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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行大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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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人来很不正常,这是山村,外面除了夜路极其难行,野兽也很多,谁会大晚上跑过来,曹村正不敢怠慢。

当陈默等人来到村口处,众多的村民举着松明,提着弓箭等武器已经做好了准备。

竟然又是几名军士举着松明站在村口前,身后还有几匹马。这些军士带着武器,穿着陈墨熟悉赭色的轻皮甲,但没有剑拔弩张,对村民的行为也没有异常的表现,好像是在等待什么。

唐律规定,诸私禁兵器者,徒一年半。但是,这些军士对村民持武器虎视眈眈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应,乱世需自保,每个村落都是如此。国家现在管自己都管不过来,村民的自保自是无人理会,这个乱世让那个私禁兵器者的大唐律其实已形同虚设,军士对百姓的反应也见怪不怪。

“村正,这几位军士说是来请陈医生去诊病。”看到曹村正过来,一名壮年人立即迎了上来。

曹村正知道不能和军士发生纠纷,他赶紧上前问道:“尔等是何处军士?夜入本村可是真的要请医生去诊病?”

一名军士脸露焦急之色,他上前一步抱拳道:“我等是分驻谷口的神策军军士,我家将军今日入夜前突发胸痛,眼看人事不醒,军中医官束手无策,烦请村中的陈医生随我等过去看一看,必有重谢!”

又是神策军,这身军服怪不得如此熟悉。陈墨禁不住一阵心烦意乱,他记得那位周将军就是神策军的大将军,这些军士难道是那位周大将军的手下?

流年不利吗?怎么总是和神策军打交道?

神策军是现在大唐最主要的军事力量,这些军队就分屯在京师、畿内与关中要塞之地。由于地处通往西南的要道,在子午村东侧不远的子午谷就有驻军,既然知道陈墨,这些军士看来是子午谷的驻军无疑。

子午谷以难行著称,这条路是穿越秦岭去往西南及周边地区要道。穿越秦岭去往西南及周边地区的道路主要有六条,从西到东依次为;陈仓道、褒斜道、傥骆道、子午道、库谷道、武关道。秦岭地区山高谷深,尽管这六条大道全都占据险要,但在古往今来的战争中,它们仍然许多次或被攻破,或被偷渡,这其中,子午谷里的子午道,却是这六条古道中,唯一一座多次被人谋划偷渡、但却从来没有成功过的险峻要塞。所以,“秦岭六道,子午为王”,它实际上是皇家逃难的高速公路。

而神策军属于禁军,原为西北的一支戍边军队,主要职责是抵御吐蕃,讨伐藩镇叛乱。广德元年吐蕃进犯长安,禁军溃败,代宗奔陕州,宦官鱼朝恩率此军护卫代宗,京师克平之后鱼朝恩便率神策军归于禁中。永泰元年吐蕃军队再次进攻关中,神策军于是屯苑中,分为左、右厢,正式成为天子禁军。

神策军是特权军队,属于皇帝直属,这支战功卓著的军队其实现在在民间的名声并不好。因为这支神策军已经不是以前的那支能征惯战的神策军了,这支军队大部分是皇帝逃蜀回来后新招募的士兵,很多士兵其实就是蜀地和京畿之地的工商富家子弟。战斗力不强不说,军纪更是无从谈起。

长安城附近地势平坦,实际上无险可守,为了防止藩镇作乱,作为皇帝亲军的神策军就一直有能战的军队驻守在这条用于逃跑的高速公路上。

几名士兵透着彪悍的气息,也很规矩,一看就不是那种混饭吃的军士。看来,现在还真是驻守子午谷的将领生病了,特意来请陈泉去诊病。不去是不行,这些驻军距离子午村只有几里,而这些军将得罪不起,如此恭敬的等待已经算是不错了,曹村正看向陈墨。

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身份证,腰牌之类的东西作为身份证明。陈墨无法确认对方的真实身份,但是看样子这些军士的军服很规范,也很熟悉,士兵举止从容,并不像匪人。

