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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剑桥博士穿成职高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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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晗斜睨了她一眼,“你再这么巴巴地跟着我,让我特别烦躁的话,我保证,我会让你连抚养权都转到你爸爸那里去,变得跟我们江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钱雅贝整个人一僵,然后满脸愤恨地走了开去。
想来,她之后应该能消停了。
放假前的一天,整个学校都似乎变得异常骚动,就连尖子班也一样。
江晗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还闹哄哄的,根本没有人开始早读,都沉浸在放假前的喜悦中。
或者可以说,沉浸在八卦的喜悦中。
江晗刚进门,飘进她耳朵里的就是两句话。
“听说钱雅贝其实是江晗的继姐,江晗她爸二婚娶的钱雅贝她妈。”
“听说昨天晚上张翔宇被江晗揍了一顿。”
等江晗在自己位置上坐下,隔着过道的游戏男凑过来说:“哎,江同学,听说你昨天把张翔宇给揍了一顿,真的假的?”
江晗:“……”
江晗睨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虽然江晗也是身处话题中心的人物,但除了游戏男之外,还没人这么明目张胆地来向她打听,而那一头,张翔宇和钱雅贝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
一个人设崩塌,一个被女人揍得爬不起来。
教室里处处都是关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的议论声,就导致,钱雅贝和张翔宇走进教室后,都没能抬起头,只缩在自己的座位上,一步都不离开。
他们这个四人小组,气氛就很微妙……
钱雅贝来到座位上后,一句话都没跟旁边的人说。
钱雅贝的同桌,昨天当事人之一的女生A,名叫陈韵诗,自从钱雅贝来了后,也没跟钱雅贝说一句话,反而跟前桌的女生叽叽喳喳地聊天。
估计这就是被欺骗后疏离的态度了。
钱雅贝和陈韵诗两人的后面,气氛也好不到哪里去。
张翔宇整张脸都是阴沉的,早读时还拿笔一下一下戳着书本,泄愤似的,而他后面的男生,还颇为嘲弄地故意问他:“哎,张翔宇,听说你昨天被江晗打了?你丢不丢人啊,被一个女生给打了!”
张翔宇恨恨地回过头,“她算女生吗?你有本事你跟她打打看啊,我看你打都不敢打!”
男生笑嘻嘻地摇头,“我不打我不打,江晗可是从道上混出来的,我没有你这样的勇气,我有自知之明。”
张翔宇瞪了他一眼,一肚子气没处撒,只能又恨恨地转了回去,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
孔一彬和张翔宇关系好,肯定不会这样去嘲弄,问:“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翔宇抬头狠厉地瞪了一眼钱雅贝的后脑勺,“我被这个女人阴了,帮她出头结果她才是最阴的那个人。”
他来到学校后,自然就听说了昨晚在他落荒而逃后的后续,得知钱雅贝竟然是江晗后妈带来的拖油瓶。
据说亲爹还是一个赌徒,这算哪门子白富美?
被欺骗的恨意几乎都已经盖过了被江晗揍了一顿的恼羞成怒。
所以说,有时候,同学间的情谊也是那么塑胶,昨天张翔宇还能为钱雅贝出头,今天张翔宇就已经把罪责都强加到了钱雅贝的身上。
他们后面在说话,就坐在孔一彬前面的钱雅贝自然一个字不落地听见了,后背僵硬,直直地挺着,像是在维护最后的尊严。
孔一彬皱了皱眉,听到班级里的那么多八卦,再加上张翔宇这么一说,他也就差不多猜到昨天事情的大概了。
孔一彬回头朝教室的另一角看去,就见江晗似乎丝毫没有被八卦影响地读着早读,而且,她斜倚着墙,捏着英语课本,姿态甚是轻松。
孔一彬回过头来,说:“你不能怪雅贝,她妈妈改嫁又不是她能控制的,不关她的事,江晗也太过分了,打你也就算了,还这么说雅贝。”
张翔宇又恨恨地用笔尖把课本戳出了一个黑洞,“妈的,等期末考试考完,一定让江晗叫我爷爷!”
