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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异姓王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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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孩儿真个是生得美颜如花,一阵激动,让她柔软白皙的脸蛋儿红润的如同美玉一般,令她妩媚婀娜的容貌更加扣人心弦了。
岳明心里暗道一声惭愧,刚才自己龌龊的兼并想法,没想到在这苏琪儿的眼里竟然变成了目光镇定、从容不迫,于是一脸郑重地道:“要说这个吗,绝地逢生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就是不知道是否还来得及?”
苏琪儿一听他说有办法,不禁一阵轻松,急忙说道:“那还请岳公子快快指点迷津!我父亲虽然为人厚道,做事也有些耿直,可是像这样的大事一定不会跟那个任守忠当面定下来,我想一定还有挽回的余地!”
岳明摸了摸鼻子,说道:“那就好!你就让你父亲给那个太监说,既然是两家联合,那就要全面联合,他们不能只是接受你们在各地的商号和方方面面的销售渠道,那债务吗,自然也要全面接受……”
苏琪儿还没听他说完,不禁眉开眼笑,感激地说道:“岳公子实在高明,我明白了,那就是要让我们苏家织坊巨大的债务令他罢手!——至于那些债务吗,我会有办法的,岳公子,我没领会错你的高见吧?”
行啊!岳明暗自赞叹,这苏琪儿可不是一般的聪明,却是有做生意的天赋,这生意场上的勾当真是一点即通,剩下的事儿想必也就不用他再废话了,于是含笑地点头道:“苏小姐果然聪明,不愧是这苏家大院的二小姐;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个大太监望而却步,知难而返!”
苏琪儿看着岳明的眼神,脸上掠过一摸嫣红,急忙轻声道:“公子过奖了,如果不是公子不吝赐教,我一个小女子哪有如此的手段和心机!”
几句话下来,她就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实在让她琢磨不透,跟她往日见过的那些读书人截然不同,但究竟什么地方不同一时却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此人身上隐隐的有种让她喜欢靠近的朦胧感觉,不知不觉中就有了就开始直称公子,连“岳”字也省去了。
岳明牛刀小试了一把,心里十分惬意,刚想回屋看看苏老爷子和任守忠谈得怎么样了,忽然就听见外面的大门处想起了一阵脚步声。岳明以为是苏府的下人过来有事禀报,一时就没有在意,可是转身一看,进来的却是一个彪形大汉,——这不是昨天在街上见到的马步军都总管石德奎将军嘛!
昨天在街上看到的石德奎酩酊大醉,走路东倒西歪,没有半点儿军人的仪容仪表,可是现在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虽然身上还是那身黑盔黑甲,可是穿戴整洁,一脸严肃,走起路来循规蹈矩,乍一看还像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将领,跟昨天见到的那个大街上的恶霸简直判若两人。
苏琪儿一看家里来了一个腰胯马刀,让人望而生畏的将军,脸色微微一变,顿时就猜到了此人是谁。她是这苏府的大小姐,这几年实际上就是这里的当家人,突然来了客人本应该上前照应一下,可是一看到身旁这个岳公子笑呵呵地迎了上去,心里忽然一阵莫名的轻松,向岳明莞尔一笑,转身就进了内宅。
岳明对这个石德奎的第一印象就是专横跋扈、耀武扬威,此时看这家伙一进苏家大院就开始蹑手蹑脚,竟然有几分大姑娘的风范,心里还真有点儿不习惯,紧走几步就迎上前去,拱手笑道:“在下岳明,见过石将军!”
