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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门:弃妇当家-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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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也知道你拦不住你娘,,所以你就一直忍着,一直忍着,以至于有时候便半夜惊醒,任汗水浸湿里衣。
其实,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只能在表面才站得住脚跟。在我们心里,其实都不是。就算再如何大度,只要沾上了爱,就会自私,就会想占有。你的眼睛里一直以来只有你的娘,你真的真的很爱她,所以当她的眼神之中不止有你一个人时,心里不平衡也就开始了。
我也是这样,所以一直以来才会不断搞砸王叔与女子之间的往来,甚至对外散布谣言,说王叔他对女子从不感冒,甚至不懂怜香惜玉,所以好多大家名媛因此望而却步。而这些王叔都是知道的,却从不为此责怪我,令我沾沾自喜了好长一段时日,觉得自己在王叔心中的位置不可替代。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暮姐姐……”
乐天的眼神在昏暗中微微闪烁,叫喊的声音也显得有些微弱,甚是无助。
“你知道吗?原来王叔之前不拦阻我,是因为那些人于他而言都微不足道,有些他甚至已经忘怀了,反复提醒都想不起来。而这一次同娘子,却是实实在在的走心的,所以我任何的小心思都派不上用场,而且稍稍动动歪脑筋,最后吃亏的人定然是我。所以我除了接受也没有别的法子。不过我发现,原来接受之后也不是很难耐,反而让我更加喜欢了娘子几分。相信在日后的日子里,你也会如此喜欢我的王叔的。”
“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说什么?”
乐天有些烦躁地甩了甩头,显然并不愿意听暮雪继续这样的话题,他觉得自己再听下去,无疑是在虐待自个的小心脏,真的真的好难受。
“你可真是急性子,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奔入主题。”
暮雪盯着他,眼底闪过一抹非同寻常的异色,在昏暗中显得有些诡谲:
“每个人,都会经历这样的阶段,日后,你长大了,也会和你娘亲一样遇上一个让你刻骨铭心的人,到那时候,你的娘亲就会同你现在有一样的想法。你心肠那么软,定然不希望你娘将来承受这般的煎熬吧,因为她也是爱你的不是?所以,就算你有能力,也是不可以拦阻的。但你心里却又过不了这一关,睁眼看着又难受,与其如此,倒不如放开手,离开一段日子,或许会舒服许多。”
“离开?去哪?”
乐天微微惊呼道,完全没料到暮雪会如此说。
“既然离开,当然是去一个比现在开心快乐的地方啊,将你的眼睛里塞上些其他的东西,不再只有你娘亲,你也就不会这副样子了。好了好了,你要不要将嘴巴张这么大啊,乖宝宝,你是不是怕了?”
暮雪笑道,而后起身走到乐天面前,发现他僵在原地,身子微微颤抖着,眼神不由掠过一抹不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就是随便说说,你莫要放在心上,我……”
“我答应,可那里必须是开心快乐的,你可不能骗我!”
乐天猛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迫切:
“不过我不能离开太久,只能是三天,之后再说。暮姐姐,可以吗?”
“当然,既然是开心快乐,肯定就是随心所欲,你就相信我吧!”
姬暮雪轻声道,声音里不由游弋着一抹空灵,但很快就稍纵即逝。
“嗯嗯。”
乐天点点头而后轻轻牵住暮雪的一个手指头,大大的眼睛凝视着暮雪,无邪而纯净:
“我相信暮姐姐,因为你对我很好的。”
姬暮雪微微一震,视线不经意地与乐天的视线相撞在一处,脸上的表情不由凝滞。
对不起,乐天。
对不起,娘子。
她心里默默地念叨着,心里波澜起伏,而后疼痛肆意。
但我,别无任何选择。因为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无法更改。
*****
船舱之外,慌乱和忙碌将本来和缓的夜色变得有些疯狂。
甲板上,血迹斑斑,混合着湿漉漉的河水,将干净清爽的地方变得污浊不堪,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令夜风也染上了颜色。
芳嫂躺在暗色的毯子上,浑身湿透,面目苍白。
如槿已经将她身上各处大穴一一封上,却还是有暗色的血液自伤口间蜿蜒出来。
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又断了呼吸,若不是徐闵一直给她度气,只怕她早已经一命呜呼。
“不行,眼下这情况必须靠岸,然后找人过来帮忙。徐管家,芳嫂这边交给茹嫂照顾,你且起来划船去,因为在场只有你会掌舵。”
素珍对徐管家说道,声音里充满了焦灼。但徐管家却置若罔闻,好似没听到她说的话一般,只是死死盯着昏迷不醒的芳嫂,面如死灰。
第六百六十七章 局面大乱,只为看你掉泪
“徐管家?徐管家!您可否听到我说话?”
