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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炮灰她失忆了[慢穿]-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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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听,你儿子都承认了……”
  刘家二夫人,毫不客气的嘲讽着。
  她本就不喜这总是高高在上,抬着鼻孔见人的小姑子。先前又强逼着她认下孟锦绣这烂货做儿媳,这让她更是心生不满,现如今出了这等丑事,她既高兴也愤怒。
  高兴于可以甩脱,这门她本就不满意的亲事。
  又愤怒于这长宁侯府欺人太甚,愤怒于孟锦绣这贱货,耐不住寂寞,还没过门就红杏出墙。
  弄得好像她儿子有多不堪似的。
  孟锦绣觉得自己完了,彻底完了,她没想到二哥哥竟然冲动说出这样令人误会的话。
  不行,不能让他们把偷情□□这样的丑事盖到她头上。
  “你冤枉我,你冤枉我……”孟锦绣怒瞪着刘二夫人,委屈又可怜的喊着,又决然的朝一旁的柱子撞去。
  碰的一声,人就软倒在地,人晕了,额头流了血,不知死活。
  “装模装样,别以为死了,就可以掩盖你做的丑事。”刘二夫人并不吃她以死证清白这套,反而先声夺人,占据优势。
  说罢,又看向已经愣住的长宁侯夫人,嘲讽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养的儿女,竟然无视纲常搅和在一起……”
  “刘家二媳妇,慎言。”
  话落,齐嬷嬷扶着老太君走了进来。
  “老太君明鉴,我可没胡说什么……”刘二夫人不满道。
  老太太瞥了她一眼,淡声威胁:“今日不管是退亲还是如何,总有个章程。怎么,你是打算要老身去府衙击鼓,告你家儿子乘着宴席,奸污良家女子?”
  “老太君这怎么说的,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你可不能害了我儿……”刘二夫人一听,立马急了起来。
  “既不想,便闭上你的臭嘴。”
  老太君横着眉眼,不怒自威。
  刘二夫人被吓住了,也怕她真的破罐子破摔,再把她儿子牵扯进去,只能暂时偃旗息鼓。
  见她老实了,老太君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
  转过脸,满是不悦的看着这一室混乱。便让人把孟锦绣送回房,又让请了大夫,便没在多管。
  ……
  孟锦绣还没醒。
  与刘家的亲事已经退了,孟文瑞被打了一顿,没死却也被打得皮开肉绽的。
  长宁侯亲自动的家法。
  长宁侯夫人软跪在地上,一脸的失魂落魄。
  今日发生的事,于她来说打击太大。
  她养的女儿,她当亲女儿养的锦绣,竟然这般的不知羞耻。
  已经有婚约在身,却又勾得她儿子对她言听计从,百般维护。
  两人竟然违背纲常伦/理,生了情愫……
  长宁侯夫人觉得自己快疯了。
  “看你教的好儿女,竟教出这般不知羞耻的人来。你真是……若不是为了卿儿,老子非把你赶出去不可,哼……”长宁侯皱着眉头,沉着脸指责,最后因为太过气恼,又顾及长子,到底没说太过分。
  他现在真是休妻的念头都有了。
  但是为了长子的前程,却又不能这样做。
  老太君端坐在哪里,并没有开口,脸色也着实不好看。
  长宁侯夫人被那句赶出去吓住了,她是他的妻子,赶出去便就是要休了她。即便侯爷为了儿子没这么做。
  但是夫妻情分也到此为止了,他对她已经彻底失望。
  “母亲,都是儿媳的错,儿媳未能及时发现……都是儿媳的错,母亲怪我怨我都是应该,请母亲责罚!”
  任由长子扶着自己,长宁侯夫人气弱的哭着。
  她养的,这哪是女儿啊。分明是来害她、要毁她儿子的毒蛇,不知羞耻的白眼狼。
  “你确实错了,错得离谱!”
