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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福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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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此去不用担心家里,俺会好好替你尽孝的!”二妞顶着红盖头,牵着自己心上人的手,满心的欢喜。

“嗯,一切都托付给你了!”本来高平虏还打算回来见过家人后偷偷把二妞给约出来,说说悄悄话。可没想到村中的老者们一致决定,为了给后生们壮行,也为了不让他们有后顾之忧,干脆只要定了亲的都在今天把房给圆了。让他们知道,出了这村口,背后就是自己的家人;上了战场一定要英勇奋战,不能让家人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就这么被破坏了。

夜晴朗无云,繁星点点,洛阳注定今夜无人入眠。

第五十九章 千里突进

崇祯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洛阳正式发兵,镇国将军朱由骢亲帅五万大军,打着孙承宗的名义,偷偷摸摸奉旨勤王。

一路上穿州过县,在河南境内有了个顶着巡抚名头的顾锡畴帮忙,自然是顺畅无比。二十六日,大军到达彰德府休整一夜后,继续向北京方向开去。没人注意到这支部队中突然少了近两千人;到是当日下午一支陶家的商队也紧跟着出发往山东方向去了,百姓们可没少在背后吐唾沫。

过了磁州就进入了北直隶,虽然有圣旨在手没发生意外;可由于民间传说匪过如梳、兵过如篦,本着保境安民的原则,各地府衙不敢打开城门让大军入城休息。然而让百姓和各地官僚都感到诧异的是,这支突如其来的神秘军队不但对百姓秋毫无犯;就连外面摆好的银两也分纹未取,也只带了走相应的粮草。

“老铁,这是哪来的军队啊?”望着远处腾起的烟尘,顺德府衙役林默掂着手上的银子很是不解。当兵不就为了吃饭领饷么?还真没见过这么样的兵,不偷不抢也就罢了,送到面前的银子都不要,肯定是当官的把他们都给练傻了。

“听知府衙门里的人说,是从河南过来进京勤王的孙承宗大军!”铁文以前是知府衙门内的侍卫,也不知道得罪了谁,被赶到衙门里当了个小小的班头;可他的老关系多,消息自然也要稍微灵通点。

“孙承宗大军?”不就是当年先皇派去镇守河南的那支军队么?听说里面足足有一万关宁铁骑,还有好些蓟镇雄兵、京中精锐。不过他们这几年过得肯定不是太好,去的时候还光彩照人;这趟回来一个个就穿件黑衣,上面连个铁钉都没镶。最搞笑的是,他们的头上还都顶着个小铁锅,难不成是行军途中还得自个烧火做饭吃?

“哎……”铁文家是军户,以前还在辽东当过两年的戍卒,虽然没真个和鞑子交手,但也知道鞑子的厉害。眼见过去的这支大军装备不整,也暗自担心。他们扛的应该就是火铳,可那玩意真不好使,打得近不说,发射速度还特慢;那遮得严严实实的,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小将军炮吧,可鞑子又不傻,不会站着给他们轰。不知道此战之后,还有多少人能回来。

“我说,你们都磨蹭啥?还不快点把银子都搬回去,刘大人还在府里等着呢!”证实了路过的大军已经全部离开,顺德知府刘鸿训不忍那些好不容易强征上来,用以劳军的银两就这么放在荒郊野外任由风吹雨打,决定全搬回自己的家里妥为保管。

“又让他娘的刘大扫帚拣了个大便宜!”林默很是不满,银两都是他们这些差役挨家挨户去收的。抬进衙门的时候是三大箱子,出来就少了一个;那些过路的傻大兵不要,怎么得也得漏点给咱这些卖力的吧。没想到,现在还得给抬他家里去。

其实人家刘大人心中也挺憋屈,早在天启年间他因为得罪过魏忠贤屡屡受到打压;好不容易熬到先皇去了,魏阉的后台倒了。本以为这下终于可以凭借往日吹嘘的那些名声混个内阁大臣啥的当当,不曾想李国普那老家伙不知道又从哪里找出了自己当年干过的那些破事。要不是自己有与陈新甲有旧,又通过他搭上了王德化那条线,恐怕连这个顺德知府的位置都捞不到。现在好不容易碰上一群傻子,这些留下的银子还不得大家给分润分润?

