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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门:弃妇当家-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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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若是因为一枚祸水,而动摇了他在所有人心中的地位,那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看来日后她还是要注意一些比较好,毕竟眼下可不是出岔子的时候,不然给了某些人可乘之机,可就真的是悔之莫及了。
“夫人,忙了一夜,且先用些早膳吧。毕竟接下来的漫漫一日,可真的是难捱不已啊。”
如槿见素珍陷入沉思,而后轻声提醒,言语之中带着一抹关切。
“如此也好。”
素珍被她唤醒,而后点头示意。两人随即进了新房,而后将昨日已经准备好的干粮径自吃了一些。缓释了一番之后,便来到床榻之处,准备前往地下。
殊不知,就在窗扉之外的三尺之处,一袭身影隐在暗处,屏息聆听着里面的情况,眸光中满是沉郁之色。
*****
南府之中,书房之内,一派凝滞径自在空气中散逸,将在座之人的神色皆染得凝重不已。
主位之上,姬墨谦正襟危坐,眉头紧蹙。而屈膝在地上的两名暗卫刚刚结束了情况的密报,神思之间亦是掠过一抹急色、
凤清尘和桑孺以及暗卫之中的正副统领,皆默然不语。一切似乎进入了僵持。
“起来吧,且将你们未做完的事情做完。”
姬墨谦率先开口,挥退了那两名暗卫,神色如霜似雪,沉吟了一下,便开口道:
“事情既已到了这个地步,就按原计划而行吧。大家且竭尽所能便好,无需有心理负担。”
说罢,便准备起身,朝外而去。却被在场之人唤住,心中不禁一凛,而后回头看向他们,眼神之中皆是冰冷。
“你莫要如此事不关己好不好!南宫御所说之事与你息息相关,我不建议按照原计划行事!”
凤清尘神情有些激动,而后径自起身拦在他面前,一身红火外袍将他的面色衬得鲜明不已。
“澜阳戎翼已经是老生常谈,近来咱们也因为这两国而头疼不已。反正你就算招降了他们,皇上亦是无法好生珍惜的,过往种种皆是血泪之证!
与其如此,倒不如用这两国来换取你的解毒药物,自此之后恢复正常之身,六识皆存,再不必忍受寒毒之苦。如此交易,我觉得并不亏本!”
“是啊,王爷!昨日皇上密函,让您我五日之内即刻从无疆启程,回宫再叙。一切进行之事全都停下,且和南宫之家莫要再起任何冲突,以安抚为佳。
皇上必定知道咱们如今之情况,竟然还说出此等之语,焉能不令人心寒?此番正好顺水推舟,先解了毒再说。
而您可知,解毒之后您的身子还需要很长时间的调养生息,仗着如今身子骨好还可有回天之力,若是再过几载,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
桑孺亦出言附和道,手中仅仅握着暗卫一道送来的小药瓶,平素温润的脸上亦是充斥着一番激昂之色。
这药瓶之中仅有半颗药丸,但却是确真无误的解毒之药。那御公子却是相当有诚意的,还未应允便已近给了半颗。只要服下,至少五脏之内的毒素必定能解得差不多了。再服下半颗,王爷将彻底摆脱寒毒困扰。
“看来你们如今,都想做本王的主了。”
姬墨谦冷冷一笑,径自看向他们,面色令人心惊。桑孺等人立即惶恐不迭,纷纷跪下大叫属下不敢,而站在一旁的凤清尘亦是满目愤然,想发作却也不是时机。
“既然不敢,那就遵令而行。眼下本王命令你们按原计划而行,你们行与不行?”
姬墨谦看向他们,冷声询问。见那几人咬牙称是,便将眸光看向凤清尘,声音微微放缓,但神色却比刚刚更冷:
“至于阿清你,若是还决定同本王一道去吊唁老城主,就将你准备好的那身白衣换上。但若是改变主意,就去帮我照料一下珍儿吧,她那边只怕也是危境重重。”
“阿墨,身为好友,小爷我问你最后一句,此番行动,你是必成不可了吗?连一丝余地都不予留存,是这个意思吗?”