  老太君看了她一眼,只说了一句,便又转过脸看着众人:“事已至此,还是说说怎么处理那丫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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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三合一(补上之前的)
  说到这个话题; 长宁侯夫人立马凝住了声。
  她虽然怨怪锦绣做出这般对不起她的事,可再怎么也是养了十几年,亲近了十几年的女儿。
  还是会忧虑。
  担心侯爷、老太君一气之下会直接让孟锦绣“病逝”。
  她怨怪她; 却从没想过让她去死。
  长宁侯蹙着眉头,抬眸看着老太君:“母亲觉得应当如何处置?”
  老太君沉默一阵,这才叹息道:“到底有是些情分在,此事也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总不好做得太过; 再落个残忍无情的骂名。把那丫头送明心庵去吧,也算是侯府对她最后的仁慈……”
  说着顿了一下; 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的长宁侯夫人:“刘氏; 你觉得呢?”
  “母亲仁慈; 是她的福气; 您做主便是。”
  长宁侯夫人没敢反对; 低声道。
  明心庵?
  长宁侯夫人心中念叨着; 最后又默默叹息一声。
  这地方说是庵,其实就是女子惩戒堂; 进了那地方的都是各家犯了错的女子。
  人进去后; 再想出来很难。
  罢了,闹出这种事; 她也不想再把人留在府里。
  她看得出儿子对锦绣的痴迷,他们兄妹俩关系一直就亲,以前她不会多想什么,现如今儿子却是承认了; 让她不得不多想。
  想得多了,甚至还想起了她娘告诫过她的话,她当时不以为然。
  现在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瑞儿痴迷锦绣,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锦绣又跟二丫头不对付,常被二丫头欺负哭,若是……
  长宁侯夫人不敢继续想下去。
  可她心中的疑惑也越加深了起来,锦绣这个由她一手教养她的女儿,真的是她以为的那般纯善?
  于这个问题,长宁侯夫人耷拉着眉眼,只剩下沉默了。
  ……
  孟锦绣被送走了,即便她哭喊着不愿意去,还是被长宁侯派人押着去了明心庵。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侯府里下人安分了不少,孟锦绣三个字也成了侯府禁忌,再没人敢提。
  孟文瑞养好伤后才知道孟锦绣被送去了明心庵,想也没想便就去求情。
  可惜,老太君没见他。
  去求长宁侯,长宁侯一听顿时暴怒,狠狠责罚了他一顿,孟文瑞无法,只能去求他母亲。
  只是,他还是失望了。
  他母亲说什么也不答应,更没有心软,哪怕他跪着哭求也无用。
  ……
  又过了一个月,老太君依旧没有放权,能与她说上话的孟锦绣被送去了明心庵,闲来无事的长宁侯夫人不知怎么想起了她的另一个女儿。
  或许是想明白一切后,心中生了愧意,或许只是太过无聊了。
  长宁侯夫人便想着去关心关心孟回这个女儿,弥补一二。
  她是怀着弥补的心去的。
  然而,到了松柏院却被告知孟回已经走了。
  走?她能去哪儿?长宁侯夫人有些诧异,追问之下才知道。
  如今的她,不仅疼了十几年的女儿没了,就连一直被她忽视的亲女儿也没了。
  孟回不再是她的女儿。
  她被过继出去了。
  没有经过她这个母亲的同意,竟就被过继出去,给了别人。
  长宁侯夫人瞬间羞恼,大闹了一顿,最后被赶回来的长宁侯拉走。
  那日过后,老太君病了一场,自觉力不从心。
  于是,孟文卿的亲事提前。
  不过一月,乔家姑娘便被迎进了门,三朝回门过后,老太君便把掌家权和公库钥匙一并交给了乔氏这个嫡孙媳妇。
  被越过,被无视的长宁侯夫人纵使怨怪不甘,但事已成定局,她改变不了。
  往后很长一段日子,她仗着是乔氏婆母的身份,狠狠的折腾了许久。折腾到最后,婆母不喜,夫君不耐,儿子也跟她离了心。尤其是那件事发生后,长宁侯夫人这才收了心,安分起来。
  时光荏苒,五年过去。
  老太君六十大寿,长宁侯府摆酒,宴请众人。
  侯府外宾客如云,管家负责接待迎人。
  城门方向,一架马车缓缓而来。
  最后停在了侯府门口。
  管家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人,扬着笑,立马迎了上去。
  “二姑娘,您来了啊!”
