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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十二亭-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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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什么,本宫闲得无聊,特地再过来看看!”紫玉笑道,却一眼看见食盒摆在桌上,竟是一动未动,不由道:“咦?天这么晚了,姑娘居然还未用膳?”
薛沉香却叹了一口气道:“吃不下!”
“吃不下?可是饭菜不可口吗?”紫玉笑道:“本宫叫他们重做!”
薛沉香却默默无语。
紫玉抬起头,却见薛沉香静坐在那里。愁容满面,竟是显得憔憔悴至极,不由心中一痛,叹道:“好吧!薛姑娘,本宫知道你现在还在恨本宫。其实本宫也不愿见到你这样子,这样吧!你把这些饭菜吃了,明日本宫便送你出去如何?”
薛沉香不由一喜,却依旧装作黯黯地道:“殿下说话可作数?”
紫玉不由笑道:“本宫说话倘若不算,还有谁算得?”
薛沉香不由大喜,站起打开食盒将酒菜一一摆上笑道:“那沉香就借花献佛,与殿下同饮一杯,也算践了前日之约如何?
紫玉却笑道:“这可不行,亲兄弟还明算帐,那顿酒菜你以后是要非请不可的,现在你可得把这些酒菜一齐给我吃完了!”
“好!我一出去就请你!”薛沉香笑道。
一连几天,薛沉香都赌气不吃东西,她本酒量又豪,再加上今天心情特别舒畅,竟真地把桌上的酒菜一扫而光,吃得干干净净。
紫玉见薛沉香喝光了壶中的酒,不由暗笑道:“放你出去?做梦吧!过了今晚,明天就算送你出去,你也未必就出的去!”
薛沉香吃完了,两手一拍,笑道:“如何?”
紫玉不由笑道:“果然厉害,不愧是天星楼的薛楼主。姑娘既已酒足饭饱,能否同本宫下一盘棋?”
薛沉香本待拒绝,但一想,紫玉已同意放自己出去,也不好太拂他的面子,只得道:“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沉香就陪殿下下一局!”
招来侍婢撤去残席,两个人便捡上棋盘执自捻黑地杀了起来。
突然,紫玉笑道:“薛姑娘,你若也像方才用膳一般将本宫杀的片甲不留,本宫就伏了你!”
薛沉香却笑道:“那也不一定啊!”酒劲上涌,腮上却逐渐映出两片桃花红来。
紫玉见得,不觉薛沉香较之往日更是妩媚,又隔的近,一阵阵幽香透了过来,更是沁人心脾,紫玉不由觉得一阵心驰神摇,竟再也把持不住,伸手朝薛沉香的手上捏去。
薛沉香连忙缩手,正色道:“殿下请自重!”
紫玉却恍如未闻,又摸了过来,笑道:“没事!外边没人,你不用害羞!”
薛沉香拂袖而起,怒道:“殿下,沉香敬你是皇上的太子,应当知礼识节,方才答应跟你下棋。你若再如此,也不怕别人耻笑?!”
紫玉这才清醒过来,不过算算春药发作的时间也应该到了,不由有恃无恐,冷笑道:“薛沉香,你也不用假装清高,本宫已在你的酒中下了春药,看你还能怎么样?”
“什么?”薛沉香不由大吃一惊,只觉头脑一阵发晕,忍不住怒道:“没想到,你竟如此卑鄙!”紫玉也慢慢站起,阴笑道:“哼!说本宫卑鄙也罢,说本宫下流也罢,但本宫今晚是要定你了!你是要硬的呢?还是乖乖地自己过来?”
薛沉香怒不可遏:“紫玉!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休想!”
“那可由不得你了!”紫玉怒哼一声,上前两步便朝薛沉香抱来,薛沉香大惊失色,连忙将他推开。
两个人立即你抱我推,你追我躲,只弄得桌椅尽倒,棋子乱滚,情急之中,竟是什么高深的武功也使不出来,只是绞成一团的死缠烂打。
突然,砰的一声响,紫玉一声惨叫,一只手捂着眼睛竟从里面给打了出来,薛沉香衣衫散乱,砰地一声关上房门用身子死死倚住急叫道:“紫玉!你要是再敢进来,我就死给你看!”