说完后,他表情又滞了滞,不确定地问孔一彬,“她不会到时候耍赖?万一不肯叫我爷爷怎么办?她这个女混混,打起架来真的不要命的。”
孔一彬蹙了蹙眉,“不会?”语气不太确定。
张翔宇更加气愤,整个早读也没读进去什么东西,导致第一节英语课上,他单词都没能默写出来。
下课后,张翔宇愤愤地甩着被自己戳得笔油不顺畅的中性笔,觉得整天都不顺极了。
他们这一大组靠着墙,所以钱雅贝的同桌陈韵诗如果要走出去的话,就得经过钱雅贝的座位。陈韵诗站起身,冷着一张脸,踢了踢钱雅贝的凳脚,“让让,白富美。”
紧接着,她又阴阳怪气地说:“啊对不起,我叫错了,是拖油瓶,对?”
钱雅贝没起来,直接扑在了课桌上哭。
孔一彬冷着一张脸,“陈韵诗,你要不要这么过分?雅贝父母离异不是她的错,她妈妈改嫁也不是她的错,你这么说你觉得合适吗?”
陈韵诗冷笑一声,“对,她父母离异妈妈改嫁确实不是她的错,但她误导我们让我们以为她是白富美,吃着江家的喝着江家的结果还在这里说江晗的坏话,你觉得她没错吗?”
昨天还与钱雅贝一起在背后嘲笑着江晗,今天就反过来帮江晗指责钱雅贝了,所以说,有时候,人就是那么善变,自以为站在道德的最高点,实际上,无非就是墙倒众人推罢了。
陈韵诗说完,又踢了一脚钱雅贝的凳脚,“让让,没听见吗?”这次的力道比刚才大了很多,导致钱雅贝整个人都跟着晃了晃。
钱雅贝依旧将脸埋在胳膊里哭,也不抬头,只是将椅子往前挪了挪。
空间很小,陈韵诗硬是给挤出去了,挤的过程中还故意顶了顶,使得钱雅贝的凳子和孔一彬的桌子都晃荡了一下。
孔一彬只觉得胸口发闷,将手里的笔一甩,起身大步走向了江晗。
“江晗,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本来因为课间,教室里闹哄哄的,并不安静,而且,孔一彬的这句话,说得也不算重。可就耐不住这俩人都是风云人物,如今又身处在话题之中,所以,孔一彬说完不过十秒钟,教室里就已经安静了一大半。
江晗刚开始很茫然,懒散地抬起眸,“我怎么你了?”
“你昨天干了什么你自己知道!”孔一彬气恼地说。
江晗了然地挑眉,扯着嘴角笑了笑,问:“你是为张翔宇打抱不平来的,还是为钱雅贝打抱不平来的?”
孔一彬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气愤填膺地说:“江叔叔花那么大力气让你转学,为了你还捐了一幢教学楼,不是让你打架来的,更不是让你欺负你姐姐的!”
教室里有人窃窃私语,“哇孔一彬要为钱雅贝打抱不平了。”
“三角恋啊!”
江晗双手抱臂靠在椅背上,慵懒地坐着,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孔一彬见她态度如此懒散,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做得很帅?我告诉你江晗,你这个态度,我身为班长只能报告老师了,不能让你再这么扰乱我们班的风气!还有,你做这样的事情,我更加不会喜欢,只会更厌恶你!”
江晗:“……”真是操了狗了。
“去,你去报告,”江晗冲他扬了扬下巴,“你赶紧去报告老师,就说我昨天把张翔宇打趴下了,还把钱雅贝给弄哭了,赶紧去。不过我劝你在去之前先问一下那两人,希不希望让老师知道,以及,在目击证人和我录音认证物证都在的情况下,钱雅贝到底敢不敢对老师说一声她很委屈。”
孔一彬被她这一番话说得发懵,“你什么意思,什么录音?”
江晗嗤笑一声,“拜托,班长大人,你来为你的小情人打抱不平之前能不能先把事情搞清楚?哦对了,我再奉劝你一遍,能不能不要那么自恋?我现在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
一个男生,同时也是昨天的目击证人之一,拍了拍孔一彬肩膀,“行了,昨天就是钱雅贝很过分地在传江晗以前的事情,添油加醋的,你别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人了,至于张翔宇,也是他自己先挑衅的。”
孔一彬脸色阴了阴,有些难堪,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得,江晗的那一句“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似乎又被众人给忽视掉了,好像不管是孔一彬本人还是在场的所有同学们,都因为丝毫不信而选择性无视了……
江晗很心累。
因为孔一彬的这一出骚操作,八卦话题再度升级。
“卧槽江晗她爸为了让她能转学捐了一幢教学楼啊!她家是有多有钱?”
“就是江氏集团,我打听到了,她爸爸就是江氏集团的创始人江正涛,一天到晚上财经新闻的。”
“难怪培育的职高生都能轻轻松松转到十二中尖子班来,卧槽这可是一幢教学楼的交易啊!”