素珍见他失魂落魄,不禁有些动怒,眉头也皱了起来。
“如今性命攸关之际,您如此怠慢,到底想要如何?就算芳嫂算不得您心中的白月光,您如此也未免有些过分了。”
徐闵身形一震,整个人如遭雷劈一般,而后风驰电掣一般地朝船头而去,但脚下却因此而失去了平衡,顿时栽倒在地,额头淌下鲜血。
“哎呀!徐管家,你怎么又受伤了!”
凌氏看到徐管家头上的鲜红,面色陡然煞白起起来,声音肆意而出,身子也是摇摇欲坠。素珍见她如此,连忙走过去搀扶住她,让她先回船舱里去。但却遭到了她的严词拒绝,索性也就由她去了。
“徐老头,你快点止止你额上的血,不然一会儿到了岸边,你也命在旦夕了!”
茹嫂子走过去,让徐闵先放下手中的木桨,将伤口处理了再说。结果手还没触到到他,就扑了个空。
徐闵握着木桨,拼命地动作着,神情空洞,好似什么都看不见,就这么周而复始地划着,船只也因此而加速了起来。
然而,随着鲜血的不断涌出,他的眼前越发模糊,动作也越来越慢,身子也开始支撑不住。
就在此时,一抹身影飞速而过,欲夺过他手中的木桨,动作行云流水,轻而易举就夺过徐闵手中的木桨,令他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还不赶紧去处理一下你的伤口?如此死去,不觉得太便宜你自己了吗?”
如槿低声道,但是口气极其恶劣,一如往昔。
徐闵缓缓自地上起身,而后在原地站直。夜色之下,他那被血污染红的脸显得有些狰狞。
突然间,他爆发出一阵高亢的笑声,突兀至极,令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全都将目光投向他,眼底惊异重重。
“便宜吗?真的是便宜了我自己吗?”
他的笑声渐渐低落了下来,渐渐地露出了令人心酸的苍茫,而后声音自喉间而出,虽然面色无泪,但是声音却染满了潮湿:
“小瑾,你可知道,这世上谁指责我都是可以的,唯有你不行,因为你是最没有资格的,你知道吗?为了你,我放弃了我的信念,放弃了大好的前程,而今,连爱我的人都要失去了。估计再过不久,我这条命也得搭上。我已经付出了我的所有,竟然还要受你责难,想想我自己也觉得冤枉呢。”
“你胡说什么!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竟敢如此说,当真是无可救药了!”
如槿眉目顿时便凌厉了起来,握着木桨的手不禁加紧力度,桨上发出木头即将断裂的声响。
“的确是无可救药了,现在想想,当初的我真是心上蒙了猪油,不然也不会令一切到达如此境地,呵呵,确实是无可救药了。”
徐闵淡声道,而后转头,去看躺在地上的芳嫂,神情缱绻,颇有深意。
“你,你什么意思,讲话说清楚!”
如槿扔掉手中的木桨,狠狠拎起他的衣襟,逼视着他道。
心中的某些不安开始逐渐扩大,令她透不过气来。她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要镇定,要从容,但是视线却越加迷离而狂乱。
她有种预感,她似乎要知道一些令自己疯狂的事情。
尽管她知道,自己其实是有思想准备的,但是那一直以来是她的心魔,她从来不敢直接面对。
她有恨,也敢恨,但她害怕一直以来的恨都是假象,而她所恨的人亦不该是她所该恨的。她质疑过,询问过,但所有的事情都督促着她去恨,毫无置疑。
曾经,她也向眼前这满脸血污的男子求证过,亦得到了那个男子的承认,而且毫无迟疑。怎么,如今他要同她说什么?这一切都是假的?
若是如此,她只会更恨他!
“说清楚?只怕早就说不清楚了吧。”
徐闵的嘴角展开一抹弧度,眼睛猩红不止,但神色却有些离散。
“咳咳……”
就在这时,一声微弱的咳嗽进入了大伙的耳朵里。紧接着,茹嫂子猛然起身,对着对峙的两人大叫:
“你们两个莫吵了!芳玉她醒了!”
