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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十二亭-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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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十二生肖,再外面还有二十四个字,字体很像隶书,但在书中却一个字也找不到!拿起神镜映日一照,这些纹文便可尽数显现到墙上,每笔每划都清晰可见!更奇特的是:此镜每每十五月圆之时,光华万丈,与月齐辉;清音自鸣,震夜方消,是以名之为‘夜啼神镜’……”
张秋远的话还未完,婷儿的脖子已伸的老长,眼珠子也瞪的溜圆,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皇宫内的奇珍异宝不可谓不多,但这般神奇的东西,连婷儿都是第一次听说,又更何况是别人?
“张大哥,你不是唬咱们吧?”周遗梦笑道。
“周姑娘的湘妃竹琴也是武林异宝之一,当知我所云不虚!唯是咱们此行必须谨慎小心,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若是让何天弃或是魔尊知道一点儿风声,那可就要对咱们大大不利了!”张秋远不由叹道。
薛沉香略一沉吟:“不错,此事宜早不宜迟,大家应该赶快行动,决不能再让何天弃坐大!”
“那这次该谁去呢?”韦笑河不由问道。
“还跟上次一样,除婷儿留下陪我坐镇外,其他的人都出去!何公子大病刚刚痊愈,就暂且留下吧?!”薛沉香向何天香商量道。
何天香却摇摇头:“我不能留下,这样大的事,我又怎能不去呢?我已经纵虎为患,又怎能再容忍他第二次?”
婷儿也大叫道:“我也要去!”
“婷儿!”薛沉香不由大吃一惊,连忙叫道:“你又要添乱了!”
“谁添乱了?有何大哥在我身边,我不会乱来的!更何况天下真有这么好的宝贝,我若不拿来看一看,摸一摸,再搂着睡一觉,我又怎么甘心呢?”婷儿笑道,一只手却紧紧抱住了何天香的胳膊,一副准备死缠烂打的样子。薛沉香不由叹了一口气,却见身边的王雁云孤零零的脸上有些难看,连忙道:“那好吧!各人仍按先前的分组行动,王姑娘初来乍到,就先留在我身边吧!”
向歌吟和纪小秋快步走出岳阳不由叹道:“何兄大难不死,却又闹出个彩虹匕,现在的事,真让人焦头烂额!”
纪小秋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魔尊,何天弃,哪个不能把你们吃掉?你若是还不想死的话,就快快做事!”
向歌吟不由叹道:“为了找何兄,咱们差点儿跑断了腿;这次还没停下个一半天,又马上要为了彩虹匕的事疲于奔命,我只不过稍微发一下牢骚,又不是不去,你又何必总对我这么凶呢?”
纪小秋突然一把抓住向歌吟的耳朵恶狠狠地道:“我不对你凶对谁凶?难道不知道‘敌强我弱,敌弱我强’吗?我若不对你凶,你岂非不把我放眼里了?现在不许多说话,跟我乖乖走路!”
另一条路上,余问天却看着前面的喜僧,怒道,病侯脸上一片惨然,暗暗道:“没想到,我竟会与这些人走到一起,还真倒不如和祖儿在一起的时候,我们虽说常吵架,谁也不服谁,可毕竟……”
“你说,世上真有‘夜啼镜’这回事吗?”臂弯儿里,婷儿突然轻轻问道。
“你不是还要搂着它睡一觉吗?”何天香不由笑道。
“你以为我陪你来,真的就仅仅是为了‘夜啼镜’吗?”婷儿忽然长叹道。
何天香的心也突然沉静下来,不说话。
“自从上次金陵一别之后,咱们就从来没在一起过!我纵是不想你,你就真的不想我吗?”婷儿黯然道。
何天香不由将怀中的婷儿紧了紧叹道:“说声不想你,是欺骗自己,没有人能代替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但是,最近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我真的感到有些回天乏力!就说张秋远所说的‘夜啼镜’吧!茫茫东南这么大,咱们又何处去找一面小小的镜子?”
