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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宠妻大业-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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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慕游点点头,道:“阁下所言不假,但我可不是对影成三人,我心中思念着家中的娇妻,并不需要对影。”
花重锦始料不及,愣了下神,忙轻咳一声,道:“我听闻国师娶妻不久,哪里来得如此深情?若是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种调调,我是绝不信的。”
陆慕游仰头将杯中的酒灌入喉中,道:“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只觉得她古灵精怪,我少时游历天下,见过的娘子不计其数,却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特立独行的娘子。”
陆慕游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开始真的只是好奇,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时日久了,却越发地觉得被她吸引,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就已经入了眼上了心。”
花重锦面上有些发烧,伸手拿过酒杯,小口抿了一口,她还记得这个身体酒量不假,可千万不能喝多了露馅。
陆慕游伸手替花重锦将酒杯重新添满,“本来我以为这种感情就同我小时候养过的虎仔一样,后来有一次,她被人陷害受伤,我看着她身上的伤口,心疼得好似被人剜下来一般,恨不得将伤她的人全部挫骨扬灰,满心想得都是,若是我能替她遭受这些疼,哪怕折寿十年我也甘愿。”
花重锦朱唇微张,面上若燎原火烧一般,她从来没有想过,陆慕游对她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花重锦心乱如麻,急匆匆地捞过杯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仓皇起身,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不等陆慕游回答,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陆慕游看着花重锦的背影,微微托腮,拿起了花重锦方才喝过的杯子放在手上把玩着。
他的小娇妻到现在都不明白他对她的感情,一个时辰前他收到了常黎的信,她的小娇妻不知所踪,想想今日队伍中女子的倩影,他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只不过对于花重锦为何要偷偷混在队伍里,他一时有些摸不清。
今晚月色甚好,他又牵挂着他的卿卿,便出来喝一杯,没想到收获了意外的惊喜。陆慕游唇角露出一抹笑,她自认为掩饰得很好,却不知,陆家的人才是易容的行家。
…………
原本应该已经睡下的赵盈楠倚靠在床边,面色铁青,咋一看好似戏本子里边青面獠牙的精怪。
莲雾快步从外边走进来,赵盈楠眼睛动了动,“驸马去了哪里?”
莲雾上前一步,道:“公主,您别多想了,快些休息吧。”
赵盈楠一把拽住了莲雾的手臂,道:“难道你也想背叛我?”
莲雾忙跪下道:“莲雾不敢。公主您怀有身孕,实在是不宜操劳过甚。”
赵盈楠一巴掌打在莲雾脸上,打得莲雾微微偏过脸,“本宫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莲雾连忙跪正,道:“公主,方才我见驸马进了一个侍卫的房中,在侍卫房中呆了约莫半个时辰的样子,其间,屋中的灯火灭了。”
赵盈楠眯了眯眼睛,道:“侍卫?莫不是熹微?”
莲雾摇了摇头,道:“不是,熹微住在公主隔壁的屋子,而那位侍卫则是住在楼下,而且是一个人住了整个房间。”
赵盈楠冷笑一声,站起身,“我倒要去看看什么侍卫能够独自住一间屋子,还让慕容皓与他促膝长谈到灯灭。”
…………
赵盈楠与莲雾站在楼梯下面的阴影处,看着花重锦紧闭的房门。
“你说,那个侍卫已经出去了?”赵盈楠转头看向了莲雾,“我们已经在这里站了好一会儿了,怎么还没见到人回来?”