大晚上顺着山路跑来,应该不会有错,陈墨立刻道:“那我去,我去取药箱。”

陈墨自信自己一家人没得罪过什么人,不用担心有什么阴谋针对自己。父亲年龄大了,这大晚上也不放心,为了村中的安宁,陈墨更不能犹豫,再者,就是匪人也不会为难一个医生,去一下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陈墨答应的很痛快。

009急救

子午谷的北口叫做子口,南口则叫做午口,这就是子午谷的由来,而南端的午口也就是神策军的驻地。

尽管骑着马,可山路黑暗狭窄,根本跑不快,当陈默一行急匆匆来到午口已经用了近一个时辰。

午口正好是刚刚进入子午谷最狭窄的地段,驻军营盘就在午口后一个巨大的石堡之内。而石堡所控这条山间险路,就是天下闻名的“荔枝古道”。

这段历史,还与那个著名的“一骑红尘妃子笑”的传说有关。

昔年,唐玄宗为满足杨玉环吃新鲜荔枝的喜好,颁旨在涪州建优质荔枝园,修整涪州到西安的道路,从涪州置专驿,换人换马不换物,接力快速传送,建起来一条全程两千里,专供荔枝运输的驿道。这段古道从涪州起,经宣汉、万源、通江等地,最后进入子午道到达长安。

尽管蜀地荔枝在质量上不及岭南所产,但比之从岭南进贡,路途可节省一两千里,于是,荔枝古道便成了唐代秦岭中最繁华的一条山间驿道。同时,也让这条驿道的道路得到修缮,军队的驻防也更加用心。

火光照亮着子午谷整座关隘。

一间宽大的石屋中,十来名军士满面悲戚之色,一个老者仰卧在石屋内的矮床之上,床边还有一个身穿军服的年轻人蹲在床前紧紧抓住老者的手。

“陈医生来了!快闪开!”

在一名军士的引领下,陈墨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蹲在床边的年青人瞬间站起身,他扭过身看到手提药箱的陈墨,立刻就向陈墨跪了下来。

“医官说家严已然不幸,请救救阿爹,就是来生做牛做马也会报答!”

百事孝为先,陈墨理解年轻人,但没有时间理会他。陈墨就跑到床前,放下药箱就把手搭在老者的颈部,随后立即试了一下鼻息,又迅速将耳朵贴在老者的左胸。

颈动脉还在波动,心跳极其微弱,虽然体温下降,但有希望。

毫不犹豫的伸出双手,陈墨的双手重叠,对准老者的胸部就用力压了下去。

压了一会,陈墨扭头对年轻人喊道:“捏住你阿爹的鼻子,嘴对嘴用力的吹气!快~”

跪在地上的年轻人愣了一下,紧跟着就反应过来,他立刻依照陈墨所说上前捏住老者的鼻子,随后凑上去就要对着老者吹气。

“把嘴掰开一些~”

年轻人依言掰开老者的嘴,随后捏住老者的鼻子。

“张开口,吸气。。。吹!”

指挥中,陈墨没有停止自己的按压,这种胸外心脏按压他曾经实际操作过,很熟练。

“放开!”

陈墨在继续,除了正在帮忙的年轻人,屋内的其它军士们就象看疯子一样,愣愣的看着正在疯狂按压老者胸部的陈墨。这种救人方式谁都没见过,何况。。。军中医官说老都将已然不幸。

“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

此时,陈墨脑门的汗水已经流了下来。

“再来!”

“再来!”

。。。。。。

。。。。。。

汗水噼噼啪啪落在老者的胸前,陈墨没有停止,他对年轻人的指挥也没有停止。。。。。。

“噗。。。。。。”突然,陈墨清晰的听到老者的口中吐出一口浊气。

“停~”陈墨兴奋异常的喊了一句。

陈墨停下来,而此时的年轻人已经傻了,他张大嘴看着老者。

伸手摸住老者的颈动脉,感觉了一下颈部的搏动,陈墨的手指伸向老者的鼻下。

“把灯取过来!”

