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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乖过份是会怀孕的[穿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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扪萝正意我,折桂方思君。
星宿与楚涟,是渗入骨子里的惺惺相惜。
如今见星宿在自己面前拜下,亦棠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毕竟,她不是他的公主,她也拿捏不好他们之间的感情,愣了几秒,终是用手扶起星宿。
她的手触碰到星宿的手,星宿便皱眉,他站起来便道:“公主,你的手很凉。”
亦棠连忙放开手,尽量使面色柔和点,道:“不碍事的。”
星宿还是眉头紧蹙,看着亦棠的眼神带着七分怜惜。
楚涟的国家亡了之后,是星宿护着楚涟来到了茶岳庄,给她安排了住处。楚涟在茶岳庄住下之后,星宿便隐匿身份进了皇宫,为了他的国家,也为了他心爱的公主,伺机杀掉厉渊。
所以在亦棠居住的日子里,才一直没有见到这个人。
现在不知因何原因,星宿突然回到了茶岳庄,是舍不得心上人吗?
可是刚刚他说“来迟了”是什么意思?
正说着,星宿从衣襟里拿出了一样东西,一把通体泛着银色、雕刻着霜花的匕首。刀未出鞘,光是壳身便闪着森森的光。
亦棠心中一惊:“这是干什么?杀人?”她在梦中受多了惊吓,一看到刀剑匕首之类的便害总感觉是要来杀她的。
星宿将匕首交付到亦棠手里:“这把匕首,名唤银霜,是卑职自幼带在身上的。公主,你还记得么?小的时候卑职跟在公主身边,公主见了这把匕首十分爱不释手,拿在手里便不肯还。”
星宿说着说着,嘴角便泛起了一丝微笑,仿佛宠溺。
亦棠不知道星宿给她这把剑是什么意思,只听得他继续道:“卑职没有将这把匕首给公主,公主为此还和我生气了好几天,后来还是卑职给公主买来了宫外的糖葫芦才哄得公主开心了。”
星宿笑出声来,眼眸里的幸福掩也掩不住
大黑天在原著中对星宿的叙述不多,关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只用四个字慨括:“青梅竹马”
后面在楚涟被厉渊绑入宫中折磨时,星宿便伪装成刺客在暗杀厉渊,厉渊有主角光环加身,结果可想而知。
最后星宿的结局时刺杀不成被厉渊一刀给刺死了。
哎,如此忠真至情之人,想想都觉得悲凉。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节惹,大家节日快乐啊~
第26章 青梅竹马(二)
星宿顿了顿继续道:“公主,卑职从前不肯将这把匕首赠与你,是因为卑职觉得自己会永远陪在公主身边,保护好公主。可是如今不同了,卑职委身于在那聂姜皇宫中,若是公主遇到了意外情况,我必不能及时赶到,现在,将这把'银霜'赠与公主,是希望它能够代替卑职护得公主周全。”
他一字一句说得真挚,亦棠都为他这份情感所感动。
可是他一番话,含了无数个‘卑职',亦棠被绕得脑子疼。
想了想,终是忍不住学着原主的口吻别扭地道:“星宿……哥哥,你可以不用称呼自己为‘卑职了'用‘我'就可以了。”
星宿忙道:“虽然公主从前要求过卑职多次,但,卑职不敢。”
亦棠无奈:“有何不可?”
星宿低头道:“公主是皇室血脉,尊贵之姿,是天生的凤凰。卑职绝不敢冒犯。”
星宿说的大义凛然,他眼眸低垂,虔诚无比,仿佛亦棠是什么神明一般。
亦棠讶然,吓得又往后微微退了一步,她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血气方刚的男子竟然向他臣服,而且看他的神态,颇有忠贞不渝的意味。
“可是……我如今,已经不是公主了。”亦棠缓慢地说着,语气平稳,只是单纯地叙述。
可是,在星宿听起来,却是另一翻隐忍了。
禾息国灭了,对于国人来说是一场灾难,对他的公主来说,是一场毁灭。
一场繁华尽碎,支离破碎的毁灭。
星宿抬头看着亦棠,面容深沉,手指不自觉紧握成拳,一双眼眸坚定异常,仿佛盛着永恒的星辉,他道:“卑职身复在,必将护得公主安定无虞。国仇之耻,一日不敢忘。公主,你等我,假以时日,一定取了聂姜国太子的狗头来见你!”
