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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娇宠:福晋万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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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了。
她的祖父,她在这世上唯一可以眷恋和依靠的人,没有了!
老天爷是何其的残忍,让她来到了这个世界,却又让她失去了至亲之人,连他最后一面她都没有见到,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
难道让她瞬间失去前世的所有还不够折磨她吗?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连她的祖父也要夺走?
靳水月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意识。
“郡君。”芸娘一直盯着自家小姐,她知道小姐比普通孩子要成熟懂事一些,却没有料到她会悲伤到这样的地步。
芸娘一声惊叫自然吓到了众人,而十三阿哥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正在往下倒的靳水月。
“这是怎么了?快传太医来。”四福晋见靳水月晕过去了,脸色大变,立即让人传太医过来。
屋内乱作一团,十三阿哥抱起靳水月小小的身子在四福晋指引下往后堂飞快跑去。
待靳水月醒来时,是半刻钟之后了,只是她却蜷缩在了薄被之中,任凭旁人如何劝说也无动于衷。
十三阿哥急得不成,虽然他平日里常常捉弄靳水月,却也将她当亲妹妹一般疼爱,便对四阿哥道:“四哥,这样下去可不成,您快想想法子。”
他一着急,当然要求他家四哥了,在十三心里,他家四哥是无所不能的。
四阿哥轻轻颔首,对屋内众人道:“你们先出去,我劝劝她。”
四福晋闻言怔了怔,她家四爷教训人倒是一套一套的,劝说旁人,她还是头一次听到。
宋氏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之色,却也不敢留下,包括几位公主,都退了出去。
看着蜷缩在被褥之中的小不点,四阿哥轻轻叹了口气,如果说……从前救她,是为了笼络靳辅,那么如今倒是因为他心中的那一点点不忍和感动了。
这孩子,小小年纪便如此重情义,真是像极了多年前的自己。
那时候……养母孝懿皇后过世,等他从畅春园赶回宫时,养母已经死在了皇阿玛的怀里,那时候,他也是如同靳水月这般无法相信,无法接受,如同她这般承受不了,晕了过去,人事不省。
直到今日,他最悔恨的事儿便是没有亲自在她身边送她最后一程,他都还记得那个早晨和她道别时的情景。
她对他说:“胤禛,乖孩子,额娘身子好着呢,你去畅春园和你的兄弟们练习骑射去,那儿凉快,下午回来陪额娘用膳。”
他天真的以为她身子骨还好着,只是虚弱了一些,他天真的以为,他若是比赢了骑射,她会开心,可等她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皇阿玛怀里,永远闭上了眼睛,他握住她的手,还有一丝丝余温,可她永远回不来了。
“小丫头,当初我养母去世时,我也是这般难过的,半年都提不起精神,以至于被人算计,险些丢了性命,你如今受太后喜爱,便是众矢之的,我知道你比普通的孩子聪明许多,若是不想被人欺负,便打起精神来。”四阿哥觉得自己是最不会劝人的,能说出这样的话已是极限了。
靳水月闻言浑身一震,猛的掀开被子看着四阿哥道:“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受太后喜爱,太多人不喜欢我,才害了祖父,是不是?”
