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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炮灰她失忆了[慢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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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大夫给开的药,大夫还说我家淮儿是惊吓过度才起了热,要吃几天药,还得好好养着才行!”
  “这不,看了病抓了药,我们就回来了,也没敢耽搁,夫君不在家,要是淮儿有个什么,我哪儿有脸面见他啊!”
  说到最后李氏一脸哀伤的流着泪,转而又愤怒。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贼人,竟要活活烧死我们娘几个,实在是心太黑了!”
  村正看了看她手里的药包,又看了看孟回怀里的小孩儿,见他确实什么精神头,心里知道她没说谎。
  沉默一会儿,唆了口烟又继续说到。
  “你家跟王金花说不上是有过节,她犯不上冒着赔脑袋的风险,放火害人。”
  村正的话一落下,王金花也不哭了,急忙附和。
  “对对对,不是我,真不是我,我胆儿小,平日里苍蝇都不敢打死一只,我哪儿有胆害人,真的不是我,你们可不能冤枉了我!”
  王金花再一次重申,不厌其烦的说着她是冤枉的。她也不想说啊,可能怎么着?她可不想被人冤枉成纵火犯,那可是要下牢房的,搞不好还得流放,要是真让这屎盆子落她头上了,那她还不得冤死啊!
  孟回,李氏都知道不是王金花放的火,所以听见村正开口给她说好话,也没继续纠缠下去,点了点头没有开口。
  王金花高高提着的心这才落了回去,整个人软趴趴的坐在地上,庆幸自己摆脱了嫌疑。缓过劲儿后,立马挤出一脸的笑,看着正义直言还她清白的村正,不住的道着谢。
  又偷偷怒瞪着污蔑她的孟回。
  孟回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两人视线正好对上,吓得王金花连忙别开头,不敢跟她对视。
  经过刚刚那一遭,她算是明白了,这死丫头跟她娘李氏不一样。心又黑又毒,嘴还损得理不饶人。要不是村正开口还了她清白,估摸着这死丫头真能报官抓了她。
  村正见他们没说话,也满意,至少不是个胡搅蛮缠的,能讲得通就好。
  当然纵火贼人也不能姑息,想到这里,便又开口询问。
  “那放火的贼人,你见着没?具体是几个人?长的什么样的?”
  李氏摇了摇头,她怕得狠,哪里还有胆子去看贼人长什么样。当时也慌了,想都没想带着孩子逃出来就往镇上走,压根顾不上别的。
  村正见她摇头,叹息一声。
  “没见着长相,有几个人也不知道,这官不好报啊!报了估计也难有个结果,你家平日里也没跟谁结什么深仇大怨的,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飞来横祸了。”
  孟回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李氏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也没了方向,不知该如何是好。
  火是已经扑灭,但孟家的房子也不成样了,村正看了看那几间烧塌了的屋子。
  “这屋子烧成这样也住不了人,启漳赶考不在家,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没?”
