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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宠妻大业-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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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我吃得比较清淡,厨子们也没有什么用武之地。方才交代他们做点儿好吃的过来,大约是终于可是展现厨艺了。”陆慕游淡笑,伸手拿过一块被压得面目全非的枣箍荷叶饼,咬了一口。
花重锦眼花缭乱地看着满桌的吃食,嘴角一翘,以后闲来无事还是要来上司大人家中蹭饭吃!
…………
花重锦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饱嗝,一脸幸福地摇晃在回家的路上,手上还提着一食盒吃食。
“花重锦!你这个丧门星!”段夫人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指着花重锦的鼻尖就开骂,“这半个月,你去哪里鬼混了!”
于洛从后面小碎步追上了段夫人,伸手拉住了段夫人,小声道:“姨母,还在大街上呢,别让人看了笑话。”
“呵,她花重锦都不怕让人看了笑话,我怕什么!说不见人影就不见,连自己未婚夫卧病在床都不去照顾!”段夫人叉腰骂道,“想当年,我段家就不该救助你这么个白眼狼!”
“呦,我当这是谁在这里狂吠,原来是段家夫人啊。”只见高志浩歪戴着帽子,手上还提着一堆补品,嘴角噙着一抹笑晃悠了过来。
围观的众人见高衙内走了过来,赶忙让开了一条路,心中更是欢腾,谁不知道高家与国师大人政见不合,这花助教又是鸿胪寺首席媒官,好戏上演了!
谁知道高志浩走到花重锦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给花助教问安,刚才只听到了段夫人的声音,不知道花助教在这里,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花助教海涵。”
花重锦一头雾水,高志浩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高志浩将手上的补品双手递了上来,道:“我高志浩虽然是游手好闲之人,但是平生最敬佩两袖清风鞠躬尽瘁的人。”
高志浩见围观之人一脸诧异的表情,脸上也露出诧异的表情,道:“难道你们不曾听说?为了辅助国师大人更新京城中未婚郎君和未婚娘子的花名册,花助教这半月来,多次过家门而不入,这等精神,难道不值得我们推崇?我刚刚听说花助教得了空可以回家,连忙带着补品来探望花助教。”
这一番话,就连花重锦都愣住了,但是在众人看来,花重锦这番表情正是默默奉献,不想让他人知晓,偏生被揭穿的样子。
“花助教真是京中尸位素餐的官员们的榜样!”
“是啊,明明是个媒官,却是时刻想着我们!”
“段夫人还想要责怪花助教!”
“不就是病了,谁还没个病没个灾?这么个大男人真是矫情!”
“就是欺负花助教呗。”
一瞬间,不知道谁打头,围观的群众开始口诛笔伐段夫人。段夫人有些发愣,没有想到瞬间风向就变了。于洛死命地拉住段夫人的手臂,急得眼泪在眼中打转。
高志浩朝着花重锦挑了挑眉,花重锦翻了个白眼,上前两步,掌心向下压了压,示意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吃瓜群众稍微安静一下。
周遭议论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花重锦这才道:“本来就是鸿胪寺的本职工作,没什么好炫耀的。至于段郎君的事情,的确是我的不是,我这几日都宿在鸿胪寺,心思全然放在花名册上,忽视了段郎君。”
花重锦转身朝着段夫人深深一拜,道:“夫人心疼段郎君,实乃是作为一名母亲的常情。夫人,我几日没有回家,待我回去沐浴更衣再去段家拜访如何?”
