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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行大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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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妾不同的是对房不需向元配行妾礼,但实际上的地位仍然不及元配,对房仍然要称元配为大姊。周家毕竟身份低微,不能和左家相比,这已经是左家做出的最大让步。
看来左睿已经考虑的很成熟,陈墨也没什么意见,他闷头跟着左睿就到了后宅。
唐代的军队驻扎地都有这样的内宅存在,就是为军中将领们安心作战而做的一种设置,他的先决条件是达到一定级别的军官可以带家眷驻军。而士兵的家属可以进营探视,另外士兵根据家的远近还有探亲假,很人性化。进门陈墨就看到了小汐,小丫头以往在自己面前没什么拘束,大郎大郎的叫的很脆生。这次不一样了,小丫头看到陈墨干脆扭头就跑了。
而这一次,陈墨的拜见显然和以前发生了改变,左盱夫妇完全是在看女婿的心态。
两位老人对女婿是越看越喜欢,而陈墨只管闷头喝水,然后规矩的一问一答。女婿不好做,当着准岳父岳母的面,陈墨无法完全淡定,身份的转变显然还需要慢慢适应。
无论是天气原因还是紧张,陈墨满头大汗。左盱夫妇也看到了这种情况,为了避免陈墨尴尬,两位老人聊了几句就放过陈墨。
出门,终于解放了,陈墨长长的出了口气。
左睿一阵好笑,陈墨看来对妹妹很在意,不然也不会这样紧张。
“我家小汐很漂亮,聪明伶俐,还知书达理,操持家务也在行,你就知足吧!”
没说自己不知足,可是这话不能说出口,面对一个大哥和一个大舅哥完全不一样,陈墨低着头:“只要小汐不嫌弃我就行,我可比她大了好几岁。”
“年龄不是问题,关键是门第,说真的,如果二弟不进入太医署,这门婚事我还真不敢提,二老其实当初也不同意。现在,没有问题了,还不是我帮着你。以二弟的本事,将来大有作为,也配得上我家小汐,正好亲上加亲。”
大实话,左睿对自己很实在,还真看得起自己,陈墨点头:“这我知道,人没有地位会让人背后看不起和议论,这下好了,我们成了亲上加亲的一家人,兄长的房子我住着就安心了。”
“那房子本来就是送给了你,田家一家人的身契和房子的房契早已改成了你的名字,放心住吧,一会我拿给你。”
陈墨没说什么,这在他的预料之中,左睿不是小气的人,现在做了自己的准大舅哥,他更不需要有什么负担了。
左睿对陈墨的态度很满意:“你大嫂回来了,也顺便看看你的侄子,去我那,走吧!”
这是陈墨第一次见到这位嫂夫人,左睿的妻子姓姚,也是世代将门出身,前段时间带着孩子回了娘家,现在回来了。
姚氏是一个极其爽朗的人,看到陈墨就开始不停夸奖,大有一副逗妹夫的意思,妙语连篇的让陈墨很是不好意思。
左睿的儿子已经四岁了,小家伙虎头虎脑的很可爱,陈墨和左睿逗弄一会孩子,姚氏借口去看二老,抱着孩子走了。
剩下了两个人,陈墨终于有机会和左睿谈一谈了:“兄长,伐木的事情没出什么问题吧?这可是一个长久的财路,兄长一定要把握好。”
左睿笑着回答:“现在这样乱,许多山林都是无主之物,我伐到哪就让军队封锁到哪,没有人过问。”
陈墨也笑了笑,随后迅速进入了话题:“兄长,不知你对户部侍郎杜弘徽可否熟知?”
“听说过杜侍郎,为官清正,风评极佳,就是未曾谋面。”左睿对朝中的高官还是有所了解,立刻回答,但想想有些不对,赶紧问道:“二弟。。。难道得到了杜郎中的赏识,可户部和太医署没什么关联吧?是不是二弟给杜郎中或者家中人诊病,因此得到赏识,要让你去户部?去户部可不错,更有前途!”
