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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老实人惹你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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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有过海誓山盟,你对我负责了吗?”霍水仙一席话让云子濯说不出话来,场面有些尴尬了,冯抱石上前来拍拍霍水仙的肩膀,以示安抚。
“当年我父亲结交了宋夫人,间接害我母亲早逝,多年心中郁结,算是已经吃了恶果。子不言父过,这些陈年旧事我不再提,只是云子濯,你查来查去,查清楚这宋小姐父亲是谁了吗?当年我父亲不能带宋夫人回府,宋夫人也不一定想离开她的北平圈子,只拿了一笔钱,两人好聚好散。其后,宋夫人仍旧纵横北平交际圈,继续结交一些想融入北平上层圈的有钱人,一不小心有了这位宋小姐,龙生龙,凤生凤,宋夫人,你怎么还让闺女走你的老路呢?”
宋吟秋脸色发白,她本来只是在云子濯的坚持下,半推半就来占点昔日老情人的便宜,不曾想对方早就把她的背景打探的一清二楚,她慌乱道:“不是,我早就退出这圈子了,因此才搬到沈阳来。”
“可是宋觅曼小姐结交什么朋友,你会一无所知吗?”霍水仙让小夏上前,接过一份清单,扔到宋吟秋面前,上面清清楚楚记录着,从二十年前到十六年前四年时间里,她每个阶段结交的都是什么朋友,直至宋觅曼的父亲,一个满口雄才伟略的南方某系总参谋长之子,一个骗子,骗走了她所有的钱,害她名誉扫地,再也不能回到当初的圈子中去。
另一张纸上,则是一些宋觅曼曾经同学的邻居的名字,那些没有身家背景的人,后面都被打了叉。这些人都是宋觅曼曾经的朋友,有的一起玩泥巴,有的一起去买糖葫芦,有的上下学一起走,只是没有背景的人,宋吟秋知道后会勒令宋觅曼不准再和这些泥巴腿玩。而那些什么部长的女儿,哪个参谋部的儿子,宋吟秋则是鼓励女儿上前结交巴结。
用来博同情的伤疤解开后,里面是一张虚伪的笑脸。
宋吟秋没有脸再待下去,上前拉着女儿往外走。宋觅曼心中惶惶,直觉告诉她,这一次走了就再也见不到傅帅了,她一步三回头,用身体的力量无声地对抗母亲。傅帅满足了她所有的幻想,英雄、权势、财富、长者、霸权、威信,在宋吟秋的耳濡目染下,她对这样一个男人情根深种,必然所致。
冯抱石看傅元德就这样让宋家女人走了,觉得没看过瘾,上前道:“傅帅,怎么,连稀罕的女人都留不下?”
话音刚落,没等傅元德瞪他,就听到花厅中一道清亮的女声,一声冷笑,继而道:“冯先生搞错了,傅帅最爱的女人可不是这位宋小姐,而是她!”
小春把手指向霍水仙,她目光灼灼,嘴角带笑,和平日那个温柔、胆小的丫鬟判若两人。此刻,她就像法官一样,直接下了裁决书,告诉世人,这对父女,有着不可告人的可耻关系。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睁大眼睛看看,这位傅小姐,和宋夫人,以及在场的几位姨娘眉眼之间,多么相似!我是傅小姐身边最亲近的丫鬟,然而,我不能再忍受下去了,不能忍受大帅对我们小姐做的事情!”
傅元德真的生气了,让佣人上去捉她,拖出去打。冯抱石护住了她,让她继续说。霍水仙原地未动,她觉得小春的情绪有些过分高涨了,好像吃了兴奋剂的花朵,拼命开过之后就会败了。
“傅帅曾经有个情人,就叫曼曼。那年,他才十六岁,在王家沟放牛,看到了主人家的小姐。两人看对了眼儿,瞒着地主幽会,最后,小姐和他私奔时,跌落山崖死了,而他,则是看到像那曼曼的女子就娶回来。万万没想到,最像曼曼的,竟然是他的亲生女儿,我们的大小姐。大小姐越长越大,越长越像那位曼曼。碍于亲缘关系,傅元德他不敢做伤风败俗的事情,只能私下频繁骚扰小姐,甚至,入赘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婿,只为把小姐留在身边,供他神思意往!