四阿哥闻言呆了呆,当真没有料到她一个虚岁尚不到七岁的小丫头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随即低声道:“你想多了,你祖父是劳累过度,疾病缠身,不治身亡的,皇阿玛派人查过了,也很悲痛,给了你们靳家正四品的骑都尉世职,世袭罔替,也封你做了郡君。”
“皇上为什么不早点讲祖父传召回京?祖父他年老了,当初因为我生病,抱着我在太医院外冒着风雪跪了两个时辰,就落下了咳喘的病根,一直不见好,不能过度操劳,世职又如何,郡君又如何?换不回祖父的性命了。”靳水月捂着嘴哭了起来。
人都死了,册封有什么用?她还以为自己成为郡君,是因为她乖巧懂事,受太后喜爱的的缘故,不曾想确是祖父拿命换来的,她不要这样的恩宠,她不要这样的地位,太后的恩宠,她通通都可以不要,她只想祖父回来。
四阿哥听了她的话,脸色都变了,也不觉得自己是和小丫头说话了,当即一脸严肃道:“这样的话让旁人听了便是藐视君王,死罪!你祖父年迈还要上任,何尝不是为了靳家?当初靳家的情形你知道,那是任人践踏的,他别无选择,我实话告诉你,你祖父死后,靳家一落千丈,你大伯父性子直,前些日子又出了事丢了官职,你父亲母亲虽有银子帮忙打点,却苦无门路,你若是还记得你祖父对你的好,就该帮他挑起靳家的大梁,皇祖母疼爱你,皇阿玛对你心有愧疚,你若是懂得利用,便能保靳家富贵长存,若是一味伤心不能自拔,那你很快被送出宫,靳家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靳水月闻言呆呆的看着四阿哥那张严肃而冷冽的脸,半晌没有说一个字来。
四阿哥见她这样看着自己,自嘲一笑道:“你是比旁的孩子聪明伶俐,却还是一个孩子,我和你说这些作甚,你只需乖乖陪着皇祖母便是,到时候我帮你照顾家人,这样好了,等两年后,你大伯父和父亲丁忧三年之期一到,我就帮你大伯父官复原职,可好?”
“真的?”靳水月进宫几年,时常碰到四阿哥,知道他可不是什么好心人,没有利益,他会白白帮忙吗?
“本阿哥页也是一言九鼎之人,你这小丫头懂什么?”四阿哥忍不住在她头上轻轻敲了敲道:“好了,别难过了,不然胤祥他们该担心了。”
靳水月闻言揉了揉哭红的鼻子,起身下床穿了鞋就往外走去。
四阿哥顿时觉得自己多嘴了,不过是个小丫头,哄哄便是了,他偏偏大费周章,真是愚蠢。
其实靳水月心里难受的要死,可四阿哥的话却点醒了她,祖父为什么年迈还要上任,还不是为了靳家,她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帮助家族东山再起,她当然不能放弃,她要为祖父照顾好靳家,守护好靳家,一定要。
“水月,你没事了,没事就好。”靳水月才出去,十三阿哥就上前拉住了靳水月的手,长长松了一口气道。
“水月,你别难过了,我以后都不会和你抢东西了。”十公主红着眼睛说道。
☆、41。第41章 德妃被罚
“天快黑了,只有咱们没有走,再不回去额娘要担心了,有什么咱们会去再说。”八公主拉着靳水月的手,低声说道。
靳水月听了他们的话,心中暖洋洋的,流着泪和他们一块回去了。
她今日晕了,又耽搁了这么久,他们兄妹三人却一直等着她,这般关心她,如何不叫她感动。
祖父的死,对靳水月打击很大,虽然她已经苏醒过来了,可回畅春园之后却病了,高烧了几日才退了下来,可吓坏了敏妃,太后还特意招了水月生母胡氏进宫陪伴了她一日。
但靳水月始终记得四阿哥在那日自己苏醒过来时和她说的话。
她要把这悲伤化作力量,不仅自己在这时代活得美好灿烂,还要照顾好靳家上下,也不枉费祖父为了家族做出这样的牺牲,这样祖父在天有灵才会感到安慰。
畅春园凝春堂时太后的住处,她这几日一直因为靳水月发热昏昏沉沉说胡话而担心,今儿个得知她退了热,才放下心来。
“水桃,哀家吩咐你查的事儿你查清楚了吗?”太后看着身边的袁嬷嬷问道。
“启禀太后,已然查清楚了,是七公主从四阿哥的侍妾宋氏那儿听说郡君祖父亡故的事儿,便在郡君面前提起,也不知公主是不是故意提起的,不过……七公主很不喜欢郡君,还说要将她赶出宫去。”袁嬷嬷低声说道。
“哀家竟不知这宫内竟然是她一个女儿家说了算,哀家平日里瞧着她欺负水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皆因她是公主,哀家再疼水月,七公主也是哀家的孙女,这才不想计较,不曾想这孩子小小年纪心思这般多,这般嚣张跋扈,还当众泼酒水给水月,哼……她是孩子,哀家不和她计较,养不教……自然是德妃的过错,她将哀家的孙女样岔了,哀家自然不不罚,去……将德妃叫来凝春堂。”太后一脸怒气的说道。
“是。”袁嬷嬷不敢迟疑,立即应了一声,派了个小太监去请德妃了。
而此刻,靳水月正在瑞景轩后院的屋里躺着,如今正是夏日炎炎,但屋里却极为凉快,不仅因为畅春园天气要清凉许多,也是因为放了冰降暑的缘故。
昏昏沉沉几日,靳水月浑身都酸软无力,睁开眼睛后看着床边脚踏上坐着的芸娘,声音有些嘶哑道:“母亲呢?”
