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国师宠妻大业-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于洛肚子已经微微有些显怀,行动间已经有些不便,已经到了午饭时分,见段夫人和段凯正坐在一旁小声聊天,于洛扶着腰起身去了外室,看来今日午饭依旧是要她来张罗。
  于洛小心地弯下身子,尽管她与段凯之事穿得沸沸扬扬,满京城皆知,可是段凯似乎没有娶她的意思,这半月连提都没有提,更别说承诺给她的盛大婚礼。于洛摸了摸肚子,叹了口气。
  待打开米缸,于洛的手顿了顿,米缸已经见底,剩的这点儿米别说蒸饭,煲粥都不够。
  “姨母,表哥,米缸没有米了。”于洛走到段夫人和段凯面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打断了二人。
  “没有米了?”段夫人有些诧异地回身看了一眼于洛,细细回想起来,她好像从来没有担心过米缸没米的问题,“以前没米了都是谁添置的?”
  于洛咬了咬唇没有说话,整个屋子忽然陷入了寂静,只能听到外边的蝉鸣声。
  段夫人忽然想起来,以前花重锦时常会来段家看她和段凯,虽然每次她都对花重锦冷嘲热讽,但是每次花重锦都会帮她将房间收拾一下,顺便添置些物件。段夫人环视了一周房间,柜子上满是尘土不说,就连十日前被段凯扔在角落里边的书也没人收拾。
  “你说说你,我都让花重锦带你去了公主宴席上,你竟然还能让人赶回来,别说首席媒官,连媒官职位都没捞到。这也就罢了,现在满大街都知道你未婚先孕,还好官家开明,要是放在前朝,早就把你浸猪笼了。”段夫人冷哼一声,之前确实是嫌花重锦抛头露面,但是少了花重锦,家中的进项忽然被断流,日子一天比一天难捱。
  段夫人气呼呼地站起身来,阴阳怪气地朝着段凯道:“在家里好好看着这位金枝玉叶,我去买米。”说罢,翻了个白眼走了出去。
  “表哥。”待段夫人出了门,于洛看着段凯,眼眶一红,眼泪便落了下来。
  “好了,别哭了,你姨母也是心直口快,你别往心上去。”段凯伸手将于洛拉进怀里,手轻柔地摸过于洛的肚子。
  “洛儿,最近口味有没有变化?”段凯抚摸于洛肚子的手顿了顿,随即开口问道。
  于洛心中一喜,这几日都没见着段凯关心她,段凯这么一问,她眼泪又开始在眼中打转,“表哥,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了。”
  段凯笑道:“你怀着我的孩儿,我怎么会不喜欢你了?只是这几日身子大好,我想着来年科举的事情,难免对你有些疏忽。要不要我给你买点儿梅子回来?”
  于洛摇了摇头,道:“我不想吃梅子,倒是想吃茱萸鸡脚。”
  段凯面色又是一变,这茱萸鸡脚乃是川蜀地区的小吃,辛辣十足。
  几日前便有妇人同段夫人说,于洛的肚子圆,恐怕是女孩。怕是看得不准,又交代回来问喜欢吃什么,若是喜欢酸就是儿子,喜欢辛辣,十有八九就是闺女。
  于洛倒是没有察觉的段凯的脸色,摇着段凯的手道:“表哥,你看我这肚子越来越大了,总不能没名没分就生下孩子,你什么时候迎娶我?”


第53章 吾爱唯二
  于洛倒是没有察觉的段凯的脸色; 摇着段凯的手道:“表哥; 你看我这肚子越来越大了,总不能没名没分就生下孩子,你什么时候迎娶我?”
  段凯还没来得及回答; 段夫人怒气冲冲地进了门。
  “要婚礼?要什么婚礼?啊?要什么婚礼?现在全京城都知道你怀了身孕; 就连我出去买个米都被人指指点点,瞧瞧你做得好事!”段夫人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捞起桌子上的茶水狠狠灌进嘴里。
  于洛赶忙从段凯腿上站起来,有些委屈地把段夫人放在侧旁的米拎了起来; 米不重,估摸着三天就能吃完,更遑论填满米缸。于洛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米袋; 又看了一眼段夫人。
  段夫人重重地将茶水放在桌子上,“怎么,嫌少?当初花重锦在的时候,米油什么时候让我操心过?现在你倒好; 就张着一张嘴负责吃; 米没了都不知道添置!这也就罢了,肚子里揣着个赔钱货; 还想要婚礼!想得真是美!”
