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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宠妻大业-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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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捷飞笑出了声,道:“颂朝的确是个开放的地方,不像前朝那么阶级森严,但是若是普通平民想要告御状; 尤其是想要告士大夫,还是要跪过钉板,于娘子; 你想好了吗?这钉板跪下来,膝盖不废也残了。啧啧啧,可惜了于娘子这么好的体态。”
于洛嘴唇抖了抖,她还真不知道告御状需要跪钉板; 她还怀着身孕; 怎么可能跪钉板?
“那、那我去向鸿胪寺卿告状,我要让他知晓; 他手下的媒婆和下属都是什么货色!”于洛恨恨地道。
云捷飞笑得更大声,戏谑地看了陆慕游一眼,道:“郎主,似乎跟鸿胪寺卿告状不需要跪钉板。看来上次在辰林观,段凯没有告诉你我家郎主的身份啊。”
“我就是鸿胪寺卿。”陆慕游瞥了一眼笑得快要躺倒的云捷飞; 正色道,“鸿胪寺不管案件纷争,但本着为人民服务的原则,我会替你转去相关部门。”
于洛要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抖,有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于洛只觉得身上有些发凉,雅间四处燃着的火盆似乎一点儿也不起作用。
“虽然鸿胪寺办事不需要想于娘子汇报,但是我鸿胪寺手下排名首位的花助教的名声还是要顾及一下的。”陆慕游开口道,“花助教是我喊过来给慕容皓做媒,慕容郎君出身南诏,花助教自是要尊重南诏风俗。鸿胪寺向来坦坦荡荡,并没有做任何逾越之事。不知于娘子还有什么疑问?”
“自古以来,牝鸡司晨都是凶兆!”于洛挺了挺腰,将段凯教她的话说了出来。
云捷飞笑得脸都变形了,伸手拍着于洛的肩膀,问道,“于娘子,我敬你是个人物啊,你来之前,段凯没有先给你科普一下吗?那我来告诉你,鸿胪寺卿就是国师大人,凶兆?别开玩笑了。”
于洛愣了愣,面色忽而煞白,她这可算是鲁班门前弄了大斧。
于洛被噎了一下,忽而福至心灵,强撑着道:“你们与花重锦是一路的,自然是要包庇她!”
“包庇?”陆慕游想了想,淡笑道,“多谢于娘子提醒,这么说来,我似乎还真是包庇了一件事。当年辰林观观前断水之事,我没有追查下去,听闻你们一行人在半山腰停留了一宿。”
于洛再也止不住地颤抖了一下,别人不知晓,她自己清清楚楚,她从不曾晕车,为了配合段凯,她自己服下了呕吐的药物。于洛不敢往下想,生怕触及到了她不能触及的东西。
“大、大人,都怪我太着急了,给大人添了麻烦。”于洛踉跄着站起身,低声道。
陆慕游没有说话,转身就要进入雅间,在手指触碰到门的时候,微微侧身,道:“云捷飞,帮于娘子打一壶黄酒,算在我账上。”
言罢,陆慕游不再多说,进入了雅间,当着于洛的面关上了门。
于洛眼睁睁地看着陆慕游关上了雅间的门,心中越发地恨,花重锦,是你不珍惜段郎,还帮着别人来欺压段郎,别怪我不客气了。
雅间中弥漫着混杂着荔枝清香的酒香,花重锦歪坐在椅子上,桌子上已经空了两个酒壶,花重锦一手拿着自斟壶,另一手拿着酒盏,自斟自喝,口中还念念有词,不知道絮叨些什么。
陆慕游揉了揉额头,伸手将花重锦手上的自斟壶夺了过来。
花重锦也不抢,仰头将酒杯中的酒喝了,把杯子一扔,转头看向了陆慕游。若是说他出雅间的时候,她还残留着一丝理智,现在完全是个醉鬼了。
“把酒还给我!”花重锦舔了舔嘴角,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陆慕游赶忙把酒壶放在桌上,扶住了花重锦,道:“花重锦,别闹,你已经喝得够多了,不能再喝了!”