莲雾还没来得及回答,只见一个脸上带着面具,穿着夜行衣,好似暗卫打扮一般的人快步走进了屋中。
“这个侍卫是个娘子?”赵盈楠眯着眼睛,问道。
“之前没有看仔细,现在看起来,的确是个娘子。”莲雾连忙回答道。
赵盈楠从黑暗处走了出来,看着亮起灯光的屋子,眉头微蹙。慕容皓到底有多少她不知道的势力?先是熹微,又是这个行踪可疑的暗卫。不过,若是娘子,那独自一人住也就说得通了,至于慕容皓去她房中,恐怕也是有事情交代于她。
屋中的花重锦根本不知道她方才出去偷看国师的行为已经被公主解读成了替慕容皓卖命,此刻的花重锦只觉得浑身都发热,心脏跳得好似要飞出来绕梁三圈,花重锦抱着茶壶,狠狠地朝着嘴里灌了几口水,这才觉得脸上的燥热缓了缓。
第87章 扰她清梦
花重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陆慕游这番话并不是第一次听到; 婚礼前夕,陆慕游特地去找了她,对她说了这么一番话; 而她却选择性地欺骗了自己; 而现在,她怎么样也忘不掉清辉月色下那本应清冷的面容,却是沾染了思念与眷恋。
花重锦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真真剪不断理还乱; 花重锦猛地坐了起来,用力地揉了揉头发。若是她对陆慕游毫无感情,那么这厢最是完美不过; 她可以利用国师对她的情意,轻而易举地完成巫毒殿的任务,走上人生巅峰指日可待。
但是问题就在于,花重锦的心也不是石头做得; 陆慕游待她如何; 她心中明镜似的,就算是块千年冰块也被陆慕游焐热了; 何况她本就是个普通的小娘子罢了。
花重锦辗转反侧彻夜无眠之事先按下不表,查案的县太爷一般寻找蛛丝马迹,忙活了半宿的赵盈楠亦是躺在床上,一双美目瞪得如铜铃大小,看着窗外的月亮。
慕容皓蹑手蹑脚地钻进了房中; 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房门,站在门边抬脚将脚上的鞋子脱了下来拎在手中,只着袜子踩在地上,谨慎地低头看着脚下,向床边走。
直到走到了床边,床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慕容皓松了一口气,弯身将手上的鞋子鬼鬼祟祟地放在地上,一抬头,赵盈楠睁大的眼睛映入眼帘。
“哎呦嘛呀!”慕容皓惊得跳了起来,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
赵盈楠一手撑床,另一只手掀开了身上的被子,缓缓地坐了起来,语调中带着一丝委屈,“官人,这么晚了,你去了哪里?把我一个人扔在房中,我好害怕。”
慕容皓定了定神,站起身来,笑着坐到了赵盈楠身侧,伸手将赵盈楠揽入怀中,赵盈楠的身子娇软暖和,慕容皓确定怀中的人不是什么神狐鬼怪,这才笑着拍了拍赵盈楠的后背,道:“不过是晚上多喝了几杯酒,出去净了个手罢了。”
赵盈楠靠在慕容皓怀中没有言语,眼中满是让人心寒的冷漠。慕容皓身上的衣衫冰冷,就算是说谎,也太过于敷衍。
慕容皓见赵盈楠没有说话,心中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赵盈楠醒了多久,此刻还是要哄着赵盈楠,思及此,慕容皓揽紧了赵盈楠,道:“出去之后,发现月色甚好,便出去走了一圈儿,恰好碰到了月下饮酒的国师,便与国师寒暄了几句。倒是让我的亲亲娘子担心了。”
赵盈楠眼中的冷意散了不少,在慕容皓身上轻轻蹭了蹭,道:“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不在我身边,若是有贼人进来,我一介弱女子,又该如何?”
慕容皓笑着吻向了赵盈楠的樱唇,“驿站都是保护我们的侍卫,国师也在这里,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怎么可能会不知晓?”