  早年这李氏是因着与孟秀才有娃娃亲,这才逃难投奔过来的,听说娘家人都没了,现在这状况,投奔都没地儿投奔去。
  李氏犹豫一下,摇了摇头。
  “……这可不好办了,咱们村也没谁家有空下来的屋子。”村正似乎有些为难,愣了一会儿才说话。
  村民们也都面面相觑,没人开口,他们自家人都挤不下,哪里有空屋子借给外人。
  “这我知道,就不麻烦大家了,我家这几间屋子估摸着得推倒重新建,我一个妇人也不懂这些,只能等夫君回来再做打算。我还是先带着回儿姐弟俩去镇上租间屋子安顿下来吧!若是夫君回来了,劳烦您帮带个口信,让他到镇上绣坊找我们,安顿下来后,我会留个信在哪儿。“
  李氏也不为难他们,只要把事情的始末掰扯清楚,让人再不能因着这事,把脏水泼她头上就好。说实话她也不愿意待村子里,这些日子简直噩梦一样。
  镇上的屋子多是连着屋子,即便有距离也不过几步的事,离着衙门也近,她就不信他们还敢这般明目张胆害人。
  “既然你有打算,我们便也就放心。你且宽心,启漳回来了,我立马告诉他,让他去接你们回来。”
  “那多谢您了。”李氏道谢,又朝帮忙灭火的一众人再次道谢。“今日谢谢大家了,待我家夫君回来再宴请酬谢大家伙。”
  骡子车还等在那里,回来的路上孟回就跟他交代好了,所以他才没走。
  孟回把孟淮抱上了车,自己也跳了上去。待李氏谢完朝他们走来,她突然开口催促。
  “娘你快着些,等到了镇上安顿下来,我们就去报官,有人要害咱们,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恶人。”
  “可你村正叔爷说了,不知道什么人,不好报官啊……”李氏抬头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又提起这茬来。
  对于官府,李氏一个寻常小老百姓,一辈子都不一定进一回,她有些没底气,心里也忐忑惶惶。
  “那也得报官啊,不报官万一那些贼人知道了这一次大火没能烧死我们,又来害我们怎么办?还是报官妥当!”见她没主见的样子,孟回也不生气,只是随口解释几句。
  “对对对,还是回儿想的仔细!”李氏一听心里就后怕,连忙跟着说。
  一旁的村正脸色却是真的有些难看了,但又算不上恼怒。只是他当了村正后,很少有人敢反驳他的话,冷不丁被个小丫头驳了,心里到底有些不痛快。
  不过小丫头说的也有道理,谁知道那些贼人是一时性/起还是有预谋的。万一是有预谋的纵火,那确实是得谨慎提防他们一次不成再来害人。
  孟回瞥了他一眼,又低着头一副老实不善言语的样子。
  若不是刚刚见了她对付难缠的王金花,手段那叫一个利落,一众人估计就信了。
  告别了众人,李氏母子三人坐着骡子车又离开了村子。
  见屋子主家都走了,村人们也都散了,各自回家。
  “爹,您想什么呢!人都走了,咱也回家吧!”村正儿子孟文武见他爹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便开口喊他。
  “没什么,孟回这丫头真是……啧!”村正突然笑了笑,莫名其妙说了一句,抬脚走了。
  什么意思?那丫头怎么了?没闹明白他什么意思的孟文武,愣了一会儿,回过神见他爹走远了,又赶忙追上去。
  谁也没有注意到散去的人群里,有一个人紧跟着孟回他们身后,行色匆匆的出了村。


第14章 早就到了!(捉虫)
  京城曹府。
  正在屋中小憩的美艳妇人睁开了眼,环顾一圈,神色有些明灭不定,似乎还没完全睡醒,红唇轻启,唤了一声。
  “碧兰!”
  侯在门外的婢女推门走了进来。
  “小姐?”
  “嗯!”妇人看了她一眼垂下眸子,皱着眉头:“什么时候了,老爷呢?”
  “回小姐,这会儿是末时,老爷外出还未归!”婢女碧兰恭顺的回到。
  曹氏突然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气氛莫名压抑,碧兰有些忐忑,在心中过着自己近日说的话做的事,可有那些出了岔子。
  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自己是否有做错什么事,说错过什么话。
  额头渐渐冒了冷汗,好在她家小姐接下来的话,让她松了口气。
  “孟公子呢?”
  她是小姐的贴身婢女,自然知道孟公子是何人,碧兰以为她想念那孟公子了,忙回到。
  “小姐忘了吗?孟公子前些日子就回了老家处理后续的事,想来过不久就回来了,小姐莫要忧心,孟公子可是一心……”
  那妇人挥了挥手,似有不耐。
  “行了,你先下去!”