花重锦抬头细细地端详着陆慕游,道:“啧,陆大人,你还真是好看呐。”花重锦嘿嘿一笑,嘟起嘴唇,附送飞吻一个。
陆慕游愣了愣神,虽说是不曾见过飞吻,却不难理解。
花重锦趁着陆慕游愣神,狡黠一笑,捞起了陆慕游放在桌子上的酒壶。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花重锦高喊一句,仰头将酒壶里的就倒进嘴里。
“花重锦!”陆慕游一手扶着摇摇晃晃的花重锦,另一只手将花重锦手里的酒壶夺了下来,“你喝醉了,不能再喝了!”
“我没醉!不,我醉了!”花重锦咬了咬嘴唇,缓缓地坐了下来,“我之前听人说,要是喝醉了,不上房揭瓦、不打滚撒泼、不叉腰骂街、不哭闹跺脚,那还喝什么酒。我现在醉了,是不是可以行使醉鬼的权利了?”
陆慕游只觉得心口一痛,花重锦没有落泪,却是比嚎啕大哭更让人心疼。
“我花重锦自认不曾对不起任何人,无论是段凯还是于洛。段凯从来不曾当我是未婚妻子,从来没有维护过我,也从来没有帮我过一次。他人欺我辱我,他从来都是远远观望,生怕脏水沾到身上,污了他一身洁白的羽毛。即使是这样,只要婚姻没有解除,就算是他与我约法三章,我都不曾做对不起他的事!”花重锦靠在椅子上,眼底细碎的光若破碎的琉璃。
陆慕游叹了一口气,伸手想要揽住花重锦,却握了握拳,没有碰花重锦。她不曾做过任何对不起段凯的事情,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我也从来没有苛待过于洛,于洛是段凯的表妹,我怜惜她自小寄人篱下,我护着她宠着她,从来没想到今天会听到这么一番话。到底从什么时候,她对我的怨恨如此深?真的是升米恩斗米仇吗?”花重锦伸手抓住了陆慕游的手臂。
花重锦红着眼眶,没有落下一滴泪,可是陆慕游却是能够通过手臂上传来的力道,感受道花重锦的心伤。
陆慕游伸手摸了摸花重锦的头发,哄道:“乖,不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去休息一下好不好?一切都会过去的。”
花重锦闭了闭眼,抿着唇点了点头,张开双手道:“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抱过我,无论是多苦多累,我都要靠着自己的力气站起来。既然你说我喝醉了,那你抱我去休息。”
陆慕游只觉得心都揪成了一团,陆慕游毫不犹豫地弯腰,将花重锦抱在怀中。花重锦缩在陆慕游怀中,好似被遗弃的猫咪终于找到了主人。
“云捷飞,三楼的房间让掌柜的给我开了。”陆慕游道。
一直在门边假装自己是盆植物的云捷飞赶忙应了,“郎主,自打遇仙酒楼建了,您从来没有用过三楼,现在您一用,各方势力恐怕会收到风声。”
“无妨,遇仙酒楼是之玄阁所开,这件事情本来并没有刻意瞒着。现在巫毒殿小动作越来越多,之玄阁也应该露面了。之玄阁本就是陆家的势力,无妨的。”陆慕游道,“一会儿你再去花家,就说有急事,花重锦今日在鸿胪寺加班。”
“什么?三楼?”遇仙酒楼的掌柜一骨碌从榻子上爬了起来,掌柜赶忙擦了擦脸上的汗,这几年从没有人住到三楼,还好没有偷懒,他每日派人打扫三楼,要不然现在真的是死定了。
云捷飞晃了晃手上的令牌,道:“月娥与你说过了吧?”
掌柜连连点头,有些慌张地将钥匙从腰间解了下来,双手呈上,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我能否去拜见一下郎主?”
“不必,郎主不想张扬。管好你的嘴。”云捷飞拿过钥匙,道。
掌柜连忙恭敬地行礼,目送云捷飞走了出去。看了一眼狂风骤雨的窗外,难道,这京城要变天了吗?
