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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十二亭-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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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天香点点头笑道:“好吧!祝你们一帆风顺,白头偕老!”
    齐长舟也终于笑了:“谢谢你!”
    何天香推开芍药的房门,芍药正在床上暗暗垂泪,一见何天香进来,立即从床上跳起,赤着脚跑了过来,拼命地把何天香往外推叫道:“你正在生病,是个多看我一眼就会一命呜呼的人,你还到我这里来做什么?你走,你走!你不要看到我,我也不要看到你,大家都干净!……“
    何天香猝不及防,被芍药一把推出门外,不由也给推急了,气得把信望芍药身上一摔怒道:“这可是你哥给你的,你自己瞧吧!”说着转身便快步走了出去。
    芍药却一把把信抓起又给摔出门来,怒叫道:“凭什么你叫我看我就要看?我偏不看!”说着也不穿鞋子,径直往云舒楼上走来。
    风不定,人初静,十三玉柱斜飞入晴空。
    临窗舒筝,《悲回风》!
    史诗箱俏脸含霜,素指轻挑玉柱,头也不回,只是冷冷地道:“你来做什么?”
    “小姐!两天来他明明一直是在装病……”芍药气极怒叫道。
    咚!筝音突断,史诗箱冷冷怒道:“谁说他装病?有病就是有病,没病就是没病,这病是装得的吗?”
    “小姐——”芍药不由叫道。
    史诗箱却恍如未闻,筝音又起,只是独自轻轻怅吟道:“细数十年事,十年过中秋。今年新梦,忽到黄鹤旧山头……”吟声缓慢而悲沉,竟是一首“水调歌头”。
    凄词悲筝,黯然销魂。轻吟慢捻,史诗箱恍已入梦,芍药再说些什么,她已不再听见。
    夜里,何天香早早便来到齐长舟的门外,找个地方躲了起来。不一会儿,果见齐长舟挽了小云出来,小云却是一身男人打扮。二人悄悄地向府外走去,何天香也不招呼他们,只是一路暗暗保护,远远看见他们顺利地混出了府门,这才直奔史不云的镏金阁。
    刚走到假山那边,何天香便听见一阵轻微的扎扎声响,何天香不由一惊:“咦?谁又进摘星楼了?”连忙隐起身子,就见史不云从假山堆里小心地走了出来,手里正捏着一张图纸往怀里塞,
    何天香边一路跟着他,却见他十分小心地回到镏金阁,又向门外张望了一会儿,这才将门关好,轻轻一按壁上的一个按纽,立即现出一扇暗门来。
    何天香从窗子上跳了进来,蹑手蹑脚踱到暗门旁小心地朝里看去。却见暗室里排了四个牌位,史不云便在这几个牌位上一一摸了几下,里面又现出一扇暗门来,史不云便一边从怀里掏出那张纸一边往里走去,接着便是开箱子声音。
    何天香闪进暗室,一瞧那些牌位,不由暗暗叫苦道:“天下居然还有这种设计机关的方法?”
    原来牌位上写的竟是史不云,李夫人,史明玉和史诗箱的生辰八字,年月日都有,还要精确到时辰,方才史不云就是一一对正了各人的生辰八字方得进入第二道密室的。
    这种机关简直匪夷所思,不要说别人,就是史明玉,史诗箱来也不一定能完全对的上,更何况是何天香?
    何天香正叫苦不迭的时候,突听里面哐铛一声合箱子的声音。何天香一惊,连忙闪身出室,一个伏地十八滚,滚到一张桌子底下。
    史不云从里面出来,复又关了暗门,走了出来,一见窗子没关,便去关窗子。
    借着月光,却突见窗台上有一个淡淡的脚印,不由吃了一惊,眼珠一转,却不动声色,窗子也不关,只朝外瞅了一眼便出房去了。
    何天香眼见史不云出房,不由松了一口气,正待起身,却突觉手底下有什么东西,不由低头一看,却是一堆小碎纸片。何天香不由心中一动,尽数拾起来防在怀里,刚扑倒暗门边,就又听得门外史不云脚步声响,何天香一惊,伸脚一蹬窗台,人已翻到房顶上去,一溜烟儿往云舒楼回来。
    史不云走进房来,径奔窗台,果见窗台上有多了一个淡淡的脚印,不由冷冷一笑,嘴角浮现出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阴毒的笑容。啪!地一声关了窗子。
    何天香回到房里,灯光下将怀中的小纸片一片一片地对正起来,不由大吃了一惊:“‘九月八,百花杀!’什么意思?”