“何大哥……”婷儿刚要说话,突然后面马蹄声响,三人三骑风般疾驰而来,马上坐了三个汉子,一个刀疤脸两个年轻人。
突然刀疤脸一眼瞥见何天香身边的婷儿,不由咦了一声,就在三人擦肩的那一瞬间突然伸手向婷儿的脸上摸来。
婷儿不由一声惊呼,连忙躲开,何天香却不由大怒,突然出手,闪电般扣住刀疤脸的右腕,顺势一带。
叭!骏马瞬时而过,刀疤脸却一声惊叫,狠狠摔在地上。
恢——两个年轻人的马匹却硬生生地定在原地。
“好精湛的功力!”何天香的眉头不由一挑,放开刀疤脸的手,左移一步,护住身后的婷儿。
刀疤脸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何天香怒道:“铁血公子面前,你竟敢摔我刀疤刘?”
“铁血公子是谁?你刀疤刘又是谁?”何天香不由冷笑道。
“什么?你不知道我刀疤刘倒也罢了,可魔尊手下有三十六魔卫,正道盟何盟主驾前有七十二公子,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刀疤刘不由惊叫道。
何天香看了马上的两个人一眼,却依旧冷冷地道:“我不知道什么三十六魔卫,更不知道什么七十二公子!但只要有人胆敢对她不敬,就是天王老子也不成!”
“好大的口气,朋友!你是哪条线儿上的?让胡某称称你的斤两!”马上左首那个年轻人一听何天香的话不由怒道。
“你阁下又是哪一条线儿上的?”何天香冷笑道:“在下也从不与不够斤两的朋友搭话!”
“你……”姓胡的年轻人正要发作,却听右面那个脸色阴沉的年轻人不冷不热地道:“在下姓牛,我这位兄弟姓胡,咱们在七十二铁血公子中分别名列第二十六,三十一,不知够不够阁下斤两?”
何天香却笑了:“那南宫剑和南宫柳又排第几呢?”
胡公子不由脸色一变:“那是咱们统领,你知道他?”
何天香不回答却反问道:“那你们盟主你们见过没有?”
“没有!他老人家日理万机,又岂是咱们能见到的?”牛公子冷冷地接道。
“你们纵是没见过你们盟主,但就我这身相貌,你们还看不出我是谁?”何天香冷冷道,销魂神功暗暗运于掌上就要拍出。以杀止杀方可止杀,现在江湖中一片腥风血雨,“魔尊三十六魔卫”与“正道七十二公子”的恶名何天香又不是没听说过,这些人纵是死一百次都不过分,何天香又怎肯再手软?
突然,牛公子与胡公子的脸色一起大变,连滚带爬地滚下马来朝何天香一礼道:“盟主万安!属下平日里实在无从得窥天颜,尚请盟主赎罪,赎罪!”
何天香不由一愣,奇道:“谁是你们盟主?”
此话一出,牛公子和胡公子不由立即面色如土,更现惶恐,竟扑通一声跪在何天香面前,顶门上汗如雨下,颤声道:“属下罪该万死,但尚请盟主念咱们跟随盟主一场,免去血枯之苦!”
一股腥气传来,婷儿突然捂住鼻子红着脸躲在何天香背后,原来竟是那刀疤刘听的两股战战,几欲先走,档下倒先湿了一片。
何天香不由恍然,原来牛,胡一时竟将自己当成何天弃了,不由有些好笑,灵机一动,索性将错就错继续道:“我还没说要杀你们,先都起来吧!”
“谢盟主!”二人大喜,连忙起身。
“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何天香问道。
“咱们统领好久没消息了,恰巧百里统领和他的十二名弟兄在南昌遇到了点儿麻烦,便叫咱们过去帮一下忙!”胡公子忙道。
“百里统领,哪个百里统领?”何天香不由问道。
“就是百里宽百里统领呀,你老人家不知道他?”牛公子不由奇道。
何天香一惊,却立即反朝他怒道:“百里宽是什么东西?我手下的人那么多,我又何必一个个都要记的那么清楚!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是!”牛公子吓的面无人色,连忙称是道。
何天香这才又问道:“他遇上了什么麻烦,十二个人都搞不定?”