没有回应左睿的问题,陈墨直接切入正题:“若是杜侍郎给兄长提供衣甲,兄长是否接受?”
陈墨的话让左睿愣住了。
禁军的补给装备向来是由中官负责提供,户部只是走一个文书的手续过场,它并没有权利给禁军提供物资。陈墨提到的这件事很危险,等于让左睿脚踩两只船。每支军队的军中都有监军,比如,左睿的军中就配备一名中护军,这名名叫景从安的中护军就是宦官。只是景从安这个人年老多病,他在军中等于混日子,并不太理事。
看到左睿的震惊,陈墨也知道这件事很危险,他立刻道:“杜侍郎并没有其他意思,别无所求,只是想帮助一下兄长,所以才由我出面。”
哪里有这么简单?现在当然无所求,可将来呢?一但有未知的事情发生,终究拿人的手短,左睿就要站队,他何去何从?何况,他现在可不缺粮饷。
“二弟。。。你怎么参与这样的事情?这可是性命攸关之事,被内官侦知。。。你可就是万劫不复,还是不要提了。”
ps:周日愉快!
057亲情牌
左睿拒绝的很干脆,这在陈墨的意料之中,毕竟禁军的统属权属于宦官,左睿不可能立刻答应。
为了将来,陈墨只能解释了:“兄长,若不是小弟,现在的粮饷够用吗?兄长应该知道现在的状况,内官掌管的粮饷供给已经出现了问题,你的军队不是最亲信的军队,补给以后自然也不会很充足。不久后估计会发生一些事情,到时候兄长怎么办?还不如现在尽力充实力量,以备将来的不测。”
左睿当然知道现在的局势,田令孜为了维护军队和自己的利益已经准备和王重荣开战,这次作战好像有些过于复杂,局势不容乐观。为了自身利益,许多藩镇和将领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就在左睿陷入思考的时候,陈墨赶紧继续:“兄长,我们不需要站在谁的一边,增强力量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大唐,兄长何必介意文官和宦官之争,只有稳步强大才有机会给我们的大唐做点什么,不是这样吗?”
“多事之秋,藩镇无法制衡,就这点兵力,我们能做什么?”
“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要做,哪怕是为了百姓的平安,为了稳定天下我们也要做,不做于心何安?大丈夫存世就是为了天下平安,现在不行,但将来强大起来,那时就是兄长挺身而出的时候,难道兄长就这样看着局势败坏下去?”“粮饷现在不是有了吗?何苦做这样的事情?”左睿轻轻摇了摇头。
“粮饷无忧,可是朝中那些人做的够吗?天灾**,他们在做什么?这天下局势败坏成这样是因为什么?兄长若不赶紧强大起来,早晚会被人吞没,我不希望看到那一天。”
这些,左睿当然知道,他闭上了眼睛。
陈墨继续:“兄长其实不是站队,只是忠于大唐,不强以后怎么办?现在只是和一些人交好罢了,兄长不需要什么,也不要对付谁,兄长只管静观其变慢慢强大自己就好。”
左睿可不想做脚踩两只船的人:“左右逢源不厚道啊!那与和那些藩镇有什么区别?”
“兄长不做藩镇别人一样会做,我们做最忠于大唐的藩镇有何不可?时不待我,兄长如果不尽快强起来,以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左睿陷入了沉思,陈墨的话有道理,但左睿一时迈不过那道坎。
“不强大,出路在哪?难道兄长看不出,除了少数军队,禁军的凝聚力越来也差,朝廷还不是在依靠藩镇,击败黄巢匪乱还不是依靠藩镇的力量。兄长不做就没有出路,不是田观军不好,是他没有办法让国家强起来,兄长三思。”
左睿仰起头:“我的军队人数太少,恐怕短时瞬间强不起来,一支强军不但需要人数,也需要系统的训练和战场的厮杀,太难了!”
“我们这不是已经在起步了吗?作战的经验可以累积,兄长现在需要的是兵甲充足,为了朝廷,兄长必须要做点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生于世间岂能默默无闻。”思虑很久后,陈墨的劝说有了效果,左睿低声道:“这件事有几个人知道?”
