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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生生世世缘未尽-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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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采青愕然地看着我。
找到头绪的兴奋一闪而过,接下来是更深的担忧——这件事会不会和魔域中人有关?难道上次鸀鸀的事情也是他们所为?他们的爪牙已经伸入了宫中?那司马卓岂不是危如累卵?不论是宫中侍卫还是暗卫们,哪一个是这样神秘又诡异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的对手?思及此处,心里不由得一阵慌乱。
“主子!您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腹部传来一阵轻轻的胎动,和着采青担忧的声音,渐渐冷静下来。强笑道:“没事!只是想到一些事情!”
“主子,那伙人的下落,楚护卫自会去查!您还是不要多伤神的好!”采青忧心忡忡的看我一眼。推开窗。故作轻松地宽慰到:“主子,您瞧瞧这院子里还有一棵桃树呢!”
不忍拂她好意,走到窗旁,漫不经心的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院里果然有株不大的树。目光却停留在那儿。
一只麻雀正在枝间跳跃,猛地想起了小黑。出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它,也不知它去了哪儿。又想起来,司马卓虽然危境重重,但还有护国使者的存在,心里顿时安稳了不少。
“主子!”
听到唤声才发现楚护卫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窗户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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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问出了什么?”
“没什么有用的!不过,倒是有件不大不小的怪事儿!那家伙说,昨晚他和他那个老大是睡在一个屋里的,到了半夜,屋子里好像出现过一道朦朦胧胧的红光!他还以为是睡迷糊了,可是现在在属下的‘提醒下’才想起这件事。而且,据他所说,他们中有有一个人,带了一个扳指,那扳指上镶嵌了一块特别的石头。听起来,”楚护卫迟疑了一下,还是道:“听起来和主子脖间曾带过的那个珠子极为相似!”
“什么?”下意识地捂住脖间,心里再一次翻起惊涛骇浪——难道那人也有一块凤血灵珠?
“主子!属下不敢窥视主子!”楚护卫显然是曲解了我的动作,赶紧解释:“皇上曾命属下查过主子那颗珠子是个什么来历,也曾细细描绘过,所以属下才会这样清楚!”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心下了然,司马卓一开始对我充满戒心,派人调查过还真不奇怪。只是居然是动用了暗卫,还真是出乎意料。
“是皇上第一次见过主子之后!不过,属下什么也没查出来,后来皇上又说不用查了!”楚护犹豫片刻,终于到:“主子,属下原本不该议论主子之事,只听从命令即可!只是这件事可能关系主子和皇上两人的安危,所以有些话不得不说!”
“不论何事,楚护卫尽可直言!”
“属下办差多年,唯一遇到毫无头绪可查的事情,只有两件,一件就是眼下这桩!另一件,主子也是知道的!如今,主子又和那伙人有着相似的东西!所以,那伙人到底去了哪里,只怕还得靠主子才可得知!”
☆、第二百二十四章皇榜风波
“楚护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和我都是皇上身边的人,后来才跟了主子!我也与你一样,也不怕当着主子说,仍旧是把皇上当成是自己的主子的!”不待我开口,采青就忍不住接过来话头“可是,你怎么能因为如此就怀疑主子呢?咱们主子与皇上何等情深难道你不知道?你这话里话外的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怀疑主子和那些歹人有什么牵连不成?”
“属下绝无此意!”楚护卫见采青急了,却依旧一副没有表情的表情:“属下也不认为,那伙人就一定是歹人!”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采青显然有些不悦。
“第一,属下是想提醒主子,以己推人,看看是否能够找到有用的线索。比如,这伙人到底是如何消失的!”楚护卫毫不畏惧地看着我:“属下说了,这样凭空消失的事情,属下是第二次遇到!第二,那伙人是敌是友尚未分明,只是由于刚才那个汉子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才猜测他们入京是对皇上不利。可眼下那汉子也被抛下了。”
“可那些人抛下那汉子,也有可能只是因为他行事太过张扬,坏了他们的好事!”自己也认真思索着。
“所以,那伙人到底是敌是友尚未可知!”楚护卫接着分析:“若是宫中真有什么不测,这伙人说不定是去救驾的!”