    天尚漆黑,何天香犹自梦中,突听的门外有人叫道:“快点儿!不要让她跑了!”接着便是一阵杂乱的跑动声。
    何天香不由吃了一惊,暗道:“三更半夜,府中又出什么大事了?”想着,一骨碌爬起身来,拉开房门,迎面碰上史明玉,连忙一把拉住问道:“少爷,发生什么事了?”
    史明玉忙道:“齐长舟和四夫人私奔,在蛤蟆陵那边让吴公子给截住了。爹大发雷霆,要咱们来把齐芍药也抓过去!”说着便又往前跑了。
    “什么?”何天香一听齐长舟被抓,不由大惊失色,又担心芍药,也连忙跟着跑了过去。
    刚到的芍药的院子,却见芍药一脸惊惶,衣衫散乱地给推出屋来,显然是刚刚从被窝里给拖起来,正哭道:“黑灯瞎火的,你们凭什么乱抓人……”
    “你哥跟四夫人私奔!咱们不抓你抓谁?”一个家丁怒叫道。
    “什么?”芍药瞪大了眼睛,一眼看见门外的何天香,不由哭叫道:“踹大哥,救我……”人已被家丁从院门口直推了出去。
    何天香抬起头,见那封信犹自躺在门外,却早已给众人踏的稀烂。何天香不由长叹一口气,只得疾步朝云舒楼走来。
    原来,史诗箱生平爱静,一人独居一座云舒楼,连芍药都不曾在里面留过;又隔得远,所以这边闹得惊天动地的时候,她犹自在那儿香梦正酣呢!
    “史姑娘,出事了!”
    咣!咣!何天香把房门拍得山响。半晌过后,史诗箱方披了一件外衣在楼上推开窗子薄怒道:“出什么事了?这么急!”
    “芍药给老爷抓起来了!”何天香叫道。
    “什么?”史诗箱也不由吃了一惊,连忙叫道:“你先等一会儿,我马上下来!”
    吱呀——房门打开,史诗箱一边穿衣一边疾步走下楼来问道:“踹斯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何天香便把齐长舟跟小云私奔被抓一事跟史诗箱说了。史诗箱一听也不由大惊失色,同了何天香一齐朝镏金阁疾步奔来。
    镏金阁;群丁侍立;齐长舟;小云;齐芍药三人被五花大绑;强按在地上。史不云怒目而立;吴宝琦则翘了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正一边喝茶;一边眉飞色舞的表功:”我从百花楼一出来;就看见这小子旁边的那个极像四夫人;我就奇怪;四夫人干嘛三更半夜换一身男人衣服出来?我一想就没好事;果然不错……………“
    来到门口;史诗箱对何天香道:”你在这等我;我进去看看!”
    何天香点点头;史诗箱一个人便走了进去。
    谁知等了好一会儿;里面始终不见动静。何天香不由大是焦急;正想硬闯进去看看;却见史诗箱已经一个人走了出来;连忙迎上问道:”小姐;他们怎么样了?”
    史诗箱黯然摇摇头:”我本想替他们求情的;谁知齐长舟骂了爹爹。爹爹大发雷霆;不但说要把他们打进地牢;还把我也给骂了出来。”
    何天香不由问道:”齐兄骂老爷什么;老爷发这么大脾气?”
    史诗箱轻轻道:”他骂爹爹杀了小云的爹娘;还有摘星楼和民工什么的;我也听不懂。大概就是因为这个爹爹才暴怒;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吧!”
    何天香心中突然一动;暗道:”看来;史诗箱真的是对史不云的所作所为还一无所知。”不由道:”那他的话你相信吗?”