“国祥,我军现在到了哪里?”刚到石家庄朱由骢就接到了崇祯自京城发来的急报,上面只写着三个字“救大明”!看完信件,朱由骢更是心急如焚,下令全军加快速度。卢象升现在已经率领骑兵师,赶到前面去为大军搭建营地了。

“回将军的话,我军刚过了清苑,距保定府不足二十里!”石国祥以前是孙承宗手下的从六品武骑尉,现在是个小小的侦察营营长,不过他却很自豪。别的不说,仅就这支大军的行进速度恐怕都没人能比得上。读过点书的他知道,当年白起在华阳之战时,曾率军八天行军八百里,平均才每天一百里,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了。而现在从洛阳到保定足足一千五百多里路,全军硬是用了不到十天就赶到。不过,将军还说过有一支军队曾经日行二百四十里路,天啊,那还是人吗?恐怕那些所谓的陆地飞仙也就那速度吧!

当然,能有这么快的行军速度,除了平时的严格训练外,还要归功于出发的时候没带上那些重型榴弹炮什么的。朱由骢这趟是要去和鞑子打野战,所以带的都是步兵炮和步枪,至于攻城武器要等到研究院全部生产完毕后才会运抵。

“传令下去,今晚夜宿保定!”朱由骢虽然心急,但也不能不顾及将士们的体力。看看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

“兄弟们加把劲!前面就是保定了!”命令一层层地传答下去,众将士强忍着疲惫,加快了步伐。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下令不允许骚扰百姓吗?”朱由骢赶到保定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卢象升没有在城外修建好营地;反倒是城门口站了不少的士绅,还有些老百姓也在忙碌地搭锅建灶烧着热水。

“回将军的话,这是保定知府高斗枢为了犒劳我军,特意组织的……”卢象升赶忙解释着,他可是知道万一违反了军纪,那还真不是趴几天房顶就能解决的!

高斗枢?这家伙不是应该在刑部当主事吗?怎么跑到这里来混个知府了?面对这么一条大鱼,朱由骢也不由得起了搂草打兔子的坏心思。

“臣高斗枢率保定众乡亲,见过镇国将军!还望将军莫过于苛责卢大人!”自从接到了当今皇帝的正式诏书,这支军队就不再打着孙承宗的旗号了。高斗枢弄不明白洛阳的福王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支大军;但身为人臣,又值此国家危难之际,也管不了那么多。

“我等已为大军准备好热水、饮食,请将军移师城内好生歇息!”保定离北京太近了,虽说鞑子现在还没能打过来,可在场的士绅们也知道一旦北京不保,以鞑子这段时间来的手段看,这三四百里路也要不了几天他们就能兵临城下。眼前的这支军队甭看装备不咋地,可好歹也有几万人啊,领军的还是皇室宗亲。他们就是再没能耐,至少不会象洪承畴那样才一天就降了吧!他们能在前方多撑一天,咱也能多转移点资产家眷去出!

“那本将军就多谢各位乡亲了!”一天一百五十多里的强行军,已经让不少的将士脚底磨出了血泡;虽然他们都没有怨言,总是偷偷地趁休息时自己忍着疼挑破洒上药面,第二天又精神抖擞地跟着大部队前进。但作为统帅的朱由骢还是不忍心自己的部下天天风餐露宿的,现在有了这么好的条件,当然应该让他们稍微休整一下,烫烫脚、喝口热汤。

“全军都有!向保定的乡亲们致敬!”

“唰唰——”

随着朱由骢的一声令下,数万将士挺直了腰板,整齐地行了个新式军礼。

“入城!”

