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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闺房里的铜镜成精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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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成的官职是因为臣妾。妾心内,陛下聪睿,足智多谋,圣明实赋。”就是,她也有点怕君。
  “把最后一句话再说一遍。”
  薛盈一愣,在盛俞的目光里只能复述了一遍。他渐渐笑起,凝望她的目光灼灼如火。薛盈脸颊滚烫,偏过头的安静里,白湘与云姑闵三实在太识趣,领了各角侍立的宫人离殿。
  盛俞一把将薛盈拉入了怀里。
  他垂眸笑望她,怀里的人心跳剧烈,隔着胸前的那两团温软他都能感知到那份跳动。她双颊绯红,瞳孔里恍若氲着一剪水,是美人惹人怜,慌乱欲避的一双桃花眼里也是媚骨相思缠。
  盛俞轻声,宛若呵护:“那你,如何回馈朕的这份心意?”
  薛盈颤问:“陛下想如何,臣妾……都听陛下的。”
  “亲朕一下。”
  薛盈僵住,在皇帝等候的眼神里只能踮起脚尖。她心跳得快要破出胸膛了,猛地闭上眼睛,凑到盛俞脸颊落了个吻。
  想退的一瞬间,他已捧住了她的脸,带着男性浓烈的气息,强势的舌直驱而入,令她僵硬的身体瘫软在了他结实的臂弯里。
  许久,盛俞放开的动作恋恋不舍,薛盈迷乱的目光里,清晰地瞧见盛俞眼中那份男性的渴望。
  她心惴惴,盛俞含住了她的耳:“今夜敢侍君么。”
  耳垂被轻咬的触感原来竟可以麻木她全身,她连骨头都软得想化成一滩水躺下,可是她……不敢啊!
  他的等待里,薛盈急得欲哭,说了真心话:“臣妾,不知道……”
  盛俞的手掌落在她鬓发上,他失笑,吻上她额间眉心后退坐到扶手椅上:“让人进来摆膳,朕陪你吃一点回建章宫看折子。”
  他没留宿,他给了她第二日请安时可以向太后解释的理由,他又护了她一回。
  ……
  盛俞下旨为庆王府翻案一事落定,恢复了薛盈外祖父的爵位官职,外祖父一家也正从边关领旨回京。而长京近日流传最广的,都是当朝贵妃的母亲自请和离这件事。
  在长京这个男权国家,女子几乎没人提和离的,而温氏自那日后便搬出了绍恩侯府,住进了盛俞赐给薛子成的薛府。
  这事儿流传广,往前恭维薛元躬是贵妃亲父的官员眨眼都已在背地里笑话起来。薛元躬挂不住脸面,这日早朝散后,他打点了关系得以追上闵三的脚步。
  闵三在建章宫内朝盛俞禀报:“陛下,绍恩候想面圣,跪在了殿门外,陛下看是请他回去还是准他面圣?”
  “带他过来。”
  薛元躬入殿恭敬行着大礼,盛俞搁下手中的奏折:“绍恩候免礼。”
  “陛下,臣……”
  “绍恩候何事求见朕?”
  薛元躬苦着脸:“陛下,臣苦于无处排忧,斗胆来请陛下解惑。臣的夫人要与臣和离,臣与她多年夫妻情分,又孕育出一双好儿女……”
  “你夫人?”盛俞打断,“是你府中的柳夫人还是贵妃的母亲?”
  “当然是贵妃娘娘的母亲,您亲封的正二品诰命夫人!”薛元躬发着誓,“柳氏只是臣的妾室,贵妃娘娘生母才是臣的原配发妻呐!”
  “唔。”盛俞道,“朕忆起来了,前些日子齐山郡主的确来请朕给她批了字,原来是为这般。”他装作毫不知情,感叹,“既然是贵妃生母要与你和离,绍恩候,贵妃初入宫,思家心切,你便先答应齐山郡主,免教贵妃心绪郁结。”
  薛元躬哑然:“陛下……”
  盛俞淡笑,忽问:“说到你府上,朕怎么记得,你与朱宁伯府订了亲,要把女儿嫁给朱宁伯的大公子?”盛俞说完望向薛元躬,只见他肩背一颤。他还是一面铜镜时便为薛盈心疼,舍不得她哭得那样肝颤寸断。他早就想寻个理由为薛盈出气,今日算是薛元躬自己撞上了刀口。
  只是薛元躬在否认:“臣没有呐。”
  “怎么没有,你是要说朕堂堂一国之君,脑子不好使?”