“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咱们统领收服了晚林帮,东方统领收服了华山,唐门的徐长老也收服了封刀门,可百里统领却跟鄱阳湖的桃花门久久相持不下,所以百里统领这次决定将她们一举铲平。但桃花门门主冯暗凝是个极难缠的人物,她们藏在水下的机关又十分的歹毒,咱们虽有内线画了密图,但仍不是十分清楚,所以百里统领叫咱们顺便将南昌的刀疤刘带来,他曾是桃花门的外堂堂主,对水下的机关了如指掌!”胡公子忙道。
“鄱阳湖的桃花门在江湖上并不怎的出名,百里宽却在这里费这么大的手脚,何天弃到底搞的什么鬼?”何天香不由嘀咕道,却朝刀疤脸道:“你就是南昌刀疤刘吗?”
“是是是!小人就是刀疤刘!”刀疤刘战战兢兢地道:“小人刚才瞎了眼,罪该万死,但尚请盟主给小人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何天香只觉一阵恶心,却依旧问道:“你真的能破那些机关吗?”
“小人不但能,而且还能反客为主让那些操纵机关的人死无葬身之地!”刀疤脸突然又有些得意起来。
“好!果然好的很!”何天香冷笑着,眼中突然杀机顿现,正要出手,却突觉婷儿在背后扯自己的衣服不由回头一看,却是一群叫花子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领头的一个竟披了九只布袋。
何天香不由大吃一惊,丐帮以袋数定等级,各堂堂主五袋,护法六袋,长老七袋,惟有帮主才可配得九袋,难道来得竟是丐帮帮主?可丐帮的帮主不明明是纪小秋的父亲纪纲吗?何天香不由糊涂了。
“原来何天弃何大盟主在这里,真是好极了!咱们可否借一步说话?”那九袋老者突然开口冷冷道。
何天香不由奇道:“你是谁?”
“老夫丐帮帮主吴南开!不知道够不够分量?”
何天香不由吃了一惊:“丐帮帮主不是纪纲吗?怎么会是你?”
“你装什么蒜?”吴南开不由大怒。
“你什么意思?”何天香也不由有些微怒,纵是纪纲亲自在此也不敢和自己如此说话,又更何况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吴南开?
呼——吴南开突然回身揭开了身后的一方白布!婷儿不由一声尖叫,赫然是纪纲的尸首!全身的皮肤出奇的红,红的都有些可怕!纪纲的脸上更是双目泛赤,一片狰狞。
“三日之前,纪帮主已死在你的”血泪掌“之下,一同罹难的还有七大弟子,这笔账咱们怎么算?”吴南开怒道。
何天香不由仰天长叹,少林已垮,封刀门被灭,两宫也已被吞并,正道武林中已只剩下天星楼,栖霞门,丐帮三大支柱,现在纪纲却死了?!
何天香已知道这场冲突不可避免,突然回头朝牛公子三人道:“你们先走吧!”
胡公子连忙恭身道:“盟主正有事,咱们又怎能一走了之?这帮叫花子大概是活腻了,就让咱们兄弟收拾他们吧!”说着手上红光一闪向前行去。
何天香不由一惊,暗道:“何天弃果然歹毒,竟将这么邪恶的武功传给这些人,虽然在短期内功力大增,但几年之后,这些人必定会走火自焚,再无生存的余地了!”何天香突然又想起了南宫剑和南宫柳那可怕的身手,心中不由一寒,连忙喝道:“回来!”
牛公子连忙退了回来,垂手道:“盟主有何指示?”
“去干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本盟主的事,本盟主自己还解决不了吗?”何天香冷冷道。
“是!”胡公子忙应道,三人一起上马。
“拦住他们!”吴南开忙叫道,三个叫花子立即冲了出去。
砰砰砰!三个人倒了一对半,马匹却风一般向外卷去。
“可恶!”吴南开不由大怒,回头朝一名七袋长老叫道:“常长老你上!”
何天香却叹了一口气道:“没用的!”
“你说什么?”吴南开不由怒道。
“我说:以你们现在的身手,没用的!”何天香缓缓地走向纪纲道。
“何天弃,你还想干什么?”吴南开连忙横身挡了过来。
何天香不由摇头道:“我不是何天弃,我只是想看看,何天弃的‘血泪掌’到底到了什么境界!”