凤清尘开口道,狭长的眸子亦是冰冷不已,同姬墨谦眼中的寒冷亦是不相上下。
“是,唯有如此,本王才算对得起这黎民苍生。”
姬墨谦点头道,眼中毫无迟疑,话语掷地有声。
“对得起黎明苍生?真是伟大啊,不知阿珍听到这话,该作何感想?”
凤清尘大声问道,声音几近颤栗,眼眸不禁扬起缕缕猩红。
“你曾经的那些承诺,只怕又要付诸东流了吧?你说过绝不重蹈我的覆辙,可是你现在在做什么?在做什么?你口口声声骂我负心无义,而你这又是什么,又是什么!”
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当权之争,百姓何辜?
在场之人,以桑孺为首,皆对凤清尘所说的话语感到震惊不已,但震惊过后,却又对他的这番激动深表由衷地理解。
他们自小便跟随谦王,可以算是王爷手下的的得力心腹,与这凤二爷相识也已十载以上,所以对于过往那些旧事,各自心事,他们皆是心里有数的。
此番,这凤二爷竟然不惜将昔年之伤诉诸于口,足见他心中的担忧和急躁已经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甚至已经到达了极致。
明明捷径已经摆放眼前,只需适当做出一定性的割舍,就可以换来一派光明。
但王爷他却执意放弃这一番明澈,硬要去走那荆棘丛生之路,只为了某些不值得之人,却要辜负身边所有的弥足珍物,只怕这世上除却不问世事六根清净之人,任何人都不能应允下吧。
无疆人素来记仇,且定要报复与之才肯罢休,尤其是那南宫御,更是期间的翘楚!如今戎翼澜阳主权被夺,巫雨山被闯之而入,传国玉玺亦落入他们手中,只怕王爷若是前去,就算是白丧在列,也定会剑指于他。
而如今行事,只为一场声东击西的筹谋,当真是对的吗?
“阿清,过往之事已如云烟消散,何必如此锱铢必较,扰乱心神?”
姬墨谦微微抬眸,眼底映射出凤清尘的火热神色,一派冰冷肆意而出,径自投射到南宫御的眼睛之中,令凤清尘浑身一凛,虽然气势上仍旧不弱,但是他的三昧真火比起那直沉深潭的冰霜冷雪,终究还是欠缺工夫。
“更何况,本王与你完全不同。从前不同,日后也会不同。因为负心之事,绝非本王会做,待一切成就,本王定会回到珍儿身边,与她共享这一生一世。
这承诺,我敢昭示天下,不怕任何人来诘问。哪怕是那位九重宫墙的皇皇上。可当年的你,似乎难以实现。”
姬墨谦说到此处,不禁将视线从面如土灰的凤清尘身上移开,投向那暗卫,冷峻凝重,令那二人立即垂首以对,屏息伫立,不敢妄动。
“你们二人皆是此番无疆计划的直接执行者,只怕除却阿清之外,你们应该对此烂熟于心。本王为何如此,想必缘由,你们定然知情,是不是?”
“是,属下们铭记于心。”
其中一名黑衣男子举手作揖,且沉沉答道,眼中神色颇为肃穆:
“天颂朝堂,蒸蒸日上,国力日益雄厚。但如此并不代表没有内忧存置。由无疆之外向南三百里,旱田无收,已至三年。虽说不是饿殍遍地,但百姓****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却是不争的事实。
而这一地的辖制者,却与御公子来往密切,煽动民众暴乱不说,而且大有肆意之势。如有放纵,必定紊乱朝纲民生。民众无法温饱,必定会引发暴乱,而那些擅长鼓吹之人,必会利用这一弱点,顺势而为……”
说到这里,那黑衣男子竟有些说不下去了。心中不由漫溢起一抹酸楚,令他不由微微阖上双眼。
那片干旱之域,名叫丰安。从前未旱地之时乃是安居乐业之所,民风淳朴到了极致。
但是自从天灾加之人祸,一切却已经再无过往之样。他曾经亲身而至那地域,感受过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痛苦,亦看到那本性纯良之人只因为一份口粮不惜做出那些伤天害理之事,甚至令周围地域皆不堪其扰。
当朝圣上,一直下令围剿刁民,致使血流成河,哀怨遍野。可造成如此情况的,不正是这些当权之人为自身之欲而造成的冤孽吗?