星宿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这也是亦棠第一次,听见星宿用“我”这个称呼。
这种感觉……
亦棠说不动容是假的,她终究不是他的公主,她也没有楚涟对他的感情,但是她不得不承认,星宿给她的感觉很温暖,绝对的保护,仿如兄长一般。
可是一听到:“聂姜国太子的狗头”她心下就一窒,聂姜国太子,那可是厉渊啊,厉渊是谁?是书中的男啊。
所有想杀害厉渊的人,最终都被厉渊折磨致死了。
面前这个至情至信的男子,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公主,十八岁生辰快乐。”
在亦棠凝神思考的时间里,星宿已亲自将匕首送到她的手心里,他笑容温和,仿佛在宽慰着她。
“谢、谢谢你了……星宿……哥哥。”
霎那间,亦棠明白了他那句“我来迟了”是什么意思。
因为,今天是她心上人的生日啊!
即使身处危险的皇宫,仍然想方设法地跑出来给心上人送礼物,此地距离聂姜国皇宫甚远,他这一来,就要花费几天的日程。
真是……有心了。亦棠看着手里这把唤作“银霜”的匕首,心道:“我便替你的公主收下了。”
她徒然间想到了厉渊,想到了厉渊在皇宫中的那位青梅竹马,他与她的感情,也应该就如这侍卫同公主一般吧!
第27章 造访结束
“此地风大,公主会感染风寒的,还是先回家吧!”星宿看着瑟瑟发抖的亦棠,眸子里都写满了担忧。
“好!”亦棠点头,刚走出去没几步,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糟了!厉渊还在家里。”
眼下,她是绝不能带星宿回去的。
当下,她忙拉住了星宿的袖子,面露难色地道:“那个……星宿……哥哥,你处在危机四伏的聂姜国皇宫当中已是不易,现在又偷跑出来给我送礼物。回去定是不好交差的,出来的时间越久,危险就越大,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亦棠的话正说中了要害,星宿凝神想了片刻,明明眉头紧促,却道:“不碍事。”
亦棠心中无奈,行不通?那我就换个法子。
她在星宿心中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即使亡了国,跌落泥潭,依然小心呵护在手心的公主。既然如此,眼下,她便只能用“公主”的身份来压他了。
“星宿。”亦棠面容凝重,口气也忽然严厉了三分。
星宿面容一滞,似乎是想不到她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毕竟,在他的记忆里,她的公主,从来都对他和颜悦色。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微微颔首,道:“卑职在。”
亦棠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拿出公主的架子:“我命令你回去,回到皇宫里,现在,立刻,马上!”
星宿闻言,长眉一挑,面上犹疑隐忍着,终究答道:“是!”
他知道公主是为了他的性命安危着想,当下虽然对亦棠举止有些疑惑,但却是丝毫不敢怠慢。
临走了,他走出去几步,又回头铿锵有力地道:“公主放心,卑职一定取了那狗太子的头颅来给公主做礼物!”
亦棠心中“咯噔”一声,颤抖道:“好、好……”
星宿哥哥啊!不要去取厉渊的狗头了,你能够保住自己的脑袋就是对得起你的公主了
亦棠抓着手里的“银霜”一步一步往回走。
星宿的出现让她愈发觉得厉渊离开的事迫在眉睫,这次星宿造访幸亏是在野外,没让他见着厉渊,可是下次他再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要是给他看见他发誓要取性命的狗太子就住在她的房子里,那画面可就……精彩了。
“失忆……怎么治呢?”
