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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乖过份是会怀孕的[穿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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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里不知谁是客,飘飘渺渺欲升天”
  亦棠嘴角抽了抽。
  她不想什么飘飘渺渺,头脑不清醒只会坏事,她不知道红萝为什么这么爱喝酒,想着时间也快到晌午了,她推脱道:“不早了,我等下还要去做饭,阿墨等下……”
  说到一半忽然怔住了,匆忙别过头去,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红萝也是一愣,不过她脑子有些呆滞,想着,应该是亦棠和厉渊相处久了习惯了的缘故。
  于是道:“厉渊大神已经走啦!你不用给他做饭啦!”说完,将另一只手抬上桌来,这才发现她的另一只手里提着一个巨大的荷叶包。
  “喏!这是烧鸡!下酒的,可香啦!要说这穷乡僻壤的有什么好,那就是手艺好了!除了鸡,还有这鸭也……”红萝将荷叶包的鸡往桌子上一放,就开始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
  亦棠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心中侥幸红萝没有在“厉渊”两个字上多费口舌,不过她也不想再听红萝这么啰里吧嗦的讲下去,当下截了她的话头,妥协道:“我去拿杯子盛酒。”
  “好啊!”红萝停住了自我诉说,即刻间眸子变得亮晶晶的。
  两只瓷白小酒杯被拿上桌来,红萝嗤之以鼻地看了一眼,强烈要求换掉,于是乎,瓷白的小酒杯撤去,换了两只酒碗来。
  红萝扯开酒塞,顿时酒香四溢,满室浓香。
  红萝贪婪地吸了一口,随即,往酒碗里缓缓地倒满。
  亦棠坐在桌边,离酒碗离得近,浓郁的香味吸到鼻子里,不免有些呛口。
  “来!亦棠妹子,我敬你!”红萝把酒碗往亦棠手里一塞,笑呵呵地开口。
  亦棠将酒碗握在手里,看着面前的酒碗仿佛看着一件奇怪的事物。碗中的酒水飘摇晃荡,仿佛波动的湖面。亦棠的薄唇缓缓凑尽,带着点试探性地尝了一口,然后猛然一阵咳嗽。
  “咳咳咳……”
  小脸涨得通红,喉咙里仿佛在灼烧。
  红萝看到亦棠这副反应,忍不住哈哈大笑。
  “喂!你真没喝过酒啊!”
  咳嗽的间隙里,亦棠抬起眼来白了红萝一眼,恨恨地道:“没有!”
  说完,又是一阵猛烈地咳嗽。
  红萝笑盈盈,不去理会初出茅庐的亦棠,扒开荷叶鸡,用手撕了流着鲜油的一块,送到嘴里,吧唧两下吞没了,再端起酒碗,押一口醇香的老酒。
  “嘶~”红萝发出餍足的一声喟叹,好不快活!
  再看亦棠,虽然酒入喉咙,灼烧得紧,可是灼烧过后,竟感受到丝丝甘甜。
  又或许是这酒引发了某种泛滥的情感,总之,这酒仿佛有某种魔力,让她放不下手中的酒碗。
  亦棠皱着眉头,小口小口地饮着,而红萝则自顾自地在一旁大快朵颐。
  亦棠这边酒碗快见了底,再去倒酒时,就看到红萝已经喝得飘飘欲仙,脸红眼眯了。
  不过才一杯酒,竟然就成这样了,瞧着红萝刚刚那意气风发地模样,还以为有多能喝呢!不过也就一杯倒!
  不过,亦棠眼下是没有心思笑话她了,因为她感觉自己的头混混沉沉的,脚下发虚,手指无力。
  她想去倒酒,可是手还没有碰到酒壶,脚下倏地一软,人便猝不及防的跌坐在凳子上。
  她蠢蠢的坐将在凳子上,下巴扣在酒碗里,瞪大眼睛傻傻地盯着面前的红萝瞧。
  奈何她眼睛瞪得再大,还是拨不开眼前的那层虚无缥缈的雾。
  明明红萝一声红衣,可是亦棠瞧着瞧着,却成了一个黑色的人。
  “喂!”亦棠凌空对着对面的红萝招了招手,不过距离太远,连她的衣服都没有碰到。
  “咋、咋啦……”红萝脸埋在桌子上,竟然也配合着回答了。
  亦棠发虚的手指对着红萝转啊转“你……你回去了……皇宫里好玩么?”