    史诗箱却笑了:”倘有人说你爹杀人放火;你相信不相信?”却又叹道:”爹爹可能是一时怒火攻心;等他火气消了;我在劝劝他;或许事情还有转机,。咱们先回去吧!”说着领头先回去了。
    何天香却暗道:”齐长舟揭了史不云的老底儿;史不云肯定是铁了心要整死他了!”又看了前面的史诗箱一眼却不由又叹了一口气暗道:”如此父亲;如此女儿;真是令人可悲;可叹!”
    中午;何天香提了一个食盒跟在史诗箱后面;一同来到地牢。刚到地牢门口。,便被一个家丁挡住道:“小姐,老爷吩咐过的,这个地牢谁也不能进去的!”
    史诗箱不由一皱眉头:“连我也不许吗?”
    那家丁忙道:“小姐也知道的,这样咱们很难做!”
    史诗箱不由怒道:“我不过进去看看他们,送顿饭而已,又不做别的,你们这么小心做什么?总不成里面关的是妖魔鬼怪杀人强盗!”那家丁见史诗箱发怒,连忙小心地看了一下后面,方轻轻道:“小姐说话,咱们怎敢不听?只是老爷现在正在里面,不好说话,小姐待会儿来怎么样?”
    史诗箱这才点点头,和何天香到外面去转了一个大圈子又转了回来,却见那家丁犹自向两人摆手。史诗箱不由道:“总不成我爹还没出来?”
    何天香心里也不由一格登,暗道:“糟了!总不成史不云现在就向齐长舟下毒手了?”
    正想着,却突见吴宝琦正摇着折扇从旁边走了过来,一见史诗箱,连忙笑道:“啊呦!史小姐怎的到着地方来了?”
    史诗箱一见吴宝琦走了过来,不由连忙倒退两步,冷冷道:“你离我远些,我到哪儿来管你甚麽事?“
    吴宝琦却看见何天香手中的食盒,不由笑道:“小姐是来给姓齐的送饭的吧?我看不必了,方才老爷一顿鞭子,他们大概吃的也够饱的了!”说着哈哈一阵大笑。
    “什么?!”史诗箱和何天香却不由大惊,疾步便往里闯。
    突然,史诗箱的身子猛地刹住,又慢慢退了回来。门口缓缓转出史不云冷冷地道:“箱儿,你没事到这儿乱跑什么?有空多陪陪人家吴公子!”
    “爹——”史诗箱不由叫道。
    “人家吴公子怎么说好歹也是书香门第,三代为官。难道还怕辱没了你?”史不云冷冷道,却又朝吴宝琦道:“吴贤侄,箱儿的脾气可能有些不好,你就多担待她一点儿,有时间多陪她一陪,不要总让她一个人在楼上呆着!”
    “是是是!”吴宝琦正求之不得,不由眉开眼笑。
    “呸!·”史诗箱不由大怒,正要发作却突觉何天香在后面拉自己的衣服,只得朝吴宝琦吐了一口口水转身便走。何天香连忙跟上。
    “哦,好香!好香!”吴宝琦一边擦脸上的口水,一边看史诗箱怒气冲冲地离去,只恨不得立即跟上去。
    史不云却眼里闪着寒光紧紧盯着何天香的背影,冷冷地道:“他是谁?”
    “那个?”吴宝琦也不由看去“他叫踹斯礼,是小姐刚雇的下人!”
    “他就是踹斯礼,一个下人?”史不云阴阴地道,嘴角挂了几许嘲弄的讽刺,却也不知是嘲笑谁。
    “刚才你干嘛扯我衣服?”史诗箱一边走,一边恨恨地道。
    “跟一些小人,又何必太计较?”何天香摇头道。
    史诗箱却突然转过身子盯着何天香冷冷道:“他吴宝琦若算是小人,那你呢?你踹斯礼又究竟算是什么?君子吗?哼!”