  于洛死死地咬着唇,看着段凯。
  段凯叹了一口气,道:“本来指望你取代花重锦,现在倒好,连我的名声也连累了出去。算了; 无论是男是女,好歹是我段凯的头一个孩子。明日我就去官府备个案,婚礼暂时就不举行了,反正你也已经住在段家了。”
  于洛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她汲汲营营了这么久,到底图了个什么?于洛捂着嘴转身跑了出去,段凯看了一眼,没有追出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儿于洛心里不好受,国师府中,花重锦心情倒是不错。
  花重锦坐在国师府花园中,虽然陆慕游对于花园中的花草们不太上心,不过国师府自有园丁打理这花园,此时花园姹紫嫣红好不热闹。
  不过花儿如何,花重锦还真是顾不上关心,她眼中只有陆慕游拿过来的一盘荔枝。
  陆慕游拿着荔枝的手在花重锦眼前晃了一圈儿,花重锦眼睛便跟着陆慕游手上的荔枝转动,陆慕游一笑,伸出另一只手以食指挑住花重锦的下巴,花重锦终于将目光放到陆慕游脸上。
  “卿卿只顾着看荔枝,让为夫好生伤心啊。”陆慕游笑道。
  花重锦斜了一眼荔枝,荔枝在千年之后算不上金贵的水果,但是在这交通不便的地方,荔枝可算是贵族才能享受的美味,日啖荔枝三百颗,大约只能想一想。
  花重锦目光乖乖地移回了陆慕游脸上,讨好一下,道:“怎么会?在我心中,自然是官人更加重要了!”
  陆慕游挑了挑眉,却是没有放开花重锦。
  花重锦也跟着一笑,开玩笑,想当年厮混于各大论坛,专业灌水的她,会输?花重锦信手拈来:“浮生红尘,吾爱唯二,星与卿,之所以爱星,还是因为卿。”
  陆慕游手一抖,面上有些发红,看向花重锦的目光也有些游弋。花重锦咧嘴一笑,眼疾手快地把荔枝从陆慕游手上接了过来。
  陆慕游面颊微红,还是不忘调侃道:“哪里是星与卿,分明是星与荔枝。”
  花重锦拿起一颗荔枝,竟然还带着一丝凉意,看起来是陆慕游特地冰镇起来给她解暑用,花重锦剥开一枚荔枝,面上带着一丝狗腿子特有的谄媚笑意,将荔枝往陆慕游唇边送了送,道:“大人辛苦了,请用!”
  陆慕游面上更红,却是张开嘴将荔枝叼了过来,入口沁甜,一直甜到了心窝。
  花重锦完成借花献佛的感谢任务,眼睛亮晶晶地左右开弓,开始跟荔枝作斗争。
  陆慕游眉眼含笑,伸手将口中的荔枝核吐了出来,花重锦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盘中的荔枝,手上却是又递过来了一颗剥好了壳的荔枝,白嫩的小手与莹白的荔枝,晃花了陆慕游的眼。
  陆慕游不客气地探身,将花重锦手上的荔枝含入口中的同时,舌头若有若无地扫过花重锦的手指,荔枝甜,花重锦的手更甜。
  花重锦触到火苗一般将手收了回去,有些慌乱地将一颗荔枝塞进了嘴里。
  “慕游!”
  “郎君!”
  两声惊呼从亭子外传了进来,花重锦转头看去,只见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和一位面容姣好的少女站在亭外,后面还跟着几个丫鬟侍女,无一例外,都是一副被雷劈了的惊诧表情。倒是落在最后的诸葛越,一脸淡然地看着面前的景象。
  向来对女子不假辞色的陆慕游,现在竟对着一位娘子露出笑颜!向来洁癖甚至不肯接赵凤仙手中吃食的陆慕游,现在竟然吃掉了一位娘子手上的荔枝!赵凤仙和白君对视一眼,太阳打北边出来了吗?