“而我之所以知道这些,因为……”小春低着眼睛扫过霍水仙的脸,带着一股子决绝的狠厉,霍水仙脑子冷静地很,快速地思考着对策,心却乱得要跳出去,“因为,我是小姐的磨镜之交,这事儿,不讲给枕边人听,讲给谁听呢?”小春娇笑起来,声音就像是午夜的夜枭。
花厅里悄然无声,寂静得像荒坟,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
多么似曾相识的一幕,傅梦曼曾锁住的记忆轰然涌出。小春把她最深处的秘密昭告天下,就像把她衣服剥光了扔在了看台上。而傅梦曼怎么做了?她那会儿就像是行尸走肉,从包里拿出手。枪,抵着小春的额头,在她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一枪爆头毙命。热血溅了她一脸。
明明是她先找上来的,明明是她先说爱我,为什么最后她又要害我?回头看,每一句情话,都是一个陷阱。身陷其中的每一个幸福隐忍的笑,都变成嘲讽。
巨大的痛苦从霍水仙心脏撕裂开,霍水仙不得不对着心脏的地方猛地捶了一拳,吐出一口血来,才让它平息一些。
原来这才是傅梦曼一切痛苦的根源。
霍水仙叹息一声,傻孩子。她擦了擦嘴角的血,示意傅大帅一切让她处理,对小春说:“你以为你怎么那么容易就让云子濯进来了?你以为你做的一切我都不懂吗?”
她以为小春会惊骇,没想到对方只是摇摇头,闭上了眼,道:“你赢了。”
霍水仙又道:“长得像有什么好奇挂的?有钱还不允许玩收集了?有人就喜欢杏仁眼高鼻子,有人就喜欢大长腿,有人喜欢小脚,还有人喜欢薄嘴唇,一屋子都是同一款的女人,偏你就见不得了?”
“还什么傅大帅喜欢自己的女儿,你们日本人想法都这么清奇吗?祖传的?”霍水仙嬉笑一声,挑了挑小春的下巴,“我又什么时候和你好过?”
“小姐,你说什么?”
“没听清吗”霍水仙一手压住她,圈在椅子中,一手剥开她的衣服,洁白光嫩的背部裸。露在空气中,小春拼命挣扎,肩上一个银元大的刺青还是落入众人眼中,河川高山水纹样圆图——日本间谍的身份证明。
这是最低等的间谍才会有的。从民间收集贫苦人家的孩子,骗他们有饭吃,烙上印记,就是奴隶一样,永远逃不了,以前只是在民间收集资讯,散播传言,但是他们没想到,有这么一个孩子,能从最底层一步步爬上去,爬到上层,爬到他们专业间谍也伸手不到的地方去。
而他们为她烙下的印,今天也成了催命符。
“如果不是小夏告诉我,你从未和别的丫鬟一起洗过澡,我还真没想到,你藏着这么大的秘密呢。”
小春把头埋在霍水仙胸前,几乎微不可闻地说:“以后要好好的。”
众人都震惊了,谁也没想到这个不声不响的丫鬟竟然是日军的间谍!而她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分裂冯系与傅系的合作,她在傅家后院挑拨是非,迷乱小姐心智,哄骗小姐傅帅对她居心不轨,让傅元德后院着火,乱了阵脚。
她做得好极了,只输在一点,没有尽全力。
长谷川小春被抓了,断了日军一大块信息来源,顺藤摸瓜破了不少日特计划,其中包括两项暗杀计划,傅元德后怕不已,好在有惊无险。
逃过一劫的傅元德抓紧与华东军合作,一派祥和,夹在中间的新帝也忌惮起来,整个华夏陷入互相牵制的动荡平衡中。
霍水仙在冯抱石的热烈追求下,答应去南方游玩。一路上风平浪静,只是下飞机之时,被人把行李中一个精致的盒子撞掉了,里面洒出来纷纷扬扬的骨灰,滚出一个烧变形的金块,看样子,像个曾经镶宝石的戒指。