“没几个人知道,就是两位太医令和杜郎中,兄长不必担心,这几人信得过,兄长也不用亲自和他们往来。”
左睿叹了一声,他的心理防线松动了,他也想强起来,更无法漠视现在的局势,也无法抛开陈墨这个兄弟加妹夫:“田观军和张大将军对我父子不错,我不会做对不起他们的事情,二弟不要逼迫我做违心之事。”
陈墨继续道:“我们需要的是强大,不强大我们哪有机会?这不是对付田观军和张将军,是为了国家强起来,兄长知道应该如何做。”
左睿轻轻点头:“这样做总归是不太好,二弟这是逼我。。。。。。记得谨慎些,这件事由你和管虎出面,衣甲表面都是管虎购买而来,就这样吧!”
这已经不是利益的问题,是亲情牌带来了左睿的心理松动,而这一步走出去,左睿完全是为了陈墨,亲情有时候和国家的利益同样重要。左睿如果放弃这种合作将对他很不利,他和陈墨这个盟友加妹夫之间将产生隔阂,反正暂时不需要做什么,时局不稳,走一步看一步,所以左睿没别的选择,他不能放弃陈墨。脚踩两只船不是他的专利,许多将领和藩镇都在这样做,多一个左睿少一个左睿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左睿的心理防线比较坚定一些而已。
左睿的妥协无疑是一个好的开端,他不需要背叛田令孜,和文官交好也不是什么坏事,多重的选择更利于生存和强大,将来,谁又知道局面会发展成什么样?搞定了左睿,规矩的向左盱夫妇告辞,陈墨一行离开子午堡回到子午村。
陈墨的终身大事有了着落,陈泉老两口这几天很兴奋,当陈墨一进门六娘就开始唠叨纳采的事情。难得回家陪一陪父母,无奈的陈墨只能洗耳恭听。
晚饭时间就要到了,一众年轻人提着各种食物跑到了陈墨的家中,也算是给陈墨解了围。
明日一早还要赶回长安,今天不能尽情的饮酒,饭后,一群人和陈墨立刻赶往了制弓作坊。
到作坊看看都要在晚上,陈墨终于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忙人,而且忙得不可开交。
紫衫这种木材,材料较大,加上致密的特性,干燥的很慢,也导致新弓刚刚开始制作,作坊中只制作出几十几张长弓。不得不说,紫衫如其名,这种材料带着漂亮的赤褐色,外观古朴而沉稳,纹理材质无二可挑剔,整张弓还未经过精修就已经漂亮的让人爱不释手。
李贵就是一个话唠,没事总要找点事:“还没有经过桐油侵泡,侵泡几天,木材吃透桐油后会更漂亮,大郎不如在长安卖几张弓,我们就发财了!”
陈墨没理会李贵的玩笑,他在李三斤的帮助下给手中漂亮的紫杉弓上好弓弦,随后慢慢用力。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满脸通红,这张弓算是被陈墨勉强拉开了。感觉着紫衫弓的韧性明显要比柘木强上一些,估计射程和威力同样如此,陈墨满意的点头。
陈墨松开弓弦,李贵立刻又道:“大郎退步了,这可是给普通弓手定做的弓,看来大郎这段时间都在养尊处优!”
这段时间的确是这样,以学业为主,陈墨不以为耻的笑着道:“差不多吧!上课、迎来送往的琐事太多,看来是要练一练了,不练就荒废了!”
“那就带几张这种紫衫弓去长安,比制式的弓强多了,我要换一换弓,一定要重新定做!”李三斤抓过一张弓在手中欣赏着起来,这弓太让人喜欢了。
陈墨立刻阻止了李三斤:“谁也不准带出去,想拿长弓就留下不用去长安了,想定做也要以后,都换弓多浪费,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李三斤很失望,但不敢违背陈墨的意愿,他恋恋不舍的抚摸着漂亮的紫衫弓:“这弓多好?我一定要一把,以后定做的时候我还要排在第一个。”
“行,大家都有份,等军中配备的差不多再换不迟,用柘木弓练习其实一样,等等吧!”