段夫人气得身子有些发抖,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花重锦,又看了一眼高衙内,刚想要说话,被于洛拉了拉袖子。
于洛眼泪汪汪地朝着花重锦行了一礼,道:“锦娘,姨母也是把你当自家人才有此责备,你可千万别跟姨母计较啊。”
花重锦一笑,道:“看洛儿说得,我们做小辈儿的怎么能说长辈的不是。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打是亲骂是爱。”
于洛挽起段夫人的手,道:“锦娘,那我和姨母就先走了,表哥还在家中呢。”
花重锦微微躬身,道:“晚些时候我便去段家拜访。”
于洛点了点头,半拖半拽地拖走了段夫人。
高志浩转身朝着围观的众人道:“都散了散了,花助教劳累多日,下午还得去段家拜访,现在得赶紧回去歇一歇。”
众人闻言,又忌惮高志浩这个混世郎君,赶忙鸟兽散,还不忘多看几眼花重锦。
高志浩凑上前,替花重锦将食盒拎在手上,道:“花助教,怎么样,是不是该表扬一下我?”
花重锦打量了一番高志浩,高志浩看她的眼神,谄媚得好似讨要肉骨头的柴狗。
“不管怎么样,我得多谢你,要不然又要被段家泼一身脏水。”花重锦道。
“赶紧趁早把这婚事退了吧,你若是嫁过去了,有你好受的。”高志浩撇了撇嘴,道。
“算了,不说这事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拿着补品?”花重锦看了一眼肩扛手提的高志浩,问道。
高志浩左右看了看,拉着花重锦快走几步,进了巷子,这才道:“之前是我瞎了狗眼,没想到花助教您能让深居简出的公主殿下替您担保。说起来,您进了大狱,上面又是一顿怒火。”高志浩压低了声音。
“你怎么知道我进了大狱?”花重锦转头看向了高志浩,这件事情知道的人甚少,郡主不想宣扬,鸿胪寺更不想让人知晓。
“花助教,您忘了?我爹跟国师大人政见不合,若不是考虑到官家的颜面,恐怕早就拿这件事做筏子了。况且,因为这件事情,有人受了惩罚,我们多多少少也能收到一些风声,毕竟以儆效尤的事儿。” 高志浩低声回答。
花重锦缓缓点了点头,也跟着低声问道:“你可知晓,是谁请了公主殿下过来给我做担保?”
“这我哪儿知道啊?我还向来问您呢。” 高志浩凑近花重锦,声音接近耳语。
“哎呦妈呀!见过大人!”高志浩眼神往巷末一瞟,身子猛地一阵,连忙跪倒在地。
花重锦没被眼前的黑衣人吓一跳,倒是被高志浩吓了一跳,只见之前给她送药的黑衣人站在巷末,双眼如炬,看着他们二人。
“见过大人。”花重锦乖乖地行了一礼,倒是没有像高衙内那样跪倒在地。
黑衣人抬了抬手,高志浩站起身,看向花重锦的目光更加恭顺,花重锦竟然没有跪下,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啊!
黑衣人连余光都吝于赏给高衙内,只是略略打量了一番花重锦,道:“可还好?”
高衙内打了个冷战,见到这位,不跪拜也就算了,这位竟然还问她可还好,太阳从南边出来了吗?
黑衣人终于轻描淡写地瞥了高志浩一眼,高志浩赶忙缩回脖子,他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花重锦也看了一眼高志浩,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怂?
“回大人,尚可。”花重锦恭敬道。
“上次已经说过了,时机已到,尽快接近国师。现阶段做得不错,但是还要更加接近国师,让他对你敞开心扉。”黑衣人撂下这么一句话,顺手扔来一瓶解药,转身便离去。
花重锦低头看了一眼解药,上次给了三个月的还没用完,这次又给了,是有多担心她会翘辫子?待花重锦抬头之时,来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花重锦将解药收了起来,道:“不用送了,待会儿让我娘亲看到了,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高志浩赶忙将东西放到花重锦手中,行了一礼,这才离去。
花重锦深吸一口气,扯了扯嘴角,一副春游回来欢天喜地的样子,一把推开了门。
“娘!花容!你们的宝贝小娘子回来啦!”花重锦张开手臂,大喊一声。
“小娘子,你终于回来啦!”花容闻声从房中跑了出来,脚上还有一只鞋子趿拉着,没有穿好,“小娘子,夫人担心死了!”
