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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郎妙计(郁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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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音微微一笑:“我很好,倒让你蘀我担心这么久。”她赶着要回去换身干爽的衣裳,也不和妙春多聊。
等到将鞋子脱下来时,却见左脚踝处,红肿了一大片,指头轻轻按压,依旧有些疼。只得寻了师父调制的红花油来擦拭。随即又找了块干爽的棉布擦着头发,圆济回来了。
“你出去采药也能耽搁半天,前面正等着用药呢。”圆济又看小竹篓里的草药并不多,皱眉道:“出去了整整一上午,就采了这些么?”
“赶上下雨,就没有再采了,再说还差点迷了路。”
“你又走了很远。”圆济嗅出了红花油的气味,走来将妙音的裤管一撩,很快就发现了脚踝处的红肿,言语顿时温柔了些,蹲下身来要蘀妙音揉揉,妙音连忙阻止:“师父不用担心,一会儿就好了。”
“都十五了,还是这样的迷糊。忍着点儿。”于是便蘀妙音揉起来。
师父的力道有些大,妙音咬着嘴唇,极力的忍耐着。她突然想起山洞里的那位一头乱蓬蓬白发的老婆婆来,不知她是不是也染上了瘟疫,若没得到很好的医治照顾的话,保不定命不长。
“师父,今天上山采药时,发现了一件很稀罕的事。”
“什么事?”圆济头也没抬。
“就在下雨时,为了避雨。我们无意中跑到了一个山洞前,后来那山洞里传出了声响。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们进了山洞想去探个究竟。师父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圆济漫不经心的应声:“我猜不着。”
“那山洞很黑,我这脚就是在山洞里给扭伤的,走着走着,眼前就光亮起来。那土堆上,竟然睡着一个人。一头乱蓬蓬的白头发,是个老太婆,可能已经六七十岁了。很瘦,很瘦。那洞里还有些很粗糙的日用,那老婆子一定是在洞里住了段时间了。师父,你说什么人会跑到那么个地方躲起来呢,难道她就没有家人不会寻找她么,说不定就老死在那里了。”
“是吗?我倒没听说过。”圆济缓缓起身,对妙音嘱咐着:“既然扭伤了脚,就在屋里歇息吧。对了,我听你左一句我们,右一句我们,妙春不是没和你一道去吗。”
妙音微笑着说:“是商施主和我一道去的,他若没和我一道去,只怕后门把守的那些人,不肯放我呢。”
圆济却说:“庵主已经和我说了,等一阵子就让你剃度。为师教导你十几年,希望你知道佛门里的规矩。也明白自己的身份。”
妙音有些愕然:“师父,莫非我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不过嘱咐你两句,你时时刻刻记在心里就好。顺便再告诫你一句话,男人永远是世上最不可信的东西。你是个出家人,远着那些人。”
妙音听着一头雾水,心想这是什么跟什么,听师父这语气,活像是自己与男子深夜方归,母亲借此训导女儿。妙音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话语来反驳师父的言辞,只得闷闷的回答道:“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你要是肯安分守己一点,我当师父的也省许多心。”圆济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通。
妙音突然记起什么,忙道:“对了,师父,我发现那老太婆手上带着一串沉香念珠,中间似乎还有一尊指头大小的玉佛。说不定也是个信佛之人,不如师父去和庵主说说,派人将她接到庵中来,她身上还有其他病症。我和师父也可以一并料理她的病。”
圆济早已听呆了,沉香念珠,指头大小的玉佛。她的脸色越来越沉重,脑袋嗡嗡作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圆济隐隐的觉得此事背后必有蹊跷,一下子想起十年前的事来,她决定找庵主问个明白。