冯抱石说,怎么搞的,还不快让人扫了装起来。
霍水仙伸手制止了他,没什么大不了的,随它去吧。
智魂已经归位,留它徒增烦恼。
冯抱石掩饰住笑意,鞠躬伸手,傅小姐里面请。
宋觅曼最终留在了大帅府上,而傅大帅因之前的事,尤其是什么乱。伦的话,对她不再宠爱,更像是对待一个小辈对待她。宋夫人也住到了府上,但最终还是住回了和平巷的小院子,不久就去世了。
云子濯那天怕傅大帅杀人灭口,趁乱逃了出去。他急忙出沈阳,一千亩良田只卖出了三万大洋的低价,带着剩下的钱,跑了。
他一介平民,没法坐飞机,只得挤火车。火车上,遇到过满怀救国热情的有志青年,遇到过芳心暗许的女学生,遇到过威严正义的党人领袖,最终,钱都被骗光了。
一想到自己可以出人头地、振臂高呼就忍不住热血沸腾,丧失理智啊!身边没有一个冷静的人,光凭自己一腔热情闯天下,确实是智障呢。
霍水仙在庐山赏云雾的时候,手下来报,云子濯因为和别的乞丐抢馒头,受伤冻死在桥洞里了。
冯抱石说,梦曼,你可有点小心眼啊。
霍水仙一笑,我是锱铢必记。(本章完)
【不负责任小剧场】
霍水仙嫁到冯家后,不出一月,失足落水,香消玉殒。冯抱石伤心欲绝,再没娶妻,与傅系长久合作,从未龃龉。
冯抱石:小傅,我不就是派人把那特务的骨灰盒给撞飞了,你竟然如此对我?!新娘子啊,你走的怎么这么早?嘤嘤嘤。
霍水仙:大哥,好歹跟你完婚了好吗?档期很紧的,我要飞下一个任务了。
冯抱石:还会再见吗?
霍水仙:瞎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不负责任小剧场2】
云子濯: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如果当初没有被宋觅曼迷了心智,我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宋觅曼:即使吃着山珍海味,得不到爱人的心,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深深大宅,就像是牢笼一般,我要郁郁而终了。
云子濯:天哪!山珍海味!让我郁郁而终好吗?
宋觅曼:并不是很想和你说话。
云子濯:……很难想象我们在上一世剧情里怎么走那么远。
【负责任的小剧场3】
傅大帅:他娘的,老子当年的相好我都忘记名字了,跟曼曼有什么关系,气死老子了。
副官:好像叫蛮蛮
傅大帅:……巧了。
副官:梦曼的名字是夫人取的,夫人待字闺中之时,好像有个挚友叫什么曼的。
傅大帅:话太多了啊,老子崩了你!
第102章 傅梦曼番外
傅大帅府上的大小姐,向来是前呼后拥,丫鬟环绕,光贴身大丫鬟就有六个,那是她父亲给她的气派。渐渐地,她身边的丫鬟越来越少,最后只剩春夏两人。后院的女人们明着只夸大小姐懂事,等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谁不说她心眼小,容不下人。
傅梦曼点点小春的脑袋:“你说,你欠我这笔人情债怎么还?”
小春为傅梦曼画眉,道:“小姐,别动,你一动这眉毛就画不好了。”
傅梦曼真的就不再动了,只等小春画完那一笔,才说:“不好看就不好看了,我又不给别人看。”
小春促狭道:“是是是,是给我看的嘛!”