正说着,花溪也打帘从屋中走了出来。花重锦连忙看向了花溪,见花溪面色红润,这才笑道:“娘,让你们担心了。”
花溪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几日在鸿胪寺辛苦坏了吧?都瘦了。”
花重锦摸了摸脸,道:“瘦了才好,这叫做骨感美。娘,您看,国师大人还奖励了我好多东西。”
花重锦献宝似的,把手里的食盒和补品拎了起来。
花容赶忙上前接过东西,道:“小娘子别献宝了,赶紧进门歇歇。”
…………
初夏,阳光甚好,已经可以初闻蝉鸣声。
花重锦站在段家门口,有些心烦地抓了抓头,若是说她入狱的事情段家没有掺和,她是断然不信的,可是现在她还是挂名的段家媳妇,怎么样才能够与段凯划清界限?
花重锦深吸一口气,罢了,桥到船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当务之急是先来探望一下她的未婚夫婿,花重锦眼睛眯了眯,上一次对于段凯的身份她已经有所怀疑,这一次段凯受伤的时机又是如此巧合,是时候确认一下了,新仇旧债一起算一算。
花重锦刚刚抬起手,门就被人从内打开了。
于洛一脸惊讶地看着花重锦,道:“锦娘,你怎么来了?”
花重锦一笑,道:“今天大清早不是答应了下午过来吗?”
于洛也跟着笑道:“赶快进来。我刚刚开门想看看姨母怎么还没回来,没想到这么巧,刚好给你开了门,要不然还不知道要在外边等多久呢。姨母不在家,我又在照顾表哥,你得砸门我才能听到。”
花重锦跟着于洛走了进来,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说八道,“可不是嘛,方才敲门敲了有一阵儿了。”
“快进来。”于洛拉着花重锦的手,将花重锦拉进了屋子里。
屋中窗子紧闭,还拉上了厚厚的帘子,没有一丝阳光透进来。一股浓烈的药味混在着淡淡的血腥味,让花重锦鼻子有些不舒服。
花重锦揉了揉鼻子,问道:“你表哥怎么样了?怎么捂得这么严实?”
于洛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拉着花重锦胳膊的手,道:“情况不太好,大夫说见不得风,所以才把窗子都闭紧了。刚才喂表哥吃了药,现在睡下了。”
“那我进去看他一眼。”花重锦作势要进里屋去。
于洛连忙拉住了花重锦的手腕,道:“锦娘,这外屋都这么大味道,里边更是呛人,而且表哥刚刚才睡下,你就别进去了。”
花重锦轻拍了拍于洛的手,道:“不管怎么说,段郎都是我未婚夫婿,你都能进,我怎么进不了?何况,这些日子我都不在,现在不进去看看他,我心难安。”
于洛还是紧紧拉着花重锦的手,道:“要不,等姨母回来你再进去吧。”
“无妨,你不用担心,我没那么娇气。”花重锦看了一眼于洛紧抓着她的手,再看一眼严严实实遮住里屋的布帘,忽而眼眶一红,道:“洛儿,你跟我说实话,你表哥究竟怎么了?你为何一直拦着我?”
于洛惊了一下,手一抖,花重锦便从于洛手中挣脱开来,一把掀开了布帘子。
第46章 补药为引
于洛惊了一下; 手一抖; 花重锦便从于洛手中挣脱开来,一把掀开了布帘子。
一股混杂着血腥味的腐败气味,夹杂着药味扑面而来。花重锦心中冷笑一声; 这么重的血腥味; 若不是病重到呕血,就是创伤。
花重锦故作惊讶地惊叫了一声,扑向了段凯的床前,“天啊; 几日不见,段郎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于洛吓得连忙想要拉住花重锦,不料花重锦像个泥鳅一样; 根本捞不着,而她又要顾及腹中的孩儿,更是不敢像花重锦那样往前扑,自然是没有抓住花重锦。
“花重锦; 你一过来就想要害死我吗?”段凯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听到了花重锦的声音; 强撑着睁开了双眼,正好看到花重锦扑过来的身影。
“段郎; 你醒了?快让我看看你伤势如何!”花重锦一脸惊喜地飞身扑上来,不偏不倚压在他手臂的伤口上。
“你让开!”疼痛之下,段凯一阵邪火,一把掀开花重锦,道; “只要你不扑过来,就不会加重!”