“有钱人有钱人,惹不起惹不起。”
“这才叫真正的白富美好不好,钱雅贝个拖油瓶算什么呀?冒充白富美也就算了,还说人家坏话?碰上这种人简直就是倒了大霉了。”
“确实,江晗虽然是个女混混的形象,但确实很白,很富,很美。”
“孔一彬真眼瞎,放着正真的白富美不要非要一个拖油瓶心机婊。”
“啧,这你就不懂了,高富帅总是对灰姑娘另眼相待嘛,韩剧里不都是这样?而且他们三个人都能演一出爱恨别离的戏了,高富帅不顾家族反对,不理会白富美示好,一心一意钟情于灰姑娘,哇好一个感人的爱情故事!”
最后一句话是游戏男说的,就是坐在和江晗隔着过道的位置上的游戏男。
江晗一字不落地给听见了。
她腿长,伸过去一踹,就踹到了游戏男凳脚。
游戏男显然是本来就没打算避着她,被踢凳脚后也嘻嘻地笑,“江同学,所以你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嘛!”
江晗瞪他,“我对孔一彬没兴趣,男人死绝了我也不会要他。”
游戏男颇觉意外地扬起了眉毛,“那你之前为什么又是送礼又是堵人啊?”
江晗咬着牙,“当年眼瞎!”
游戏男哈哈大笑起来。
元旦前的最后一天上学,十六班的同学们都在各种各样的八卦中度过,相当欢腾。
而钱雅贝,则是煎熬了一整天。
除了走到哪都能听到有人小声议论她之外,就连之前很好的朋友,都不怎么搭理她了。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在今天过后,她就要被迫搬出江家,回钱家。
元旦当天,江正涛出差结束回了家。
俞爱华也没瞒着他,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都说了,江晗录下的录音,也都给他听了。
江正涛的脸色很难看。
不过,俞爱华都已经要把钱雅贝送回钱家去了,江正涛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只是对俞爱华说:“让贝贝去她奶奶那里住一段日子也挺好的。”
他这个态度,俞爱华反倒更加没脸了,“是我对不住晗晗,对不住你。”
“不是你的错,你不用道歉。”江正涛叹了声,“早知道这样,就不让晗晗和她一个班了,要不,再转个班?”
最后一句询问江正涛是对着江晗说的。
江晗立马摇头,“不用不用,我和钱雅贝的座位离得远,我们在学校是没什么交集。”
因为捐一幢楼而转校的八卦已经满天飞,江晗可不想再听到什么“因为跟继姐关系不好而转班”这样的闲话来。
江正涛便也就此作罢,他对钱雅贝说:“这事儿你做得不对,你对我女儿使这么阴的手段,我肯定也不会对你什么好脸色了。不过,你到底年纪小,我也不会一棒子把你打死,你的抚养权还在你妈妈这里,所以你现在去你奶奶家也是暂时住一段时间,如果你真心改错,我会再把你接回来,但是如果你又起什么坏心思,我一定把你的抚养权转到你爸那里去,跟江家彻底断了关系。”
听到这话,江晗也没去管钱雅贝的反应,只是抬眸深深地看了江正涛一眼。
她没想到,她刚对钱雅贝说的话,竟然又被江正涛说了出来。
所以说,她这个从异世来的灵魂,跟江正涛还挺像?莫非这就是所谓的父女连心?
上辈子没有体会过父母亲情的江晗,在这一刻,心底再次起了涟漪。
*
元旦放假期间,钱雅贝搬走了,江晗觉得整个家里都清净了许多。
并且,因为家教老师陈鑫悦也即将迎来考试周,补课暂停。
江晗现在早已经无所谓补课不补课,她如今完全可以自己应付。
三天的元旦假期很快就过去,再来到学校时,学习氛围明显紧张了许多——期末考试就开要来临。
江晗从游戏男那里打听到了张翔宇平时的成绩。张翔宇在班级里成绩排名中等偏下,虽然在尖子班成绩中等偏下的成绩在段里也有一百左右,在一般人看来,这个成绩不能算差。
但江晗就已经彻底不担心他了,连政治历史读得都少了许多,而是更专注于她喜爱的理科。
左右这个孙子,江晗是收定了。
期末的氛围越来越浓重,旁边的游戏男却始终没有停止过对游戏的激情。
游戏男依然照旧,在晚自习时,以跟江晗差不多的速度做完作业,之后,在江晗认真的复习与刷题中,打开了他的游戏。
江晗都怀疑他的作业是不是乱涂乱写的。
她伸腿抖了抖游戏男的凳脚,“喂,你一直这么玩游戏,不怕期末考试考不出啊?”