亦棠低着头,全神贯注地想着,再一抬头,竟然已经到了自家的院门前。
院门敞着,像是特意开着的。
亦棠还未进院门,就看到厉渊立在屋前的廊庑下,迎着寒风、墨发飞扬,依旧是清冷俊傲的模样。昨日抱回来的小灰狗躲在厉渊身后蹲着,小灰狗灰溜溜的,像是想靠近厉渊,又被他身上的寒气慑得不敢往前。
亦棠远远地瞧着,这一人一狗的模样,倒也是难得的和谐。
“阿墨。”亦棠唤了厉渊一声。
听到声音,厉渊睫毛微微动了动,冰冷的面容有了缓和。与此同时,厉渊身后的小灰狗“噌”地站来,摇了摇尾巴。
“你手上是什么?”一抬头,厉渊的目光顺着她的脸庞落到她手上的那把“银霜”上。
亦棠一僵,笑着道:“捡的。”
“捡的?”厉渊一脸奇怪。
“对啊!也不知道谁丢的,我见这把匕首挺好看的我就捡了回来了。”亦棠一本正经地说着。说完仿佛怕厉渊怀疑一般,迅速将目光挪到他身后的小灰狗上。
“咦,小墨好乖啊!”。
小灰狗似是记得是亦棠救了它,当下,尾巴摇得更欢了。
亦棠俯身,笑着将小狗抱在怀里,然后示意厉渊:“阿墨,你看小墨多乖啊!”
厉渊见亦棠去抱那狗,心里早已忘了什么匕首,两个“墨”字听到耳朵里,一张脸更是黑了。
他看着在亦棠怀里撒着欢的小灰狗,心里骂着小畜生,锋利的目光更像是在说“孽障小畜生。”
小灰狗在亦棠怀里正可劲儿地撒着欢,忽然冷不丁地瞥见了一旁厉渊,吓得狗身一抖,葡萄珠子般的圆眼睛更是骤缩。
“咦?小墨怎么发抖了”亦棠疑惑,只当是外面太冷了,她摸了摸小灰狗瘦骨嶙峋的身体,然后自顾自地道:“还是赶快抱着你进去吧!”说完,就抱着狗往里面走。
厉渊没有说话,在与亦棠擦肩而过的片刻,又瞥了那“孽障小畜生”一眼,然后旋即关上了门。
第28章 变相相亲
进了屋,亦棠赶紧把匕首藏在了自己的衣柜里。
等到厉渊关上门走进来时,她已经抱着小墨在给它喂糕点屑了。
芙蓉糕一点一点地捏碎,放在掌心里。
小灰狗就着亦棠的手吧唧吧唧吃得欢快。
等到厉渊走进来,往亦棠身边一站,小灰狗立刻停止了进食。
滴溜溜的葡萄圆眼低垂,仿佛受了委屈。
亦棠疑惑:“不刚刚还吃得好好的么?”说完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厉渊:“阿墨,你来给小墨喂吧。”
厉渊面不改色,冷道:“它不喜欢我。”冰冷的眼神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在说:“我也不喜欢他。”
小灰狗听到这冷冰冰的一句话更是往亦棠怀里缩了缩。
亦棠看着小灰狗印证似的反应,一颗想撮合它和厉渊的心不增反减,没办法,她莫名地觉得厉渊和着小灰狗实在太像了。
不看到他俩在一起,她就于心难安。
当下亦棠便把小灰狗往厉渊怀里一塞,强制性地道:“试试看。”虽然嘴上说着“试试”但口气却不容置疑,厉渊看着亦棠坚定的眼眸,犹豫了片刻,终是伸出了双手。
“呜~”小灰狗凄凉的叫唤着,一到了厉渊的怀里立刻做挺死尸状。
亦棠:…………
厉渊冷冷地看着自己怀里的“孽障小畜生”而小畜生却是头也不敢抬。
没办法,寄人篱下啊……
在亦棠热切目光的注视下,厉渊拿起了一点糕点屑,修长白皙的手伸到小灰狗嘴边,小灰狗却是往后退了退。