  孟回笑着点了点头:“苏管家,多年不见,可还安好?”
  “劳二姑娘惦记了,老奴一切都好,二姑娘请,老太君知道您会回来,早早就吩咐老奴候着您呢。”
  说罢便带着人往里去。
  一路上下人们对这个被管家如此郑重对待的女客人很是好奇。
  听管家称呼她为二姑娘,他们心中也有了数。
  那件事后,二公子孟文瑞被赶了出去。
  没几天,长宁侯府发卖了过半奴仆,现如今府里伺候的多是后添的,关于二公子的事他们知道的不多,可二姑娘的事,他们还是有些印象的。
  这二姑娘,应该就是当年被山匪掠了去的那位了!
  下人们虽好奇,但并不敢多舌什么,转过头便又继续忙碌起来。
  管家把人送到松柏院,告了一声便又去了侯府门口继续迎客。
  因为是大宴,宾客众多,松柏院的下人也被抽调了许多出去帮忙。
  “二……”
  孟回笑着摆了摆手,齐嬷嬷一脸和蔼的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再开口。
  屋内,老太君已经着上了端正得宜的衣裳。
  逗着跟前的小孩儿。
  一个三岁模样的小男孩,肉嘟嘟的很可爱。
  “祖母!”孟回放轻脚步走了进去,温声唤着,有些哽咽。
  老太君猛地抬头,就见到她一直挂念着的人儿就站在几步之外。
  眼眶有些热,笑骂一句:“祖母可算把你盼回来了,你个狠心的丫头……”
  说着伸手抹去因为太过高兴溢出的泪水。
  孟回忙上前,半蹲在她祖母跟前,乖巧的讨饶:“是孙女儿的错,劳累祖母挂念了。”
  “你呀你……”老太君抿着唇又笑,轻拍了她两下,算是惩罚了。
  便又拉着她细细问着她的近况,问她这些年过得可还好,问她夫君可待她好。孟回不厌其烦的一一说了,一句话总结,就是她过得很好,从未有过的好。
  认真听着,也见她脸上不似作假,老太君总算是宽心不少。
  “祖祖~”他们说得开心,半天没人搭理的小胖墩不干了。
  肉乎乎的小爪子拉着他祖祖的袖口晃了晃,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
  对上孟回的视线,他也不怯,圆溜溜的眼睛里全是好奇,对这个突然出现,还把他祖祖的关注全抢走的人好奇。
  “瞧我,光顾着高兴了,把咱们小乖乖给给冷落了,是祖祖的不是,小乖乖不要生祖祖的气好不好……”
  老太君笑说着,又拍了拍小胖墩,逗着。
  “嗯嗯,不生气,小乖乖开心,祖祖开心……”
  小胖墩眯着眼睛天真的说着。
  童言稚语最是真挚,也不会掺杂其他什么。
  老太君心情更加好了,摸了摸他的脑瓜子夸了几句。
  又牵起他的小手,给他拿了一块糕点。
  小胖墩乐呵呵道谢,捧着糕点,美滋滋的啃了起来。
  “大哥哥的儿子?”孟回好奇道。
  “对的,这孩子便是你大哥哥的长子。”老太君轻拍了拍小胖墩,慈爱的说着。
  被拍了的小胖墩茫然的抬头,嘴里还塞了糕点,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一看就知道是个爱吃,胃口还好的小孩儿。
  “这是你姑姑。”
  老太君刚介绍完,小胖墩立马就懂了,看着孟回,乖乖的喊人。
  “姑姑好。”
  “你好。”孟回揉了揉他的头发,满意的笑了笑。
  果然,手感很好呀,软软的。
  小胖墩眨巴着眼睛,蹭了蹭她的手,咧着嘴傻乐呵。
  姑姑的手暖暖的,人也香香的他喜欢。
  “姑姑给你带了礼物哦,小老虎,小鸟,草蚱蜢……”孟回打开露秋递过来的小匣子,一个个的往外掏着。
  “谢谢姑姑。”小胖墩高兴的道谢,然后抱着他姑姑给礼物,由下人带着坐一边认真的把玩起来。
  孟回和老太君闲聊着,没有去和长宁侯夫妇请安的意思。
  老太君也没提这事,毕竟过继文书签下后,身份上已经是两家人。感情上,那对不称职的父母也没什么值得回丫头留恋的。
  想起以往种种她也不会让回丫头委屈自己去做她不愿意的事。