“皇上身边的暗卫们难道还不如那几个人?”采青听了这番话,仍旧心存疑虑。
“论起功夫,他们可能不如暗卫。可是,若是他们身上真有与我相似的那珠子,暗卫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我相信楚护卫正所说。只是要提醒我。毕竟我就被鳞鹰带走过一回,正如他所说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的。而其中的缘由他却并不清楚。
“照主子这样说,那颗珠子可是宝贝了?蕴藏了巨大的力量?”采青也不笨,见我点头,却焦急起来:“可是主子,您那颗珠子奴婢也见过,原本一直好好儿的带着,您说是您的娘亲留给您的念想儿。从不取下。可后来怎么说丢就丢了?奴婢还带人在宫里找了好几日,直到后来您说不必找了才没接着找!可您怎么不早说那珠子还有这般神奇的力量?奴婢若是知道,就是掘地三尺也得给您找回来!”
看着采青又是焦急又是悔恨,不由的在心里苦笑。如何能告诉她那珠子不是丢了,而是凭空消失了呢?只得道:“我也不清楚那珠子到底有什么力量。何况这一切都不过是猜测罢了。”又看向楚护卫“虽然你分析的有道理,可是我还是想不起什么有用的。可是,有一点,我总觉得那伙人是去帮忙的可能性不大!别问我原因。这只是感觉而已!”
这个感觉虽然没有什么依据,但是当几日后采青出门买菜,却带着一脸无法掩饰的惶然回来之后,再次在我心里越扩越大。
“采青,我要出去走走!”眼见在她嘴里问不出什么来,干脆直接提出要求。
“主子!这会儿外头日头正大。还是不要……”采青赶紧阻拦。
“楚护卫,备车!不然我便自己走着去!”
楚护卫看看采青,再看看我,无言地套上马车。采青见状,也只得急急跟上。
“主子,城东有几家胭脂铺子才新近了不少胭脂水粉,要不要去看看?”
“采青,你素日向来不用脂粉。而我,自打有了身孕。也是一概不用。这会儿咱们去买胭脂水粉,不知是给谁用?”压住心里的烦躁,定定看着采青。
“咱们可以不买,只是瞧瞧!”采青一反素日的冷静沉稳。白着一张脸解释。见我不语,又急急到“要不咱们就去城东那个戏楼听戏如何?主子想是闷坏了,解解闷儿也是好的。”
我注意到采青尽管在尽力控制,指尖却还是在微微发抖。
“采青,你跟了我这么久,会不知道我根本不爱看戏吗?何况,我若真是要看戏,难道不会让楚护卫请个班子回来吗?咱们出宫的时候,可是带了不少银子吧?不至于连个戏班子也请不回来吧?还是说你忘了咱们现在可是隐姓埋名的,唯恐旁人不知,非要去那人来人往之处凑热闹?”
“主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采青!你什么都不必说了!”微叹口气,看向窗外。今日街上的人十分稀少,再加上采青的反常,我断定,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采青显然是舀定了主意要瞒着我,既然如此,问她不如自己去弄个明白!
待马车出了所住的巷子,便对驾车的楚护卫道:“顺着采青素日出门采买的路径直过去就好!”
“主子!”采青看着楚护卫沉默着牵引马车转向而去,苍白的脸又难看了几分:“那里多少小商小贩聚集,十分拥挤混乱,主子还要多想想肚子里的小主子,切不可去那里!否则万一被人冲撞了可如何是好?”
“采青,你看看外面的行人,见到我们的马车就会纷纷避让,何况有楚护卫在,我想还是没有那么容易就会被人冲撞吧?”顿了顿,又道:“你真的没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
“主子!”采青的面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好了!我不为难你!我有脚,有眼睛!你看到的,我也会看到!”说完,便不再理会她只管掀开车帘朝外张望。
可惜一路行来,确实没有任何发现。而且这一路上行人实在太过稀少,甚至有些小摊摆在那儿,却连老板都不知所踪了,偶尔看到几人,却都是三三两两聚在一堆,议论纷纷,却没看到有人专心买卖。
街上冷清的反常,更令人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主子!”一直沉默的楚护卫在车外压低声音:“这条路走到头了,是不是换个地方?”
抬眼看去,正如他所说,前面已经是街尾。这一路走来,并未发现半点能让采青失常的原因,看看空空荡荡的街上,只得道:“回头吧!”
暗自思付是不是该找个茶楼坐坐,或许能听到点有用的消息。一抬眼,却看到采青朝着拐角处望了一眼,似乎松了一口气。
“楚护卫!停一下!”赶紧唤道。
“主子,您要做什么?”采青见我径直下车,顿时又慌张起来。
“我去前面看看!”