傅梦曼脸一下子就烧起来,捶了小春一下,两人挨着笑起来。小夏从外面捧着花进来,探过头来问了两句,又欢快地跑出去了,她的心思根本不在此处,只看得到前院的爷们。因此哪怕朝夕相处,也没发觉这对主仆不同寻常之处。又或者,她告诉自己没发觉罢了。
一个院子里,两个想爬床的丫头,一个想爬男人的床,一个想爬女人的床。
傅梦曼的娘亲走的早,她刚有记忆,娘亲就早逝了。她不记得娘亲长什么样子,只记得娘亲的怀抱又软又香,就像躺在春天的阳光里,风软花香。娘亲是怎么死的,她也记不大清了。后院的姨娘们悄悄告诉她,是一个北平的野女人,把娘亲气死的。
野女人是什么人?她和父亲做了什么?院子里这么多姨娘,母亲从没生气过,为什么外面的女人母亲就气死了呢?傅梦曼追问。
这时候,能说会道的女人们就拿宫扇挡住嘴,以示自己什么都没有说,四散开去。
后院太大,院子里的女人太多,一个个又喜欢把话说的半明不寐,由着你猜测、狐疑,将一些不能见光的事,发酵成阴谋。
傅梦曼渐渐知道,娘亲是自杀的,因为娘亲曾经有过一个爱人,是个女人。那个女人身在北平,勾引了自己的父亲,母亲才会气得上吊了。
这故事有一半是假的。那个女人没有和傅大帅在一起,只是性向的事被家族发现,被迫自刎谢罪了。傅梦曼的娘是殉情了。凑巧死在了傅大帅在外打野食的阶段,所有人都误会了。
傅梦曼对上面的说法,将信将疑,但是她从此知道了一个词,“磨镜之交”。又好奇又恶心,直到有个叫小春的丫头来到她身边。最开始她只是个尽心尽力的忠仆,做事可心。渐渐地,这个忠仆就有些关心过分了,有些暧昧起来。
防守不力的傅大小姐就被这个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的忠仆给拿下了。男人喜欢谈一见钟情,女人更多的是日久生情。时时刻刻有个人关心你、爱护你、哄着你,陪你哭、陪你闹、陪你骂,用她的手温暖你,用她的香熏染你。
傅梦曼问,小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小春说,因为你是我的小姐,是我的主子。
只因为我是你主子?傅梦曼一听这话脸色就黑了。她说,小春,不对,别的丫鬟不会像你这样。你逾矩了。
小春低头,那我以后一定规规矩矩的。
从此以后真的就规规矩矩的了,不偷偷摸摸想碰傅梦曼一下,也不会抱着傅梦曼的衣服发呆。她就像个上足了发条的西洋钟,一刻不停干着丫鬟的活儿。
傅梦曼气郁,谁也不愿先低头。这时,院子里又有了一道极隐秘的传闻。传闻说,傅大帅曾有个爱入骨髓的情人,后院的姨娘们,都是比着那个模样找的,偏偏,最像那个姨娘的,是他唯一的女儿。
这是一条自带鸡皮疙瘩的传言,傅梦曼信了,因为她最信赖的人,隔三差五在她耳边旁敲侧击讲这件事,谎言说了一千遍,就成了真理。
傅梦曼受不了这样的猜测,不敢看父亲,也不敢看众姨娘五六分相似的脸。她魂不守舍地逛街,失足落水,本想那就这样死了吧。她这样不干不净的人,死了也好,反正父亲有那么多儿子,死她一个将来泼出去的水,有什么大不了。
但是别人不会这么想啊,她这一掉,桥上就像下饺子一样,几乎有上百人个跳下来救她。这一跳,类比于鲤鱼跳龙门,抓住计划啊,少年!
最终一个叫云子濯的青年郎蟾宫折桂,救上了大小姐,后来果然成了傅大帅府上乘龙快婿,羡煞旁人。当年,机会就在我眼前,偏偏被一个从水底冒出的愣头小子把人救走了,多少人懊悔不已。
云子濯高高兴兴把傅梦曼娶了,自己平步青云,从一个黑户登天梯,一步坐稳了交通部长的位置。傅梦曼浑浑噩噩成了亲,跟着云子濯同床异梦三年。
云子濯不喜欢这个不爱说话的妻子,她仿佛一直背着很重的心事,即使两人也曾海誓山盟、巫山云雨,但他想要更多。他要她去傅大帅面前多多美言,谁料妻子从不肯。他爱上了一个女学生,那个女孩依偎在他怀里的时刻,他很幸福,他那时候才能感觉到自己是被需要的,被依靠的,被仰慕的,他就像是拯救贫苦少女于魔窟的英雄。
他偷了妻子所有的财产,带着灰姑娘远走高飞了。
傅梦曼哭了一夜,小春坐在床头,说,小姐,傅府戒备森严,姑爷一个外乡人,没权没势,若是没有府里的人放水,哪有那么容易就私奔了?