  祖孙两个闲聊着,齐嬷嬷在一旁听着,是不是说上两句,屋内气氛和乐融洽。
  乔氏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心中有些诧异。
  “能叫祖母如此开心的,想必也只能是二妹妹了。”
  乔氏醋了一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并没有什么酸意。
  孟回也听得出她是打趣罢了,笑着点了点头:“大嫂嫂。”
  “娘~”玩得正开心的小胖墩,手里拿着一只精致逼真的布老虎,屁颠颠的跑了过去,一把撞她娘怀里。
  乔氏把人揽住,无奈的笑了笑,她儿子好像又胖了,砸得人生疼。
  “娘,漂亮姑姑送我的礼物。”小胖墩举着手中的爱宠,高兴的说着。
  “乖,去玩吧!”
  乔氏把人哄走,小胖墩十分听话,又屁颠颠玩去了。
  东西很多,乔氏看着玩得开心的儿子,也是会心一笑,又看向孟回,柔声道:“劳二妹妹破费了。”
  孟回摆了摆手:“嫂嫂不嫌弃就好,都是些招小孩儿喜欢的物件,并不值当什么。”
  “不嫌弃,怎么会嫌弃……”乔氏立马笑着摇头。
  他们这等人家,不缺什么,有这份心意就好。
  况且这些玩意都很精致,想必也是废了一番功夫收罗来的。
  “你这个时候过来,是准备开席了?”老太君满意于孙媳妇对回丫头的态度,便笑着问道。
  乔氏点了点头:“是的祖母,宾客们都来了,咱们过去吧!”
  说罢又看向孟回,语气亲昵道:“二妹妹帮我牵一下那皮小子,可好。”
  孟回笑着点了点头。
  一行人便离开了松柏院去了前庭。
  酒宴上。
  宾客往来。
  因为是寿宴,宴席没有分开摆,男客女客都坐前庭。
  长宁侯府几个嫁出去的姐儿坐一桌。
  孟锦月几人看着孟回,虽有些诧异,可到底不是当年的无知少女。现如今的她们已经为人妻或为人母。
  到底,她们之间也没什么利益牵扯。
  孟锦云几人或点头或叫上一声二姐姐。
  就连一直跟孟回不对付,被戏耍坑了无数回的孟锦月见了她,也都能心平气和的叫上一声二姐姐。
  孟锦月几人聊得很热络,孟回始终神色淡淡的。几人见她如此,也没有歪缠什么,兀自闲聊着。
  不远处。
  管家把人带进来后,便恭敬的站在一旁候着。
  孟文瑞直接朝着长宁侯、孟文卿那桌去。到了跟前,僵硬的喊了一声父亲、大哥。
  长宁侯严厉的瞥了他一眼,见只他一人神色缓和了些许,没有把人撵走,也没叫人坐下。孟文瑞站在那里只觉尴尬难堪,直到孟文卿让他坐下,他才松了口气,顺势坐下。
  宴席过后。
  长宁侯夫人拉着孟文瑞不让走,孟文瑞也不想走,便厚着脸皮无视他父亲的恼怒留下了。
  这一留便是好几日。
  柴米油盐磨得人身心憔悴,面目全非,比孟文卿还小些的孟文瑞,看着反而更沧桑更老一些。长宁侯虽然恼怒却没把人强赶出去,便也是心有不忍。
  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看他落魄成如今模样,心情总是有些复杂,也就软了几分。
  孟回陪了老太君几日,便打算离开,老太君即便不舍,却也没有强留。
  长宁侯夫人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心中空落落的。
  她一生有过两个儿子,两个女儿。
  大儿子因为她的无理取闹,跟她离了心,二儿子被她亲手教养长大的女儿勾上了床,还坏上了孽种。更不顾她的反对,要死要活的要跟那养不熟的白眼狼在一起,最后被赶出了侯府。
  如今也是落魄,徒惹人笑话。
  还有一个便就是孟回,她的亲女儿,她生了她,可也让她流落乡野,找回来后又因为她的粗野一直忽视她,看不上她。
  母女情分早就被她亲手毁了。
  现在她也已经不是她的女儿,她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后悔吗?