  “……是!”话没说完就被拦断的碧兰也不敢多言。
  她家小姐自小就如此,刚起床时脾气总是比平日急躁些许。
  ……
  下了骡子车,把余下的钱结清,孟回他们回到了刚租的小屋。
  李氏把孟淮哄睡后,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娘你陪着弟弟,我去买些东西!”刚住进来,东西都不齐,好些东西也得置办一二。
  “哦,好!”李氏勉强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让她看着点花。
  “回儿,咱不先去报官吗?”李氏有些后怕的问。
  “不急!”孟回接过她手里的银子,打算出门。
  “这怎么能不急呢……你爹过不久就回来了,我怕他……”李氏急切的拉着她的手,神色慌张。
  上一世大火过后没多久,她夫君就回来了,这一次想来也不会例外。她现在心情很复杂,想早点见到他,骂他个薄情寡义,心肠狠毒。
  又怕见到他,她还没做好准备再见那人,不知道怎么面对,怕他不愿合离,更怕真的合离了他仗势欺人,会把一双儿女从她身边夺走。
  虽然回儿说她会想办法,但是她心里依旧忐忑不安。
  回儿是聪慧,但她能斗得过已经是状元的孟启漳吗?更别说这背后的曹家,李氏压根就不敢细想。
  “怕也没用,也许很快他就找过来了!”孟回看着她,语意不明说了一句。
  “很快?对啊,快了……”李氏有些不明所以,之后又默了默,十来天却是不长。
  “明天或者更快!”
  知道她没听懂自己的意思,孟回又说了一句,说完也不管愣在当场的人,直接出了门。
  “明天或者更快?怎么会……”李氏反应过来,顿时煞白了脸,喃喃自语。
  上一世明明是大火过,约半月后她夫君才回来的,回儿怎么说是明天或者更快?
  纵然孟回说的与她记忆中的相悖,李氏还是慌了。
  她疑惑不解,但又不敢轻视孟回的猜测,因为她知道孟回比她聪明,总能看到她看不见的不寻常,猜到她压根想不到的事情。
  李氏就这么不安坐在屋里哪儿也没去,眼睛时不时的就望一眼门口方向,眼睛里流露出浓浓的焦虑,害怕还有怨恨!
  孟回买了东西打转回来的时候,她还是傻傻的坐在哪里,神思不属。
  小孩已经醒了,坐在哪里无措的玩着自己的手,时不时抬头看他娘一眼。见她还是那副样子坐在哪里,又很快的低下头,眼里有失落还有些许害怕。
  见她回来了,眼里闪过一道亮光,手脚并用自己爬下床,跑到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抬着小脸,十分乖巧的喊了一声姐姐。
  孟回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感觉没那么烫了,便点了点头,松了口气。
  摸摸他的后脑勺,问:“饿了吗?”
  “嗯嗯,淮儿饿了……”孟淮飞快的点着小脑袋,摸了摸十分应景,咕噜响了一声的肚子,嘿嘿傻笑。
  孟回看了看还两眼无神傻坐在那里的李氏,没有说话,眉头却是微微皱了皱。安抚好小孩,便带着买回来的粮食和陶罐出了屋子。
  寻了些小块的干柴,掏了灶,生了火开始煮粥,孟淮的病还没好,吃粥好些,身体不会消化不了。
  孟淮没有听她的话待在屋里,而是亦步亦趋跟在她的身侧,她在烧火他就乖乖的抱了小马扎坐在哪里,伸着手烤火。
  仰着的小脸在橘色火光下,不在那么苍白,弯着嘴角朝她笑。
  “暖暖的。”
  孟回笑了笑,只是叮嘱:“不准靠太近!”