陈墨极度兴奋,因为这可能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例人工心肺复苏的获益者。一口气上来,证明老者恢复了呼吸,陈墨也感觉到了脉搏有力的在搏动,这是生命复苏的迹象。自己很幸运,老者同样很幸运,如果不是自己,如果自己再晚来一分钟,这位老者恐怕就再也没有醒过来的机会。

有些昏黄的灯光下,老者的胸膛在微微起伏。

已经傻了的年轻人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扑向老者:“阿爹!阿爹!快醒醒!我是小睿,我是小睿啊!”

灯光下,老者惨白的脸色和青紫的嘴唇慢慢的转为红润,胸膛的起伏越来越有力,这是缺氧的症状在迅速消失,生命体征在转为正常,陈墨一屁股坐在地上。

“给我来点水喝可以吗?”

声音有气无力,一连串的事情,加上老伤未愈,陈墨真的累坏了。本来就没怎么骑过马,为了老者他还骑着马一路狂奔,而随后对胸部的长时间按压更是消耗了他最后的力量,全凭一股信念坚持到现在。老者心跳和呼吸的恢复让他最后的一口气泄掉,人彻底累翻了。

神医啊!死人也能救过来!

好吧!屋中所有人都被这神奇的一幕震惊了,至于陈墨的要求,谁也没听到。

这时候,老者的手动了一下,口中发出低低的**,趴在床前的年轻人立刻一声惊呼:“阿爹醒了!醒了!”

醒过来还需要时间和过程,至于留不留后遗症陈墨不知道,坐在地上的陈墨低声道:“彻底醒来还要等等,诸位能给我点水喝吗?”

年轻人终于醒悟过来,他立刻扭身爬了两步,向着陈墨就是几个大礼:“神医请受左睿之礼,救父之恩永世不忘!”

“我要喝水。。。”

第三次了,陈墨怀疑这个军营是不是建在沙哈拉大沙漠中,喝点水有这么难吗?

屋内的军士们,包括名叫左睿的年轻人都服了,这位神医简直有些。。。渴极了,连最基本的礼节都免了。

午口关当然不是沙哈拉大沙漠,喝口水不难,不一会,一名军士端着一个大瓷碗跑了回来。

没有污染的水真特麽甘甜!

这是不用置疑的,陈墨深有感触。

陈墨享受过无污染的甘泉不久后,老者的眼睛终于缓缓睁开,也算是再次展现了陈墨这位神医的神奇。

冰凉的手再一次有了温度,名叫左睿的年轻人眼泪哗哗的呼唤着老者。满屋的军士在关注老者的同时,不时的看向坐在胡床上的陈神医,这位白皙英俊的神医太让人惊讶了。人都说世上有神仙,这位神医难道是神仙下凡不成?死人都能救活!

缓过来的陈墨也再次来到老者床前,把了脉,脉搏跳动规律而有力,呼吸没问题,除了暂时不能开口说话和很是无力,老将军一切正常,陈墨放下了心。

“左老将军平日可有其它症候?”急救结束,陈墨依照程序开始问诊,这个时代的诊病就是四诊合参,望、闻、问、切四诊结合,陈墨当然还要问一问诊。

蹲在床前的左睿赶忙回答:“阿爹平日就时有胸闷气短之症,但今日这样胸痛还是首次。”

“老将军当时可是胸痛彻背?”

“是这样,是这样!”

“可是通身冷汗?”

“是,是这样!”

“手足冰凉,胸痛彻背,脉沉纤弱是胸痹之症无疑,属胸痹日久急性发作。此症。。。治愈极难,恐日后还要发作,老将军将已不适宜在军中,但此症。。。只要精心调养也无大碍。”

感谢众多书友的打赏,就不一一点名拜谢了!