百姓何辜?天下何辜?
王爷本是弑杀出身,绝不留情,但面对这些手无寸铁之人,又如何能真正狠得下心肠诛杀而之?
他们自幼受王爷教导,亦知晓何为之何不为之。如今摒弃那些纷繁杂念,他却也觉得,若是于他而言,也是会做出如此迂回的选择的。
“王爷且安心,属下等必定不辱使命,且不让王爷涉身险境之义付诸东流。不过我等兄弟也定会保卫王爷安危,定不让王爷受到恶人所害!”
另一名黑衣男子索性在此时跪地言之,且字字铿锵,心意已绝。一旁的黑衣男子微微一怔,而后狠狠在心里埋怨于他为何不与自己一起说之,而后也跪了下来,且慷慨而之。
“你们且放心,有我在,王爷必不会为恶人所害!”
就在这时,一直未语的桑孺亦说道,而后跪在他们旁边。声调神情竟同过往不甚相像,径自多了几分沉稳之色。
“都起身吧,本王素来信任你们,你们亦是知情,不是吗?”
姬墨谦弯身将他们扶起,而后对他们说道,语气云淡风轻,但眼中却熠熠生辉。跪在地上的三人皆明白他眼中之意,眼中立即便扬起灼灼之光。
“行了,且去忙碌吧,本王也准备出发了。”
姬墨谦示意他们退下,且各忙各事去。桑孺等人立即告退,且直冲门槛而去。
他看着门扉尽开,日光肆意,心中竟漾起一派宁静之色。
只见他大步而行,衣衫波动,凛凛生风,径自来到书桌之前,而后将暂且搁置的白衣拿了起来,手腕微微一动力,那衣衫便以纷扬之势朝凤清尘而去。
“咳!你这是干什么!”
凤清尘一时躲闪不及,任那衣衫覆盖在脑袋之上,且手足无措了一番,待从头顶取下之时,整个人皆是气急败坏。
“时不待我,眼下时间如此迫人,已经不容你前去换衣了。正好我这边有一件干净的,你且就地换下救个场吧。”
姬墨谦双手抱胸,而后冷冷看向于他,眼中扬起一抹不耐,径自刺激了凤清尘的自尊心。
“你不知道小爷我从不穿旁人的衣裳吗?”
凤清尘怒目圆瞪,恶声恶气。但手指已经开始灵活地宽衣解带,不亦乐乎。
“不过,稍后必定经历血雨腥风,若是穿我的衣裳去,必定会染污。我那些衣裳可都是名贵不已的,如此太过可惜了!”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前往至之,钉棺起灵
“行了,快些穿。从前也没见你有如此多的话,怎么如今竟成了这般唠叨?”
姬墨谦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开。但是嘴边却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径自被明媚染透,竟也变得煦暖可人。
“小爷唠叨?小爷唠叨也是被你逼的!”