小姐,这是大帅让姑爷走,大帅还是惦记着你啊。
傅梦曼裹在被窝里一动未动。
小春躺下来,抱住眼前的人,轻柔地摸着她的头发,道,小姐别担心,有小春在呢。小春的心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
傅梦曼终于接受了她。
趁虚而入的小春取得了傅梦曼更大的信任,借着帮小姐监视大帅一举一动是否出格的借口,也从大帅府中往外送出了更多紧要的情报。她几乎是日本情报局的典范了,一个从四国乡下走出的贱女,最后竟然成为了日军情报局最得力的间谍。
傅梦曼从未在灯光下见过小春的身体,只感觉女人的身体比男人的好闻,又软又香,就像春天的花朵。受娘亲传闻的影响,她既有负罪感,又沉溺在这样见不得光的关系中,只有这样,她才能忘记所有的烦恼,忘记可能居心叵测的父亲,忘记她是耻笑的弃妇。
那是四月初六,冯家人来的那个晚上。外面下起了雨,春雷滚滚。傅梦曼很怕,小春抱着她,两人呼吸快了起来,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还有一丝凉意,光滑得像丝绸。外面一个闪打过,傅梦曼看到了小春肩上的印记,随口问了一句。
小春吓了一跳,见小姐没有再追问,一脸沉溺,便放松了警惕。今晚是最后的狂欢,因为明天,一切就都结束了。
组织上要求,她明日在所有人面前,揭露傅帅府上乱。伦为关系,不管真假,只要让冯抱石听到,让傅冯合作关系破裂,搅得傅元德后宅不宁,趁他心神不定,安排刺杀计划。
第二天,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她把那些栽赃的话说出口,她没有想到,和她情意绵绵的小姐,一枪打在她头上。意识瞬间涣散了,她最后只看到小姐的眼睛,漆黑的,有水光,痛不欲生。
我真的有一些爱你的,别哭。
傅梦曼冲动之下,一枪杀了那胡说八道的丫头。死无对证,留下的谎言反而显得真实起来。傅冯合作没有谈拢,一个借机抬价,一个扛着傲气不肯低头。
傅元德不久被刺杀身亡,东北陷入混乱之中,傅梦曼没有跟着家人们逃往国外。她所有的财产在结婚的时候就分好了——傅元德给她的嫁妆。
没有自己的财产,又犯下那样的错误,谁也不会带她走。傅梦曼在城破之时,顺着人流往外走。活不活,怎么活对一个心如死灰的人而言,又有什么意义。
从此,她就把自己当做一个哑巴。
哪怕神仙给了她机会,要帮她再活一次,她也是可有可无的态度。再活一次又怎么样呢?她爱的两个人,是生死对头。
她也不敢爱。不敢爱自己的父亲,怕乱。伦,不敢爱小春,怕背叛。那些晦暗的记忆,她一点都不想唤起,死的那一刻,就都忘了干净。这也导致了那个占据她身体的神仙,一无所知,把小春留在身边。
她想说不能说,后来就索性起了坏心思,想看看这个人,告诉她会让她心甘情愿献出灵魂的人,会出什么样的洋相。
她看到这个“神仙”干脆地和云子濯那个小人离了婚,干脆地揭露了所谓纯情少女的伪装,干脆地拒绝了小春,她还是不快乐。
直到她让小春在众人面前把话说完,揭露了这困扰她一生的谎言,傅梦曼才终于解脱。
父亲是爱我的,父子之爱,只是他从未表达。
小春也是爱我的,她骗了我,却也爱过我。
我这样的人,何德何能呢?傅梦曼心结已解,她闭上了眼睛,灵魂舒展,又软又轻,舒服极了。她说:把我的灵魂拿去吧。
传送器再次点亮。(未完待续,下个故事预告)
故事预告:浪子回头金不换。
对于情人的背叛,多少人能真正的报复到他?在他回头后,又有多少人劝慰自己“浪子回头金不换”,然后继续沉浸在曾经的爱情梦想中?与他再续前缘?
