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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一晌贪欢-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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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适逢长公主大寿,淳于府的女眷皆在受邀行列。
长公主是先帝的大女儿,却不是当今太后的女儿,当今太后只有今上唯一一个儿子。先帝在时,对长公主这个女儿疼宠非常,赐了单独的公主府,并命长公主可以招赘入府,当今圣上登基后,对这个大姐虽然不亲厚,却也是恩宠有加,给了长公主该有的殊荣。
按照品级来说,往年长公主邀请的都是一品诰命夫人芸芸,要么就是有品级身份的夫人,梁氏一无品级二无诰命加身,按照以往并不在受邀行列,可太后实在是心急想见见侄孙媳妇。
本来太后可以时不时宣召清欢进宫,但季扶风的意思不让她故意去见她,太后无法,准备借此看看自家侄孙的福星,她就荣安王爷一个哥哥,季氏一族还要靠季扶风传承,如此这般万万不能马虎。
清欢的几个姐姐们,比淳于雁大的早几年便嫁了人,如今府里只剩下她和姐姐淳于燕、五小姐淳于雁,以及其他两位不甚熟悉的姐姐。小杨氏生的两位女儿因为不受当家主母待见,前两年小杨氏早想办法给议了亲,正待在家里待嫁,为了防止中途有变生出什么幺蛾子,便没有让她们出去抛头露面。
这样,长公主大寿,去的只有清欢、淳于燕和淳于雁,一大早,梁氏领着府里适龄的女郎收拾妥当乘马车去了长公主府。小杨氏的两个女儿不去,正合梁氏的意,毕竟人多了顾不过来。这两年有丽姨娘母女闹来闹去就够她头疼的了,幸好小杨氏知道自己生不出儿子安分了不少,让她少操了不少的心。
到了长公主府,清欢跟在梁氏和姐姐淳于燕身边,她深居简出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大多看两人与别人客套。
京中贵女,自有小圈子,一般是嫡子嫡女们围一圈,庶子庶女们自成一派。人从生下来便不公平,身份高低三六九等在古时候凸显的更为贴切。不过,也有不在乎身份,玩成一片儿嫡女和庶女,比如淳于雁和翰林院学士府的嫡女柳涵香。
淳于雁从来不感觉自己低人一等,她母亲是没生下儿子,但梁氏不是同样没生下吗,早些年梁氏还没有她娘丽姨娘得宠。往日,梁氏身体不好,羞愧于生不出来儿子,一些社交宴会方面的都是丽姨娘帮忙映衬着。
丽姨娘手掌管家大权,单论吃穿用度淳于雁这个庶女比梁氏生的两个嫡女好了一点儿不止,淳于燕没重生前性子懦弱上不了台面,外人完全把淳于雁看成了淳于府的嫡女,不乏有些公子仰慕巴结,身份低没关系,架不住人家娘受宠。但那些真正有身份底蕴的勋贵人家完全就看不上她了,这也是上一世淳于燕借着好姐妹柳涵香的东风嫁给某位不受宠皇子为妃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大约十五章内完结。
第122章 姐妹双归燕(十一)
淳于燕看了一眼淳于雁和柳涵香的小圈子,见两人姐姐妹妹的亲热,淳于燕明显对柳涵香比对她这个名义上的妹妹更为亲厚,撇过脸不再多看拉着妹妹淳于悦去旁边一个不甚热闹的小圈子。
清欢话很少,偶尔跟着淳于燕和旁边的人聊几句或者附和几句,但她显然忘了女人的友谊来得快去的也快,只要有共同的话题,不一会儿就能聊开。淳于燕毕竟是多活一世的人,社交手腕比清欢这个老怪物都强,没说几句话便和别人聊热络了,看得清欢甘拜下风。
淳于府毕竟是和太后的娘家荣安王府结亲,又有今上下旨,拎得清的一看就知道太后默许了,女郎们不仅不敢找清欢的麻烦,因淳于燕人缘好的缘故,看见她嫩呼呼被养的圆润润的小脸,扑上来这个捏捏那个摸摸,简直爱不释手。