赵盈楠伸手揽住了慕容皓的脖子,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道:“官人,我觉得只有熹微一个侍女不够,这队伍中还有别的女侍卫吗?拨一个守在我身边吧,这样你也可以安心出去。”
“哪儿有什么女侍卫?”慕容皓在花重锦处屡次碰壁,心中正憋着一股子邪火,见赵盈楠凑了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将赵盈楠推到在床,倾身覆了上去。
床发出吱呀声,混杂着女子的娇吟和男子的低喘,在夜色中格外地明显。房间外守夜的莲雾脸上红了红,挪了两步,离房门远了一些。
…………
翌日,天蒙蒙亮。
赵盈楠有些难受地挠了挠后背,后背上面似乎是起了红疹子。她自小软裘暖褥,何曾睡过这种带着潮湿和灰尘的床褥,若不是昨日慕容皓对她的宠爱,她可能根本睡不着。
赵盈楠伸手朝旁边摸了摸,身旁的被窝阴冷冰凉,身边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身不知所踪。
赵盈楠坐起身,以指为梳,理顺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发丝。慕容皓身子不好,时常坚持早起在院中散步,故而赵盈楠并没有太多的怀疑。
想起昨夜,赵盈楠脸上晕染上一抹红晕。看样子,他只是不想她担心,才没有对她说实话,若是他对自己无情,如何昨夜一直缠着她?赵盈楠伸手捂住脸,良久,脸上的温度才降了下去。
赵盈楠看了一眼窗外,左右她也睡不着了,起身披上衣衫,扬声将莲雾喊了进来。
“公主,您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莲雾似乎没有料到赵盈楠会这么早醒来,手上并没有端水盆,脸上带着一丝诧异径直走了进来。
“乍一换地方,有些睡得不安稳。既然醒了,我想要出去走走。”赵盈楠说着,已经穿上了鞋子。
莲雾连忙帮赵盈楠将衣衫穿好,道:“这一大早,公主想要去哪里?”
赵盈楠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微笑,随手拿过桌子上的步摇将头发随意挽了一下,道:“当然是去女侍卫那里看一看了。”
此时,花重锦正抱着被子睡得香。她没有公主那么娇气,加之昨天夜里烙饼烙了半宿,正是呼呼大睡中。
“笃笃笃!”门外好似响起了敲门声。
花重锦迷迷糊糊地睁开一只眼,瞅了一眼窗外,只见天还没有大亮,距离昨日陆慕游说得上路时间还早,花重锦异常坚定地将眼睛重新闭上。
“笃笃笃!”门外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花重锦毫不犹豫地将被子拉起,顾不上被子上带着的霉味,一头扎进被子中,将敲门声隔绝在被子外。
“笃笃笃!笃笃笃!”门外的人好似铁定了心要将门敲开,不急不慢甚是有节奏地敲着门。
“啊!”花重锦掀开被子,绝望地吼了一声,哀怨地看了一眼门,门外似乎站着两个人,身形纤细,应当是女子。花重锦揉了揉头发,这队伍中女子人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即便是刚睡醒理智游离在外,她也知道门外的二位是谁。
花重锦任命地下床,还能怎么办,即便是在国师府,若是公主前来敲门,她也得起床跪迎,何况现在形势逼人,她的身份是侍卫,对方乃是公主兼未来的南诏王妃。
花重锦磨磨蹭蹭地下床,理智回笼了一点儿,在给赵盈楠开门之前,将桌子上的面具扣在了脸上。
一切妥当之后,花重锦揉了揉眼睛,又检查了一下房间和自己的打扮,这才开了门,朝着赵盈楠行了一礼,“属下见过公主。”
赵盈楠看着眼前这个带着面具的女子,却是觉得有一丝无法言说的熟悉感,赵盈楠伸出手,想要将花重锦脸上的面具揭下来,花重锦敏捷地向后退了一步。
“公主,属下年少时曾困于火场,这张脸实在是不能见人,若是惊吓到了公主就不好了。”花重锦信口胡诌,她连国师都敢骗,遑论久居深宫大院的公主。