第十六章 几个奸细
石德奎昨天喝醉了酒,狠狠地在大街上疯狂了一把,回到大营里还有些意犹未尽,眼前总是晃着苏家二小姐那个小美人的身影儿,于是大手一挥,军令脱口而出,让手下的几个亲兵到苏家去送彩礼,办事也真可谓是雷厉风行。
可是他今天早上一睁眼,细细回想起昨天的所作所为,不由得暗自后悔;还没等他明白过来,江南应奉司都司宦官任守忠的贴身小太监就到了。小太监给他说的明明白白,任大人让他跑步去回话,——并且还是到苏家,这样一来,他还真不知道这趟浑水有多深了。
石德奎惴惴不安地进了苏家大院的二道门,迎面就看见一个有功名在身的举人,睁大眼睛仔细一瞧,这不是昨天在大街上给二小姐说情的那个人吗?石德奎虽然是个火爆子脾气的的武夫,可这么多年又是边关又是京城的一路混下来,(奇*书*网。整*理*提*供)世态的险恶早就不知见过多少了。脑袋晃了两晃就就把眼前的事理出了一个头绪。
昨天他的亲兵回来向他禀报说,苏老爷子听到他“要纳二小姐为妾”的军令后“当场昏厥”,如果苏达善早就有任守忠这么一棵大树在上面照着,那个老家伙还怕什么啊?——看来肯定是眼前这个读书人捣的鬼!
石德奎虽然是开国元勋石守信的后人,可是他心里明白,自从当年以他父亲为首的那帮人喝了太祖皇帝那杯酒,然后乖乖交出兵权的那一刻起,这大宋王朝就已经是那帮读书人的天下了!——作为一个武将,那就是打仗的时候冲锋陷阵,仗打完了回来吃喝玩乐,其他的事掺和的越少越好。
想到这些,石德奎暗暗吞下一口恶气,冲着岳明哈哈一笑,说道:“原来是岳公子,久仰久仰!——走,咱们一起去见见任大人!”
在岳明心里,这个石德奎就是一个行事鲁莽,为人霸道的粗人,可是一看今天石德奎的一言一行也是一个极懂得收敛的人,心中暗自有了一丝的赞赏。他本来不想跟着这个大老粗和屋里的那个大太监瞎掺和,可是从这石德奎的刚才眼神里就能看出,在这个将军的眼里,自己和任守忠,还有苏达善早就是穿一条裤子的,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讪讪一笑跟着石德奎就进了客厅。
两个人一进来,屋里的谈笑声戛然而止。任守忠一看石德奎一身戎装,规规矩矩地站在自己的面前,阴阴地一笑,说道:“石将军公务繁忙,洒家打扰了!”
石德奎急忙赔笑道:“任大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官当然是随叫随到,不知任大人把在下召来,有何吩咐?”
岳明不知道这宋朝的官阶到底是怎么划分的。一个朝廷堂堂禁军的统领居然对着一个太监自称是“下官”,心中不禁暗暗称奇。他一看屋里这架势,可不就是上级在对下级在训话吗,于是在旁边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来开始看眼前这出好戏。
苏达善刚才和任守忠说的是眉飞色舞,可是自从石德奎一进来,顿时就觉得眼前的这个场面有些窒息,急忙起身离座,找了个墙角静静恭候去了。
任守忠把手里的拂尘扔给身后的那名小太监,起身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开门见山地问道:“石将军,洒家听说昨天苏老爷子的二小姐在街上遛狗,不巧被你撞见,你让手下处死了那条狗并当场放出话来说还要严惩不殆,可有此事?”
石德奎又暗暗吞了一口气,闷闷地道:“任大人说的没错,确有此事。”
任守忠看着石德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笑道:“一个丫头牵着狗在街上走走,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手下的人将那条狗处死也就得了,大不了再处以罚金,以儆效尤,这就足以让全城的百姓心存畏惧,不敢再藐视朝廷的法纪了!——除此之外,还要严惩,那可就有些不妥了;如果将军再揪住人家苏家二小姐不放,那就要惹人闲话了,你说是吧,我的石大将军?”
石德奎本想着这阉货肯定要当场质问他“强抢民女为妾”的事,如果真是如此,那他这个马步军都总管的面子可就真的丢大了;没想到任守忠根本就没提那件事,不由得偷偷瞥了一眼坐在一旁若无其事的岳公子,急忙拱手附和道:“是……是,下官谨记任大人的教诲!”