至于那些小说中出现的什么恶意疏远,蓄意挖坑谋害,觉得她不配季扶风的压根没出现,就连京里前几年流传胜广的淳于家的九小姐被烧成傻子的传闻同样没有出现过了。废话,敢说嫁给太后侄孙做媳妇的女子是傻子不想活了,妥妥地要夸蕙质兰心什么的。
过了一会儿,淳于燕已经和圈子里的贵女打成了一片,淳于雁那边,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目光一直围绕着她打转,弄得她烦不胜烦,淳于燕干脆转过头,大大咧咧打量柳涵香。
柳涵香比淳于燕小两岁,生得肤白貌美,自有一股大家闺秀的文弱气质,但无论这一世还是上一世,淳于燕从来不小瞧柳涵香。柳涵香的父亲是翰林学士比她父亲品级高,做的是编纂整理卷宗书籍的活儿,没有多少实权,还不如她父亲淳于跃在今上面前得脸,对于皇子们来说柳涵香的身份如同鸡肋,对于世家想要出头的子弟们来说同样是,如此便造成了柳涵香高不成低不就的局面,但凡贵女骨子里都有傲气,这大概也是上辈子她打自己主意的原因,淳于燕眯眼。
三百年前,哀帝昏庸无道,大周朝经四方割据,齐国从中崛起,几百年过去,齐国仍存至今的异姓王唯有平南王。上辈子她协助陆华章稳坐平南王世子的位置,又熬死了老王爷,最后陆华章果然不负她的期望将平南王府发扬光大,摒弃了颓势。
想到这里淳于燕不禁一悲,身为平南王世子不能走官途,只得从军,上一世还是她拜托楚怀瑾对陆华章多加照顾,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快便官爵加身。这样想来,想必那对狗男女早就勾搭到一起了吧,否则柳涵香不会熬成了老姑娘都不愿嫁人。真是好样的,害她性命不说,将她害死之后,她打拼谋划出来的富贵荣华岂不是白白落到两人手里,还真是用心险恶。
聊了没一会儿之后,有婢女来寻清欢,说是长公主要见她。
清欢愣了愣,她并不认识长公主难免有些紧张,这时淳于燕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只管跟人去。淳于燕何其通透的人,长公主贸然见一位名不见经传的臣女,想必醉翁之意不在酒。
清欢跟着引路的婢女一路兜兜转转,来到一处楼阁之前停下脚步,不等她细看就被人领着进去了,进去之后清欢没有无礼地到处乱看,跪下来便行叩拜大礼。无论如何总不能让人挑出错处,说她没教养。
若说不是傻子吗,行什么礼啊!呵呵你一脸,古代皇权大于天,还装疯卖傻脑袋不想要了,古人又不是脑残,真傻假傻看不出来,清欢想她的老底儿在此之前肯定被人翻成筛子了,大概连她小时候尿了几次床,上面的人都比她门清,敢在她们面前装疯卖傻,姑娘你不想要命了!如此这般清欢态度越发恭敬了。
默了一会儿,上首传来一个声音,“平身”
清欢依言抬头起身,本来属于长公主的上首位置坐着一个满头珠翠、慈眉和目的老太太,但浑身的威严让人不可小觑,她左手边想必坐着的就是长公主了。
太后对她招了招手,“过来让哀家看看,无需多礼”
清欢应了一声,听话地上前低眉敛目任人打量,不卑不亢。
长公主被清欢一进来不管不顾就行礼给逗笑了,“这孩子倒是知礼”
太后拉着清欢的手让她坐下,点了点头,“贞静内敛,不错不错”
太后的意思长公主顿时了然,京中但凡有个动静便能传得人尽皆知,这两年淳于太医家的后院可是不安生,能出来一个性格内敛,宜室宜家的不容易。
宴会初开始,梁氏来找淳于燕,没有看见小女儿就有点急,淳于燕将自己的推测一一和梁氏说了方让她松口气,毕竟是皇家的人的地盘最怕行差踏错。
长公主不在,宴会也有人主持。
梁氏和淳于燕经人引着一一落座,齐国虽然男女大防不甚严重,但男子和女子的宴席也是分开坐的。淳于燕方坐下,便看到一个上辈子的熟人,她右手边坐着梁氏,左手边坐着淳于雁,柳涵香正坐在她对面,见她点了点头,淳于燕以微笑回之。