啊呜只想说,记住,他回到你身边是一回头,一个大甩头,回到插足者身边,也是回头。
这么一看,不管去谁身边,都可以自夸“我是回头金不换的浪子呢,真棒!”
背叛,不可原谅。——枯骨女
第103章 浪子回头金不换
霍水仙爬起来,骨骼咔咔作响,可能因为在土里埋得太久,关节都旧了,摩擦起来,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霍水仙缓慢走到屋内,断垣残壁,破旧的房屋随时都会倒塌下来。她摸索了一会儿,找到记忆中梳妆台的位置。
梳妆台早已腐朽破烂,原先放铜镜的地方,只有尘土堆积。
她只得又走到屋外,走到水塘边,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到河里一个白骨骷髅,瞪着空洞的眼眶。
穿成了个鬼。
身后的房子已经坍塌成废墟,而她的坟就在房前。死的时候,就倒在那里,没有人埋,直到尸体臭了,才被邻居老伯发现,发了善心,给她腐烂的尸体上盖上了土,又插了木牌,成了一座坟。
霍水仙怕自己这个样子,吓到了夜行的路人,退回屋中,月光透过片瓦不存的屋顶,照在她的白骨上。她闭目良久,接收完剧情,怔怔不语,不知为何又叹息一声。
这个女人的名字很美,金海菱,别人都叫她菱娘。菱娘相貌清秀,勤劳贤惠,十五年前,嫁到了这个村子,她的丈夫是一个樵夫,年少时家境不错,学了几个字,又长得相貌堂堂,在众村夫中,也算出挑之人。
夫妻俩过了几年琴瑟和谐的日子,男子在外砍柴种田,女子在家中织布纺纱,晚上两人相拥而眠,窃窃私语,倒也甜蜜。但是三年一晃而过,她的丈夫彭永昌开始逐渐厌倦这样柴米油盐掰着铜板过的日子。
彭永昌是孤儿,十二岁那年,家中遭了山贼,父母被杀,家中钱财也被哄抢一空,从此他就一个人过活,结识了不少二流子,称兄道弟。
平日,他一个人自由自在,前面卖了柴火,转手就和兄弟们花了,想喝酒喝酒,想吃肉吃肉,有钱就放纵,没钱就忍着。他一直没能攒下钱,家中赤贫,因此拖到了二十岁都没有成亲。
菱娘家中只有一个老母,只靠着她纺纱织布,勉强维持。没有足够的聘礼,拖成了十七岁的老姑娘,后来她老母亲,卖了祖传的玉坠子,托媒人帮她说亲,这才说了这么一个“门当户对”的亲事。她和老母,省吃俭用,凑了一副嫁妆嫁到彭家。她老母亲担心女婿嫌弃,一个人留在了原来的家,没有跟来。
因着菱娘勤俭,又柔情劝着丈夫不要大手大脚,两人花了三年,才攒出钱来,把家重修了一遍,盖上了茅草,修了篱笆,再也不必担心雨天。菱娘欢喜地看着房子,拉着彭永昌的手,只道,以后就是生了孩子,也不怕他被日晒风吹了。
彭永昌悄悄松开妻子的手,说想去镇上散散心。孩子,房子,油盐酱醋,这样扣着牙缝过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金氏说,相公别忘了买些盐回来,家中盐食光了。
在镇子上,彭永昌遇到了临县大地主家的女儿,尹雨桃。那小姐坐着马车从集市上穿过,马儿被玩杂耍火球的吓得乱跑,彭永昌正好背着砍柴的砍刀,手起刀落,砍透了马脖子。没了脑袋的马儿软倒在地,惊魂失措的尹小姐透过车帘,看到了阳光下那个扛着刀的男人,面容坚毅,金刚侠客。
尹小姐看上了这个豪气的青年,欲以身相许,不想青年已成家立业。尹小姐黯然离去,只留下一句话,勇士不妨考虑一下,我家便在临县会平镇上。
彭永昌失魂落魄回了家,心中自负又是自卑。菱娘把他迎进家中,见他两手空空,顺口问了句盐呢?彭永昌却莫名其妙发了脾气。