010再次勾起的心痛

已经不用再问下去,这位老将军几乎可以肯定是心绞痛急性发作,以前就有了症状,属于心脏病的范畴,但至于是哪种陈墨也不好下定义。好在过了危险期,陈墨只要按照正常程序看下去就可以了。

没有仪器的辅助,只能用古人的方法治疗。家里的医书很多,加上随父亲诊治过不少病人,陈墨懂的治疗这种痛痹之症。这位老将军属于中医所说的胸痹心痛症,是阴气虚于上,痰湿等阴邪上乘阳位导致痹阻胸阳而致。

治疗这种心脏疾病就是使用活血化瘀的手段,中医的一些药物很有效,其实就是改善心肌供血和改善血液循环。

“让老将军静养时日,服了我的汤剂,不要过分劳累即可。”

说完,陈墨打开自己的药箱,拿出纸笔。

这种心脏疾病的治疗在千余年后都不容易,陈墨不可能给这位老将治愈,只能治疗的同时做一些预防措施。因此,开出的药方也就是良姜、姜黄、苍术、丁香、丹参、黄芪等理气活血化瘀的药物。

心脏病的调养很重要,一边开着药方,陈墨一边叮嘱:“以后食盐、肉类要少食,不可饮酒,不可食的过饱,以后不要惹老将军生气,以免再次发作!”

“原来如此!阿爹午时陪着京城中来的人痛饮了一番,随后,可能是因为粮饷与京城来的人争吵了一番。”左睿把诱因找到了,看来这位老都将心情不好,加上大量饮酒导致了胸痹症急性发作。

陈墨写的很快,方剂一挥而就:“连夜派人去王渠抓药吧!先服食一剂!”

王渠镇距离并不远,一名屋内的军士接过药方就跑了出去。陈墨也再次来到老者近前查看一番,看看没什么问题,他坐在一个小胡床上就对左睿再次叮嘱起来:“不要让老将军在军中了,军中事务繁杂,很易再次引起胸痹症突发,还是回家中静养比较稳妥。”

“大郎不知,神策军军职是子承父职,阿爹的年纪不够,吾还要给阿爹报病,经田观军认可才行。”这位年轻的神医果然有一套,左睿对陈墨很感激,语言很恭敬,他解释的很详细。

田观军说的就是大宦官,十军十二卫观军容使田令孜,这位权倾朝野的大宦官陈墨听说过。不过陈墨对他没兴趣,这虽是宦官掌权的时代,但宦官的名声极差,没必要巴结上去。陈墨的人生理想最初就是做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平平静静的生活,可随着母亲被强行带走的事情,他的心态变了。现在,认识一下这些神策军军官也不错,也许将来用得到。

陈墨转变话题:“失礼莫怪,请问老将军的名号?”

姓什么其实知道,儿子姓左,老爹自然也姓左。。。出于礼貌,陈墨是在问老人叫什么名字,总不能救了人连名字都不知道。

左睿立刻回答:“阿爹名左盱,吾名叫左睿,字汉南。”

陈墨继续问道:“请问老将军是什么官职?这子午谷的军队属于左军还是右军?”

左睿很健谈,有问必答,也不隐瞒什么。他的父亲左盱是神策右军阶从三品的云麾将军,实领子午谷的八个都,按照新的军制,每一都千人。闲聊一阵,看看左盱没什么问题,今天就这样了。陈墨叮嘱几句,左睿给他找了间屋子,陈墨真的累坏了,他蒙头就睡。

。。。。。。

山间的日头来的很晚,当陈墨醒来,时辰已经不早。

一夜无人打扰,估计左盱应该已经好了很多,陈墨懒洋洋的起身,这时候一名军士很有眼色的端进来一木盆。

“左将军好些了吗?”

面对陈墨的问询,军士笑了笑:“回大郎,将军昨夜吃了大郎的汤剂好多了!还说要亲自过来谢谢大郎,得知大郎尚未起身,所以将军就未曾过来。”

陈墨微笑着支应一声,心脏病来得快去的也快,能够开口说话,看来,这位左将军已经好了。

洗漱一番,出了屋门,阳光下,巍峨的秦岭扑面而来。

这座营盘就建在子午谷内的一个宽敞之处,正好卡住整个驿道,而子午谷就是一个由东西两侧山峰夹在中间的窄窄斜谷,整条荔枝古道就像一条望不到尽头的带子,它向南延伸而去,一眼看不到尽头。两侧全部是悬崖峭壁,古道之险峻可见一斑。

在这名军士的指引下,陈墨来到了昨夜诊病的屋前。

“将军,陈医生来了!”军士向屋内招呼一声,随后抱拳而去。

这里好像是这位将军居住的后院,没有士兵把守。既然没有人引领,陈墨也就不客气了,他迈步向前伸手掀起麻布门帘。

掀起麻布门帘的同时,陈墨顷刻间愣住了,他的小心脏有些砰砰狂跳。

这个面容。。。很熟悉!