花重锦咬着下唇站好,洗耳恭听状点头。
段凯面色一变,方才花重锦问他伤势如何,他疼痛之下,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反而还变相承认了!
“那个……”段凯舔了舔嘴唇,心里想着补救的方法,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于洛。于洛低着头,好似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暗流涌动。
“对了,我娘亲听说你病了,特地让我带了补药,对于虚弱之人甚是好用!段郎,我娘当真是对你好!”花重锦热情地从怀中掏出来一个手掌大小的瓶子,顺手将段凯床前放着的空碗拿过来,拔开塞子就将补药倒了出来。
一瞬间,房间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混合着房间中本身药味和血腥味,犹如进了屠宰场一般。
“呕——”于洛本就有些难受,这大补药的气味一出来,于洛弯身,一手护住小腹,另一只手撑着墙,便开始干呕。
花重锦微微闭了闭眼睛,她是从信息大爆炸的年代过来的,若是说这么明显的反应她还看不出来,真是对不起穿越这两个字。再思及那日醉酒之时,于洛在众人面前对她的指控,此刻再不明白,她就真的是自欺欺人了。
花重锦只觉得鼻子有些发酸,段凯她一开始就不想嫁,的确是处处设防,但是对于于洛,可能是她孤女的身份让她有所共鸣,她以为她和于洛是惺惺相惜,没想到一直都是她自作多情。
花重锦淡然一笑,罢了,事已至此,生活还要继续,只不过她以为的朋友变成了敌人,仅此而已。
花重锦面露紧张地快走几步,伸手扶住了于洛,一边给她拍着背,一边快速扫视过她的小腹,尚且没有看出来怀孕的痕迹,“洛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伺候你表哥太累了?要不你也来喝一口大补汤?”
花重锦说着,就拿着手上的大补汤往于洛唇边凑。
“呕——”于洛干呕得更加厉害,话都说不出来。
“花重锦,你把药离洛儿远一点!”段凯蹙着眉头,开口训斥道。
花重锦从善如流地放开了于洛,这大补药本来就不是给于洛的,既然段凯这么说,她当然是令行禁止。
“来,段郎,你快些喝了,特别补!”花重锦又端着药,一溜烟跑到了床边,伸手扶住段凯,药碗已经怼到了段凯的唇边。
于洛终于顺了气,用手帕掩着鼻子,有些虚弱地靠着墙,道:“锦娘,表哥刚吃了药,不想喝就算了吧。”
“这药不能浪费,要不,你喝了吧?”花重锦挑了挑眉,一副你段凯要是不喝下去,我就去灌于洛的架势。
段凯咬了咬牙,张嘴闭气,将那大补药一饮而尽。
花重锦满意地将药碗放回桌子上,拍了拍手。
段凯瘪着嘴,生生将那大补药咽了下去,口中满是腥臭味。
于洛连忙上前倒了杯茶水,递到了段凯唇边,“表哥,快喝点儿水漱漱口。”
段凯仰头喝了茶水,这才缓了过来,问道:“花重锦,这大补药是什么东西?”
花重锦咧嘴一笑,面上满是骄傲,好似等着夫子夸奖的孩童一般,道:“《本草纲目》说,鱼鳔,止呕血,散瘀血,消肿毒。本来还怕不对症,可我闻着这满屋子的血腥味,段郎定是呕血,正是对症下药!”
段凯面色一变,急吼吼地问道:“这是鱼?”