“什么?你不是何天弃,那你是谁?”吴南开不由怔住。
“‘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在下何天香!”何天香轻轻叹道。
“何天香?”吴南开突然哼哼冷笑:“何天弃,你别装蒜了!你当咱们刚才是聋子?告诉你!血债血还,你今天是走不了的!弟兄们,打狗大阵,替纪帮主和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嗨!嗨!嗨!
上百个叫花子立即围了上来,围成一个大圈儿,竹杖将地捣的山响,啪啪啪的声音直叫人头皮发麻,竟是丐帮威力最大的“打狗大阵”!
何天香不由脸色一沉,沉声道:“吴帮主,你可要三思呀!”
婷儿也不由叫道:“他真的是何天香不是何天弃!”
吴南开却冷笑:“你是他的女人,自然帮他说话!不过你跟了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真是瞎了眼,就等着守活寡吧!”
“什么?你说我要守活寡?”婷儿不由怒道。
“要不嫁给我也行!”吴南开冷笑道:“不过那也得看咱们丐帮的兄弟愿不愿意!”
婷儿的脸色立时绿了。
何天香的脸色也有些难看,沉声道:“吴帮主,你不相信我也就算了,但你千不该万不该骂婷儿的,倘若她的郡主脾气一上来,我也救不了你!”
“哈哈哈……”吴南开再次大笑:“你说的是北王府的苌婷婷郡主吧?可薛楼主又怎敢让她离开岳阳?撒谎你也不会,真是可恶!不过你们死后,老夫会考虑将你们埋在一起的……”
话尚未完,婷儿已指着他的鼻子跳骂起来:“闭上你的乌云嘴!你说谁要死了?让我嫁给你?呸!也不照照镜子,你是哪只乌龟王八蛋?!我就是嫁个死尸也比你强!死老头子,糟老头子,黑白不分,真假难辨,你死的时候一定是开膛破肚,脑浆迸裂……”吴南开说何天香会死,又要霸占她,她心中恨透了吴南开,一时给气晕了头,竟忘了何天香还在身边,什么恶毒的字眼儿都骂出来了。
何天香听的不由大皱眉头,吴南开却是脸儿都青了,忍不住大叫道:“豁嗨……”
“豁嗨……!”众丐立时齐声回应,声震天地。
婷儿脸色一变,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何天香连忙替她捂耳朵,却朝吴南开沉声道:“吴帮主,你不能固执已见,做出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来!岳阳离此不远,你可以派人去问一问!”
“豁嗨——!”吴南开却恍若未闻,以一声更响的号子来回答何天香。
“豁嗨——!!”众丐立即齐齐大呼,啪!竹杖一起捅在地上,帐头竟已开裂!
何天香不由叹口气,却缓缓地扶着婷儿坐在地上,轻轻道:“你既坚持要打,在下也没有办法,不过,你可千万不要后悔!”
“打!”吴南开突然大声道。
第一排七名叫花子立即齐齐而上,杖风呼呼做响,向何天香当头打来。
何天香却淡淡一笑,伸手轻轻按在了地上。
罡气!竟是至纯至正的罡气!向外溢成一个大大的圈儿!
蓬蓬蓬!一连串巨响响起,七个叫花子竟被同时震的从地上一飞而起,摔出老远,再也爬不起来。
“这是什么功夫?”婷儿不由又惊又喜,忍不住叫道。
“‘天地大还罡’!你以为中‘伤情箭’的这段日子,我是白过了吗?”何天香苦涩地笑道。
吴南开也不由脸色一变,却一挥竹杖:“再上!”
罡风再起,蓬蓬蓬蓬!十四名叫花子惊叫着再度齐齐摔出。
“该收手了吧?吴帮主!”何天香朝吴南开笑道。
“今日之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否则,咱们又怎能慰籍老帮主的在天之灵?!” 吴南开脸色惨变,却依旧坚持道,手中的竹杖凝重地向前一挥,三名长老,六名护法,七十八名各袋弟子立即齐齐向前压来,脸上都是一种莫名的悲壮!
何天香不由苦笑:“若是你们穷全帮之力,还不能杀死在下,那又当如何?”
