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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嫡女贤妻-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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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静依故意惊叫道:“你说这白夫人是被人谋害的?”
“回王妃的话,是有人到封城的府衙报的案。欧阳大人正在细查!”
元熙拉了静依的手道:“既如此,那便去看一看吧。”
二人前脚走,这厅内的众人也都在后面跟着去了!这白夫人被谋害?这可是大事呀!堂堂白相夫人,竟是说被人害便被人害了?这也太吓人了吧?
二人到了灵堂前,白石正在与欧阳夜对恃!二人各不相让,俨然就是一幅要掐起来的样子。
“怎么回事?”元熙年轻却带了一丝霸气的声音传来。众人全都跪了,这白石先道:“王爷,您可要为老臣做主呀!臣的夫人已然逝世,可是这欧阳大人,竟是执意要扰了臣夫人的安眠!还请王爷说句公道话!”
欧阳夜则是一脸正色道:“启禀王爷,封城府衙今日接到有人报案,说是这白夫人是被人谋害而死,并非是自杀。臣特来彻查此案,只是不知白大人为何处处阻拦,不肯让卑职查案!”
元熙点了点头,“白相,欧阳夜既是接到了报案,来审理此事,也是无可厚非之事,你只是开棺让他验上一验罢了,何苦如此呢?”
白石痛哭流涕道:“王爷!这付氏是与臣少年夫妻!我夫妻二十余载,从未红过脸儿!眼下,她已是去了,臣已是伤心不已!难道还要让人扰了她的安眠吗?王爷!当时是臣命人将付氏从绳子中救下来的,可是为时已晚,而且府中的府医也是看过,付氏确是自尽而亡!不知臣何处得罪了这欧阳大人,竟是被他如此逼迫呀!”
元熙闻言,看向欧阳夜,“按照大渊的律法,此事该当如何呀?”
“回王爷,按大渊律法,若是有人到府衙报案,府衙一旦接了,便要彻查!否则,便被示为是失职之罪!”
“如此说来,你已是接下了此案?”
“正是!”
“那就一定是要开棺验尸了?”
“回王爷!正是。”
那欧阳夜说完,看到人群中有自己夫人娘家的人,便又道:“启禀王爷,于公,卑职接了这个案子,便一定要尽力追查。于私,死者乃是卑职内人的亲姑姑,也是卑职的长辈,卑职更是有责任查明真相!不能任其枉死,而令凶手逍遥法外!”
元熙点了点头,“有道理!”说完,看向白石道:“既如此,白相就该让欧阳大人查明令夫人的死因,才算是对得起她!白相也说了,你与她伉俪情深,难不成,不想让她死的瞑目,不想为其报仇吗?”
白石一听这个,知道这开棺验尸是不可避免了!暗骂这个欧阳夜多事!只是希望他千万看出来才是!
白石仍是哭道:“是!王爷说的有理,是老臣一时糊涂了。那就请欧阳大人查验吧。”说完,示意灵堂内的人都退了出来,守在门口,看着那欧阳夜带了人进去开始打开棺木,查验尸体。
与白夫人有亲属关系之人都在这灵堂外面焦急地看着里面的欧阳夜带人查验尸体,而其它的一些夫人小姐,则是躲地远远的,生怕是会沾染上秽气一般。白石悄悄地叫过管家,小声嘀咕了几句,那管家便悄悄地退下了。
静依和元熙自是看到了白石的小动作,却只是相视一眼,并不阻拦。而其它众人因为都是将注意力放在了里面的欧阳夜等人身上,所以并未发觉到什么不妥。
付无双站在静依身后的左侧,也是一脸忧心地看向里面的夫君。既希望他断出姑姑是被人谋害,从而使其刚刚上任便破了一桩大案,可是扬其威名!可是,又害怕真的被查出自己的姑姑是被人所害,那样,自己的感情上接受不了!到底是自己的亲姑姑,以前对自己也是照顾有加,若真是被人暗害了。这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过了约有近小半个时辰,欧阳夜等人终于将尸体查验完毕,出了灵堂,命人将灵堂守严了,谁也不准靠近。他自己则是到了元熙跟前回话道:“启禀王爷,经过查验,这白夫人的确是被谋害的!绝非自杀!”
许是因为天生便有着断案的天赋,第一时间判断为谋杀后,接着想到的便是凶手了!所以,欧阳夜说完这话,便看似无意地瞟了那白石一眼。
元熙问道:“你是如何认定这白夫人是被人谋杀,而非自杀?”
