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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王妃(楠木)-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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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生事儿的女子继续下去了!
那女子听到掌柜的这么说,一个转身便是扑到了那尸首的身上,大声哭喊道:“这些丧尽天良的人呐,如今是不认呐!夫君啊,你这刚一走,便是有人来欺辱我们孤儿寡母的啊!”
“嫂子,大哥不能白死了,无论如何,咱们今日也要讨回公道!”那站在女子一旁的男子见他嫂子又趴在他大哥身上哭,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他这嫂子哭了半响,若不是今儿个是为着他大哥过来讨回公道,他早便是不搭理这哭得没完没了的嫂子了。
冬至见这人哭得狠了,又见那男子这般说,知晓今日的事儿怕是不能善了了。
她思考了下,转身吩咐了那掌柜的两句,那掌柜的得了吩咐,转身便是离了这酒楼,往后厨走去。不一会儿,便是端了两盘子卤菜出来,递到冬至跟前儿。
冬至端起其中一个盘子,拿了上头放着的筷子,夹了一筷子卤菜,正对着门口吃了起来。
“掌柜的,这盘卤菜我吃了,那盘你来吃吧。”冬至吃了一口卤菜之后,转头对正站在她身后的掌柜的说道。
那掌柜的应了声,直接用手抓着吃了起来。
两人就这般对着门口吃着盘子里的卤菜,酒楼里头那女子哭得凄厉,酒楼外头却是一片安静。
冬至吃饭慢些,那掌柜的吃完好一会儿,她才将一盘子卤菜吃完。吃完之后,冬至将盘子和筷子递给身后的掌柜的,这才转身对着那趴着哭得女子,“这卤菜没毒,我能在大家面前吃完一盘子,便是能再吃第二盘第三盘。我的酒楼这几日来吃卤菜的客人不少,没一个身子不适的,你家夫君出事儿了,我心里也不舒坦,不过这脏水我们酒楼可接不住。”
那名女子之前便是瞧见冬至吃那卤菜了,如今又听冬至这般说,倒是有些起疑了。
“你自个儿吃的卤菜能与给我们这些客人吃的一样?我昨日明明与我家大哥一块儿在这酒楼吃了卤菜喝了酒,一回去我家大哥便是不行了,不等我们去找大夫,大哥便是去了!人都躺这儿了,你们还想抵赖不成?”那站着的男子瞧见大家都是开始信冬至了,心里一慌,急忙反驳道。
外面儿的人一听他的话,刚才信了冬至的,此刻又是开始疑心了。
冬至心里一声冷哼,盯着那男子的双眼里满是嘲讽,“既是你与你大哥一块儿吃的卤菜,为何你大哥去了,你却毫发无伤地站这儿与我这般吵闹?莫不是你大哥将卤菜全吃光了,一口都没留给你,只让你空着肚子喝酒?”
“这这我们还点了别的菜,那两盘卤菜我就吃了两口,自是没事儿的,其余的都是大哥吃了,他定是因着吃得太多中毒而亡了!”那男子急忙反驳冬至。
刚才与这酒楼的掌柜的一阵争辩,他心里提防着,倒是没让那掌柜的抓住把柄。可瞧见冬至这么一个小姑娘,他心里就松懈了下来,一时疏忽大意,竟是让她抓住话柄了。
“点了别的菜?自从我们酒楼出了卤菜,来酒楼的客人都是来吃卤菜的,点了别的菜的客人可是极少的,昨个儿点了别的菜的就几桌子,我相信我们酒楼的掌柜的都是记下来了的,你说说你们是哪一桌子,我去拿了账本来翻出来对对?”听到那人的狡辩之词,冬至冷笑一声,再次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这人是在强词夺理,光瞧他的神情和他话里的意思,她便是知晓这起事儿是因着这人才闹腾起来的。
☆、435。第435章 变故3
“不愧是宣王府世子的酒楼啊,就是出了人命,也是能这般理直气壮呐!”冬至刚说完,就哦楼门外便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
转头瞧去,酒楼外一个二十五六的男子,一身白衣,带着一顶儒帽,说话间已是往酒楼这边儿走了过来。
虽说自个儿与沈墨轩如今算是定亲了,可这酒楼一直都是自个儿出面管着的。就是有心人查出这酒楼就是沈墨轩的,那也是心照不宣的。如今这人能一口说出这酒楼是沈墨轩的,不知是背后有人,还是他自个儿胡乱猜测的。
“这位公子说笑了,这酒楼可是我开的,与世子又有何干系?再说,这可是天子脚下,你这般说,难不成是说这儿还有人敢罔顾王法不成?”摸不透这人的来历,冬至只得先将沈墨轩撇开。
那白衣男子冷笑一声,停下了脚步,站在酒楼门口,应道:“这是天子脚下,可出了人命,却是没人报官,还在这儿听你们狡辩,若不是怕你们背后的宣王府世子,为何一个吱声的人都没有?你倒也是敢说大话,就你一个丫头片子能撑着这么大一间酒楼?你说这话,谁信?”
