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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行大唐-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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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飞马而来,这个消息差一点让云宽栽落马下。
我还没到,还有四五里呢?云宽就要疯了,这算什么?没有接触,武器还没动啊!
袁兴谋跑了,他直接带领自己的士兵跑到了长安城内。至于那些收拢的溃兵和百姓青壮,他才没心思去管,这些人没有遵守军纪的习惯,袁兴谋管不过来,随他们去吧。
长安城的南行营非常有规模,是一个由木栅圈起的临时行营,各种帐篷和设施布满其中。远远望去,这个占地巨大的行营起码外观和旗号绝对有气势。可惜,面子工程总归是面子工程,它永远虚有其表。
袁兴谋的撤离让行营中剩余的炮灰明白,有强大的敌军来袭,现在最需要的是跑,跑的越快越好。
人的双腿跑不过四条腿的战马,袁兴谋没那么仁慈,他才不会给这些用来充数的人配马。不要说马匹,就是武器也是那种锈迹斑斑的淘汰货,什么人用什么武器,充数的人当然不会有好的装备。
几里的距离转眼就到,云宽的骑兵到了。
除了正南的长安城门前,骑兵来的北向,东西两侧到处是逃跑的人,这就是云宽看到的景象。
“全部给我收拢起来,反抗者、继续逃跑着杀无赫!”
云宽很理智,这是左睿临行前的军令,要他尽量收拢溃兵和百姓,陈墨有用。陈墨用这些人干什么云宽不得而知,可他知道陈墨从来不会做无用的事情,这个命令必须执行。根本用不到挥刀,也用不到长枪,因为这些溃逃者听到靠近的马蹄声立刻就会扔掉手中象征性的武器,随之跪地投降。吃不饱自然跑不快,更不会进行什么战斗,乖乖的投降才有活路,尤其是那些原来的朝廷溃兵,看到这熟悉的装束根本就不会跑。这些溃兵以神策军为最多,其中也包括其他行营的团练兵,谁都认识这身神策右军的装束,不赶紧投降等待何时。
投降者不乏原来的右军士兵,尽管这些士兵不属于左睿统属,但他们也是神策右军的一份子,很多的士兵还穿着神策右军的衣甲。
云宽遗憾的提着刀,因为他一刀都没有挥出,就这样取得了胜利。不得不说,这就是一个战争笑话,和当初神策军在河中的溃败没有本质区别。
这时候,陈墨来了,还穿着一身厚厚的盔甲,他的身后是四千余马上步兵。
“云将军的任务完成了,西侧行营还在等着拿下,这里交给我吧!”
云宽笑了,这个胜利的微笑有些苦涩。陈墨是整支军队的掌书记,左睿还没发话就要去西侧行营,可陈墨的命令他不能不执行,实在有些尴尬。
陈墨知道怎么回事:“云将军尽管去,大将军率领两万步卒已经随后跟上,他知道这里的情况。”
既然这样那就继续去西侧行营,云宽很期待连续的胜利,他估计西侧行营不会比这里更强:“那这里就交给陈书记了,我去把朱玫这个老贼的西侧行营也拔了!”