    何天香不由一楞,史诗箱已自顾走的远了。
    夜半,何天香黑巾蒙面,悄悄来到地牢外,噗的一掌从背后劈晕那个守门的家丁,打开牢门,直冲了下来。
    刚入地牢,就听里面一阵哭叫怒骂之声。何天香不由大奇,急走两步,转过弯道,就见大栅里吴宝琦正指挥四个家丁,两个在牢顶上用绳子接了两个套,两个便要把小云和芍药往上拖。小云默默无语,一脸平静;芍药却吓得哭哭啼啼。吴宝琦则哈哈大笑着对正在咆哮如雷的齐长舟道:“齐长舟啊齐长舟,这辈子只怨你倒霉,栽到吴大爷手里。再说了,这是史老爷的主意,你们死了之后,可千万别把帐算在我头上……”
    “史不云果然要下毒手了!幸好我来得快!”何天香不由大怒,从后面电闪而至,二话不说照准五人耳后的藏血穴噗噗噗便是恨恨的五掌,把他们一起打趴在地上。
    齐长舟不由大吃一惊问道:“你是谁?”
    何天香一把扯下面扯巾轻道:“是我!”
    “啊?!踹大哥?”芍药不由大吃一惊。
    “嘘——轻声点!”何天香忙轻声道,说着便来替二人解绳子。
    “你是怎么进来的?芍药不由惊喜道。
    齐长舟道:“踹兄是武林高手!”
    “什么?这我怎么不知道?”芍药道。
    “你不知道的还多呢!”何天香道,解开了齐长舟的绳子,又来解芍药的。
    突听得隔壁有人在唱歌。何天香功力深厚,耳力特好,不由一皱眉,凝神一听,却听那人在隐隐约约的唱道:“东青西白南赤北黑中黄贵,六十四卦风雨雷电催;日月星辰有神位,皇天后土至此回。
    北斗七南斗六,四周又有二十八星宿。摘星楼,摘星楼,刀山火海毒潭冰林
    你别往上走;摘星楼,摘星楼,鬼见了鬼怕,神见了神愁,只叫英雄血白流,摘星楼,摘星楼……”
    “摘星楼?”何天香不由大吃了一惊,转了两个弯,却见木栅旁边还有一座铁门,上面一个头大的铁窗,何天香立即一掌拍断一根木栅走了进去,抬头望里一看,就见一个须发尽白的老头在里面拍着手来来回回的跳着唱这歌。
    “摘星楼,摘星楼,刀山火海冰林毒潭你别往上走……”
    看着看着何天香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忍不住低声叫道:“化三,化三爷!”
    歌声嘎然而止,老头迟顿的回过头痴痴的问道:“你不是史不云的人,你是谁?”
    “化三,是化三爷!何天香不由大喜若狂暗道:“怨不得薛沉香总找他不到,原来他竟被史不云囚禁在这里。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何天香不由叫道:“三爷,你好好保重,过天我来看你!”说着翻身回到齐长舟等人身边道:“刚才你好象在跟谁说话?”
    何天香笑道:“一个朋友!”
    “朋友?”齐长舟不由奇道。
    何天香却见三人被鞭打的遍体鳞伤,每走一步,都疼得直咬牙,行动甚是缓慢,不由一时兴起,左手抓起齐长舟,右手抱起小云,又叫芍药道:“芍药,你到我背上来!“
    芍药见何天香一手一个把齐长舟和小云轻轻提了起来,不由大骇,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还是跟着走好!”
    何天香约略被击晕的诸人也快醒转了,不由急催道:“你快上来,没时间了!”
    芍药这才伏在何天香背上,双手楼紧了何天香的脖子轻声道:“好了!”就觉得一阵风响,何天香几个起落已到牢门外。
    芍药看见门口伏在地上的家丁,不由惊道:“你杀了他们?”
    何天香不由轻声骂道:“你闭嘴!我怎会轻易杀人?”说着,略一辨方向,便径奔后院而来。只见他携着三人犹若无物一般东折西拐转过几座月亮门,眼见前面已露出墙的影子来。
    芍药怕他上不去,便轻轻道:“踹大哥,让我下来。”
    何天香却道:“你下来干什么?“说着脚尖轻轻一点地,芍药就觉得身子一轻,四个人一齐似腾云驾雾一般轻轻飘过院墙,落在外面。
    一落地,何天香连看也不看便顺着大路往西奔去。芍药在何天香背上直觉两耳生风,有如奔马,不由大骇,问道:“咱们这是到那里去?”