近在咫尺,赫然是一个皓齿星眸的少女。

肌若凝脂,仿若白玉雕成,柳眉弯弯,眸若盈盈流水,冰清玉洁,袅娜娉婷,气息如兰。

突兀的看到陈墨,一同掀着门帘的少女同样有些惊愕,随后,少女反应过来,她清眸流盼的低垂螓首:“大郎请进。”

绝美的容颜加上泉水叮咚样的声音,让陈墨的心再次加速。这个少女太像自己另一个世界的爱人了,只可惜,她不是,除了年龄太小,五官有细微的差别,气质相同,只是像极了而已。

“姑娘。。。我就是陈大郎,陈医生。”

还是有些慌了,记忆的阀门打开,陈墨的心一阵刺痛,那个世界的她,以及宝宝和父母还好吗?

清纯的面孔露出花样的笑容,如荷绽放:“大郎请!”

陈墨赶忙稳稳心神客气一句:“造次了。”

“陈医生来了,快快请进。”

屋内的声音还是一个女声,但和门前的少女相比苍老了很多,想来是左盱的妻妾之类。

进入充满药香的屋内,陈墨的心渐渐平复。屋内仍旧是晚上那个模样,不过没有了那些军士,一名姿容端庄的老妇和下人打扮的年轻女子陪在左盱床边。

“还要多谢陈医生救了官人!”老妇站起身。

这是表明身份的意思,陈墨赶紧施礼:“小可见过夫人。”

“无需客气,大恩不言谢,大郎快快请坐。”老妇很有涵养,她伸手示意。

这时候,左盱开口了:“大郎神技,老朽佩服啊!命是大郎所赐,大恩来日必报!”

看来左盱恢复得很好,陈墨拱手:“将军客气了,医者仁心,本是分内之事!”

“大郎,睿儿去营中巡视,一会就过来,这是小女四娘,四娘还不赶紧过来谢过大郎!”应该是那位小美女过来了,左盱的夫人开始介绍。

转过身,快速地扫了一眼这个有些熟悉的面容。压住心中的丝丝痛楚,陈墨赶忙见礼:“见过四娘!”

“四娘谢过大郎救父之恩!”

小美女的声音脆生生的很是动听,陈墨连连告罪:“分内之事,四娘无需多礼!”

见过礼,陈墨来到了左盱近前。

平复了一下心境,望、闻、问、切的程序还要来一遍。同时,陈墨加入了自己的一些东西,比如叩诊,摸诊、听诊,查看身体的神经反射情况等。

陈墨的整个诊病过程极其细致,有些不同于唐代医生的普遍诊病过程,让屋内的人感觉这位年轻的神医更加神秘了。

一切都很正常,这位老将军很幸运,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陈墨感觉自己轻松了些。

“昨晚所开汤剂可以继续服用几日,将军感觉无碍后就可以停药了,以后可以用少量白果与黄芪一起泡水喝,这两种药物对这种病症很有助益。”

白果就是银杏,这种小白果可以降低人体血液中胆固醇水平,改善血液流变性,降低血液粘稠度,使血流通畅,可预防和治疗脑血管疾病。除了防止动脉粥样硬化,加上黄芪后对中老年人轻微活动后体力不支、心跳加快、胸口疼痛、头昏眼花等有显著改善作用。银杏有微毒,但只要不是大量长期服用没有问题。

神医自然不会有错,左盱夫妇连连道谢。

吃过饭,陈墨告辞了。

这是一次牵动心弦的午口之行,因为那个四娘像极了自己的爱人,让陈墨的心再次狠狠的痛了起来。不过,陈墨知道自己想多了,自己不可能和曾经的挚爱同时跑到这个时代。酬劳给的不少,当然不需要客气。陈墨靠看病吃饭,穷人可以免费,有钱人不要酬劳不合适,恐怕要生出其他想法,还不如要钱痛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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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机会

子午谷回来后的这段日子很平静,看书、看病、配药、吃饭、睡觉,陈墨的小日子很是惬意。

“父子都在啊!大郎你看看这文告,有没有兴趣?”