“什么!”
如槿和徐闵如梦初醒,面色漾满惊异。
尤其是徐闵,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力气,狠狠挥开如槿的手,健步如飞地跑向芳嫂那边,立即将芳嫂揽进了怀里。
“芳玉,你,你醒了……”
徐闵哆哆嗦嗦地握住她的手,似乎害怕碰到她的伤口,所以只敢搂她的肩膀。
此时,如槿也走了过来,整个人都显得恍然无措,仿若做错事的孩子。
“你们两个在吵架,对不对?我虽然听不太真切,但却是被你们吵醒的,都忙了一天了,不嫌累吗……”
芳嫂气若游丝,这几句话用了好长时间才说完。眼皮沉重地不行,根本就不愿意抬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扑过来?你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徐闵嘶声叫道,眼泪滚落下来。
“为什么?”
芳嫂听他如此问,不禁在唇边展开一抹弧度,但由于太过虚弱,很快就支撑不下去了:
“因为我就想看你为我掉泪的样子……”
一语既出,在场所有人都不由动容。站在不远处的素珍亦神情触动,而她身边的凌氏却已经是红了眼眶。
“至少,可以让我自欺欺人,你对我,其实是有感情的……”
芳嫂粗粗喘了几口气,而后用尽所有力气睁开眼睛,凝视着徐闵:
“也让我,终有一次,超过那瑾娘,哪怕付出生命,我也是心甘情愿……”
“你胡说什么!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我不准你死!你听到没有!不然,我陪你一起死!”
徐闵疯狂大叫,眼泪汹涌而出。
“你陪我?呵呵,真好笑,你明天就要走了,现在有改变主意了是吗?只是,你不爱我,凭什么陪我死?徐闵,我这一生都爱得卑微,去了地府,你就让我有点尊严吧。”
芳嫂说道,面色越加苍白。
“去什么地府?你和我的缘分,还没到尽头呢!从此以后,我哪里都不去,只守着你,一切都听你的,我再也不要,再也不要掩藏自己的真心了。”
徐闵对着芳嫂嘶吼,神情几近癫狂。
第六百六十八章 背离初衷,这场挽回的结局
“掩藏自己的真心?你不是一直都将心给我看吗?”
芳嫂问道,眼角的苦涩渐渐将瞳孔全都弥漫:
“阿闵,我是身上挨了刀子,而不是脑子挨了,你莫要如此耍我……”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哪里还有必要骗你!从头至尾,我都是个大骗子,骗了你又骗了我自己,想想这一生一直都在不坦诚的晦暗中度过,我就觉得自己失败至极!”
徐闵握住她冰冷的手,动作迫切而急促,面上的血液不知何时干涸了,留下一条条斑驳的痕迹,平时那清爽温润的模样彻底消失,无影无踪。
“你,你那般对我,性子又是那般的好,我怎么可能不心动?但是我真的觉得你值得更好的,也以为拒绝你几次你就会放弃,然后找个好男子嫁了,彻底脱离这影卫的苦日子。可是你那么倔,根本就不知道何为放弃,一直等着我,硬生生地将大好的青春岁月蹉跎了。
你知道吗?每日清晨,我都会被愧疚感惊醒,愧疚你为我耗尽了一个好女子能够耗尽的一切。但是我又极其窃喜,你还在我身边陪着我。
估计你会觉得有些假,因为我一直口口声声说要还瑾娘的情债。但你可知道,我很早以前就对她毫无歉疚了。我给了她最完整的一份感情,为了她背弃自己的信念,做了无数的周旋,为了她的女儿付出了所有,我对她,真的是情分净尽的。所以,芳玉,你明白吗?我……我真正在意的,只有你而已啊。”
“只有我?”
芳嫂虚弱地看着她,眼睛却夹杂着一抹讥讽。
“那你为何还要离开?这就是我在意你的方式?”
徐闵微微一怔,视线一时间不敢与芳嫂直对,但是很快,他重新将视线放到芳嫂严眼中,声音微微震颤: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你相信我,只要你好了,我们重头再来。”
“呵呵,重头再来……”
芳嫂低声呢喃着,喉咙里不由发出低沉的笑声,令夜色变得格外的刺骨。
一直呆怔着的如槿被那几声笑意扯回了心神,眼睛不由自主地投向芳嫂,顿时面色诧异,口中话语纠结着,马上就要脱口而出。
“现在才发现,不觉得太迟了吗?”