  “嗯嗯。”乖乖点头。
  陶罐里的粥,很快就好了,孟回又把装了药的锅放到了灶上小火慢熬着。
  三人吃饱后,李氏似乎认清了现状,冷静下来。孟回去清洗锅碗,她就起身坐到了小灶边,看着火等药熬好,又哄着孟淮喝。
  药很苦,孟淮嫌弃的捏着鼻子都喝了,又拉着孟回的手撒娇,讨了一颗蜜饯甜了嘴,这才心满意足的安静下来。
  药里估计有能安神的药材,没过多久孟淮就睡着了,睡得很沉。
  这个时节的天,黑得很快,天黑之后没多久,小屋的门突然被人拍响。
  “叩叩……有人在家吗?”
  门外突然传来的声音,惊得李氏一下就跳了起来,往后缩着,直到撞了床板无处可退了,这才止住脚步。
  “回儿!”李氏下意识喊了一声,转过头看着孟回,眼里全是惊慌。衣袖下的手紧紧捏着,青白一片也不管。
  “该来的躲不了,不用怕。”孟回站了起来。
  “对对付,该来的躲不了,别怕,别怕……”李氏拍着胸脯不停的安慰自己,大口的吸着气,又重重的吐了出来,如此反复,好一会儿人才平静下来。
  脚步有些发虚的朝着门口走了过去,伸手犹豫一会儿,开了门。
  眼前的人,李氏不认识,应该也是陪护之一。但是他身后的人她认识,风度翩翩但却负心薄幸的状元郎,她的夫君,孩子们的亲爹爹。
  “留秀,为夫回来了……”孟启漳略带激动的迎了上前,拉着她的手一脸担忧的开口问询:“你们没事吧?”
  李氏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低下头不说话,心中哀伤不已。有事没事这人不是应该最清楚?罪魁祸首可不就是他,现在却装着什么也不知道。
  是了,这人一向如此,上一世可不就是最会惺惺作态装模作样算计人。
  来的这般快,只怕人早就到了,只是藏着没有露面。等着他们被烧死的消息传出,然后假模假样的出现,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博取外人的同情,再得一个情深义重的痴情美名,如上一世一般。
  只可惜,她们命大还活着!
  李氏突然有些明白,孟回在村子的时候为什么要说去报官。现在看来,她应该是猜出来这人早就到了,只是一直藏着不出现罢了。
  现在他这般急匆匆的冒出来,应该是怕他们报官吧!他们命大没有事,但有贼人夜半纵火,想烧死他们母子几个的消息也传了出去。
  即便最后没查到他身上,一旦他考中的消息传开,各种揣测流言也会毁了他的名声。
  脑子仿佛瞬间开了窍,越想李氏越冷静,看的也越加明白,眼里的害怕开始变淡,怒火不停攀升。
  见她没反应,孟启漳皱了皱眉头只当她心里害怕委屈。
  “村正叔都跟我说了,幸好老天爷垂怜,幸好你们都没事,是我的错,我该早些回来的。不要害怕,都过去了,我现在回来了,一会儿咱就启程,我带你们去京城……”
  孟启漳自顾自的说着,低着头的李氏身体不由自主抖了抖,他也只当她高兴,将人搂住,语带骄傲继续说到:“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夫君我考中了,以后……”
  十年寒窗一朝中榜,孟启漳是意气风发的,也越说越激动。
  床上安睡的小孩似乎被吵到了,不安的皱着眉头。孟回抬头,毫不客气的斥一声:“安静。”
  说完后,也不理会僵在当场的男人,隔着被褥轻轻的拍着安抚。
  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孟淮皱着的眉头松开了,嘴角还不自觉弯着。
  孟启漳皱着眉头打量着孟回,他刚刚是被这丫头斥责了吧?