  红萝闷声闷气:“什、什么皇宫……”
  亦棠皱眉,嚷道:“就、就是你的皇宫啊!聂姜的、的皇宫,那里有你的青梅竹马的小妹妹……”
  红萝头摇了摇:“我没有小妹妹……我只有哥哥……”
  亦棠急了:“骗人!你明明就有!”
  亦棠“啪”地一下用碗拍了桌子,喊道“你就是喜欢塌?四不四?”她面容激动,说得太快,一不留神,咬了舌头。
  红萝慢悠悠地抬起头来,睁着一双迷迷瞪瞪的凤眼,认真地道:“我、我没有小妹妹,只有哥哥……哥哥很帅、爱穿白衣服……”
  “你就是喜欢小妹妹……”亦棠失落落地,看着手里的空碗。
  而红萝近乎执念地重复着:“哥哥很帅,爱穿白衣服……”
  “哥哥很帅,爱穿白衣服……”
  听得久了,亦棠都听懵,仿佛在听念经,没过一会,就啪地倒在了桌子上,呼呼睡去了。
  红萝也渐渐地倒下了,但是嘴里还在坚持不懈地念着:“哥哥很帅、爱穿白衣服……”
  睡梦中的亦棠吸了吸鼻子,睫翼轻轻晃动,然后她的声音犹如润物细无声一般偷偷潜来:“阿墨不喜欢穿白衣服,他喜欢黑的……”
  牛头不对马嘴的一段对话,终于勉强地对上了一句。
  是日,聂姜皇宫。
  太一二十三年腊月末,失踪一月有余的聂姜太子,终于归朝。
  东宫,沉木朱红的殿内,生着三百六十八展长命灯火,皆由鎏金的四角蛇兽托着,自下而上犹如树木开枝一般向上散开。
  八根杞梓柱雕满各类凶兽、分立在殿内八方,最后面,三级梯上,众星拱月般地围着一个宝座。
  殿内立着两位男子,一黑一白。
  黑的,垂手侍立,长发高束,面容整肃。
  白的,墨发顷泻,风流倜傥,眉角含情
  倏地,白鹤黑袍的男子疾步踏入殿内,衣袍翻飞,暗风浮动,三百六十八展灯火飘零摇曳。
  一黑一白两位男子匆忙跪下。
  “恭迎太子回宫!!”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12点二更,1点三更~
  蟹蟹“甜蜜里”童鞋的营养液哦~


第45章 合力纳妃
  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宫殿内; 更显地声如长虹。
  厉渊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冷声道:“起来罢!”
  两名男子得令而起; 那身着黑衣的男子上前一步,面容严肃地道:“殿下; 属下已查出在无望崖刺杀太子的人是受谁的指使了!”
  厉渊深沉的眼眸波澜不惊; 一根纤长的手指碰了碰托着烛火的鎏金台; 悠悠地道:“是苏珈瑶那边的人罢。”
  黑衣男子面容愕然; 低头道:“不出殿下所料; 正是苏皇后所为。”
  厉渊哂笑,烛火摇曳; 明灭虚幻。随即,他转过身来拍了拍黑衣男子的肩膀:“我不在宫中的这段时日,七言你管理的不错。”
  被换作七言的男子忙惶恐回避:“殿下说笑; 属下不敢。”
  厉渊虚扶了一把,不再与七言细说; 转过头来,换了一副悠然的面孔,对着一旁的白衣男子道:“怎么样; 我不再皇宫里,这么多天; 你可研制出了解我血毒的法子?”