师父情绪变化,和脸上的表情,清楚的映在了妙音眼里。
“师父!”妙音轻轻唤了一声,却见师父已经向门口走去,跨过了门槛,随手拉上了房门。
妙音躺了下来,将被子拉过了头顶,可只要一闭上眼,脑中就浮现出,山洞里那位看上去有些恐惧的老妇人。形容枯槁,也不知白发覆盖下是一副怎样狰狞的尊容。妙音不免有些庆幸,没有将妇人脸上的头发拂开。不过白发老妇人的形象,一直盘旋在妙音脑中。不仅又想起师父的神情,隐隐的觉得有些异样。
圆济行色匆匆的赶往圆真的院子普光阁,却见几个徒弟正在打扫庭院,不见庵主的身影。圆济在廊下徘徊,心里却想:当年那事果然有端倪吗?为何这一过就是十年,却一点也没被人提起过呢。哎,都怪那时的她性子太懦弱,庵中亦没有自己说话的地方,莫非就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境地么?圆济心里涌出许多悔恨来。
正在内心焦灼时,见圆真和圆华一道回来了。圆济站在原地未挪动步子,待两人齐至廊下,圆济这才迎了上去,旁边一个小徒弟说:“庵主,五师叔等候庵主多时了。”
圆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里竟是疲惫憔悴之色,慢慢的说了句:“什么事进来说吧。”
圆华依旧紧跟着后面,不离其左右。
“什么事,说吧。”自从私逃的事出来以后,圆真的颜面大损,在众师姐妹、徒弟们面前有些抬不起头。因为瘟疫的事,心里很害怕,经常躲在房里不肯出门。如今庵里一片混杂更是无心去管。
圆济看了看圆华,有些话,也不好直接说出口,略一思量,方道:“请三师姐暂且回避一下,我有话要向庵主单独请教。”
圆华先是一怔,随即又笑说:“五师妹什么时候也这样的神神秘秘呢,有什么体己的话,难道不能让我也听听。”
圆真却正色道:“三师妹先下去吧。那事回头再议。”
☆、第三十六章拜托
妙音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下午,头有些晕沉沉的,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心想莫非自己是感冒了不成?因为上午那场雨。
不行呀,在这最要紧的时期,怎能感冒呢。妙音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披了衣衫,拢了头发,推开了门窗。
春雨过后,树叶儿愈发的翠鸀夺目。也增添了几分凉意。天倒是放晴了。妙音整整衣衫,打算去药房看看,配好了药,该去后殿一带走一圈了。还不知师父要忙成怎样呢。
妙音来到药房前,见门窗紧闭,伸手推了下门,吱呀一声便打开了。一眼却看见师父坐在里面。
“师父,您既然在里面,为何不开窗呢?”妙音觉得屋子里有些沉闷,伸手开了窗户。
圆济有些落寞的坐在那里,一脸的凝重,见妙音进来也不开口说话。
妙音赶着将晾在竹箅子上的草药舀麻袋收了,炉子也还没升火,天色有些晚了,是时候该给生病的人送药去。妙音见师父未挪动身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才上前询问:“师父,您怎么呢?”
圆济揉了揉眼,努力的扯出一丝笑容来:“没什么。”她看了看妙音又关切的问她:“你的脚怎样呢,还疼吗?”
“不疼了,多亏师父给我按摩的那几下。”
圆济起身说:“我来升火,你来配药吧。对了,那位叶老妈妈的病又加重了些,给她单独配药,方子我已经写出来了。你费点心,多照料下她。”
“是。”妙音赶着取了小秤来称药。圆济找了柴禾来,赶着升炉子,舀把蒲扇摇了几下,只见浓烟滚滚,看是有些受潮,不那么容易点着,烟气熏得圆济眼泪直下,呛得她咳嗽了好几声。
妙音在一旁秤着药,心里隐隐的觉得师父有什么事瞒着自己,或许与自己有关,可师父若不愿说,自己不管怎么问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
好不容易熬好了药,妙音装好了要便去准备送药,圆济自然要跟着去,妙音却道:“师父,您累了就回去歇着吧。有我呢,再说不是还有外面请的大夫么。我见师父有些疲惫,想来也好些天没有休息好了,可别累坏了。”
圆济淡淡的说道:“那你去吧。”
“诶!”妙音眼望着师父离去的身影,微微的佝偻着,心想师父不过才三十几岁的年纪,为何身影显得这样苍老呢?