  “臣不敢!”大殿之下,薛元躬惶恐地跪了下去,他纳闷,把薛盈许给朱宁伯府那件事除了府上知晓外,他在薛盈被册封后便与朱宁伯相约此事不再提起,免教两家惹了什么祸。可皇帝是怎么知晓的?
  盛俞笑问:“那你说,是你府上哪个女儿要许配?念着贵妃的面子,朕也好给她赐一份嫁妆。”
  “陛下……”迎着盛俞凝威含笑的一双眼,薛元躬惶恐地垂下头,坦白是薛盈吗?皇帝若是知道他曾想把薛盈许配给那种惹了花柳病的男人,恐怕会即刻让他掉脑袋吧!薛元躬抬起头笑开,“回陛下,是臣的二女儿,薛淑。”
  盛俞含笑点头:“甚好,那你回去准备婚事,朕也会赐她一副嫁妆。”
  “……哎!”薛元躬应下,盛俞便低头批阅奏折。半晌,盛俞抬起头,诧异地望着殿中仍行着跪礼的薛元躬,“绍恩候怎么还跪着,赶紧去准备婚事啊。”
  “是,陛下。”薛元躬只能灰溜溜离开了宫殿。


第9章 
  这事还未传到披香宫,便已先传进了朔阳宫。
  许太后诧异地问身边的宋嬷:“陛下怎么这般惦记绍恩侯府的事?”
  宋嬷道:“陛下毕竟刚刚纳了薛贵妃为妃,一时爱屋及乌也无可厚非,只是……”
  只是这朱宁伯府的大公子并不是什么好人家。薛盈也一直没有真正侍寝过。
  许太后面色凝重,忧虑的是后头这层关系。她沉声道:“去把披香宫的掌事宫女叫过来。”
  白湘入殿时正见许太后满脸凝重。
  许太后问:“贵妃与陛下都不说实话,哀家看是有事存心瞒着哀家。哀家要你如实坦白,贵妃是否待陛下有异心?”
  白湘惶恐:“太后,贵妃娘娘待陛下绝无异心。娘娘这几日常为陛下饮食着想,每日都会问及奴婢陛下在忙什么,她怎会对陛下有异心。请太后明鉴。”
  “那你告诉哀家,陛下……”许太后望了眼四下,等宋嬷把宫人都屏退后才道,“陛下于男女房。事上,是不是,不通。”
  白湘涨红脸,埋头道:“奴婢不知。”
  “你如实把你看到的都告诉哀家。”
  白湘是皇帝的心腹,知晓这利害关系,只能道:“陛下与薛贵妃入寝殿会屏退奴婢们,但陛下怜惜贵妃,不会是……不通。”
  许太后头疼,见在白湘这里问不出话,只能摆了摆手。
  忽有宫人禀报道恭亲王来请安,许太后忙将盛秀唤入寝殿说了此事。
  盛秀诧异:“薛贵妃容姿出众,又是皇兄钦点的人,两人怎会……”
  “这正是母后不解的地方。”许太后望着盛秀,有些茫然。盛俞这个儿子因为沉睡多年,而她那些年里只是傀儡,并无实权,并不能时刻照料在盛俞身边,母子二人之间的感情其实不如跟盛秀亲厚。她无法像问盛秀那般亲密地询问盛俞是为什么。她忧愁着,“难不成,你皇兄身子没好全……不举?”
  盛秀脸色凝重:“皇兄身为一国之君,此事不容小觑,儿臣提议,让太医给皇兄再把把脉。”
  许太后应下,当即便派人去请了平安脉,太医须臾便回宫来禀,皇帝脉象平滑,阳气十足,并无不妥。
  许太后费解:“哀家给你皇兄安排的侍寝女官也没能近得了他身,你说,这事儿怎么这般奇怪?”
  盛秀沉思片刻:“如今皇兄刚登基,四皇叔虽薨,却仍有部分势力在朝中作祟。母后别担心,既然皇兄是一国之君,理应再添后宫,为我周朝绵延子嗣。”
  *
  明月之夜,黛色正浓。
  披香宫。
  薛盈将云姑采的桂花放入香囊,挂去了床头,想伴着这好闻的桂花香入睡。
  白湘在旁笑夸她心思玲珑,只字未提朔阳宫的事情。她是盛俞的心腹,从朔阳宫离开后便去了建章宫禀报。
  薛盈回头笑问:“白湘,你知陛下可喜欢桂花的香气?”