“主子!转过这个弯,外面就是城门了!没什么好看的!”采青索性拉着我的胳膊不放。
甩开她的手,紧走几步,城门出现在了眼前。立刻明白今天街上的人都到哪儿去了——全都聚集在城门口,围着墙上贴的什么东西指指点点。
“主子,那儿实在没什么可看的!咱们还是回去吧!”采青的声音几乎带上了哭腔。
脚步越发加快,因为我已经清楚地看到,那墙上的一片明黄——这意味着,众人围观的,是一张皇榜!心跳如鼓,楚护卫这么多天无法与宫里取得半点联系,此刻这张皇榜上会是什么?不管是什么,都意味着司马卓终于有了消息,我怎能不激动!
迎面走来两人,窃窃私语,擦肩而过时,几句话顺风飘了过来:“……与咱们这些平头百姓无关!”
“这可不一定!边关不稳,朝中动荡,万一打起仗来,倒霉的还是咱们这些小老百姓……”
定了定神,暂时收住了脚步,难道皇榜上说的是战事将起?那所谓“朝中不稳”又是什么意思?再次稳了稳心神,迈步朝前。
“主子!求求您了!咱们回吧!”采青还在阻拦,却被楚护卫拦到一旁。
“主子,当心脚下!”楚护卫不着痕迹地推开拥挤的人群。
映入眼帘的全是繁体字,心中顿时一紧——这显然不是司马卓的笔迹,那么这究竟是谁发的所谓皇榜?
看看皇榜的尾端,竟然是太后的凤印!压制着心里的慌乱,硬着头皮去看那些繁复的文字,脑子里瞬间“轰”地一声响。
“主子!当心脚下!”楚护卫扶住我的胳膊,一阵温热的气流顺着他的手传递过来。昏昏沉沉的脑子渐渐清醒过来,不死心地再次看了一遍皇榜,很慢很慢,唯恐漏掉一个字。
“主子!天气热,您恐怕是有些中了暑气,咱们还是先回去吧!”楚护卫与采青一左一右,几乎是架着我离开。
“主子,您别吓奴婢!您好歹想想肚子里的小主子!”上了马车,采青就一直哭叫着。
“采青,你让主子安静些!别吵!”楚护卫的声音隔着车帘飘过来,却好像离得很远很远。
“你还说!若不是你引着主子去瞧,主子怎么会这样!”
“你瞒得了多久?主子不是那等小女儿家!我相信主子,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可是……”
“采青!”腹中胎儿轻动,将我自梦魇般的恍惚感中惊醒,打断了他们的话:“早上,你就看到了这皇榜是吗?”
“是!”大概见我没什么太过激烈的反应,采青也放松了几分,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听说几个城门都贴了!”
“也就是说,现在是人尽皆知皇上被叛军所劫,生死不明了?按照皇榜上的说法,是忆华王爷通敌河合,又勾结宫中侍卫劫走了皇上!”
第二百二十五章 噩耗传来
“也就是说,现在是人尽皆知皇上被叛军所劫,生死不明了?按照皇榜上的说法,是忆华王爷与河合通敌,又勾结宫中侍卫劫走了皇上!”
“是这样。主子,您别担心,皇上是天子,自有上天保佑,一定会……”
“楚护卫!以你对宫中防卫的了解,这种说辞的可能性有多大?”打断了采青的安慰。
“宫中侍卫,都是精心挑选的。即便其中有一二心怀不轨之徒,不可能全部叛变!并且皇上身边还有几位暗卫,论武功,天下无人可及!要想从他们手下劫走皇上,属下认为,实在非人力可为!”
“还有,我认为,以忆华的为人和他与皇上的情分,是绝对不可能背叛皇上的!”
“可是,主子,”采青见我并未慌乱,也跟着冷静下来,从她的角度开始帮忙分析“会不会是因为绿绿姑娘上次在宫内遇险的事情,让王爷与皇上生了嫌隙?”
采青长期生活在宫中,自然对手足相残的事情不陌生,可我相信,被穿越前辈教养大的忆华,绝不会这样做。何况与忆华的相处,更令我深信,他对皇位实在是没有丝毫觊觎的。至于绿绿,想到那个有着天真爽朗笑容的女子心里便是一痛。当初她是在来瞧我回去的路上被魔域中人掳走,丢了性命。可忆华从我因此抱怨我半句。由此可见,也绝不会因为上次那个被换了芯儿的假绿绿遇险的事情对自己的兄长生出什么猜忌痛恨!