  白衣男子笑了笑:“百城不才,学识疏浅,尚未研制出能解殿下血毒的法子。”
  厉渊不恼不怒,兀自转身去挑弄烛火:“这事倒也还不及; 我暂时还死不了。”
  百城长眉一挑,跟上前去,他不似七言一般严肃谦卑,面对厉渊,竟是言行举止无所拘束,说话像面对老友一般:“伸出手来,让我看看你脉像如何。”
  厉渊伸出手,百城白皙的手指搭上了厉渊的脉搏,他眼神凝聚,细细思考了一会,愕然道:“脉细如线,应指明显。体质有些劳损,是血毒滞留体内的缘故。这些都是从前就有的症状,没有什么可奇的。但是奇就奇在,你此次是坠崖失踪,应该会落下一定伤势才是,可是你不但没有落下伤势,体内还隐隐波动着一股阴气。”
  百城眼眸顿了顿又道:“这股阴气与你体内过于血毒精旺的阳气相调和,女子主阴,男女同房,阴阳调和,你不是一向抵抗这种治疗方法么?怎么,失踪了这么多天,奔放了许多?”百城探寻的目光在厉渊身上来回扫视。
  厉渊面色一滞,猛地把手收回去,冷声道:“你觉得,本王是那么没有原则的人么?”
  厉渊目光带着刻意的压迫感,这次,他没有用“我”而是用了“本王”
  百城哈哈一笑,虽然并不惧怕厉渊,可是想想这种事发生在厉渊身上也不太可能,便也没有多想。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有身着绛红色衣衫的太监带着两名小太监进了宫殿。
  绛红色衣衫的太监行了一个礼,然后尖着嗓子悠然道“太子殿下,皇上为您在九宵阁设置的接风洗尘宴快开始了,各宫娘娘和文武大臣都到了,皇上派咱家催您过去。”
  厉渊面色一贯冷沉:“这点小事,还劳烦黄公公特地来一趟,您先过去罢,本王随后就到。”声音还是冷冷,但虚与委蛇的功夫还是做到了家。
  那黄公公对着一套很是受用,虚行了个礼,又轻移莲布地走了出去。
  厉渊负手站在大殿中央,他看着那个在白日光辉里逐渐远去的那个绛红色身影,站在灯火通明里的宫殿里,兀自哂笑道:“久未在这名利场里,骤然这么虚与委蛇起来,还真有些不习惯。”
  百城瞥了厉渊一眼:“太子殿下还会不习惯?我还以为,你这副面具,这一辈子都摘不下来了。”
  厉渊目光垂落数寸,看着地面厚实光滑的木板,晃了眼。
  不过片刻,又抬起来,恢复了一贯冷沉的面容,道:“你们随我去九宵阁。”
  九宵阁内,金彩辉煌,一台檀木案摆在台阶上首,下面三十余张木案两列排开。
  厉渊缓缓步入殿内,凌厉的双眸一抬,一对金衣包裹的人便映入眼帘。
  聂姜国皇帝厉霄坐在上首,身穿黄袍,头束金冠,面容宽厚沉稳,在她身旁,是聂姜皇后苏珈瑶。苏珈瑶身着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服、乌发高盘,缀着凤凰金的步摇,双眸上挑,盛气凌人,见了厉渊,那上挑的双眸中有恨意一闪而过。
  厉渊视而不见,余光扫至两旁。
  左列为男子席,席首空着,那是为他特意留的座位。邻左列首席而座的,是当今山泽王厉湛,聂姜皇厉霄的弟弟,厉渊的叔父。
  厉湛着浅蓝色衣袍,端着酒杯缓慢啜饮,沉郁的目光与厉渊的眸光有过片刻的交会,然后很快闪开,仿佛两人达成了某种默契,彼此心照不宣。厉湛的目光意在告诉他此次洗尘宴别有用心。而厉渊到底是山泽王一手□□出来的孩子,短短交汇片刻,便已尽会厉湛其意。
  由厉湛往下的席位,坐着国公苏震、刑部侍郎沈年、太尉姜佐伊……
  右列为女子,坐着小瑶嫔等人。
  徐徐走上前来,厉渊不急不缓地拜下:“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我儿快快平身。”皇帝厉霄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打着手势让厉渊起来。厉霄有五个儿子,在这五个孩子中,他无疑最喜欢厉渊,毕竟这是他和他此生最爱的女子共同孕育的孩子。
  但是苏珈瑶却不见得有多么欢喜了,她脸上仍旧是笑着,可是眉梢眼角里都透着阴狠。
  “渊儿,你遇刺失踪的这几个月里,我和你父皇可是担心的紧呢!幸亏渊儿福泽深厚,被人搭救。可不知搭救渊儿的高人是谁?一定要厚裳他才是。”苏珈瑶笑语盈盈,鲜红的嘴唇开开合合见,明里暗里试探的话便投了过来。
  厉渊站在原地,目光沉炽:“儿臣也不知是被何人所救,不过想必这救儿臣的人,儿臣更好奇……这刺杀儿臣的人”
  最后一句,厉渊放缓了语调,一字一句咬得极其清晰。
  苏珈瑶身子微不可见的抖了抖,头顶金色的步摇连带着微微晃动。
  “这刺杀渊儿的人,定是某些不知死活的余孽,渊儿放心,这刺杀你的人,我和你父皇一定会……全力勘察”苏珈瑶纤长的手指攥紧明黄色的衣袍,鲜红的蔻丹埋进了那一片明黄色中。
  厉渊嘴角微微上扬,虚行了一个礼:“如此,儿臣便谢过父皇和母后了。”
  厉霄厚实的大手一挥:“渊儿无需多言,快落座罢!”