  白湘还未曾回答,寝殿内已走入那道颀长挺拔的身影。
  薛盈忙要行礼,却忆起盛俞说过不要她在披香宫里跟他行礼。她有些僵硬地站在原地望向盛俞,他唇边凝着笑,径直坐在了茶桌旁。
  “盈盈喜欢,朕便喜欢。”
  “陛下……这是女子俗物,若您不喜欢,臣妾就把它摘了。”
  盛俞只问:“今日贵妃都在忙些什么。”
  “臣妾在书房看了陛下赏赐的那些书。”
  盛俞勾起唇角:“今日你父亲为齐山郡主与他和离之事来求朕,朕安抚了他,并给他赐了一桩婚事。”
  “一桩婚事?”薛盈诧异,这事她还并不知情。
  “朕听闻绍恩侯府与朱宁伯府要结亲,绍恩候说是府中的二小姐……”
  薛盈吓了一跳,不是薛淑,而是她呀!可是薛元躬一定不敢说是要把她打发去朱宁伯府,自然只能把薛淑推出来!薛盈忽然觉得心内好不畅快,她一向心善,却在这事上竟觉得这是薛淑与薛元躬的因果报应。
  “陛下……”
  “朕还赐给你这妹妹一套嫁妆。”
  “什么嫁妆?”
  “一副上好的铁镰斧锄。”
  “陛下?”薛盈愕然。
  盛俞笑:“周朝各行各业偏颇巨大,更别提收支平衡,朕已下旨让朱宁伯府的大公子婚后去常州开荒耕地,你府中那二妹出嫁后自然得一同跟去,怎么少得了一副好锄。”
  朱宁伯府,婚事,常州,薛淑。还有此刻灯下,盛俞深邃的眼眸里那份睿智了然。
  薛盈心底里因为报仇而滋生的舒坦一闪即逝,她不明白,这一切是盛俞误打误撞,还是他早就知道她才是原本要嫁去朱宁伯府的人?
  盛俞起身,正朝她走来。
  薛盈忽然惶恐地跪了下去:“臣妾有罪。”
  盛俞停下脚步:“何罪。”
  “臣妾……臣妾原本才是要嫁去朱宁伯府的人。”
  一阵安静,盛俞抬手示意殿内的宫人回避。他伸手拉起薛盈。
  她太娇弱,在惴惴不安里没有站稳,跌在了他的怀里。
  盛俞低头望着这双小鹿乱撞的眼睛:“朕知道。”
  薛盈哑然:“那陛下,是在帮我吗?”
  “当然。谁人让你不如意,朕就让谁付出代价。”
  薛盈僵在盛俞怀中,她的双眼怔怔落在这双含笑的眼眸里。直到此刻,她更加彻底地明白,这个皇帝,真的是笑面虎,真的可以含笑杀人。也真的,太可怕。她心底除了感激,竟想到了若有朝一日她做得不好,会不会也这般被皇帝给轻而易举地处置掉。
  想到此,薛盈竟真的脱口而出:“若有一日,臣妾没有侍奉好君王,会不会被陛下惩罚?”
  薛盈问完便惶恐地要跪。
  她的手再次被盛俞握紧,他望着她,好久道:“朕一生都不会罚你。”
  薛盈跌进这双专注的眼眸里。
  盛俞轻抚上薛盈的面颊,他笑:“月色正浓,朕又正好过来,你在此时准备这满殿的花香,是特意诱君?”
  “不是……”
  “朕不信。”
  薛盈还想再说出口的解释统统被盛俞吞进了腹中。他的吻铺天盖地落下,这一次似乎没再给她余地,滚烫的手掌落在她腰际,一路吻去了床榻。
  薛盈不知是自己还是盛俞绊倒了脚下的矮凳,白湘听到声响忙入殿来请示,盛俞听着脚步声,停下险些令她窒息的吻沉声训斥“退下”。
  殿门阖上,薛盈直接被压在了榻上。绣鞋落地,脚上一凉,她惊慌地想要避,可却抵不过身上这份沉重。她在慌张里脱口道:“陛下,非礼勿视!”