“主子,那您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皇上失踪,朝廷不忙着寻找营救,反而发了皇榜公示天下,匆匆立了大皇子为储君,太后垂帘听政!”冷笑一声:“宫里头那些人,到底是想做什么?”
“此事的确蹊跷!”楚护卫耳力出众,尽管我们在马车里压低了声音,但他都能听的一丝不落。估计是用了内力将声音逼成一线,隔着车帘也能听清楚他说的每一个字“按理说若是皇上被敌人劫持,自然要想方设法地瞒住,怎么会嚷的人尽皆知?还立了储君,他们难道不怕惹恼了对方伤了皇上?”
“他们直接绑走了皇上,所谋的自然就是江山,可是这皇榜一出,就是摆明了他们不会用江山去换皇上。这不是在把皇上朝死路上逼吗?”采青轻声惊呼,末了又赶紧打了自己一巴掌:“呸呸!皇上不会有事的!”
“采青,你在宫里时日长,可知道皇上与太后关系如何?”不由得问起了一个埋在心里很久的事情。
“这,奴婢觉得,皇上与太后表面看起来还好,可事实上却不是太亲近!”采青愣了一下,显然对我突然转换话题有些不适应。
暗自点头。自己也一直觉得这对母子实在不大对盘,而如今这太后你宁可扶植起来一个傻皇孙,都不愿救自己的儿子,是该夸她以大局为重呢还是该说她冷漠无情甚至别有用心?
司马卓,你真的是被人劫走了吗?不是忆华所为,那会是什么人干的?你如今到底身在何方,为何竟然一丝消息也无?
四日后,城墙上再次贴出皇榜,称忆华勾结河合,率大军来犯,朝廷已派十万精兵迎敌。
忆华,那样一个人在战场上会是什么样子?
“主子!这几**都不曾睡好,这碗安神汤还是喝下去吧。”采青顶着两个黑眼圈。
“采青,不必了!”轻抚小腹:“你也看到了,我没事。”
“主子……”采青又红了眼眶。
“采青,我真的没事!那皇榜上的消息我是不会全信的,到底是什么情况都还不知道,现在我能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和孩子。”轻声对她说,也更是对自己说。
“主子!有消息了!”楚护卫难得声音里也有了一丝起伏,声音未落,人便已经出现在屋里,手里握着一张不到二指宽的纸条。
“快拿来我看!”匆匆打开,却是一愣——这是司马忆华的笔迹。
“不是皇上!”压抑住心里的失望,逐字看下去。
“主子,王爷都说了什么?”
“宫中的确发生了剧变。皇上和王爷在逃出京的路上失散了。”
“还有呢?”
“没有了!”抬起头来,看向楚护卫:“这字条是怎么得到的?”
“是通过暗卫特有的方法取到的。说明王爷身边至少有一个暗卫!大概是逃出宫的时候,皇上吩咐保护王爷的!”
“王爷身边的暗卫都收到了你放出的消息,与我们联络,宫中却毫无回信。说明宫中早就没有了暗卫!”蹙眉细想:“按照时日来推算,暗卫们消失的日子,比皇榜上所说皇上被劫走的日子早了一日才对!”
“也就是说,皇上与王爷发觉了异常,提前出了宫,却被人追而不得。于是,他们假称皇上被王爷勾结河合的人劫走了?”
“没错!就是这样!”心又提起几分:“下一步,他们会不会说,皇上已经被敌人所害?”
“主子,属下还探得一个消息。此次领军作战的,是谷梁明!”
“谷梁明?”记忆渐渐清晰——司马卓说过,这个谷梁明久居边关,居功自傲,与河合新王私交颇深,怎么一转身又成了领军大将?
“正是他!”
又想起那个纨绔谷梁允,当日忆华一语点破他老爹谷梁明在边关的丑事,是不是意味着那时司马卓已经在防备谷梁明了?