  “母亲。”陆慕游将口中的荔枝吐了出来,站起身,还不忘将手伸给花重锦,示意她一同站起来。
  花重锦被惊了一跳,直接将口中的荔枝连肉带核一起吞了下去。花重锦顾不上被噎着的痛苦,连忙站起身。
  陆慕游察觉到花重锦的不适,连忙扶住花重锦,顺势在花重锦后背顺了顺气,低声道:“好些了没有?”
  花重锦连忙点头,只觉得两道视线快要将自己凌迟。
  “鸿胪寺媒官花重锦见过凤仙公主。”花重锦赶忙跪下,恭恭敬敬地行礼。
  这位赵凤仙在闺中的名字并不是赵凤仙,奈何上一辈白家只有一位娘子,且入宫为妃,先皇对于夺人所爱之事心怀愧疚,故而将王室中一位贵女赐名赵凤仙,并封为公主嫁给了先国师陆辰。虽然这段历史知道的人甚少,但是作为鸿胪寺首席媒官,她不可能不知。
  赵凤仙微微有些诧异,没想到事隔这么多年,京中竟然有人记得她,这声问安让赵凤仙面上带了些许笑意,道:“快快平身,又不是在朝堂,何必这么多礼数。”
  花重锦乖巧地起身,道:“重锦听闻凤仙公主心怀天下,仰慕已久,今日看到了公主,自然是难以自持。”
  赵凤仙上前拉住花重锦的手,端详了一番花重锦,道:“你便是花重锦?”
  花重锦恭声应道。
  白君看了一眼赵凤仙拉着花重锦的手,不着痕迹地挽上赵凤仙的臂弯,娇声道:“夫人,这位就是花姐姐吗?”
  花重锦看了一眼白君,心中便明了,开口道:“白家娘子安好。”
  白君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花重锦,又将目光看向了陆慕游,眼中渐有流光溢出。
  陆慕游神态自若地将花重锦揽入怀中,道:“母亲,怎么也没有提前差人说一句便来了?若是路上遇到了宵小之徒可如何是好?”
  赵凤仙倒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道:“我带了不少人,不会有事。而且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来了京城,毕竟当初嫁去了陆家,按理说没事不应该回来的。”
  陆慕游点头,道:“幸好我未来的娘子熟记鸿胪寺中名册。”
  白君眼中的光渐渐暗了下去,面上笑意却不曾改变。
  陆慕游越过诸位侍女,看向了最后的诸葛越。诸葛越见陆慕游看向了自己,连忙上前几步,道:“郎主,西厢房每日都有人清扫,夫人和白娘子可以直接入住。”
  陆慕游点了点头,转头对花重锦道:“阿锦,今日我不能陪你,待会儿让宅老送你出去,还有些荔枝,你也一并儿带上,回去给夫人和花容也尝尝,”陆慕游顿了顿,“不准给那只肥猫,它已经够胖了。”
  花重锦咬唇笑,每次陆慕游去花家,泡泡总要追着陆慕游跑,陆慕游对这只猫怨念颇深。
  赵凤仙面上掩盖不住的诧异,平时就算是跟她说话,陆慕游都是能少则少,没想到还有人能够让他如此上心嘱咐,对于花重锦更加好奇了起来。
  …………
  翌日清晨,天刚刚亮,京城中贩卖早点的摊子早已经张罗了起来,士大夫们也都精神抖擞地进了宫中,忙忙碌碌的一天已经开始。
  白君有些恹恹地扯着手上的帕子,朝国师府大门走去。本来她都是要睡到辰时才会醒来,可偏生今晨她心中不爽利,早早便醒了过来。
  昨晚赵凤仙旁敲侧击地问了不少下人,竟然无人对花重锦有微辞,所有人对花重锦赞赏有加,若不是下人们读书不多,恐怕得把前后数百年的溢美之词都用在花重锦身上,除了赞美之外,什么讯息都没有问出来。
  白君嫉妒得都要原地炸裂,若是说无人提前告诫过下人,她是断然不信的,而这偌大的国师府,谁能够做到这点,不用想也知晓。她在陆家这么多年,虽然之前的目标不是他,但这不重要,凭什么这个女子可以得到陆慕游的眷顾?