快午时了,陈墨父子对坐在院中,两人正在一板一眼的捣药,抬头却是曹村正在外面笑吟吟的站着,手中还拿着一张纸。

父子两人赶紧站起身招呼曹村正进屋,一进屋曹村正就把那张纸递给了陈墨:“这个机会不错!我看大郎应该去一下!”

简单的看了看,陈墨有些小小的激动:“村正,这可是真的?”

“没看到上面的官印吗?这官印还有假的?这件事当然是真的!”曹村正对陈泉一努嘴:“大郎给你阿爹看看,我看这次机会很好!我们子午村也该出一个这样的人了,我看大郎应该去试一试!”

“太医署募学。。。简试医术之士,申明医术之法,比来有司补拟,虽存职员,艺非专精。。。令长史于京畿求访选试,取艺业优长,堪效用者。。。。。。”陈泉傻呵呵的笑着:“我家阿墨读书可读的不错,尤其是医书看的甚多,医疾近来更是精进,这太医署在京畿境内招募太学生。。。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听闻这是一次格外招募,要不说这是机会呢!我来作保,大郎一定要试一试,我看准成!”考太医署需要有村正作保,就是为了保证家世清白,曹村正对陈家知根知底,他看着陈泉,这件事还是要经过他的同意。

“那就让我家阿墨去试一试,也算是有一个给我子午村争光的机会。若不成也没什么,回来继续做我们子午村的村医。”陈泉慢慢点头,做父亲的怎么也要为自己的子女着想。这可是儿子千载难逢走出山村光宗耀祖的最好机会,陈泉怎么会不答应,他焉能不心动。

“这就对了,大郎没问题,将来前途无量,如果。。。考上太医署,等一两年无果,就再寻一门好亲事好了。”曹村正心满意足,如果陈墨将来成为太医,这可是整个子午村的光荣。

陈泉叹息一声:“悔不当初,应当留下周家娘子,现在耽搁了我家阿墨。。。。。。”

曹村正立刻宽慰陈泉:“都三年了,也不知大郎的岳丈一家现在如何?这泉州路途遥远,无法探知,想来是如今各地纷乱,周家一家人无法回来,愿神佛保佑吧!”

曹村正说的正是陈墨的岳父一家周家,三年前,周家一家人远赴泉州省亲并祭祖。本来说好回来后给陈墨和周家娘子成亲,谁承想,这一去就是三年毫无音讯。也正是因为如此,陈墨被耽搁了终身大事。

。。。。。。

短短一段时间,这是陈墨和李三斤第三次跑往长安城了,不过这次是最兴奋的一次,因为陈墨要参加太医署的考试了。

“大郎你一定行的!”李三斤对陈墨很有信心,在不识字的李三斤眼里,陈墨可是最有知识的人。

陈墨同样是信心百倍,因为他知道以前进入太医署的考试是效仿国子监的制度,要考明经。唐代科举考试的科目虽多,但方法却只有五种,即口试、帖经、墨义、策论、诗赋。

如果真的让陈墨和那些职业考生比拼这些酸酸的东西,还不如不来。何苦自取其辱,被爆成渣有啥意思!

