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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是大美人[快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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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爱你的。要是你需要我帮忙,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回去想了很久?
  回去又被他家人施压才对。
  赵家家大业大,破产之后也有太多人要养活,靠着他们的钱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然而有什么所谓?都是赵阐明自找的。
  要是他没有做那么多恶心人的事,不喜欢宿主就直说不喜欢,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那么看在朋友的份上,苏妙借他钱度过难关也未尝不可。
  
  “想为我赴汤蹈火的人早就有了,你来晚一步。”
  苏妙说完收起手机; 再次看向窗外时,眼前浮现出顾承影的脸。
  他为何对自己如此忠心耿耿?
  
  还未想明白,她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惊天巨响,接着驾驶员急刹车,全车人都跟着往前猛冲,差点撞破玻璃。
  车子停稳后,有人问:“怎么回事?”
  “前面有车祸!连撞了七八辆!”
  
  车上警察面色变得严峻,要下车帮忙,临走前叮嘱苏妙留在车里不要动,等他们护送她回家。
  苏妙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留在车里等着。
  
  警察们走出去十多米,她忽然心脏狂跳起来,像是一种极其不妙的预感。扭头一看,堵在后面的车不知何时打开了门,从里面出来两个彪形壮汉。
  壮汉下车后目不斜视,径自走到警车边,打开车门,捂着苏妙的嘴就将她往外拖。
  
  苏妙惊觉危险,拼了命地推他们,同时努力喊出声。
  “救命!”
  
  她终于喊出一声,可这时壮汉已经把她塞进自己的车里,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当警察闻声赶回来时,车已经撞破护栏,接着现场连环车祸的混乱,从另外一条车道跑得没了影。
  
  苏妙一上车就被他们用胶带困成粽子,动弹不得,唯有两只眼睛还能转动。
  她打量他们,车里有五个人,没有一个是认识的,从气质和狰狞面相上看,个个都是亡命之徒。
  他们是谁派来的?要把她带去哪里?
  
  苏妙偷偷去摸口袋里的手机,用手指一勾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也没有,都落在警车里了。
  大概是被她看得很烦,副驾驶位上的绑匪抽了两张纸巾盖在她脸上,视野顿时变成白茫茫一片。
  
  苏妙看不到东西,就在心里默数时间。大概四十多分钟后,车子停了下来。
  一开车门,风就呼呼的往里吹,似乎在高处。
  绑匪掀开纸巾把她押下去,苏妙抬头一看,发现自己身处一片危险的悬崖上。
  
  崖顶只有几颗歪脖子老树,与一块块已经被风化的巨大岩石,看不到除他们之外的半个人影。
  再往下看,底下是一片荒芜的空地,连棵缓冲的树都没有。达千百米的高度令人头晕目眩,要是掉下去,定然粉身碎骨。
  
  苏妙回头看着绑匪们,发出呜呜声。
  绑匪撕掉她嘴上的胶带。她急促地吸了几口气,喘息着问:“你们要杀我对不对?那人给了多少钱?我可以出双倍,只要你们放了我。”
  绑匪貌似心动,但是想到某件事,还是摇了摇头,惋惜地说:“你们下次做坏事还是要趁早啊,谁不想多赚点钱。”
  “那你起码在死前告诉我,到底是谁要杀我。”苏妙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们,脚后三米,便是万丈深渊。
  绑匪面露迟疑。
  
  苏妙循循劝导:“现在这里只有我们,我插翅也难飞,你何必怕一个快死的人。”
  绑匪认可地摸摸下巴,张开嘴道:“那好吧,我就……”
  
  “是我。”
  一个熟悉的女声打断她的话,音调一如既往的温柔,夹杂着大仇得报的喜悦和爽快。
  
  苏妙闻言看去,只见一台轮椅从岩石后面缓缓而出,坐在上面的人正是她熟悉的不得了的“好”堂姐,苏木槿。
  看来一切都是她安排的了,真难为她不能走路,还要亲手安排这些。
  
  “你为什么要杀我?”苏妙问。
  “杀你还要有理由吗?看不顺眼就杀了咯。”
  苏木槿这次占上风,说话时都透着嚣张与底气,和先前包厢里的完全是两张面孔。
  
  苏妙要完成任务拿到积分重生回去,所以不能死在这里,冷静的与她周旋。
  “你该知道,要是我出了事,我爸是绝对不会放过凶手的。”
  殊不知这句话正好戳在苏木槿的心窝里,微笑挂不住,变得歇斯底里。
  “你爸你爸!你爸多厉害啊,靠钱就把你这样的丑丫头打造成人人喜爱,还能和不爱你的男人结婚。没了他,你什么都不是!”
  苏妙转了下眼珠子,问:“你从小就在嫉妒我?”
  “嫉妒?我恨你!你凭什么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你根本就配不上这一切!”
  