  后悔的,怎么能不后悔,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日子过成如今这般地步。
  几乎众叛亲离。
  日子恢复平静。
  一直等不到人回家的孟锦绣带着儿子跪在了长宁侯府门前。
  不一会儿便围了不少指指点点,看热闹的人。
  孟锦绣听着那些恶意中伤,污言秽语,始终木着一张脸跪在哪里,她儿子饿得难受,撒泼打滚哭闹她也不管。
  偶尔,低着头看着哭闹的亲儿,她眼中却藏着深深的厌恶。
  人越来越多,门房想驱赶也不能,最后只能去寻了长宁侯夫人。
  “你们来做什么?”
  正巧归来的长宁侯,看着跪在哪里的一大一小,不悦的皱紧眉头。
  “儿媳见过父亲。”说罢,孟锦绣便拉了拉身侧的儿子:“霖儿快给祖父问安。”
  “免了。我长宁侯府没有这样的子孙,赶紧走,休要污了我侯府大门。”长宁侯不耐的打断她的话。
  看也不看那脏兮兮的小孩儿。
  孟锦绣神色僵了僵,立马又道:“父亲,无论如何我都是您的儿媳妇,霖儿也是您的孙儿,即便我做错了什么,霖儿总是无错的啊……霖儿不能没有爹爹,父亲,儿媳求您了,放了文瑞吧!放他和我们团聚……”
  长宁侯夫人匆匆赶来的时候就听到她如此说,顿时大怒。
  只是话没出口就被长宁侯制止了。
  被众人围观,被喊了十几年的父亲母亲恼怒,孟锦绣也是无惧的。
  今日要么把他们母子一起接回侯府,要么把她夫君还给他。
  她如今只有他了,她不会放过他的。若不是他口无遮拦,自己已经嫁进刘家。要不是他,她当年也不会被送进明心庵,更不会被那两山匪糟蹋,被迫与他们欢好数日。若是不被糟蹋,她也就不会生下这个孽子。
  那段日子是她一生的痛。
  孟锦绣咬牙恨,这些年下来,每每想起自己那几日的遭遇,身子依旧会不受控制的颤抖。
  她当年怀的就不是孟文瑞的孩子,她骗了他,骗了所有人。
  明心庵里的人出不来,她以为只要她不说,这个秘密便只有她一人知道。
  直到那日撞见了孟回那贱人,没忍住骂了几句泄愤。却被她的话吓得心肝胆颤,她说,被人轮的滋味好受吗?她说,孟文瑞知道儿子不是他的吗?
  她说,那两个山匪就是孟文瑞当年找去掠她的。
  她当然知道糟蹋她数日的人是谁,多出的银子便是她派人以孟文瑞的身份送去的。
  可孟回怎么知道?
