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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掌家弃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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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儿是越大越回去了,不知道这时该把老头子的气给顺下来么?
邓老太瞄一眼老邓头,撇撇嘴,只好道:“四郎,你去吧!”但又吩咐邓凤珍:“去给他取身干净轻爽的,天儿热,别捂坏了。”
邓凤珍不情不愿的,撇着嘴去了,看得许周氏直摇头。
“金生,屋里说话去吧,这一路来,也是累着了。”许周氏看向老邓头,自己已经走进里屋了。
在里屋坑上坐下,邓老太坐不住,就说了一句去打茶来,急哄哄的就走了出去,许周氏他们看在眼里,也不说,知道她是放心不下的。
“我知道你心里气,甭说是你,初儿便是我听到了,都气得厥过去。好好的一个孩子,还读书,就被勾坏了,还干出这等下作事,哪能不气。”许周氏盘着腿,看着老邓头道:“其实要我说,这要怪,就怪那些个腌臜的臊贱娘们,要不是她们存心作鬼,四郎会这般作?”
老邓头抽着烟不吭声。
许周氏知道他心里还有气,也不挑破,只道:“都说这花楼里的花娘是狐狸精附体的,这摄人精魂先就不说了,那些个狐媚勾人的招数个顶个的,别说四郎那一个年纪小的,便是上了年纪的,都怕是抵不住这样的招数。这不着,哄着他把地契摸出来了,人就跑了。四郎也就是屁大点的人,经了多少事去,那些狐媚子有心哄骗,哪里逃得过?”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瞧许周氏这一番话,既劝带骂,把邓福旺的过错全推到花娘身上去,硬是把他给洗了个八成净。
瞧着老邓头的脸色松动几分,许周氏继续道:“不是我偏疼自己的外孙。四郎是你邓家的种,邓家何时出了这样的底子来?”又见他眼神直闪,便又道:“这孩子就是一个实诚的,你也是知道的,不然,还能把他送进学里读圣贤书挣脸面?”
“脸面,现在邓家还有啥脸面可言?早被那孽子给丢光了!”老邓头冷着脸道。
这时,邓老太进来了,坐在许周氏身边,眼圈儿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一场了!
许周氏睨她一眼,说道:“这事出了,也没法儿挽回了,孩子也是知道错了。你们是不知道这孩子可怜的,家里不敢回,就是我那边儿也不敢去,就怕你们找着了打死他。你当他这些天是咋过的?就躲在咱家后山咱们从前藏粮食的窑洞去,这饿了就去摘野果子,偷地薯,要不是你大哥去窑洞放粮食,也不知道他藏在那。作孽咯,合着这么些天,他就一直躲着蹑着。”
“呜呜,我可怜的儿。。。”邓老太又抹起了眼泪花儿。
“你还有脸哭,都是你惯的他,不像样。”老邓头烦躁的瞪她一眼。
“合着就是我一个人的崽子,你就半点不心疼。”邓老太抽噎着道。
“成了,都别闹了。”许周氏阻着两人,道:“我细细问过了,四郎也就是被他那个什么章少爷带着去的,这才着了道。实也不怪他,这毛头小子,开了荤,火气正大着呢,那些狐媚子又有手段,哪经得住?”
“娘说得很是,就是这个理。”许老太急声附和。
“我一把老骨头,也没几年活头了,就欢喜子子孙孙在我死的时候都在身边儿伴着,四郎我打小就疼,少不得将来要吃他孝敬的一柱香,金生啊,就看在我这把老骨头上,全了我这老脸面,这会子就饶了他这一会可中?”许周氏唉声道。
“现在说啥都没有用,地没了,一家子的嚼用……眼瞅着又要丰收了,今年地里的庄稼物都长势极好,想着又是打个满仓的,可如今。。。丈母娘,我这心,疼着呐。”老邓头哽咽着道。
许周氏沉默半晌,问:“那买地的怎么个说法?还是不肯让?”
“要二百两的银子,就是把我这老命拿去了,都凑不来啊!”老邓头又抽起了烟丝,道:“听说现在又转卖了。”
许周氏听了叹了一口气,道:“你也莫多想咯,一家子齐齐整整的最是重要,地没了再挣回来就是。是了,咋不见老大媳妇?”