“启禀王爷,卑职等人在白夫人的颈下发现了两道索痕,一道为这白绫的索痕,一道为麻绳的索痕。这白夫人明明是用白绫自尽的,脖子为何会出现两道索痕?此其一。其二,这麻绳的索痕更为深些,凶手虽后来将其尸体悬挂于这白绫之上,可因这人早已死了,全身的血液已是不通,出现的痕迹便也是不同了。王爷若是不信,可以亲自上前查看。”
元熙摆了摆手道:“不必了。你继续查吧!看能否尽快地找到凶手?”
“是!”欧阳夜吩咐道:“去将当日为白夫人验伤的府医找来。”说完,又对另一人道:“关闭这白府的所有大、小门,派人把守,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白府!”
几名捕快得了令,便都下去了。
欧阳夜又道:“王爷,卑职还请王爷暂时不要离开此地,同样的您还要帮卑职看着这院中的所有人皆是不可以随意走动。还有,卑职的人手,只怕是不够,可否借用王府的侍卫?”
“自然可以!如能尽快找到杀害白夫人的凶手,白相的心里才会好过些。本王说的可对,白相?”
“是!老臣只望欧阳大人能尽快查明此案!”白石心口不一道。
“初一,派上一队人手,由欧阳大人调派。”元熙吩咐道。
话落,便见初一吩咐了一声,出列了十几名侍卫,由欧阳夜调遣。
欧阳夜对这十几人道:“你们分成两组,一组跟我去当初白夫人自尽的房间,一组在这里替我的捕快们看守灵堂,没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
说完,便见那六七名侍卫替换了那几名捕快。
欧阳夜对那几名捕快道:“你们马上在府内四处搜索,看能否找到麻绳,或者是类似于麻绳之类的物件。”
说完,便带了人直接去了白夫人自尽的寝室。
而初一等人早已是搬出了椅子给二位主子坐了,静静地等着。
不多时,便见那欧阳夜返回了院内。
“如何了?可有线索?”元熙一脸关切地问道。
“回禀王爷,这白夫人自尽的地方,已是被人清理过了,什么发现也没有。”说完,看向白石道:“白大人,听闻夫人临死前曾留下一封遗书,可否交由在下细看?”
白石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嫡长女,也就是白夫人的女儿,只见她从自己的袖中取出了一封折好的信,交给了欧阳夜,并且还流着泪道:“还请大人一定要找出凶手,并予以严惩!以慰我母亲在天之灵。”
欧阳夜接过了信,道:“白小姐,还请节哀。”
说完,便仔细地看起了那封信。而白石则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欧阳夜,那眼中所露出的凶光,似是想要将这欧阳夜给生吞活剥了一般!不过,也只是片刻,白石便又恢复成了一幅凄凄哀哀的样子。
孰料,那欧阳夜自袖中又取出了一张纸,交由一名捕快拿着,他两相比较着。静依一看,便知道这伪造的遗书,要原形毕露了。
果然,那欧阳夜叹道:“王爷,这遗书是假的!是有人故意模仿了白夫人的字迹而写。可见此人用心之毒!”
话音一落,人群中便传来了议论声,原来竟是被人谋杀了!而且还刻意留下这较为隐晦的遗书,看来,是要故意污蔑王妃的名声了!
这边人群中如炸开了锅一般,大胆猜测着,那边有捕快回报,那府医已然是死了,而且在他的床下发现了麻绳!欧阳夜闻声向白石的方向扫了一眼,却是没有说话。
而捕快已是将那府医的尸体抬了过来。
众位夫人小姐哪有人真见过死尸,都是吓的用帕子掩了面,躲的远远的。而一些胆子稍大的一看那府医的死相,便都吓得尖叫一声,有的,甚至是昏厥了过去,人事不知了!
欧阳夜看了尸体,不禁有些心凉了!这名府医,是吞毒而亡,只怕要查起来,更为困难!“在何处发现的?”
“回大人,是在这府医自己的住所。”
“可在那里留了人手看守?”