  苏妙没有童年时的记忆,不知道二人当时发生了什么,只知在中学时她们的关系已经是面和心不和。
  积攒了这么多年的恨意,求她回心转意不现实。苏妙一边和她说话,一边找逃跑的机会。
  苏木槿不耐烦道:“你今天废话怎么这么多?给我跪下!”
  
  跪?
  膝盖被人踹了一脚,苏妙痛得站立不住,倒在地上。
  苏木槿的轮椅靠近她,手里闪着森森寒光,居然是把锋利的匕首。
  
  她用刀尖挑开苏妙的口罩,使她因手术变得更狰狞的伤疤露出来,冷笑道:“你不是想变美么?现在我告诉你,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我要祝你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当一个丑八怪!”
  
  她挥着匕首朝苏妙划来,苏妙奋力闪躲,肩膀却被绑匪按住了,只能跪在她面前。
  刀刃离她的脸只剩下不到两厘米的距离,苏妙几乎能够感受到金属独特的寒意。
  
  唰啦。
  刃口割开皮肤,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
  
  苏妙感觉温热的液体瞬时流到了下巴,强烈的痛感随之传递到神经。
  她被毁容了!就在她即将获得新生的前夕,完好的那边脸颊被苏木槿用匕首划了数刀,鲜血直流,惨不忍睹!
  
  好痛……
  她的手脚都在抽搐,浑身冷汗直流。汗液刺痛伤口,她差点连心跳都维持不住,眼前发黑耳中嗡鸣,几乎是要晕过去了。
  
  苏木槿最讨厌冷静沉着的她,最爱看她这副可怜卑微的模样。她哈哈大笑,扬手一推。剧痛中的苏妙后退几步,跌落悬崖。
  
  千钧一发之际,她凭着求生本能,条件反射般的抓住身边任何能抓住的地方,最后借助一块微微凸起的石块,吊挂在悬崖上方。
  
  一同跌落的碎石从她身旁滚下去,过了许久许久也没听到声音。
  
  苏妙顾不得痛,咬着牙要往上爬,可纤细的手臂根本支撑不起身体的重量,陡峭悬崖也没有供她攀爬的余地。
  苏木槿靠近崖边,看见她的样子厌恶地皱起眉。
  “你还是跟打不死的狗一样,把她给我推下去!”
  
  绑匪得令,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根棒球棍来戳她。苏妙的手被岩石磨得出了血,苦苦支撑。
  要死了么……才第二个任务就失败了……
  
  绝望之时,崖顶传来几声枪响,绑匪们动作一顿,操着棒球棍就退走了。
  苏木槿往后一看,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扫了还挂在悬崖上的苏妙一眼,掉头匆匆离开。
  苏妙的视野被遮挡,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几秒过后,她听到枪响和苏木槿的惨叫,猜她应该是中了枪。
  谁开的枪?
  
  手里抓着的石头传来断裂声,她的身体猛地往下一坠,直直的掉了下去!
  濒死前的恐惧感瞬间侵占全身,苏妙绝望至极地朝上方看去最后一眼……
  一只大手横空伸出,牢牢握住她的手腕,坠势再一次停止。
  
  “另一只手给我。”
  沙哑的声音像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救赎,苏妙想都没想就抬起手,让他把自己拉上去。
  “抱歉,我来晚了……”顾承影低头道歉,视线不经意扫过她满是鲜血的恐怖面庞,罕见的愣了愣,“你的脸……”
  苏妙仍然痛得很,但是和另一件事相比,脸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爸爸安全吗?”
  “安全。”
  
  苏木槿的轮椅翻在两米外,身体趴在地上,很努力的用双手往前爬,左腿中了枪,鲜血将她白色的裙摆浸湿一大片。

  ☆、豪门丑小鸭(15)

  苏妙忍着痛朝她走过去。她仰头看着; 眼里闪过一抹恨意; 忽然纵身一跃,朝苏妙扑来!
  砰!
  顾承影毫不犹豫地开了枪; 击中她的右肩。
  
  苏木槿摔倒在地,血液很快把地上染湿一大片。她痛得浑身痉挛,眼中藏着浓浓的愤恨。
  苏妙再次逃过一劫,从地上捡起那把匕首,缓缓走到她面前; 蹲下身。
  血液顺着下巴滴落,与她的血融在一起,鲜艳而诡异。
  