“枪口对外,齐步前进!不伤老百姓,不打自己人!我们是铁的队伍,我们是铁的心,维护中华民族,永做自由人!……”嘹亮的军歌响起,整只部队看不到一丝疲意,虽然他们今天赶的路并不比往常的少,可这是出河南以来他们第一次受到这么优厚的待遇。全军上下不由自主地唱起了这首将军教给他们的《救国军歌》。

“这是谁的部队啊?枪口对外,不伤老百姓?”正在忙着添柴火的苏老头,不知道歌词里面的子弹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自由人是啥意思;但往日有军队路过,哪次不把他们这些穷苦人家给祸害一番?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当兵的说不打自己人!这真是咱大明的军队吗?要真有这样的军队,咱别说给他们烧水做饭了;就是把地窖里藏的那点粮食拿出来都愿意!

“将军,您这是……”高斗枢很不理解,刚才朱由骢不愿参加特别为他准备的酒宴也就罢了,毕竟书上可写过不少愿意和将士同甘共苦的大将;而且这种做法他也深感认同,至少这个镇国将军现在的表现比起他那些酒囊饭袋的亲戚来要顺眼得多。可不许军中众人入住百姓家,这又是怎么回事?要知道保定只有个小的校场,可容纳不下这么多的人马。他该不会是因为没送上钱财,瞧我不顺眼,想找借口收拾我吧?那我还真是看走了眼!

“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这是大明朝廷的军队,是天下百姓的军队!我们平日里吃的皇粮拿的饷银,哪样不是百姓们给的?现在当然没理由再给他们添加负担!”朱由骢的解释很简单,这个理念现在也已经深入了这支大军的骨髓。

朝廷的军队?百姓的军队?高斗枢有点怀疑,这个镇国将军是不是在被猪油蒙了心,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胡话来。眼看天下即将大乱,谁还不拥兵自重,收买人心的事是现在干的么?

整整一夜,高斗枢辗转反侧就是没发入眠,刚才自己的心腹已经去看了,骑兵把马匹都赶到了校场,那校场的警戒可不一般,还不等人靠近十丈之内就会被发现,只听得里面隐隐有犬吠声传出。其余人等就那么睡在了大街上,还真没骚扰百姓。

第二天一大早,等百姓们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自家大门的时候才发现,那支军队已经消失了,大街上也干干净净的就仿佛他们从来没有来过一样。几经询问,最后才从守城的官兵那里得知,卯时二刻人家就已经起来打扫完毕,悄悄地开出了城,往京城方向奔去!

第六十章 斥候的较量

出了良乡,朱由骢的大军这时候突然放慢了脚步。到不是因为他胆怯,更不是不着急,而是现在距离北京已经不到百里,随时都有可能碰上鞑子的斥候部队。

“象先,前面可就是危险了,你先带乡亲们回去吧!”朱由骢还没来得及抓这条大鱼,人家到是自个贴了上来。昨天早上正准备出发的时候,负责警卫的士兵突然来报后面出现了一个大车队。等自己出去一看,原来是高斗枢带着保定的百姓送粮食来了。

也真为难了这些普通百姓,他们昼夜不停驱赶着牲口,硬是在大军即将离开涿州的时候给追了上来。不少的人当时就累得倒在了粮车上,到现在都还直不起身。朱由骢感激这些善良的百姓,更不能让他们去面对即将到来的残酷战争。

“下官领命!”高斗枢也知道越接近北京越危险,自己带的这些百姓手无寸铁,万一因为慌乱而影响了前方作战的将士那可不说着玩的。不过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很想看看这支军纪严明却连腰刀都没配发的部队,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下官还有把子力气,就留在后军为将军摇旗助威总行吧?”

“行,你就留在我身边!”任何时候朱由骢都是不会忘记占便宜的,让他看看也好,以后忽悠的时候能省不少力气。

见高斗枢赶到后面的粮队,又是作揖又是说好话的,终于劝得老百姓们掉头回去了。朱由骢也就开始放心地进行战前安排。“卢象升!”

“末将在!”都说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溜溜。这么多年的折腾,马上就要面对真正的考验了,眼看即将接敌,卢象升的心里也有那么一点紧张。

“叫侦察营把笼子都打开,前出为我军开路!”按照朱由骢的设想,最好是等自己到了鞑子的眼皮底下都不被敌人发现,也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是!”