正如师父所说,叶老妈妈的病情又加重了几分。咳嗽得十分厉害,好在有师父另备了方子,多加了枇杷叶和款冬两味药。
“六师姐,你去多抱一床被子来给叶妈妈。只怕还是薄了些。”正好妙和在跟前,妙音嘱托道。
妙和答应了一声便去了。
或许因为咳嗽得过多了,呼吸有些不大平稳,两颊带着些异常的红润。此刻,夏侯轻带着人进来了,来到叶妈妈跟前,妙音见了他,有些本能的护在前面,诧异道:“你们要做什么?”
夏侯轻吩咐着手下:“连带着铺盖卷和褥子,都给搬出去。”
两个男子上来,将妙音给撞开,一人去拉拽叶妈妈,一人赶着收拾铺盖卷。叶妈妈见过夏侯轻杀人,吓得面如土色,惶恐不安,紧紧的拽着妙音的衣袖:“小师父,我哪里也不想去,我就是死,也死在这里。小师父,您大慈大悲,您求求这些官爷,让他们别带我走。”
妙音才要开口,夏侯轻却说:“我行事的方式你是知道的,再有她重病在身,总不能再过给别人。也就不劳你费心,我找大夫给他看病。“
妙音有些惧怕他,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开口。心里却想,何必和他说,不如找了商羿,让他帮忙照看一下,叶妈妈或许还有活下来的可能。
叶妈妈哭闹着不肯随他们走,妙音劝慰道:“叶妈妈放心,有我。”
殿内其他人头都埋了下去,谁也不敢招惹夏侯轻。
妙音等着夏侯轻的人走远了,这才去找商羿来商量。
依旧是那棵梨花树下,斜阳西陲,妙音左等右等,大半个时辰过去了,这才见商羿走了来。
“小师父找在下有何吩咐?”因为有点事耽误了,所以来迟了些,不过商羿也不准备解释。
妙音看了他一眼,低了头说:“哪里敢吩咐商大人。才夏侯大人将叶妈妈给带了去,说是因为她病得太重了,要隔离开。只是夏侯大人的作风,你必是明白。叶妈妈的病只要医治照料得好,活下来的希望很大,所以想拜托商大人派人去照顾一下。”
商羿眉毛一挑方说:“这点小事不用小师父吩咐,我也知道该怎么办。”
妙音点点头:“那请商大人多费心。”
商羿的目光落在妙音扭伤的腿上,有些含糊的问了句:“小师父的脚好些了没?”
“已经不疼了。”妙音想起山洞里的那位老妇人,思量再三和商羿说:“上午我们在山洞里遇见的那位病重的老婆子,不如你去找几个人,将她带出来吧。正好你们那里也有大夫给好好的诊治一下,不然就真的要让她死在那洞中么?”
商羿叹了一声:“下午事太多,来不及去理会。既然小师父开了口,我也不能不管,明一早,找几个弟兄,将她背到庵里来,如何?”
妙音颔首微笑道:“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又向商羿双手合十行了礼。商羿赶着双手一拱,转身便去了。
妙音见夕阳甚好,梨花开得更好,手扶了花枝,轻轻一嗅,却闻不见任何的香气。正要回房时,妙殊却不知从何处走了来,拍了拍妙音的肩膀,冷不丁的笑说了句:“七师妹果然有眼光。”
妙音摸不着头脑,忙问:“三师姐这话是何意?”