  “堂姐,你这回的恶作剧和七年前比起来,真是毫无长进呢……”苏妙勾起被血浸得通红的嘴角,笑容格外冷酷,“知不知道我会怎么惩罚你?”
  匕首在脸上不停的划来划去,没有割开皮肤; 可寒意已经渗入肌骨。
  
  苏木槿再也支撑不住,眼泪疯狂地往外流,含着泪摇头。
  “不、不知道……”
  “我之前让你答应三件事,你不肯。那现在我改成两个选择吧……1,被我划花脸,和我一样当一辈子的丑八怪。2……”苏妙抬抬下颌,刀口被牵扯传来强烈的刺痛,她的冷酷也因此显得鲜明; “自己从这里跳下去,能不能活靠你的运气,大家从此两清。”
  
  苏木槿很想选择第一条,毕竟还活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可她看着苏妙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难以想象,自己该有多大的勇气,才能顶着这样的脸活下去。
  苏妙丑了一辈子,无所谓。
  她做不到。
  
  “想死是不是?那就有点骨气,自己说出来。”
  苏妙看出她的恐惧,用刀尖戳了戳她的嘴巴。
  
  所碰之处立刻破了一个小血口,苏木槿艰难地张开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句话。憋了半天,她痛哭流涕地央求。
  “妙妙……我们是姐妹啊,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以后一辈子都给你当牛做马,你留我一命吧……”
  她的哭声在这个悬崖上空回荡,凄惨无助。
  
  苏妙失望地垂下眼帘,叹了口气,侧脸叮嘱顾承影。
  “你先下去吧,我来处理这里。要是你在旁边看着,法官问起来也会被牵连的。”
  顾承影早从惊讶中回过神,闻言走到她身边,如影随形地守护她。
  “我来苏家十二年,接到过的唯一命令,就是永远跟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安全。”
  
  他难得一次性说这么长的话,而他也没有食言,沙哑的声音就是最好的证明。
  苏妙点点头:“好……”  
  她对苏木槿举起匕首,苏木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拼命给她磕头。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害你,不该勾引赵阐明……放过我,妙妙,放过我啊……”
  
  苏妙面不改色,匕首一寸寸落下去。苏木槿怕得闭上眼睛,却听得“叮当”一声,睁眼看去,正好看见匕首从悬崖上滚下去。
  “你……不杀我了吗?”苏木槿收回视线,难以相信。
  
  杀她会引起警察的关注,说不定还得因此坐牢。就算苏士平可以想办法捞她,但是也要为此花费不少精力,太不值当了。
  凭着自己脸上的伤和当年的视频,已经足够苏木槿喝一壶的。
  苏妙站起身,垂眼看着她道:“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爸爸救你的机会。”
  她转过身,没有再管苦苦哀求的苏木槿,对顾承影说:“我们走。”
  
  二人朝前走去,顾承影开了车来,就停在上坡处。
  苏妙端端正正地走着,忽然间腿一软,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两眼发黑地倒在地上。
  
  顾承影及时跑到她身后,修长强壮的双臂托住她,沉声道:“坚持一下,我们回家。”
  鲜血把他雪白的衬衫染红,血腥味侵占了彼此的呼吸。
  顾承影步伐坚定地朝前走,苏妙把头轻轻抵着他,安心地合上眼睛。
  呼吸一点点弱了下去,大量流失的鲜血也带走了她的生命力,犹如一朵枯萎的花,历经寒霜,可还是熬不过严冬。
  
  苏木槿□□的事证据确凿,苏士平得知后勃然大怒,马上提起诉讼。
  她前脚出手术室的门,后脚就进了牢房,等候审判。
  
  苏木槿的父亲苏士仁虽比不上苏士平,但在B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任务。苏木槿是他的宝贝女儿,得知消息后,他立马活动起来,想要把她救出来。
  苏士平对人和和气气,做起事却雷厉风行,抢在他之前,把所有能救苏木槿的人都买通了。
  
  苏士仁用尽办法也未能撼动分毫,眼看开庭之日就要到来,他不得不去到苏家,想求苏士平撤诉。
  面对他们痛心疾首的哀求,苏士平只做了一件事——把苏妙的手术报告单给他们看。
  