就在这时,一声幽然的低叹自不远处传来。
不知何时,素珍出现在她的身旁,视线毫无遮掩地投向她,语气虽然淡然,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
“娘,娘子,为,为何……”
如槿冷汗涔涔,浑身到下都洋溢着凛冽的寒意,磕磕巴巴地询问着。
“为何啊……这个问题若是你刚刚询问,我定然可以毫不迟疑地回答你。但是如今,我也是迷茫了,不禁觉得自己的初衷,似乎有失偏颇。”
素珍低声道,而后将视线转向那抽噎不止的徐闵,眼底深意重重:
“不过如槿,徐管家有句话说得是极对的,那就是你最没有资格质问他。因为在他生命中出现过的女子中,他对你是最好的。无论旁人如何说,你如今得到的这一切,都是托他的福。所以,以后善待他吧。”
“……”
如槿如遭雷劈一般,身子几欲跌倒。她摇摇晃晃地转身,亦将目光投射在徐闵身上,眼眶潮湿,鼻尖通红。
素珍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后挺直背脊,缓缓朝徐闵芳嫂那边而去。
步履越发沉重,夜风越加凌乱。素珍走到他们附近,不由停下步子,双手不由紧捏成拳。
她的初衷,她记得很清楚。之所以设下这样一个局,无非就是想让浪子回下头,好去看看一直在身后可苦苦守候的女子,让痴心人和蒙心人最终能有个好结局。
结果事情按照她所预想的持续而进,浪子拼了命地想回头,想与那个一直等着自己的好女子度过余生……一切的一切,皆如她所想,但她却觉得,这并不是个好的结局。
相反,这结局太过油腻,每一寸都腻得发死,令她觉得有些翻心。
真的还要坚持下去吗?
芳嫂,这样的一份鸡肋,你当真还要吗?
素珍将视线投向那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默默在心里问道。
“是啊,重头再来!所以你不能死,不准死!我会好好照料你,我哪里都不去,就好生陪着你,我们错过了太多,日后要抓紧时间,所以你要快些好起来!”
徐闵轻轻拂开她额前的发丝,眸光深情不移,所有情愫全部倾泄而出。只见他对茹嫂子嘱咐了几句,让她好生看顾她,而后便迅速起身,朝船头而去。
就在此时,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他的衣摆,令他动弹不得。他不禁俯身,而后看到芳嫂子死死抓住他的衣裳,眉头蹙得极紧。
“先放手好不好?有什么事情到岸上再说,你现在有伤在身,耽误不得。”
徐闵有些着急,但却仍然是好言好语的,嗔怪中带着一抹无奈。
“身上的伤早早就有,亦早早耽误,何必在乎这一会儿。”
芳嫂仍旧一脸苍白,但却就着抓衣摆的力气令自个缓缓坐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
徐闵彻底急了,急忙蹲下身子去阻止她,但手碰及到她的胳臂,神色骤然大变。
“不做什么,只是一场戏落下帷幕,也该是出来谢礼的时候了。”
芳嫂面色沉静,声音仍旧带着抹喑哑,但每个字都带着生机。
“刚刚你一直在强调永远在一起,重头开始,从头至尾都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或许我的意见对你从不重要,毕竟在这段感情里,你永远都是那个可以收放自如的,而我只能选择接受。从前我甘之如饴,如今我真的特别特别不情愿,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好好告诉你一声,我不会与你重新开始,徐闵,我想开了。”
芳嫂望着他,眼底平静无波,缓缓地,自地上站起身。
“你的感情,不是什么稀世珍宝,也没有什么能让人永远坚持的理由。我们都不年轻了,何必再自我折磨?这样真的好吗?”