陆慕游轻轻将花重锦放在床上,伸手替花重锦拉上了被子。
花重锦揉了揉眼睛,伸手拉过被子,嗅了嗅被子上的味道,又一把拉住陆慕游的衣袖,小狗一般凑上去嗅了嗅,道:“这被子上味道不好闻,肯定没有拿去晒太阳,不会有虫子吧?”
陆慕游失笑,替花重锦将头发拨了拨,道:“不会,我替你看着,你睡吧。”
“我跟你说,段凯从小就坏,要不是看在他爹的份儿上,我早就一个回旋踢飞死他!”花重锦喃喃道,翻了个身,细不可闻地道,“反正很快他就跟我没关系了。”
陆慕游倾了倾身子,轻声道:“嗯?”
花重锦呼吸渐渐平稳,已经睡了过去。
陆慕游蹙了蹙眉头,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没有听到。罢了,既然她还念着段凯,他就替他好好看着段凯便是。
陆慕游抬手替花重锦将被子掖好,外边的雨声与花重锦的呼吸声交织着,陆慕游一笑,岁月静好大抵也就是如此吧。
…………
琉璃镶嵌的铜镜中,一位皮肤黝黑的娘子坐在铜镜前,细细地端详着镜中的自己。
“子香,你说我是不是白了一些?”良久,娘子开口问道。
“郡主,我今儿早晨就说了,您皮肤白皙了不少,连毛孔都小了。”子香掩唇偷笑,“果然是人逢喜事皮肤好。”
被唤作郡主的小娘子正是花重锦需要做媒的莹郡主赵礼莹,赵礼莹嗔了子香一眼,复又看向了铜镜,伸手摸了摸脸颊,道:“就你贫。”
子香抿唇笑,忽而想起来什么似的,道:“郡主,一个时辰前,有个小娘子跑过来说要见您,说是有关于慕容大人的事要跟您汇报,我让她先等在外头。”
“关于慕容?”郡主终于将视线从铜镜中移开,道,“让她进来吧。”
第42章 牢狱之灾
天依旧阴着; 飘着雨丝; 若只是临时穿过露天之地,恐怕只感觉到有湿意拍在脸上,可若是在室外久呆; 就真的是能感受到那倒春寒的厉害。
莹郡主斜坐在铸铜鎏金熏笼上; 熏笼中隐隐飘散出桂花的香气,莹郡主从侧旁随手拿过个小团扇,轻轻地扇着。
子香赶忙从旁边取过一只珐琅杯,倒了一杯茶水; 递到了莹郡主唇边,笑道:“郡主,咱们府上有桌椅熏笼; 您可以把脚放在熏笼上,不必这么蒸着,多热啊。”
莹郡主就着子香的手,轻抿了一口茶水; 小团扇摇了摇; 道:“你懂什么,这叫做‘红颜未老恩先断; 斜倚熏笼坐到明’,这是一种意境,你不懂。”
子香连声应着,将茶水放倒了桌子上。
于洛一进门,便被这室内的暖气熏得一个哆嗦。她在外头站了足足一个时辰; 就算是裹着棉被也冻僵了,何况她压根儿没想过会站这么久,早就觉得胳膊腿儿都不是自己的了。
“叩见郡主!”于洛咬着牙慢慢地屈膝,跪在地上,膝盖酸麻得好似被蚁虫撕咬着一般,偏生她又不能喊疼,这么想着,于洛眼圈儿有点泛红。
“呦,这看起来年纪也不大,怎生膝盖就不好使了?罢了,我也不是难为人的主儿,别跪了。”莹郡主小指微微翘着,挥了挥手上的团扇。
“谢郡主!”于洛双手撑着地板,缓缓地爬起身,却是有些腹诽,若是郡主诚心想要免了她的跪,何必等她已经跪好了才说这话。
于洛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忽然想起当年她跟花重锦提及,想要随她一同出门做媒之时,花重锦笑着跟她说,她已经在这大染缸里被蹂躏了一轮又一轮,达官贵人们并不是好相处的主儿,既然能够躲避风雨,她就好好地呆在闺中就好。