    “晴月绣庄!”何天香道。
    “你妹妹那里?”芍药问道。
    “她不是我妹妹!”
    “她不是你妹妹?”芍药大吃了一惊:“那她是谁?”
    “她是天星楼金陵分舵的舵主,江小晴!”
    晴月绣庄,何天香伸脚一碰房门,里面立即有人问道:“谁呀?这么晚了,咱们绣庄的人都已睡下了,请你明天来吧!“
    “天星有恨,沉香无痕,在下何天香要见江姑娘!”何天香轻轻道。
    “啊?是何公子?!”就听里面一声惊呼,接着就是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只一会儿,就见江小晴一边挽着头发一边跑过来打开了门,一见何天香左手提着一个右手抱着一个,背上还背着一个,四个人叠成一个儿,不由大吃一惊连忙问道:“这不是芍药姑娘吗?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里不方便,咱们里面说话!”何天香走进门来。江小晴也连忙关了门跟过来扶住芍药,一扶之下,就觉满手是血,不由叫道:“怎么?你们都受伤了?”
    何天香摇摇头:“我没事,他们挨了一顿鞭子,你先找个地方给他们养伤吧!”
    江小晴点点头和两个妇人将三人扶了进去,却有另拿了一套衫子出来道:“你的衣服上也都是血,换一件吧!”
    何天香点点头,却急急道:“这里的事你问芍药便行了,我还得马上回去!你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江小晴道:“别的事就没了,只是总楼来急件说:北王爷通知天星楼,要咱们尽快把拭天谱找出来。京城中李相国那帮人正蠢蠢欲动,恐怕很可能就要有大事发生!”
    “九月八,百花杀!”何天香不由脱口道。
    江小晴不由奇道:“什么九月八,百花杀?”
    “汉末黄巢曾有《菊花》一诗道:‘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这是一首反诗,说不定李相国就是要在九月初八这一天举兵起事!”何天香目闪寒光,一字一字的道:“你马上传信给北王爷,把我的意思告诉他!”
    江小晴点点头却又道:“可是,即便李相国是在九月八起兵,没有拭天谱,北王爷仍是无从下手!”
    何天香却自信地笑了:“不要紧,化三爷我已找到,拭天谱的事就交给我了。你跟他说:今天是七月十九,九月初五之前,我一定会把拭天谱亲自交到他手上!”
    江小晴不由大喜叫道:“真的?可化三爷你从那里找到的?”
    “史不云的地牢!”
    何天香回到府中,地牢那地方已是灯火通明。何天香料知劫牢事发,当下也不再去地牢,只是奔自己房里来。
    何天香回房,也不亮灯,直接往床上一躺拉开被子便睡了过去。
    天刚放明,突然一个家丁来敲门道:“踹斯礼,老爷叫你!”
    何天香不由奇道:“这么多人,他干嘛单叫我?总不成他开始怀疑我了?”却又笑道:“不会!或许有别的事情吧!”
    心中想着,却突见椅子上搭着那件曾经烧破的衫子,不由顺手拿起一看,却见那烧破之处早已给补得密密实实。看着看着,何天香却是打了一个机灵,暗道:“啊呦,不好!我昨天晚上救齐长舟他们的时候,史姑娘一定来过!今天史不云突然找我,会不会就是她告的密?他们毕竟是父女!”何天香不由越想越怕,却也只好应起头皮,只往镏金阁来。
    镏金阁中,何天香一抬头,却是吴宝琦一只手捂了脖子大马金刀地在大厅里坐镇,不由奇道:“咦?怎么是吴宝琦,史不云呢?”接着就见两个家丁拖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出来,接着又是一个!
    何天香不由怒道:“怎么?这里又动私刑了?”
    就听吴宝琦在上面阴阴笑道:“嘿嘿!踹斯礼,咱们又见面了!”