  苏妙的脸上总共缝了二十一针,从颧骨一直蔓延到下颌,原本完好的半张脸,现在犹如罗刹般恐怖。
  七年前,苏木槿用一支蜡烛毁了苏妙半张脸。七年后,她用一把匕首毁了她另外半张脸。
  
  “我没有杀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你们以后别再来苏家了,不然我不保证会不会做什么。”
  苏士仁看着报告单咽了口唾沫,试探地问:“妙妙的脸真的好不了吗?现在科技那么发达,我们又不缺钱……要不你让我看看她现在的样子,我拍几张照片拿去给国外的朋友,让他们帮忙想办法?士平,我们到底是一家人,不能反目成仇啊。”
  
  苏士平彻底看清这个大哥的真面目,半个字也不想多说,指着大门冷声道:“出去。”
  “士平,你先听我说……”
  “滚!”
  一声怒喝,苏家保镖走过来,把苏士仁夫妇请离别墅。
  
  苏士平的心情并没有因他们离开好多少,这几天他没有去公司,吃不下睡不着,偶尔累得闭上眼睛,一 梦到女儿,就会心疼得无法呼吸。
  苏妙已经回到苏家,就躺在她的卧室里。卧室是当年建起这栋房子时他亲手为她布置的。
  他在妻子临死前答应过她,要让女儿快乐健康的长大。
  事实上他早就食言了,苏妙这些年来一点也不快乐。
  
  苏士平签订亿元大单时可以面不改色,这时却站在楼梯下,反复给自己打气,才勉强挂上一副平静的表情,走向女儿房间。
  房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衬衫扣子一丝不苟,眼底挂着浓浓的倦意。
  
  “你都守了三天,去睡吧,我让别人来换班。”苏士平道。
  顾承影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固执地看着房门。
  苏士平轻轻叹了口气,推门走进去。
  
  苏妙在睡觉。
  小小的身躯躺在柔软宽松的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脸。脸上缠满绷带,沿着五官起伏的弧度包裹,两片浓密的睫毛宛若蝶翼,一捏就会碎。
  “妙妙……”苏士平在床边一声不吭地站了许久,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落下一滴苍老的泪,“对不起。”
  
  审判当日几乎所有认识苏木槿的人都去了。
  这是一件轰动全国的大事,为此来了上百个记者,把法院门前堵得严严实实。
  苏士平本来不想让苏妙露面,一来她的伤还没有回复,二来人多眼杂,他怕她再一次被人嘲笑。
  苏妙暗地里换了灵魂,根本不惧怕所谓的流言蜚语,只想亲眼看到苏木槿被判刑。
  苏士平只好亲自陪同她去法院,顾承影保护在二人左右。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审理,法官开始宣判:
  “本院认为,被告人苏木槿的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未遂罪、纵火罪……证据充分,事实清楚,罪名成立。故依法判处死刑,在4月16日执行,退庭。”
  
  站在被告席上的苏木槿听到结果后,只觉得一股血液冲进大脑,眼前一黑,轰然栽倒在地。
  旁听席上的人因此骚动起来,警察一边检查苏木槿的情况,一边管理秩序,不许任何人靠近她。
  苏士仁呆呆地坐在椅子上,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他已经用尽所有办法了,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要是苏木槿被判处死刑,他就想办法把她弄成死缓,让她以怀孕或生病的借口保释出来,送到国外去。
  可死刑4月16就执行……那不就是下个月吗?哪里来得及。
  神慌意乱之间,苏士仁感到心脏猛然抽搐起来,用力按着胸口,想去掏速效救心丸。
  混乱之中,药瓶不知道滚到哪里去,并且无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他口吐白沫,硬邦邦地倒在了地上。
  
  苏妙坐在最后一排,漠然地看着这一切。见苏木槿被人抬走了,她回过头道:“我们走吧。”
  虚弱的声音让苏士平无比心疼,当即扶她站起来,与她往外走。
  走到大厅时,法官助理追过来,问道:“苏先生对不对?这里有些东西需要您过来确认一下。”
  
  “可是我女儿……”
  “没事,你去吧,他会陪着我。”苏妙往顾承影的方向靠了靠。
  苏士平对这个保镖素来欣赏,又看看守卫森严的法院,心里比较放心,叮嘱两句后,就随警察走了。
  苏妙不急着回家,慢悠悠地往外走。
  
  “妙妙。”
  身后追来一串脚步声,有人喊她。

  ☆、豪门丑小鸭(16)

  
  她辨认出是谁; 没兴趣回头; 给顾承影使了个眼色,让他拦住那人。
  谁知对方加快速度; 绕到她面前挡住去路,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挂满自责和歉疚。
  