第六百六十九章 终于等到,却不是两情相悦
河流之上,船只开始稀疏,逐渐都朝岸边靠去。
夜风渐渐变大,周围波浪亦开始变得不甚宁静,令荡漾在河流深处的船舶不甚太平。
“你,你……”
徐闵身子僵直,瞠目结舌得望着笔直地挺立着身躯,同刚刚奄奄一息的样子大相径庭的芳嫂的模样,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阿闵,这一切都是用来诓骗你的,刚刚那船夫,还有我身上那些伤,都是演这场戏的配备,骗了你,令我很是不好意思,但我不想和你致歉,亦不想听你向我发火。若是你觉得愧疚,大可以用此来交换。自此以后,咱们一笔勾销。”
芳嫂凝着他,笑意盎然,再无半点虚弱:
“看得出来,你是如你所说在意着我的。不然这并不高明的局儿怎么可能没有被你识破?正所谓关心则乱,所以才会如此轻易才上当,这点我真的很欣慰,至少我也让你如此上心了。刚刚我躺在地上的时候,心中很是悔恨,恨自己为何不早些对你使这些伎俩招数?若是早用了,说不定咱们早就在一起了不是吗?不过这世上没有拯救悔恨的仙丹妙药,所以我也就不想那那些有的没的了。”
她微微笑道,虽然比哭还难看,但确实是嘴角向上扬了:
“阿闵,你说你一直爱我,只是碍于很多情非得已,所以无法开口。其实我很清楚,很清楚你对我究竟存在着什么样的感情,不然我也不会如此执着。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我竟然用了如此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来逼出你的实话。
是不是只有你在意的女子即将丧命,你才能说出你的真心话?而且,因为永久地离开,所以就会到达你心中的第一位。瑾娘死了,我就算穷尽所有也无法取代她的位置。而今我发现,只要我死了,就可以取代。原来在你心中,一个活生生的人永远不及一缕魂魄来得重要。”
说到这里,她不由抬头,视线温度骤降,迅速变得冷峻:
“你的爱太伟大,我只是个凡夫俗子,真的真的承担不起,我们日后还是继续做友人吧,这样对你我是极好的。”
说罢,芳嫂便不再看他,而是朝素珍点点头,然后便朝船舱而去,准备换身衣裳。
其实刚刚的一切,都是真的,那船夫砍在她身上的两刀都是真切无比,若不是吃下去的那颗生血丸发挥功效,只怕她早就一命呜呼。
不得不说,娘子在这一点上是极狠的,狠得令她胆战心惊,直到现在那冷刃穿入身躯的疼痛还在肆意,令她眉头紧蹙,估计日后都会留下疤痕。
但是她理解娘子的一番苦心。毕竟有了疤痕,有了刻骨之痛,她才会铭记,才会不敢忘怀这一刻。
是清醒还是沉沦,是重来还是重生,看似背道而驰,其实只是一念之差,但只要决定,就无法再反悔。
芳嫂不由深吸一口气,脚下步伐越加增快。但就在此时,一只手拽住了她,力道之大,令她立即乱了步伐,眼前天旋地转。
“听我说。”
徐闵猛地握住她的肩膀,死死盯着他,眼神波涛汹涌,视线如同洪水,瞬间将芳嫂淹没。
“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留下才做的这出戏,想必,也是想用最极致的方式来探听我的真心话。你说的没错,若我想察觉,只怕自一开始就可以揭穿。可我却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心乱了的确是原因,但最重要的,却是我不想明白,不想戳破。因为我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来告诉你我一直以来想对你说的话。”
他用力咬紧嘴唇,而后瞪视着她,好似要将芳嫂吸进眼睛里:
“所以,不管这些可以吗?给我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芳玉,好不好?”
“徐闵,我最后一次明确告诉你,不好。”
芳嫂迎视着他的目光,毫无迟疑,毋庸置疑:
“所以,放开吧,好吗?”
说罢,她用力推开徐闵的手,径自朝船舱而去。徐闵呆怔在原地,而后疯了一般地要去抓她,但一抹人影却出现在他眼前,令他及时收了手。
“娘子,娘子!你帮我劝劝她好吗?如今一切都如她所愿,她到底还想怎样!我照做,我照做还不可以吗?”
徐闵神色急切不已,情绪亦不稳定。素珍望着他,正欲说话,却发现如槿挡在了她的面前。
“如槿,你会划桨吧。先过去将船摇回去,有什么事情上了岸再说。”
素珍对她说道。如槿回身,不想就此离开,但见素珍态度坚决,于是便无可奈何地去了船头。
“徐管家,我建议您现在应该自个冷静一会儿,将您平素的思维模式全部找回来,然后再来说这件事情。”
素珍对徐闵说道,而后转身,也准备朝船舱而去。
“娘子!您帮芳玉设下这个局,难道不是帮她挽留我?!既然如此,您没有理由推辞!毕竟我们两个在一起了,一切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徐闵对着素珍的背影嘶吼着,几近崩溃,难以自拔。
“徐管家当真如此以为?”