赵盈楠收回了手,又仔细地看了一眼花重锦,花重锦适时地垂下眼眸,面上尽是恭顺。
赵盈楠经过花重锦身侧,走进了房间,简单地环顾一周,房中只有驿站中的桌椅床铺,没有任何女子的饰物。公主这才微微放心,道:“说来也真是巧,我昨夜做梦,梦到这侍卫房中有个女扮男装的娘子混在侍卫中,醒来之后好像我真的见到了一般,满脑子都是这事儿,所以今天一早,我便想着过来看看,没想到真有。”赵盈楠以手帕掩唇,轻笑。
“公主乃是金枝玉叶,尊贵自是不必言说,有神相助也不足为奇,不管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公主的法眼。”花重锦始终距离赵盈楠三步远,既能够防止赵盈楠突然动作摘她的面具,又不失礼。
赵盈楠似乎并不想探究她到底是谁,似乎真的只是过来看一眼,眼见着赵盈楠将要离去,花重锦心里松了一口气,盘算着一会儿还能睡个回笼觉。
“对了,你能混在队伍中,想必身手了得吧?”赵盈楠已经迈出去了一只脚,忽然转头问道。
“公主谬赞。”花重锦有些摸不准赵盈楠的心思,赶忙打了个太极,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赵盈楠似乎也并不想探究花重锦的身手,随意点了点头,道:“昨天奔波了一天,晚上又睡在了藏污纳垢的被褥上,本宫现在浑身难受,正想洗个澡。我的侍女身娇体弱,只能端得动茶壶。正巧,你也是女子,身手又好,想必打几桶水便是小菜一碟。”
花重锦一愣,赵盈楠没有给花重锦推脱的机会,将另一只脚也迈了出去,“等会儿直接把烧好的水送去我房中,记得,要在早饭之前。”
花重锦瞠目结舌地呆在了当场,跟在赵盈楠身后的莲雾趁着赵盈楠出了房间,赶忙伸出手指戳了戳花重锦,低声道:“娘子,劳烦您动作快些,别发呆了,一会儿若是赶不上吃早饭,可得饿到晌午。”
花重锦忙回神,道:“多谢提醒。”
莲雾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花重锦,快步跟上了赵盈楠的脚步。
花重锦随手拿过一支木钗子,将头发胡乱盘了盘,走了出去。权当是晨练吧。
待走了出去,花重锦才明白过来莲雾让她快点以及那欲言又止的眼神是为何,原来赵盈楠早就交代过驿站中驿夫,所有驿夫都忙于工作,无暇替她打水。
花重锦颇为无语,她混入队伍不过一天时间,如何就得罪了公主殿下?想归想,花重锦还是认命地提着水桶朝井边走去,毕竟她是背着国师偷偷跑出来的,万一公主闹起来,反而对她不利。
甫一踏进院中,花重锦脚步一顿,脑子中只有一个想法,完了,天要亡我。
第88章 天要亡我
甫一踏进院中; 花重锦脚步一顿; 脑子中只有一个想法,完了,天要亡我。这大清早; 多适合拥着暖裘被子浅眠; 为何这些人都不睡觉……
国师大人身上简单地穿着与昨晚款式相似的青色袍子,依旧是简约飘逸,盘膝坐在井旁,腰背挺直; 双眼微阂,呼吸平稳,看似睡着了一般; 却是能看到眼皮下面微微转动的眼球。
花重锦咽了咽唾沫,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脸上的面具,确保面具还扣在脸上,这青天白日的; 戴着面具她都有些不确定会不会被认出来; 若是面具掉了,后果不堪设想。
花重锦磨磨蹭蹭地走上前; 站在距离陆慕游几步之遥的位置上,舔了舔嘴唇,远远地看着陆慕游,思忖着该如何开口。
“左手边三不远的位置,有个水缸; 若是需要水,就从水缸里边取,就算是烧水洗澡也足够了。不要上前打扰我。”陆慕游忽然道。
花重锦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差点儿将手上的水桶掉到地上,听到陆慕游如是说,只觉得心中松了一口气,尤其是看陆慕游并没有睁开眼睛,这才脆生生地应了一声,哼着小曲将水桶放进缸中,打了大半桶的水,双手提着,摇晃着朝厢房走去。
陆慕游睁开眼睛看向了花重锦离去的背影,伸手扶了扶脸上的面具,借助宽大的衣袖挡住了不由自主地翘起来的嘴角。花重锦对他的警戒还真是低,昨天夜里还记得压低声音与他说话,方才一高兴,什么都忘记了,还哼起了小曲儿,生怕他认不出来吗?