“回大人,留了两名捕快在那儿。”
欧阳夜一听,便带了人急匆匆地赶去查看了。元熙似是无意向白石扫了一眼,见其异常镇定,倒是丝毫不见慌张之色。元熙嘴角微微上翘,看来这白石的动作还真是快呢。就是不知道这个欧阳夜还能带给他什么样的惊喜了。
不一会儿,欧阳夜又带了人回来,面色是异常的难看。
“如何了?可有发现?”元熙正色道。
“回王爷,那名府医的房里发现了一杯下了砒霜的毒酒。想来,这府医是饮了此酒而此。只是卑职发现,那桌上还有放过一个酒杯的痕迹,可是酒杯却是不见了。而且这府医房中的东西并未收拾,包括银两也未加整理。若是有心自尽,绝不会如此。定会将一些银两或贵重之物早早送与自己的亲人的。故而卑职判定这府医亦是被人谋杀。”
“哦?”元熙向白石那儿扫了一眼,见其脸色微变,暗道,这个欧阳夜还真是宝啊!
元熙站起身道:“欧阳大人,本王也想看一看那白夫人的伤痕,可否请欧阳大人一同入内?”
“王爷请。”
欧阳夜将平王引至棺木前,指道:“王爷请看,这便是卑职所说的麻绳的痕迹。”
元熙点了点头,微歪了一下头道:“那是什么?”
欧阳夜顺着王爷的视线看去,只见这白夫人身下的白毯的下方似是有什么东西鼓着。欧阳夜上前将那白毯掀了,拿了出来,一看,面色大惊!赶快交到了元熙的手中。
而元熙拿到此物后,也是惊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两人皆是不可思议地看向了白石!
而白石似是察觉到了两人的视线,一抬头,看到元熙手中所拿之物,竟是吓得脸色煞白,瘫软在地了!
☆、第二卷 红尘相伴 第八章 原来如此!
外面的众位夫人小姐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也是明显地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再看向那白石,见其竟是脸色煞白,整个人如同是没有了骨头一般,化成了一瘫软泥!
而白石的子女看到平王手里拿的那样东西,再看看自己的父亲,再傻也明白,这定是对白家极为不利的东西,皆是变了脸色,特别是那白家的嫡长女,竟是身子一歪,险些晕了过去!还好身边的婢女眼疾手快,一把扶了,这才没有失了仪态。
元熙拿了东西,面色沉重地走出了灵堂,冷眼看向白石,“白相!此物,你做何解释?”
元熙的声音本是极为好听的,可是现在听在白石的耳中,却是如那冬日的西北风一般,在白石的耳旁呼啸而过!白石已是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白石如此,他的子女们则更是害怕了!他们何时见过自己的父亲这般无助,这般恐慌?在他们的心目中,父亲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儿!也没有他治不了的人!可是现在,父亲这个样子,他的众子女们,已是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白石的嘴唇微微抖着,半晌,终于发出一声:“王爷!老臣冤枉呀!王爷!还请您开恩,请您明查呀!定是有人要以此来陷害老臣呀,王爷!”
元熙的神色晦暗不明,只是轻笑一声,“陷害?冤枉?那白相就给本王解释解释,这灵堂可是你家夫人的?这守灵之人,可是你白家的子女?怎么?你是要来告诉本王,这是你们白家内部有人挟此冤枉于你吗?”
白石闻言,更觉得此事透着诡异!不可能呀!这帐册,明明不在白府呀!是谁将其藏于了自己夫人的棺木之中?还有,为何会有人报案说这夫人是他杀,而非自杀?为何偏偏今日这平王爷和平王妃就前来吊唁?这一环扣一环,显然是早就有人预谋好了的!
不过是片刻之间,这白石的心思却已是百转千回!他心里已是明白,此事,定是有人故意谄害,布了局,等他跳呢!可是,这布局之人,究竟是那宋浩?还是这平王呢?欧阳夜?不可能!他不是这种擅长心计之人!平王?此人太过年轻,而且进入封城,如何能将手伸的这样长?而且还能得知这帐册的下落?
白石的眼珠子是转了又转,终于,他将陷害他的人,锁定在了宋浩的身上!理由很简单!因为这帐册一直就是由他来保管的。从未出过意外,那么这一次,肯定就是他故意为之的了!
“王爷,老臣从未见过此物,还请王爷明查呀!”白石跪拜后,痛哭流涕道。
静依却是婉然一笑,轻盈地走至平王前,转头看向白石,“白相,还真是长了一双千里眼哪!从未见过此物?为何会一再的强调此物是旁人陷害于你的?还有,本王妃刚才站的位置距离王爷,可是比白相要远多了。本王妃都看不清楚这册子上的字迹,怎么?白相就能看清楚了?而且,还是在王爷未出这灵堂前,便看清楚了?这样好的眼睛,本王妃还真是从未见过呢。”
白石一听,糟了!一时慌张,竟是露出了破绽!