    何天香一步迈进大堂,正眼也不瞧吴宝琦道:“老爷呢?不是说老爷叫我吗?”
    吴宝琦却哈哈大笑道:“老爷今天把这事交给我,今天我就是老爷,老爷就是我!踹斯礼,我问你,昨天晚上府中地牢被劫,你到那里去了?”
    何天香昂天一个哈哈道:“姓吴的,你这样问可就多了!昨天晚上我去过云舒楼,遛过翠芳亭,还去过后院,更在房里谁过觉,你问的是那一段呀?”
    “胡说!”吴宝琦不由大怒:“我问的当然是亥时与子时之间!”
    “亥时与子时之间?”何天香不由吃了一惊,却淡淡地道:“我在房中睡觉。”
    “真的?”吴宝琦冷冷道。
    “这睡便是睡,没睡便是没睡,又有什么真的假的?”何天香不由气道。
    “那有谁为证?”吴宝琦阴笑道。
    “什么?”何天香瞪大了眼睛:“我又没成家,这睡觉还要有证人?!”
    “哈哈!没证人便是有嫌疑!踹斯礼,你还是快招了吧!听下人们说:你跟芍药那丫头有一腿,不是你念旧情把他们给放走的吧?”
    何天香不由大怒,怒道:“吴宝琦!你说话干净些!我跟芍药姑娘清清白白,容不得你玷污她的名节!”
    吴宝琦也猛的变脸,冷冷地道:“怎么?不招是吧?看到刚才拖出去的那两个了吗?他们已招了是你的同党了!”
    何天香不由大惊:“你敢屈打成招?!”
    “哈哈哈哈……”吴宝琦仰天一阵狂笑,盯着何天香冷冷道:“屈打成招?哼!我告诉你,踹斯礼,在我吴宝琦眼里,根本没有屈打成招这个词儿!在这金陵地面上,我叫你生你就生,我叫你死你就死!”吴宝琦突然站了起来,轻轻捻着两个指头走到何天香面前:“就像捻死一只蚂蚁一样!你能活到现在,那只不过是我看史小姐的面子而已。不过今天,丑话我早跟你说在头里,”吴宝琦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狠狠地道:“作晚的事儿,你是招也得招,不招也得招!是你也是你,不是你也是你!哈哈哈……”说着又是一阵大笑往椅子上走去。
    何天香连眼睛也在冒火,右手的拳头突然开始格格作响。
    “他有证人!昨天晚上亥时与子时之间,我替他送衣服,他在房里!”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何天香回头,门口立着冷冷的史诗箱。
    吴宝琦不由吃了一惊,忙道:“啊呦,是史小姐,你怎么来了?”
    史诗箱一边往里走一边冷冷地道:“听说吴大公子在这里替老爷办事,查得很是厉害;我想早晚吴公子要查到咱们云舒楼,倒不如我先过来一趟。怎么样?吴公子,你不会以外我也是劫牢的凶手吧?”
    吴宝琦连忙陪笑道:“史小姐说那里话了,就是史小姐想参加,也只怕是悠着个心没这个力呀!”
    “那这么说,吴公子是不怀疑我了?”史诗箱柳眉一挑。
    “小姐说笑,小姐说笑!”吴宝琦连忙陪笑道:“小姐既然来了,是不是坐一会儿再走?”
    史诗箱却冷笑道:“我不敢。这是什么地方?我又怎敢耽误吴公子替老爷办事呢?既然这里没事了,我那里却还有一点小事要做,踹斯礼,咱们走吧!”
    “哎——”吴宝琦也不好阻拦,只觉得似吃了一个夹生的馒头,吐不出,咽不下。
    何天香却走到门口一扭头冷冷地道:“吴公子,坏事少做一点,遭报应的!”
    “他娘的!”吴宝琦不由大怒,一脚将一张椅子踢得稀烂。里面却缓缓现出史不云阴沉冷笑着的脸。
    史诗箱的身后,何天香突然问道:“为什么要帮我?”