  “妙妙……给我几分钟行不行?”
  “我说不行你就会走么?”
  赵阐明尴尬地笑笑,一如既往的英俊。
  “你跟以前变化真的很大。”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苏妙看了眼手表,不耐烦道:“我还要去医院; 你有话快说,别耽误我的时间。”
  赵阐明是在苏木槿被抓后才知道当年的火是她放的,震惊了好几天,决定亲自来看看。
  那个臭娘们,放完火后不知道跑,还到一楼来勾引他,害得他差点葬身火海。
  至于她舍身相救,以至于失去行走能力……那是她应该的; 有什么值得感激?
  
  赵阐明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不该因她与苏妙闹掰,不然的话,现在赵家已经着手复出了。
  苏木槿已经没了,他不能再失去苏妙,两人之间不管怎样都要留下一个。
  硬着头皮,赵阐明狠狠心,在这人来人往的法院大厅里扑通一下给苏妙跪下,掷地有声地说:
  “妙妙; 我对不起你,我是被她迷了心才对你那样……你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从头再来,好不好?”
  
  从头再来……
  若机会那么容易得到,世间怎么会有那么多郁郁不得志的人?
  
  可如果他真心实意爱自己的话,那么积分就是唾手可得的。
  说到底,宿主和谁在一起和谁感情好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只是为为了积分、为了完成任务而来。
  等任务一结束,她就可以离开了。忍着恶心和赵阐明相处一阵子,换来宝贵的积分,其实是笔划算的买卖。
  只是……这人嘴里有过真话么?
  
  “你真的愿意爱我?”苏妙冷漠地指指脸上的纱布,“我的脸比以前可恐怖多了,你能忍受得了?”
  赵阐明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一把匕首,双手捧着递到她面前。
  “我不在乎,你要是不信的话,就把我的脸也划花好了。”
  
  苏妙冷冷地瞥着匕首,没有回头,但是知道现在肯定有很多人都在看着他们。
  “你知道我不可能在这里对你下手,所以故意这样做。”
  赵阐明的小心机被戳穿,面不改色地跪着:“就算现在周围没有一个人,我也会这样做。”
  
  苏妙轻嗤一声,看似冷酷,心底却在犹豫。
  积分……底线……
  到底该选择哪一个?
  
  想起顾承影就在身后,她微微侧过脸,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问:“你觉得我该不该接受他?”
  顾承影把插在暗袋握着手枪的手收回来,面无表情的回答。
  “你开心就好。”
  
  苏妙打开手机看了眼行程表,对赵阐明说:“我现在要去医院做手术,这件事以后再说。”
  “去医院吗?我陪你一起怎么样?”赵阐明急急忙忙站起身,要来扶她,嘴里说道:“我一直都很担心你,妙妙,其实脸不是那么重要的,只要我们相爱……”
  
  苏妙没回应,将手从他手中抽出,与顾承影并肩走出法院。
  上车后给苏士平打电话,他让他们先去医院,自己随后就到。
  
  顾承影发动车子时朝后视镜扫了眼,看见一辆熟悉的保时捷,低声道:“他跟来了。”
  “不用管他。”苏妙习惯性地想揉眉心,想起脸上可怖的伤,收回手靠在车窗上
  顾承影踩下油门,驶向医院。
  。
  。
  。
  
  4月16号,苏木槿执行死刑。
  4月20号,苏妙结束最后一次手术,选在第二天上午拆绷带。
  突如其来的划伤让她的治疗耽搁了不少,主治医生为她选择一种新型缝合技术,据说可以把留疤几率降到最低。但是凭苏妙恢复时自己的感觉来看,效果可能不太乐观。
  苏木槿下手太狠了,一点都没有留情。
  
  治疗时除了顾承影以外,赵阐明也天天来医院陪她,为她端茶送水,削苹果开电视,事事亲力亲为,不像在追她,倒像二十四孝大孝子。
  苏妙对他仍在观望之中,没有赶走他。反正住得是VIP病房,空间很大。觉得他烦了,把他赶出去就是。
  