  惊讶过后,她瞬间反应过来,她所遭遇的一切就是孟回那贱人安排的。
  是她害的她。
  明白过来的孟锦绣,恨不能杀了她。可惜她什么也做不了。
  孟回离开了,她这辈子再不可能有报仇的力气和机会。
  她只有孟文瑞了,她不会放过他的。
  她生的就是孟文瑞的儿子。
  闹到最后,长宁侯无视他夫人的哭求,回府后,直接让人把孟文瑞也给扔了出去,大门一关,不再理会外间的吵闹纷扰。
  孟文瑞跟孟锦绣母子回去了,但他心里也隐隐有些怨恨上了昔日珍爱的女子。觉得是因为她的哭闹纠缠,自己才会落到这个地步。
  可到底是自己为之付出一切的女子,他还是不忍心看她难过。
  还好母亲给了他一些银子。
  仗着这些银子孟文瑞又过了一段舒心的日子。但钱是越花越少的,没过多久就用光了。日子又恢复以往,孟文瑞忍耐了几个月只觉得生不如死。
  他跑了。
  留下一纸休书跑了。
  孟锦绣疯了,每日都拉着儿子去长宁侯府门口守着。
  她不闹也没人搭理她。
  一直守了三个月也没见过孟文瑞,后来管家让人告诉她,孟文瑞不在侯府。说是长宁侯夫人拿了银子给他,他就离开了。
  孟锦绣压根不信,她还是继续守在门口。
  又守了月余,身上仅有的钱也花光了,饿了两日的孟霖,抱着肚子,难受得哭闹不止。
  长宁侯夫人私下见了她,想给她一笔银子,让她带着孩子离开。
  孟锦绣不愿意。
  转头就又跪到了长宁侯府。
  大声喊着,求他们仁慈,求他们放了她夫君,求他们救救他儿子,求他们让她们母子进去,一口一个孩子是无辜的,他是侯府的骨血,说他们怎么能如此冷酷无情。
  又是骂又是求的。
  最后老太君身边伺候的司月出面把她赶走了。
  没有动手,也没有骂人,她只与孟锦绣说了一句话。
  她说,若她执意混淆侯府血脉,她不介意去把明心庵的庵主叫来。
  孟锦绣明白过来,想必是孟回留了话给老太君。
  老太君知道了她生的不是孟文瑞的骨血。
  那日,以孟锦绣落荒而逃结束。
  她曾一度后悔为什么不拿了长宁侯夫人给的银子,一走了之。好过如现在这般,闹得人财两空。
  此后,孟锦绣在没有出现过,有人看到他们母子到处行乞,有人说孟锦绣做起了皮肉生意。
  众说纷纭,却无人在意。
  孟文瑞本还有些不忍,在回去不回去两者间犹豫不定。然而没过多久,他母亲派人给他带了封信,他看完后,顿时恼羞成怒后。
  又怔愣了许久,最后吐了口气。
  他带着他母亲给他的银子离开了,去她母亲派人给他置办的宅子居住。
  又用那些银子置办了些田地,自此以后只每年回侯府探望一下,其他时候都是待在庄子里,当起了富贵闲人。
  后来娶了妻,生了子,就这么碌碌无为的过了一辈子。
  这些都是后话。
  另一头。
  离开京城的孟回直接回了渝城,正在与新来的婢女欢好的李旻然,不曾想她会回来得这般快,被抓了个正着。
  当场就吓软了。
  “夫人,你听我说……”
  李旻然惊慌失措的提着亵裤,心虚的解释着。
  “不用!”孟回抬了抬手。
  “来人,把他们扔出去!”
  整个李府谁不知道这宅子真正的主人是何人,也就床上躺着的那新来的婢女才会不知天高地厚的去勾搭李旻然,妄想翻身做主子。
  几个身体强壮下人立马上前,压根不理会两人的喊叫挣扎,也不管他们有没有穿好衣服。
  拉着人就往外去。
  只来得及穿了亵裤的李旻然,转过头,急切又深情的看着孟回:“夫人,我心里只有你啊,都是这小贱人勾引我。夫人,你不能……”
  孟回凉凉的瞥了他以及被他言论惊呆了的那婢女一眼,冷声道:“告诉众人,自此以后,此人与我孟府,再无干系。若是他在外借我名义行事,直接报官处理!”