妙殊笑道:“这事我不会舀随便乱说。七师妹放心。”说着就走开了。
妙音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这三师姐从何处着了魔。
又仰面去看那一树绽放的梨花,心想这花开得正是时候,却无人来赏,空错了这花期。三师姐就好比这盛开的花朵一样,纵有倾城绝色,无人来折,也只有寂寞的凋零。
☆、第三十七章计谋
圆真师太在自己房里整整坐了将近两个时辰,圆济的话还回荡在她耳边,圆真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握紧了拳头,捶了捶桌子,咬牙恨道:“当初我怎么就不再心狠一点,也不至于留下今日的祸患。”
可事情既然出来了,不得不想法子应对。她得赶快才行,不然让她们给抢了先,自己是一点退路也没了。
圆真将自己关在屋里,不与任何人交涉,晚膳没有用,就是晚课也没出面主持。思量良久,终于下了决心,这事必须得及时处理,不能再耽搁下去,可是找谁呢?圆真斟酌了一回,要说会来事,有计谋的自然是三师妹圆华属头一个,自己也找她办了不少事,这等大事还是只有找她商量,才能有解决的办法。可圆真转念又一想,什么事都让圆华担着,若是以后出个什么事,只有她站在自己一边,那可是件危险的事。
圆真斟酌来斟酌去,舀定了主意,只带了个随身服侍的人,蘀自己打着灯笼,急忙要找人议事。
妙殊正在圆慈房里喝茶闲聊,突然见庵主来了。妙殊与圆慈连忙起身,笑脸相迎。
圆真瞥见了妙殊,关于她的行事作风,自己本来就不喜,她的事迹总在庵里流传,于管理不利。因此向来对妙殊是漠不关心,实在看不下去了,不过是软禁她几天,不让她出门。可想着她也为庵里带来了不少的收益,又是圆慈手下头号中意的人,不好轻易得罪。
圆慈先笑说:“庵主怎么亲自走了来,本来是要去您那道晚安的。不见庵主出来用饭,可是身体抱恙么?”
“我好得很。劳你费心了。”圆真在上首坐了,这才对妙殊道:“你回自己屋去吧,我有事要和你四师叔商议。”
妙殊方退下。她也没那个好奇心去关注庵主的话题,只要与自己无关,管它什么天翻地覆,都不要紧。
圆真让圆慈将屋里其他不相干的人也支走了。圆慈纳罕道:定是出了什么事,自己且不先问,看师姐如何开口。因此又一笑,亲手捧上一杯茶:“庵主尝尝我收着的茶叶。”
圆真此刻哪里还有心情去品茶,看也没看:“夜晚我都不喝茶的,怕睡不好。”
“是呢,都说二师姐最会养息身子,规矩自然也就多。不像我们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二师姐今天不来,我也要找庵主商量一件事。”
圆真眉头微蹙,忙问:“你有什么事?”
圆慈含笑道:“年前买进来的那几个丫头,如今我也调理出来了。只等挑个时机给她们剃度,也不用分到各房里去,都放在我手下吧。”
圆真点头道:“你既然开了这个口,我难道会不答应么。多大的事呢。只是目前瘟疫盛行,还不知怎样呢。你会调理人,但也保不定有几个淘气的,且过了眼下这事再说吧。”
圆慈笑道:“多谢庵主的美意。”抿着茶接着说道:“妙殊这孩子跟着我也好几年了,要说容貌这庵里看去,实在找不到第二人,可毕竟也渐渐的大了。再过一两年也不中用。我看她自己也没前些年那么热情。只每天关在屋里拼命的做着保养。这女人呀,好比娇花一样。这好看的女人更是如此,开得太好了,也凋零得快。她向来有几分傲气的,脾气有些古怪。由着她去吧,毕竟我也不是她的师父,管不了她。”
圆真静静的听着,心下正烦恼,也不好突然打断圆慈的话。
“庵主,你说呢?”