  闻言,厉渊转身,朝左列的首座徐徐走去。
  余光扫过,国公苏震目光阴狠,山泽王神态悠然,刑部侍郎沈念低头饮酒,其余大臣面上或欣喜,或忧愁。
  朝中势力,分为两派。以苏珈瑶苏震为首的陈年旧势力和以太子厉渊为首的,后起之秀。文武百官站的队伍不同,心中自然喜忧相异。
  或愤恨、或欣喜。
  千姿百态,皆系厉渊一人
  厉渊落座,众人举杯庆贺太子归来,又叫了几番歌舞杂耍。文武百官边看歌舞,边交头接耳的讨论,一个个的心怀鬼胎。
  山泽王与厉渊毗邻而坐,厉渊端起桌上的羊脂玉酒壶为厉湛倒酒。
  醇香的酒水汩汩落入杯中,厉渊脸上难得露出谦卑之色,:“叔父,此行外出遇刺是我大意了。”声音低沉,刻意地压低了。
  厉湛把弄着手中紫玉一般的葡萄,沉稳的目光落到厉渊身上:“无妨,下次小心些便是。只是,红萝那丫头竟失了去向。”
  倒好了酒,厉渊将酒壶放回到自己的木案上:“红萝?”
  厉湛沉然道:“红萝奉我之命去悬崖边寻你,眼下你归来了,她却不见人影。各方暗卫都是见了讯号烟花才知晓你的所在之处的,讯号烟花在红萝手中,她既放出了烟花,应该同你在一起才是。”
  厉渊眉头皱了皱:“莫非,出了什么意外?”
  厉渊端起酒杯:“意外?”
  两人正质疑着,忽然歌舞声听,大殿中倏地寂静无声。
  “皇上、娘娘,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一个老沉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厉渊余光的里,正好瞥间国公苏震那张老奸巨猾的嘴脸,厉渊嘴角长眉一挑,心中知晓必有妖。山泽王厉湛眉心动了动,不动声色地将酒饮下。
  聂姜皇坐在上首,沉稳地目光扫视全场,对着苏震道:“国公请讲。”
  苏震微微颔首,两撇胡子簌动,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便吐了出来:“太子如今二十整,已是弱冠之年,陛下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立了两名侧妃,可如今,太子殿下的东宫却是冷冷清清,一个妃子也无。”
  厉渊冷哼一声:“原来打的是这个注意。”
  苏震说完,大殿里重新寂静了下来,太子立妃,本来就有各派势力夹杂其中,正方反方都想尽千方百计往东宫塞人。
  可是厉渊的这东宫,可不是那么容易进的。
  聂姜皇帝在上首思虑了半晌,沉吟道:“渊儿,是到了该纳妃的年纪了。”
  闻言,上首的苏珈瑶和坐在下首的苏震相视一笑,端的是一派同气连枝。
  苏震使了个眼色,这边刑部尚书站起来,恰到好处地建议道:“陛下,何不为召集秀女进宫,为太子殿下遴选王妃?”皇帝没有说话,厉湛放下酒杯,抬眼道:“遴选秀女,劳民伤财,不是可行之法。”
  清朗地声音回荡在大殿中,无人敢出声反驳。
  这山泽王都发话了,刑部尚书沈年也不好出声再说。
  皇帝点了点头,认可了厉湛,道:“山泽王说的不错。”
  苏震面色变了变,但并不打算气馁,一计不成还有一计。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陛下不愿劳民伤财,但是太子殿下的东宫也不好一直妃位空悬,臣这里,倒有一位好人选。”
  “哦?国公已是胸有成竹?”皇帝问道。
  苏震笑:“这刑部尚书沈年大人家中有一女,名唤沈梓钰,如今年方十八。沈梓钰面貌柔美、性情和善,是个好姑娘。”
  “刑部尚书……呵,倒是下得一手好棋。”厉渊抿酒,冷眼看着苏姓势力一派你来我往的唱戏。
  苏珈瑶见皇帝不开口,又添了一句:“这沈姑娘,臣妾在上次中秋宴会上见过一次,当真是生得美丽的紧,性情又是那样柔美,可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姑娘啊!”