“你之前说,有关于慕容大人的事情要跟我说?说吧。”莹郡主打了个呵欠,一副若不是你提及了慕容皓,我都不想搭理你这种人的表情。
于洛回过神来,伸手轻轻摸了摸小腹,她不能退缩,段凯和腹中的孩儿都在等着她。
“实不相瞒,我是花重锦花助教未来夫婿的表妹,想必郡主也知晓,花助教乃是官家指定的媒婆。”于洛故作难为地顿了顿,本来想等着莹郡主发问,没想到莹郡主一脸兴趣缺缺,看也没看于洛一眼。
于洛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继续说道:“据花助教说,她与慕容大人早熟识,也正因为如此,官家才答应让花助教作为您二位的媒婆。”
“早就熟识?”莹郡主拿着小团扇的手顿了顿,看向了于洛。
“本来我以为,花助教不过是说说而已,毕竟媒婆的嘴是最不能信的。可是昨日,我表哥病重,需要黄酒作为药引子,我去酒楼打酒的时候,听闻花助教与慕容大人把酒言欢,直到双双醉倒,慕容大人才先行离去。”
“竟然有这种事?”莹郡主有些不悦地摇了几下扇子,看了一眼于洛,忽而笑道:“这男人啊,娶妻之前自然是穿梭于花丛中,毕竟与花助教熟识也是赐婚之前,等到婚后自然也就收了心。”
子香默默地看了一眼莹郡主,人前说说而已,不想落了郡主的面子,现在心里指不定多生气呢。
于洛却是有些急了,若是莹郡主不肯出手,那她可是叫天天不应了,她已经和花重锦撕破了脸皮,已经没有退路了。
子香看了一眼莹郡主的颜色,开口问道:“于娘子,可是还有其他事情?”
于洛咬牙点了点头,虽然段凯告诉她,不到关键时刻,不能随意亮出底牌,但是她现在也顾不得了,直接从袖中掏出了一本册子,正是桃花庵主前些日子发行的异域风情避火图。
莹郡主面色一红,道:“这是什么腌臜秽物!”
于洛面色也有些发红,不过为了拉仇恨,还是咬了咬牙,将册子翻开,翻到其中一页,册子上一位戴着面纱的小娘子舞步轻盈,若隐若现的纱衣下,却不是颂朝惯常追捧的白玉美人,而是皮肤有些黝黑,但曼妙的身材魅惑的眉眼,别有一番情调。
子香心里咯噔一下,忙看向了莹郡主,果然不出所料,莹郡主脸色黑得比画上的小娘子还黑。
于洛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是有些焦急,“郡主,前些日子,我偶然得知桃花庵主的身份,竟然是我那未来的嫂子花重锦。”于洛微微有些犹豫,还是说道,“本来我不想多说,可是想起高衙内,于情于理,还是要跟郡主说一声。”
高衙内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士大夫阶层还有谁不知道。这本册子若真是讽刺她赵礼莹,不知道多少人正看着她笑话呢!
于洛见莹郡主面色有红转黑再转青,趁热打铁道:“不知道花助教到底与慕容大人相熟多久,指不定看着郡主能与慕容大人结为秦晋,心生妒忌才画了这么一副画!”
莹郡主一把将避火图扯过,狠狠摔在地上,道:“子香,走,去京兆尹走一趟!”