“甭提她这个倒霉货,提起了我就来气。”邓老太一听就火大了:“家里这么个光景,她倒是好,借个意就跑回娘家去,三催四请都不回来,还不是躲懒?我呸!我就看看她是不是能住一辈子。”
“糊涂,她都那么大的月份了,再不接回来难道还生在娘家不成?那可是你们邓家的种。”许周氏皱着眉叱道:“就是你这么个性子,才纵得孩子们这性子。别个不说,就珍丫,才儿你让她去取个衣裳都不甘不愿的,这可怎么了得?都要说亲的人了,这样懒可不中。”
“丈母娘你也看到了,可不是我说她不是,实在是把孩子惯的不知天高地厚。”老邓头
一副找到知音的样子。
邓老太被训斥得有些讪讪,道:“这也不是咱不去接,是她摆着个款儿,这来回几回的,大郎一个大男人的也要脸面,这会子也不肯去接了。”
“这老大媳妇也是个不省心的。”许周氏闻言脸上也是有些不好看。
在她看来,这当媳妇的,既然嫁进来了,婆家怎么着你,你就得受着,小委屈啥的,忍忍也就过去了,偏要放大了弄。小性子耍着,差不多也就算了,这样拿乔作态,可就不是了!
“可不是嘛,要不是她还怀着身子,早把她休回去了!”邓老太恨恨的道。
许周氏瞥她一眼,道:“一个是休,两个也是休,你这是要把大郎的名声都搞臭了才肯?要知道这么着,还不如当初就要那秦氏。”
“我这不是说说嘛?”邓老太讪讪的。
“这都是命,我才儿来的时候,就碰着那秦氏,带着两丫头,可儿有派头。听说她还开了个卖胰子的铺子?那不就是个金窝窝了?”许周氏长叹一口气,道:“哎,命啊,这要不是……地没了,还愁买不回来?”
外头,邓富贵听着许周氏这话,紧紧的捏住了拳头!
“这有啥的,依我看,把她再娶回来呗。”
屋内,他舅娘的声音突然响起,邓富贵心里猛地一跳,双眼大亮。
对邓家的一切,秦如薇是半点不知情,她也是在想着见到许周氏一行的情景,那脏兮兮的小乞丐似的邓福旺终是回来了,搬着靠山,那是他姥娘?
事儿过去这么久,又有老太太撑腰的话,老邓头这气也是不下也得下了的吧?要是胡氏也回来了,那邓家可就热闹咯!
秦如薇淡淡一笑,低头作起针线来,邓家如何热闹,真与她无关!R1154( )
☆、第一百三十七章 痴心妄想
邓富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总是回转着舅娘的那句话,再娶回来,再娶回来。
邓富贵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一骨碌,从床上跳起来,开门出去。
经过正屋时,传来爹娘低低的说话声,他的脚步一顿,干脆贴在墙边听着。
“这翻来覆去的,你这是煎烙饼呢?还让不让人睡了。”老邓头终于忍无可忍,翻身做起瞪着邓老太。
天气本就热,邓老太心里存着事,也是睡不着,便也坐了起来,欲言又止,却又不好意思。
半晌,她才道:“今儿大嫂说的那事,你觉着怎么样?”
“啥?”
“就是再把秦氏那丫头娶过来的事。”邓老太的话一出,就觉得脸皮好一阵烫热。
老邓头听了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噎到,差点就没找着自己的声音,道:“你说啥?我没听错吧老婆子?”
黑暗中,邓老太的老脸都红透了,她自己都觉得不像样。
“咋呼个啥,她都那样了,还想再嫁个什么好人家不成?咱家能讨回来,那才是她的福分!”邓老太佯装大度的道:“顶多咱日后待她好些就是,又不亏了她。”
是啊,不亏了她,哪能亏了呢,这可是个金菠萝聚宝盆,亏了可怎么成?不但不能亏,这还得供起来呢!
可,这世道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吗,你想休就休,想娶就娶,当全世界的人都是傻子,就你一人聪明?
“你实心疯了吧,才有这样不靠谱的想法!你当咱老邓家是个金窝,大郎是个香饽饽啊?把人休掉了,现在再娶回来,真是荒天下之大谬,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老邓头厉声道:“我告儿你,不管你嫂子说啥,你都甭有那想法,你不要脸,我这张老脸还想出去见人呢!”