厉渊皱眉,手又往前移了移,而小灰狗却又往后……退了退。
再伸,再退。
再伸,再退。
……
厉渊再也忍耐不住,眸光锋利,恨不得把手伸到这孽障小畜生的狗嘴里。
亦棠看着厉渊满脸怒火的脸庞和颤抖的手,心中一慌,忙笑着道:“阿墨,别急,我来试试。”
说着,便用手托起厉渊的手,将掌心的糕点送到小灰狗的嘴边。
“小墨乖,吃饭了。不吃等下肚子会饿的”亦棠俯身,笑盈盈地看着小灰狗,另一只手缓慢地抚摸着它的毛发。
温柔的手抚摸着,又没了那股肃杀的眼神,小灰狗望着亦棠,顿时安定了不少。
厉渊看着亦棠温柔的眉眼,眼角也跟着渐渐温和。
“小墨,要吃饭哦”亦棠把托着厉渊的手再次往前伸了伸,这一次,小灰狗没有后退。它定定地望了一眼掌心,终是低下头,乖巧地吃了起来。
小灰狗舔舐着,厉渊只觉得掌心酥酥的,温润的感觉从掌心传达到四肢,很舒服,像是在疗伤。
一时之间,他不知不觉将目光定格在了全神贯注舔舐的小灰狗身上。亦棠将厉渊的举动看在眼里,脸上荡漾开浅浅的微笑。
这样的厉渊,和小墨一样乖巧。
小灰狗吃完了糕点屑,还砸吧着嘴。温润的感觉没了,亦棠将小灰狗从厉渊怀中抱出放到了地上,厉渊看着跑开了的孽障小畜生,竟然有点留恋。
“咚咚咚……”
“亦棠姑娘在家吗?”
门外忽然敲门声起。
亦棠疑惑,这声音既不像李茵容也不像李大娘,除了这两个人,还能有谁呢?
她走到门边,手搭上门闩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打开了。
门前一个装扮艳丽的妇女出现在亦棠眼前,她不同乡下妇女一般着粗布衣衫,而是穿了一件妃色的袄袍,脸上撮了厚重的脂粉,虽然不甚美丽,但是在寒风萧瑟的冬日里着实算得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亦棠对这女子有些印象,她是做香粉生意的葛超的妻子陈巧。她家香粉生意一绝,虽然店开在镇上,但还是会时不时的回来。
因为陈巧是从茶岳村嫁过去的,而且葛超接手的香粉生意靠的是陈巧的法子,所以葛超十分敬重她这位娘子。不止葛超敬重,茶岳庄上的妇女也十分敬重陈巧,不仅因为陈巧为人大方好相与,更因为每次陈巧从镇上回来,就会带上一些香粉回来送给乡下的妇女们并传授一些美容养颜的法子。
于是乡下的人都恭恭敬敬地唤陈巧一声“巧姐”
之前陈巧回来过一次,众多妇女簇拥着她,亦棠抱着好奇的心态也远远地瞥了一眼。她与她没有什么交集,现在看见她站在门口道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而且她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
“亦棠姑娘,我是镇上做香粉生意的葛超的妻子,陈巧。”陈巧笑眯眯地介绍自己。
亦棠礼貌地回应:“早就听过巧姐的名字了,您快往里坐。”
陈巧微笑摆手:“不了,我此番来跟亦棠姑娘说个事的。”
“什么事?”
陈巧道:“是这样的,我们村有个习俗,在过年的前十天会举办一个锦缘会。这个锦缘会以刺秀荷包为主,要求所有未婚适龄男女参加,主要是为了切磋姑娘们的刺绣技艺和增进小辈们之间的交流。”
“所有未婚适龄男女……”
这不就是大型的相亲会么?