淳于雁身边有淳于燕安插的人,她们传递消息慎之又慎,淳于雁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贴身侍婢会背叛于她,正如当年她被自己认为的心腹玉兰不知不觉地背叛,淳于燕握紧了手中的帕子。
没想到重来一回,她依旧这么狠,淳于燕怒,淳于雁竟然想联合外人坏她清白!上一世就是如此,丽姨娘把持整个淳于府,趁她沐浴,悄无声息地从外面带进来一个傻子放进依兰居。想到此事,淳于燕就心颤颤,嫡女坏了名声还不如去死,她们够狠!至今,午夜梦回,她一想起此事整日整夜的做噩梦。
“燕儿,你这是咋啦?”梁氏见淳于燕面无血色,神色不对,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她。
“没事儿,估计昨个没休息好”
淳于燕回神,脸色苍白,虚弱地朝梁氏笑了笑表示自己没问题,拿帕子拭了拭鬓角的汗。大女儿一向省心,梁氏只道她昨夜真的没休息好,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的女儿是重生归来。
淳于燕径自出神,突然身边的婢女忽而脚下一绊,整个汤盅里的汤汁朝她的方向倾泻而下。若被热汤浇一身一脸肯定留疤,淳于燕目光凌冽地扫过淳于雁嘴角幸灾乐祸的笑,连忙站起身躲开,但她坐的地方就这么大的地儿,能躲到哪里去,汤水还是溅到她的衣角。
“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
见惹了大祸,婢女连忙下跪求饶,“惊扰了小姐是奴婢该死,求小姐饶命”
突然发生了此事,惊扰了席上坐着的众人,淳于燕首先向梁氏示意自己无事让她放心,尚未开口,便听见对面柳涵香出声。
“淳于姐姐,我看这婢子也不是故意的,看涵香的薄面饶了她可好?”
瞧这话说的,真有学问,看你的面子?!
呵,我和你熟吗,柳小姐?
不过这话淳于燕是不会说的,显得她得理不饶人。见淳于燕没有答话,柳涵香起身劝道:“涵香早就听说淳于姐姐宽容大度,想必一定不会与这奴才计较”
淳于燕整了整衣角,以免汤汁透过罗裙沾到皮肤,给了梁氏一个放心的眼神,她不紧不慢地回道:“柳小姐说错了,我淳于燕从来不是宽容大度的人”瞟到柳涵香变得有些难看的脸,她继续说道:“但也不是是非不分”
“我看柳小姐喜欢与人为善,不如就陪妹妹前去更衣可好?”
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经淳于燕三言两语化解,席上坐着的人目光移到已经起身的柳涵香,心想柳小姐真是善良。众人的目光把柳涵香看的直吐血,妹妹?谁是你妹妹!明明是你年纪比较大,可大家的侧重点完全不在这一点。
众目睽睽之下,纠结这个已经没了意思,柳涵香自认倒霉,上前扶着她的手腕。淳于燕朝梁氏点点头,被扶着走了两步,方想起刚才被忽视彻底的奴婢,见那奴婢想溜之大吉,回头道:“你这奴婢笨手笨脚,以后还是不要出来的好,今日你碰到我,该我倒霉,若是以后冲撞了贵人……”
长公主府的管事早已走到跟前,听此连忙顺道的接过,“小姐放心,这奴才以后绝对不会有机会碍到贵人的眼”一句话便断了她今后的命运。
“有劳管事了”
……
清欢刚从太后那出来,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打发了身边引路的侍女,她三步并作两步高兴地跑到淳于燕身后。若按往常,警醒的淳于燕早已回头,可此时正神游天外不知道想什么。
清欢拍了拍她的右肩,调皮地蹿到她的左肩处,等了几秒没反应,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淳于燕还是没反应。清欢无奈,一把从后面抱住淳于燕的细腰,声音有气无力,“姐,你在想什么啊?悦儿来了你都没反应”
“啊,悦儿过来了”
淳于燕双手顺势搂住她,打量着怀中的妹妹,见她一切都好才放心,“太后有没有为难你呀?”