“这位公子不是个读书人吧,不知晓何为礼义廉耻呐?按礼节,你该称我一声李姑娘,若是称呼一声李老板也成,可这丫头片子不是你该叫的吧?你口口声声说我们酒楼将人害死了,那你可是瞧见这人是吃了我们酒楼的东西没了的?你能说他没吃过别的?”这人一声声的硬是将污水往沈墨轩身上泼,显然,他的目的不是这酒楼。不过就是想给沈墨轩安罪名,能否遮掩些,这般大大咧咧的,别个不是一眼就瞧出来了?
那白衣男子又是向前走了一步,抬手指向屋里地上躺着的那人的尸首,冷笑道:“这人不是已经躺这儿了,还用得着我来说?你们这些人全都是黑了心的,我为何要给你尊称?礼义廉耻,你也配?黑心酒楼,为着能挣钱,竟是罔顾别个的性命!”
冬至挑挑眉,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番。这人倒是好口才,她还是头回在这时代能遇见这般能说的男子,这一声声的全是骂人不带脏字啊!
正想着,外头人群里又是一群人挤了出来。他们散开站着,口口声声都是宣王府的世子家的酒楼吃死人了,世子还拿名头压人。
瞧着这般情景,还有什么是不清白的?这不过就是一处闹剧,那些人不过是趁着沈墨轩不在,在背后污蔑他罢了。
果然来了这京城之后她太老实了,整日呆在自个儿屋子里,这才让人觉着她好欺辱,竟是安排了这么一出漏洞百出的戏码。
这些她可是真气着了,不是被这些人这些话给气着了,而是因着自个儿被小瞧了而气着了。
“这位公子一口一个黑心酒楼的,倒是让人听着别扭。不知晓的还觉着你这是与我们酒楼有仇呢,难不成这位公子是自个儿开了酒楼,如今自个儿酒楼的生意都被我们酒楼抢了,便是怀恨在心,故意安排这么一出来污蔑我们?否则怎的听不懂我的话,硬是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便是在这儿横加指责?”
冬至说完,扫了眼那死者的二弟,见他瞧见这人的眼神明显带着信任,冬至转头,盯着来人继续道:“既是公子这般有正气,何不报官?你说这儿的人都是惧怕宣王府世子,你这般不惧怕,那就得为别个讨回公道!”