“还有,荣亲王不是正要迎娶河合公主?这战事一起……”对司马朗还是有着莫名的好感,或许是源自他曾经善意的提醒,或许是因为他与穿越前辈的交集让自己生出几分牵挂。
“主子,您说皇上现在到底在哪儿?”采青见我还算镇定,犹豫半晌,终是忍不住问道。
“我也不知道。或许,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抱定这个信念,一等就是几个月。眼看还有月余,便是腹中胎儿该出生的日子,司马卓还是消息全无。无论内心如何煎熬,依然保持着良好的生活习惯,努力过好每一天。忆华倒是偶有消息传来,却不提战事,只叮嘱我照顾好自己。尽管他不提,也还是得知边关战事陷入胶着,且周边小国也有些蠢蠢欲动。
这一日天刚微亮,便被院子里的打斗声惊醒。猛地翻身坐起,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主子,您没事儿吧?”这些日子,采青一直睡在我床尾外的榻上,听到动静,人已经站在了床边。
靠在床上喘息一阵儿,才看清她衣服穿戴整齐,持剑而立,看样子已经起来有一会儿了。
“怎么回事?外面是什么人?”
“是楚护卫!”采青满脸忧色:“刚才奴婢醒时,听到楚护卫在和人争执什么,过了一会儿,两人就动起手来!”
闻言大奇:“楚护卫还与那人争执过才打起来的?”
“没错儿!奴婢还听见那人提到了皇上!”
“院子里其他暗卫呢?就看着楚护卫和别人相斗?”一面起身一面问道,待从窗口朝外一看,便明白了——院子里站了不少人,却无一上前相帮任何一方的。瞧瞧人数便知,司马卓给我的暗卫,一个不少的全都现了身。
“还不住手!”推开门走了出去,其余暗卫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围成一个圈子,将我护在中间。
相斗的两人手下慢了一瞬,楚护卫却紧跟着攻出一招,一掌拍在那人肩头。
“楚护卫,我说住手!”厉喝一声。
楚护卫却置若罔闻,那人在地上滚了一圈,似乎受了不轻的伤,却还是挺身迎上,两人又斗在了一起。
“都围着我做什么?还不去把他们分开?”看着身旁其余暗卫,恨不得一人一脚把他们踹过去。
“属下只奉命保护主子安危!”一阵沉默之后,一个离我最近的暗卫不得不答道。
“那你们就看着他们自相残杀?”
无人回答。
“主子!楚护卫是奸细!”与楚护卫相斗的那个暗卫突然放声大叫。
“什么?”闻言大惊,却是愣愣地反应不过来。
“属下已经接到京中兄弟传信,说皇上已经遇害,恐还有人来害主子,属下把这消息赶紧告诉楚护卫,要他带着主子离开这里!楚护卫却要属下瞒下这个消息!”
“萧承!你这个奸细还敢信口雌黄!”一直沉默的楚护卫也怒吼道:“你究竟为什么要背叛皇上!背叛主子!”
身旁的暗卫转头说道:“主子,您看,不是属下不帮!实在是不知该帮谁!”
“都给我住手!”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握紧双拳,终于喊了出来。
两人终于收了手,站在原地,怒视着对方。
“楚护卫,他刚才说的,可是真的?”用了好久,才颤抖着问出声来。
“主子!属下不信他的话!所以才不许他告诉主子!”楚护卫看向我:“属下认为,宫中暗卫已经许久无法联络,这个消息实在难断真伪!”
“楚护卫!你到底是何居心?你这样瞒着主子,是想让主子在这里等死吗?”与他相斗的暗卫上前两步,单膝跪在我面前:“属下萧承,专管与京中兄弟联络。主子可能不知道,咱们暗卫之间自有一套联络方法,外人不可能知道!所以属下确信,皇上已经遇害,当务之急就是护送主子离开,给皇上留下一点血脉!”(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三次入宫
“楚护卫!你到底是何居心?你这样瞒着主子,是想让主子在这里等死吗?”与他相斗的暗卫上前两步,单膝跪在我面前:“属下萧承,专管与京中兄弟联络。主子可能不知道,咱们暗卫之间自有一套联络方法,外人不可能知道!所以属下确信,皇上已经遇害,当务之急就是护送主子离开,给皇上留下一点血脉!”
“萧承!你明明知道主子身怀六甲,还要拿这样无凭无据的消息来刺激主子,你倒是是受何人指使?”楚护卫额上青筋暴起。
“主子!”采青扶着我的双手加了把力气,摇摇欲坠的身子才勉强站稳,心口却像被一只大锤狠狠地砸落,痛,空。
“你们都住口!”采青几乎要哭了出来:“主子!您没事儿吧?”
身旁似乎所有的人都在问我,可我却听不清,耳朵里只是一片“嗡嗡”声,声音时远时近,感觉自己似乎是被抛在了漆黑无边的冰冷海水里,随着波浪一上一下,刺骨的寒意伴着无边的凄凉,将我迅速地淹没。
腹中的胎儿一定是感受到了我的绝望,开始用力踢动着,一下、两下、三下……
终于从短暂的绝望中苏醒过来,看着采青焦急的脸,看着几乎又要打起来的两名暗卫,艰涩地开了口:“你们两人所说,各有道理!”