欧阳夜此时出声道:“王妃说的是!距离这样远,莫说是看清楚上面的字迹了,就是这东西的厚度、大小,也只是看个大概!而白相一品咬定这东西是旁人栽脏于他的,那么,显然,这白相,是见过此物了!”
白石的后背早已是湿透了!就连他的额头上,都是有豆大的汗滴不断地滚落下来!
元熙冷眼扫过,励声道:“来人哪!将这白府的总管给本王抓了!”
没一会儿功夫,这白府的总管便被王府的侍卫给绑了来!
“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家住哪里?一一道来!若有半句虚言,小心你的脑袋!”元熙冷声道。
那管家一过来,便瞧见自家的主子瘫跪在那里,便暗叫不好!如今,听这王爷一问,更是吓得胆战心惊!颤着身子回道:“回王爷的话,奴才白树,是这白府的总管。今年四十有三了,奴才祖籍京城,自六岁时,便被卖入了白府,签了死契!后来老爷被派往封城,奴才便一并跟来了。”
元熙听了,给欧阳夜使了个眼色,便拿着那帐册,坐到了一旁。
“白树?哼!你老实说,那府医是怎么死的?”欧阳夜怒道。
白树被欧阳夜这一嗓子,可是给吓的不轻!忙缩了缩身子,结巴道:“回禀,禀大大人!是,是中毒死的!”
“你是如何他是中毒死的?”
“这,这不是大人说的?”
“胡言乱语!你何时听本官这样说了?本官验尸时,你并未在场!如何得知本官是说他是中毒的?”
“这,这,这奴才是听下人们说的。”
“哦?那你倒是说出来,是哪个下人说的?”欧阳夜紧追不舍道。
“这,小人一时记不清楚了。”
“一派胡言!你是这白府的总管!而且不过是刚才发生的事,竟说是不记得了?哼!本官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来人!拉下去,先打二十杖!”
“是!”两名捕快快速上前,将那白树拖去了外面。不一会儿,便传来了白树凄惨的叫声!
“欧阳大人,这是要屈打成招?”白石问道。
“屈打成招?白大人,卑职刚来时,这白树明明就是站在您的身侧的,后来为何突然不见?而且偏偏是他不见了,那府医便死了!他不见的这段时间又都去了哪儿?和什么人说过话?给什么人安排了什么事?白大人,卑职问这些,难道不应该吗?”
白石被这番话一时堵了,倒也无语。而其它人则是窃窃私语,暗道这欧阳夜果然是观察入微,有一套!
元熙和静依相视一眼,心中已是有了计较,看来,这个欧阳夜,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就刚才来看,这个人,拉拢过来,应该不难!
那白树被打了个皮开肉绽,再度给拖了过来!
“本官再问你一句,这府医是怎么死的?”
白树此时是趴在地上的,他歪了头向白石的方向看过去。见白石眼中却是冰封一片!而见看其手势,竟是垂在那里打出了一个四的数字!
白树一惊,便什么都明白了,这是主子要自己将全部的罪责都给担下来了。要知道,自己的一妻一妾,还有两个儿子,可都是捏在自家主子手里的!想到自己那两个尚在读书的两个儿子,一咬牙,低头道:“大人,人是小的杀的。白夫人,也是小的杀的!”
“哦?你为何要杀他二人呢?”
“那白夫人处处刁难小的,而且非要让小人的两个儿子去安谷县的一个庄子上去做活计,可是小的不依,她便总是刁难小人以及小人的妻妾!小人被逼无奈才会下此狠手!”
“一派胡言!你竟是因此小事而杀了主母?以为本官好欺不成?”
那白树竟是慢慢地爬了起来,对着白石磕了三个头道:“老爷,奴才对不起你!都是奴才做的,一切都是奴才做的!老爷,您的大恩大德,奴才来世再报!”说完,便见其从袖中拿出什么东西,直接放入了口中。
“快拦住他!”欧阳夜连忙出声!可是,已然晚了!那白树早已是竟那砒霜吞了进去。当即七窃流血,毙命当场!
“啊!”接下来,便是众位夫人小姐们的尖叫声!
白石却是摇着头,一脸地悔恨道:“想不到!想不到竟是你这个奴才干的好事!你竟然杀害主母!而且还欲陷害老夫!老夫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让你跟在身边!让你做这白府的总管!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白石这话,分明就是要将所有的罪责揽在这白树一个人身上了!而元熙却是不动声色地看向了欧阳夜。那欧阳夜却是皱了眉道:“白相此言只怕过早了!”