清欢摇头,“没有没有,她老人家可慈祥了”淳于燕无奈,哪个女人喜欢被说老人家,“以后说话做事可不能像现在这样没有分寸,再过几年你就是要嫁人的人了”
清欢连忙点头如小鸡啄米,“知道啦,一切都听姐姐的”
“再说你妹妹这么可爱,哪有人舍得苛责啊”
淳于燕看着她捧着脸颊一副耍宝的样,顿时忍俊不禁,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对,我淳于燕的妹妹是最可爱的”这小皮猴,前两年还好,这两年越发无法无天了,全是被她宠出来的。可是没办法,她就这一个妹妹啊!
淳于燕抱紧了清欢,将下颌放到她的不甚宽厚的肩膀上,轻柔地摸了摸她身后的头发,想了想楚怀瑾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开口道。
“听姐的,楚…季扶风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你要小心”
清欢脆生生的答:“悦儿知道,姐姐放心”
过了一会儿,见淳于燕没动静,清欢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纤腰,“姐,回神,你又发呆了”
淳于燕放开她,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清欢瞅了一眼,古代庭院规划格局大同小异,淳于燕凝视的明明是西厢房的方向。
方才灯火昏暗,清欢倒是没注意,这时不远处热热闹闹的有一群人接近,灯火恍恍惚惚中看清淳于燕身上的衣服有变,清欢心头不安,抓过淳于燕的手,“姐,你的衣服怎么换啦?”
“无碍,汤汁溅到换件衣服罢了”
淳于燕的语气轻描淡写,但曾读过大大小小宫斗文、宅斗文的清欢倒是不放心了,因为更衣失贞事件在书本里出现的场次太多了!
“姐,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说着说着清欢的话音突然变得含糊,腹中的疑惑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看着妹妹认真的小脸,淳于燕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发顶,“没有,放心”
见一群人走近,淳于燕拉着清欢的手躲到花丛后面,以防与人打照面。清欢不解,看了一眼前面熙熙攘攘走过去的大部队,心中莫名浮现两个字,捉奸?
淳于燕拉着清欢回到宴客的正厅,一路上碰到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她正纳闷,就看到坐立不安的梁氏,见两人完好无损回来松了口气。
清欢眼皮直跳,总感觉有事发生。没一会儿大多数离席的小姐夫人回来,低声嘀咕间才知道发生了何事。
婢女久等更衣的柳涵香和淳于燕不得,进入厢房,发现里面只剩下柳小姐一人,而她竟在…自|渎?
听到消息,淳于燕不禁有些愣神,厢房里怎么到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
事出突然,厢房中被人搜出大量的污|秽之物,进厢房的只有淳于燕和柳涵香,柳夫人本想兴师问罪,可守在门外丫鬟看见淳于燕并没有多呆,换完衣服就离开了西厢房,倒是柳小姐好像因为身体不舒服一直在厢房内休憩。
此事有清欢作证,她一直和淳于燕在一起,且她们一路走来总有人看见了,倒是免了干系。再说柳夫人即便将信将疑,淳于燕和柳涵香只是打过几次照面,并没有什么恩怨纠葛,蓄意谋害更是不可能。
既然没人居心叵测的加害,如此说来,那就只有一种情况,柳姑娘太过如饥似渴,到了别人家里一刻都按耐不住。从头围观到尾的看官们想起厢房内燃烧的助兴药物,顿时了然,没想到柳姑娘生就一副弱柳扶风小家碧玉的面孔,却有如此大的需要,真是人不可貌相!她以后的相公床底间可是有福了。当然这只是一句笑言,柳涵香的身子被看光了,又被人看到她做此等污秽之事,好色之徒脑海中难免常常浮现一副美人衣衫半褪自|嗨图,总之以后嫁人是难了。
清欢相信明天‘柳姑娘用药自|嗨过头’的言论会传遍整个勋贵阶层,不要小看舆论的力量,柳姑娘算是成了整个京都的名人,只要看过她身段的人,想必一定印象深刻,挥之不去。
长公主的宴会因为此事闹得不欢而散,梁氏不想趟这趟浑水,领着淳于府的女眷一早就离开了。
此时,荣安王府的马车一直不远不近地坠在淳于府马车后面。
马车内,季扶风看了一眼对面衣衫凌乱,在马车内直打滚的陆华章,十分不解,“陆兄为何跳上我的马车,与我一起行此等尾随之事”季扶风尾随是为了见清欢一面,而陆华章的原因就比较耐人寻味了。
论未来娘子总想往我怀里塞美人该肿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满面通红,汗珠直掉的陆华章稳住身形坐起身,“咱俩谁跟谁,雅玉你就帮我这个忙呗,我现在急需吃药”
“吃药?”