  以前的他一心想着读书考学,压根就不管家中俗事,教导孩子的事也都扔给了李氏。但多少还是有些印象,他的长女似乎是个胆小羞怯的性子,大声说话都不敢,更别说斥骂他人。
  现如今跟变了个人一般,像极了村中那些粗鄙的泼妇。
  孟启漳谴责似的看了李氏一眼,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她是怎么顾的家?好好的姑娘家都变得目无尊长了。
  “回儿,怎么说话的,我是你爹爹……”
  孟回还没有开口,一旁的李氏,意想不到的先开了口。
  “你吵到淮儿了。”
  “留秀,你……”孟启漳脸色难看的转过头瞪着她,李氏被他的模样吓得后退一步,别开脸不去看他。
  她还是怕他的,骨子里的观念变不了。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自小就被这么教导,她是她的夫,她对抗不了,可也不甘心让人当成傻子欺辱,只能别开头沉默不语。
  孟回也没想到她敢正面跟孟启漳对上,即便最后还是退缩了,在她看来这已经是难得。
  “娘,你陪着淮儿。”孟回站了起来,李氏点了点头顺从的走了过去。
  孟启漳见她如此听孟回的话,反倒对他没了往日的热切,心中不由一阵古怪。
  更觉得荒谬无比,这妇人真是愚蠢可笑,竟对一个无知小儿言听计从。这般蠢笨的人如何配得上他?带出去也只有让人取笑的份,他当年应了父母之命娶她就是一个错误。
  他以后的仕途要想走得更远更顺畅,这些不该有的错误就得尽早修正。
  想到这里,孟启漳的眼眸,开始晦暗不明。
  “那场火……别把我们当傻子糊弄,有话出去说。”孟回看了他一眼,走了出去。
  “留秀……”孟启漳又喊了一声,李氏背对着他不言不语,对他的呼喊也是充耳不闻。
  “哼!”孟启漳冷哼一声,甩着袖子大步离开。
  面上不显,心里却是狐疑不定,他们莫不是发现什么了?
  孟回已经等在那里,见他出来又见他一脸的气愤,觉得有些可笑。
  无耻的人无下限,说的就是他了。孟回笑了笑,突然开口。
  “对了,还没恭喜你,得偿所愿考中状元。”
  这话,孟启漳听的及其不顺耳,张嘴就训斥起来。
  “不孝女,莫不是犯疯病了,要是犯了就老实待着,不要出来丢人现眼。说话不阴不阳,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身为状元的长女,礼数不知毫无教养,真是丢人,哼……”


第15章 父教女,有何不妥?(捉虫)
  “哼,真不知道你娘这些年怎么教的你,竟然这般不知礼数,行为张狂粗鄙……”
  对于这个粗俗不堪的长女,孟启漳是嫌恶的,丝毫不留面子的训斥了她一顿,然后又把一切怪到了李氏身上。
  “子不教父子过,你大概忘了我是你的女儿。”对于他的训斥,孟回也没有生气,只是不紧不慢怼着。
  “生了不管,你道你是个什么好东西。”
  “孽女,竟然敢跟我顶嘴,你娘是怎么教你的……”孟启漳听了她的指责脸都青了,这混账玩意,竟然骂他不是东西。
  天底下谁家有那个女儿家敢这般辱骂自己的亲父。
  真是个不孝的孽障,当年就不该生下她,现在翅膀硬了敢出言顶撞他,半点没把他放在眼里,孟启漳如何能不气愤。心里对这个长女仅剩的微末慈爱,彻底消散。
  “行了,没必要废话,更不必端着父亲的架子,以此拿捏我,我不吃这一套。”
  孟回懒得跟他多浪费唇舌,毫不客气的看着他把话堵上,眼中全是不屑。
  “孽障,孽障,你……”孟启漳被她气得怒火中烧,理智全无,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孟回并不惊慌,神色淡淡的看着他:“你要是敢动手,我立马就去报官。”
  “你对父出言不逊,父教女,有何不妥?报官?哼,你就是告御状,也不会有人管你这顶撞辱骂亲父的不孝孽女。”孟启漳重重地哼了一声,嘲笑她的无知,更笑她的不知天高地厚。