  盛俞低低一笑:“非礼勿视?”
  薛盈憋红脸:“臣妾的足,不好看,不敢……污了陛下的眼。”周朝女子皆以三寸金莲为美,足部常年缠裹,脚趾会变形,穿鞋却十分好看。可温氏心疼儿女,从小就不让薛盈缠足,她的足虽也秀气,却怕逆了这习俗,惹怒皇帝不悦。
  盛俞的手掌未停歇,只道:“朕独爱你不缠足,独喜欢你脚板心的痣。”
  身体霎时僵硬得不能动弹,脚心的痣?皇帝怎么知道她脚心有痣?她还未说她自小都没缠足,皇帝怎么也知道?她惶恐,心跳迅猛,周身被滚烫烙住,今夜似乎再也躲不过了。
  盛俞确实在今夜里没想再放过薛盈。
  他等了她许多日,可今日里白湘将朔阳宫的一切告诉给他时,他便知晓再等下去不是保护薛盈,而是将她推入火坑。身下的人想反抗,可是却无力地僵在他这份天威里。唇边与鼻端皆是美人柔骨香,他从来没想去用许太后刻意安排在他寝宫的侍寝宫女,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薛盈呼吸急促,裸。露的双肩泛着颤抖。盛俞望着散乱在枕上的一头青丝,她呼吸里一张一合的红唇,和美人眼角的梨花带雨,再也控制不住……


第10章 
  直到即将攻破壁垒的那一刻,盛俞听见了薛盈的哭声。
  他不再动了:“朕弄疼你了?”
  薛盈不敢哭,却压不住心底那份害怕:“臣妾不敢……”
  盛俞拭去她眼角滑出的泪:“你怕疼?”
  薛盈点头,却仿佛心底还有一份不可言说的惧怕,连她都不明白。也许,也许是眼前的皇帝太过无所不知。
  盛俞无声凝望薛盈许久,拉过衾被盖住她:“那朕,等你。”她浑身一僵,紧接而来是止不住的颤栗,盛俞的嗓音低哑,“别怕,朕不碰你了。”
  “朕回建章宫,你明日好给太后交待。”
  他下床,捡起地面散落的衣衫,披在肩头走出了寝殿。
  薛盈足足在寝宫里坐了半宿,云姑与白湘入室几回都没能叫动她。两人互视一眼,正要默默退下时,忽听见薛盈的声音。
  她唤住了白湘。
  云姑忙与白湘一起上前,薛盈问:“白湘,你可知我脚心的痣?”
  白湘诧异:“奴婢不曾瞧见娘娘脚心,不知娘娘脚心有痣。”
  薛盈紧紧攥着衾被的手指发抖,她问云姑:“那是你说的?”
  “奴婢说什么,与谁说?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薛盈深感惶恐,既然如此,那盛俞是怎么知道的?她愣了一瞬,想到第一夜两人同枕而眠,难道就是那次他在夜里瞧见了她脚心的痣么。
  薛盈这般想后,内心的惧意才减轻。
  这一夜她没睡好,第二日给许太后请安时也游了神。回到披香宫里,薛盈心绪不宁,拂袖时袖摆不知在何处划破,入殿换茶的一个婢女眼尖,忙道:“贵妃娘娘,您袖摆破了,奴婢给您缝好吧,这是陛下赏赐的衣物,破了是大不敬。”
  薛盈颔首:“你随我来。”
  婢女入寝殿为她宽衣,接过她手里的衣裳自然免不得献好奉承:“奴婢名唤红兰,奴婢现在就去缝补,一定不叫人瞧见陛下赏赐的这衣裳,奴婢戌时给娘娘拿来。”
  薛盈没有心思,淡淡一笑:“去吧,缝好了我会赏赐你。”
  御赐之物有损,确实会是薛盈的不是。只是薛盈终于在此刻更加明白,盛俞太扰她的心神了!她明明已是他的女人,明明这命运无法改变,明明他待她的母亲与弟弟都恩宠有加,她不应该拒绝他才对!