谁都很向往,可也知道这紫衫弓恐怕比柘木弓还要昂贵,木材属于左睿,没有陈墨或者左睿的命令随便给自己定做紫杉弓并不合适,众人只能忍了。
058考课
短暂的假期结束了,十来匹快马一早就到了长安城外。
把陈墨送到皇城前,看着他过了横街,众人转身而去,陈墨的心情不错,尤其是看到门前值守的一名禁军军官。
郭平微笑着,他承认陈墨这个医生诊治患者很粗暴,但也不得不承认陈墨的医术极其精湛。十来天时间过去,郭平的右臂除了稍稍有些不适,已经可以在皇城守职了。
双方心照不宣的笑着,陈墨在门洞前走了一个过场,随后四平八稳的进入皇城。
“大郎,等等我。”就在陈墨进入太常寺后就要到太医署的时候,身后传来李戊熟悉的声音。
李戊等不及了,跑过来立刻拉住陈墨:“我学的也是疡医,大郎可要照顾我一下,这割皮解肌。。。对了,叫手术,这词好啊!可要教给我!”
“那是当然,以后我做手术就喊上你,就像上次和廉生兄一样从助手做起,这样学的快!”陈墨笑着,李戊这小伙子为人豪爽,很有做小弟的潜质,家里条件不错,收为小弟很值。
李戊很兴奋,这医术学到手以后还了得,他忙不迭的让陈墨做出保证:“那就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行了,都是兄弟,不教你教谁?给我说说马永存和白广生的事情,有什么新的发现没有?”陈墨看看附近每没人,立刻问起了李戊。
李戊凑近了陈墨:“还真有发现,大郎你猜我在哪里发现了他们?”
“快说,免的被人听到。”
李戊嘿嘿一笑:“昨天中午在我家的酒楼,我在暗处发现他们在我家的酒楼吃酒。一共是五个人,白广生、马永存都在,另一个不太熟,好像是一甲疾医班的,叫汤瑞;还有两个大郎熟悉,就是你一甲疡医班的同窗朱钜亭和项冀两人。”
事情已经很明确,就是这几个人,以白广生为首算计了陈墨一把。
“我们定要想办法报复他们一下,大郎能忍,我可咽不下这口气!”李戊气盛,他不甘心。陈墨拍了拍李戊的肩膀:“有机会再说,我们没证据,以后吧!”
李戊不服气:“就凭他们也能写出那样的文稿?有那样的配方?只有大郎才有这样的大才,他们算什么?几个小人!”
“既然做这样的事本来就是小人,这不用你说,我们等机会,走了!”
李戊依旧气鼓鼓的:“看将来我怎么收拾他们,宦官的人又怎么样?不一样的是人,定要给他们点颜色!”
“别说了,防止被人听到,我们去上课,心中有数就好,这件事以后再说。”
悻悻的摇头,李戊其实也知道宦官不好惹,只是年轻人比较热血,不服气而已。一个商人子弟惹到大宦官后果很严重,陈墨可不想害了李戊,拉着他继续小声的叮嘱起来。。。。。。
太医署这次的课程不是再对学生们放任自留,一个崭新的课程被安排下来。
按照往年的习惯,太医学生们要在太医博士和助教、医师等人的带领下进入民间巡疗,这叫做考课。这种考课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考试,而是一种考核实践能力水平的专门课程。太医学生不但要求有较高的基础理论知识,而为了给学生增加经验,这种临床实践一样的考课必不可少。
陈墨有些纳闷,好像绝大部分学生都有了安排,但却没有给他安排进入民间巡疗。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被留了下来,难道自己这就算是医师了?这好像不可能,时间太短了,估计两位太医令也不过刚刚把保举文书送上去,想越级成为医师需要时间。
“麻沸散的配方写下来,然后给你安排考课。”两位太医令召见,陈墨明白了,原来在这等着自己。还不至于,陈墨有些好笑,他规规矩矩,毫不藏私的把自己的配方写好,随后交给两人。
配方其实也没什么秘密,只要懂行的人一看就明白真假,看着配方上的几味药和用法,两个老太医令很满意。
杜怀山把配方交给孙解:“这麻沸散还是不要广为流传的好,免的有人用它为非作歹,多配制一些备用即可,文翰兄以为如何?”