“郡君醒了,二夫人已经回去了。”芸娘连忙回道,立即起身倒水。
靳水月正好口渴了,接连喝了两杯,由芸娘伺候着喝了一碗清粥,便要起身。
“郡君再歇息一会吧,天色尚早。”芸娘有些心疼的说道。
这可是她奶大的孩子,是她一天天看着长大的,从前白白胖胖的,虽然稍稍大了些抽条了,可依旧圆润,可如今只是病了这么几日,一下子就清减下去了,从前还圆润的脸儿都露出尖下巴来了,可心疼死她了。
靳水月却强撑着起身了,虽然身子发软,但是她不想再这么继续睡下去了,这几日,她昏昏沉沉的,做了许多梦,不仅梦到了祖父,还梦到了前世的亲人,可梦终究有醒来的时候,她必须坚强的面对这一切。
唯一让她很沮丧的是……祖父并未葬在京中,灵柩被送回了山东老家安葬了,她如今想去祭拜祖父都不成,而宫中又不许人私自拜祭,让她格外揪心,便想着找个机会回一趟靳家,在祖父的灵位面前磕头上香。
而太后和敏妃这几日都很担心她,不仅给她请了最好的御医,还让母亲进宫陪伴她,她如今好转了,自然要去谢恩。
或许是血浓于水的缘故,或许是她真的感受到了胡氏对她的爱,所以母亲的怀抱的确是最好的疗伤圣药。
“你这孩子,高热才退下去,怎么就出来了。”敏妃正在和两个女儿说话,就见靳水月进来了,立即将她搂到怀里,有些着急的说道。
“娘娘别担心,太医说我没事了,您摸摸,不烧了,瞧瞧我是不是精神了。”靳水月从敏妃怀里站起身转了一圈,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宫里头的人,是没有资格为任何一件事儿在人前悲伤太久的,母亲昨儿个在她耳边交代的话,她还记得清清楚楚,母亲说了……她若是想安安稳稳等到出宫那一日,便要笑,人前人后都要笑。
“的确精神了许多,本宫前两日见你那样儿都吓到了。”敏妃心有余悸道。
靳水月知道敏妃说的是什么,这宫里面因为一场病夭折的孩子实在是太多了,有时候根本分不清是天灾还是人祸。
“回屋歇着吧。”敏妃看着她,柔声说道。
八公主和十公主也劝说靳水月回屋去,靳水月却还想去太后宫里瞧瞧,刚刚准备开口,便见敏妃身边的首领太监于尽忠急匆匆进来,低声禀道:“启禀娘娘,太后娘娘传德妃娘娘去了凝春堂,没有让人进屋,而是……而是让德妃娘娘跪在了寝殿外头的院子里。”
靳水月听了小脸上满是错愕之色,她知道太后娘娘很喜欢她,对她不错,但这种喜爱是建立在不触犯皇权利益之上的,她和太非亲非故,太后能这般对她,已经不错了,她不会奢求更多。
太后首先要想到的是太后和皇帝的关系,想到的是她的尊荣和皇帝的尊荣,毕竟她只是继母,并非生母,和皇帝之间的关系还是有些微妙的。