    “不管是谁救了他们,我都感谢他!”史诗箱叹道,却突然转过身子紧紧
    盯着何天香一字一字的道:“也包括你!”
    何天香突见她的眼光竟是那样的凌厉,几乎要看到自己的心里,竟不再敢跟她对视,不由低了头轻声道:“我倒希望是我,只可惜……”
    “哼!”史诗箱冷哼:“你不用说了,到底是不是你,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史诗箱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说完,便又转过头冷冷地自顾走了。
    何天香从来没有像怕史诗箱这样怕过谁,尤其她那一双刀一般的眼睛,凌厉的简直每次都似刺进你的心里,让何天香什么也无从逃匿。
    “看来,她已对我产生了怀疑!史家我所能呆的时日,已不多了!”何天香看看史诗箱袅袅元去的背影,不由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夜晚,何天香又孤身一人来到地牢,却见门已关起,但这对于像何天香这样的武林高手来说又有什么用?何天香一声冷笑,已倒贴在牢门上方,透过门缝朝里看去。
    却见两个家丁在桌上喝酒。就听一个说道:“胡三,我说了你也不信,吴公子要做姓齐的那三个,要我们在门外侯着,我也就觉得身后好像有股风儿,接着便什么事也不知道了,你说着不是邪门吗?”
    就听胡三道:“邪门什么?吴公子他们不也照样什么也没看见便给人家打趴在那儿了?来救他们的肯定是个武林高手。只是齐长舟什么时候跟武林高手挂上钩了咱们怎不知道?”
    就听那人又道:“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我才怕呀!”
    “你怕什么?”胡三道“是老爷要杀齐长舟的又不是你!”
    “可那天的鞭子却是老爷让我打的呀!”
    “屁!”胡三骂道:“针尖大的事就下得你什么似的!人家人都救走了,还会在回来找你算帐?”
    正说着,突然传来了啪啪的拍门声。
    夜已深,谁还会再来?两个人不由一起怔住,胡三也不由有些害怕,叫那人道:“阿虎,去看看是谁?”阿虎却战战兢兢地道:“咱们还是一起过去看看吧!”
    两人这才放下酒杯,提了刀,小心翼翼地拉开牢门,却见四周空空荡荡的,有那有一个人的影子。何天香却早已施展缩骨功,身体似面条一般贴着门框滑了进去,几个起落已到了地牢深处,这才听到胡三骂骂咧咧的关门声:“他妈的什么人也没有,他娘的!倒吓老子一跳,都是你这怕事鬼害的!”
    何天香三折两拐已到得那扇铁窗前,却听化三犹在那儿唱歌,不由轻拍铁窗叫道:“三爷,化三爷!”
    化三一愣,复又用那双混浊的老眼朝窗外看来,问道:“你是谁?”
    “在下何天香,昨天晚上来过的呀!你老人家也曾是一代高手,怎么让史不云给关到地牢里来了?”何天香问道。
    “什么?就凭他史不云?”化三突然暴怒起来“当年若不是天音四魔突施暗算,用‘恨天舒’废了老夫的武功,老夫又怎能怎会给关在这鬼地方!”
    “天阴四魔?”何天香不由吃了一惊。
    “怎么,你认得他们?你是他们的人?”化三怒道。
    “不,天音四魔已被人震断了筋脉,今生今世已再用不得音功了!”何天香谈道。
    “什么?”化三不由一怔,却又昂天狂笑起来:“哈哈哈……报应呀报应!你们震断了老夫的筋脉,你们也被人家震断了筋脉。天道轮回,天道轮回!哈哈哈……”却又突然抓住铁窗道:“告诉老夫,是谁废了他们?”
    “她叫周遗梦,是在下的一个朋友!”
    “好!好!周遗梦,周遗梦!老夫记下了!”化三痴痴地道,却又问何天香道:“对了,年轻人,三更半夜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前辈曾在这里修过一座‘摘星楼’”何天香将话引入正题。
    化三猛地警觉起来,从铁窗里上上下下打量着何天香,浊目突露寒光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下何天香,是来取‘拭天谱’的人。”何天香正色道。
    “什么?”化三不由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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