亦棠嘴角抽了抽。
陈巧继续道:“这个锦缘会由我举办了四届了,每届都是热闹非凡,因着亦棠姑娘是新来的,我怕姑娘不知道,所以就特来通知一声。”
亦棠笑:“巧姐照顾周到。”
“还有啊,这届锦缘会新来了一位懂荷包的姑娘,叫红萝,她会评定出谁的荷包最好。”
“好。”亦棠点头,可心里却是万般不愿参加这个变相相亲的“锦缘会”的,好歹她才十八岁啊!怎么就需要相亲了。
巧姐不知亦棠的心思,继续道:“那就烦亦棠姑娘在除夕前的十日,带上你绣好的荷包在辰时来锦缘庙,巳时,锦缘会正式开始。”
亦棠点头,心道:“这去的地方都叫'锦缘庙'了,还说不是相亲?”
巧姐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又嘱咐道:“这荷包一点要精心制作啊!各家少年郎都会去瞧的,若是你的荷包秀得好,被哪家少年看上了……”说到这里,巧姐脸上露出了丝丝暧昧的笑容,带着点暗示不明的意味在里面。
亦棠脸色一滞,先前的对这“锦缘会”的猜测在一刻得到了强有力的证明。
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相亲会啊!
而且看着样子,绝对大型。亦棠想着众姑娘把自己的荷包放在案板上任男子挑选的画面,就仿佛看见了众姑娘变成了一个一颗颗根正苗红的大白菜,摆在坑坑洼洼的街边,任那些彪形大汉挑拣。
荷包有好有坏,大白菜自然也有价格高低。
想着想着,亦棠又仿佛看到了彪形大汉扛着大白菜和摊主讨价还价。
彪形大汉:“你看,这叶子也忒不新鲜了,两文钱给我算了吧!”
摊主:“壮士恁地睁眼说瞎话!瞧瞧,这叶子还翠绿绿地滴着水呢!”
彪形大汉:“怎的睁眼说瞎话?谁知道这水是不是你洒的?”
摊主:壮士……
“亦棠姑娘?亦棠姑娘?”
陈巧见亦棠沉默不说话,心中疑惑,可是一连叫了她几声,也不见她应。只得把手伸到亦棠面前晃了晃,这一晃,终于打断了亦棠的臆想。
她回过神来心虚而又惶急地道:“巧姐,你说什么?”
陈巧见亦棠一副呆傻模样,不由得笑了笑,道:“没什么,我要走了,亦棠姑娘进去吧。”
亦棠的思绪还沉浸在大白菜里,见陈巧要走,忙点头道:“巧姐慢走。”
“嗯。”
临走了,陈巧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道:“亦棠姑娘还有个表哥在吧?可婚配否?若是不曾,可一同叫来参加此会。”
亦棠道:“不曾的。”
“那到时候请亦棠姑娘的表哥一定要来啊。”
厉渊去参加……相亲会?亦棠想到这里,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好像……不需要相亲就会有很多女孩子自己找上门来吧,比如,李茵容?
虽然对厉渊相亲有满心的违和感,可亦棠还是点头,答应了。
答应之后,心里欲哭无泪。
她不喜这变相的相亲会,可是这个众人都参加的活动,“主办方”还亲自来邀请她了,她怎么好意思拒绝?可是就算要去,绣荷包是怎么回事?
若说诗词歌赋还好一点,好歹她一个理科白痴文科学霸还能背几首诗来应承一下,可是这绣花,她是真是手残……
陈巧走了,亦棠刚一关上门,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懒懒的声音:“你会绣荷包么?”
原来刚刚厉渊就坐在这门后,亦棠与陈巧交谈的话皆一字不落地听进了他的耳朵里,自然也知道这“锦缘会”是怎么回事了。
这句话正戳进亦棠痛处,她哪会绣什么荷包,她可是连绣花针都没拿过几次好么?可是当下她却不甘示弱,她底气十足地几乎是带着点愤然地道:“会啊,怎么了?”
“那你秀两只野鸭子的吧,就是李茵容之前秀的那种。”
亦棠莫名其妙:“秀那个干嘛?”
“我觉得……还挺好看。”厉渊漫不经心地倾吐着自己心中想法。
听到厉渊把“李茵容”和“好看”联系在一起,亦棠心中忽然起了丝丝烦闷。
她瞥了厉渊一眼:“你都不已经有了绣着两只野鸭子的手帕了吗?”