可太后今儿个为了她竟然责罚了德妃,如何不让她大惊失色,这万一皇帝因此不满,那是要伤及母子情分的。
“什么?”敏妃闻言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下意识看了靳水月一眼,想说什么,但到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敏娘娘,水月想去瞧瞧太后娘娘。”靳水月娇声说道。
“去吧,水月……你现在身子好了,太后娘娘看见了肯定开心,也不会责怪德妃了,你记住了……即便太后娘娘不高兴,你也得哄她高兴,让她不再为难德妃,明白吗?你年纪太小,在宫中树敌太多的话,最后吃亏的反而是你,只有以和为贵,才是对你最好的,你还小,不懂这些,听敏娘娘的没错。”敏妃看着靳水月,柔声叮嘱道。
“是,水月记住了。”靳水月柔声点头,带着芸娘等人往凝春堂去了。
凝春堂寝殿外头,德妃正冒着烈日跪在青砖地上,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受过这样的罪,受过这样的屈辱了。
记忆中还是……在她当初受宠后生了四阿哥不久,因为孩子被抱给孝懿皇后抚养了,她心痛难耐,忍不住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便被还是皇贵妃的孝懿皇后责罚,跪的也是青砖地,那感觉,这么多年来她都快忘记了,可太后却让她记起了当初的屈辱,就为了那个和皇家非亲非故的孩子,如今已身为四妃之一的她又遭受到了这样的折辱,成为了整个后宫之人的笑柄。
“额娘……额娘……。”
就在德妃膝盖疼得受不了,额头上也汗水直流时,身后传来了两个女儿的呼喊声。
看着飞奔而来的两个女儿,德妃眉头紧蹙,低声喝道:“你们来做什么,都给我回去,晴萱,带着妹妹回去,不能惹怒太后娘娘,快啊!”
五公主闻言拉住了七公主,眼中含着泪水道:“额娘说的不错,七妹妹我们先回去吧。”
七公主却甩开了姐姐的手,跪倒在地上,扑到了德妃怀里嚎啕大哭起来:“额娘,都是女儿不乖,害额娘受累了,都是女儿不好,太后娘娘要罚跪,也是女儿跪,和额娘无关的。”
敏妃闻言轻轻叹了口气道:“好孩子,知道错了就好,一会去给你皇祖母认错去。”
“是,女儿知道了,都是女儿不好。”七公主含泪道。
德妃见此轻轻颔首,她的女儿是个什么脾性,她自个知道,虽然是嚣张跋扈了些,可谁没有年幼不懂事的时候呢?
再说她女儿是公主,身份高贵,那是老天爷注定好了的,即便跋扈了一些又如何?日后出嫁去婆家,也是被捧在手心里的,身为公主就该有公主的威严,难不成在一个大臣之女面前也要委曲求全吗?