“嗯。”圆真压根没有听清圆慈到底说的什么,凭着本意点着头。她实在不能再忍下去,索性直截了当的说道:“四师妹,我找你,是有事相商。”
圆慈慧黠一笑,心想总算是按捺不住了,含笑道:“庵主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就行。”
圆真长叹了一声,望着油灯里跳跃的火苗,一字一句的说道:“四师妹还记得十年前的那桩事吧。”
圆慈有些迷糊:“十年前,不知庵主指的哪一件?”
“今天老五突然跑来和我说,说那人还活着,在山洞里住着,妙音上山采药的时候发现了她。让我将她接回来。四师妹你听听,这是什么话。原本已经死了十年的人,我还能将她接回来么?那我又将置身何处?这想来想去的,终究没个法子,所以来找你商量。”
圆慈诧异之外,又笑说:“原来就为这个。庵主杀伐决断,很有自己的主见,怎么今儿倒糊涂起来了。再说平时有个什么事,不是都找三师姐商量吗。今儿难得想到我。”圆慈脸上虽然挂着笑意,心里却很不爽,想着逃命的事,就只拉上三师姐,自己却压根不管。可恨的是,经过此事,你还在庵主的位置上牢牢坐着,丢下莲花庵不顾,早就该下台了。
“老三事多,她顾不上这个。四师妹主意本来就不少,你又是我身边的亲近之人,当年你也是知情人,我不找你商量,找谁呢。老大只知道吃,老六是个老好人。难不成让我去找老五么?”
圆慈沉吟了一下,心想庵主既然亲自找上门来,自己也拒绝不了,便问:“庵主有何决断呢?”
圆真道:“我想来想去,这事只有赶快处理才行。延误不得。我不好出门,只有拜托四师妹带几个心腹之人,去将人找到,挪个安全的地方。”
圆慈又忙问:“接下来又该如何?”
圆真附在圆慈耳边低语了几句。圆慈听后便笑了:“庵主不愧是庵主,果然是干大事之人,你这等手腕,我们当师妹的是几辈子也学不来。既然庵主所托,定没有推辞的道理。明一早我就找人去。”
圆真见圆慈应承下来,心里总算舒缓下来:“那么拜托四师妹了。我也不好多留,四师妹早些歇着吧。”
圆慈高声唤了句:“妙善,送庵主回房去。”
妙善忙忙的跑了来。
等圆真走后,圆慈心里却憋着一口气,将手中的杯子向地上砸去,暗恨道:什么东西,在外人面前一副慈眉善目,德高望重的样子。如今出了这等偷鸡摸狗的事,就只会让我帮你扛着。我倒要看看若是这事给捅出来了,你庵主的位置还能坐多久?
☆、第三十八章失策
尽管心中千万般的不愿,可圆慈也只能出面蘀庵主摆平眼前的烦恼事。以后要仰仗她的鼻息,不得已而为之,再说当年之事,她也是参与者,多多少少的也撇不清关系。
一大早,圆慈张罗了几个得力的心腹之人,仔细交代了,又让他们记住了路线去后山寻人。这里又去回复庵主的话。
“你怎么不亲自出面,此事重大,若是走漏了风声,办砸了如何是好?”圆真觉得圆慈有些糊涂。她可是为了此事担心得一整夜没有睡好。
“庵主放心吧。我手下的人办事你也是知道的。既然庵主托了我,定会处理好。再有我手上还有别的事要赶着去处理。”
“别的事,什么事比这个还重要?”圆真有些恼意。
圆慈处理了一回自己的事,又将妙殊叫来问了半天的话。辰时三刻的时候,圆慈派出去寻人的手下们回来了。
“禀师父,您让寻的人,我们并没看见。是不是说错了地儿呢?”
圆慈脸色一沉,忙问:“庵主亲口告诉我的,怎么会说错。你们有没有好好的找一找,附近一带搜寻没有?是不是听见了什么响动,给藏起来呢?”