她的口气明显不像刚才哪般心平气和,仔细一听,仿佛是在和人赌气。
厉渊冰冷的面容忽然有了变化,漆黑的眸子里仿佛升起了一颗星辰,他嘴角微不可见的扯了扯,眼眸瞥向别处,但是余光却稳稳地衔住亦棠,只见他悠悠地道“那个……我已经还给李茵容了。”
亦棠见不得他这副模样,颐指气使地,仿佛做了件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样。他没有忘记厉渊的男主身份,可是相处了这么久,她早已经习惯了这个失忆的厉渊,于是,她带着点怒气开口:“还了就还了,我才不绣什么野鸭子!一点都不好看!”
话一说话,就再不理厉渊,蹬蹬蹬走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这是她,第一次反抗厉渊。亦棠想,她莫不是疯了?
厉渊看着亦棠远去的背影,坐在原地有点懵,耳边依然是亦棠恼怒的话语。
“还了就还了,我才不绣什么野鸭子!一点都不好看!”
他没有料到亦棠的语气竟会这样冲,她从来都是微笑的、温和的,虽然有时怂怂的,怎么今日竟是这般模样?
“是因为野鸭子长得太丑了么?可是……明明寓意那么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大肥章~~~
第29章 落雪三千
回到房间,亦棠坐在木制的梳妆台前,胸口还是闷闷的。
她的手作势往桌上一拂袖,原本是凌空的,结果却在离开桌面的那一刻碰到了什么东西。
“铛!”
清脆的撞击声起,一根金色的蝴蝶簪子应声落地。
簪子是死物,躺在地上便不动了,可是亦棠望着簪子,也仿佛僵硬了一般。
金色的蝴蝶,这是……厉渊昨天送她的簪子……她本来是不想接的,厉渊插科打诨骗得她收下了。后来想要还,又忘记了。
看到这支簪子,亦棠胸中的烦闷不知不觉地消匿了,像大雨瓢泼过后的彩虹。
看了许久,她终于俯身,捡起了。
坚硬的簪子被她捏在手里,是冰凉的触感,仿佛霜雪。心底的燥热烦闷被这冰凉完全融化,然后重新成为平静的湖面。
亦棠看着手中这支翩飞的簪子,总感觉不属于自己:“现在还给他么?”
好像显地太刻意了,倒像是故意生他的气似的。
其实,也根本没什么好气的啊。
亦棠将簪子捏在手里:“算了,还是过几天再还给他吧!”
^^^
日子一点一点地过着,越来越逼近年关,也越来越逼近“锦缘会”
为了绣好自己的“荷包”亦棠自己日日躲在房间里捣鼓,又是描样子,又是选丝线,选绣绷,到了真正刺绣的时候,她已经耗光了一大半气血。
人家刺绣是讲究什么直绣、盘针、编绣、施针,她的刺绣是一顿乱绣。一根线能够打结无数次,针从绣绷这面扎过去还不一定扎得过来。
心神不宁的时候,针还会扎了手,又是几声“哎呦”
“唉,真的好难啊……”亦棠性子都快要耐不住了。
又尝试了无数次,亦棠终于绣出了一个自己满意的“模样”
她望着自己手中一片惨败绣绷,无数灰黑色的丝线山路十八弯,仿佛长征一般经历了各种艰难险阻,最终十分不容易地在绣绷上弯成了一个奇特的黑色海洋,绣面上打满了无数个结,骤一看,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看得仔细了,方才能够辨认出一只像“猫”又像“狗”的模样。
亦棠看着绣面,然后抬眼看向一旁安然说在火炉边的小墨,仔细看了一会,末了,又看了看自己的绣绷:“好像……差不多呢!”
没错,她最终选择了小墨作为她的刺绣主体,一是有本体,好对照,古人刺绣都是:“日暮堂前花蕊娇,争拈小笔上床瞄。”
她一个外行人,总不能让她凭空想象吧!