  皇帝眉目低垂,刑部侍郎沈年握着酒杯,眼珠子骨碌不安的打着转儿。
  皇帝倏地抬头,看向厉渊:“渊儿,如若要这沈姑娘做你的侧妃,你可愿意?”
  厉渊面色平稳:“回父皇,这沈姑娘自然是极好的,可是儿臣与你沈姑娘素未谋面的,实在是……”
  拖长了的尾音在赶客,苏珈瑶眼见这事要吹,连忙加道:“这人呐,都是日久便生情,如果要渊儿突然取这么一位沈姑娘,确实有些冒昧,不如,两人先熟悉熟悉?我为渊儿新请的老师张太傅过了除夕后便入宫了,不如叫这沈姑娘一起来学习?”
  皇帝凝眸,想了想:“先熟悉熟悉,也是好的。”
  闻言,苏珈瑶松了一口气,纤纤十指连忙握住白玉酒壶,为皇帝斟了一杯酒。恰到好处的殷勤,便是成功的取悦。
  厉渊没有再开口,再反驳,就会惹得皇帝不喜了。
  灼热的酒水下喉,厉渊揉了揉眼角。
  许久未在宫中,倒是真有些不熟悉这豺狼虎豹般的啮噬了。


第46章 元宵灯会
  歌舞散去; 皇帝皇后离了席; 文武百官、妃子侍女也随之散去。
  厉渊放缓了动作; 随山泽王同行。
  一路上都是礼貌的问候,到了清幽无人处; 才议起正事来。
  “叔父; 你早知苏震今天会提起纳妃的事情?”
  厉湛缓步慢行; 朗然道:“猜到了□□。这刑部尚书是苏姓势力中的中流砥柱; 自然上赶着想往东宫塞人; 也好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厉渊冷笑:“只怕,苏珈瑶请的这张太傅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厉湛:“张太傅自然也干净不到哪儿去; 不过,他们露出马脚也容易,到时候寻个机会; 将他们都赶了出去就可以了。倒是你此次坠崖,虽然有惊无险; 你可知你是受何人所救?”
  厉渊摇头:“我醒来的时候,在一间布满红绸的房子内,并未见到任何人。”
  厉湛看向厉渊;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此事往后细查。渊儿,皇宫凶险; 万事,还需谨慎。”
  说完,目光在厉渊身上凝滞一会,然后便转身往前去了。
  厉渊站在原地; 看着厉湛远去的身影,征愣了一会,脑中忽然映出那日醒来时布满红绸的屋子。
  “救我的人,到底是谁呢?”
  自那日,亦棠与红萝酒醉之后,红萝就赖在亦棠这里不走了,终日在她这里混吃混喝,不是雪地里抓野兔,就是冰池里钓雪鱼,亦棠发现自己简直养了个活祖宗。
  “哎,你到底什么时候走啊!”亦棠一边在屋子里摆着碗筷,一边冲着门外的红萝道。
  “走?亦棠妹子,我走了,可就没有人陪你啦!”红萝一边滚雪球一边不迭地回答亦棠的话。
  “呵!我是乐得清闲,你走了,我还清净些!