凤清尘瞪大眼眸,刚好腾下的手掌下意识便要生出劲风,想要狠狠拍打在姬墨谦的背脊上。但是脑海中一直存有的畏怯心思却令他生生将掌力收了回来。
忍者为安,忍者为安。自己在这方面吃的亏已经罄竹难书,稍后这副身子以及这身功夫还得发挥极大的用场,所以还是先放过他一马比较好。
凤清尘如此想着,心情亦有些沉闷,但脚下步子却是不敢耽搁的,径自追上那墨色的身影,与他一同消失在这熙熙晨光之中。
*****
城主府中,银装素裹,气氛压抑而凝重。
正苑之中,阵阵哭喊之声在其间游荡不止。金丝楠木的沉厚棺椁之下,一干孝子孝女皆泪水涟涟。
僧人诵经,香烟弥漫,雾气蒙蒙之间亦昭示着魂归故里的最后一程。
“爹爹,爹爹……”
南宫雨鸢不住地哭喊着,肿得像核桃一般的眼眸盯着那摇曳的白烛,情绪极其不稳,司空夫人和司空青鸾皆在她耳边劝慰着,但显然起不到丝毫作用。
索性也就任她去了,但是暗中皆留意着她的动作,以防她因为激动而做出一些过激之举,以免令现下的井然有序出什么乱子。
其实她们的担忧未免多余了。虽然雨鸢此刻悲从中来,一时间难以抑制自己的眼泪。但是对于之后所要发生的事情,她却是全然知情,并且全然接受的。
不然,她也不会劝慰自个的大哥,解开他心中的郁结。只不过疼惜自己逾越性命的重要之人即将离开自己,日后再想相见,亦是遥遥无期,只怕入梦亦不能随心所欲,怎能不令人黯然神伤?
孝子席中,南宫御和南宫晰皆位于首席,各有心事,沉默不语。在他的身后,南宫分支中的各位家主们亦是一派静默,素衣在身,脸色也是素白。就在这时,城主府的家仆快步走了过来,然后对着南宫晰耳畔低语了些许。
南宫晰神色微愕,而后将视线投向一旁的南宫御,与他迅速交换了一个神色。南宫御本无表情的面容微微扬起一抹淡色,声音不大,但却令那些家主们听得清清楚楚:
“哦?看来已经不远了呢。”
话音未落,身后的南宫家主皆面色大变,面色陷入一片苦楚之中。有的人身子较弱,面色惨白不已,但一副摇摇欲坠的身躯却没丝毫的倒地倾向。其他骨骼强健的更是精神抖擞,力道充沛。
因为在密室之中,他们皆服用了南宫御给予他们的提升体力的药丸。服下之后,体魄之力皆得到最大程度的提升,令某些想要以体弱耍手段之人的侥幸之念破空无余,痛苦之色溢于言表。
“二哥那边说了什么?什么不远了?”
沉浸在泪水之中的南宫雨鸢亦感受到了人群中的异样,而后抬起雾气蒙蒙的眼眸,径自询问一旁的司空青鸾,却发现她魂不守舍,神色恍惚,心中不禁扬起一抹疑惑,而后便迅速了然,径自擦干泪水,一颗心不禁向下沉去。
“鸾儿,莫要忘了你今个所要完成的。若是再存要不得的念头,为娘必不会再饶你!”
司空夫人看着神思难安的青鸾,一双眼眸不禁冒出犀利的光束,话语亦是冰冷不迭,足以令人浑身凛寒。
司空青鸾骤然惊醒,眼神不禁投向司空夫人,整个人骤然呼吸困顿,径自低下头去,想要说话却又不敢多言。
“小御,时辰已到,先行钉棺吧。”
南宫晰抬头望了一眼堂外光影,与南宫御说道:
“毕竟稍后之事,终究在忌讳之中。总不能令父亲难安,是不是?”
“嗯,大哥说得有理。”
南宫御颔首,眼神望向那龛上的灵位,心中终有愧疚难安。而就在此时,棺椁旁忙碌的家仆听到南宫晰下令,皆停下手中的活计,径自准备相关的事宜。而管家亦是高亢言辞,径自刺破眼下的气氛。
“时辰到,钉棺!老城主魂安心息!拜!”
话音未落,钉棺之声不绝于缕。在场之人皆跪拜在地,神色凝重。家仆鱼贯而入,径自送来辞灵之物,抬棺之人亦准备就绪。
“少城主,谦王到,如今已到府门口了,声称要送老城主一程!”