  口口声声说要做好妃子的本分,她做到了么?还不是一次次把皇帝亲手推开。她不该如此的。
  薛盈独自走进书房静坐,没让人跟来伺候。她望着整个书架上都是自己喜爱的书籍,而这些,都是盛俞赏赐的。
  不管她喜不喜欢这个男人,他都没有伤害过她,她更不该待他如此。薛盈埋下头,深深愧疚。
  半个时辰后,走出书房的薛盈唤着云姑:“你进来,我有话问你。”这声音温软,却掷地有声。
  薛盈问的是:“云姑早先丧夫,也曾身为人妻,我问你。初夜……该如何做准备。”
  云姑一愣,转瞬大喜:“娘娘,你这是想通了?”
  薛盈颔首:“我不该违逆陛下,我性子反应太迟钝,我想改变,做好陛下妃子的本分。”
  云姑大喜:“娘娘这般想就对了!奴婢这些时日看,陛下待娘娘似乎格外用心,这男女初夜上,想必陛下也会细心呵护娘娘。”云姑说着她身为长辈的经验,“郡主早早便嘱咐了奴婢,您性子软,又怕疼,要您不要害怕。初时自然是会有些疼痛,但须臾便是乘云流水般的畅快惬意……”
  薛盈差白湘去请盛俞今晚来披香宫,她也提前命宫人去准备菜肴。
  白湘是盛俞的心腹,在建章宫内将事情一五一十禀报给了盛俞:“奴婢听到的便只有这些。”
  龙椅上端坐的男人唇边含笑,将殿外觐见的大臣晾在了一边,嘱咐白湘:“告诉贵妃,朕夜里会过去,若她饿了先用膳,不必等朕。”
  他又问:“贵妃今日开心否?”
  白湘如实答:“不曾见娘娘笑过,奴婢只瞅见娘娘袖摆被勾破,殿中的小婢在娘娘跟前邀功说笑,逗娘娘浅浅笑了一回。”
  盛俞目光深邃,淡声道:“知道了,回去吧。”
  他宣臣子觐见,飞快处理政务。午时也只浅眠睡了三刻钟的午觉,衾被却忽然被一双带着脂粉香的手掀开,状似在为他整理被角。那双手柔柔触碰在他脖颈肌肤处,有意无意般撩拨而下。
  盛俞睁开眼,是许太后派给他的侍寝女官。
  女官见他醒来,惶恐娇怯地跪下身:“都是奴婢动静太大,吵醒了陛下,请陛下责罚。”
  盛俞坐起身,眼前的宫女垂下修长的颈项,她起伏的胸口是两道露骨的魅惑。他收回目光,起身走去前殿,“朕睡觉不喜欢人伺候,不如你去守皇陵,伺候老祖宗们。”
  宫婢就这般被拖出了皇宫。
  朔阳宫里,许太后得知此讯极其震惊。皇帝寝殿内还有瞧见此事的內侍,內侍禀道:“陛下无动于衷,目淡冷厉,那会儿是真的动了怒。”
  许太后内心无法平静,她这儿子天资过人,却在十岁一病不起。盛俞的病必定是他几个皇叔作祟,却始终查不出任何线索与病因来。她这个做母后的没有给儿子过多的关爱,也不知道儿子那方面的身体状况。
  许太后深深担忧,自言自语:“难道陛下,真的不举么。”
  宋嬷屏退众人,欲言又止:“太后,不如您试试陛下?”
  “怎么试?”