这第二呢……
她心中私下觉得,厉渊有的时候,和小墨还是挺像的,虽然他初次见他的时候,清贵高冷的仿佛一只鹤,可是自从他成为“阿墨”以后,那股高冷傲娇的感觉便没那么强烈了,反而觉得有些孩子气。
亦棠看着自己的绣绷自言自语:“小墨是灰黑色,我用的丝线也是灰黑色啊!”
“虽然说不出是哪里别扭,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吧……”
亦棠嘴角眼角揉出微笑,将绣到一半的绣绷放下,然后去摸了摸安然躺在一旁的小墨。
手刚一触到小墨的身体,又顷刻顿住了。
她忽然回想起李茵容送给厉渊的“鸳鸯”手帕。一时间脸上的微笑黯然失色。
李茵容的那鸳鸯是绣得极好的。
针脚缜密,排线有序,颜色搭配得当。
唉……再看看她自己绣的,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亦棠摇了摇头,不想再去想这些烦心事,因此把全部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小墨的身上,再次轻柔地抚摸起它来。
在这里待了些时日,小墨早已不想初抱来哪般瘦骨嶙峋了,逐渐变得虎头虎脑,憨态可爱。睡觉的时候懒萌懒萌的,不睡觉的时候,撒着欢儿围着亦棠的腿转。
亦棠小心翼翼地摸着小墨黑色的毛发,倏地,房间外响起了厉渊的声音:“亦棠,出来一下。”
“阿墨?”亦棠嘟囔了一声,停下摸着小墨的动作,犹豫了片刻,终究向外走了去。
厉渊极少主动叫她,自上次小小地争吵过后,就更少了。
“他能有什么事呢?”疑惑着走了出来,外堂却没有看见厉渊的身影。
“嗯?”亦棠皱眉,往厉渊房间也看了看,也没有。
“这个阿墨,搞什么……”
“亦棠!”
正忿然着,倏地听见一个清朗的声音。
亦棠闻声,打开虚掩着的门,一片苍茫白雪赫然入目。
原来是……下雪了。
苍山覆雪,川野皆白。
厉渊一袭青色的衣袍站在这冰天雪地里,墨发随风纠缠飞舞、身形挺拔而纤长。他脸上难得地带着微微的笑意,亦棠觉得他整个人的轮廓都模糊了,温润得像快雨过天青色的玉。
天空雪花翩跹,簌簌落下。
亦棠站在门边,呆滞看着,抿着嘴没有说话,而他站在门外,青色的衣袍上涌翻飞,成为一片蓝色的海浪。
莫名其妙的,她竟然有种一眼万年的感觉。
但是很快便被自己压了下去
不可能,一定是错觉。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丧心病狂,才会对厉渊产生这种念头。
白雪簌簌落下,厉渊的发间沾染了星星点点的雪色,更显地清俊异常。
亦棠的目光从他的脸庞上移开,逃避似的移到他的衣服上,恍然发觉他的衣服上一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她叹口气,鬼使神差地迈开脚步,朝厉渊缓缓走去。
于是漫天飞雪里,厉渊便看到一个身着粗布衣衫,面容姣好的女子朝自己缓缓走来,她有着温柔的眉眼,灿若星辰的眸子,她穿越冰雪屏障,缓步走着,仿佛穿越亘古、穿越千山万水,只为他而来。
这个女子,承载着他的情愫。
初见她的时候,他自己也不懂,为什么会和一个这样的笨拙的女子偷情。可是随着时间的缓慢推移,他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对她的着迷了。
亦棠就像一个小太阳,将他冰冷的过往温暖。
他清楚地明白自己对她的感情,是不可抑制的喜欢。
可是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在破庙看见她脆弱无助的时候,还是在她为他身披衣袍的时候?是她为他挑香菇的时候,还是她伸手扶住他的时候?是她微笑的时候,还是在她抱住他的时候?
……
前事纷扰。
喜欢她,好像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
她那么明媚,像阳光一样,总能让他周身温暖如春。
终于亦棠在他面前站定,伸出白皙而纤长的手,轻轻地扫落了他肩头的落雪。
若知你为拂雪而来,定立此地落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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