这人一出场,便是将自个儿放在了道德制高点。为着能将沈墨轩拉下水,他一开口便是将场中的人全贬斥了一番。若是那些个小混混儿先出来,叫嚣几句影响反倒差些,可这人也不知是没想到还是压根儿不在意,竟是这般说,那就莫怪她抓住他的把柄了。
“哟,口气可够大的,怎的,你是说我们这里的人全都惧于宣王府世子的势力还是都不如你一个人有胆识有正气?”里侧的一辆马车里突然传出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应是处在变声期。
“我倒是不知晓,何时区区一个世子竟是能在王法之上了?”另外一辆马车里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
这两人都是没有露面,只凭声音,大家都不知晓这两人是谁。只是听他们的语气,这两人身份定是不一般的。不过这两人的话一出,硬是将那名男子给压了下去,也将冬至这酒楼与沈墨轩无关的话给坐实了。
这么好的时候,趁着这些人都在,冬至定是不会放弃的。
她回过头,吩咐身后的掌柜的:“去报官吧,咱们不能让人无端端的将脏水往咱们身上泼,咱们无依无靠的,可是不能这般受牵累。如今这多证人在这儿,就让官府来插手吧。咱们这酒楼每日里有这多人来吃卤菜都没事儿,我们自个儿家吃的也没事儿,就单单这一个吃死了?这倒是千古奇谈了!”
这话表面儿是对身后的掌柜的说的,实际上却是对着酒楼外边儿的人说的。刚开始她那般招呼那女子,不过是想弄清白事情的真相,如今瞧着用不着这般麻烦了。这些人一出来,她便知晓这是一出闹剧。且这儿有这多有势力的人在,她就不信那官府的人来了敢做些什么手脚!
“你们说报官就报官?谁知晓你们是不是给官府塞银子了?”那死者的二弟听到冬至说要报官,赶紧跳出来喊道。
见他这般,那白衣男子额头的青筋挑了两下。这人是傻子吗,这个时候说这话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个这事儿有鬼吗?
见这些人这般,冬至原本郁闷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这些人,还真是沉不住气呐!不过那背后黑手眼光也太差了些,这种抹黑对手的戏码怎的能派这么几个能耐的过来?
“公子啊,你可不能有事儿啊!”这局面正逆转呢,外边儿又是一群人在那儿哭嚎。
听到这声音,冬至心里一紧。看来这是个连环计啊,她倒是小瞧了他们了!
☆、436。第436章 变故4
“你们酒楼将我家公子害死了,我要你们酒楼偿命!”又是一具尸体抬着往酒楼这边儿过来了,那些原本堵在门口的纷纷让路,等担架抬进来了,担架旁边儿的一名小厮指着冬至控诉着。
一个人死了别个不信,两个人死了那他们便不得不疑心了。毕竟是自个儿身子,若是那些卤菜真会吃死人,那他们现在岂不是危险了?
一时间人心惶惶,酒楼外面儿的人开始叫喊着,要冬至给个说法儿。
这些人喊起来极有气势,再配上屋子里那女子的哭声,那场面儿可极是混乱。
瞧着这场景,冬至知晓自个儿大意了。这京城的人果真是不一般,害起人来竟是一手跟着一手,来了个连环计!
以往在团山镇,她也是遇到了一些人耍手段,想将她家的铺子击垮,可这还是头次出人命,还一来就是两条,若是再来一条人命,她可就更头痛了。这些人为了击垮对手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等那些人哭喊了一阵之后,声音慢慢儿小了下去。这个时候,冬至转过头,大声呵斥正站在她身后的掌柜的:“不是让你去报官,怎的还站这儿呐?如今这事儿咱们解释不清白了,还是将这事儿交给官府办吧!”
“东家,我也想去报官,可这些人挡住了去路,我也是没法子啊!”那掌柜的说着,抬手便是指向了那将酒楼门口围满了的一群人。
“那你就挤出去!如今这可是有两条人命,得找仵作过来好好儿验验究竟是为何死了的!”冬至一声大喝,一时那场中竟是安静了下来。
掌柜的原本是打算去报官的,可那些人过来时一打岔,他就没走。此刻冬至这般一喊,他缩了缩脖子,赶紧往外头挤着去报官。
那些原本闹得凶的,因着冬至这一喊,愣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他们竟是要提前报官,这是要闹大了,难不成她不怕她酒楼的名声毁了?