随着一辆辆马车上的黑布被揭开,笼子里面的猛兽被侦察营的官兵们牵了出来,高斗枢倒吸了一口凉气。娘耶,这都是些啥怪物啊!一个个跟小牛犊似的,眼中还闪着寒光。

没错,这就是朱由骢为自己的部队准备的专用军犬,有着中华神犬美喻的藏獒!这一路行来之所以没人发现到它们的存在,一是因为运獒的车队一直是走在队伍的中间;二则跟朱由骢骑的那骡子有关系,那货可不好惹,谁要是没事在它面前汪汪两声肯定会被一脚给踹得飞出老远。所以只要闻到了那味,众犬都会集体选择用沉默表示抗议!

三道峪,一个不知名的小地方。这里原本就没有多少户人家,现在又因为鞑子的入侵,能跑的早就跑了,留下来的都是些老弱之人。低矮的石头房,伸手就能够得着墙头的碎石块堆砌的院墙,院落里粗大的国槐、枣树和椿树老枝桠杈,街道边磨得快要折断木轴的石碾,都在散发着一个普通的北方山村的固有气息。

鲁平没有走,到不是因为他舍不得这破烂的家,也不是因为他跑不动;而是他实在不忍心丢下相依为命了十多年现在瘫痪在床的奶奶,而独自逃生。

鲁家奶奶无力地靠在床头,她恨自己,恨自己拖累了孙儿。“平儿啊,你就快些走吧!别再为我这老婆子留下了,不然俺就是到了地下也没脸去见你爷爷和爹娘!”

“没事的,奶奶!”鲁平固执地用家里唯一的破瓦罐煎着自己从山上挖回来的草药。“俺早上就去山头看了,鞑子还没打过来呢!”

突然一阵狗叫声传来,一直很警觉的鲁平立即站起身来,把耳朵贴近屋子后墙。他听到屋后的谷道里传来一阵异响,隐约还伴随着阵阵惨叫。

“不好,鞑子真来了!”鲁平没有犹豫,背起床上的奶奶就准备走。

还没等他们跨出房门,年旧失修的院门就被人狠狠地砸开了。几把明晃晃的大刀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它们的主人都留着一根猪尾巴,脑袋上顶着个王八盖子。

“娘的,这里还有两个汉人!”一声狼嚎般的吼叫,惊醒了被吓傻的祖孙俩。

“罗嗦个屁,把老的宰了,小的捆上带走!”带队模样的人对自己的手下吩咐着,他们是出来负责警戒的。不过在鞑子看来,连京城的二十六卫都被自己给打趴下了,这明国还有什么好怕的?一路上打打草围,给自己抓几个汉人回去当奴隶才是正事!

跑!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鲁平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背着自己的奶奶,硬是从院墙的一处坍塌的豁口逃了出去。还没等他喘上口气,一根绳索突然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娘的,就你们这些两腿羊还敢在爷面前逃跑?”一个鞑子骑兵,紧紧拽着绳套,从腰间抽出了长刀就要往鲁平的身上砍去。

“不——”鲁奶奶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扑倒在鲁平身上,哪怕自己只能为他争取到一瞬间的时间,她也不能让这个孝顺的孙子走在她的前面!

“砰!”

一声脆响传来,鲁奶奶没有感觉到战刀落在自己身上带来的疼痛,难道是鞑子的刀太快了?平儿他爷爷,我老婆子无能,拖累了咱家的孙子……

“砰、砰……汪汪……”

脆响在继续,期间还夹杂着阵阵犬吠。

已经绝望的鲁平睁开了眼睛,他要看看是谁杀了他的奶奶!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天空。刚才那个提刀相向的鞑子已经倒在了地上,额头上还有一个血洞。紧接着一道黑影从身边闪过,不远处一群身着奇怪黑衣的男子举着一根根冒着火焰的铁管正向自己这个方向走来。

“奶奶!”鲁平使劲地摇晃着自己这个唯一的亲人。

“平儿?”鲁奶奶辛苦地睁看了眼,看着宝贝孙子道:“我们这是到了地府么?”