花重锦连忙点头,可不是嘛,她辛辛苦苦在鱼市上搜集了半天,才搜集到了一堆臭鱼烂虾,制成了这浓缩大补药。
段凯面色更臭,大夫配药之时,特别交代了忌鱼腥,他本就是伤上加伤,有些化脓,这一碗大补药下去,他估计短时间起不来了,这次真的是打断牙齿和血吞。
“我道是谁来了,原来是我们家凯儿尊贵的未婚妻来了。”段夫人冷笑着走了进来。
“段夫人,您可别这么叫我,没来照顾段郎是我不对,我这不是来赔不是了吗?”花重锦笑着迎了上去,见段夫人两手空空,问道,“方才洛儿说您去买东西了,怎地两手空着就回来了?”
段夫人面上一变,还没说话,花重锦一拍脑袋,“您瞧我这记性,段夫人,当初多亏了段家,我和我娘亲才能活到现在,这银子您得拿着!”
花重锦伸手将一张银票塞进了段夫人手中,段夫人本来不屑的嘴脸看到银票,瞬间瞪大了双眼,当年他们也就接济了花家母女五两银子,这银票可是十倍!
“段夫人,我娘说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银票您可千万得收下!”花重锦诚恳地看着段夫人。
段夫人轻咳了一声,将银票收了起来,明显语气好了不少,“算你们有心了。”
花重锦笑了笑,道:“既然药也送了,银子也送了,我这就走了。”
段夫人手上揣着银票,心里热乎乎的,想想这么多年,段凯他爹走了之后,花重锦每个月也会稍微贴补一些家用,现在更是给了这么多银子,段夫人道,“要不留下来吃个饭吧。”
于洛冷眼看着段夫人,伸手狠狠地在大腿上拧了一把,眼泪瞬间掉了出来,“哎呦,姨母,我有些不舒服。”
段夫人看了一眼于洛,忽然想起来于洛现在的身份,连忙上前扶住了于洛,挥了挥手,道:“花重锦,等凯儿和洛儿身子好些了再留你吃饭吧。”
花重锦忙点头道:“多谢夫人美意,我还有公务缠身,先走一步了。”
段夫人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满心满眼都是对于洛的关心。
花重锦默默转身,闭眼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时,面上已是一派淡然,既然已经瞄准了靶心,那就拉紧弓弦吧。
于洛微微扶着腰,余光看着花重锦走出了段家,这才哼唧着站直了身子,轻抚着腹部,道:“姨母,对不起。”
段夫人见于洛没事儿了,这才松了口气,道:“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你现在不比往日,身子娇贵着呢。”
于洛抿唇一笑。
段夫人反复端量着手上的银票,头也不抬地道:“没想到花重锦这么能赚钱,眼睛连眨也不眨就掏出一张银票给我。反正家里也不差一副筷子,要不你把花重锦也纳了家来吧。”
于洛身子一抖,急得眼泪掉了下来,道:“姨母,若是花重锦容不下我腹中的孩儿怎么办?”
段夫人将银票收了起来,若是都娶回家来,子嗣有了,钱也有了,怎么想都不亏,“你先生了儿子,自然是你大她小,你放心。”
于洛只觉得晴天霹雳,这还没显怀,谁知道是男是女。于洛一狠心,一头朝着床脚就撞了过去。
这一动作,将段夫人和段凯都吓得不轻,段凯连忙起身,一把拽向于洛,只听“咚”地一声,虽然段凯已经拽住了于洛,于洛还是不轻不重地撞到了床脚,眼瞅着头上肿起来一个包。
段凯顾不上开裂的伤口,忙把于洛揽入怀中,幸好于洛是撞向了床脚,若是撞到别的地方,恐怕他还拉不住。
“哎呦,洛儿,你这是做什么,吓死姨母了。”段夫人也唬了一跳,赶忙上前查看于洛的伤势。
于洛只顾着抹眼泪,也不说话。
“娘,我可娶不起花重锦,你可知晓她方才给我吃了什么?鱼!此等毒妇明显与我段家离心,决不能留!”