“对啊,我的药就在前面那个马车”潜意思,我中了春|药急需求解。
见陆华章一副忍得很辛苦的模样,季扶风了然,因为年岁渐长,过于洁身自好的缘故,总会有想爬床一步登天的奴才,季扶风也未能幸免中过招。
他伸手沏了一杯茶,放到对面,陆华章当即接过,三口两口吞下,寒凉的茶水流过肠胃通向四肢百骸,身上的燥热委实缓解了不少。
喝完一壶茶,陆华章看着季扶风的目光都变得怪异了,“这茶哪来的?这么管用”季扶风这么有经验,一看就知道经常遇见这种事,
“咳”季扶风脸颊微红,总不能说因为姬霍每天夜晚爬墙,惹得一身躁动留给他自己处理,已经驾轻就熟了。
“陆兄还是要多注意身体,毕竟纵欲伤身”
陆华章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刚从温香阁出来,再说为了保护贞操,那些风月场所他都没有去过了好不好。
“还不是那些小姑娘,整天就知道害人,整些幺蛾子”
想到这个陆华章就来气,他不过是想见淳于燕一面招谁惹谁了。淳于燕前脚刚走出厢房,他出于好奇进去看看,还没走几步,一个柔软的娇躯自动贴到他身上,再加上屋里助兴的熏香,陆华章差点把持不住,幸好他谨记‘贞操一掉,小命不保’八字真言,关键时候按耐住了自己,但是由于在屋里呆的时间不短,难免吸进去一些药物。
“我只是想见见她,问她为什么这样对我”
陆华章以为淳于燕不满意婚事想害自己,他并不知道此事完全是个乌龙。柳涵香帮好姐妹出谋划策毁人清白,找的另有其人。那人还没来得及进屋,就见从门口进去一个穿着非富即贵的男人,他不过是一个小混混,艳福是好也要有命享才是,本以为事情有变,人家大小姐看不上他这样的混混,怕丢了小命,(一点儿没有进去三|人|行的自觉)就悄悄地离开了,这才便宜了陆华章。
“女人的心思弯弯绕绕的,我真搞不懂”
发完牢骚见季扶风不说话,陆华章语气突然有点酸,“看你家的小童养媳多好,不哭不闹,也没有那么多女孩子家家的心思”
“好了,你跟着她们有事?”
“没事就不能跟着?一解相思之苦不行啊”
此时,马车外应景地响起车夫的声音,“主子,我们回府还是继续跟着”
“回府”
“好吧”身上的燥热渐褪,陆华章也没了上门问罪顺便吃豆腐的精神,在马车里躺下一动不动。
季扶风手指把玩着精致的茶杯,看了一眼对面兴致不高的陆华章,建议道:“晚上再去不迟”
话音刚落,马车突然一个颠簸,颠的陆华章差点把刚才喝的茶水吐出来,不过他心心念念窃|玉|偷|香没有想太多。
忙不迭应下,“好”
车夫: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车夫脖子一冷,心想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其实陆华章想爬墙想好久了,只可惜没那个狗胆,如今正好有了熟人好办事,没想到一本正经的季扶风竟然和自己是同道中人。
季扶风一看陆华章就知道他想歪了,不过他没打算解释。邀请陆华章一起去爬墙,不过是想给姬霍添堵,谁让他占着自己的身体行不|轨|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
已捉虫!