  不安的期待中,拆绷带的日子到了。
  医生帮苏妙把绷带一圈圈拆开,剩下最里面薄薄的一层,几乎可以透过缝隙看见苏妙的鼻尖。
  
  “你要到镜子前面吗?”医生问。
  苏妙摇摇头,看着站在周围的苏士平、顾承影、赵阐明等人,莫名的有点紧张。尤其怕看见苏士平失望的眼神,抿抿嘴唇说:“我想自己看,你们都出去吧。”
  “妙妙,你不用这样……”赵阐明走过去想安慰她,苏妙做了个别过来的手势,他只好停下脚步,看向苏士平,希望他劝一劝她。
  苏士平却很能理解女儿的担忧,颔首说:“也好,你自己不要太紧张了,无论效果怎么样,你永远是爸爸的女儿。”
  
  苏妙鼻子发酸,用力点了下头。
  三人离开,医生护士也出去了,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苏妙一个人。
  
  她走到穿衣镜前,手里捏着把小剪刀,鼓起勇气一剪下去,绷带从中分开,滑落在地。
  睫毛难以自抑地颤抖着,苏妙极其缓慢的睁开眼睛,一点点看清自己的脸。
  
  五官还是小巧精致的五官,皮肤还是柔嫩白皙的皮肤。
  烧伤留下的疤平了些淡了些,却仍旧显眼夺目,让人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另外半张脸上多出一条长长的粉色伤疤,横跨了半片面颊,凸起的疤痕上还能看得见被缝合的痕迹,如同一条被剥了皮的蜈蚣,恶心恐怖。
  
  手术失败了……
  苏妙抬手摸着自己的脸颊,本以为会失望,心里却十分的平静。
  她闭上眼睛,从脑海浮现的空间里取出装有芙蓉丸的瓶子,决定找个机会,开始用它。
  
  三个男人站在病房外的小客厅里,大眼瞪小眼。
  顾承影习惯沉默,只看着房门的方向,似乎对于身边尴尬的气氛毫无感觉。
  赵阐明存着讨好的心,不想就这么混过去,清清嗓子说:“苏叔叔,我爸妈说你正在做的那个项目,他们其实可以……”
  “生意上的事情你别插手,我自己会看着办,你对妙妙好就可以了。”苏士平冷冰冰的打断他。
  赵阐明剩下的半句话被堵回肚子里,无奈地答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苏士平看了下手表,眼角余光瞥见病房门打开,蹭得一下站起来,挂上最和颜悦色的笑容。
  “妙妙。”
  
  穿着蓝色条纹病号服的苏妙从里面走出来,脸上戴着大口罩,在单人沙发上一屁股坐下,两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副恹恹的模样。
  “怎么样了?”苏士平问。
  她摇摇头。
  苏士平立刻说:“没事,不成功就不成功,咱们以后再想办法。”
  苏妙点点头。
  “那……我们现在回家?”
  苏妙说了声好。
  
  苏士平在心底吁了口气,庆幸女儿只是话少了些,没有因为手术失败就万念俱灰,当即吩咐人过来拿行李。
  
  三人去医院的停车场坐车,苏妙仍穿着病号服,外面套了一件顾承影的西服外套,宽宽大大的,衣摆垂到她膝盖。
  赵阐明打一开始就插不上话,这时见不说不行了,抓着车门问:“叔叔,妙妙,我可以一起去苏家吗?妙妙手术失败,我想陪陪他。”
  苏士平无所谓他去不去,看向苏妙,征求她的意见。
  
  答应赵阐明,显然就是答应与他继续保持关系,说不定又得天天被他催着结婚。
  苏妙不在乎结不结婚,只想拿到积分。而赵阐明在乎颜值,她要想真正意义上攻略他的心,变美是势在必行的。
  
  和他之间的关系不着急,先前她已经放弃这一项的分数了,变美的分数一定要拿到。
  芙蓉丸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使用时最好不要让旁人知道。苏妙拒绝了赵阐明的请求,没有管他失望的表情,和苏士平顾承影回到家。
  
  当晚吃完饭后,她去到苏士平的书房,提出想去国外治疗,顺便度个假。
  苏士平为这个女儿操碎了心,就担心她再一次因为伤疤的事变魔怔,陷在里面出不来。知道她想去度假后反而非常开心,毕竟既然还有玩的心思,说明状态不错。
  
  出于安全考虑,他问道:“妙妙,你想去哪里?爸爸现在就让人给你安排导游。”
  “导游就不必了,我只想找个风景好一点的地方待两个月。”苏妙说着回忆记忆中的旅游胜地,想起一个之前一直很想去的地方,“我想去塔希提岛。”
  
  塔希提岛,也叫大溪地,是法属波利尼西亚向风群岛中的最大岛屿,位于南太平洋。
  很多人认为那里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有着数不清的沙滩和看不完的蔚蓝大海,物产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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