“去给我端个凳子出来。”等那掌柜的走了之后,冬至吩咐了她身后的小二一声。
那小二得令,几步跑过去,端了一个凳子便是跑到门口,放到了冬至跟前儿。
冬至撩了下裙摆,直接坐在那凳子上,正对着外头这些哭闹的人,一眼不发。
那些人被冬至这一举动弄得蒙住了,此刻的冬至就这般坐着瞧他们哭,那闲淡的神情,好似此刻她只是在看戏一般,而他们这些人,全是戏子。
就这么坐着,那些人竟是发觉冬至身上竟是有着一股子气势,即使是不说话,却是能将这场中的杂乱都给压下来一般。
被她这么瞧着,那些人到底是收敛了些,没有之前那般大声了。
见着这形势竟是被冬至就这般压下来了,那白衣男子脸色越发难看了。今日这一出,他们也是布置了一段日子的,他们原本便只是想将这酒楼的名声弄臭,再往沈墨轩身上泼脏水的,可如今却是轻易脱不了身了。这丫头一开口便是报官,如今也是真找人过去了,一点儿也不含糊。此刻他们就是想抽身,也不是那般容易了。若是这时候他们走了,那今日这一出只会让这酒楼的名声更响,往后他们就是想再动手,也不会有人信了。
可若是此刻继续坚持下去,一会儿官差过来了,若是真查出些什么来,那他们便是更不好脱身了。
今日最大的失败便是没料到这丫头竟是这般难对付,刚开始还与他们纠缠几句,如今竟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直接去报官,再这般下去,他们全都得折在这上边儿了!
“让让,让让,葆春堂的黄大夫过来了!”正在那白衣男子想着如何是好时,那一开始便是被冬至派出去的小二此刻带着一个老大夫挤了进来。
那老大夫一进来,冬至便是起身迎了上去。打了招呼之后,直接将老大夫带到了后来那死者跟前儿,让他给瞧瞧。
那老大夫见着是死人,摇了摇头,表示救不活了。
“大夫,我们知晓这人已是去了,可如今他这死因我们不知晓,劳烦黄大夫您给瞧瞧,为何这人不明不白便是去了。”冬至对着那大夫行了一礼,请求道。
那大夫见冬至如此恳切,便是走到那尸首跟前儿,想要瞧瞧是何原由。
原本围在担架旁的小厮见这大夫要过来瞧,瞬间挡在了他家公子身旁,挡住了那大夫的视线,不让他靠近。
“这葆春堂的黄大夫医术可是极为高明的,你们就让他瞧瞧你们公子的死因吧,若是执意不给他瞧,我可是会觉着你这是做贼心虚呐!”冬至说着这话时,语气意味深长。
那些小厮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刚才瞧了眼这尸首,他鼻子下边儿和嘴角处都有血迹,应是服用了急性毒药猝死,至于是何毒,那得再细瞧了。”那大夫摆了摆手,将自个儿的诊断结果说了出来。
一听说是急性毒药,全场一片哗然。
“黄大夫再来瞧瞧这酒楼里边儿的人吧?”冬至对着黄大夫招呼了一声。
那黄大夫跟着冬至,进了酒楼,往地上那尸首处走去。
那个二弟下意识挡在了尸首跟前儿,不让他往前走。
“二弟,你为何要挡住这大夫?让他过来给夫君瞧瞧吧,我也想知晓夫君到底是为何去了!”那跪在地上的女子,此刻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怀疑地盯着她眼前的二弟。
“大哥已是去了,如今再让这么一个大夫过来能有什么用?这不是打搅了大哥?”那二弟转过身,应了那女子一声。
“这男子指甲发黑,应也是剧毒所致,这毒性之强,吃下去怕是活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那黄大夫在两人僵持之时,得了这么一个结论。