明天晚上准备窃玉偷香。
陆华章:同道中人
季扶风:…你想太多。
清欢:哼,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车夫:人家同样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世子。
第123章 姐妹双归燕(十二)
马车行到半路,突然跳出一拨黑衣人,黑衣黑面,提着的刀剑冷光闪闪,在黑夜里显得阴森可怖。有经验的季扶风已经辨认出,这次不是一般的刺客,而是死士。
陆华章藏在马车里抖若筛糠,回头看着淡定如初还知道喝茶装逼的季扶风,手指颤颤巍巍地挑起马车上的帘子,露出一个缝隙往外看了一眼。
有黑衣人注意到帘子后面的动静,快速接近马车,陆华章只听见耳边破空声响起,面前刀光剑影闪过,只留脸颊一片温热,扑面而来的血珠模糊了他的视线,一颗狰狞的脑袋生生被削下,落到已经死去多时的车夫身上。
陆华章抹了一把脸,生于和平年代他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黏腻的血渍散发着甜腥味刺激的他扶着马车呕吐。将死士脑袋砍下来的影一守卫着马车,站在车棱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眼含不屑。
敌众我寡,荣安王府的侍卫全部被杀,前方只剩下几个黑影,坚守着着不肯让死士靠近马车一步。陆华章缩回头,看着眼眸晦暗如墨的季扶风,伸手想扯他的衣袖,看到自己满身的血迹想想还是算了。
他的声音急促,“快跑啊,季扶风,外面的人撑不下去了,我们还是赶紧跑路吧”
季扶风抬眸,眼神毫无焦距地看着他,病白的唇吐出的话语现实而绝望,“逃不掉”见他不信,重复了一遍,“我们逃不掉,他铁了心想要置我于死地”
季扶风话音刚落,黑暗中又出现一群死士,手执连|弓|弩把马车包围了一圈,他们插翅难逃。身受重伤的影三和剩下的影卫纷纷向后退,就怕幕后的人突然下命令放箭,伤到马车内的主子,陆华章看着外面日渐增多的人突然心生绝望。
他顾不得脏抓住季扶风的衣袖,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不是还有京兆尹吗?我们身处天子脚下,有谁敢在京都放肆”
季扶风笑了,“京兆尹?你说那是谁的人”
除了二皇子,谁能这么准确地掌握他的行迹,该说不愧是流着他的血,说翻脸就翻脸,冷血无情,不顾昔日兄弟情谊。
不等陆华章想明白京兆尹投靠了那股势力,季扶风出声,“看来陆兄今天跳上我的车并不是明智之举”
陆华章感到季扶风身上的气息忽而大变,阴冷血腥又诡谲,扑面而来黏腻的血腥气味山雨欲来,不过一息,他如同换了个人。马车随着他的变化四分五裂,陆华章看着季扶风站起身,居高临下扫了一眼朝马车围拢的死士,眼神暴虐阴狠又不屑,高高在上就像掌控一切的王,带着目空一切的张狂。
陆华章屏住呼吸,望着季扶风,不,他现在应该称呼他楚怀瑾,他身形快速的闪过,死士们来不及放箭,被近身狠辣地扭断一个又一个脖子,那身靛青色的衣袍开出一个又一个绚烂至极的血花,陆华章眼中没有惊恐畏惧,只有近乎崇拜的痴迷,战场神话,杀人于无形,他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正热血沸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场中的楚怀瑾杀人,一股难言的快感弥散在他心间。
刺杀事件过后,季扶风被连夜宣召进宫,陆华章脑海中挥之不去那双阴冷诡谲暴虐嗜血到极致的眸子,街道上到处飞溅的血液和脑花,扯掉的肢体,残缺不全的尸体,死不瞑目的双眼,那人以冷酷近乎变态的手段震慑了在场所有的人,以一人之力杀死近百名死士。
季扶风看着上首端坐着的太后、皇上,站在大殿中间沉默无言,他身上仍穿着那件染血的衣袍,尚未来得及换下,因一场大战变得通红嗜血的眼眸,还没有淡下去,恢复往昔的润泽黑亮。
他冷冷地盯着上首羞于启齿、神色尴尬的两人,脸上没有了令人心生暖意的温柔,沉默的气氛荡漾在空旷冷寂的宫殿,令等着他主动开口的两人,心一寸寸沉了下去。
太后首先开口,打破了三人之间诡异的平静,眼神期待地看着他,“孩子,你该叫我祖母”
随着季扶风的沉默,皇上的脸色变得难看。许久,季扶风唇瓣微动,声音嘶哑,“所以呢”
“所以你该称呼朕为父皇”
季扶风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男人,声音冷嗤,“朕?”