所幸这一次完全不同,不考那些陈墨不擅长的东西,只考专业知识,按照自己报考的分科,合格就可以进入太医署。虽然没有给出一个既定的合格标准,可陈墨很自信,他看的医书足够多,不缺乏专业理论,更不乏临床知识,自幼从医的他带着两世的记忆,如果不及格,除非是有人作弊故意把他压下来。

可就是有人作弊,如果不是专门针对自己,陈墨不认为自己会被压得过于靠后,这次可是要招收总计两百人,作为一个有着双重记忆的人,考不合格实在说不过去。最重要的是,医学不被这个时代的官僚看重,因为按照国家规定从医者“不得改业”。“不得改业”让从医者的官阶受到极大限制,造成没有多少官宦子弟来竞争,加上不考帖经、墨义、策论、诗赋等,这简直就是陈墨改变自己生活状态的天赐良机。

一句话,陈墨相信自己绝对属于佼佼者。想要不合格,很难!

“就是这了!看样子人不多啊!”李三斤指向前方的贡院。

陈墨笑了:“明日就人多了,谁像我们还要来探探路,赶紧去找邸舍,否则与上次一样谁来救?”

“猪狗样的。。。武侯,有朝一日定要好好收拾他们!”李三斤对那次挨揍记忆深刻,这恐怕是他这辈子挨揍挨的最狠的一次,他怎会不记恨有加。

“走吧!明日还要早起!”陈墨可不想惹事,赶紧走吧,李三斤这个大炮在身边,再碰上武侯可就麻烦大了,谁来救?

。。。。。。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当第一声报晓鼓敲响,陈墨起身了。

把死猪一样的李三斤踹醒,陈墨洗漱,随后赶忙吃些东西,这时候,长安城大街上各个鼓楼的报晓鼓声依次跟进,紧跟着,晨钟敲响。激昂跳动的鼓声与深沉悠远的钟声交织在了一起,这交织的声音唤醒了整座长安城。

贡院前的人已经熙熙攘攘,除了来考试的人,相送的人看来也不少。

在进入贡院之前,还有一个甄别身份的过程。考生需要呈上一个写有名字、年龄、地址、籍贯、体貌特征等重要数据的牒子,另外还有一份保举书。这个牒子就是为了防止冒名顶替,因为考生在报考的同时就已经进行了注册,牒子一式双份,也算是公平的象征。

陈墨不认为这种方法能够杜绝作弊,可这是什么年代?做不到十全十美,不能要求过高。

唐代的医学专科分为医科、针科、按摩科和咒禁科。其中医科为重中之重,医科中又分为体疗(内科)少小(小儿科)、疮肿(外科),耳目口齿(五官口腔)、角法(拔火罐疗法)等五科。习惯上,这些医生被分为两大类,疾医主要是代表内科的诊治,疡医则是属于外科。

陈墨报考的当然是医科的疡医,这是最复杂也是最有难度的学科,当然,也是最有前途的学科。

医学方面的知识陈墨还是有自信,进入太医署也不错,由于那些亲身经历,陈墨其实现在的理想只是想改变这个可以被人随意欺辱的现状。至于以后,即使是战争爆发,改朝换代,估计这医生身份应该不会成为被屠戮的对象,可以好好活下去。

说白了,陈墨就是想自保。乱世将近,陈墨没有什么封侯拜相,挽救大唐于水火的能力,除了平平安安的活着,陈墨别无他求。除了自己本身,还要给父母还有三斤一家尽可能的提供一些庇护,这也算是陈墨穿越一次的人生理想。

012抢人

进入贡院,一些小吏指挥着应考的人来到一个巨大的院落。

这其实就是一个广场,还摆了众多矮几。看来这就是考场了,还算是公允,很透明,众目睽睽,这样的环境想要作弊的可能微乎其微,陈墨明白了进入贡院时为什么搜身如此简单。

在小吏的指挥下,一众考生提着篮子和坐垫来到矮几前盘膝而坐。陈墨估计这些考生的数量也就是不到千人,医科是百五十人的名额,绝对的好机会。

并没有让众人等待多久,几名官员出现。

官员坐定,一名小吏宣读考场规矩,一人下发几张麻纸,小吏宣读题目,随后考试开始。

考试的题目不难,但却要求很高。这种考试的题目涉猎很广泛,几乎囊括了《医经方术策》、《新修本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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