不一会儿,察觉到花重锦蹦蹦跳跳过来的脚步声,陆慕游赶忙闭上了眼睛,继续感受井下水的流动。此处乃是地龙龙脉必经之地,感受水的流动有助于修道。奈何现在,他虽然闭着眼睛,但是花重锦的一举一动,哪怕是弯身衣衫的摩擦,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在脑海中还原出他的小娇妻的神情姿态,哪里还有心思去感受水的流动。
就在花重锦弯身取水之时,不远处又有脚步声走了过来,花重锦尚且没有听到,陆慕游却是猜到了来人,脚步轻浮步幅较小,乃是长居于闺房中的丫鬟,不是莲雾是谁?想必是花重锦过来打水与赵盈楠脱不开干系,这个丫鬟是赵盈楠特别派过来监视她的。
莲雾快步走了过来,见花重锦在旁边的水缸中取水,忙上前道:“喂,你这个女侍卫,公主明明交代了,让你去井中打水,你怎么可以阳奉阴违?这水缸中的水谁知道是什么时候打上来的?”
花重锦闻言,火气“噌”地升腾了起来,这一大早,觉没睡好,让人呼之喝去,她实在是想要把这一桶水倒在赵盈楠头上,让她深刻的感受一下她心中的不满。
陆慕游看了一眼气鼓鼓的花重锦,淡然开口道:“吵什么?回去告诉公主,这水是我今晨打上来的,我在这里打坐了半个时辰,不曾有人动过这缸里的水。”
莲雾嘴唇哆嗦了两下,缓缓地跪下身,道:“见过国师。莲雾方才没有看到国师。”
陆慕游依旧闭着双眼,没有理会莲雾。
莲雾咬了咬唇,国师这么耀眼若启明星一般的存在,怎么可能没有看到,她以为按照国师冷傲的性子,是不会理会女子之间的勾心斗角的。
“你们也别在这里打搅我,云捷飞,替公主把水搬去厨房。”陆慕游随口道,眉头有些微蹙,似乎真的是被二人吵到了。
莲雾脸色有些泛白,公主本来就因为怀疑这个女侍卫没有亲力亲为而有些不爽,若是连把水拿去厨房都有人代劳,恐怕公主更加怒不可遏。
“多谢国师好意,只是公主交代过,要让她打水送过去。”莲雾赶忙挡在云捷飞面前,想要拦住云捷飞。
面前的女子比天天奇装异服花枝招展的吴三娘正常多了,长得也是娇艳貌美,毕竟是跟在公主身边的女子,举止形态也颇有一番行云流水之感,可云捷飞就是觉得莲雾有些让人厌烦。
云捷飞侧身避开了莲雾,道:“还请娘子让开,我只听命于郎主,若是你再横加阻拦,别怪我不客气。”
莲雾闻此言,眼中迅速氤氲起了雾气,云捷飞厌恶地撇开了头,倒是让莲雾有些尴尬,她惯常用的招数竟然在云捷飞身上不管用。
“若是你家公主有什么问题,直接过来找我家郎主说,你一个侍女,没有资格跟我家郎主交涉,更没有资格干涉我做事。”说着,云捷飞毫不怜香惜玉地将莲雾推开,扛起水缸,就朝着膳房走去。
花重锦连忙跟了上去,只留下莲雾征愣在原地。
“若是没有什么事,你不要留在这里了。”方才久久没有开口的陆慕游见莲雾一直呆站着不走,开口道。
莲雾眼泪汪汪地朝花重锦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捂着脸跑了。
陆慕游轻轻呼了一口气,缓缓地站起身,若是莲雾一直站在这里,他怎么跟去膳房?真是不懂察言观色,如若在他手下,恐怕三天两头就得被扔去训练场。
陆慕游整理了一下宽大的袖子,神情自若地朝着膳房走去。
另一边,云捷飞任劳任怨地将水缸扛到了目的地,这才睨了一眼花重锦,“放在哪里?”