“皇上真是好大的龙威,我不敢高攀”
皇上脸色铁青,因为愧疚声音逐渐软化了下去,“我是你的父皇”
季扶风转身,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背影清冷萧索,“好,我知道了”他五岁时就知晓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
啪——的一声,皇上手边的茶盏落地。
不等人阻拦他的脚步,他说:“我很忙,忙着在你儿子们的手下活命”
听此,从来不容人忤逆的帝王,语气里有难掩的愧疚,“对不起,是朕辜负了你的母亲”
“我的母亲已经死了”
皇上的脸上是难以按耐下去的激动,“孩子,朕还在,你还有我”
太后张了张唇终是没有说话,便听他一字一句说道:“我记得母亲所爱乃一个无名小卒。人死如灯灭,你何苦抓住一个死人不放”
“你我的牵绊,自她死后便斩断了”说完季扶风离开,留下脸色青了又白的皇帝。
当年昭荣郡主不顾身份逃离了皇城,选择与教书先生私奔轰动一时。一个是当朝受尽宠爱的郡主,一个是小山村里身份平平的教书先生,怎么看二者的命运都不可能交集,尽管最后不了了之,谁能猜到一国郡主和教书先生的佳话,背后埋藏的原因竟如此肮脏龌龊。
季扶风坐在马车里蜷缩着身体,痛苦地阖上眼眸,若是当初逃脱成功,就不会有他了吧,肮脏的令人生厌。
教书先生尽管万般才华,哪有皇城里的世家子弟皇亲国戚有教养气度,命运很奇妙,真爱可以超脱命运和身份的的束缚,但那是小说,一切发生的起因不过是一个人想逃脱虎口的借口。
皇室秘辛太多,那所金碧辉煌的宫殿,富贵荣华下埋藏的污秽令人欲呕,极少有人知道,许多年前,当今太后十月怀胎分娩的是一个女孩而不是今上,她亦没想到自己在后宫经历千辛万苦,躲过多少明刀暗箭才生下的孩子竟是一个女儿。
多少年前帝后琴瑟和鸣,先帝有言若生男必继承皇位,但因为遭人算计太后已经生不出孩子,正巧宫中一位嫔妃与她同时诞下了一名男婴,因为她身份低下怕遭人算计,知道的人并不多。面对家族的利益和传承,当年她能舍弃自己的幸福入宫,就没有想过退路,于是狸猫换太子,一切顺理成章。她的儿子登上了那个最尊贵的位置,女儿寄养在哥哥荣安王爷家中,千娇万宠长大。
爹爹是王爷,姑姑是当今太后,他们想的很好,即使昭荣将来嫁人能差到哪里去。太后没想到,因为她爱女心切,想趁女儿年纪小培养感情,接到宫中教养,竟捅出了篓子。毕竟隔一层血缘关系,她对换来的儿子并不亲厚,先帝驾崩,五岁的皇上登基,太后忙着垂帘听政,宫中的妃嫔早就殉葬,空旷孤寂的宫殿只剩下两个孩子。
昭荣郡主被养的天真烂漫,如同一道清泉,让见识过宫中冷暖丑恶的帝王自然而然生出爱慕之心,但年幼的帝王知道他的母亲极为宠爱这位表妹,甚至不喜欢他与她待在一起的时间过久,久而久之这份见不得光的爱情发酵流脓形成执念。
皇帝成年,太后逐渐放权,年轻气盛的帝王掌权后下的第一道圣旨便是迎娶表妹为后,没有悬念地受到了阻挠。本以为两人青梅竹马,又两情相悦,一切水到渠成,生性敏感的昭容郡主发现两人为世人不容的血脉关系,这才有了私奔一事。
上苍厌弃了姬氏一族,因祖上积德有亏,他们隐姓埋名仍旧改变不了命运,只得维持祖上的荣光,到了荣安王爷这一代姬氏直系只剩下他们两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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