  “谁跟你说我是因为这事报官的,至于因为什么你心里该有数。”
  孟回看着他,不慌不忙的笑了笑,又继续说到。
  “你这般匆匆找上门来,不就是怕我们去报官?怕你做的无耻之事传的天下皆知,毁了你的声誉,影响你的仕途?“
  孟启漳眼睛瑟缩一阵,又急忙否认怒斥:“你胡说八道什么。”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孟回抿着唇,嘲讽一笑。
  她真的知道了?孟启漳心里顿时起了疑惑。可怎么会呢?这一次归来,他并没有泄露过踪迹,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他实在想不通问题到底出在哪里!眼皮下的的眸色晦暗不明,瞬间又变得坚定。他不可能出错的,这一趟行事周密,不可能出错,这应该是他这不孝女在炸他。
  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她何时变得这般机敏了?还是他就不曾了解过这个闺女。
  孟启漳突然叹息一声,无奈的看着她。
  “回儿,爹爹不知道你为何这般说,但是爹爹心里是真的惦记着的,要不然也不会急急赶回来,爹就是想早些和你们团圆,告诉你们我考中了,然后接你们进京,以后荣华富贵再不用吃苦……”
  “果然是有大才,能考中状元的人。至少这面不改色就能谎话连篇的本事,一般有脸的人还真做不出来!”孟回嗤笑一声,她是真的有点佩服这人的无耻了。
  “你……你就不能好好听爹说话,爹什么时候骗过你!”怒斥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孟启漳硬生生的把怒颜变成了苦笑,姿态放的很低了。
  他都这样低姿态了,他以为她该感动了,然而他还是失望了。
  “你以前确实没骗过我,从出生到现在,总共也没说过几句话!”
  说这话并不是感叹也不是邀宠,只是陈述事实。
  孟启漳却以为她只是不高兴于他往日对她的不重视,扬着唇,有些自得。
  “爹爹知道错了,以前是爹爹忽略了你,回儿,爹爹保证,以后定然不会了,你是爹爹唯一的闺女,爹爹不疼你疼谁啊!”
  孟回挑了挑眉看着他,脑子里瞬间蹦出几个很适合他现在模样的词。
  虚伪,油腻,厚颜无耻!
  “够了,我不是来听你废话,更不是来跟你虚情假意装父女情深的,写合离书吧!”
  孟启漳皱着眉头谴责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很不高兴。
  “回儿,休要再胡闹了,爹爹的耐心也是有限的。还有什么合离书,我跟你娘好好的,说什么合离书,简直胡闹!”
  “没人跟你胡闹,合离书你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不然明天新科状元孟启漳考中将归之际,居住在乡下的糟糠之妻以及一双儿女,夜半被人纵火害命的消息将会传遍整个镇子,甚至传到京城。若是有心人知道了,你撇不干净,别把外人都当傻子,会对你听之信之!”
  “孽女!”言及自己的仕途,孟启漳终于按捺不住,撕破了伪装出来的慈爱良善,怒目圆睁瞪着她,似要吃了她一般。
  看着很是凶恶,与他一身文人装扮极其不符。
  怒骂过后,冷静下来的孟启漳,冷冷的看着她。
  “凡事都有讲究证据,无凭无据这般猜忌怀疑自己的亲父。孟回,你简直无礼至极……”
  话说一半,眼眸微敛,孟启漳话风一转,怒不可遏瞪了她一眼质问:“说,是不是你娘教你的……个不要脸的贱人,莫不是背着我与人勾搭成奸,有了外心……”
  语毕,转过头又朝着屋内怒喊。
  “留秀,李留秀,李氏……我孟启漳如何对不起你,你这般教唆回儿字字句句诬陷于我……”
  “啪!”