游戏男眼尾一挑,“我又不是你,我随随便便就能考出的。”
江晗:“……”
她冷哼了声,“你等着,我肯定考得比你好。”
“干嘛?你想跟我也打赌?输了做我孙子?我不要,我没有压岁钱给你。”
“……”
“我跟你说了,我家里很穷的,跟你不一样。”
“……”
所以,家里很富有的我都认真学习了,家里很穷的你还有理由不努力吗?
两周后,期末考试终于来临。
这是江晗在十二中参加的第一场考试,也是她为自己正名的机会,江晗全力以赴。
上午的考试是9点开始,9点之前的两个小时,所有学生都在班级里上自习复习。
然后,江晗发现,游戏男还在玩游戏……
这是一个准备去打职业的人吗?
而且,这一次,游戏男阴沟里翻了船,没有江晗的提醒,他玩游戏直接被孙宁给抓到了。
虽然戴着厚眼镜片的孙宁眼睛度数深,但不得不承认,多年班主任当下来,孙宁已经练就了一双鹰眼。
她在教室前门一站,目光就落在了最后一排低着头不知道在座位底下干嘛的游戏男,然后,悄摸摸地绕到了后门进来,从背后给了游戏男一个措手不及。
江晗全程围观了孙宁瓮中捉鳖的过程,并且因为在她发现孙宁时孙宁已经盯上了游戏男,所以为了避免引火烧身,江晗没再去提醒他。
也是为了游戏男好,这么一直游戏玩下去,怎么能行?
孙宁站到了游戏男后头之后,游戏男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背后冷风习习,回头一看,脸部表情僵硬了一下。
他讪笑着将手机收起来,“嘿嘿嘿……孙老师……”
孙宁恨铁不成钢地拿手里的书打了他好几下,“又玩游戏!又玩游戏!再过一小时就要考试了你还玩游戏!”
“我这不是复习好了嘛……我这是心态好的表现……”
江晗觉得游戏男是在找死。
结果孙宁也不知是不是已经对这个学生放弃了,竟然对他异常宽容,只说了一句,“手机给我!没收!”
然而游戏男继续作死,“别啊孙老师,你知道我家情况的,我太穷啦,这不是在赚钱嘛!你没收我手机简直就是断了我的生路啊!”
江晗:“……”
原谅她,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于是乎,孙宁的目光就落到了江晗身上,“你笑什么?”
江晗憋着笑,摇头。
孙宁推了推眼镜框,“对了江晗,我最近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闻,好像说你跟张翔宇打架了?还把钱雅贝弄哭了?”
江晗满头的黑人问号,这不是刚抓了一个玩游戏的吗?怎么忽然就冲着她炒起冷饭来了?这事儿都过去两周了?
只是孙宁问话,江晗不得不答,“我跟钱雅贝之间的是家事,因为她在学校里添油加醋地说我坏话,被她妈妈赶出我们家了,所以她哭了,老是您应该听说了?钱雅贝是我继母带来的女儿。至于张翔宇,我跟他打架您得去找他,他打我一个女生,老师您说过分不过分?”
孙宁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最后丢下一句,“行了,好好考试。”就离开了。
可是,手机也没有收走啊!
江晗瞪大了眼睛看向游戏男,游戏男哈哈一笑,“我是贫困生,孙宁对我特别关照,不忍心收我手机。”
江晗:“……”
这场小插曲之后,江晗要正式进入考场了。
第19章
十二中对期末考试的安排都是尽可能接近高考,所以,安排的考场也都是打乱班级的,一个考场安排三十个考生,五列六行,每个座位间隔都很大。
并且,改卷也都跟高考一样,电脑改卷,哪怕他们才高一第一学期的期末考,十二中也都做到了尽可能跟高考相似。
考试时,考场的分布是按照学生成绩来的,以上次期中考试的排名来排座位。
江晗因为没有参加过期中考试,所以她的座位就排在最后一个班级的最后一个座位上。
考试开始前二十分钟,江晗离开教室,前往考场。
十六班是尖子班,所以除了江晗之外,其他的学生,哪怕是成绩最差的一个,安排的考场也在第五、第六考场左右,因此,一般而言,江晗应该是没有和她在同一个考场的同班同学。
但是,既然是“一般而言”,那自然就有“特殊情况”,在江晗走出教室时,游戏男追上来了,“哎江同学,等一下我,我跟你一个考场,咱们一起去。”
江晗震惊地看着他,“你跟我一个考场?”