任守忠哈哈一笑,和颜悦色地道:“当官的不用于常人,我们不经意地咳嗽一声,下面的百姓们就要发高烧半个月,弄不好那是要出人命的!石将军你也许不知道,你的一句‘严惩不殆’,差点儿没把人家这苏府上下的人给吓死!”
“下官谨记任大人的教诲!”石德奎道。
如果不知底细,乍一看任守忠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满嘴都是冠冕堂皇的为官之道、体恤百姓之情,还真以为这家伙是个什么青天大老爷。
任守忠满脸得意,一屁股又坐了回去,接过小太监递过来的拂尘,轻轻一扬,突然问道:“石将军不会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心里是在人家二小姐的身上打什么歪主意吧?”
此言一出,岳明暗自一愣,莫非是苏达善顺嘴吐鲁的,往墙角看了一眼,就见苏达善站在那儿唯唯诺诺,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心里就明白老头美那么大的胆子,这肯定是任守忠觉得不解气,还在痛打落水狗,变本加厉地敲打石德奎。
虽然石德奎昨天在街上大有欺男霸女之嫌,可是再怎么说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纵横疆场的大将军在一个阉货面前如此卑躬屈膝,真是让人有点儿看不下去。岳明一看石德奎被点中了要害,额头上的青筋根根爆起,本来就黝黑的大脸此时就想一块没有充分燃烧的木炭,急忙站起来,对任守忠道:“任大人多虑了,昨天我就在场,石将军本着对金陵城百姓高度负责的精神,对二小姐当场训斥了几句,其实并无恶意!至于在二小姐身上打什么注意,那就更不可能了,石将军再说也是朝廷堂堂的将军,大宋的栋梁,百姓的保护神,如此祸害一方、恃强凌弱的事哪是石将军这样的人所为!”
岳明久经商场,逢场作戏、揣摩人心的手段早就出神入化,此言一出,虽说让在场的人有些一知半解,可是石德奎心里却一下子感动的稀里哗啦,他感激地看了岳明一眼,对任守忠道:“岳公子所言极是,下官也是觉得当街遛狗有伤风化,所以……”
“既然如此,那洒家就替苏老板向你说个情。二小姐的事儿,石将军就不要揪住不放了,不知石将军肯不肯给洒家这个薄面?”任守忠道。
这时站在墙角的苏达善一看石德奎答应着就要出去,急忙出来笑道:“既然石将军已经来了,还是稍作片刻。苏达善我是一介草民,今天好不容易有你们二位大人和岳公子光临寒舍,小老儿我也要略表存心,几位稍等,我这就去准备!”
石德奎虽然对任守忠唯唯诺诺,可是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扭头冲着苏达善一声冷笑,说道:“苏老板言之差矣,如果这偌大的苏府也是寒舍,那我的军营可就成猪窝了!——不敢叨扰——不敢叨扰啊,本将军还有许多军务在身,告辞了!”说完冲着岳明一拱手,就转身而去。
石德奎刚走到门口,突然迎面撞见一个小校模样的军官。也许是事情紧急,这个小军官见了石德奎也顾不上行军礼,上前禀报道:“石将军,西北李元昊手下的那几个奸细已经被我们在金陵找到了!”
“走,马上回军营!”石德奎抬脚就走。
任守忠刚把苏达善叫到座位上,还想接着谈他们两家联合做生意的事情,忽然听到石德奎手下的士兵说“在城里找到了李元昊的几个奸细”,脸色突然一变,“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冲着门口大声喊道:“石德奎,你给洒家回来!”
石德奎也是一愣,站在原地纹丝没动,回身问道:“任大人还有何吩咐?”
任守忠手摇着拂尘来到门外,看着石德奎身边的那个小校,笑道:“石将军得到了什么紧急军情啊?”