  “若陛下真是不举,用药便能试出。”
  许太后沉思许久,她自然知晓这是什么药。老祖宗们忙于国事,多半没什么精力再放在后宫,可这皇宫里帝王最看重的便是子嗣,于是便有了那般秘药提神助兴。这事在宫里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毕竟子嗣为大,天下为大。
  宋嬷道:“若是陛下当真如您担忧那般,是不举。那一试便能知晓了,对龙体并无大碍。若陛下一切如常,必是得找个宫女解决呀,太后您不是更能放下心来。”
  “你去准备准备,请陛下来哀家宫里用膳。只希望陛下无碍,不担心我周朝无后,若不然哀家便是这周朝的罪人呐。”
  酉时,原本欲去往披香宫的盛俞被请到了朔阳宫。
  母子二人对坐,许太后命宋嬷给盛俞递汤:“这是哀家特意为陛下准备的补汤,你刚刚病愈,却整日忙于国事,哀家挂心你。”
  盛俞饮下后道:“儿子多谢母后,国事是儿子的责任,儿子不觉得辛苦。只是难免有些不长眼的宫人惹朕不悦,倒是烦心得很。”
  许太后搭下眼皮,沉默一瞬笑:“那宫女是哀家安排在身边照顾你的,你不喜欢告诉哀家便是,母后这些年软禁深宫,愧疚没能照顾在你身侧,如今,母后想弥补你。”
  话已说到这份上,盛俞是动容的。他与这身体有感情,仿佛这身体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真真实实经历过的那般。他道:“儿子是一国之君,拿捏有度,请母后勿挂念,您保重好身体才是对儿子的宽慰。”
  许太后握住盛俞的手:“那你别生母后的气。”
  “儿子怎会。”
  盛俞用过膳起身告辞,径直去了披香宫。
  许太后着人道:“跟着陛下,看到的听到的都要回来跟哀家禀报。”
  披香宫巷口,盛俞不过只是走了一刻钟便出了一身的汗。
  他解开衣襟的一颗扣,身体内也在此刻涌窜起烈火来。
  薛盈在殿门处相迎:“陛下,臣妾准备了您爱吃的……”
  “朕已吃过了,你呢?”
  “臣妾尚未用食。”
  盛俞握住薛盈的手,“不是叫你别等朕么。”掌心里的柔弱无骨仿佛更加点燃了盛俞骨髓里涌动的火焰,他望着薛盈羞赧含笑的容颜,手抚上她粉白的脸颊,控制不住便低头想要吻去。
  红兰端着为薛盈缝补好的衣裳入殿,恰巧撞见这一幕,忙惶恐地跪了下去。
  盛俞被惊醒,身体早被汗液浸透,身下那反应也再强烈无比。他想到许太后的话,终于明白过来。
  “都出去,殿门闭上。”
  薛盈不明所以,盛俞已经敛去笑,目光严厉里却是灼灼如焰。他掌心滚烫,缓缓落在她腰际,却在凝望她的深邃目光里猛地推开了他。
  薛盈错愕:“陛下,臣妾是不是惹您不悦……”
  盛俞没回答她,待他再抬起头时,薛盈被那双充满欲。望且通红的双眼吓住。
  盛俞开口:“太后给朕下了药。”
  薛盈虽常说自己迟钝,却并非是真的迟钝。她心思聪慧,望着此刻盛俞的样子已明白那是什么药。她脸红,僵在他跟前,捏紧了手绢,下定决心般忽然蹲在他身前。
  她握住他手臂:“臣妾帮您……”
  盛俞反握住薛盈的手:“如何帮朕。”
  薛盈憋红脸,在盛俞猩红双眼的注视下说不出话。
  她耻于说,却做了。
  她的唇落在了他唇上,忆起他最喜欢这般轻咬她的嘴皮与舌。
  这一触即发,他反客为主,铺天盖地的吻如疾雨密密地匝下。
  薛盈呼吸急促,盛俞的动作太疯狂,她嘤咛了一声,盛俞忽然停下,再次将她推开。
  “陛下?”
  “朕,恐会伤着你。”盛俞太明白此刻这强烈的反应势必会让薛盈受伤,他眼里的她一向娇弱,而他今晚中了药,那后果无法想象。
  他浑身难受,却死死攥着拳压抑自己。
  薛盈望着眼前之人此刻的痛苦,泪水在焦急的眼眶里打转:“陛下,臣妾是真心想帮您。不管今夜您是不是这般,臣妾都已准备好侍奉您了。”
  盛俞勾起薄唇,薛盈只望了这温暖安抚的浅笑一眼,他便已转身夺门而去。
  她追去殿门,盛俞的身影早已消失于夜色里。
  盛俞直接乘坐了一辆马车出了皇宫。
  红兰在送衣物途中被许太后的人拦下,早已受了太后的命令监视今晚的披香宫。此刻红兰见皇帝离去,吓得跑去朔阳宫如实禀报完一切。
  许太后满脑子疑问,她的儿子没有不举,但是为什么不临幸薛盈?
  “薛贵妃葵水在身?”
  “娘娘正值净爽。”
  “那就是薛贵妃不会侍君。”许太后顿生怒火,“哀家那日便见她循规蹈矩,怎么就空有一副皮囊,连皇帝都侍奉不好!”