德妃不认为自己的女儿欺负靳水月是什么大错,她出身不高,在宫中举步维艰,小心翼翼的周全,才有了今日的地位,而她的女儿们身为公主,是皇帝的女儿,高贵无比,若再像她一样小心翼翼的过活,也是在太可怜了,所以她才纵容了一些,自然……小女儿都虚岁十二了,行事没有轻重,欠考虑,若再没有个约束也是不成的,只是她身为母亲,自然觉得自家女儿是最好的。
德妃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日后出嫁受欺负,所以十分满意女儿如今的样子,而且女儿对至亲之人最重情义,对她这亲额娘,对自己的姐姐弟弟好得很,至于旁人……无关紧要,她倒是不在意。
靳水月一进太后的后院,瞧见的便是她们母女抱在一起流泪的场景,微微怔了怔,才准备上前行礼。
五公主见靳水月过来了,正欲说些什么,就听到自家妹妹在额娘怀里带着哭腔道:“都是靳水月那个死丫头害了我们,我决不饶她。”
☆、42。第42章 袒护
靳水月原本还觉得这事儿闹的这样大,有些过了,她并不想和德妃一脉交恶,她跟着敏妃几年,骨子里也沾染上了敏妃的一些性情,总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和宫里的人成为敌人,总想着安安稳稳的熬到她出宫,可事实却与她所愿背道而驰。
而有时候一味的退让,然而会让旁人变本加厉的害她,她不过是个孩子,就这般举步维艰,如今也该改变改变了。
与未来的国母交恶,绝非她所愿,可靳水月知道德妃是极好面子之人,打从德妃今儿个被太后罚跪在这凝春堂前时,自己和德妃之间就有解不开的疙瘩了。
“咳咳……。”五公主轻咳了一声,正在安慰小女儿的德妃轻轻抬起头,便看到了靳水月,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怨气和冷冽。
靳水月虽然是孩子的身子,却是大人的灵魂,她何尝没有感受到德妃的怨气,上前轻轻福了福身道:“德妃娘娘万福金安,二位公主万福金安。”
七公主转过头看到靳水月,破天荒的没有说难听的话,也没有冲过来大吼大骂,依旧紧紧抱住了德妃,窝在她怀里低声哭泣。
太后早已被外头的哭声吵得有些烦闷了,放下了手里的佛经出来时,竟然瞧见靳水月在外头,见她病了几日小脸儿尖尖的,脸色也有些苍白,顿时上前握住了她的手道:“大热天的,你的手这样冰,定是未好全,怎么就出来了。”
“水月想太后娘娘了。”靳水月紧紧抱着太后的腰,甜甜的说道。
太后闻言眉开眼笑,觉得自己没有白白疼爱着丫头一场,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好了,外头天热,进屋去吧。”
太后这话听在德妃和两位公主耳朵里却让她们觉得刺耳,因为德妃已经在这儿跪了近一个时辰了,两位公主也站了好一会,太后可没有丝毫心软啊。
太后不是不知道自己对靳水月这样好会招来旁人的嫉妒,但是却没有料到事儿会发展到今日这样的地步,她也该管管了,否则她对靳水月的好,就是害了她。
靳水月也被太后这几句话说的有些心惊胆战的,这不是让德妃她们愈发记恨她吗?
可是靳水月才想着,就听太后对德妃道:“今儿个哀家只是给你提个醒儿,往后你便知道如何教导你的孩子们,七公主若再如此胡闹……哀家便代为管教。”
“是,都是臣妾的错,请太后娘娘赐罪。”德妃颤声说道。
“不过是孩子之间小打小闹,原本不是什么错儿,可哀家让人查了,七公主不仅欺负水月,在自家姐妹们面前也刁蛮得紧,德妃,哀家年纪大了,留水月在身边不过是想就个伴儿,不曾想你们一个个如此多心,她是大臣之女,和咱们皇家没有半点儿瓜葛,哀家的确不必费心,这般宠着你们一个个都瞧不顺眼,不若就让七公主日后留在哀家身边,哀家好好教导,疼得也是自家孙女,这样宫内宫外也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了,你看可好?”太后见七公主虽然跪在德妃身边,但满眼都是倔强的看着自己,心里就有些生气,说话也丝毫不客气了。
就在此事,外头却有小太监通传,说皇帝到了。
太后一抬眼就见皇帝已经快到她们跟前了,来的可真是快,不知道是对她这个皇额娘效忠,还是心疼他的妾室和女儿。