日落西山,两人在院子中吃饭,没有加盐的青菜寡淡无味,彭永昌吃了两口,扔了筷子,菱娘默默收拾了碗筷。
这日子还在过,却有什么变了,彭永昌的嘴里,再也说不出甜言蜜语,只有日复一日的挑刺。彭永昌去临县偷偷看了尹家,在最热闹的镇子中心,有一座占地数公顷的大宅,就是门口看门的仆人,衣服也比他光鲜。
彭永昌回去后,更是失魂落魄。不久以后,他休了菱娘,入赘尹家。
那被翻新的破房子留给了菱娘。贫困又伤心欲绝的菱娘不久生了重病,死在了院子中。没人打理的屋子越来越破败,而她坟头的草越来越高。
一晃十余年过去了,在尹家过着富家翁生活的彭永昌也不是十分开心。尹家的独生女儿尹雨桃其实是一个有些泼辣蛮横的女人,在家中,她比上门女婿彭永昌更有话语权,常限制着彭永昌的行为举止,不让他和镇上所谓的刀客游侠来往,彭永昌只能私底下和那些朋友相交好,气郁不已。两人成亲多年也不曾有一个孩子,没有孩子维系,尹雨桃与彭永昌的感情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寡淡起来。
彭永昌这时候就开始怀念曾经那个听话的妻子菱娘,温柔又善解人意,就像一个小狗。又一次和尹氏吵架后,彭永昌赌气回了曾经的村子。月光明亮,照亮回家的路。
不知不觉走到了家门口,透过窗子,一盏孤灯摇曳。等他回家的灯吗?
推开篱笆门,屋里的人听到外面的声音,颤巍巍问了句,“谁?”
“菱娘,是我,永昌。”
屋里传来物件碰撞的声音,彭永昌可以想象菱娘手忙脚乱跑出来的样子,她开了门,眼泪被忍在眼眶里:“昌哥,你回来了?”
彭永昌被迎到家中,菱娘手忙脚乱为他打水,给他洗漱。从厨房里拿出青菜鸡肉,虽不是什么好食材,但彭永昌吃得狼吞虎咽。
“昌哥,慢慢吃。”菱娘伸手替他擦去汗珠,动作轻柔。
灯火下的妻子,未见憔悴,一如当年的清秀可人,黑发如绸缎,彭永昌伸手抱住菱娘,女儿香满怀,一室春情起。
彭永昌从此又住回原来的老家之中,心安理得享受着菱娘的照顾。菱娘见他浪子回头,也十分高兴,更加用心底对待他。这一晃就过去了三五天。
村子里人家不多,他们家的邻居也只有一位腿脚不便的老伯,靠着外嫁的女儿不时的照顾过活。这几天,老伯听到隔壁似乎有人声,十分奇怪,隔壁是彭家的房子,都倒塌了近十年了,怎么会有人呢?他偷偷趴在墙外,透过墙上的裂洞往里面看,只见老邻居彭家小郎抱着一副枯骨,满面笑容地说着什么。
那枯骨似乎成了精,不时点头摆手地说着话。
老伯吓出一身冷汗,知道这是撞上鬼了,他没敢说话,等到了天亮,彭永昌从屋子里出来,才拉过他,如此这般一说。彭永昌将信将疑。
老伯见他不信,气得直骂他糊涂,拉他回自己家,把家中老牛的眼泪抹在彭永昌的眼睛上,让他再回去看。
彭永昌走到家门口,原先的屋子庭院已然不见,只剩下断垣残壁,丛生杂草,腐朽的木头横七竖八倒在院子里,一座孤坟已格外醒目。他犹豫着没敢往里走,里面却有副白骨走了出来,伸出白森森的胳膊,张开牙齿道:“昌郎,日头那么大,快进来。”
“妖、妖怪!”彭永昌吓得往外跑,眼泪屎尿喷涌而出,短短几步路,跌倒了三四次。他跑回尹家,把这些事详详细细一说,尹家人大骇,带上道士和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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