听到黄大夫的话,外边儿再次掀起一阵轩然大波。那白衣男子见形势不妙,转身要跑,舞夜却已是站在了他身后,将他一把提起来,丢到酒楼前边儿。
☆、437。第437章 楼青
“这可是谋财害命了,咱们这酒楼可不敢招惹,今日若是让你走了,一会儿官府的人来了我如何与他们交代?”冬至斜了眼地上半躺着的白衣男子,淡淡说完这句话之后,转身便是往那黄大夫手里塞了一锭银子,笑着感激了那黄大夫几句。
今日若不是这黄大夫几句话,别个或多或少对她这酒楼总会疑心,那生意怕是会受影响了。
见冬至递过来的这锭银子足有五十两,那黄大夫摇了摇头,“我这会也没诊病人,就是瞧了两眼尸首,不收诊金。”
“虽说没把脉诊断,可黄大夫却也是告知了我们这两人的死因,怎的也得收诊金的。再说黄大夫这一出诊,得少瞧多少病人,我们如何能让您白跑这一趟?”黄大夫不要,冬至却硬是要将银子塞给他。
这黄大夫人厚道,她可不能真这般让人吃亏。毕竟黄大夫年岁也不小了,来这一趟也不容易。
见冬至这般说了,那黄大夫也不再坚持。只是他执意不收这五十两银子,而是只要二两银子。冬至拗不过他,只得给了二两银子他。
等官差过来时,冬至上前儿将这事儿的原委全说清白了。官差听完之后,便是将那白衣男子与那些死者的家属也一块儿带走了。
等这些人都走了之后,冬至一声令下,这酒楼的小二门便是将酒楼收拾干净了,之后便是开业了。那些原本围在门口的人,见酒楼又开始营业了,纷纷进了酒楼,继续去点卤菜吃了。
等酒楼再次坐满客人之后,冬至这才松了口气。
今日那些人虽是没得逞,可到底是向她这酒楼出手了,也费了她不少功夫。今儿个若是她一个不留意,她这酒楼怕是就要被泼脏水了。不知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目的何在,会不会再出手。这些都是未知之迷,只能等官府审审那些人,看能问出些什么来了。
一想到这些,冬至不觉头疼。这些人势力太大,轻易不好对付。瞧着那白衣男子的模样,丝毫不惧怕沈墨轩,说明那幕后之人比沈墨轩势力更大,不知官府敢不敢揪出那人。
冬至揉了揉自个儿的太阳穴,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便是去了后头坐着歇了会儿。
“舞夜,你去找几个牙婆过来,我要买个识字儿的读书人。”冬至吩咐了一声身边儿的舞夜后,便是低头瞧眼前的账本。
舞夜听令,去找京城的牙婆。等她再次回来时,身后已是跟着四个牙婆,每个牙婆又带着五六个青年男子。这些男子均是白面儿书生模样,只是那身上的衣衫有些褴褛了。
冬至起身,在他们面前走了一圈儿之后,让他们伸出双手,她仔细瞧了一圈之后,站在了一名二十四五的男子身前。
“你叫什么名字?”冬至开口问那名男子。
“楼青,你若是想买下我,那就得买下我家娘子和我儿子。”那男子低头瞧向站他面前儿的冬至,她只到他肩膀,所以他只能俯视她。
他话音一出口,那带他来的牙婆便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接着便讨好地对冬至说道:“李姑娘,你莫听这人胡说,我……”
那牙婆没说完,冬至便是抬手制止了她的话。
“你凭什么觉着我想买下你?你又有何底气能让我买下你的妻儿?”冬至面上表情不显,就这般淡淡地盯着这名男子,开口问道。
那男子听到冬至的话,竟是不卑不亢道:“就凭姑娘第一个问我话!”