岳明一看这任守忠的手伸得也有的点儿忒长了,居然什么都管,于是紧走几步也跟到了门外看热闹。
石德奎面色镇定,反问道:“莫非任大人对我们禁军的军务也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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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参赞军务
任守忠一瞧石德奎的脸色,不慌不忙地道:“石将军难道忘了我们朝廷的规矩?你这个马步军都总管在江宁可是只有统兵权而没有调兵的权力啊,得到了什么军情就应该在第一时间禀报江宁府尹王拱臣王大人,让王大人出面来全权指挥,你这么急着回军营干什么?莫非是想着私自做主,擅自行动?再说了,当年洒家离京之时,皇太后和枢密使王钦若王大人亲**代过,让洒家对这江南之事,处处在意、事事留心,石将军你说这军务上的事儿,洒家是问的还是问不得呐?”
任守忠一连串的发问让石德奎一下子就蔫了,皇太后和枢密使说没说那些话只有老天爷才知道,顿时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道:“我这就去禀报府尹王大人,让他看着办!”
“刚才我听你的手下说在金陵发现了西北李元昊派来的几个奸细。”任守忠一看他一连串的质问震住了这个大老黑,洋洋得意地道,“如今李元昊率兵屡屡犯我大宋边境,攻城略寨、荼毒生灵,此时双方正在交兵。你们发现了敌军的奸细,这是何等重要的军情,为了防止泄密,从现在开始任何人都不得离开苏府!”说到这里看了岳明一眼,“岳公子也只好委屈一下,暂时在这里多喝几杯,等这件事处理完了,洒家亲自派车送岳公子回去!”
岳明一听此话就觉得惹上麻烦了,原本想着今天这任守忠来到苏府一番调停,这件事就会告一段落,没想到凭空又出了这么一件大事。他倒无所谓,在这里有吃有喝,跟着看看热闹也无妨,可是自己一大清早的从家里出来,现在已经是中午时分,如果灵灵在家里等不到他,不知会有多心急。
岳明一看任守忠的脸色就知道,今天他们不把西夏李元昊的那几个奸细抓住,任谁也别想走出这苏家一步,于是踌躇了一下,笑道:“在下就是在这里住上几天也没什么大碍,可是我清早出门一直到了现在,是不是先回家告诉去内人一声,免得她在家牵挂。”
任守忠开怀大笑,拍了拍岳明的肩膀,旁若无人地大声道:“岳公子也真是啰嗦,咱们男人嘛,什么时候回家自己做主,就是在外面潇洒半个月,女人也得老老实实的在家恭候着,告诉她干什么?岳公子你坐下,想不到你一个有功名在身的举人居然还生了一个惧内的臭毛病!”说着不由分说地将他摁到椅子上,回头冲着身后的一个小太监使了个颜色,说道:“我问问岳公子住在什么地方,你待会儿去知府衙门去通知王大人,顺便去告诉岳夫人一声,让她在家里安分守己地候着,说岳公子现在好着呢!”
一个阉货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称自己是大男人,如今这个世道也不咋的啊,岳明虽然在心里暗笑,却也无奈,只好随任守忠安排。
那个小太监刚要出门,石德奎突然道:“慢着!既然是绝密的军情,我看到知府衙门送信的事,还是在这苏府里随便找一个人为好,这样一来是不引人耳目,二来我们都可以避免泄密的嫌疑。——任大人,你看如何?”
“好……好——”任守忠尴尬地道,“那苏老爷子你就安排个人去吧!”
苏达善急忙上前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的管家去吧!他昨天刚刚去过岳公子家里,轻车熟路,另外知府衙门他就更知道,是再合适不过的人了!”