“不!奶奶,我们得救了!您看,神仙来救我们了!”鲁平指着不远处的那群人,不,他们是救苦救难的菩萨!要不是神仙他们怎么能出现得这么及时?要不是神仙,他们手上能有那种冒着火光的铁管?

“老乡,你们没事吧?”一口浓重的河南腔,打破了鲁平幻想。

“没事!没事!平儿,快,快给恩人叩头!”回过神来的鲁奶奶一个劲地催促着自己的孙儿,管他们是不是神仙,至少他们不是鞑子,他们是咱大明的人,是救了自己祖孙俩的恩人!

“报告连长!一共十六个鞑子,一个也没跑掉!”鲁平看见一个满口京腔的汉子跑过来,对自己的恩人行了个奇怪的礼。

“没事就好!你们先出村去躲躲,这里很快就要打仗了!”操着河南腔的汉子没有多做停留,简单地交代了两句,就继续往前面追赶他的同伴去了。

鲁平背着奶奶和村里幸存下来的老者向恩人们离去的方向重重叩了三个响头,这才相互搀扶着往村外走去。

其实偷袭三道峪的这些鞑子也应该感谢离开的那群人,感谢他们精准的枪法没让自己受太多的苦;而距这里不足五里的另一队人马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二牛哥,咱真能碰上鞑子的斥候?”出来都好几个时辰了,牵着自己的爱犬,杨破虏小声地嘀咕着。

“咋了?怂了啊?”从辽东逃难来的许二牛一直就在梦想着,有朝一日能替自己那些倒在鞑子屠刀下的乡亲们报仇。本以为加入了侦察营怎么也会比同村的那些兄弟先捞到这个机会,可不曾想这一路连个鞑子的影都没看到。

“放你娘的屁!”杨破虏要不是碍于军规,都想把自己这个上司给暴揍一顿了。“老子可是裤裆里有货的汉子,会怕那些鞑子?”

“那就闭上你的鸟嘴!”心烦意乱的许二牛瞪了瞪眼。

“呜……”身旁的爱犬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提示前方有人出现。

“全都趴下!”河南缺少战马,朱由骢也不能明目张胆地从外地引进,所以侦察营的官兵也大都是步行,要是被鞑子发现了提前逃跑,他们可真追不上。

“两里地!各自准备!别打人,打马!”通过望远镜,许二牛看到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群猎物!

“领催大人,咱这一趟可真托了您的福!”一个鞑子士兵骑在马上,把玩着刚在前面村庄里抢来还带着血迹的手镯。明国人还真是富有,就刚才那个不起眼的小村庄里的一个大户家居然也藏着这么多的宝贝。

“都收起来,赶到前面再干一票我们就该回去了!”身为领催的呵不哈哒猸很是不满意上面的安排,凭啥一队只能出来六个时辰啊,这点时间能抢多少?

“要不咱明天还申请出来?”另一个鞑子兵显然也没抢过瘾。

“你当这差使……”

“开火!”还没等呵不哈哒猸把话说完,一阵炒豆子般的声音传来,紧接着身下的战马突然打了个寒战,悲嘶着倒了下去!

“有妖怪?”呵不哈哒猸感觉很可能是遇上了山魅之类的东西。虽然没装备参领以上官员才持有的那个千里眼,可就凭自己百米之外都能射中耗子的眼力,怎么没看到人影,也没看到有箭支飞来,身边部下的战马却都跟着倒下了?

“放狗!”