白石不解道:“欧阳大人此话何意?这白树刚才不是都招认了?”
欧阳夜摇了摇头道:“不!白大人,这白树只说是自己杀了府医和白夫人,那帐册,他可是只字未提!再者,此案疑点众多!只怕是另有内情!”
白石听了,心里是将这个欧阳夜骂了不下百遍!可是面上却是不显,仍是有些凄哀道:“那依欧阳大人之见,还有何内情?他虽未提这帐册之事,可是却是说了一句‘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欧阳夜冷道:“白大人,他说的所有的事情,指的是杀人一事,其它的,他只字未提!还是请白大人想想如何向王爷解释吧!”
白石听了,看向了端坐在那里的平王和平王妃,“王爷,王妃,老臣真的是被冤枉的,还请王爷明查!为老臣做主呀!”
静依只是瞥了他一眼,却是转头对欧阳夜道:“欧阳大人,请恕本王妃愚钝,还想着请教大人几个问题。”
“不敢,王妃,有话请讲。”
静依点了点头,面上微微有着一丝笑意,“欧阳大人,这白夫人被人谋害,您刚要查问这府医,这府医便死了。可否说明,这谋害府医之人,很有可能就是谋害白夫人的凶手?”
“回王妃的话,的确如此!即便此人没有谋害白夫人,也定是知道内情的。或者是说,要么谋害白夫人的,便是此人。要么,便是他与这府医同时受雇与一人!”
众人一听,这议论声便更是此起彼伏!再加上那边的棍棒声,和杀猪般的嚎叫声,这院子里,更为热闹了。
静依满意地看了众人的反应,又道:“那再请问欧阳大人,这通常杀人,是否都是应该有目的,特别是蓄意谋杀!”静依刻意加重了蓄意谋杀四个字的语调。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而欧阳夜,则是抬头看了这平王妃一眼,那眼神中露出一抹赞赏、一抹狐疑、一抹看不懂的复杂之色!“回王妃的话,的确如此!通常人会蓄意谋杀一个人,定是有着十分明确的目的,比如说:常见的仇杀、自保、嫁祸、劫财或者是劫色等等。而白夫人的案件来看,仇杀的概率不大!而卑职也问过这府中的下人,白夫人的房中并未丢失什么重要的物什!而下人们都报这白夫人死前也是衣衫平整,并未有过什么不妥!所以,便只剩下了一个嫁祸!”
静依点了点头,“欧阳大人,还有一个自保,您还没说呢?”说着,便见视线移到了白石的身上,轻道:“也许是有人为了自保,便想了这个法子,然后,还可以嫁祸呢?如此一来,岂不是一举两得?”
欧阳夜一愣!这小王妃好敏捷的头脑!心思这等的玲珑!难怪会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欧阳夜想起这小王妃曾在京城中因那伤风’一事,而声名雀起!甚至因此而被皇上封为了正二品的‘平安郡主’!可见,这个小王妃着实是不简单呢!
欧阳夜回了神,低头道:“是!王妃说的是!只是审案都是要讲求证据,而不能仅凭推断的。”
“有道理!所以,本王妃有一事不解!还请欧阳大人能为本王妃解惑!”
“王妃请讲。”
“那白夫人现在既已断定是被人蓄意谋杀,那么,又为何在现场留下那封遗书呢?这两日,封城中的传言,想必欧阳大人也是听说过了。说这白夫人自尽是被本王妃所逼!那么,欧阳大人,本王妃可否认为,这背后之人,杀白夫人只是一个导火线,而污蔑本王妃的声誉才是其真正目的呢?”
静依说到这儿,再次扫视了从人一圈后,又道:“欧阳大人,人人都知道当今皇上宽厚仁慈,从不喜皇室之人,倚仗权势,作威作福!若是将本王妃逼死白夫人一事,传至京城?那么,本王妃轻则被斥,重则被休!欧阳大人,敢问本王妃说的,可有夸大?”
欧阳夜一惊,低头道:“王妃所言并未夸大!的确如此!”