很有道理,孙解立刻道:“其实这和蒙汗药的成分类似,还是谨慎些,配方不外传,广为应用更合适。”
陈墨没说什么,配方交出去不会失传,怎么应用自己已经无法掌控。
这时,杜怀山再次开口:“那些医疗器物以后再说,估计这次考课会用得到。举荐的事情也已经差不多,如不出意外,不久后陈墨你就会得到医师的任命。另外,杜郎中那里已经准备好了,下午杜郎中会来太常寺办理一些公事,顺便也会来太医署转一转,陈墨你记得在我的屋内等候。”
应该是事先已经安排好,点点头,陈墨表示自己明白。
“陈墨,这次考课你还是要参加的,对军中你怎么看?是否愿意去军中帮助治疗一下伤兵?”杜怀山再次道。
陈墨一拱手:“学生学的就是救死扶伤,给我大唐勇士治疗伤病学生义不容辞。”
孙解显然和杜怀山有默契,他开始安排:“就是军中有些缺医少药,陈墨你可以在疡医班挑两个人配合,由顾民顾医师带队,明日一同去骊山军营,那里有不少伤兵在等候治疗,带些药物,记得到了那里尽力而为吧!”
“学生遵命。”陈墨对顾民很熟悉,他是疡医班的讲师,很负责人的一个人。
出了杜怀山的屋子,陈墨立刻联系上医师顾民。顾民已经选好了几个人,其中就有姜粟,还有马永存和朱钜亭、项冀,另外还有李戊提起过的尹瑄。
“我可听说陈墨你医技了得,由两位太医令保举要直接晋级为医师了,这可是好事情,以后我们可就是同僚了。”左近没有其他人,顾民也不顾忌什么,其实他比陈墨也就是大了十来岁,为人很随和。“夫子差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夫子的身份怎能随便更改,学生不敢逾越!”这可是等级极其森严的时代,陈墨不想被人诟病,顾民做一天自己的老师就一辈子是自己的老师,这一点永远无法更改。
ps:猜到了德国赢,但过程错了,今天承诺三更,晚上还会有两更。
059翰林待诏
这个时代看重上下尊卑,不再纠缠这件事,顾民笑着道:“其实陈墨你应该知道,两位太医令很看重你,对你极是照顾!”
陈墨笑着点头:“学生也知道两位太医令的好意,定不会让太医令和夫子失望。”
“你还不知道吧,你的晋级其实属于陛下签授的翰林医官,也就是医术待诏,属于特殊的进阶,两位太医令可是下了真功夫。医术待诏名义上就是隶属于太医署,是医术精湛者的一种称呼,可以随时等待宫中传唤。比如。。。民间的医术精湛者,那些炼丹的道士、占卜、精通医术的和尚就属于此类,当然还有那些机要官员,但他们属于翰林学士院。”
待诏属于各类因才技应诏而未有正官的人,须有皇帝诏命者的一种统称,属于皇帝特设的一个翰林学士院。待诏作为内廷供奉的性质存在,在天子长居之处之处设待诏以方便皇帝召见。这种待诏种类很多,有词学、经术、僧道、医者、卜祝、书奕等,由于待诏者在专门提供的院落中听候皇帝诏命,这些别院就被称之为“翰林院”。在翰林院供职者被称为翰林待诏,陈墨这个特殊的存在应该就属于翰林待招,不过他现在还没有被放入“翰林院”。
翰林院距离皇宫很近,是起草机密诏制的重要机构,有‘天子私人’之称。在翰林院任职与曾经任职者,被称为翰林官,简称翰林。翰林学士学士院与中书舍人院有了明确分工,学士所起草的是任免将相大臣、宣布大赦、号令征伐等有关军国大事的诏制,称为内制;中书舍人所起草的则是一般臣僚的任免以及例行的文告,称为外制。翰林学士院有两名由宦官充任翰林院使,在皇帝与翰林学士间起传达机要的作用。”
竟然和那些招摇撞骗的,掌握实权的混在一起,此“翰林院”也非彼“翰林院”,自己竟然成了一个翰林,只是无法与起草诏书的翰林学士相比,陈墨一阵好笑。不过,想想其中不会简单,这其中必定有杜怀山和孙解的影子,两人很稳重。而且,也必定会有杜郎中在运作,说不准还有一些朝中大佬参与其中。左睿的事情短时间不会显露,但朝中某些大佬注定会把自己记在心中,这种特例晋级无疑就是一种回报。
这时,顾民脱离了这个话题说起了正事:“这次是要去骊山军营,人不少,陈墨你说说我们还带上谁,也好早作安排,有人选吗?”