段夫人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银票,道:“既如此,横竖洛儿都不甘心在家里干坐着,那就取代花重锦!”
于洛紧攥拳头,看了一眼志在必得的段夫人。
…………
公告栏前面,一群人将公告栏围得水泄不通。
“这公告栏写得什么?”
“不知道,我也不认识字。”
“那你围在这里干嘛?”
“你不也围在这里吗?”
“……”
花重锦一脸黑线地站在公告栏包围圈之外,开口道:“大家可否给我让条路?我认识字。”
“来了个认识字的,快让让!”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句,人群自动分开了两列,花重锦拱了拱手,走了进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瑞静公主,才貌双全,恭谨端庄,赐予南诏皇子慕容皓,允其成婚,一来为成佳人之美,二来为秦晋连谊。一切礼仪,交由礼部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天下,咸使闻之。钦此。”
花重锦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了公告栏,的确是瑞静公主,不是莹郡主!
“咱们公主要嫁给那个病恹恹的质子?”
“哎,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
花重锦顾不上参与到民众的讨论中,转身就要去找慕容皓。
那日,将公主找过来帮她解围的,原来是慕容皓。慕容皓定是与公主达成了某些协议,当日在崔将军的婚礼上,慕容皓便有恩于她,现在又欠了慕容皓的情,这钱债易还,情债难偿,叫她如何是好。
“花助教,你要去哪里?”一道温润的男声,让花重锦脚步顿了顿。
陆慕游坐在马车上,微微掀开窗帘,淡笑着看向她。
花重锦看向了陆慕游,好似沙漠行走之人看到了绿洲一般,忽而眼圈便红了,“大人,我能不能上你的马车上去坐一会儿?”
陆慕游心下一慌,赶忙打开车帘,花重锦站在车下,双眼通红,眼泪在眼中打着转。
陆慕游朝着花重锦伸出了手,花重锦吸了吸鼻子,抬手抓住了陆慕游的手,陆慕游一用力,将花重锦拉上了马车。
“这是谁委屈了我们鸿胪寺首席媒官?”陆慕游将帕子递了过去。
花重锦往陆慕游身边挪了挪,阖眼轻靠在陆慕游肩膀上。她与慕容皓之间的种种,不方便也不能让外人知晓。
陆慕游顺着花重锦走来的方向看了过去,今晨花重锦被段夫人堵在街头的事情,他有所耳闻,莫不是段家又给了花重锦气受?陆慕游眼睛眯了眯,有些不善地看了一眼段家的方向。
“大人,您这是要去哪里?”花重锦开口问道,将陆慕游的思绪拉了回来。
第47章 美食炮弹
“大人; 您这是要去哪里?”花重锦开口问道; 将陆慕游的思绪拉了回来。
陆慕游抬手替花重锦倒了杯水,递给了花重锦,道:“先喝口水缓一缓。刚好在这里碰到了你; 省得我再跑一趟去花家找你。”
花重锦喝了一口水; 温热的水顺着喉咙缓缓咽下,花重锦看向了陆慕游。
陆慕游这才继续道:“公主差人过来国师府,说让我带着官媒一同去一趟公主府,有事相商。”陆慕游一笑; “就算是公主不派人过来,我也要带你去一趟公主府,毕竟; 公主出嫁乃是大事。”
花重锦点了点头,道:“上一次官家找我去宫中,说好将莹郡主许配给慕容大人,现在变成了公主; 规制变了; 而且纳彩也要重新进行,我自然是要去一趟的。”
陆慕游低声“嗯”了一声; 说道:“公主平日里不问世事,看起来与人无争,但能在皇宫那种吃人的地方长大,并且封为瑞静公主的人,不容小觑。待会儿你尽量不要多说话; 尤其不要提及莹郡主的事情。”
花重锦点了点头,道:“我自然是知晓,那就麻烦大人了。”
陆慕游浅浅地笑了笑,从马车座位下拿出来一个硕大无比的食盒,道:“要不要吃点儿东西?方才想着去接你,在路上若是无聊,还可以吃点点心,所以就备了一点。”
花重锦认真地点了点头,朝着陆慕游竖起了大拇指,道:“大人,除了点赞,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内心对你滔滔不绝的感激之情。”
陆慕游耳根红了红,笑着将食盒打开,道:“那日你将厨子们做的东西全部吃光之后,我膳房里的厨子可是天天旁敲侧击问云捷飞你什么时候再过来,云捷飞实在是被搞烦了,就让他们做了一点,说是带给你吃。”
花重锦怀疑地看了一眼陆慕游,爬到马车车窗旁边,掀开帘子看向了云捷飞。
云捷飞百无聊赖地骑马跟在轿子旁边,见花重锦露出脑袋,高傲地哼了一声,道:“干嘛?又想算计我?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向你和吴三娘的恶势力低头的!”