花重锦赶忙将膳房的门打开,闪身给云捷飞让了个道,指着锅台旁边的空地,还不忘压低声音,道:“就放在哪里,多谢。”
云捷飞从善如流地将水缸放下,站起身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人,面具看起来并不精致却别出心裁,看得出来她平时并没有戴面具的习惯,还有压低的嗓音,在他看来,也是再明显不过。
花重锦避开了云捷飞的眼光,“多谢云大人,我现在要烧水了,担心弄脏了大人的衣衫,所以请大人先回去。”
云捷飞又看了一眼花重锦,不知道为何,明明只是个身份不明的小姑娘,却是让他本能地有种“不要惹她”的感觉。云捷飞摸了摸鼻子,走了出去。
一出门,只见原本应该在井边倾听风声感受水动的陆慕游,正背靠着膳房的墙壁,优哉游哉地双手环胸,他竟然在陆慕游脸上看到一丝痴汉的神色闪过。云捷飞用力地揉了揉眼睛,睁开眼,面前还是他家不苟言笑云淡风轻的国师大人。
“郎主……”云捷飞刚要叫陆慕游,陆慕游伸手摆了摆,打断了云捷飞,摆出了一个禁言的手势。云捷飞赶忙闭嘴站到了陆慕游身旁,心中却是疑惑无比,他家郎主不是一直绕在主母身旁吗?这几日,主母不在,又恢复了冰块脸,甚至比之前更加寒若冰霜,今天怎么破天荒地尾随个小娘子到了膳房?
莫不是他家郎主又相中了这位小娘子?
云捷飞猛地打了个寒颤,想起花重锦当年退婚段家的闹腾劲儿,再想想他家郎主进宫求圣旨,奴役他们收拾嫁妆,亲自去捉活大雁纳采的折腾劲儿,只觉得眼前一黑,有些站不稳。
陆慕游冷冷地看了一眼在他旁边摇来晃去的云捷飞,云捷飞又是一个激灵,主子们的事情他可千万不能多嘴,更不能插手,云捷飞默默后退几步,他的职责只有保护陆慕游。
这厢,花重锦绕着锅台左转三圈,右转三圈。自从多年前她差点儿炸了膳房,花家膳房门口就立了个牌子,“老鼠和花重锦禁止进入”,这么多年,别说生火,她就是膳房都不曾进过,更不曾用过这种二十一世纪见都没见过的锅台。
花重锦挠了挠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她也是饱读诗书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接班人!花重锦撸了撸袖子,蹲下身,从旁边拿过一堆干草柴火,无差别地塞进了锅底,想了想,从旁边拿过火石,研究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狠狠地开始击打火石。
“咳咳咳!”不多时,膳房从门窗冒出了滚滚浓烟,呛得花重锦直咳嗽。
陆慕游有些错愕,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生火烧水的,恐怕水还没烧开,她先把自己呛死了。
陆慕游赶忙闪身进膳房救人,只见花重锦面具也歪了,顶着花猫一样黑一道白一道的脸就冲了出来,躲闪不及,一头撞进了陆慕游的怀中。
“咳咳咳!”花重锦捂着撞疼的鼻子,咳嗽得更加厉害,眼见着从口中吐出来一缕烟。
陆慕游失笑,想要替花重锦擦一擦脸上的黑灰,突然想起来他家小娇妻还乔装着与他不相识,陆慕游板起脸,“这是怎么回事?”
花重锦赶忙从陆慕游怀中退了出来,道:“国师,你怎么在这里?”