“夫子,二甲班的李戊不错,带上他吧!”陈墨自然不会忘了李戊。
顾民点头同意,随之继续道:“陈墨知道骊山军中的事情吗?”
这陈墨还真不知道,难道有什么问题?他立刻问道:“夫子,学生不知骊山军营之事,还请夫子告知。”
“还不是因为叛贼秦宗权,前一段时间秦贼攻取了陕州、洛州(洛阳)、怀州、孟州等地。此贼野心极大,竟然窥视京畿之地,前不久开始丧心病狂的进攻潼谷关,这次血战造成很多士兵伤亡,所幸潼谷关守住了,秦贼已经撤军,我们这次就是去骊山治疗那些受伤的士兵。”
潼谷关是关中的东大门,历为兵家必争之地。潼谷关位于关中平原东部,雄踞秦、晋、豫三省要冲之地,潼关的形势非常险要。南有秦岭,东南有禁谷,谷南又有十二连城;北有渭、洛二川会黄河抱关而下,西近华岳。周围山连山,峰连峰,谷深崖绝,山高路狭,中通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往来仅容一车一马。人们常以“细路险与猿猴争”、“人间路止潼关险”来比拟这里形势的隆要。杜甫游此后曾留下:“丈人视要处,窄狭容单车,艰难奋长,万古用一夫”的诗句。
在陈墨的记忆中没有什么秦宗权的影子,这厮应该是被历史长河碾碎的无名之辈,他问道:“夫子,秦贼现在如何?是不是已经势弱?”
“哎。。。陈墨你不知道,秦贼现在。。。哪里似人。。。。。。”
秦宗权为人极其残酷,所克州县,焚杀掳掠,所过之地鱼烂鸟散,人烟断绝,荆榛蔽野。如此接近于“三光”的抄掠屠杀,自然造成民众对秦宗权集团的极度仇恨。秦军所过之处,百姓或被杀绝,或逃散殆尽,秦宗权部队的后勤补给,甚至军粮都成问题。可秦宗权对此并不恐慌,他派出手下将领四出掳掠,捕杀百姓之后,把其尸体用盐腌制起来充作军粮。
以*为食,前有异族和黄巢为例,现在秦宗权成为了他们的弟子。
陈墨无话可说,对百姓过于残暴的人永远不会成事,他不明白,那些人连这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吗?藩镇纵横,野心膨胀,这是大唐盛世之后极度衰颓的象征,也是鼎革的前奏。
兴百姓苦!亡百姓更苦!
也许自己能给这个时代做点什么,也许不能。能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吧!谁也不是万能的,穿越者同样不能!