静依点点头,又道:“本王妃初至封城,与那白夫人,也不过是一面之缘。何来深仇大恨?那白夫人见本王妃当日,便当着众位夫人小姐的面儿将本王妃推倒,本王妃念其是白相的夫人,未与其计较,反而还宽慰了她几句!在场的夫人小姐皆可做证!本王妃初来乍到,只想着与众位夫人们和睦相处,替王爷管理好后院儿便是!不想竟是有如此狠心之人,生出如此恶毒的心思!竟欲毁我名誉!若是今日没有遇到欧阳大人明察秋毫,本王妃岂不是做实了这逼人致死的罪名?那本王妃若是被皇上斥责,甚至是被皇上下旨休弃,本王妃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静依顿了顿,看向元熙道:“我与王爷成婚不过才两个月,便有人看不惯了吗?欧阳大人,恕本王妃直言,不过一个小小的白府总管,有何德何能,竟是能想出如此缜密的法子来陷害本王妃?即便是他有这个能耐,本王妃与他素未谋面,他又为何如此处心积虑地来陷害一个陌生人?至于那帐册之事,乃是公务,本王妃为内宅妇人,不便过问。只是欧阳大人,此事疑点颇多!又涉及到本王妃的清誉,本王妃岂能坐视不理?无论如何,本王妃都要求欧阳大人能给本王妃一个交待!”
静依的话当真是掷地有声,字字诛心哪!她的这番话说完,在场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白家的人是个个面如死灰!这平王妃就差直接言明这幕后主使就是白石了!
元熙终于起身,站至静依身旁,轻拉了她的手,“爱妃说的没错!欧阳大人,此事,还需请你明查了!这帐册之事,要查明!污蔑王妃,也要查明!本王就是再宽厚,也绝不容许有人欺侮本王的王妃!”
“是!卑职一定会尽快查明事情的真相!”欧阳夜跪道。
元熙点了点头,“白石!这封城的税收帐册竟是在令夫人的棺木中发现!无论如何,你的嫌疑是跑不了的。来人,先革去白石在封城的一切职务,在家面壁思过,全力配合欧阳大人的调查!没有本王的允许,这白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皆是不可外出,无关人等,亦不可造访白府!”
“是!”整齐地应命声,回响在白府的上空。而白家的人,则是全都傻了!这白夫人还未下葬,又出了这种事!
“王爷!”一道好听的女声传来,元熙和静依望去,原来是白石的嫡长女白素兰跪在地上哀求道:“大人,民女母亲的下葬之期已经选好,还请王爷恩准让民女的母亲安息吧!”
元熙看了一眼这哭的梨花带雨的白素兰一眼,低头一想,便道:“欧阳大人,此事便交由你来处置吧!死者为大,让其入土为安,本也应当。只是,这白家现在牵扯到了大罪!下葬之事,便由你来安排吧。”
“是!卑职定会安排妥当!”
元熙点了点头,便带着静依出了白府,上了马车,回王府了。
平王一走,其它人自然也不愿多留,都是觉得极为晦气!看向这白家的人的眼神都是不对了。
当晚,平王府,文华院内。
“元熙,你说这个欧阳夜一个人应付得来吗?”
元熙摇了摇头,“他还是太年轻了!做事,有些地方难免会过于急躁!不过,这欧阳老先生自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定是会想个法子来帮这欧阳夜的忙的。”
静依点了点头,“不错!不过此人看起来,倒是不畏强权,是个做好官的料!”
“是呀!封城,像他这样的人不多呀!”
“正是如此,咱们才好用他!像这样的人越少,做起事来,便会愈加的艰难。如果我所料不差,只怕现在他的父亲、兄弟也是不赞成他今日之举的。”
“可能吧!越是像这样的人,咱们越要在暗中扶持!如此,才可造福封城的百姓!”
“今日之事,都是你安排的?”
“嗯。依依早就猜到了吧?”
“派一个高手潜入那白夫人的灵堂,再放进去这样东西,只怕是不易吧?”
“还好,他们的身手自是不用说的。只是我倒是没想到,今日在白府,那么多的官员,竟是无人敢上前为他说一句话?这倒是让我费解呀!”
静依淡淡一笑,“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那些人惧于你的身分,再加上在场那么明显的证据!他们若是还敢替白石说话,才是真的奇怪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白石的意思?”
静依点点头,“很明显!今日之事已是对白石极为不利了。若是当时还有人逆风而上,为他说话?那岂不是将他的实力都暴露了出来?”
元熙点了点头,“不错!这个老狐狸,是想着留一手呢吧!哼!只怕他现在最怀疑的两个人,一个是宋浩,因为那帐册本在宋浩那里的!而其怀疑的另一个,便是我了!他现在只是不确定,究竟是谁?陷害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万一真的是我设计害他,便自是忌惮其势大,所以才着急除了他!那么他自然就不会在这节骨眼儿上,再给自己添麻烦了。”
“不错!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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