  还没走到大门,便听到大门处有争执声。
  “这位郎君,拜托您让我进府吧,我真的找花重锦有要事!”
  “这位娘子,拜托您别难为我了,我们未来主母真的不再府上,若是有事,您去花家找她便是。”
  “要不让我见一下国师大人,我真的是花重锦的手帕交!”
  “国师大人现在不在府上,您在我这里纠缠了半个时辰了,我真没必要骗您。”
  “可是,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关于花重锦的!”
  白君一听,拎着裙子就朝外跑,还真是瞌睡遇上了枕头,天助她也。
  “等一下,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说。”
  门外争执的二人一同看向了白君。
  门房犹豫了一下,道:“白娘子,还是等郎主回来再说罢。”
  白君白了门房一眼,道:“怎么,在这里,我不是主子?”
  门房眉头拧成一团,还是后退了一步,道:“不敢。”
  白君鼻孔朝上哼了一句,没有再理会门房,看向了门边的小娘子,“你是花重锦的什么人?”


第54章 戏逢对手
  正在跟门房拉扯的女子终于松了一口气; 赶忙躲到白君身后; 白君伸手护住了女子,道:“这门口也不是谈事儿的地儿,咱们换个地方说话。”白君拉着女子便朝外走了去。
  女子抬头看了一眼拉住她的白君; 唇边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又转身看了一眼国师府,呵,就算是你傍上了国师府又如何?
  门房看着女子离去的身影,忽然注意到她宽松的衣衫下; 似乎是有孕之人,门房心下有些不安,这位该不会是戏里唱得那位闺中手帕交吗?
  门房猜度的无错; 正是于洛。
  昨日在段家,于洛受了委屈之后回房哭了半晌,却是无人理会,待到了晚饭时分; 依旧没有人过来喊她; 又累又委屈的于洛自己走了出去,却见段凯被几位郎君拥簇着; 说要去喝花酒。
  于洛本来就不喜段凯跟着这波浪荡子弟去喝花酒,想着自己委屈了这么长时间,段凯也没来安抚她,定是被这些人拖住了脚步,便擦着眼泪上前道:“段郎; 可是要出门?”
  段凯还没回答,倒是其中一个郎君轻佻地拉起于洛的一缕头发,道:“哟,这不是段郎新纳的妾室吗?怎么还做姑娘打扮?这是嫌弃段郎没有找个粉色轿子抬进门吗?”
  于洛本就苍白的面色,更是血色全无,颤抖着双唇道:“妾室?什么妾室?”
  那位郎君将于洛的头发绕在指尖,道:“哟,小娘子这还蒙在鼓里呢?真以为会想戏文里边唱得,表哥八抬大轿抬表妹进门啊?段凯前几日便去鸿胪寺备了案,给了你良妾的位子,这让我们这些觊觎你美貌的宵小只能歇了心思。”
  众人爆发出一阵大笑,于洛身子一晃,连忙拽住段凯的手臂,带着最后的希翼,问道:“表哥,他们骗我的,对不对?”
  段凯将于洛的手指一根一根地从手臂上拨开,道:“他们说得没错,你在家中安心养胎吧,今晚我跟兄弟们出去喝酒,带你不合适。”
  一位郎君勾住段凯的肩膀,道:“我们是去喝花酒,若你是贱妾,带了也就带了,偏偏他心疼你,给你了良妾的位置。”
  说罢,郎君们便拥簇着段凯走出门,只留下于洛面色惨白地站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于洛只觉得肚子有些抽痛,这才发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于洛伸手摸了摸肚子,面容扭曲地看向花家的方向,都是花重锦的错!