紫玉一只手捂着眼睛爬了起来叫道:“你敢?!”
“那你就进来看看!”薛沉香在里面叫道。
“好!好!你等着,你等着……”紫玉不由发狠地却一摇三晃地捂着眼睛向外走去。
李汉成的房间,突然房门给人吧!的一脚踹开,李汉成不由大怒,叫道:“谁呀?!”披一件衣服便跳下床来,刚走到门口,还没看清是谁,左眼上便砰地挨了一拳,不由一声惨叫,双手捂住右脸蹬蹬蹬退了三步,这才看清是紫玉,右眼上不知给谁打了一拳,一片青黑,正怒气冲冲地看着自己,不由问道:“太子,你怎么了?”
紫玉却怒道:“什么‘怒春丹’还说什么‘一粒就见效,两粒神仙也难靠!’放屁!纯粹是放屁!”
李汉成这才明白,不由捂着脸问道:“太子这是被薛姑娘打的?”
“不是她,谁还能把我打成这样?”紫玉怒道。
“她不是吃了‘怒春丹’了吗?”
“正是因为她吃了,所以我才来找你!”紫玉怒道。
“这不对呀;‘怒春丹’奇效无比,这一粒入口,一般的女子已是招架不住,这两粒入口,纵是再贞烈的女子,哪怕是铁打的菩萨也会变得淫荡无比,怎么会没效呢……”李汉成不由奇道。
一句话还未完,就听得何天弃的房间里梅柔一声惊叫,紧接着便是一阵地地动山摇,接着又是一阵。
“咦?”紫玉不由与李汉成面面相觑,却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漫长的等待,房门终于打开,许侍霜一脸疲惫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何天香连忙迎上,喜道:“侍霜,成功了?”
许侍霜却是一脸黯然:“何大哥,对不起,但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何天香的心往下沉,笑容凝结在脸上。推开房门,周遗梦也是一脸愧色,轻轻地道:“对不起,何公子,我真的让你失望了!”
何天香只得强笑道:“事到如今,你又还说这些做什么?毕竟你的命还是保住了的!”
两人相对无语。
翌日清晨,何天香扶着周遗梦轻轻走出谷口,许侍霜,谷宁二人跟在后面,众人脸上都是一样的沉黯。
“何大哥,我虽治不好周姐姐的病,可也多少应让侍霜尽尽地主之谊,你们不如住几天再走吧!”许侍霜突然抬起头来道。
何天香却摇摇头:“侍霜,不是我不想留下,而是我不能留下。我这次送周姑娘回去,就得马上到长宁去,看看田大人他们到底怎么样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既答应了北王爷,就不能让田大人出丝毫差错。况且那李汉成和天弃又不是那么宜相与的,我实在放心不下他们!”
周遗梦却笑道:“许姑娘,我的眼睛虽未治好,但我很高兴能认识你,你是个好姑娘,欢迎你有空的时候到我的‘听竹轩’玩!”
许侍霜也笑道:“药王谷也随时为你打开!”却又对着何天香轻轻道:“何大哥,有事没事的时候,你可要记得来看看我!”
何天香轻轻地点点头:“只要我能,我一定会再来!”
两人渐渐走远,周遗梦突然道:“何公子,咱们直接去长宁吧!”
何天香不由吃了一惊,问道:“你不回‘听竹轩’的‘湘妃小筑’了?”
周遗梦笑道:“‘听竹轩’里没有一个人,我呆也呆腻了。这次既然出来了,索性就到处走一走不是更好吗?”
何天香不由叹了一口气。
周遗梦不由问道:“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那里可能会很危险!”何天香叹道:“你还是不去的好!”
“我都不怕了,你还怕什么?”
第四部 第四章 周遗梦神琴摧四魔 王子芹三掌震天香
紫玉在大街上走着,想起昨夜之事,不由越想越是生气,突然回头对身后的四魔道:“你们也别跟着我了,迅速去查查田寿那老鬼和那几个黄毛丫头住哪儿去了,我就不信对付不了姓薛的婆娘!”