。。。。。。
天气依旧很热,短暂的午休,陈墨跑到了杜怀山的屋内开始等候。
杜怀山和陈墨相对而坐,陈墨的能力已经不用杜怀山担心,加上左睿的事情,杜怀山显得很兴奋。
“有些事还是要告诉你,为师是京兆杜氏,从弟是兵部尚书、学士承旨杜让能,要来太医署的杜郎中名叫杜弘徽,是杜学士的嫡亲弟弟,也是老夫的从弟。京兆杜氏自周代到现在皆为士人,先祖就是克明公。”
怪不得杜怀山有这样的能力,孙解这个竞争对手和他也走在了一切,他竟然是兵部尚书、翰林学士承旨杜让能的堂兄,另一个是户部侍郎。而这个克明公更是震惊了陈墨,因为克明公的大名叫杜如晦。
杜如晦是谁?他位列凌烟阁第三位,第一位是长孙无忌,第二位是李孝恭。杜如晦和房玄龄就是唐太宗李世民最依赖的两个谋臣,杜如晦与房玄龄一起为李世民出谋划策,参与策划玄武门事变,事成之后二人功居首位。后来杜如晦与房玄龄为左右宰相,参与唐选拔人才,制定法度等,可谓对大唐王朝居功至伟。
兵部尚书现在不值钱,但翰林学士承旨却非常了得。翰林学士承旨作为翰林学士的首领,不是单纯起草诏令,而是在禁中职掌机密,是现在实际上的宰相之一,被称为“内相”。作为杜如晦的子孙,杜家人被皇族极度信任,绝对是一颗很大很大的大树。
ps:稍晚还有一更,是猜错的惩罚,德国人赢了一章。
060大树出现
好吧!大树露出它的端倪,陈墨起身深深一礼:“原来恩师是克明公后人,学生对克明公素来敬仰有加!”
大实话,杜如晦的大智慧可不是吹的,杜怀山轻轻叹息一声,默认了陈墨的称呼:“陈墨你坐,我们这些后辈有辱祖辈的荣光啊!朝廷不稳,天下纷乱,吾辈愧对祖先啊!”
这事陈墨认为值得参与,他低眉顺眼的道:“恩师,我那兄长现在正在增兵,估计今年秋季总兵力就会超过两万,甚至可以达到三万,将来说不准大有可为!”事到如今,也该透露些东西了,陈墨很郑重。
“你不是说就八个都的士兵吗?怎么会增加到两万甚至更多?”杜怀山瞪大了眼。
“恩师,八个都的确是八千士兵,但还有辅兵啊!加上辅兵本来就有一万多,现在完全可以借助招募辅兵的机会增强正兵的力量,这符合朝廷军事制度。”
“就是说,衣甲会需要很多?”
话是这样说,但杜怀山一脸兴奋。
“衣甲会需要很多,还有各种武器,粮饷也可以适当提供。”既然要收买,不要白不要,反正陈墨要说出来。
“左将军此人练兵如何?为人应该可信吧?”
想要让别人下血本当然需要承诺,陈墨肯定的答道:“其实,左将军的妹妹就要与学生定亲,左将军军中有不少神策军老兵,治军严谨,只要经过历练,绝对是一支强军。”
陈墨当然不会提长弓的事情,说出自己与左睿的个人关系,说一说他的军队让杜家这个群体下注就够了。
杜怀山满脸惊喜:“这就好!这就好!改日我与群懿(杜让能的字)和群宪(杜弘徽的字)单独会面,定会让左将军满意,陈墨你记得去联络一下。”
两人的谈话无疑开启了一个赞助模式,如果顺利,左睿将正式成为兵部尚书杜让能隐藏的盟友,而且这个盟友有陈墨的存在还将很牢固。隋唐恢复尚书省后,高颎任尚书左仆射,成为最高行政首长,自此尚书省成为魏晋至宋的中央最高政府机构之一。兵部尚书主兵籍、器仗,而在安史之乱后,中央政权削弱,尚书诸司成为闲曹,所谓“兵部无戎帐”,“一饭而归,竟日无事”。
一个唐代末期的兵部尚书,加上翰林学士承旨,其实是这个时代没有实权的宰相之一,能够拥有一个两万军队的盟友,杜让能肯定要下重注。但这种脚踩两端的情况,很容易养出一个强藩,但杜让能估计也没有选择,陈墨对这一点很清楚,左睿这次很幸运,一个和历史不同的巨大改变就这样降临。
陈墨和杜怀山谈了很长时间,两人还商量了进行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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