“那已是以后的事了!更何况,若今日咱们百人联手尚且还不能将你除去的话,丐帮又有何脸面再在江湖上立足?” 吴南开坚毅地道。
何天香不由叹气:“我佩服你的勇猛,但却不得不告诉你,天地间本就有许多不可能的奇迹,少林寺的罗汉大阵是怎么毁了的?封刀门的封刀大阵又是怎么毁了的?你必须得接受这个现实,比如说魔尊,何天弃!”
何天香说着,头顶上突然似有若无地现出三片淡淡的金晕,如花似云,青白红绿紫五股真气在金晕之间头尾相连,生生不息,何天香手下的气圈儿也突然一波一波地向四周扩散开来,就如水中巨石所荡起的涟漪,却远远胜出涟漪,尘涛汹涌,浩浩荡荡,层层叠叠地向四周奔腾而去!
“传说中的‘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大家一齐上!” 吴南开不由心胆俱裂,率先一杖狠狠砸出!
呼——人群突然被气劲卷起的漫天尘沙所淹没。砰砰砰!砰砰砰!气罡所荡之处,人群一圈连着一圈纷纷倒下,竹杖散散扔了一地。
砰!吴南开身边的两名长老已被震飞丈许,吴南开也被漫天卷来的沙尘卷住,接着便是一股绝大的劲力传来,吴南开咬牙使劲向前硬撑!但劲力骤失,砰!别人都往后摔,只有吴南开却向前狠狠趴在了地上,两颗门牙已没了。
砰!最后一圈气罡所到之处,所有的人都已倒下。但奇怪的是没有人受伤,那么刚猛的气罡,竟没有一个人受伤!吴南开不由怔住。
“风云,销魂,天龙三气一旦真正的合一,威力竟至如此,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何天香缓缓站了起来喃喃地道,却一步一步走向吴南开:“吴帮主,咱们铁血男儿,当为天下正义抛头颅,洒热血,即使剩最后一口气也在所不惜!但是有的时候,冲动并不能解决一切!有句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比纪帮主差远了!纪帮主虽然性子比你还急,但却识大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今天幸亏遇上的是我,若真的是魔尊或是何天弃,你的命属于你自己,但这上百名丐帮弟兄的命却不都属于你!“何天香说者已和婷儿在众人之间旁若无人地走了出去。
直到两人走出已凌乱不堪的大狗大阵,吴南开这才怔怔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何天弃是我兄弟,我是何天香!”
“何大哥,短短几个月时间,你的功力怎么到了这么可怕的地步了?”婷儿想起何天香方才大破打狗大阵的气势,不由又是一阵心驰神摇。
“‘天人合一’这四个字你听说过没有?”何天香笑道。
“天人合一?”婷儿不由吓了一跳:“你真的达到那个境界了?”
何天香点头却黯然:“你不知道,离开你们的那些日子,我到底有多痛苦!我永远无法忘掉你们,却在那最后一次的狂悲中真正达到了万物负我,天地无极的境界。当时我以为我已经死了,可谁知却在‘伤情箭’出口的那一刹那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从这上面来说,我倒还应该感谢何天弃!”
“我只听说古来有以‘至纯至静,万物空灵’之无欲无求从而达到‘天人合一’之境的,却从未想到至悲至愤也同样可以达到这个境界。由此可见情之一事,又是何等的伟大,何等的绚丽!我们没有看错你,天龙老人也没有!”婷儿不由轻轻叹道,抬起头,静静地凝视着何天香。
何天香也深深地凝视着婷儿,此处无声胜有声,再多的言语也已无意义,目光凝视中,只有一股暖暖的气息在两人的心灵之间川流不息,生生不止。
“你的武功既到了这等境界,咱们就不用怕魔尊和何天弃了吧?”婷儿突然笑问道:“又何必再去找什么‘夜啼镜’?”
何天香却摇头:“魔尊的‘佛骨魔笈’与‘鬼王御魔录’都是上古秘籍,只其中一本就足以傲睨当世,更何况魔尊还要将它合二为一?何天弃固然只有一本‘血泪秘籍’但他抢了张大侠的彩虹匕!这两人的武功到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我也没有底,所以,‘夜啼镜’不但要找,而且一定要找到!对了,姓牛的那帮人呢?”