“是!主子!”四魔立即领命而去。
紫玉一个人继续往前逛,不觉中已又是逛到了福泰来客栈附近,却突见一个黑衣女子抱琴俏立在那里,素面淡妆,看来也另有一种雅致,竟似不在薛沉香之下,似在等人的样子。
紫玉正自烦燥,一见这黑衣女子,不由顿生邪念,暗道:“我现在既得不到薛沉香,就先拿这个来耍弄一下也不错!”不由走过去笑问道:“姑娘,等人哪!”
那姑娘点点头,却不和紫玉说话。
紫玉一愣,随即明白,不由暗笑道:“原来是个瞎子,白生了这副好容貌。大概是个流落到此走江湖卖解的,这岂非更好办?”想着不由一笑道:“姑娘不用等了,跟本公子回府里去唱一曲,本公子不会亏待你的!”说着便伸手来拉那姑娘。
没想到那姑娘感觉竟是十分灵敏,一侧步闪身躲开怒道:“你胡说些什么?我的曲子不是随便给人听的!”
“装什么清高?陪本公子一天,包管你一生一世也受用不尽!”紫玉不由怒道,伸手上前抓来。
“公子请自重!”那姑娘竟十分机警,一闪身又躲过,却已柳眉轻挑,显然是有些恼怒了。
紫玉却看得她薄怒之下,更添风致,不由哈哈一笑,明知她不会武功,却以大力鹰爪擒拿手向姑娘抓来。
眼见姑娘再也躲闪不及伸手去拨琴弦,却突听一声大喝:“住手!”斜刺里便是有人一拳击出,啪!打在紫玉的手上。
啪!紫玉只觉右手骨痛欲折,一股大力冲来,忍不住后退三步,抬头一看,却是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正威风凛凛地立在那姑娘面前,虎目含威,冷冷地盯着自己;他的面目像极了何天弃,但一看便知不是何天弃,“他是谁?”紫玉不由心道。
“这是在大街之上,阁下请自重!”那年轻人冷冷地道。
突然,四大音魔齐齐现身,跃到紫玉面前急问道:“主子,没事吧?”
年轻人一见四人兵刃,不由脸上一震,暗道:“原来那日茶铺中的人是他们杀的,我倒真错怪她了!”
“我没事!”紫玉却不由揉着手腕怒道:“你是什么人?竟敢管本公子的事!”
“在下何天香,”年轻人冷冷地道:“敢问阁下是哪一位?”
“何天香?!”紫玉突然跳了起来对着身后的天音四魔怒叫道:“你们马上让他从我面前消失!我永远不想再看到这个人!永远!!”
“是!”四大音魔一见主子如此暴怒,哪还敢怠慢,也不管是在大街之上,各各摘下乐器,一齐抬手就是“恨天舒。”
“恨天舒?!”黑衣姑娘不由大吃一惊,一步抢到何天香前面,湘琴一立,纤指一弹,咚——同样是一阙“恨天舒”!正是周遗梦!
周遗梦虽不会武功,但“恨天舒”的音劲却毫不在四魔之下,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两音相撞,劲气四散,竟将一旁一架小木车击成了一堆粉末,人群更是倒跌无数,大街上立时一片慌乱。
“是小师妹!”“恨天舒”一撞,冯立安立即惊叫道。
“不错!是小贱人”姬庆芳恶狠狠地叫着扑了过来。
原来五师兄妹十年未见,都已不认得,但“恨天舒”一用,大家彼此立即明了。
周遗梦却低声道:“大街上人太多,何公子,你快带我走!”
“恨天舒”的威力,何天香是知道的,哪里还敢怠慢,立即抱了周遗梦在人群中狂奔而去,三转两折已是隐入人群再也不见。
四魔起步晚,何天香轻功又快的出奇,一时追之不及,四魔不由气得破口大骂。
何天香跑了一阵,不见四魔追来,这才把周遗梦放了下来,问道:“刚才是你那四位师兄?”
“不错!没想到他们真的在外面不做好事!刚才那一阙‘恨天舒’若不是我替你接下来,你即硬接,也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周遗梦也不由叹道。
何天香也不由毛骨悚然,刚才那一去,便纵是以销魂剑罡全力一击,自己纵能胜得半筹,街上许多行人只怕也要废了;不由叹道:“看来,当年‘音神’前辈果真是有先见之明。”
周遗梦也不由叹了一口气,却听身边有人在买首饰,不由轻笑道:“何公子,我看不见,你能帮我挑一只簪子吗?”