素珍回过头去,不禁啼笑皆非,笑容里含着淡淡的嘲讽:
“您当真以为,您如此和芳嫂在一起,就能完事大吉了吗?可我为何不这么看呢,我倒是觉得,若是你们在一起,这世上又多了一对怨偶呢。”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闵怒火滔天,面容几近扭曲,令人看着胆寒。
素珍心中也因此而震颤了一下,但是视线却依旧停驻在他身上,而后缓缓地,生出淡淡的怜悯之情来。
因为她发现,徐管家他,除了发怒以外,已经别无他法了。
“徐管家,其实我的意思很简单。这世上,唯有两情相悦,才能走到永远。但是你们之间,一直都是一厢情愿居多,所以走在一起也无法长远。从前,芳嫂追着您,您不愿意回头。而今,您愿意回头了,芳嫂她却不愿意再等了。如此勉强,在一起绝无幸福,更何况你们之间还夹杂着那么多问题,怎么可能不予顾及?所以,放开彼此,对你们是最好的选择。”
第六百七十章
夜色渐深,镇上的热闹和欢腾逐渐在冷却。
在天际边遨游的孔明灯飞得不见了踪影,临近岸边的莲花灯亦渐渐失去了光亮,烛火燃烧殆尽。
素珍等人乘坐的船只经过一番周折,终于到达了码头。甲板很快就被摆好,如槿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催促大伙快些上岸。
“嗯,好的,我知道了。暮雪,你且带着乐天下船,茹嫂照顾好我娘。”
素珍对外应了一句,而后便对着船舱里的几人说道。茹嫂等人一一应下,而后迅速忙活了起来。一时间船舱里显得有些嘈杂。
“娘,您怎么不和我们一切下去啊。”
乐天抬头看向素珍,稚嫩的脸庞写满了疑惑。
“哦,娘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所以就先不下去了。乐天乖,下去之后直接进马车里,码头风大,莫受风了。”
素珍看了一眼自进了船舱之后就往榻上一躺,闭目不语的芳嫂,而后看向他,声音低柔。
“那乐天去马车上等您,您要快些哦。”
乐天说道,而后冲素珍弯起眼睛,便准备迈步朝外而去。
“乐天。”
素珍突然叫住他,眼神微微闪烁,面容不由闪过一抹纠结,但终究还是将念头确定了下来:
“不要等,因为娘不会上马车,你和阿婆他们一道回去,早点歇息,明日还得上学呢,知道吗?”
“啊?你不跟俺们回去?那你这是要去哪啊!”
正准备掀帘子的凌氏听到素珍的话,整个人都不禁呆住,声音不禁拔高。
乐天亦睁大眼睛看着素珍,眼底神色掺杂了诸多。
“今日是七夕,想必我去见谁,你们应该都很清楚,不是吗?刚刚耽搁了一阵工夫,使得我们见面的时间不由推迟,刚刚他给我来信了,让我乘这艘船去见他。”
素珍说道,而后想起刚刚准备进船舱时从天而降的小小纸笺,不由呼出了一口气。
“现,现在?珍儿,眼下已经夜深了,你当真要如此堂而皇之地去见,见一个男子!你这样因未免太过大胆了,你那名声还要不要了?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也得为乐天想想吧,这也太不成体统了!”
凌氏下意识地便要反对,根深蒂固的妇道理念令她无法接受素珍的决定。
“呵呵,我就知道。”
素珍微微一笑,径自揉了揉自个眉心,轻轻耸了耸肩。
“所以我只是告诉您一声而已,毕竟我做的事情光明正大,无需隐瞒。”
“你,你可真是……”
凌氏气急败坏,而后朝素珍而去,但却被茹嫂子一把拽住,附在她耳边说了一番话。凌氏被迫听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转成黑沉沉的一片,想要发作,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你们简直就是逼人太甚!就算如何位高权重,如此不顾及一个妇道人家的清誉也是不可的啊,想要见面可以啊,走传统的途径不就好了?”
凌氏仍旧义愤填膺,语气间满满的都是不满。茹嫂子见状,不由继续在那凌氏耳边继续念叨了几句,这回,凌氏的面色同刚刚大相径庭,眼中讶色肆意开来。
“此话当真?”
她看了一眼素珍,而后瞅着茹嫂子,视线夹杂着怀疑,却流露出一抹异样的光彩。
“千真万确。”
茹嫂子握住凌氏的手,而后坚定无疑地点了点头。
“那好吧,既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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