“汪汪……”

一群黑色的身影闪电般冲了出来,纷纷扑向倒在地上被死马压着的众鞑子。鞑子挣扎着、嚎叫着,走在队伍最后面的两人终于挣脱了束缚爬起身就想逃离这个地狱,很可惜能跑得过藏獒的鞑子还没生出来。

整整一天一夜,一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鞑子的斥候幸运或倒霉的一个都没能逃过侦察营的清剿。

第六十一章 北京城下

崇祯元年十二月五日,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日子。

前天,鞑子已经兵临城下,数十万大军将北京城围得个水泄不通。连绵数里的鞑子军营就像是压在朝中大臣和城内百姓心头的大石,让人喘不过气来!

“呜——呜——呜呜呜——”刚过辰时,一阵紧过一阵呜咽绵长的号角声从城外传来响彻四方,鞑子大军人喊马嘶。

“皇……皇上!鞑……鞑子进攻了!”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连滚带爬地冲进了皇极殿。

“什么?”韩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几日不是才派陈新甲出城和鞑子达成了协议,只要他们一个月内不攻城,不但北京城外任由他们劫掠,日后还承认他们对山海关以外地区的占领吗?他们怎么能食言而肥?

“袁崇焕!袁崇焕的大军到了哪里?”温体仁咆哮着,眼下京中已无可用之兵,外援却迟迟不到。在他看来,皇帝所说的大军应该就是这一支了,别的地方哪还有什么可战之军?

没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袁崇焕的军队这时候刚刚出了界岭口,人困马乏的,谁能知道他们走到哪里了。

朝堂之上顿时一片慌乱,周延儒在叫嚣着要率城中诸卫出城与鞑子绝一死战;傅宗龙哭得悲天戕地,嘴里模糊不清楚地絮叨着。更多的人忙着诅咒鞑子不守信用的同时,悄悄地向宫门方向挪动脚步。

“皇上!议和吧!依微臣看,鞑子这是在展示军威,也许现在仍然有议和的机会!臣愿意出城与他们详谈!”钱谦益率先镇静下来,恭声对崇祯道。

“臣附议!”韩爌见有人带头,赶忙也站了出来。“启禀皇上,臣还有一提议,若议和可成还望皇上能南幸江南。南京一地前有长江之天险,可拒敌人百万雄师;后有江南渔米之乡,可为我大军提供充足粮草。若移驾南京,定能化险为夷,高枕无忧……”

“皇上!议和吧!”慌乱中的众臣仿佛看到了一线曙光,纷纷跪在地上大声启奏。只要鞑子愿意放自己这些人一条生路,也没什么舍不得的了,先跑到南京再说,那些万贯家产就给了他们当是买命钱。至于最终逃去哪里众人都有着各自的打算,但有一点却是相同的,哪里没有鞑子哪里就是继续大家光辉事业的地方。

“住口!”崇祯很愤怒,现在鞑子都开始攻城了,可这满朝众臣不但拿不出个御敌方案,反到想着议和逃跑!“朕不是那宋高宗,朕是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的大明皇帝!你们这些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忠君报国的能臣现在除了逃跑还能不能干点别的?”说到这,崇祯抄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扔在大殿之中。“朕告诉你们,朕不走!朕要亲自上城,与北京城共存亡!”

“不可啊!皇上……”蒋德璟紧紧抱住崇祯的腿,不让他离开。可不能让皇帝去把鞑子给彻底激怒了,要不然呆会想投降都没那可能了!

“滚开!”崇祯一脚将蒋德璟踹出老远,吼道:“骆养性集结锦衣卫,温体仁召集京中诸卫,王承恩随朕上城!”然后指着哆哆嗦嗦的众臣咆哮着:“你们要降,也待朕战死后再降!”

眼看着崇祯带人离去,剩下的大臣们彼此望望,无人敢发一言。算了,皇帝要战便战吧,咱也一起上城头。万一鞑子真攻不下这北京城,咱还是忠臣!要真是不幸被鞑子破了城,咱就在皇帝身边,投降也赶得上第一拨,那不还是大功一件?