  “话不是这么说的啊,亦棠妹子,咱们是老乡,你说话也忒狠了些!”红萝将雪球滚好,用力的拍了拍,回头一望,见亦棠已经摆好碗筷了,连忙走进来。
  “哇!好香,你做面的手法可是一绝啊!”
  红萝见桌上摆着两碗色泽鲜亮的面条,骤然间眼睛都放了光。
  亦棠用筷子打了打红萝的手,沉着脸道:“去洗洗!”
  “遵命!”红萝乐颠颠地去洗了手,又搓着手乐颠颠地跑回来。
  亦棠把筷子递给她:“赶紧趁热吃吧!”
  红萝接过筷子,吸溜了一口,咂咂嘴赞叹道:“好吃!”
  亦棠拿着筷子,倏地撞上红萝明媚满足的脸,须臾间,有些愕然。脑子里突然回想起在不久的以前,厉渊就是这样坐在她对面,手里拿着一碗挑掉了香菇的面,微笑着对她说:“好吃!”
  一时间,亦棠都有些分不清过去和现在。
  红萝忙不迭地往嘴里塞着面条,不经意地抬头见亦棠还怔在那里,呆呆地望着她,疑惑地拿着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没事吧?”
  骤然间,仿佛灵魂回体,亦棠哑然失笑。
  “哎,对了,今天是除夕罢?”
  红萝拿着筷子,突然道。
  亦棠低着头吃面,头也不抬地回答:“是今天。”
  “唉唉~”红萝叹了口气,撑着头道:“看看别人家里,又是挂大红灯笼、又是贴春联的,一大早上鞭炮的轰鸣声就没停过,我耳朵都要被震得起茧子了,偏偏我们这里,冷清得更广寒宫一般……唉唉……”
  亦棠剜了红萝一眼:“那你去镇上买大红灯笼、□□联、买鞭炮啊!只要你买回来了,我保准给你挂、给你贴、给你放!”
  红萝被亦棠这连珠带跑似的一串话噎了,憋着口气就要还击,可是瞅瞅门外厚厚的白雪,那呼呼刮着的寒风,又没有了底气,只好吞了吞口水,继续低头吃面。
  于是,红萝和亦棠过了一个冷冷清清的除夕,而于此同时,皇宫里一片张灯结彩、觥筹交错。
  大雪纷飞、簌簌而下,下的冗长而寂寥。
  洋洋洒洒下了多日,再次见到阳光时,已是半月之后。
  “呼!终于看见阳光了!”红萝猛地拉开门,地上的积雪已经化得差不多了,可寒冷犹在。
  亦棠从后面走出,细细看了看这天,眸中有惊奇一闪而过。
  雪下了这么多天,早已见怪不怪,倒是这阳光,虽然只是熹微天光,但多日不见,还是有些诧异。
  “总算停了。”红萝自言自语,忽然一回头瞅见身后的亦棠,笑嘻嘻地道:“喂,亦棠妹子,我们晚上出去玩罢!今天是上元节,镇上一定有灯会!”
  亦棠在屋子里闷了那么多天,难得雪停了,兴致也不错,便应允了。
  是夜,河水镇上张灯结彩,街道两旁缀着红色的灯火,不少商贩堆积在两旁,有卖糖人的、有卖小吃的、还有各种小玩意儿的。
  各家姑娘公子们都难得的出来了,两两三三一路在街道上行走。
  亦棠身着一件烟云蝴蝶裙,红萝照旧一身红衣,两人结伴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缓慢前行。
  正走着,忽然听见前面一阵热烈的吆喝声。
  “哎!姑娘公子们!都来瞧一瞧,彩灯谜嘞!猜中了有奖品可得啊!”
  “请问老人家,这奖品是什么呢?”
  “嘿嘿!这奖品嘛!是三年的梨花白一壶!”
  “哟,这不错!”
  ……
  “梨花白?”红萝抓住了关键字眼,一双眼睛直泛光芒。
  “哎,亦棠妹子,我们去看看罢!答对了有酒喝呢!”红萝扯了扯亦棠的衣袖。
  亦棠倒不在意那酒,悠悠地道:“我又不爱喝酒!”
  红萝赶紧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好亦棠……你就当陪我去罢!我们难得出来一次,再说,过几天,我可就要走了。”
  亦棠听到最后一句,末了,愕然道:“你要走?”