“我队伍中的人都快要将驿站点了,若是我还不在这里,岂不是失职?”陆慕游道。
花重锦赧然,看了一眼身后浓烟滚滚的膳房,还真是蔚为可观。
“哎呦,我的姑奶奶啊!”一个五短身材皮肤黝黑的郎君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冲了出来,哭嚎着就冲向了膳房。
第89章 沐浴更衣
“哎呦; 我的姑奶奶啊!”一个五短身材皮肤黝黑的郎君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冲了出来; 哭嚎着就冲向了膳房。
花重锦伸手,还没来得及拦住这位郎君,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位勇士风一般; 义无反顾地冲向了浓烟滚滚的战场; 心中不禁升腾起一丝佩服。
没过多久,烟雾渐渐地少了,间或传来郎君的咳嗽声,证明着他还活着。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 勇士从膳房走了出来,原本黝黑的皮肤更加是像在炭火里滚了一圈儿,勇士龇了龇牙; 牙齿白得发亮。
陆慕游放心地放开了花重锦,方才花重锦靠在他身上,他不着痕迹地检查了一番,看样子只是受了点儿惊吓; 并没有受伤。
花重锦脸上飞起一抹红晕; 整个脸上若调色盘一般,红黑白齐活了。
“驿长; 你还好吧?”陆慕游上前一步,关心道。
花重锦闻言,忙看向了这位勇士,怪不得他这么卖力,若是驿站着火了; 他第一个逃不开责任。驿长乃是驿站的最高管理者,若是驿站有什么闪失,恐怕他还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咳咳!”驿长狂咳几声,看了一眼陆慕游,又看了一眼花重锦,压下了心中翻腾的滔滔怒火,道:“多谢国师关心,我没事。只是这驿站的膳房,恐怕——”
“驿长不必担心,我这就修书一封回去,让朝廷拨些款项来修缮。”陆慕游淡淡开口道,“这膳房年久失修,无来由地着了火,幸好驿长以及救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多谢国师!还望国师多替下官美言几句。”驿长美滋滋地行了一礼,还好他在紧要关头想起国师护短的性子,现在也算是因祸得福。
花重锦眨了眨眼睛,本来还以为她闯了弥天大祸,没想到陆慕游轻松替她化解了。不知为何,花重锦心中有些不舒服,陆慕游应该是不理世事的,就算她在他的队伍中,他也不应该随随便便就给队伍中的娘子解围。
驿长看了一眼纠结的花重锦,极有眼色地开口道:“这膳房设备老旧,为了您和您属下的安全,还是由我烧水吧。”说着,驿长又转身冲进了膳房。
花重锦有些发愣,待回过神来之时,陆慕游已经离开了,好似方才他真的只是路过并且伸手替她解围而已。
“大人,水烧好了,请问送去哪里?”就在花重锦蹲在墙角百无聊赖地数蚂蚁之时,驿长笑意盈盈地躬身问道。
“替我送去公主的房间。”花重锦连忙道。冷水她提得已经够吃力了,更何况热水,稍有不慎撒到身上,可就糟蹋了她这一身细嫩的皮肉。
赵盈楠看着驿夫们抬进来的热水,一张俏脸越发地阴沉,而站在赵盈楠身旁的莲雾脸上的血色却是一点一点地散去。
花重锦跟在驿长身后,神情愉悦地踏进门来,一眼瞥见赵盈楠的脸色,嘴角立马下耷下来,满脸愁容的倒霉相走了进来。
花重锦甫一出现,赵盈楠就盯住了花重锦,花重锦补救式的变脸并没有逃开赵盈楠的眼睛,赵盈楠身上的阴郁越发浓烈了起来,莲雾不禁打了个哆嗦,上次赵盈楠如此生气的时候,涉事的几位宫女全都死相凄惨。
“公主,我本想亲自替公主效劳,奈何徒有一身力气,不会生火烧水,差点儿酿成了大祸,求公主原谅则个。”花重锦老老实实地走到赵盈楠面前负荆请罪。
“公主息怒,,违背公主的指令,下官万死难辞,但下官实乃无法袖手看着她火烧驿站,置驿站中所有人不顾。”驿长也跟着道。
赵盈楠将手搭在盆上,绕着半人高的浴桶转了一圈,忽而一笑,道:“我本就是想要洗个澡,谁烧水不是烧。你们都下去吧。”
花重锦面上保持着伤心悲痛的神情,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
“你留下。”花重锦正准备溜之大吉,公主纤指一指,花重锦默默收回了迈出去的脚。
其他人见公主没有指自己,纷纷鸟兽散,花重锦就这样看着所有人迅速撤离,最后一位还顺手帮赵盈楠将房门关了起来。
“公主,不知道您还有什么事情?”花重锦只觉得自己现在犹如案板上的鱼肉,赵盈楠为刀俎,真是任人宰割。
赵盈楠一笑,伸手轻轻地捏了捏花重锦的下巴,花重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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