  许太后没有先治薛盈的罪,忙吩咐:“派人出宫去寻陛下,若是陛下出事你们谁都别想活。”
  盛俞出宫便是有意躲过许太后的眼线,他寻了宋仕帮他解药性。宋仕便是他上次带薛盈出宫私下接见的心腹大臣。
  他喝过药在宋府熬了一个时辰,待身体恢复如常才动身回宫。
  为什么会出宫来解药性?他怕,原来堂堂帝王,竟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浑身的干劲,会伤害那样柔弱的小女人。
  ……
  披香宫里灯火长明。
  薛盈焦急地在等盛俞,她担心他会出事,他刚才明明可以拿她当发泄药物的工具,可是他并没有。
  那一句“朕恐会伤着你”在她脑中回荡,她愧疚得心口揪痛。太后为什么会对皇帝下药,不正是因为她数次都拿不出那红绸么。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云姑来劝薛盈入睡,薛盈摇头,她走向殿门:“我要听到陛下平安……”
  话音缓缓落下,夜色里,那道挺拔的身影沐浴着月光清辉,迈步走到了她的身前。
  她昂起头,目光痴痴望住眼前人:“陛下……”
  “是朕。”
  寝殿的门紧闭,所有宫人都退到了廊下。
  殿内烛火摇曳,薛盈凝望眼前的人平安无恙,泪水滚落在脸颊:“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她在此刻忘记身份尊卑,忘记了一切称谓。
  盛俞轻声问:“你有何错。”
  “是我没有做好你的妃子,害苦了你。”
  “那你现如今可明白该如何在这宫内行事了?”
  薛盈点头。盛俞失笑,他并不是想训责她,而是她心思单纯,他想借此让她明白一些道理。
  “这深宫之内连朕的生母都会暗中对朕下药,朕要你明白,这偌大的皇宫需得有一颗防人之心。朕也要你明白,除了朕护你,你也需要学会保护自己。”他擦去她脸颊的泪,“朕不需要你强大,只是未来你的命运与朕相连,若不聪明起来,会伤着你自己的。”
  薛盈狠狠点头:“你的药,解了吗?”
  “解了。”
  “我今日是真想好好侍奉你的……”
  盛俞打断:“把侍奉换一个词。”
  薛盈微愣,泪水朦胧了视线,她努力眨了眨眼。盛俞在她眼前微笑,头顶罩着天子威仪的男人年轻俊美,含笑的一双眼睛那样温情。他的眼里有她,还有一轮明月,一眼深情。
  她道:“妾将身嫁与,共此生。”
  她心直跳,仿佛往事都抛却在了窗外的夜色里。她听见盛俞的朗笑,下一瞬,他横抱起她走向了床榻。
  她的十指被他的手指紧紧缠扣住,她不敢睁眼,视线朦胧里,身上的男人呵护着她。他的双眼早被欲。火染得猩红,动作却温柔小心地像把她捧在手心里。
  可是下一刻薛盈便明白自己错了。
  疼痛,刺激,快。感都统统被盛俞疯狂地贯穿进她骨髓内。他快要把她揉碎,她忍不住软软地哭出声来。
  他似乎不忍心,想要停,但却只是须臾,他在她耳边吐纳温热的字句。
  “盈盈不知,这一刻朕想了多久。”他那样狠,根本没想再放过。


第11章 
  披香宫的宫人在殿外守了一夜,天明时才见皇帝走出殿门去上早朝。
  云姑担忧地往里瞅了瞅,听到头顶盛俞的命令:“给贵妃准备兰汤沐浴,朕稍后会命人送药膏过来,好好帮贵妃擦拭身子。”
  云姑称诺,待皇帝离开,她走进寝殿。
  红帐朦胧,榻上的人已坐起身,帐帘后的身影婀娜有致。云姑喊着“娘娘”掀开帐帘,却是吓了一跳。
  薛盈忙掩住胸口,云姑方才已经瞧见了:“娘娘,你疼不疼!”
  “不碍事。”薛盈通红着脸,“我想自己沐浴,让人都出去。”
  “奴婢伺候您……”
  “不用。”薛盈是害羞的,并不想让人看见她现如今的身体。身上与心口红印遍布,那全是昨晚的印记。盛俞方才不愿早朝,被她劝退。他要为她上药,也被她劝走。
  薛盈下了床,浑身疲软乏力,幸好盛俞派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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