“当然可以!”何天香笑道:“可你是要翡翠的呢,还是要金镶银嵌的?”
“你看着挑好了,反正我又看不见!”周遗梦笑道。
何天香挑来挑去,却挑了一件最上好的“丽水紫磨金步摇”问道:“老板,这个怎么卖?”
“今天你是第一枝,便宜点儿,十两银子得了!”老板笑道。
何天香从怀中掏出银两,却只有八两,再加上一些散钱还是不够,却也不说话,只是把腰间一块玉玦扯了,一并递给老板,歉意地一笑。
老板也一笑,点点头,一齐收了过去。
何天香拿起金步摇转过身子,却见周遗梦眼中正有泪轻轻滑下,不由吃了一惊,问道:“周姑娘,你怎么哭了?”
周遗梦忙擦擦泪,强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一些别的事而已。你既替我买了,就再麻烦你替我带上吧!”
“好!”何天香笑道:“这支紫磨金步摇你带一定好看!”说着便轻轻往周遗梦头上插去,周遗梦也歪了颈子,轻低着头,一脸娇羞地等着何天香插。
突然,旁边的一个女子转过脸突然惊叫道:“何大哥!”
何天香一扭头,也不由大叫道:“婷儿?!”两个人立即惊喜地搂抱在了一起。
周遗梦的脸色却突然很不好看,她的眼睛直盯着婷儿的背后,那儿,金步摇上的珠串儿正在乱颤,可她看得见吗?
城东老街,何天香伫立窗前,仰然长叹道:“薛楼主为了大家而自愿身陷虎穴,当真可敬可叹!”
韦笑河道:“你既来了,咱们今晚便去李家老宅把薛楼主救出来,不能再让她在那儿受苦!”
“话虽如此,咱们必须要小心,尽量不要碰上四大音魔!”江城月道。
“你怎么总是行点事就怕这怕那?薛姐姐是怎么陷进去的?”婷儿听江城月总是谨谨慎慎,不由有些气恼。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咱们既要做事,就尽量事前心中有个谱,尽量做的圆满一些。那你说碰上四大音魔对咱们有什么好处?”江城月也不由道。
“哎?周姑娘不是他们的师妹吗?”婷儿突然道。
“我去不去,干你何事?”周遗梦却道,冷冷地转了身子,婷儿撞开了她的金步摇,这仇只怕她是要记一辈子的了。
婷儿却是不知所以然,骤听周遗梦说话如此之冲,不由瞠目结舌,不知所对。
何天香叹一口气道:“周姑娘不会武功,还是不去的好!”
周遗梦却摇摇头,缓缓走到何天香身后道:“‘恨天舒’还不是他们最强的音功,我怕你们到时谁也接不下,我还是去一趟吧!”
何天香却担忧地道:“你觉得能行吗?”
周遗梦却笑道:“这有什么行不行的,反正到时候你得抱着我进去!”
何天香点点头:“那好!就这样吧!”
婷儿却与慧香面面相觑。
半夜,李宅,几条黑影悄无声息地闪了进来,拐弯抹角,直奔薛沉香的房间。
嗒嗒!有人轻轻地叩窗户。
“谁?”薛沉香不由一惊,从床上一跃而起,长袖中剑华一闪。
吱呀——窗子被轻轻拉开,却现出何天香的影子。
“何公子?!”薛沉香不由惊喜交加。
“嘘——”何天香忙道:“别出声,快跟我走!”
薛沉香却脸色一黯道:“我不能走!田大人他们……”
“田大人他们没事,咱们是特地来救你出去的,快出来吧!”何天香道。
“真的?”薛沉香不由大喜,一跃出窗,却见外面还站着一个抱琴的黑衣姑娘。不由奇道:“咦,这位是……”
“现在不宜多说,咱们还是先出去!”何天香道,却轻轻抱起周遗梦跃上房顶。
薛沉香不由一愣,随即也登上房顶。
何天香奔在前面,朝暗处负责接应的韦笑河、江城月、赫天南一招手,六人一齐向外奔去。
眼见就要奔出李宅,突然灯火大明,眼前转出紫玉、天音四魔、何天弃、李汉成、陈长清。
紫玉冷冷地盯着何天香道:“何天香,本宫终于等到你来了!”