得了这么个答案,冬至倒是哭笑不得。她不过是瞧着这人的手好看,又有老茧,明显是做多了事儿的人。与另外那些书生比起来,他特别些罢了,如今他竟是因着这个便是这般有底气了。
“我听说书生一向清高,不情愿与人虚与委蛇啊……”冬至不再接那人的话,只是对着那人意味深长地感叹了一句。
那书生苦笑一声,应道:“都已成奴籍了,还有什么可清高的?将清高当做标榜的人,不过是没受过生活的折磨罢了。”
“这人加他妻儿多少银子?”冬至听这般一说之后,转头便是问那个带他来的牙婆。
那牙婆听到冬至的话一愣,一时竟是没反应过来。等她意识到冬至说什么时,一阵狂喜。这书生和他的妻儿在她手里已足足有一年了,一直卖不出去。不是别个瞧不上这书生,而是这书生说只要买他便是要买他的妻儿,那些人一听他这要求,便觉着他这人不服管,原本提起的一丝兴趣便是消散了。如今这李姑娘竟是想全买下来,果真是年轻不懂事儿啊!
“李姑娘真是有眼光,这楼青可是我手里最有学识的人了!他的价钱贵了些,带上他妻儿,要两百两银子!”那牙婆脸成了一朵花儿,她伸出右手,向冬至比了一个“二”的动作,笑着应道。
不等冬至开口,一旁的一个牙婆尖着嗓子,大声嘲讽道:“你抢钱呐!还两百两!不过是一个读书人罢了,我这儿可是有不少的,比你那便宜了不知多少!”
“你那些货色能跟我这个比?李姑娘可是一眼相中了我们楼青!”那牙婆反口相讥。
另外一个牙婆正想反击,冬至却是率先淡淡开口了:“原来你们是将我当成肥羊在宰了?我倒是不知晓我瞧着竟是这般好欺辱的?”
她说完,还瞥了楼青那牙婆一眼。她随意买个丫鬟只要十几两银子,姿色好些的也才二十多两,就是一名壮丁,那也不过三十两,如今这牙婆明显着便是在宰她,她若是真买了,那不过是给一个别人在她背后笑她傻的机会罢了。
被人当面儿这般讨价还价,那楼青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他知晓奴仆就是这般,他已是见识过太多次了,如今就是再次被这般讨论,他除了心理微微有些难受之外,倒也没太多的感觉。
最终,冬至花了七十两,将这楼青和他的妻儿全买了下来。
☆、438。第438章 镯子
那牙婆拿了钱,当下便是将楼青和他妻儿的卖身契给了冬至。
这日下午,冬至便是带着楼青在这酒楼里转悠着,一直招呼着客人,等酒楼关门时,冬至将楼青与他的妻子何氏和他的儿子小宝带着回了李家。
等到了李家,让三人见过她一家子之后,冬至将楼青带到了空无一人的院子里,拿出一个钱袋子,递给楼青。
楼青接过后,手一握便知晓里头是银锭子。他不解地盯着冬至,无声地询问着她为何给他银子。
“今日那牙婆说你们一家子值二百两,我只给了她七十两,这里头是剩下的一百三十两。她这般说了,我便是信你值这个价钱,至于你是否值更多银子,那就得看你的能耐了。我给你三日时间,将酒楼的里里外外全摸透,三日后这酒楼便交给你了。”冬至解释了一番之后,不再理会楼青,转身朝屋子里走去。
这一日是真折腾人,她累着了,该去歇着了,至于这楼青如何想,她已没有心思在意了。
“小姐,我能否让小宝帮着两位少爷拿行李?”在冬至转身往前走之际,那楼青突然在冬至身后问道。
他一直想让小宝读书,即使如今只是奴籍,至少读书能收到主家重视些。可在牙婆那儿,那牙婆见他们一直没卖出去,便是可劲儿折腾他们一家三口,他也只有在晚上抹黑教小宝背些文章,可如今小宝是不识几个大字,刚才冬至这一举动,又是让他心里燃起了一股子期盼。这个主子瞧得起他,那他提这个要求,她会不会答应呢?