就在此时,一素衣小厮直冲而入,边跑边禀告,显然对这不速之客的到来甚是讶异。
“来……来了?这么快!”
席位之上,蠢蠢欲动,已经有人失声不已,慌乱异常。南宫御冷眼望去,令那人神思一窒,径自低下头,再不敢多言。
“告知谦王,家父去世,在场的皆是南宫之人,不予接任何与之不相干之人。望他多加谅解,莫要让我等为难。”
南宫御神情自若地起身,而后吩咐那小厮,言语流畅至极。然而那小厮还未应答,一个冰冷的声音替那小厮回应,令本来就岌岌可危的气氛猝然变得更加剑拔弩张。
“老城主乃本王钦佩之人,一缕清香遥祭之,难道也要论相干与否吗?”
墨色深沉,映得一张倾世面容更为似雪如霜。在他身后,一白一青两抹身影紧随与之,神色肃穆,面容间棱角分明。
“不知谦王到来,有失远迎,望请恕罪。”
南宫御注视着朝这方而来的姬墨谦,径自上前,作揖以对。在他身后,南宫晰亦紧随而来,向姬墨谦行礼,头颅低垂,神情难辨。
“你们且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向王爷行礼?难道想被制个大不敬之罪吗?”
南宫御起身望向后面,神情不由一厉,而后呵斥道。但当回过头来看向姬墨谦之时,神情却云淡风轻,漾着十足的柔和。
“哦,不对!我等草民,见到高高在上的王爷,应该是伏地磕头的。谦王恕罪,草民一时激动,竟忘了分寸,王爷恕罪!”
说罢,便掀袍准备下跪,眼中冷芒闪过。身后之人皆照做,场面一下子失去了控制。
第一千零壹佰章 灵前对峙,清香需配诚意
“草民言语无状,望王爷恕罪!”
席间之人皆开口求恕,声音或高或低,却异口同声,好似事先排练好一般,令人心头充溢着极致的撼动。
“御公子,你未免欺人太甚!”
桑孺见到如此情景,登时便蹙眉开口。但却被凤清尘阻拦,示意他莫要开口,而后径自上前,望着在场跪拜着的一片素色,不禁由喉间透露出丝丝笑意,淡声说道:
“御公子真是周到有礼,身披孝衣悲痛异常,却还要以如此跪拜礼数来对待之。如此行径,真真是让凤某刮目相看,亦令王爷心生不忍,怎能怪罪?
老城主如此教授南宫之人礼数,真真是天颂之幸,仅仅因此,王爷这柱香就该亲自祭上,我等亦该随之,以慰这在天之灵!”
说罢,眼中精芒闪烁,一张面容亦闪着耀眼的辉光。姬墨谦转头看向于他,眼中流露出一抹赞许,冰冷刺骨的眼神微微有了回暖之意。
数次交锋且势均力敌的两方,若有一方突然间向另一方求饶认错,不是使诈便是折磨对方的一颗心。
南宫御素来喜欢伤人于无形,既然如今针锋相对,那么如此机会必定是不会放过的。
同墨谦相斗了五年之久,且他们乃至于南宫之间又有着那样一层挥之不去的关系,他南宫御想要虐一虐他的心,自然是轻而易举。
然而,他的所作所为效果甚佳,姬墨谦的确因此而心如刀绞,若无凤清尘出面回击,他当真会令自己处于劣势,虽是暂时,但只要有这个矛头却也是不好的。
“凤公子如此称赞,令我等皆惶恐不迭。不过,公子擅自妄言,未免会令人心中不郁,还是多多收敛为好,以免嘴给自己身子惹祸。”
南宫御抬起头,嘴角不禁上扬,但眼底的尖锐刺骨却比刚刚更深刻了些许,怨毒之色一掠而过,却极其震撼人心。姬墨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而后微微弓身靠近他,而后朗声道:
“这位尽孝辛劳,却要以如此大礼来迎接本王,本王怎会责怪?大家且起身,继续自己之行,莫要过虑!”