子香蹙着眉头看了一眼于洛,跟上了莹郡主。于洛唇边露出一抹笑意,见子香看过来,连忙敛了笑意。
…………
清早的街道上,带着一丝暮春的清冷。
花重锦站在杈子旁边,端详着钗子里的桃花。这条路行人和马车都比较少,看起来桃花污染得比较轻。花重锦摸着下巴,都说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这桃花都已经快要败掉了,若是酿成桃花蜜会不会不太好。
就算是昨日醉倒了,她也知晓,定是国师大人安置好了自己,虽然国师大人嘴上说喜欢品茗,可是根据他的观察,国师大人对酒的喜欢大于茶。
花重锦撇了撇嘴,这古代难道也有禁酒令?罢了,她就采些桃花做成桃花蜜送给他,喝酒伤身,桃花蜜刚好可以解酒。
“前面可是花重锦?别动,我们是京兆尹的衙役!”一声暴喝从后面响起,花重锦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团团围住。
…………
昏暗的地牢中,血腥味和霉变腐烂的味道一起冲击着人的嗅觉,就连老鼠都匆匆忙忙路过,不想要沾染着晦气的味道。
花重锦微微抬了抬头,看向了面前的女子,身上被鞭笞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等待遇。旁边还跪着一个小衙役。
“莹郡主,不知道下官哪里做得不好,让您如此生气?”花重锦咬着唇,抬头看向了莹郡主。方才她正从遇仙酒楼出来准备回去,没想到被京兆尹的人直接带了过来,二话不说,这位莹郡主先撸起袖子打了她一顿。
莹郡主冷笑一声,又是一鞭子甩了过去,打得花重锦闷哼一声。
京兆尹匆匆地走下牢房,挡在了花重锦面前,道:“郡主,您气也出了,可别把花助教打死了。”
莹郡主反手一鞭子打在跪在一旁的小衙役身上,打得小衙役哀嚎一声,倒在地上。
京兆尹这才看见旁边跪着的小衙役,心中一咯噔,怪不得他刚才右眼皮一直跳。
“京兆尹,你是什么意思?怎么,我堂堂郡主,不能打一个小媒官?你还巴巴地去给国师大人送信。”莹郡主把玩着手上的鞭子,开口问道。
京兆尹心惊肉跳地看着莹郡主手上的鞭子,这位郡主他得罪不起,但是花重锦乃是国师大人手下第一媒官,他也得罪不起啊。
“郡主,您看,这花助教已经被收押了,还没开庭审理,若是被您打死了,死无对证,您怎么同国师大人讲?”京兆尹小心翼翼地措辞道。
“好,那我就审问一下,你让开!”莹郡主叉着腰,见京兆尹没有让开的意思,甩了甩手上的鞭子,“怎么,我审不得?”
“能!能!”京兆尹连声道,“莹郡主,要不将花助教放下了吧,我看花助教有些支撑不住了。”
莹郡主哼笑一声,用鞭子指着京兆尹的鼻子,道:“你给我让开!”
京兆尹爱莫能助地看了一眼花重锦,让开了身子。
“花重锦,你说你是不是桃花庵主?”
…………
段家。
“洛儿,你现在可是我们段家的大功臣,快些把这汤喝了,我从昨晚儿就煲上了。”段夫人笑着端着一碗汤,递给于洛,“放心,不油腻。”
于洛接过碗,有些犹豫地道:“段郎,我今日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了?我、我总觉得,是因为我才让花重锦受了牢狱之灾。”
于洛声音越来越小,低着头看着手中的汤,汤上面漂浮着葱碎,没有半点油腥,散发着让人食指大动的香味,“本来,这些都应该是花重锦的,我偷了她的郎君,偷了她的幸福,现在还要抢她的媒官身份。”
“你在瞎说什么,什么偷了她的郎君,我本来心中就只有你一个,我根本就不会娶她。”段凯缓缓起身,一瘸一拐地下了床,扶住了于洛手上的碗,道,“你啊,就是怀了宝宝,胡思乱想,快些把汤喝下。”
“凯儿说得对,我们段家是绝对不会认花重锦的,你还怀着我们段家的子嗣,快些喝了汤,别饿坏了我孙儿!”段夫人也跟着说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觉得花重锦对你好,其实她只是想要收买你,真正对你的人只有我。”段凯打断了于洛的话,从身后轻轻揽住了于洛,安抚道。
“收买我?”于洛有些惊讶道。
“傻姑娘,你竟然没有看出来。我和娘亲都知道花重锦心思阴狠,她若是不找一个帮着她的傻姑娘,还怎么在段家立足,你就是她的刀啊。”段凯痛心疾首地道。
于洛瞪大了眼睛,想起莹郡主对她的态度,就连这种达官贵人花重锦都能应付自如,那么忽悠她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闺阁女子岂不是信手拈来?