“记得多收拢人,我都有用,不准滥杀。”
“书记放心,末将知道怎么做。”云宽敲了敲自己胸甲。
云宽召集自己的骑兵,稍稍整队,随后风一样离开了这个刚刚拿下的行营奔向长安城的西侧。
“都给我排好队,我给你们安排活干。”
云宽走了,陈墨开始指挥手下人安排这些收拢起来的溃兵和百姓青壮。但这些人可没那么听话,三千来人乱糟糟的简直像一锅粥,半天也没整好队伍,其中一些人还在嚷嚷都是自己人。
“我知道都是自己人,但不听话我可不当他是自己人!”陈墨有些不耐烦了,这些溃兵和百姓不好管理,如果必要,他不介意使用强硬的措施。
有陈墨的命令,田六和王成指挥的士兵很粗暴,不听话立刻挥鞭就打。也正是这种粗暴让这些人明白,自己人也一样,必须听话。
就在这些人整队完毕后不久,身后的步卒终于上来了,还带着一溜马车。陈墨也不耽搁,立刻指挥士兵把马车上的工具开始发给这些收拢起来的人。工具很简单,就一种,陈墨给他们准备的是铁铲。
“三座城门前都给我挖一个半环形壕沟,听我的指挥。”
长安城的护城河极其宽大,这样宽大的护城河不适合使用吊桥。所以长安城的所有城门前都是桥,平时进出就是走这些桥。现在,为了防止敌军来到城下,长安城南侧的三个巨大木桥全被袁兴谋烧掉了。
陈墨的做法很简单,我不攻城,但也不绝让你出来,给我乖乖的在长安城内做缩头乌龟吧。
每一座城门前都沿着护城河的外缘挖了一个壕沟,这种壕沟呈一个细长的半圆形,涵盖了城门前的两侧很远。陈墨挖的壕沟很深,也很宽,深度足足两丈,宽四五丈。在壕沟挖成的同时,城南行营中的鹿角有了用途,把这个巨大的壕沟围了一个严严实实。
这种壕沟无法完全阻止城内的人出城,但是他可以有效延误城内的人出城进攻。若是过护城河作战,就必须绕很远,由于壕沟过宽,想轻松搭上横梯出城很不容易。壕沟很有创意,因为城内的人出城门后需要时间,因此很容易就会被城外的人发现,这就是陈墨的战略。
长安城头的人就眼睁睁看着这些人把壕沟挖了出来,护城河对岸距离城头太远了,也有只弩才能够干扰对方的行为。单页只是干扰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实际作用,在尝试几次之后,城头的人放弃了这种无聊的骚扰行为,毫无杀伤力,这种距离没必要浪费自己的弩箭。这种做法等于封住了整个长安南面的城门,有一利,必有一弊。长安城的护城河是一道天然屏障,这道屏障可以阻挡敌人进攻,但同时,也会阻挡自己出城的脚步。子午关的军队这是在使用围困战术,攻城的代价太高,陈墨不愿意那样做。这样围住长安城,对城内的人也是一个麻烦,因为只要子午关的军队封闭住所有城门外的一段,就等于延误了城内朱玫军队出城的时间,对作战很有利。
朱玫手下大将王行瑜的军队还在进攻兴元,城内的人需要和外面联系,子午关制造的这个障碍无疑严重影响了朱玫的作战部署。
还不到午时,陈墨出现在了长安城的西侧。毫无悬念,朱玫的西侧行营被云宽轻松拿下,而陈墨再次开始他的围困工程。
左睿也跑到了城西,除了观看工程的进度,他太佩服陈墨的判断力了。就像陈墨所说,朱玫组织的草台班子根本没有什么战斗,果然在玩空城计,而且玩的很像模像样,让左睿很佩服朱玫这个老行武。姜还是老的辣,朱玫的虚张声势逼真的够可以,竟然瞒了左睿几个月的时间。
可惜。。。他现在碰到了陈墨。
162垫脚石的反击
作战和围困措施赏心悦目,左睿满意的无以伦比。因为也就在天黑之前,长安城西的挖土工程再一次成功了,而云宽也是速战速决,他干净利落的把长安城北和城东的行营拿了下来。
一天时间,整个京师周围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一簇簇篝火就像夜的精灵在长安城外晃动,左睿很好的借用了敌军的营盘。他和陈墨两人在城西的敌军行营中享受着令人愉悦的火光,而且还要继续探讨长安的问题。
“想不到朱玫这厮如此不堪一击,这样围起来真爽!”左睿满意的脸色红通通的,那种得意的笑容装都装不出来。
“不要说被围住,就是被打的这样狼狈朱玫也很没面子。明天估计不会这样轻松挖壕了,朱玫肯定要阻止我们,准备在城北或城东进行一场战斗吧!”
左睿完全认可陈墨的判断,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朱玫可不那么好欺负:“二弟的壕沟很有用,我当初怎么就想不到?还是二弟聪明,你认为朱玫会在城北还是城东?”