“你不是放他们走了吗?”婷儿不由道。
“遭了,我本想解决了丐帮的事就去追他们,谁知竟一时和你说话忘记了。咱们得快,正派武林再也经不起任何损失了!”说者,何天香竟一把抄起婷儿,身形向前激射,似若奔马,胜若奔马!
一口气赶了三五十里,眼见已到的鄱阳湖边,却依然不见牛公子三人的影子。
“何大哥,怎么办?”婷儿不由问道。
“咱们不追他们了,直接闯桃花门的总舵!”何天香应道。
“桃花门正处于备战时期,这样很危险的!”
“但是时间,咱们快没时间了!更何况,桃花门只是江湖中一个不入流的小派,何天弃竟派百里宽如此兴师动众地去对付他,我总觉得有些蹊跷!”何天香忧心忡忡地道。
两人刚走到鲤鱼洲附近,突听得身后马蹄声雷动,何天香一回头,不由脸色一变,连忙一扯婷儿,两人躲进路边的苇丛。
“怎么回事?” 婷儿不由问道“嘘——”何天香连忙止住婷儿说话,伸手往外一指。
“左执法?他来做什么?……”婷儿不由惊叫,底下的话却被何天香捂了回去。
大路上,尘土飞扬,五六十匹骏马正向前飞驰,领头的不正是左执法是谁?
“我料的果然不错,鄱阳湖真的要有大事发生了!不但百里宽,左执法来了,只怕何天弃和魔尊也已经来了!”何天香不由喃喃道,说着拉起婷儿,抄一条小路向前急奔。
刚奔过一二里路,草丛便开始出现一堆接着一堆的尸体,有的着青,有的着白,有的着黑,散刀断剑仍了一地。
“到底是为了什么,战况竟至如此惨烈?”何天香不由叹道,因为他已看出,这地方竟有三方面的人马——何天弃,魔尊,最后一面才是桃花门。桃花门是这里的主人,但死的人也最多!
突然,一阵呻吟声从旁边传了过来。
“有人!”何天香连忙跳进草丛中扶起一个浑身是血的白衣老者连呼道:“老人家,老人家!”
那老人看了何天香一眼,吃力地道:“兄弟,快去凝凤楼告诉冯门主:洪堂主是正道盟的内奸,他背地里对咱们下毒手!他身上还有本门最歹毒的‘恨双飞’酒雾,你叫她千万小心!”
原来,何天香也穿白衣,老人一时之间竟将他当成自己人了。
何天香心中一动,忙问道:“小人职分太低,不知道凝凤楼在哪里!”
“不就在那……那……边吗?你告诉她,就是桃花门的人都死绝了,也不能让黄巢黄大将军的东西落到恶人之手……”老人说着,头一歪,已死在何天香怀里,指向凝凤楼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前辈,前辈!”何天香连忙叫道,但却已回天无力。
“黄巢黄大将军的东西?黄巢在这里留下过什么?”婷儿不由奇道。
“我也不知道,还是先去凝凤楼再说!”何天香突然真正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能让魔尊和何天弃垂涎的东西,绝不是一般的东西,咱们要快!“何天香叫道,身形竟施展到了极限。
风如刀,冷风如刀!婷儿突然第一次知道风竟也会如此的犀利!
鄱阳湖,凉风习习,一名面色诡谲的老者踏湖而立,一身黄袍长可及地;对面则立了一名遍体猩红的年轻人。
水波在两人脚下压抑地喘息,是那样的恐惧,不安!
魔尊,何天弃!
“没想到,你的消息竟然这样快!”魔尊先开口道“连杀我七十八名暗桩,你的心可真够狠的!”
何天弃却笑了:“过奖了!这么大的事,我又怎能让你先得逞?”
“这本就是本尊先得到的消息!”魔尊不由怒道。
“事无先后,得天下者,兵强马壮者也!魔尊,你老了!就是‘佛骨魔笈’和‘鬼王御魔录’最后一关练不死你,你也没多大活头了!”何天弃冷冷讽道。
魔尊也冷笑:“你以为凭你现在的实力,真的能和我斗吗?”