“赶快喝了汤,再不喝就凉了。”段凯伸手从于洛手上接过汤,亲自喂到了于洛唇边。
于洛一惊,随即眼眶微红,就着段凯的手将汤喝了下去,“表哥,我知道了,我以后都听你的。”
段凯看着于洛咽下汤,轻轻吁了一口气,唇边露出了一抹笑意,道:“那是自然,你已经是我段家的人了,段家不会亏待你。来,把汤喝完。”
于洛乖巧地点了点头,将汤全部喝了下去。
段凯与段夫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第43章 各显神通
阴雨绵绵; 空气中弥漫着湿意; 总让人感觉黏黏糊糊的,就连身上穿的衣衫都有种潮潮的感觉。
陆慕游负手站在窗前,微微蹙眉看着窗外被风卷起的一枚叶子; 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
“郎主!郎主!不好了!”旺儿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满手的面粉,一把抓住了陆慕游的衣袖。
云捷飞见状,刚想呵斥旺儿,陆慕游朝着云捷飞摇了一下头; 止住了云捷飞。
莫不是花重锦出了什么事情?郎主向来不喜欢别人碰自己,更别说还满手面粉蹭在衣袖上,若不是花重锦的事情; 断然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出了什么事情?”陆慕游抿唇。
“花助教现在在京兆尹的大牢中!”旺儿赶忙说道。
陆慕游转身就要朝外走去,还没迈出门,便止住了身形。陆慕游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了旺儿; 问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今儿一大早; 我正在帮二娘卖炊饼,一个小娘子急匆匆地过来; 买了两个炊饼,留下这么句话就走了。”旺儿赶忙说道。
“那位小娘子的穿着你还记得吗?”陆慕游问道。
“鸦青色,小娘子穿着鸦青色的衣衫,梳着丫鬟头,头上还带着朵绢花。”旺儿外头想了想; 道。
“赵礼莹。”陆慕游闭了闭眼睛,缓缓道出了莹郡主的名字。
旺儿瞪大了眼睛。
“京中的贵女们大多喜欢用水红色或者葱绿色作为侍女的衣衫颜色,只有一个人喜欢用鸦青色,说是鸦青色可以显得她皮肤白皙,而她自己又喜欢穿红戴绿,便让丫鬟们穿鸦青色。头上能带绢花,应当是贴身丫鬟,不是莹郡主是谁?”诸葛越不知何时端着一盘糕点走了进来,见旺儿一脸迷茫,便解释道。
“宅老,你如何知晓得这么清楚?”云捷飞疑惑道。
“诸葛家世代在京城为国师效命,这点儿小事还是能记住的。”诸葛越云淡风轻地道。
陆慕游手指轻敲着桌面,郡主乃时官家选中来拉拢监视慕容皓,想要用联姻继续牵制蠢蠢欲动的南诏的棋子,绝对不会为了小小的媒官妥协,除非她是凤命,可她不是,不仅不是,他根本看不出来她的命格。如此看来,若是闹到官家那里,牺牲花重锦稳住郡主,官家的选择只有这一个。
陆慕游缓缓地从袖中抽出一张符纸,诸葛越脸色一白,疾步上前拽住了陆慕游的手,道:“郎主,您莫不是疯了?若是您逆天改命,改了花重锦的命格,您要祭上您自己!陆家无可能再派出一位国师!”
陆慕游双唇紧抿,丝毫没有收回符纸的打算。
“而且,花重锦少一盏阳火,魂魄不稳,命格不定,若是强行改,她若是魂飞魄散了怎么办?”诸葛越快速说道。
陆慕游闭上眼睛,约莫过了半盏茶时间,陆慕游方又睁开眼睛,将符纸收了回去,道:“宅老提醒得是,方才是我莽撞了。我思前想后,这位莹郡主应当是听了谗言才会针对花重锦。毕竟当时官家指派花重锦作为媒官之时,莹郡主欣然同意了。”
“会不会是有人嚼舌根子,将昨日慕容大人与花助教饮酒之事告诉了郡主?”云捷飞想了想,问道。
“会,但只是这件事的话,不足以让郡主针对媒官。”陆慕游手指轻敲桌面,忽然猛地站了起来,道:“把周佩文给我找来。”
“郎主,遇仙茶楼恐怕已经暴露了,诸史子也要牵出来吗?”云捷飞开口问道。
陆慕游没有说话,云捷飞行了一礼,转身走了出去。郎主的命令无人能改,近来郎主对他温和不少,让他松懈了,方才的话是他逾矩了。
陆慕游从书架最里层取了几本册子,旺儿惊诧地看着陆慕游淡然翻开了避火图。旺儿从头到尾都没听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气氛压抑得让他想要跪倒,可这时候为何要看避火图?