陈墨也不确定:“朱玫一定会反击,而且会拼力一击,两个地方都做好准备,这次就让他彻底知道一下我们的厉害。”
“护城河好啊!正好也是我们的屏障。就是很可惜,朱玫这厮怎么这么穷,这点粮食还不够我们这次出兵的消耗,有些亏了!”左睿还是有些遗憾,本来想大抢一把,谁想到朱玫比他预想的要穷了很多。
“粮食都在城内,兄长不是想拿下长安吧?”
“我可不想!”左睿直摇头:“强攻这种坚城的损失我可不想承受!”
“那就连夜让人去,在北城和东城的城门护城河前都挖上一个用于藏身的壕沟,我们的长弓手和普通弓手正好隐身在壕沟里,这样最好。”
陈墨再一次拿出自己的建议,这个建议很损。因为距离,护城河的内岸距离城墙一般都是不到百步,在壕沟的外围挖壕正好封锁了长安的城门,而城内的弓箭手基于弓箭的射程,他们对壕沟内的人无能为力。想要远距离攻击壕沟内的士兵就必须用弩,而弩和弓弓箭不同,弩的射程足够,但它无法吊射,当然也就没什么威胁。一旦作战,长弓的优势这时候会被发挥到极致,完全就是一边倒。
“二弟是军事天才,这掌书记实至名归啊!不如以后就在我的军中算了,省的我没主心骨,反正你当不了宰相,也不会亏到哪里去!”左睿禁不住赞叹,自己真的很幸运,能有这么一个全能型的帮手。
“我凭什么就不能当宰相?封侯拜相可是我的人生理想,为天下百姓谋福也是我的理想,所以我才当了一名御医,现在有机会我就要争取,将来的事情谁知道!”
左睿咧嘴一笑,他其实在和陈墨开玩笑,陈墨在军中没什么前途,他的未来就应该在京师,在朝堂。朝中有人想帮,陈墨在将来显赫和朝堂不是没有机会,这一点兄弟二人心照不宣,左睿只是觉得陈墨的道路会很漫长。
陈墨越过了这个话题,重新回到围城的事情上:“事不宜迟,兄长现在就派人去挖壕吧,记得这次不要用那些收拢起来的人,晚上不安全,搞不好就跑了。”
“我知道,早已准备好了,古将军在北方,鲍老将军在城东。”左睿站起身:“二弟累了一天,早些休息,明日我看你怎么把长安围起来。”
说起来是围,实际上是堵,因为以左睿的兵力包围长安这样的雄城兵力根本不够。不过,陈墨的策略正中左睿下怀,只要这次把朱玫成功堵在长安,哪怕是一段时间都好,凭借这个战绩,左睿也必将名声鹊起。
显耀的名声是讯息不发达时代最重要的宣传手段,只要你的名声传播出去,人们的敬仰才会如滔滔江水。左睿现在需要迈过的就是名声这道坎,而倒霉蛋朱玫无疑会成为他的第一个试验品加垫脚石。
马上是中秋,天已经有些要冷的意思,尤其是到了晚上,已经能感到阵阵凉意。
辛苦了一天,陈墨还真累了,在这凉爽的秋夜,他睡得很香甜。。。。。。
一阵鼓声和嘈杂声传到耳中,陈墨醒了。
“有人偷营,是城北方向!”