“皇额娘别生气。”皇帝快步走了进来,行了礼后低声劝道。
“皇帝……你来说说……哀家不过是看这孩子有缘,想留在身边几年陪陪哀家,这也有错吗?为何好好的就出了这样的事儿?险些病死。若皇帝也觉得哀家宠爱一个外人错了,那么哀家即刻派人将她送回靳府去,只可怜了靳辅,一把年纪了,还冒着朝野上下的质疑和压力前往黄河治水,现在水患是平息了,他却因为劳累过度病死在了黄河大堤上,最后得到了什么?哀家不过是想将他的孙女多留几年也闹得宫内沸沸扬扬的,哀家也累得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人送出去吧。”太后本就打发了人去请皇帝,此刻见她来了,自然免不得发泄一番,但却将分寸拿捏的很好,不是她的亲儿子,她当然也不能想说什么,便是什么,虽然他们母子关系十分好,可再好也经不起嫌隙滋生啊。
靳水月闻言心中咯噔一声响,太后这是什么意思?是真的要让她出宫吗?她心中实在是太期望能够出宫了,不想和这些人折腾了,她累了。
七公主也不笨,见太后真生气了,加之自家额娘又使劲儿捏了自己的手一下,立即回过神来,跪在地上泣声道:“皇祖母,皇阿玛,这次都是女儿的错,是女儿不懂事,害的水月妹妹生了病,女儿错了,日后再也不敢和人较长短了,再也不敢生事了。”
“皇上……晴婉毕竟少不更事,并不是存心的,还请太后娘娘和皇上责罚,臣妾身为额娘,管教不当,甘愿领罪。”德妃也连忙说道。
“皇祖母,皇阿玛,女儿也有错,女儿明知七妹妹是个急脾气,却没能阻拦她,是女儿的错,可是……七妹妹也是无心的,都是四哥府上的那个宋氏嘴碎,将水月祖父身亡的事儿说与了七妹妹听,七妹妹才无意提起的,她并不知水月不知情,加之妹妹年少,一吵起来就情急,并不是存心要和水月过不去,皇祖母和皇阿玛若是要怪,就怪晴萱没有约束好妹妹,晴萱愿意受任何责罚。”五公主泣声说道,泪水侵湿了娇俏的脸蛋儿,看着实在是楚楚可怜。
靳水月听了这母女三人的辩驳,心中轻轻叹了口气,皇帝再怎么着,都不可能因为自己一个外人而责罚他的爱妾和女儿们,甚至在皇帝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吧,身为上位者,他在乎的人何其少,更何况她靳水月是一个毫无用处的人,不值得费任何心思。
而五公主……真是聪慧,从前她还小的时候不着痕迹的压制三阿哥,维护了四阿哥,那时候靳水月就知道她是个厉害角色,如今见她将事儿都推到了宋氏身上,心中便对她警惕起来了。
靳水月越是这般看得透,就越觉得太后对自己的维护难能可贵了,忍不住又紧了紧握住太后掌心的小手。
太后在这宫中几十年了,什么看不透,她当然知道皇帝是不会为了靳水月责罚他的女儿们,便趁着皇帝未开口之前低声道:“一个小小的侍妾竟然敢搬弄是非,愚弄公主,连累德妃被哀家无辜责罚,真是罪无可赦,皇帝,这样的人根本不配称为我皇家之人,让四阿哥好好处置了吧。”
“皇额娘说的是,晴婉这孩子一向孝顺又乖巧,虽然任性了一些,心地却不坏,都是有人挑唆才会如此的,朕会让四阿哥好好处置那宋氏,至于小水月……此番受惊了,朕一会让梁九功送好玩的来给你。”皇帝说着还轻轻揉了揉靳水月的头,又对太后笑道:“皇额娘喜静,难得愿意让人陪着,也是这丫头的福气,是靳家人的福气,还是让她留在宫里吧,否则八公主和十公主也会不依了。”
太后闻言,轻轻颔首道:“皇帝有心了,哀家好几日没有见着皇帝了,天热,哀家瞧着你双目赤红,必定是内热了,前两日水月这丫头派人去弄了不少荷叶回来冰镇着,哀家今儿亲手煮了莲叶羹,皇帝喝一些降降暑气吧。”
“是,皇额娘做的吃食自是一绝,朕有口福了,多谢皇额娘。”皇帝笑着说道,见太后不再生气,心里也安心了一些。
“德妃母女也进来用一些吧。”太后回头看着德妃她们笑道。
靳水月见太后笑的坦然,心中还是佩服的,太后不愧是太后啊,典型的甩了一巴掌然后再给一颗糖,也算抚慰了众人。
而所谓的莲叶根本不是靳水月派人弄回来的,而是太后自己让人去取的,太后如此说,无非是想让靳水月在皇帝面前留下好印象,她一时间十分感动,端着莲叶羹忍不住热泪盈眶,却低着头不敢让人瞧见。