  李旻然一听,顿时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你个妒妇,天底下哪有不准人纳妾的妻?我已经为你忍耐了这么多年,如今不过睡了一个不值当的婢女,又没说要纳妾,你却就要翻脸不认人,贱人,妒妇……”
  听着他气急败坏的怒骂,最初的愤怒过后,现在的孟回内心很平静,最后化为叹息一声。
  一生一世一双人,到底只是一种奢望,最初的是甜言蜜语,违背后只剩想埋怨指责。
  这一场关系,终究还是结束了。
  这个世间可以不成亲的女子,要么早死,要么被和离被休弃的,剩下的就是尼姑庵里的。
  她不想出家,更不想到了年纪被人随意官配出去。
  那时候她走了,她正处于一种焦虑又茫然的状态。恰逢遇上了落第秀才李旻然,他帮了她,两人有个不错的开端,后来他说他钦慕于她。
  她看到了他眼中的真挚。
  她到底只是凡人,也憧憬美好的男女之情。
  她提出想要与她成亲,必须先签了和离书。
  他签了,后来他们就成亲了。
  相处几年,感情是有的。
  况且之前几年李旻然也是尽心,对她体贴入微,她也尽职的学着做好一个妻子。他因为外人的闲话议论,暗自难过,却总是在她面前一派轻松笑容。她见了不忍,便把匾额换了。
  却不想孟府换成李府才过不久,他就原形毕露。
  孟回叹息一声,总归是打眼了。
  她到底不是她,总能看透人心。
  她离开长宁侯府后,第二年,她也离开了。
  至此,世间只有一个孟回。
  孟回没有消沉太久,那人教给她的从不是遇到挫折就一蹶不振。
  当夜,孟府的匾额再次被挂上。
  第二日,众人看着重新挂出的匾额,没有觉得诧异,也也没多想什么。
  毕竟李旻然和一个女子光着被扔出孟府的消息已经一传十十传百,差不多整个渝城的人都知道了。
  孟回当年来渝城的时候,便置办下了不少产业,买了不少田地,又让人开了荒。
  之后便全都租了出去。
  租种条件并不苛刻,每年交的粮食也比别人低上两成。
  得了好的众人自然感激她。
  且西北大旱时,有不少灾民流落到渝城,她还让人布粥赈灾,救活了不少人。
  仁善的美名很快便传了出去,至此几乎整个渝城的人都知道渝城内有一个仁义的女善人。
  她善却不假善也不愚蠢,行善也是有根有据有章法的,若有人企图利用她的善,骗钱骗粮的她也不客气,一律报官,决不留情。
  也有耍赖的,要诋毁她的,她也丝毫不理会。
  十分坦荡的任他说,行善之事从未停止。
  久而久之,再有什么诋毁的话,众人也是一笑而过,压根不信。
  东街上。
  孟氏粮铺内,掌柜的狠狠的奚落嘲讽了不要脸还敢来支银子的李旻然一顿后,便让伙计把人赶了出去。
  “狗眼看人低,呸!”
  恶狠狠的淬了一口,路过的人看着他,指指点点的在讨论着他被赶出去的事,李旻然羞恼的黑了脸。
  仓惶转身走了。
  连争辩也不敢,他不是没争辩过,可惜他哪里骂得过那些爱闲言碎语,说话骂人从来不忌嘴的人。
  头一回争辩,被骂得狗血淋头,到现在他连争辩几句的勇气都没了。
  “该死的妒妇,竟然真这么绝情狠心!”
  李旻然低声咒骂一句,到底还是没有死心。
  又去了另外几家铺子,无一例外,一个铜子都没要来,得到的都只有冷脸以及嘲讽。
  李旻然是光着身子被赶出来的,他身上这身粗布袍子是他将伞给她,自己却冒雨而去时穿的。成亲后,他就没再穿过,孟回一直没丢。
  如今他背叛了他们之间的约定,人她都不稀罕了,何况一件衣裳。
  便让人把衣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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