说罢,便伸出双手,径自去扶南宫御和南宫晰,墨色眼眸漾着深邃之光:
“两位请起吧,且引本王敬上清香,如何?”
“王爷且慢,虽说草民跪拜行礼,但并不代表刚刚所说之言不再作数。”
南宫御率先一步起身,而后横亘在他的面前,言辞锐利,竟无一丝婉转。直白突兀地令与他相识之人皆心中一惊,心中竟有些难以置信。
“王爷敬香,家父感激铭刻。但王爷与南宫之间有诸多不悦,而且还有诸多根深蒂固的矛盾无法化解,这些郁结在家父终了之时亦是他无法搁下的,最终不予瞑目也是如此。
如今,与这些郁结息息相关的堂堂谦王,竟要前来吊唁,草民怎可答应?家父一声苦厄重重,草民虽无能,但却也是懂得孝道的。西方接引,草民不想让他老人家走的得不安心。所以,还望王爷请回吧。”
说罢,眼中坚定无虞,毫无商榷余地。令在场氛围骤然间绷紧至极。
“若是本王执意要去上香呢?”
姬墨谦凝着他的眼睛,而后沉声问道,面容之间掠过一抹狰狞,双拳不禁捏紧。
南宫御存心为难,只为激怒于他,这一点在他到来之前便已经心中有数。若无如此契机,只怕也无法切换至主题之上,令沉至水底的那些事由浮出水面。
姬墨谦心中流过一抹冰冷,延伸至血脉相通之处,竟觉得格外苦涩。原来,从头至尾,唯有他一人心思最为单纯,目的最为单一。想要上香只是因为对方与自己血脉相系,别无其他。
而眼前之人,甚至他身后之人,皆非如此。
哪怕是至亲之人的丧事,亦可以成为他们成全心中的目的的利用之物。虽然如此情况他已见过数以万计,但是这一刻,事关于他,他还是觉得骨头之中都是凉意。
“执意上香?王爷当真要如此吗?”
南宫御听完此话,当即便笑了,脚下步子不禁向前一步,浑身到下透露出迫人的冷峻:
“不过,诸事皆讲究一个理字。草民并非迂腐之极,只要王爷拿出可以令家父含笑九泉的诚意,只怕就是我存心阻拦,父亲也不会让我如此的。”
“小御……”
南宫晰眉头微蹙,一直未曾开口言语的唇舌不禁运作开来。但是叫出两字之后,他便无话可说,径自将视线收回,而后复杂难言地看了姬墨谦一眼,呼吸之间略微急促。
小御之前,已经对他透露过会有这样一番言辞碰撞。他起先不以为意,所以未曾放在心上,如今身临其中,却觉得一颗心都在蒙受煎熬,恨不得立即叫停这一切。
父亲啊父亲,你之魂灵,可否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可否像我一般苦痛异常?如此境地,当真是咱们一族所想要的吗?为何我的一颗心已经出现了动摇?
“御公子,本王一心祭奠,你当真要如此为难吗?”