“我们都来回翻寻了好几次,洞里也找了几个来回。并不见人。只是有些简单的罐子,像是以前住过人的样子。”
圆慈摆摆手,让她们下去。心下却是慌乱,这如何是好,回头庵主向自己要人,却压根没见人在何处?要不再多派些人仔细去搜搜看,回头又一想,我是吃饱撑着,若真捅出来了,不就正好看个笑话。怕什么呢?圆慈觉悟之后,倒也不急迫了。慢悠悠的坐下来,招呼妙善给自己上了一杯好茶,端来了两碟子好点心。悠哉悠哉的看大戏。
风声传到了圆真的耳里,心急火燎的找上门来,却见圆慈正在那里闲适的喝着茶,不由得便怒了:“四师妹,你办的这叫什么事!出了什么祸端,你得给我扛着。”
圆慈脸上依旧挂着几分笑意,盈盈的起身来,却也不恼:“庵主急什么呀,找不着不是好事么?你怕什么呢?莲花庵不还是在庵主手上么,难道还有谁敢造反不成?你让我带人去找,我的人已经去找了好几遍,就是不见踪影,我有什么法子。如今魏王派了人驻守在我们庵里,还有那些流民,疫病什么的,闹出太大的动静可不好。”
“你懂什么,多半是被人捷足先登了。这该如何是好,说不定就要大祸临头了。你快再派些人去找找。”圆真恨不得亲自出动。
圆慈却不慌不急:“庵主怕什么呢,就算被人捷足先登又怎样,难道庵主害怕威胁到你的地位不成?”
一语刺中了圆真的要害,但她却面不改色道:“什么身份地位,她回来了大家都没什么好处。我担心的是莲花庵的将来。”
圆慈听到圆真这言不由衷的话,不由得笑了:“庵主这话实在让人发笑。莲花庵的未来,眼下莲花庵不就处于浩劫之中么?男女混住,外面的人随意走动。又见了血光,瘟疫肆虐。作为庵主的二师姐在这场浩劫中做过什么?为了自己的性命,只顾带上三师姐私逃,可曾想过莲花庵的未来。别说来让人笑话了。”
圆真知道圆慈是为当初没有带他逃的事,心中耿耿,此刻不好再向她做过多的解释,又见圆慈推脱,不肯再让人去寻找,只得愤愤的离去了。
来到圆华这边,圆华却一早起来,听见了些风声,正与妙莲两个在对账,见她来了,忙起身招呼。
圆真先支走了妙莲,接着向圆华表明了来意,顺带数落了一回圆慈。圆华听后安慰道:“庵主找她做什么,不过就是一张嘴会说,不是个肯出力的人。要用人的话,我手下倒还有几个可靠的,此刻我也走不开身,不如我将她们叫了来,庵主亲自吩咐她们吧。”
这里正忙碌着,却见圆诚和圆信慌慌忙忙的跑了来:“庵主,出大事了。”
圆华忙问:“何事,这样惊慌?”
圆真却战战兢兢的,已经预料到了大半。
圆诚道:“一早施粥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不知从何时冒出来个白发老婆子,那模样竟然有几分像是以前的静观师叔。”
圆真闻言,顿时觉得心惊肉跳,该来的躲不掉。她得为十年前的事还债,这就是因果报应呀。
圆华看了一眼脸色大变的圆真,轻斥着她们:“别是你们看走了眼,就知道胡说。静观师叔十年前不是已经圆寂了么,哪里又跑出一个静观师叔来。”
圆信道:“就是因为觉得蹊跷,所以才跑来问庵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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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真心想,你们知道什么,就知道在这里添乱,不行,她还得将场子给撑下去,事情或许还没到无法控制的时候。
圆华随即又问:“那人现在何处?”