来通传消息的士兵让陈墨一阵忧心,他不是忧心左睿的士兵,左睿对敌军晚上偷营早有准备。陈墨担心的是那些新近被收拢的溃兵和百姓青壮,这些人是不稳定因素,一旦炸了营就会破坏陈墨的计划。
营中的嘈杂声响起,随后慢慢平息,看来左睿稳定了营盘,至于北方的作战情况由于距离很远,只能听到隐隐的喊杀声。
作为曾经的牙兵首领,古子锐可不是善茬,他的手下有很多强悍的牙兵,这些人夜战经验丰富。而朱玫的士兵偷袭还要泅水过了护城河才行,陈墨不用替古子锐担太大的心,这次夜战吃亏的绝对是朱玫。
虽然很放心,但陈墨也无法安睡了,干脆起身去找左睿。朱玫的夜袭注定很猛,这是一次毅然决然的反击,久经厮杀的朱玫终于反应过来,他出动了自己手下最强的牙兵。
古子锐是牙兵出身,他的警惕性非常高,朱玫手下的夜袭者刚刚行动就被古子锐的手下发现了。古子锐没动,他做了一次大胆的选择,命令传出,他的手下人没有动,哪怕是这些偷袭者开始泅渡上岸后他的手下仍旧没有动。
有所准备就有所不同,晚上不是作战的好时机,被古子锐看重的长弓不适合晚上使用;而弩的发射太慢,等于一次性武器,古子锐事先就选择了普通弓手。
夜袭者的选择很聪明,他们选择的是最西端的光化门。这样就避开两面被夹击的局面,不但做了这种选择,夜袭者还贴着城墙往西移动了很远的距离,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避开防守的最强点。
整个城北的护城河篝火摇曳,爬上岸的夜袭者无法遁形,夜袭其实就是一次出其不意的强攻。
古子锐很好的给朱玫上了一课,他有一队弓手早已在天黑后就隐藏在西端挖好的壕沟中。
偷袭需要速度,还要泅水而过,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像傻子一样穿甲。悲剧也就在这一刻发生,当上岸者越来越多,黑暗中突然响起鼓声,随着战鼓划破夜的宁静,恶魔一样的羽箭就像突然出现的蝗虫般落了下来。
勇敢在这一刻得到了体现,不停地有人倒下,也不停的有人在爬上岸。而没有被射中的人也没有犹豫,这些偷营者一往无前,他们对自己身边的死伤毫不在意,一次亡命的冲击猛然来临。
呐喊声、鼓声、惨叫声、弓箭的破空声交汇在一起。
死亡在延续,朱玫第一波人投入了不下三千人,这些人后面还有人不断在涌出。古子锐的弓手是两千人,这两千人等于在靠弓箭的压制争取时间,敌人的进攻过于疯狂,只要增援者尽快出现他们就不会有败的可能。
古子锐手下共有一万五千士兵,这些士兵不包括收拢的那些人,几座城门的防守让这些士兵有些分散。而作为弓手和辅兵为主的军队,近战能力肯定不强,这一点谁也无法否认,但古子锐有他自己的作战理念和方式,他在这两千名弓手身后放了三千名长枪手。
这三千名长枪手可不是辅兵,他们是正经的长枪手。军队是一个整体,古子锐手下各种兵种都很齐全,长枪手是一种必备。
长枪手是最容易训练,也是最便宜的兵种。但在古子锐手下,这些长枪手的配置可不便宜,最起码比其他军队要昂贵很多很多。除了长矛,这些长枪手的铠甲无疑是最昂贵的装备,每人都是一身子五堡作坊生产的山文铠,里面还套着一个锁子背心。这身装备完全是将领的装备,可以说奢华到了极点。当朱玫的手下勇士终于靠近弓手组成的阵线,他们愣住了。
昏黄的篝火映照中,眼前出现了一个长枪之林,而那些弓手眨眼间已经位于长枪阵的后方。让人更加绝望的是,那些弓手也没闲着,他们依旧在射箭。弓箭吊射的杀伤力仍旧很有效,至于长枪阵,手持横刀冲上去——那等于送死。
近战中,长枪手无疑是杀伤力最强的兵种。朱玫手下出城的士兵没有选择,他们只有一战。
奢华的长枪手是无敌的存在,他们只需要用自己的手中长矛不断吞吐。。。。。。
鼓声依旧,弓箭的破空声依旧,惨叫声还在不断传出。。。仅仅半个时辰后,呐喊声却停了下来。
当一个人在勇敢的必死和退缩之间要做出选择,其实谁也不会选择必死的勇敢,最强的牙兵同样如此。
时间是胜利的基础,夜袭就是为了搅乱敌人的大营,然后趁机取胜。朱玫不可谓不会算计,但古子锐算计的更周全,他的士兵对西侧城门附近的防御属于重点,朱玫的夜袭完全在古子锐的预料之中。
垫脚石的反击很有力度,但也仅此而已。
163虚晃再虚晃
天亮了,陈墨和左睿也跑到城北。
朱玫失败的夜袭留下了近两千具尸体,古子锐手下仅仅牺牲几十个人,就是伤的人不少。胜利源于古子锐的安排,他的士兵增援和互补的很及时,这也让朱玫的突袭成了一次虎头蛇尾的表演。
炊烟飘荡,一些士兵督促着新加入的那些“战友”奔向护城河前准备挖沟。现在是早饭前的时间,左睿很听陈墨的话,他的士兵是每日三餐,和其他军队每日两餐的习惯截然不同。每日三餐会很耗费粮食,但也有巨大的好处,这让左睿的手下士兵很强壮,在强悍和体力方面左睿相信没有其他军队是自己对手。
“朱玫还会进攻吗?是这城北还是城东?”左睿很依赖陈墨,这个关键时刻当然要征求陈墨的意见。
陈墨看着巍峨的长安城:“朱玫一定会的,而且会更加疯狂,他不会让我们这样轻易把他困住。我估计会是城东,鲍老将军那里会经历一次血战。”
“城东也是一万五千士兵,二弟认为我们需要去增援吗?”