“这得看二郎三郎的意思,我做不了主。”冬至摆了摆手,留下这么一句之后,抬腿进了屋子。
那楼青听到冬至这句,心里一下子沉静下来。这姑娘这般说,明摆着是不拦着了,那他只要去求了两位少爷,若是他们应了,他家小宝便是能跟着念些书了!想到这儿,楼青忍不住抓紧了手中的钱袋子。
冬至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推开了自个儿的屋门。
一推开,又一次瞧见某人坐在她屋子里,正端着茶杯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冬至下意识地擦了擦自个儿的双眼,再瞧向屋子里,发觉那人还是坐在那儿,神情都是没变。
“冬至啊,你说将那一家子安排在哪儿?”远处柳氏瞧见冬至站在门口,问了声后便是朝着这边儿走了过来。
冬至下意识将门关上,这才侧过身子,朝着柳氏这边儿走了过来。
半路将柳氏截下来后,冬至一把抱住她的胳膊,将她往外边儿拖,“娘,你在别的屋子给他们三口收拾一间出来便成了,咱们这北屋早便是住满了。往后何氏便是跟在你们身边儿照顾你和奶,那楼青便让他去酒楼,至于那个小宝,咱们再说吧。”
这段日子,冬至一直在酒楼里,除了晚上回来之外她们母女都没怎么见面,今日自个儿闺女这般与她亲近,柳氏心里极是欢喜,也就没有注意到冬至的异常。
“那成,我去收拾,你早些歇着,白日里也累着了。”柳氏扒开冬至的手,劝说她。
这些日子冬至整个人都是瘦了下去,原本圆润的脸如今都没多少肉,就连下巴都尖了。她这个当娘的可是心疼,自个儿有没本事,帮不了冬至,也只能让她多歇歇了。
冬至站下来,等柳氏走远了之后,她这才推开自个儿的屋门,一个闪身进了屋子之后立马将屋门栓了起来。
静了下之后,她转过身,却是发觉沈墨轩竟是站在她身后且隔得只有一掌的距离。
心在一瞬猛烈地跳了起来,她觉着头顶的空气都稀薄了,呼吸都是变得极为困难。
克制住往后退的冲动,冬至平复了下呼吸,这才抬起头,瞧向沈墨轩:“你怎的这快便是回来了,姜元帅如何了?”
“你瘦了。”沈墨轩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下,又是惹得冬至一阵脸红心跳。
今日的她不知怎的,竟是在沈墨轩跟前儿这般没骨气,一见着他便是克制不住自个儿,好似自个儿一直心心念念一个东西,突然有一天属于她了一般。
心心念念?
这个念头一起,冬至自个儿将自个儿唬了一跳。这些日子事儿太多,她压根儿便是空闲想到过沈墨轩,又如何是心心念念?不会的,定是自个儿的感觉错了!一定是!
不过沈墨轩也不是个东西吧?不对,他是个东西!也不对!
陷入了这个怪圈,冬至摇了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儿抛诸脑后。等她回过神时,竟是瞧见沈墨轩手里又是拿着一个桌子,这次是白玉的,那镯子里头还有红血丝,红如鲜血!不懂这东西的冬至,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值钱!
“怎的又送镯子给我?”冬至将自个儿手中的那个翠绿的镯子捞出来,递到沈墨轩眼前。
这人,上次便是拿了刀架在她脖子上,让她带上了这镯子,这回怎的又拿了一个镯子过来了?他不知道,这种玉镯子不能带多了,否则会很丑吗?
“这个是我送给你的。”沈墨轩依旧保持着之前那个姿势,好似冬至不接过去,他便是不收回手一般。
说话还是这般简洁,就不能多说一个字吗?多说一个字会累死还是会少一斤肉?
“这个不是你送给我的?哦对了,是你强塞给我的,不是送的是不?”想到自个儿之前几次被沈墨轩这厮拿着刀子架在脖子上,冬至便是心里一阵气愤。若不是她命大,早便是让他给杀了,如今哪儿还能在这儿与他这般说话?
“那个是我娘送给你的。”沈墨轩对她满腔的怨愤毫无所觉,只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他没说的是,那个镯子是他娘的嫁妆,他娘也就留下了这么一个镯子,这还是他手快,硬是从梳妆盒上抢下来的,要不就是这镯子怕也得被那个女人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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