岳明喟然长叹,没想到在这大宋朝抓两个敌军的奸细居然还这么大费周章,不过他还真没想到石德奎几句话就能给了任守忠这么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从情报学的角度来讲,石德奎这样做也算是防止机密外泄的最佳选择了。
既然这里已经变成了临时的军事指挥所,大家再推杯换盏就有点儿不合时宜了,任守忠反客为主,吩咐一声酒席尽数撤下,每人当即就给上了一杯热茶。大约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江宁府尹王拱臣就到了。
这王拱臣白面微须,五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身洗得干干净净的官服,走起路来四平八稳,看得出来是个标准的文官。一进屋,这王府尹就往正中的椅子上一坐,端起案上的茶浅浅地啜了一口,然后把眼微微一闭,竟然成了一尊泥菩萨。
在岳明心里,这府尹大人既然有调兵遣将的权力,来了还不得赶紧询问军情,然后大家商议着如何采取行动才能确保万无一失,没想到进来之后跟谁也不不打招呼,竟然扮起了徐庶的角色。他想这个王知府既是文人出身,这年代文尊武卑,看不起石德奎这样兵痞子出身的大老粗也有情可愿,可这任守忠却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总不至于连个招呼也不打吧!
没想到任守忠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生气的神色,冲着闭目养神的王拱臣笑道:“把王大人这么急着请来,是因为石将军刚刚得到了一项重要的情报——”
“说!”王知府还没等任守忠说完,一个字就把话截住了。
石德奎一看府尹大人对这个阉货耐搭不理的,心下窃喜,他的官阶虽然和王拱臣不相上下,可是一文一武那可是截然不同,还没开口,身子就依然矮了三分,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就开始汇报了:
“一个月前我的手下在例行巡防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几个党项人鬼鬼祟祟的,我就命他们就一路跟踪下去。没想到竟然发现这些人隐藏在北郊金牛湖畔的金牛山的一座破庙里,行事诡秘,昼伏夜出;几天前我的手下发现这些人竟然在秘密收购铁、铜和火药等重要的军用物资,更为甚者他们还涉嫌绑架了金陵军监司的几个工匠!
——铁、铜等金属,朝廷早就严令不得私自买卖,火药更是严禁外流。军监司是朝廷打造兵器、配制火药的要害部门,这些党项人又是西北叛逆李元昊的手下,此举的险恶用心不言自明!”
岳明一听顿时对这个石德奎暗自钦佩,作为一个统兵的将领能有如此灵敏的嗅觉和冷静的判断能力,还真是不可小觑。此人没有鲁莽行事,知道放长线钓大鱼,遇事冷静,侦察缜密,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不由得冲着石德奎微微一笑。
石德奎一看知府大人虽然一声不吭,可是也觉得自我感觉良好,清了清嗓子接着道:“本将以为,抓捕行动就在当夜为好!那些奸细已经伪装好了那些物资,说不定已经开始准备撤退了:本将已经从营中调了五百精兵……”
“我说石将军,你是不是让这份功劳给冲昏头脑了?”王拱臣突然睁开眼打断了石德奎的话,“抓捕区区几个小蟊贼也用得着朝廷的禁军?让厢军指挥使和巡检司各自派个百八十人就足够了,还用得着你这样大动干戈?再说了,你们的禁军仅仅是驻扎在金陵一带,调动一兵一卒那也得上报枢密院,你这样擅自调兵采取军事行动,还想不想要你脖子上的那颗脑袋了?”
岳明一听这简直就不可思议,逮捕敌军的几个间谍,只要是证据确凿,那就应该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没想到居然牵扯出这么一大堆破事来,心中暗自叹息,都说这大宋不养活急性子的人,看来还真是名不虚传啊!
这是人家朝廷命官在商议军国大事,虽然做法让他感到极不合理,可是也不便插嘴,只好忍着性子继续接着往下看。
这次从发现几个党项人的行为异常、安排得力的亲兵跟踪,以至于到如今的人赃俱获、铁证如山,现在就等着关门打狗,瓮中捉鳖了,忽然要把这个诱人的功劳拱手让给别人,石德奎气得肝胆欲裂——他忙活了半天,最后的充其量也只是一个跑腿送信的!