  如果不是花重锦总是安慰关心自己,她不会嫉妒她!如果不是花重锦不照顾表哥,她就不会在照顾表哥的时候把持不住!如果不是花重锦带她去公主婚礼上,她也不会被人嘲笑,也不会沦为妾室!
  都是花重锦!都是她!表哥正妻的位子一定还想留给花重锦!
  于洛恨恨地朝着地上唾了一口唾沫,花重锦凭什么过得这么好?你们不仁,别怪我不义!
  此刻,于洛坐在白君对面,看着这位面容姣好的少女,心中忽然有种类似马铃薯发芽的快感,带着毒素的嫩芽舒展着身子,放肆地将整颗马铃薯都浸染上毒素。
  “这位娘子,洛儿小门小户,不知道怎么称呼娘子?”于洛小心地问道。
  白君摆了摆手,道:“你不必知晓我是谁,唤我一句白娘子吧。你说你与花重锦关系密切,我如何相信你?”
  于洛面上犹豫了一下,她的确不知道白君的底细,但是看门房对白君的态度,她还是可以搏一搏,于洛看了一眼白君。
  白君似乎没有注意到于洛的犹豫,白君微微垂目,手指划过面前茶杯的杯沿,于洛不得不承认,这份优雅的气度与国师大人有两分相似。
  于洛从怀中小心地掏出一方帕子和一个小巧的荷包放在桌子上,道:“白娘子,我与花重锦自幼一起长大,这是她赠与我的帕子和荷包,上面绣着一朵小花,因为花重锦绣工不好,所以并没有绣名字。”
  白君拿过帕子细细端详,帕子底部,的确是绣了一朵小花,帕子上歪歪扭扭地绣着一团不知名的东西,白君把帕子翻来覆去地看,也没看懂这绣的是什么东西。
  于洛笑着伸手将白君手中的帕子摆正,道:“当时花重锦说,我姓于,所以绣了一条小鱼送我。”
  白君瞪大了眼睛,这绣工还真是惨,就算是告诉了她这是条鱼,她依旧没有看出来。白君放弃辨认,将帕子还回给了于洛。
  于洛又将帕子和荷包放回了怀中。
  “看你珍惜这两样物件的样子,你还挺护着花重锦的啊?”白君面上有些不悦,开口道。
  于洛点了点头,道:“我是来劝花重锦的,我与她情同姐妹,实在是放心不下她。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担心她在国师府受委屈。”
  白君终于正眼看向了于洛,问道:“她做下了什么事?”
  于洛连忙摆手,道:“白娘子,我不能说。我只是想来见一眼花重锦,跟她说悬崖勒马为迟不晚,若是您肯替我传达给她,于洛不胜感激。”
  白君面露笑意,道:“难为你大着肚子还跑来劝她,真真是情深意切。可是我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怎么替你传达啊,你说是不是?若是花重锦执迷不悟,我连劝都不知道从何劝起。”
  于洛咬着嘴唇,抬头看了一眼白君,又低下头,摇头道:“白娘子,您看能不能让我见花重锦一面?我去过花家了,花容说花重锦不在家中,刚刚门房也说花重锦不在国师府,她定是不想见我。”
  白君伸手摸了摸于洛的头发,道:“洛儿,苦了你了。”
  于洛忽然眼圈儿有些红,白君唇红齿白面容姣好,这个世界对美人儿本就善意,这个动作,更加让于洛觉得熨帖,这段时间所有人都在指责谩骂她,这时有人对她说苦了,就算现在要她为白君冲锋陷阵,恐怕她都可以应下。
  “洛儿,背负着这么重的担子每日前行,众人也不肯理解你,尤其是花重锦,还避而不见,我真心疼你。”白君放柔了声音,继续道,“没关系,你告诉我,我不会往外说的。”
  于洛抹了抹眼睛,才道:“其实,花重锦本来是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婿,本来二人相敬如宾,日后必定也是羡煞旁人的鸳鸯。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花重锦忽然转了性子一般,非要去做劳什子的媒官,见识了富贵荣华钟鸣鼎食,以死相逼,与未婚夫婿退了婚。”
  白君惊异地瞪大了眼睛,道:“你说什么?花重锦竟然是被人退了婚的女子?”