“是啊,你不知道啊?你没看班级后面公告栏上贴的我们的考场分布吗?”
“看了,看了我自己的。”
“你都不找和你同一个考场的同学吗?”
江晗眯着眼看他,“我在最后一个考场的最后一个位置,我觉得正常情况下,我都找不到和我同一个考场的同班同学。”
游戏男咧着嘴笑,“好巧哦,我在最后一个考场的倒数第二个位置,咱们前后桌诶!”
江晗:“……”
最后一个考场的倒数第二个位置,也就是说,在上次期中考试中,眼前这个男生是考了全校倒数第一的。
江晗怀疑这个人跟自己一样,是个关系户,并且,他是个学习不进取还能不知廉耻地赖在尖子班的关系户,什么贫困学生,全特么扯淡。
果然,一天到晚玩游戏的人,成绩怎么会好?玩游戏被孙宁发现都能安全逃脱的人,可见孙宁已经对他弃疗了。
这完全符合游戏男的成绩,全校倒数第一,能不弃疗吗?
“走江同学,”游戏男很热情地邀请她同行,“祝我们一起考出好成绩。”
游戏男说得没错,他考场的位置确实就坐在江晗的前面。
在考试前十分钟,游戏男忽然意识到自己没带2B铅笔,转过头来问江晗,“江同学,语文考试不需要涂答题卡的?”
江晗:“……”
真的,连曾经的学渣原主都知道,所有考试都需要涂答题卡,且不论语文考试也有选择题,准考证号也得涂啊!
得,眼前这个游戏男恐怕比曾经的原主还要学渣,看来关系户的关系很硬啊,这都能进十二中尖子班?
江晗耐着性子回答他,“要的,语文考试有选择题,而且也要涂准考证,这次考试采用电脑改卷,跟高考一样。”
游戏男烦躁地挠了挠头,“啧,学校怎么花头那么多,就一个期末考嘛!至于么!”
这个时候考生都已经进入了考场,监考老师也已经开始拆试卷了,广播里还在播放着考试注意事项,游戏男想要再回去拿是来不及了。
于是他举手问监考老师,“老师,我忘记带2B铅笔了,您这儿有备用的吗?”
江晗暗暗想:其实不借也没事儿,反正都是倒数第一的成绩,专心打游戏向电竞职业选手而努力才是正经的。
监考老师这里确实都有准备一些备用的中性笔、2B铅笔和橡皮之类,游戏男也如愿借到手了。
考试开始。
语文考试时间总共150分钟,两个半小时,看上去很长,但对奋笔疾书的考生们来说,时间就是在不知不觉中,成了监考老师口中的“还剩下最后十五分钟”。
江晗的答题速度并不慢,所以,对她来说,时间是挺充裕的,在监考老师说“还剩下最后十五分钟”的时候,她大作文已经写到了结尾。
可就是这结尾似乎越写越不顺畅了。于是江晗就把作文再从头到尾通读了一边,结果,读着读着就觉得不对味了,她写的是议论文,结果论述时绕来绕去,把自己都给绕进去了,她都不知道她的主旨到底是啥。
那个……她……大概是偏题了?
显然,作文重新写是不可能的,江晗扯扯嘴角,唉,出师不利呀!
不过江晗到不至于崩心态,左右语文成绩她是对自己有数的,她对自己的要求都是及格就好,如果说历史政治这些,背一背还能补回来一些,但语文不同,语文需要日积月累的素养,她丢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个多月就能补回来?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后,监考老师将一张张答题卷收走,试卷可以由考生自己带回去。
江晗将试卷和文具都收起来,起身回教室,前桌的游戏男照旧像个跟屁虫似的,非要和她一起走,“哎江同学等等我。”
路上,他还一个劲儿问江晗,“江同学,你考得怎么样?我看你之前练了好几张语文试卷呢,怎么样还行不?”
江晗淡淡回答:“哦,我作文好像偏题了。”
游戏男大惊,“偏题?那岂不是很惨?你写了什么呀?”