可这是朝廷多年铁定的规矩,虽说让他难以接受,可是也毫无办法,强压心头的怒火,悻悻地道:“那就一切听王大人安排!”
岳明一看,这宋朝的军事制度还真能将一头猛虎驯成一只绵羊,如此下去,还靠着谁去疆场上厮杀报国。到了现在他这个旁观者实在看不下去了,起身来到那个王府尹面前,嘿嘿一笑道:“王大人,在下岳明,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拱臣早就注意到了在一旁的这个读书人,一听此话,客气道:“这位公子,不知你对本官有何指教啊?”
就你这怂样也能带兵?不动用石德奎的一兵一卒,你***知道那些西夏的奸细在什么地方吗?岳明一听王拱臣的话虽然带着刺儿,不过也算是客气,于是笑呵呵地道:“按照朝廷的制度,石将军的禁军不得动用一兵一卒,可是金牛山那么大,估计破庙也不少,就是厢军指挥使和巡检司的人去了,也未必就能找到;何况这对待敌军的奸细,贵在迅雷不及掩耳,才能防止他们嗅到动静后逃之夭夭!刚才石将军说了,那伙人已经做好了溜之大吉的准备,如果咱们不尽早动手,一旦错过了抓捕的良机,可就……”
王拱臣一听就是一愣,动用禁军的一兵一卒也得上报枢密院,这可是他亲自所说。没有禁军的人带路,那些奸细在什么地方他们都不知道,那还抓个屁!他一看石德奎气得恨不得把嘴里的钢牙咬碎,如果较起真来,自己就算是让石德奎的人领路,那也算是违反了朝廷调动禁军的严令。
王拱臣一看这个书呆子虽然在他面前咬文嚼字,可是也不无道理,瞥了一眼旁边的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太监,于是面色微微缓和了一下,问道:“那以公子之见该如何处理啊?”
第十八章 随夫上阵
说实话,在前世的时候,岳明对软弱无能的宋朝皇帝和那帮大臣们恨的是牙根直痒痒。北宋后期和整个南宋丧权辱国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后来的满清;如果他还在前世当经理,看到宋朝这段历史,最多也就扼腕叹息一阵子,可是如今他已经身处这大宋王朝,并且这个世界里还有他值得去呵护的亲人,如果一切可以重来,谁愿意再看到后面的那段悲惨?
刚才岳明是实在看不下去,随口说了几句,没想到这王拱臣还真给他面子,于是接着说道:“王大人,小而言之这是抓几个小蟊贼,无关痛痒;大而言之,这就是军事行动,牵一发而动全身啊;眼下我大宋正和西北的李元昊开战,敌军的奸细深入到我大宋的腹地,偷运急需的军用物资,绑架我方的技术人员,说不定这里面还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巨大阴谋!如此事关我大宋胜败的军机要务,说不定最后还得惊动朝廷,王大人你可不要小觑,一定要亲自坐镇指挥啊!”
王拱臣是真宗天禧三年的进士,后来进入知谏院,因上书反对王钦若怂恿真宗皇帝的泰山封禅大典而被一贬再贬,多少年来一直备受冷落,没想到岳明最后一句“事关我大宋胜败的军机要务、惊动朝廷”,突然又让老头子埋藏在心底的热血重新沸腾了起来。
岳明一看事情有望,笑道:“此事最好由大人您全权负责,火速调集厢军和巡检司的人马,由石将军亲自指挥实施抓捕行动。然后根据事情的轻重缓急,再由大人出面向朝廷说明情况,岂不是更好!”