“主子!属下没有半句虚言!主子若是不信,可以去看看皇榜!皇上归天是大事,朝廷一定会发皇榜的!”萧承一脸诚恳地说道:“属下敢以性命担保所言并无一字不实!”
不必以任何人的性命担保,当皇榜上的字一个个映入眼帘的时候,司马卓的死讯就这样在面前展开。我应该怀疑的,我应该不相信的。既然猜测上次那张皇榜有假,面前这张为什么不会是假的?可是,为什么,心里的恐慌就这样一点点地蔓延开?
“主子,这皇榜上说皇上是被河合人害死的,可是忆华王爷还在河合军中,怎么倒没有半点消息?而且皇上最后与王爷失散时身旁还有暗卫,依奴婢看,这皇榜未必可信!”
“采青,不必说了!咱们回去!他说过会来接我们的,所以,我只需要回去等着就好!”似乎在皇榜下站了一生一世,直到身上一丝气力也无。
“好!主子!咱们回去等!”采青已是双目微红。
软绵绵地双脚好像踩在棉花上,才走了几步,腹中突然毫无预兆传来地一阵剧痛。
“主子,怎么了?”
深吸几口气,脑子渐渐清晰起来,咬紧牙关等着阵痛过去:“采青,孩子要出生了!”
“什么?怎么会这么快!日子还不到!”采青慌乱了片刻也立刻镇定下来:“还好,稳婆早就接回家侯着的,咱们快些回去!”
不知是不是上天在惩罚我再一次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孩子,整整痛了两日,孩子还是无法产下。尽管竭力保持着镇静,但一次又一次的疼痛已经耗费掉了最后一丝力气。
“采青,我不喝了!”对着采青再次端来的参汤,无力地摇头,声音已经嘶哑到自己都觉得陌生。
“主子!这怎么行!您好歹喝些吊着精神……”
摇头打断她,看向同样疲惫不堪的稳婆:“现在情况怎样?”
“夫人,这是坐胎!”稳婆胡乱擦了擦汗:“实在……。实在……”
“你有没有办法只保住孩子?”其实不用她说,自己也已经有了答案。
“主子!您胡说什么!”不待稳婆答话,采青已经惊呼出声,再也控制不住,拉住我的手,抽泣起来。
“采青,你知道我不是胡说!再这样耗下去,就是一尸两命!现在能保住孩子,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再看向稳婆:“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办法是有……”稳婆再次擦擦头上的汗:“可也只有三成的把握……”
“那便全力一试!”
“主子!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啊!”采青扑在我身上,这些日子日夜相处,彼此早已亲如家人。
“采青,这是我作为一个母亲必须要做的!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你明白吗?”心里的恐惧、痛苦都渐渐远去,剩下的只有平和与坚定:“记着,好好照顾孩子,便是你能为我做的最好的事情了!”
采青哭倒在一旁,见我无比期待地看着她,终于还是点了头。
松了一口气,在疼痛再一次袭来时,心中默念:“司马卓,是不是你已经失约,所以想带我离开?若是如此,请留下我们的孩子,他该来到这个世上开始一段生命的历程。即便没有父母呵护,即便前途未卜,我们,也实在没有权利这样紫色的带走他!”
一念未了,眼前出现一片朦朦胧胧的红色,不由得有些怅然,自己竟然出了这样多的血吗?可是,这红色怎么这般眼熟?
不知过了多久,再一次睁开双眼,这是又一个时空吗?眼前似曾相识的景象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双手立刻抚上腹部,依旧隆起的肚子告诉自己孩子还在。
“瑞太后,她醒了!”一个宫女打扮的人影在眼前一晃,随即传来一阵脚步声。
没错,终于想起来这是哪里,正是宫中的风雨园,只是自己究竟是怎么来的,还有这“瑞太后”又是谁?
眼前一个端庄的影子回答了自己——曾经的瑞妃,那个似乎万事不关心,清高孤傲的瑞妃。如今,司马卓走了,她便成了瑞太后。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太皇太后把你弄回宫的。我不过是来瞧瞧你的。所以,这话你该问她!”
太皇太后,那也就是原本的太后了?难道她想抢走我的孩子?很快否定了自己这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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