何天香却冷冷道:“可在下最不想见的却是你!”
紫玉冷哼一声,却对薛沉香道:“薛姑娘,你就真这么跟他走了?”
薛沉香往下一拜:“请殿下开恩!”
“哈……”紫玉突然怒极反笑。
何天香却抱着周遗梦对薛沉香冷冷地道:“薛楼主,你起来, 这样的太子还不值得你我下跪!”
“好!你既无情,也休怪本宫无义了!”紫玉突然一变脸:“给本宫一齐拿下!”
姬庆芳缓缓压上道:“小师妹,只要你乖乖交出‘湘妃竹简’和‘湘妃竹琴’,大师姐就放过你!”
周遗梦却淡淡一笑:“‘湘妃竹简’与‘湘妃竹琴’皆先师所赐,恕遗梦不能交出。”
“那你以为你能挡得住咱们四人联手吗?总不成你已弹完了‘湘妃竹简’?”姬庆芳不由冷笑道。
周遗梦一笑:“事在人为,我弹完了‘湘妃竹简’不一定能挡得住你们;我弹不完‘湘妃竹简’也未必就挡不住你们!”
“好!既然如此,咱们上!”姬庆芳一挥手,四魔齐齐亮出兵器。
周遗梦却在瓦面上盘膝而坐,湘妃竹琴轻轻放在身前,双手静静地按在琴弦上,晚风吹过,周遗梦轻轻抬起头,风儿撩起她的长发,露出一段雪白的脖梗,竟将冯立安看得一呆。
何天香静静地看着何天弃,终于长叹一口气道:“天弃,你还是不肯学好!”
何天弃却笑道:“人各有志。自古以来,成王败冠,历史总是成功者的历史!”
何天香却摇头,轻轻地道:“然而历史却永远掩盖不了真实!”
何天香抬起头看着何天弃,何天弃也看着何天香;何天香的眼里充满了真意,何天弃眼里却满了讽刺。
薛沉香的剑也轻轻扬起,对着的是紫玉。
韦笑河却抱着大刀片朝李汉成走去,笑道:“他娘的,上次是你跑得最快,可现在是在你家里,老子看你这次往哪儿跑?”
江城月却走向陈长清,冷冷道:“你还等什么?”
突然,门外马蹄雷动,一队快马加鞭而来,远远便叫道:“圣旨到——”
“圣旨到?”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竟呆在那儿。
宅门大开,一个黄门当先而进,身后是一队御林军。“太子紫玉接旨——”黄门却未看见房顶上站了一堆的人,跳下马来,托着一个锦轴便往里走。
紫玉连忙跳下来,叫道:“紫玉接旨!”身后众人连忙跳下,在后跪了一大片。
众人这一跳下,却把那黄门吓了一大跳,好久方定下神来,见果是紫玉,这才清了清噪子,打开卷轴念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宣太子紫玉即刻回宫,面禀圣上,不得有丝毫延误。钦此!”
紫玉叫了“接旨!”这才起身问道:“王公公,马上就要走吗?”
那王公公忙道:“太子私自离宫,陛下现在是大发雷霆,依老奴看,太子还是越快越好,要不然北王爷那批人……”说着,王公公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紫玉却是脸色一震,突然朝天音四魔叫道:“立即回宫!”说着,自己直奔马厩,拉了踏雪狮子骢,又在李汉成的耳边说了一句话,便立即催马绝尘而去;四魔一见,也不敢有丝毫耽搁,只得恨恨瞪了周遗梦一眼,也同样踏马而去;接着,王公公和那一队御林军也拨马而去,却只剩下众人在原地发呆。
眼见紫玉已远,宅门空荡,李汉成突然回过头来问道:“太子都走了,你们还在这儿做什么?”
薛沉香回来,大家都很高兴,田大人突似想起了什么,不由问道:“李汉成和何天弃这次怎么这么好心?”