王拱臣一听心里就是一动,不由得对眼前这个年龄还不及弱冠的年轻人大加欣赏。调动当地厢军和巡检司的人马在他的权限之内,让石德奎亲自指挥又能有的放矢。将那几个奸细一网打尽了,那是他居中指挥得当的功劳;如果事情办砸了,那就是他石德奎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武夫办事不力的后果,于是笑呵呵地就点头答应。
石德奎一听王拱臣同意了让他亲自指挥,刹那间就觉得天旋地转,激动的心情顿时难以抑制,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这个岳公子肯替自己出面说话,急忙感恩戴德地看了一眼岳明,然后就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任守忠一看王拱臣采纳了岳明的建议,冷笑了几声,冲着王拱臣道:“王大人,此事洒家也想临场督办一下。一来我也避一避泄密的嫌疑,二来呢,过一段日子洒家就要回京一趟,如果见到太后和枢密院的王大人,这军事上的事情也要说上几句,王大人你意下如何啊!”
王拱臣虽然对这朝廷的事情有些心灰意冷,可是他知道这帮阉货们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如果要让他们不痛快了,一旦搬弄起是非来,那可就大大不妙了。现在他的政治热情已经在心底开始发芽,考虑问题立即就不像刚才那样对什么人都耐搭不理了,急忙拱手对任守忠道:“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和任大人亲自上阵指挥!”
任守忠哈哈一笑,回头对岳明道:“岳公子也要避避嫌啊,不然石将军带人去扑空了,我们就是长着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岳明一看这帮人尔虞我诈起来还不算,居然要把他也拉上,可是任守忠说的理由冠冕堂皇,根本就不容他不答应,正在踌躇间,王拱臣笑道:“岳公子就别推辞了,日后说不定你也是一个堂堂的朝廷命官,早早见识一下、开开眼界也是大有裨益的!”
“那好吧!”岳明一看就连始终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石德奎也点头称是,于是只好勉强答应。
王拱臣之所以让岳明也跟着,是他觉得有这么一个有功名在身的人在旁边跟着,日后免得你任守忠到了京城,上嘴唇一碰下嘴唇,随心所欲的胡编乱造;还有就是,日后此事一旦有了什么是非,也好多一个有力的旁证。
岳明虽说对谁都笑呵呵的,可是凭着他王拱臣多年修炼出来的独到眼光,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个读书人很有见识,根本就不是任守忠这样一个不男不女的阉货所能左右的。就这样,还没和敌人交上火,自己人先在窝里短兵相接的干了一场,等到他们的意见达成一致,你一言我一语地研究部署好行动方案之后,就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大家在苏府吃过晚饭,王拱臣就开始调兵遣将,当上了这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官。刚见面时,这位府尹大人四平八稳,不温不火,可是如今发起官威来顿时就让人刮目相看了,不愧是在江宁府经营了七八年的光景,不到半个时辰,一支来自不同单位和部门的人组成的临时部队就在苏府大门外待命了。
岳明来到门外一看,这支队伍真是热闹,如果把禁军比喻成当地驻军、厢军比喻成驻当地的武警部队、那巡检司充其量就是公安局了。厢军和巡检司分别派来三百人,由一个提辖和巡检副使率领,两个人将队伍集合完毕后,齐刷刷地来向王拱臣报到。
王拱臣背着手在队伍面前来回走了几步,满意地点了点头,看了看在一旁面无表情的任守忠,然后一挥手,命令道:“出发!”于是,这支市长任总指挥、军区司令任副总指挥,驻当地武警部队和当地警察局组成的一支联合部队就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岳明随着队伍刚到城门口,忽然听到旁边有人大声喊道:“夫君——”,声音极其熟悉,急忙扭头一看,没想到竟然是施灵灵。
原来施灵灵得了刘管家的口信后,越发的不放心,就赶在天黑之前进了城,正一路打听着要到苏家去找夫君,突然碰上了这队就要出城的官兵。她往道旁一躲,心里更加着急,一心就盼着这些官兵快快走完,没想到无意中竟然发现了自己的夫君也在队伍里。
岳明一看施灵灵心急如焚的样子,心里顿时一阵愧疚,上前简单说了一下今天夜里的情况后,心疼地道:“这么冷的天你还出来找我,我先把你送回家吧!”
施灵灵满脸兴奋地听他说完后,半是撒娇半是认真的道:“灵灵好不容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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