“不错!我现在的实力确实不如你,但你敢跟我全面冲突吗?那只能便宜了薛沉香那个臭丫头而已!我失败了不要紧,我还年轻,大不了还可以卷土重来,可你……”何天弃不由笑了,眼光中满是轻蔑。
魔尊的眼神不由一黯:“不错!本尊确实再也输不起了!可现在桃花门的总舵还没找到,咱们不如联手,湖底的东西,你三我七,大家划江而治,如何?”
“哈哈哈哈……”何天弃不由仰天狂笑:“老东西,为什么不是你三我七,又凭什么划江而治?”
“何天弃!”魔尊不由大怒“你不要不识抬举!本尊近来很迁就你,只不过还不想和你冲突而已,你以为本尊真的怕了你吗?你先前不过是本尊驾前一个看也不值一看的小卒子,本尊现在废了你又怎样?”
“好!这样也好!一山不容二虎,咱们这一战也是早晚的事,也省得湖底的那东西再分来分去!”何天弃也应道。
“不错!本尊今天就毁了你!然后再毁了天星楼,取出湖底的东西,大兵直进京师,本尊不但要在武林称皇,还要在天下称帝,高高在上,谁敢仰视;一声长咤,天地无极!哈哈哈……哈哈哈……”
魔尊仰天大笑,大笑声中,黄袍骤然鼓起,狂风大作,苇断沙起,将何天弃的血衣吹的猎猎做响。
狂风中,何天弃傲然而立,冷笑道:“没想到,你竟比我还大志!看来,我还得向你多学习!”
“只可惜,你今天已离不开此地了!”魔尊哈哈大笑,便在漫天的苇叶尘沙中,鹰鸷般地飞起,双袖交剪,狂扑而至。
“大风袍!”何天弃脸色一变,不退反进,突然出掌,苍天血泪掌!
轰!漫天的苇子破碎,地上被击了一个三丈宽的大坑,何天弃忍不住连退三步,魔尊的身形也不由一阵剧烈的摇晃。
“果然有两手,怨不得敢与本尊分庭抗礼,好!你再接本尊的‘佛魔十三式’!”魔尊突然一冲而起,狂风暴雨似的推出十三掌,一掌连却一掌,一掌胜却一掌,劲风呼啸,一层层,一叠叠,似惊涛怒浪般向前狂冲而来。
“血泪七悔!”何天弃也突然大吼道,身后竟骤然发出一片刺目的血芒,将何天弃凛凛地孤立在中央。
血泪悔!竟是“苍天血泪杯”中仅次于“天地同毁”的血泪悔!
轰轰轰——巨震似惊雷般一声声地响起,七道水柱顶天立地!何天弃身后的苇子已被魔尊摧成了齑粉,而魔尊身后的苇子也早已在“血泪悔”的攻击之下成了一撮撮的飞灰!
何天弃在一步一步地后退,但却绝不是败退!
“好!你再看这个!”魔尊突然一声大呼!
噌儿——天地间突然有一道寒光闪过,那道寒光是那样的诡异,它来自无极,却又似要再逝向无极!没有人知道它到底在哪里,只看见天地间有寒光暴起!
残锋刀!刀皇剑帝!刀皇的残锋刀划出的“天地劈”!将剑帝一分为二的“天地劈”!
嗤——漫天流霓,彩虹四溢,一片五颜六色的东西便在寒光乍起时几乎同时在天地间亮起!
寒光固然夺目,但却夺不去彩虹的绚丽;彩虹固然绚丽,却也遮不住寒光的凌厉!
彩虹匕,张三剑的彩虹匕!也只有上古的彩虹匕才能挡住魔尊的这天地一劈!
噗!
寒光骤灭,彩虹也逝,两条人影在空中一触即分,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如电飞逝,半空中,却有血雨洒下。
何天弃肋下血如泉涌,暗暗庆幸道:“幸亏有彩虹匕,否则只怕今天已栽在老魔手里,看来,我的功力还不到家,以后见了老魔要小心为是!”
魔尊却捂着胸前的一个大洞一边飞奔一边咬牙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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