“宪斗,你看看我军现在这声势,就的真不能趁机拿下北京,一统中原?”黄台吉看着凌乱的北京城头,突然踌躇满志。现在的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好像站在一间破草棚前,明明只需要轻轻一脚就能把它踢翻,可自己的首席谋臣却偏偏不让这么做。

“回皇上的话,臣以为真的不可!”这主子在想什么呢,刚捞了点甜头就耐不住性子了?他也不想想,要是得不到那些士林儒生的帮助,就凭咱大清国的这点人怎么占领这花花江山,用什么来统治这些汉人?

“成,那就按你说的,先吓吓这些明国懦夫!”其实黄台吉刚才也只是心血来潮随口那么一问,他也知道汉人简直太多了,别看他们平时都挺老实的;可真要激起了他们的血性逼得他们拼起命来,自己还真没办法。

虽说这段日子来,北京城中的百姓大都得知了鞑子入关的事;可真当北京城被围的时候,这些在京城中安享太平已久,几不知战争为何物的居民,还是感觉一时间有如末世降临。崇祯等人一路行来,就见无数的民众像没头的苍蝇般到处奔走,大人唤小孩哭……

“骆养性!”崇祯必须先控制住这种乱象,不然任由恐惧与慌乱不受控制的在京城蔓延,对早已寒了胆的将士们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你立即率锦衣卫负责城内安民事宜,告诉百姓朕将誓于京城共存亡,绝对不会抛下他们的。若有造谣惑众乱我军心者,就地处斩!”

“臣遵旨!”别看骆养性没胆子上城去和鞑子拼命,但要欺负起普通老百姓来还是很有一套的。领了命,头也不会地赶去集结他的人马去了。

崇祯站在城头,看着外面漫山遍野的鞑子大军,英眉紧簇,高声叫道:“温体仁何在?”

“启禀皇上,微臣刚去京中大营,谁晓得……谁晓得……”温体仁满脸涨得通红,全身颤抖,实在难以启齿。“谁晓得军中已然大乱,军士们早就逃了一大半!”

崇祯闻言只觉得手脚冰凉,早知道那帮养尊处优的老爷兵不大靠得住,但还是没想到他们会糜烂至此,在这个时候大战都还没开始就自行逃跑了。

“嘭——嘭——”就在此时,城外突然响起两声号炮,紧接着鞑子军中一骑策马跃众而出,飞速驰向城下。

“叫你们的崇祯小儿出来!我大清国皇帝有话要跟他说!”一个粗犷剽悍的鞑子骑兵高踞马上,手中短鞭直指城头。

眼见这人如此狂傲,城上众臣顿时心中愤然;但面对强敌他们却很识相地选择了沉默,反正人家又没叫俺,这种事还是交给皇帝自己去处置好了。

崇祯看着这满朝重臣,已经没法再生气了,不顾王承恩的强烈阻挠,登上城头,大声呵斥道:“朕就是大明天子!汝等无知鞑子有何话说?”

鞑子使者纵声大叫道:“明国小儿,你听好了!我皇仁慈,不忍天下生灵饱受战乱之苦。只要贵国答应我们四个条件,我们便即刻罢兵北返,两国共享和睦……”

“说!”崇祯气极生笑,就这群鞑子还好意思谈什么仁义?

鞑子使者仰天爆发出一阵哈哈狂笑,“我皇就知道你们没这勇气出城一战!你扯着耳朵给我听好了!”顿了顿,这才嚣张地道:“其一,你们出银三千万两犒赏我全军将士,并且以后岁贡白银一百万两,盐两万担、铁五百万斤;若有不足则以江南税赋抵之!其二,山海关以外所有区域的明国军队立即后撤,不得留下一兵一卒,如有残余格杀勿论;并割让登莱二府与我大清!其三,明国称臣,以后你在我大清皇帝面前要自称儿臣,发誓永不相背;凡二品以上大员任免得告知我皇,并得我皇许可!其四,凡我大清子民以后入你明国境内,如犯罪行必须交由我大清国审判,尔等不得肆意处置……”

话音落处,城楼上一片死寂,落针可闻,群臣面色各异,都呆住了。前两条还算正常,城下之盟本来就是这样,只要你们肯走,割地赔款这种小事没什么不好商量的!第四条也能接受,反正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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