左睿的兵力不是特别雄厚,这样的分散在长安城四周已经有些吃力,如果朱玫集中兵力进行一次亡命性的突击作战,胜败还真说不准。
陈墨想了想道:“必须派些人增援,可以调南侧防区的军队去东侧,朱玫不敢攻击南门,因此可以调动一下。”
左睿点头:“鲍老将军素来稳重,不会出现大溃的情况,除非朱玫的进攻实在无法抵挡,就派三千步卒和一些骑兵增援如何?”
“据我所知,长安有很多飞桥,所以用更多的人支援一下更合适。”陈墨拿出了自己的建议。
飞桥是保障攻城部队通过城外护城河的一种器材,又叫“壕桥”。飞桥制做简单,用两根长圆木,上面钉上木板,为搬运方便,下面安上两个木轮。如果壕沟较宽,还可将两个飞桥用转轴连接起来,成折叠式飞桥。搬运时将一节折放在后面的桥床上,使用时将前节放下,搭在河沟对岸,就是一座简易壕桥。
长安城内当然有壕桥,是工部掌管的最重要军用器械之一,这次占据京师,朱玫正好可以利用一下城内的飞桥。
“报大将军~敌军出城了!”
这时,一名骑兵斥候飞马而至。
“来人,去通知城南的陈崮,让他火速派五千人去城东。”左睿的反应很快,他立刻意识到了朱玫的意图,这明显是声东击西,朱玫的主攻点一定在城东,陈墨判断的非常正确。
传令兵飞马而去,左睿再一次调兵:“命令!忠武将军云宽带领所有骑兵立刻去城东增援。”
左睿是一个谨慎的人,但谨慎的人也有他的优点,冷静而又果断。
城南和城西的防线已经构建完成,朱玫应该不好下手。而城北经过昨夜的事情,汇集的军队明显很多,也不是合适的进攻点。朱玫行动的够快,再不反攻将失去最好的机会,所以他立刻就开始动了起来。而左睿反映的也不慢,现在就看双方的战斗力了。
长安城除了城北因为有大明宫和禁苑存在,有四座城门,其他方向都是三座城门。长安城东的三座城门从南往北依次是延兴门、春明门和通化门。
朱玫果然是虚晃了一枪,在北城的进攻属于牵制性,他的真正进攻点在城东。朱玫的军队首先出现在城东最南端的延兴门外,这些蜂拥而出的士兵推着飞桥很快越过了护城河。
鲍全友的士兵已经严阵以待,在朱玫的士兵安置飞桥和越过护城河的同时,一千名长弓手首先开始发威。
长弓射出的巨箭的伤害性无需置疑,第一次攻击被轻松击退。但。。。紧跟着,朱玫手下士兵出城的人越来越多,督战队开始派上用场,一次更加凶猛的攻击开始。。。。。。
巨箭发出凌厉的呼啸,朱玫的士兵不停的有人倒下。但死亡不能阻挡敌军的脚步,朱玫显然下了死命,前面的士兵根本不敢退却,在督战队的呐喊声中,攻击的力度丝毫不减。护城河的防线太宽,长弓的数量已经不足以抵挡这种凶猛的攻击,擎张弩这时候也派上用场。
通过飞桥过来护城河的士兵越来越多,鲍全友的常规弓手开始上阵。而此时,守卫在城东中间位置,春明门附近的一些士兵已经在火速来援的路上,因为鲍全友有些吃紧了。
谁也想不到,枪不止虚晃一下,也就在延兴门外血战的胶着时刻,长安城东侧最北端的通化门突然打开。
依旧是飞桥开路,朱玫的士兵瞬间开始向护城河的对岸散开,这让刚刚升为宣威将军,负责防御的毕忠一阵心惊。
毕忠率领的是六千士兵,加上刚刚收拢起来的那些溃兵和百姓,他手中只有八千多人。长安城冲出来的人越来越多,根据目测绝对已经近万。防御面积太大,附近两门的士兵就是来增援也不敢来的太多,考验毕忠的时刻到了。
这明显是一次全力的攻击,朱玫的士兵还在城门内向外蜂拥,毕忠立刻下令:“传令兵~去请求支援!弓手准备!”