  于洛手忙脚乱地捂住白君的嘴,道:“娘子,您答应过我的,不能跟别人讲,像我们这种小门小户的人家,退了婚可是大事,若不是您答应我劝花重锦,我也不会跟您说。”
  “小门小户?花家不是官宦世家?”白君又是一惊。
  “我们哪儿敢肖想啊。花家除了花重锦,便是一位久病的夫人,一个捡来的丫头,还有一只丑不拉几的猫。”于洛回答道,“这倒不是什么秘密。”
  “猫?!”白君更是惊得差点儿打翻了茶盏,陆家人对猫过敏,虽说这是个秘密,但是对于从小在陆家长大的她来说,再清楚不过。
  于洛点了点头,道:“作为小门小户的娘子,想在这京城立足已属不易,遑论做到首席媒官,免不了经常和男人同进同出,哎,我也劝了她好几回了。”于洛恨铁不成钢道,“没有男人喜欢水性杨花的女子,她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白君瞠目结舌地看着于洛,“这件事国师知不知道?”
  于洛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窗外,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起身道:“白娘子若是见到了花重锦,定要替我劝一下她。我要回去了,还要伺候婆婆起床。”
  白君心不在焉地摆了摆手,蹙眉坐了半柱香,这才起身随意打包了一些点心,也回了国师府。
  赵凤仙见白君拎着点心从外边回来,朝着白君招了招手,“君儿,这大清早的跑去哪里了?”
  白君连忙露出一抹笑意,将手上的点心放到桌上,道:“换了地方,有些睡不着,便出去走了走,恰好看到有卖点心的,随手买了点,夫人您快尝尝,还是以前的味道不?”
  赵凤仙笑着点了点白君的鼻子,道:“就你机灵。”
  白君有些晃神,还是朝着赵凤仙笑了笑。
  “快过来坐,粥都快凉了。”赵凤仙指了指位置,伺候的侍女连忙替白君盛了一碗粥。
  白君伸手去接粥,却是心神恍惚,手一抖,“啪啦”一声,将碗打碎在地,粥也洒落一地。
  白君瞬间回神,道:“夫人,都是我不好,我去收拾。”
  赵凤仙拉住了白君,问道:“你跟我说实话,到底出了什么事?从你进门到现在,魂不守舍的样子,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白君直接跪在地上,道:“回夫人,确实是出了大事。本来我不想告诉夫人,怕夫人烦心。可是我担心现在不说,终究纸包不住火,若是夫人有一天知晓了,恐怕更是不能接受。”
  白君便将于洛所说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与赵凤仙听。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来人,把这个花重锦给我请过来!”赵凤仙气得浑身发颤,怒道。
  白君膝行两步,抱住了赵凤仙的腿,道:“夫人,使不得,国师还在朝堂,若是我们背着他动了花重锦,恐怕国师不依!”