江晗撇撇嘴,“材料一会儿说不是大鱼吃小鱼而是快鱼吃慢鱼,一会儿又说因为白杨长得慢才长得高大,那我就写了快慢要结合嘛,但是写到最后好像把我自己都给绕进去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个啥。”
这次的语文作文是材料作文题,根据材料自选角度来写,材料有两段话,第一段是说互联网时代节奏快,是快鱼吃慢鱼,第二段是说白杨和银杏在同一个地方种着,但白杨比银杏高大许多,说什么珍贵的东西是慢慢成长的'1'。
江晗说完,又觉得游戏男全校倒数第一的成绩,大约是并不大会材料分析的,所以她也没指望游戏男会帮她解释一下作文该怎么立意。
结果游戏男还真就解释了,“我觉得这个材料你以‘快’、‘慢’或者‘快慢结合’的立意都可以,不算太难的题目,我觉得你写‘快慢结合’没问题呀,并没有偏题。”
“可我到最后把自己绕进去了,论述和举例也都没有写好。”
游戏男拍拍她肩膀,“没事,那最多就是论述不清,分数不会扣太多的,要是离题偏题的话基础分都不一定能拿到,这样一想,你心情是不是好多了?”
江晗竟然被一个全校倒数第一的学生安慰,她心情有些微妙。
不过心情不好是不存在的,她说:“就算真的作文扣很多也没事,我数理化能补回来,这次语文考试我目标考到100分以上就行了,以后可以慢慢提高。”语文总分是150。
游戏男笑,“那你目标有点低啊,我们班语文考最差的估计也能有110多,语文虽然拉不开分,但你100多点,那是有点低了,张翔宇肯定能比你高。”
江晗斜睨他,“你也能考110分以上?”
“废话,我要是考了110分以下我可以撞墙了。”
江晗稀奇地看了他一眼,十二中的教育质量这么好啊,全校倒数第一语文成绩居然也不差。
他们两人从考场回到高一的教学楼里,在走廊上,碰到了张翔宇和孔一彬。
孔一彬看到他们两个走在一起,问:“你们一个考场?”顿了顿,又恍然,“哦对,你们都在最后一个考场。”
他又问游戏男,“考得怎么样?”
游戏男:“还不错,你呢?”
“还行,语文也就这样。”
江晗则看向张翔宇,张翔宇翻了个白眼,别过脸。
江晗轻笑了声,“再过两天,见到我你就得叫爷爷了呢。”
张翔宇小声骂了一句,“神经病。”
自从被江晗打了之后,张翔宇已经不敢正面刚,只会偷偷摸摸地骂了。
孔一彬听到江晗的话,不大看得惯她行径,“江晗,考试都还没考完,谁做谁孙子还不知道呢!”
江晗扫了他一眼,“那就等着瞧呗。”
孔一彬想到张翔宇的担忧,问:“江晗,当时你们打赌的时候我们都是在旁边听到的,到时候可耍赖啊。”
江晗轻笑,“怕我耍赖啊?为什么?因为被我揍了一顿觉得如果我耍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吗?”
“你!”孔一彬皱眉,“你还真是改不了你的混混行径。”
“放心,不会赖。”江晗耸耸肩,她又对张翔宇说,“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语文作文写得超级烂,让你多高兴两天。”
张翔宇现在见江晗就跟见阎王似的,只别开脸不搭理,一直到江晗走远后,他又骂起来,“真的是个神经病,看她过两天成绩出来后会怎么说!”
*
吃完午饭后,下午一点半开始考数学,为时两小时。
数学江晗就完全不用担心了,她觉得自己随随便便就能考好。
试卷发下来后,江晗便刷刷刷地往下做题,速度飞快,选择题几乎都是扫一眼就直接选上了答案。
这就是一个作为曾经奥林匹克竞赛奖项都拿到手软、并且在之前的一个多月中早就将知识点给补回来的江晗的真实水平。
跟平时做作业一样,她的速度几乎都是其他学生的两三倍。
在考试时间才过去了四五十分钟时,江晗就完成了整张试卷,并且,没有遇到任何让她卡壳或者犹豫的题目。
做完了整张试卷的江晗,在将题目又从头到尾都检查了一遍之后,就无所事事起来,看了眼时间,竟然还剩下五十分钟。
于是她又把题目给检查了一遍,所有计算都重新计算,当然,是不会有错误的。
第二遍检查结束后,还剩下半小时。
江晗想提前交卷了,要不然,真的太无聊,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就在她思索要不要提前交卷以及监考老师是否允许提前交卷时,坐在她前面的游戏男忽然站了起来,拿着答题卷走上讲台,交到了监考老师手里。
然后,他优哉游哉地又走下来收拾了试卷草稿纸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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