诸葛越抬手拍了拍旺儿,小声道:“旺儿,今儿你有功,来我这里领赏。”
旺儿忙点头,看了一眼专注看避火图的陆慕游,跟上了诸葛越的脚步。
“属下拜见郎主。”诸史子老板周佩文一改往日奸商的油腔滑调,沉稳地跪拜了下来。若是此刻花重锦在此,定是要眼眶飞脱而出。
“诸史子一直承揽桃花庵主的避火图吧?”陆慕游执笔在纸上画着,头也不抬问道。
“正是。郎主可是有什么吩咐?”周佩文躬身答道。
“明日,桃花庵主的新册子发行。”陆慕游放下笔,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宣纸,递给周佩文。
周佩文惊讶地接过宣纸,细细地翻看了册子,着实不是什么新奇的故事,依旧是那张生崔莺莺的故事,画风与桃花庵主有九分相似,剩下那一分则是与用材有关。桃花庵主平日的手稿都是炭笔,而这幅手稿却是工笔画。
“郎主,为何要冒充桃花庵主?”周佩文有些不解,“这画风虽然难辨真伪,但是故事情节明显不如桃花庵主所设计。”
陆慕游合上了桌子上的避火册子,道:“时间太紧了,来不及细细构思,能画得真伪难辨已经足够了。你速速去办,晚了恐怕桃花庵主就香消玉殒了。”
周佩文闻言,噌地从凳子上跳起来,桃花庵主可是他的摇钱树,若是倒了,他绝对损失惨重,本来已经奔向小康的生活可不能倒退回去。
周佩文草草行了一礼,火烧屁股一般冲了出去,甚至都没有细细想陆慕游那句“香消玉殒”。
…………
公主府上。
“公主,您身子不好,虽说这雨已经停了,但是潮气还很大,您还是进屋吧。”公主身旁大丫鬟莲雾手上拿着一件厚厚的大氅跑了出来,一边说着一边把大氅披到了公主身上。
公主任由莲雾用大氅严严实实地把她裹了起来。
“我哪里有那么娇气,这几日落雨,你们都不让我出门,好不容易雨停了,我可得好好出来透个气。”公主笑道。
门外快步走进来个小丫鬟,蹙眉低声对莲雾说了几句话,躬身退了下去。
“怎么了?”公主问道,“难不成那位南诏的质子真的在门外站到现在?”
“回公主,是。”莲雾答道。
“他爱站门外就站着吧,省了我雇人看门的钱。”公主转身走到亭子里。
亭中早已有丫鬟布置好了焚香抚琴的事物,公主平日里便喜欢到亭中抚琴,前几日官家派人新送来一张琴,这天放晴了,公主自然是要把玩一番。
莲雾刚忙上前,递过净手的毛巾。公主认真地擦过手,这才坐到琴前,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叮——”
正当公主兴起之时,琴弦应声而断,公主娇嫩的柔荑血流如注。
“公主!”莲雾刚忙大步上前,从侧旁的药匣子里拿过止血的药物,替公主止住了手上的血。
公主抬手将断了的弦撤下,还没来得及感叹,只见方才传话的小丫鬟又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质子又有什么事情?”公主不等小丫鬟开口,先问道。
小丫鬟受宠若惊地看了一眼公主,这才道:“回禀公主,慕容大人晕倒了。”
公主翻看着手上的伤口,叹了一口气,道:“弦为知己者断,难道是因为我不见质子才断的?罢了,把慕容皓扶上来吧。”
“咳咳,多谢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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