  屋内的李氏听着他的怒吼,心里怕极了,下意识就把门关上,自己不出去,也不然怒火中的孟启漳进来。
  孟回看着吃了闭门羹的人,只觉得有些好笑,他现在的心情大概跟吃了苍蝇一样。不是滋味儿吧。
  一向顺从,对于他的话他要求的事,听之任之的李氏,突然翻了脸,给了他一个闭门羹,他心里好受得了才怪了。
  “开门,李氏你给我把打开……”孟启漳怒红了眼,大力的拍着门板,发出哐哐哐的响声。
  孟回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明明是自己算计人,却把过错都推到了李氏一个妇人头上,真是够不要脸的。
  她现在相信李氏那天与她说的事了,这样一个厚颜无耻的小人,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尽管嚷嚷大声点,最好把附近的人都叫来,好让别人都知道你始乱终弃,为了攀攀附权贵,派人纵火行凶想杀了原配和一双儿女,好给你把位置腾出来。”
  孟回说的话犹如冬日里的一盆凉水,直泼在了他的身上,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怒斥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直在门外侯着的下人,即便听见里边传出吵闹声也没有贸然闯进来,只是拍门询问。
  孟启漳缓了缓神色,只说没事,没让他们进来,又让他们注意点不要让不想干的外人进了这小屋。
  说罢,转过头,面色不善的看着她。
  “你胡说八道什么!回儿,变成如今这般,爹知道不怪你,是你娘教不好你……等到了京城,你便是我孟家的大小姐……”
  “曹家,还需要我说得更清楚些吗?”孟回笑看着他,眼里却是一点温意都没有,犹如寒冬冰棱。
  孟启漳心头一紧,被逼得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她是真的什么都知道,那她刚刚是在把他当猴子一般戏耍?
  念头一起,孟启漳的脸色更是难看的厉害。
  “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曹家的事她都知道了,孟启漳知道他现在说什么,她也不会相信的,索性不再遮遮掩掩,急言质问。
  孟启漳面上不快,心中也是阴郁一片。
  李氏一直都是一个没有主见,万事唯他是从,难怪会突然变了性子对他冷淡下来,怕也是都知道了。
  只是到底是谁在背后指点她们,就凭大字不识一个的李氏母女两个,他不信她们有那般大的能耐。
  “这些不重要!直说合离书你写是不写吧!”孟回懒得解释,就让他自己猜去,只是估计到死他都猜不到这些消息的来历。
  被人奉承惯了的孟启漳,哪里忍受得了她的冷嘲热讽,况且她还是他的长女。孟启漳忍了又忍,低声劝道。
  “回儿,你没必要这般,爹爹不是什么恶人,更不是你该敌视的人。不管我与你娘合离与否,我始终是你爹爹啊,是你和淮儿的至亲之人,以后爹的富贵自然也是你的富贵,爹当了官你就是人人羡慕的官家小姐……”
  孟启漳徐徐诱着,孟回突然迟疑一阵,在他以为已经说动她了,她却是笑了笑,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对了,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合离书上要写上我与弟弟从今以后和你断绝亲缘,老死不相往来。并一千两银子,一半当做你负心薄幸的赔偿,一半充当我们不报官的封口费。”


第16章 娘,你懂的吧?(捉虫)
  “你敢威胁讹诈自己的亲爹,好,你很好……”孟启漳鼓着眼睛,手指颤巍巍抖指着她,气得直喘粗气,又见她半点不惧,心中更恨。
  “你就不怕我会你永远也开不了口?”
  “既然能早早的知道你的意图,你觉得我会没有留后手?”孟回似笑非笑的反问。
  “你,哼!”
  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但也确确实实的让孟启漳生了猜疑忌惮。
  他的脸色变来变去,时而狠厉的时而忌惮。想悄无声息杀了以绝后患,又怕她真的留了后手,落人把柄的他同样不会有好果子吃。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写了合离书先稳住人再说其他。
  吩咐人拿来了他的文房四宝,孟启漳提笔看着她。
  “回儿,你一个闺阁女子,何苦这般咄咄逼迫我与你娘合离,实在是大不孝,这要是传出去……”
  孟回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
  “不想写也行,那就写一份保证书,不管因为什么也不管我们活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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