敌军越来越多,这些出了通化门的士兵并没有急于进攻,他们在河对岸铺开稳步的安置飞桥,显然要采用大面积的进攻。
形势很紧急了,敌军的人数已经超过两万,以毕忠的兵力根本阻挡不住敌军的狂攻。
护城河这个障碍在很大程度上也成为了朱玫军队的依仗,他可以从容布置,而且战线拉的越来越长。对于兵力相对弱势的毕忠来说,这种战线的拉长无疑成为了他最大的弱点,已经防不可防。
“长弓手、弩手向前!”
没有办法,这条战线太长了,军队无法兼顾。一旦敌军展开攻击,这条防线将形同虚设,毕忠只能选择首先进行攻击。
箭雨无法阻止敌军的准备,毕忠手下的弓手和弩手有限,尽管毕忠的攻击点侧重于城门,但敌军已经向两侧散开,效果并不好。攻击距离有些远,杀伤效果不太理想,只能起到骚扰敌军继续出城的作用,对敌军起不到巨大威慑。
朱玫的军队也不是静等城外的人对自己杀戮,他们同样有弩弓,双方的远距离对射开始。
毕忠在远距离占据了优势,但也只是一些优势而已,根本无法阻挡敌军准备的脚步。敌军尚未过河,毕忠的身后却出现了意外。
其实也不能说是什么意外,这些收拢起来的人根本没有作战力。当看到局势的不妙,大股的敌军即将过河,逃跑的习惯再一次占据上风,这些人毫不犹豫的一哄而散。
战鼓声也这一刻在城头响起,城外的呐喊声顷刻间融入战鼓声中。
全面的攻击开始了,毕忠大喊一声:“自由射击!”
这是没办法的作战方式,弓手需要提高射击的频率给敌军造成杀伤从而拖延时间。
整个河岸对侧的敌军几乎同时踏上一个个飞桥,这个过程要承担很大的牺牲,但是也注定会成功。毕忠手下的长弓手和弩手太少,只能阻挡住正面,敌军两翼的进攻根本无法兼顾,也造成两翼的极度薄弱。
这是一次集中兵力,同时利用了智谋的勇敢作战,就像左睿所说,久经沙场考验的朱玫可不是那么好欺负。
巨箭带着特有的弧线纷纷落下,距离很合适,长弓的力量得到了体现。场景很恐怖,中箭的士兵几乎无一例外会失去战斗力。而弩弓的射击要慢了很多,弩手的上弦时间太过漫长,长弓和弩的优劣在这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站在城头的袁兴谋负责这次突击任务,他看清了,子午关的士兵使用的是一种大弓,这种大弓配上巨箭才造成了他的那次惨败。不过今天,袁兴谋不认为自己会失败,他的兵力是敌军的数倍。另一员大将郑锦已经牵制住了东侧其它敌军,袁兴谋需要一簇而下击溃这些不自量力的神策军士兵,他需要的是速战速决。
这是虚晃一枪的再次虚晃一枪,时间就是胜利的保证,袁兴谋很清楚子午堡的总兵力比己方占据优势,他需要在敌军增援之前战胜眼前的敌军。朱玫给袁兴谋的任务就是彻底击败敌军的一个防守点,这样就可以打破这种围堵的状态。
在袁兴谋看来,子午堡的神策军很强,起码比其他神策军看起来要强上很多,绝对不是那种一触即溃的军队。这个左睿是一个强手,否则也不敢进行这样的挑衅式的作战方式,围困京师这样的疯狂举动可不是谁都敢做的事情。
袁兴谋正面的牵制部队可谓损失惨重,但这样的死伤也值得。因为两翼的军队已经过了飞桥踏上护城河的对岸,而兵力处于劣势的神策军士兵已经用弓手开始阻击。
“把鼓槌给我!”