姬墨谦自然知晓他所谓的“诚意”究竟是什么,如墨如夜的双眸之间不禁夹杂着一抹危险光泽,令他眼中本来若有若无的狰狞之色猝然加深了些许。
“阿墨……”
南宫御低声叫道,眼中一片担忧,随即用余光看向四周情境,一抹焦灼径自令心跳迅猛有力起来。
眼下,似乎还不是真正针锋以对的时候,而阿墨显然不似从前冷静睿智,好似随时都要坠入南宫御编制的诡计之中。
看来他真的有必要出手干预一番了。
想到这,他微微喘息,准备开口言辞一番,但与此同时,南宫御却突然露出一抹诡谲的笑意,而后冲姬墨谦说道,面容之间亦带着若有若无的诚恳之意:
“王爷莫恼,草民刚刚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既来祭奠,必是诚意十足,草民妄言了,王爷请去便是。”
说罢,便径自让开一条路,让姬墨谦可以前行,且道路无阻。
第一千零壹佰零一章 焚香祭奠,摊牌时刻
“请王爷前行祭奠,不过且要快些,毕竟起灵之时延误过久却是不好的。”
南宫御说道,言辞语调同刚刚完全不同,说是判若两人却也是不为过的。
如此行径,不仅令姬墨谦三人心中一凛,更令深知计划始末的南宫晰和灵堂之中的南供后人面露讶色,气氛一下子由紧绷之势变得怪异起来。
“王爷,莫要前去!恐怕其中有诈,这御公子如此擅长用毒,只怕此刻突然改了主意便有如此打算。”
桑孺心中微沉,而后对姬墨谦低语道,言辞之间皆是急促。然而话语刚刚落落入姬墨谦的耳中,南宫御的笑声便径自响起,紧接着便开口言道,并且指名道姓,开门见山:
“小桑大夫真是了解本公子,说起来都可以算是本公子肚子里的蛔虫了。不过这蛔虫,自来都无法估量出人的能耐大小,但是高估自己的能力却是时常之事。
若本公子真想以毒计害之,就算你身在王爷身旁,又能如何于我?无非只是干瞪眼着急罢了,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的道理,想必桑大夫也是知晓的吧。”
“你,你!”
桑孺被戳中痛处,心中火焰肆意燃烧,恨不能立即冲上去给南宫御一拳。虽说他此番言语必是有意为之,不会单纯,但是这真的已经到达了忍受的极限,若是再进一分,必定会引发他的疯狂。
“王爷,为何还不进去?看来这小桑大夫的话在你心中的分量可见一斑啊。既然如此,那我也就配合他一番好了,且让你更为信任他。”
南宫御看了看抓狂不迭的桑孺,一边说一边调转视线,眼底尽是好整以暇:
“其实,他的猜测并非毫无道理。像我这般的性子,及时兴起,让你中毒一下,却也不是没有可能。你听完这些,是不是可以掉头就走了?让你我都省些心不是吗?
谦王爷,看来你真的毫无诚意,连一丝一毫的诚意都没有。这般的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是诚心祭拜?只怕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吧。请回吧,好吗?”
“不好。”
南宫御问完,便准备回身,径自准备起灵。然而却有一抹身影比他要快得多,如鬼魅入梦一般径自来到那灵位之前,焚香以对,径自行礼。
“阿墨!……”
凤清尘失声喊道,而后和桑孺对视了一眼,径自冲到那姬墨谦身后,而后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眉目之间尽是厉色,倒吓坏了那些南宫家主。
姬墨谦拜礼行过,而后又稍做静默,随即便将那清香插入香炉之中,眼中一片黯然,心中却是一片空白。
待片刻之后,他回过神来,随即转身,正好迎向凤清尘那投注过来的关切视线,心中不由一暖,随即对他点头示意,脚下步伐亦转动一个方向,径自朝南宫御而去。
“哦?王爷可还有话对草民说?”
南宫御以为他会大步而去,不予留步,但万万没想到他会停在他面前,心中流过些许讶异,但很快便恢复如常。
“你想要的诚意,本王不会应允,更不可能让你如愿。所以你还是莫要打着老城主的幌子来反复索要,如此无非是白费力气。”
姬墨谦面沉如水,神色如深潭之水,毫无见底之意。南宫御听着他这番话语,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冷笑,正欲答话,但却被他接下来的话语所震惊,呼吸不由凝结:
“不过你从来不会束以待毙,本王不应又如何,你自有法子自给自足。想必几日前,戎翼澜阳的两位国主已经被你毒杀,另外两名易容过后的伪国主早已取而代之,并且暗中集结周围小国的武装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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