“咱们人那么多,他又敢怎样?”婷儿不由笑道。
“不,拭天谱!拭天谱!”田大人突然惊叫道。
“对!拭天谱!”薛沉香也突然惊叫道,奔门而出,紧接着江城月、赫天南也同时抢出。
何天香虽不知“拭天谱”是什么东西,但也肯定是非常重要,当下对周遗梦道:“周姑娘,你先在这里呆一下,我马上就回来。”说着便和韦笑河一起奔门而出,几步已是追上薛沉香问道:“薛楼主,这‘拭天谱’是什么东西?”
“可能是李相国谋反的证据!”薛沉香道:“当初田大人来长宁的时候,北王爷就说李相国可能在老宅留了一件谋反的铁证,只不知是什么,看来大概就是此物了。”
还未到李家老宅,就听得里面远远传来叮叮当当凿石的声音,众人不由脸色大变。
何天香一急,竟一步比众人多跨出两丈,再一步三丈,遥遥拉开众人,似怒箭一般冲了过去。
四名门卫一见有人冲来,连忙挡住,却突被一阵强大的劲风扫倒,哐!府门被何天香一撞而开,迎面便是一大堆天冥宫,唐门的高手涌来,何天香却直接提身上房,怒马一般向后奔去。
迎面便是李汉成,何天香一见也不搭话,冲到面前便是一掌劈下,李汉成连忙抬手招架,就听得轰的一声响,李汉成就觉脚下一软,竟给生生从房顶上砸穿,和灰石尘土一同跌下。
何天香心焦如焚,越接近后院,便听得凿石之声越是繁杂,不由大急,似箭一般直射而至,却见何天弃远远挡在前面,不由叫道:“天弃!让开!”何天弃却缓缓蹲下身子,一个“骑龙步”遥遥接定了何天香。
何天香电闪而至,双掌齐出,轰!何天弃踉踉跄跄斜走七尺,差点闪下房去;何天香被震高三丈,却一声清啸,竟在空中连走八步,似天马行空一般越过何天弃,又越过两堵小墙,落在后院的房顶上,叫道:“薛楼主,交给你了!”说着继续向前飞奔。
何天弃想追,却被薛沉香从后面堵上,两个人便在房顶上杀做一处。
何天香冲到后院,十八名守卫四散而跌,一座偌大的石碑已在二十名蒙眼工匠的齐凿之下早已体无完肤,何天香拉开两名工匠,扑到碑前,却见石碑上早已纵横斑驳,不辨字迹,不由恨叹一声,狠狠地在石碑上摸了一把,这才直起身子,仰天一声怒啸!啸如山崩,后院中所有的工匠侍卫都立散而逃。
何天弃急奔而来,一见此景不由哈哈大笑。
薛沉香轻轻走了过来,缓缓挽起何天香的左臂道:“何公子,一步之差,却又如何?咱们还是走吧!”
何天香仰天长叹一口气,泪欲待下,良久方缓缓地点点头。
两人出来之时,却见韦笑河、江城月、李梦莲、六怪、赫天南、云七早已与李汉成诸人在房顶上,巷道里打作一团。一见两人出来,不由叫道:“何公子,薛楼主,怎么样了?”
何天香似全身脱力一般,只顾自己闷头前行,其余之事犹如未闻,薛沉香只得道:“大家先回去吧!”
众人一见这阵仗,便已知事竟不成,也只得纷纷跳下房来。
“怎么?砸了我们李家的东西,就想这么容易一走了之?!”李汉成不由大怒,就想带人追赶,却被何天弃伸手拦住哈哈大笑道:“不用追了,他们回去也不会有多好过!看他田寿有什么锦囊妙计,还是她薛沉香能够只手回天,哈哈哈……”
城东老街,众人全沉沉地坐了一屋,薛沉香见何天香依旧沉着脸,不由上前两步,走到他身前笑道:“何公子,不要再为那件事伤心了,咱们不会想别的办法吗?”
何天香却突然哈哈笑道:“哈哈,我伤心?我为什么要伤心?我现在高兴还来不及呢!哈哈哈……”
田尺儿看着何天香不由朝赫天南轻声道:“坏了,你看何大哥是不是受刺激太大,脑袋坏了,人家都急得要哭,他还哈哈大笑。”
就听婷儿在旁边怒叫道:“尺儿,你才脑袋坏了呢!何大哥有个习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哈哈笑几声,我也会的,你们听,哈哈,哈哈……”
婷儿的笑却带了另一种腔调,使大家的心情更加悲凉,没想到两个多月来的努力,竟在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中消逝的干干净净,两个多月来的风风雨雨,血泪汗水,生死笑骂谁又甘心如此便舍下?好酸、好涩的感觉。
何天香终于停了下来,却笑道:“婷儿,真有你的。你再这样笑下去,我即便不想哭,也要哭了。好了!大家也不要再这样沉着脸了,那石碑虽被李汉成凿了,但可还是有字留下来了!”