袁兴谋要亲自擂鼓助阵,因为两翼的敌军弓手只是普通弓箭手,他们阻挡不了这种强势的攻击。
士气是军队作战的保证,随着袁兴谋挥动鼓槌,两翼鼓了护城河的士兵齐声呐喊。被围困的恐惧激发了士兵的勇敢,这是朱玫在长安城内最强的力量,也是士兵们孤注一掷的一次攻击。
生与死汇聚在这一刻,箭雨已经不足以抵挡这种勇敢。。。。。。
正面的战斗依旧,朱玫的军队无法突破长弓和弩弓威力巨大的射击,但两翼眼看就要进入肉搏的距离。
这一次,袁兴谋震惊了。
巨大的兵力优势没有带来意料中的溃败场景,这些来自子午关的士兵们颠覆了袁兴谋的作战观,也颠覆了他对神策军这些年来的看法。
昔日神耀天下的神策军回来了!面对数倍的敌人,这些神策军士兵没有一个人退缩,随着距离拉近,长枪手挺身而上,那些神策军弓手则是扔掉手中的弓箭,随后抽刀而上。
鼓声震天,这是长枪和刀的世界,也是血肉横飞的世界。
面对数倍于自己的对手,子午关的士兵们前赴后继,倒下一个就会有人迅速补上,没有呐喊,没有退避,死亡在他们眼中就仿若无物。。。。。。
164坚壁
鲜血弥漫,整个战场现在就是人间地狱。
血在流淌,勇士的心在沸腾,战争的机器在不停转动。。。。。。
两翼的血肉搏杀在继续,汇聚在地上的鲜血已经形成为紫色的泥泞,子午堡的士兵没有一人退缩。数倍的敌军没有摧毁他们的作战勇气,前面的人倒下就会有人挺身而上,没有人犹豫。将近半个时辰了,袁兴谋发现,完全压倒性的优势情况下,自己手下士兵竟然没有在两翼的阵线取得任何突破。
尽管毕忠骑在马上,但他看不到战斗的全局。传令兵的不停回报让他知道,局势已岌岌可危,过长的战线让两翼的士兵很薄弱,也造成损失极其惨重。
“命令,向本阵靠拢!”
中路虽暂时无忧,可敌军优势巨大,这样战斗下去两翼必败,毕忠做出了一个无奈,也是正确的选择。
毕忠身后的战鼓声突然变换了节奏,这是聚拢军队的命令,两端在拼命搏杀的士兵开始缓缓向中路靠拢。
聚拢军队也是没办法,毕忠知道放弃阻击聚拢军队的后果,自己的军队必定会被拥有优势兵力的敌军围攻。但毕忠别无选择,两翼的军队损失已经达到三成,这种损失换作其他军队恐怕早已经崩溃。但毕忠相信大将军左睿,相信自己手下士兵,他相信最后的胜利,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援军已经在路上。
站在城头的袁兴谋露出了一丝笑容,面前这支军队足够强悍,但依旧无法改变处于劣势的局面,胜利已经在向他招手。
“骑兵出动!”这是最后的有生力量,袁兴谋本来不想让自己的骑兵过早出动。骑兵不适合这种绞杀,需要飞驰的空间,现在的时机正好,局部的胜利将给骑兵带来空间,袁兴谋要尽快取得胜利。
毕忠两翼的军队和中路军会合在一起,随之很快组成一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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