花重锦缩回了脑袋,云捷飞此时恨不得给她下泻药,怎么可能好心给她准备糕点。花重锦看了一眼陆慕游泛红的耳根,笑着从食盒里边拿出一块豌豆黄儿,入口即化,花重锦不禁眯了眯眼睛。
“大人,吴三娘还在缠着云捷飞?”花重锦好奇地问道。
“前段时间,每日都来国师府里嘘寒问暖,不知道为何,这几日倒是不见了踪影。”陆慕游又替花重锦倒了杯水,“你慢点儿吃,我已经让车夫放慢了速度,没那么快到公主府。”
花重锦咽下口中的豌豆黄儿,“再给你点赞,估摸着敢让公主等的,也就国师大人您了。”
“点赞是什么意思?还有你刚才的手势,是什么意思?”陆慕游学着花重锦方才的样子,竖起了大拇指。
花重锦差点儿被噎住,之前她一直小心翼翼,尽量不要把非这个时代的东西带进来,没想到刚才美食炮弹之下,她失去了警惕。
花重锦脑中飞速想着对策,指着大拇指胡诌道:“大人,你看啊,这大拇指是手上的第一个指头,竖起来的意思就是在我心中,你是最棒的!这句话本身就是赞美之词,所以叫做点赞!”花重锦呵呵笑着,总不能说这是罗马竞技场上决定倒霉的角斗士生死的手势吧?
陆慕游轻抚下巴,道:“说得甚有道理。”
花重锦又拿了一块豌豆黄儿塞进嘴里,道:“其实这是我同我娘亲玩的游戏,让大人见笑了。”
“郎主,助教,前面到公主府了。”车夫在外边喊道,“公主府外边似乎有侍女在等着郎主。”
花重锦吞下豌豆黄儿,道:“本来还想着多吃一块儿,看来公主已经等不及了。”
陆慕游抬手将食盒盖上,道:“待会儿你回去的时候全都带回去吧,国师府上没有人吃。”
花重锦一脸贼笑地看了一眼食盒,跟着陆慕游下了马车。
“国师大人、花助教,公主在亭中等候许久。”侍女将二人引到亭外,便躬身退下了。
公主端坐在亭中,纤纤玉指轻拨琴弦,依旧是那日慕容皓来找她时那床琴,只是弦已经重新换过,公主素手轻拨,琴边青白釉香炉中飘起一股细烟,衬得公主若九天玄女下凡一般。
“见过公主。”陆慕游微微躬身行了一礼,花重锦认命地跪下来行了一礼。
公主停下拨动琴弦的手,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亭外的二人,开口道:“不必多礼,进来吧。”
公主抬眼看了一眼花重锦,啧啧道:“花助教身子可还好?之前在牢中见过你,你满身血污,没想到收拾干净了,是这么个可人的小娘子,那莹郡主怎么下得去手。”
花重锦连忙跪下,道:“花重锦多谢公主当日的救命之恩。花重锦身子已无大碍,多谢公主牵挂。”
公主摆了摆手,道:“平身吧,在我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
“谢公主。”花重锦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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