一碗温热的莲叶羹,让靳水月的心也暖了起来,默默将羹汤吃下去,一滴都不曾剩下。
用完莲叶羹,皇帝便带着德妃和两个公主离去了,估摸着是哄了太后高兴后,又得哄哄他的爱妾、爱女了,靳水月头一次觉得做皇帝也是不易的,先别说朝政上的事儿,就说今儿个吧,夹在几个女人之间左右为难,即便他身为天子也够他喝一壶的了,靳水月也明白太后为什么雷声大雨点小了,这也是为皇帝考虑吧。
靳水月第一次重新审视她面前这位看着慈爱而又善良的太后娘娘了,不过才看了几眼就被太后抱到了怀里。
宫里的风波看似被压下去了,一切回归平静,但四阿哥府里却爆发着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格格宋氏正跪在地上,虽是夏日里,天热得很,但她却浑身发抖。
☆、43。第43章 各怀鬼胎
“宋氏,当日我就警告过你,不得做出连累四爷和咱们皇子府的事儿来,你既然敢做,那就要承担后果,挑唆公主搬弄是非,真是罪无可赦,额娘传信过来了,给你一个了断,你自己选吧。”四福晋说到此对身边的贴身丫头春喜使了个眼色,春喜便让人将早已准备好的毒酒、匕首和白绫呈了上来。
“不……不是妾身的错,四爷,妾身没有挑唆公主啊,妾身只是随口说了几句,并不知这是宫中的忌讳,求四爷开恩,求福晋开恩。”宋莲心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图一时爽快,想给靳水月一点儿苦头,竟然害的她自个掉入深渊,即将命丧黄泉,她真的不甘心啊。
四阿哥闻言脸上阴晴不定,一旁的四福晋怕四阿哥心软,低声道:“四爷……皇阿玛既然下了旨,即便四爷舍不得宋格格,咱们也得照办,否则此时便会牵连到四爷。”
四福晋和宋氏早就不睦,如今能够除了宋氏,她心中自然是高兴的,而且她也知道自个的夫君并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更不会舍不得一个女人,只是故意如此说罢了。
“拖下去。”四阿哥果然没有一点儿心软,冷冽的脸上毫无表情,大手一挥,便让人把宋氏拖下去,毫不犹豫。
“四爷。”宋氏见此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了,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眼看着两个奴才进来,就要将瘫软在地的宋氏给拖出去了,原本应该在屋里坐月子的李氏跌跌撞撞闯了进来,跪在地上娇声道:“四爷息怒,妾身有话要说。”
四阿哥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最宠的女人,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特别是李氏才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身子还虚弱着,虽是夏日里,可尚在坐月子的女人吹了风也是会留下病根的,便轻轻挥手,示意屋内伺候梁九功将她扶起来,又命人关上了窗户。
李氏还以为四阿哥方才一番雷霆大怒,自己进来也会被呵斥,却见他如此心疼自己,美目中顿时有了惊喜之色,不过碍于四福晋在场,神色立即恢复了正常,轻轻福身道:“四爷,宋姐姐不能死,还请四爷开恩。”
“她必死无疑,我身边绝不留心怀不轨之人,即便皇阿玛不下旨,我也容不下她。”四阿哥见她真是为宋氏求情的,脸上顿时闪过了不耐烦之色,起身便欲离开。
他这些日子十分忙碌,而后宅之中却愈发不让他安宁,还得他费精神管这些事儿,实在是让他疲惫。
当初,养母孝懿皇后叮嘱过他,若他想一辈子碌碌无为做个闲散王爷,那么长大之后便娶一屋子的福晋侍妾,最好显得荒诞无稽一些,才不会成为众矢之的,可若他不想庸碌一生,那么就必须约束好自己,女人是越少越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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