  “不依?他有什么资格不依?他是怎么坐上国师的位子,他心里没数吗?来人,给我把花重锦请过来!”赵凤仙没有理会白君,朝着身旁的侍女道。
  侍女连声应着,领命出去。
  及至花家,几位侍女相视一眼,还是恭恭敬敬地敲了敲花家的门,毕竟花重锦是官家金口玉开的国师夫人,无论之后怎么样,现在算是得势。
  花重锦正坐在家中与花溪闲话,花溪手上做着针线,听着花重锦将进来京中的趣闻。
  花容打帘走了进来,道:“小娘子,外面有几位娘子,说是奉了凤仙公主的命,让你去一趟国师府。”
  花重锦起身,道:“娘亲,既然是凤仙公主喊我,想必是想要听我说说陆慕游近况,毕竟我这几日都与陆慕游在一处,我先过去了。”
  花溪点了点头,嘱咐道:“别整天直呼国师大人的名讳。”
  花重锦调皮地作了个揖,油嘴滑舌地道:“知道了,母亲大人。”
  花溪嗔了花重锦一眼,不再搭理花重锦。
  花重锦随着花容走了出去,侍女们见花重锦出来了,赶忙行了一礼,道:“花助教,请随我们走一趟。”
  “自是应当。”花重锦笑着点头,转身朝花容道:“照顾好我娘,若有什么事,你记得见机行事。”
  花容应下,花重锦这才跟着侍女们走了出去。


第55章 乃敢与君绝
  “花助教; 这边请。”侍女颇有礼数地指了指方向。
  花重锦微微颔首; 却看到旁边一位拿着扫帚的小厮拼命朝着眨眼睛,示意她不要去,花重锦假意没有看到; 心却微微有些发沉。
  花重锦按照侍女指得方向走到一处地方; 就算花重锦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此刻也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单檐悬山式的屋顶,由石板连接而成,石板上雕刻着元始天尊。前面正中画着太极图案; 两侧山墙前面立条石柱,石柱上端的是刻画着云雾缭绕的仙境。在正中太极和后墙间,架着六角形柱石; 皆是刻有画像,正是陆家的祠堂。
  花重锦脚步一顿,停在祠堂前。她尚未嫁到陆家,若是贸然进入陆家祠堂便是大不敬。
  赵凤仙在祠堂中一一拜过祖先的牌位; 白君等其他人都候在祠堂外; 不曾踏进一步。
  赵凤仙不急不缓地上完香,这才站起身; 看向了祠堂外的花重锦,道:“花氏重锦,作为陆家未来的主母,怎么不敢进祠堂?”
  花重锦行了一礼,道:“见过公主; 花重锦与国师尚未拜过天地,贸然进入祠堂怕冲撞了祖先,故而止步不前。”
  赵凤仙哼了一声,道:“进来!”
  花重锦深深吸了一口气,见赵凤仙一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架势,抬步走了进去。一进祠堂,花重锦只觉得这门槛就是温度的分水岭,明明在外边夏日明媚,进来之后便温度骤降,直接到达深秋时节。
  “跪下!”赵凤仙猛地一喝。
  花重锦身子不由自主地跪在面前的蒲团上,面前是陆家先祖们的长生牌位,旁边烛台发着阴冷的光,花重锦甚至有一种陆家祖先打量她的错觉。
  花重锦向来不信鬼神,可是对先祖该有的敬意还是有的,尤其是现在跪在牌位前,花重锦咬紧了牙关,不让牙齿打颤。
  “花重锦,你仔细看看这里的每一人,都是历任国师,每一位,都为国家祈福替国家挡灾,就算搭上性命也在所不辞!”赵凤仙忽而开口道,铿锵而有力。
  “这每一任国师夫人,都是家世清白,配得起陆家之人,无论是不是白家人,起码从小学过诗书礼仪,读过经史,恪守女戒,不能说家学渊源文采斐然,却也是善诗赋通音律。”赵凤仙拱手对着祖先牌位一拜,转身指着花重锦问道,“你花重锦呢?”
  花重锦直了直腰,道:“花家虽不是锦衣玉食之家,但我母亲秉承幼而不教,长而失礼,自小叫我识字看书,虽没有学富五车,但也熟读四书五经。”
  赵凤仙冷笑一声,道:“就算你读过书又如何?陆家绝对不会要一个被人退过婚的父不详女子!从今日起,你必须远离国师,远离陆家,陆家不会接纳你!”
  花重锦用力咬着唇,开始她接近国师的确是不怀好意,但是现在她说不清也道不明,但是她绝对不能就这样妥协。
  “凤仙公主,敢问是这是您的意思还是国师的意思?”花重锦右手紧紧掐住左手,不让自己身子发抖,也不让自己眼眶中的眼泪落下来。
  “若没有国师的授意,我怎么敢动他的人?”赵凤仙淡淡地开口道。
  花重锦缓缓地摇了摇头,道:“不可能,陆慕游是如此骄傲的一个人,若是他不想要我了,不会假他人之手,定会亲自过来与我解除婚约,而不是让我一个弱女子单独面对。”
  “你自以为很了解他,你又知道他多少?”赵凤仙讥讽道。
  花重锦闭了闭眼睛,将眼泪憋了回去,“回公主,我并没有很了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