“什么?是什么字?”田大人不由惊道,众人也不由一齐看着何天香。
“我到那里时,所有重要的字都已给凿掉了,但碑的边上却还是有一行小的字,这行字虽少,但对我们来说,已足够了!”何天香笑道。
“是什么?”众人不由齐问。
“何大哥,你倒是快说呀!”婷儿也急道。
“‘拭天谱’原本一份,放于金陵史家,以备不时之需。”
“‘拭天谱’还有一份?”赫天南不由惊道。
“不错!我看完之后就立即用大力金刚指将它抹去了。”何天香笑道。
“你干嘛把它抹去,害得我们一脸丧气!”尺儿不由道。
“李汉成,何天弃诡计多端,但这行字一抹去,他就做梦也不会知道咱们会去金陵史家了。”何天香笑道。
“高!高!”韦笑河不由大笑道:“他娘的,没想到你这小子这么刁,居然连老子也瞒过了。”
何天香也不由笑道:“我做戏,惹得他们哈哈大笑,却换得你们欲哭无泪,真是有罪,有罪哪!”
薛沉香也不由笑道:“等到咱们真的把‘拭天谱’找出来,那时候可就真不知道谁哭谁笑了。何公子这一招确实厉害!”却见田寿不说话,不由问道:“咦,田大人,你在想什么?”
田大人摸摸长须迟疑地道:“这金陵史家史不云也算是一代忠臣,不论为人,行事都可称得上‘两袖清风,肝胆照明’,又怎么藏这种东西?不会是李汉成他们骗咱们吧!”
何天香摇摇头:“我到的时候,那个蒙着眼睛的工匠正要凿这行字,却被我以‘寒风推云掌’打飞了凿子才留下的,肯定假不了!只是史大人虽然是一代忠臣,但他的亲近未必都如他一样,更况且,这‘拭天谱’藏在他家,他即不参与,也已有了失察之实,无论如何,咱们得去看看!”
田大人不由点点头:“可惜老夫三月之期已至,这金陵之行,只怕要麻烦诸位了。”
何天香连忙一礼道:“请上禀王爷,这件事就交给在下吧!一拿到‘拭天谱’,在下便直上京城送交王爷!”
田大人连忙将何天香扶起笑道:“何壮士办事,老夫自然放心,只是壮士孤身前去,只怕形只影单孤掌难鸣呀!”
何天香却笑道:“兵贵精不在多,更何况金陵史家官宦人家,比不得李家老宅,在下与薛楼主足矣!”
薛沉香却笑道:“何公子也太看得起沉香了吧!你立下军令状,却让我跟你遭罪!”
众人不由都笑,婷儿也不由叫道:“我也去!”
何天香却笑道:“婷儿,你这一趟出来,又惹了多少祸?这次还差点被天冥老怪捉去,再不回去,只怕北王爷要拿你何大哥是问了。更况且,咱们这次是去暗防,不是明查,人多了反而不好!我保证,一拿到‘拭天谱’就去找你,怎么样?”
婷儿不由歪歪嘴,极不情愿地道:“反正每次赶我回家的时候,你总是一大堆道理!”
周遗梦却突然淡淡地道:“何公子,你不会也赶我回‘湘妃小筑’吧?”
何天香不由尴尬地笑道:“周姑娘,说真的,咱们此行,长途跋涉,实也不知何时方能返还,所以在下想,姑娘若是……”
一句话还未完,周遗梦却突然伸手捂着嘴打了个呵欠打断道:“对不起,我累了,要先回房去休息了。”
“我送姑娘!”薛沉香笑道。
“不用,遗梦虽说看不见,但这点路遗梦还能走得,不敢劳动薛楼主!”周遗梦却冷冷地道,一只手摸索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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