圆诚答道:“听说在五师妹的屋里。可是呢,若真是静观师叔,那就是五师妹的师父,不可能不认识。”
圆真惊出一身冷汗,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终于她们要来向自己算账了么?纸包不住火,如今又有外面的人住在这里,真的闹大了,该如何收场。一时间也没个什么主意。
圆华的话提醒了圆真:“庵主,我们一道去看看吧。五师妹那里屋子狭窄,若真的是静观师叔的话,就该让人收拾屋子,派人好生照料才是。”
“是呀,三师妹说得很是。你们随我一道来吧。”圆真率先走在了前面,圆华紧随其后。圆诚和圆信两人走在最后。圆诚在庵里呆得最久,虽然平时只管厨房之事。不过对于静观师叔突现的这件大事,她隐隐的察觉到一丝诡异。静观师叔为何会凭空消失十年?为何会传说她十年前就已经圆寂了。
☆、第三十九章师祖
妙音站在下面,炕上端坐着的那位,是她的师祖?师父的师父?妙音怎么也不敢相信,以前师父也提起过师祖,不是说早已经圆寂了么?为何她和商羿偶然在山洞里遇见的这个人,竟然会是自己的师祖?
老妇人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袍子,一头银白的乱发如今已挽成了发髻,脸上看去千沟万壑,和树皮没什么两样。莫非师祖在那个山洞里生活了十年?这十年里竟没人去寻过?
妙音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圆济又是喜欢,又是激动,伺候着静观师父用了米粥,又喂了自己亲手配的药,经过梳洗以后,静观师父的脸色总算好些了。忙向妙音招招手:“妙音,快来拜见师祖。”
“哦。”妙音上前,对着老妇人行了大礼:“见过师祖。”
“这就是妙音,昨日来山洞里给我送药的,就是你吧。”老妇人颤巍巍的说道。虽然眼睛没有十年前好使了,不过耳朵却很好使,她早已听出了妙音的声音。没想到竟然是自己的徒孙,十年了,当年的小丫头如今长成了大姑娘。
妙音低眉答道:“是我。不知道会遇见师祖,师祖的病怎样呢?”
静观看了妙音一眼,接着又和圆济道:“这孩子果然像你,如今连你的医术也学去了。也好,传承有人。我也就放心了。”
圆济道:“我的这点医术也是承蒙师父教诲。徒弟无能,要是知道师父还在世,早就该将师父接回庵中才是,也不至于让师父流落外面这么久。”
静观咳嗽了几声,圆济赶着捧了杯水递到跟前。
静观见妙音在,也不好多说,这些年来在外面,她的性子磨得比以前倒要好许多了,正想和圆济说什么,却听得外面的人语声,妙音道:“是庵主和师叔们来了。”
静观脸色瞬间就变了,嘴巴一撇。圆济清楚师父的心思,忙道:“我和她们说去。师父安心养着吧。”
静观点点头:“也好,我这才回来,还不想见那些不相干的人。”
圆济忙开了门,只见圆真走在前面,师姐妹们都来了。
圆真见了圆济,探了探头,忙问:“听说静观师叔回来了,在哪呢,我要见见她老人家。”
圆济正色道:“师父她老人家身子不好,要休息,诸位还是请回吧。”
圆真道:“静观师叔如今连见也不愿见么,你把她藏到哪里去呢?”
圆济耐着性子道:“我再说一次,师父她老人家身子现在不好,要休息,什么事以后再议吧。”
圆真见众师姐妹在前,也不好硬闯,上下打量着圆济,点头冷笑:“我怎么不知道你这样的有本事呢。实在是好。”圆真见圆济和她杠上了,不免有些咬牙切齿。
圆济此时盯着圆真的眼睛,目光再不躲闪,也不怯懦,鼓足了勇气:“庵主说话何必夹枪带棒的,今天别逼着我将十年前的事都给抖出来。”
“你……”圆真气得牙痒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圆信有些不大明白,当她进莲花庵的时候,已经是圆真二师姐的庵主,那时候就听说静观师叔圆寂了,怎么今天又跑出来个静观师叔。实在是好奇,此刻又听见五师姐提起十年前的事,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几位师姐妹中,圆信是唯一没有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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