  红萝笑嘻嘻:“对啊!叨扰你这么久了,总要走了。现在,你就当是陪陪我罢!”说着,红萝就拉着亦棠的衣袖往前走。
  亦棠的思绪还停留在红萝“要走”的消息里,脑子没有反应过来,任由她拉着往前。
  只间见面一圈人将一个摊位围得密不透风,各色的灯笼挂在上方。
  红萝拉着亦棠挤进去一看,一个老人正用毛笔在木板上写着什么。
  红萝不解,胆大地拉过一旁一个男子道:“大哥,请问,这老人在作什么啊”
  一旁的男子正看得聚精会神,见有人打断自己,头也不抬道:“写字谜呢!”
  红萝“哦”了一声,又道:“那是不是写对了,就可以拿奖品啊!”那男子不耐烦地回答道:“是的是的!”
  “太好了!”红萝心满意足,转过头正想对亦棠说什么,忽然看见亦棠一脸焦急。
  亦棠在自己的衣袖里不断地翻找着,像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红萝道:“怎么了?”
  亦棠皱眉,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发髻,沉吟道:“我的发簪不见了。”
  “发簪?什么发簪?”
  “一支蝴蝶发簪,金色的。”
  那是厉渊送给她的。
  红萝粗心大意,根本就没注意道亦棠出来的时候戴了什么簪子,因此现在丢了,她也是全然不知。
  “肯定是掉在来的路上了,我回去找找,你留在这里,我等下回来找你!”亦棠眸中失焦,一颗心都火急火燎的,说完,转身便往前走。
  “哎!”红萝喊了一声,然而人来人往,再一眨眼,亦棠的身影已在她的面前消失不见。
  “走得这么快!不就是一根簪子么?好歹也得陪我猜完灯谜啊!等会我猜不出可怎么办……”红萝懊恼地咕哝着,但是亦棠已经走了,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头看向那块木板。
  老人佝偻着身子写了许久,这会已经写完了。
  “来来来!诸位都来看一看啊!”
  老人将牌子举起来,只见写道是:“一撇挂在三字上,乍看只有寸把长。猜一字。”
  人群里立刻开始交谈起来了。
  “一瞥挂在三字上,三字上……这是什么字……”
  “莫不是春字罢”
  “不成不成,你后半句对不上,不是春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讨论得厉害。
  红萝站在人群里,一手饱胸,一手摸着下颔,专心致志地看着木板苦思冥想。
  “一瞥挂在三字上……乍看只有寸把长……这是什么字啊……”
  “卷字?不对不对……”
  “青字?更加不是了……”
  红萝想了半天,整张脸都要皱在一起了,忽然面前一片白色闪过,只听得一个朗然的声音道:“是寿字。”
  “哎哟哟!这位公子可答对了!”老人双手一拍,一张脸上喜笑颜开。
  “完了!梨花白被别人抢走了……”红萝不甘心地抬起头来。
  “谁这么该死……”红萝抬将起头来,一张顿时定格。
  面前的人白衣胜雪,一头墨发倾斜而下,整个人温润得好像块白玉,印着熹微的灯火,可以看见姣好柔和的侧脸。
  “哥哥……”红萝不自觉地呢喃出来,须臾间竟然晃了神,眼前的人与记忆里熟悉的身影重叠,一时之间,不知今夕是何年。
  哥哥……她的哥哥,她最好的哥哥,在她年少的时候,总是一身白衣,在放学的时候,踩着自行车来接她。
  然后她会坐在哥哥的后座上,染着柔黄的夕阳回家,日日如此,千篇一律。
  所有的人都是爸爸妈妈来接回家,但是红萝不同,她是哥哥接她回家,她也只有哥哥,能够接她回家。
  时光交错,面前的人与那个身影是多么相似,红萝怔怔地看着,忍不住再次呢喃出声:“哥哥……”
  白衣男子像是感受到了,倏地,回过头来,展现出一张风流倜傥的脸。
  温润如玉,谦谦公子。
  面前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太子厉渊的属下之一,鬼医百城。
  “红萝?”百城诧异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厉渊手下三大护法,暗卫红萝、近卫七言,鬼医百城,三人相互合作,已认识多年,当下,百城自然是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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