说着,也不等邓老太会话,老邓头兀自躺了下来。
“甭说从前咱们家那光景,现在咱家,比那秦家都还不如,你会嫁进来?做梦还嫌早了呢!”老邓头背着她冷哼一声:“亏你想得出也说的出,我听着都嫌臊得慌。”
邓老太被驳得满脸通红,幸好这大晚上的没灯没火,不然这臊的,还真没法子见人。
她自知有亏,别说是现在邓家每田没地,三餐都难保,就算是有田有地的,秦家现在也不会稀罕,人家有地有铺子,还有奴婢,还会回头?
但邓老太却是不肯服输的,嘟嚷道:“你就手肘拐出不拐进。”
“总之你给我断了这念头,咱们老邓家可再经不起笑话了。”老邓头冷道。
邓老太撇了撇嘴,半晌才不甘不愿的躺了下来,又烙了半天饼才睡了过去。
而门外,邓富贵将二老的对话全然听了去,月光下的一张脸,阴沉得像锅底,抿紧了唇。
两老不知道,他却是从今天知道,秦如薇,怕是和那秀才爷有了首尾的。
想到两人双手交握的一幕,邓富贵就觉着呼吸不顺起来,咬了咬牙,出了门。
邓家出了邓福旺那样的丑事,秦如薇以为邓富贵再也不敢也不能做偷窥那样的混事了,却不想,他胆子这么大,竟然又来。
秦如薇气得发抖,指挥着黑将军追了过去,她自己则是拿起木棍带上糯米她们随后。
邓富贵知道秦如薇养了一条狗,却不知道那条狗竟这么警觉厉害,这一个心慌,就被田埂一绊给绊倒了,还没等他爬起来,那条狗给扑上来了。
“嗷。”邓富贵的手臂被咬中,没头没命的去揍打黑将军,却不料被咬得更紧,痛得冷汗都渗了出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飞快跑来,邓富贵更慌了,双手双脚齐下,对黑将军又踹又打的,却是无补于事。
“黑将军,下来。”
就在邓富贵以为自己的手要断了的时候,一声娇喝,将身上那头畜牲给唤了下来。
邓富贵心里一沉。
“你们守着点。”秦如薇对杨柳和糯米吩咐一声,二婢点了点头,各分一头站着,糯米手里还捏着一根长竹扁。
“薇,薇儿。”邓富贵倒在田埂上,惊慌的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女人,眼中神色复杂。
今儿月朗星稀,清冷冷的月光照在她秀美的容颜上,柔和朦胧,却更如远山般,远而不可及,近不可亵渎。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更如女皇一般高高在上,而自己,仿佛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与之天渊之别。
邓富贵再一次感到自惭形秽。
“给我闭嘴。”秦如薇低叱一声,看着他的眼神有着无法掩饰的厌恶,冷道:“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邓富贵唰地抬头。
“邓富贵,这是第三次了吧?”秦如薇冷冷地瞪着他:“亏你长得好眉好样的,竟如此下作,你。。。”
邓富贵脸色巨变,嘴角动了动:“你,你是怎。。。”
“想问我怎么知道?”秦如薇呵了一声,眯着眼睛道:“第一次我不知,第二次,你不知道自己的衣裳被我屋后的那从月季给勾破了吧?拜你家婆娘所赐,把衣裳拿到外头补,我才瞧着了,这可是老天长眼了。”
邓富贵好一阵颓唐,低下头来,道:“那你为什么没有发难,难道。。。”他突然眼睛微亮:“薇儿,你心里头,也还有我的是不?”
秦如薇翻了个白眼,讥笑道:“邓家可真是不要脸,你真当你是个黄金白银,谁见谁爱啊?我为啥不说?你会到处嚷嚷你被人偷窥了?邓富贵,你是真傻还是假疯?”
这时代,女人总是处于弱势的地位,便是出现了这种事,也不可能四处嚷嚷,哪怕是她吃了亏,传出去,她的清白也就毁了。所以,为啥有些人家,尤其是深门大户,家中女眷一旦失了闺誉,要么就是在青灯庵堂过一辈子,要么就是一死。
闺誉清白,对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太苛刻了!
秦如薇可以不在乎,却不能不遵从,这就是身不由己,而且,她也没必要给自己的名声添坏一笔。
邓富贵神色一黯。
“邓家出了这么个大事,我以为你会安分些,却不想,呵,真是贼心不死。”秦如薇冷嘲,看向他被黑将军咬得血肉模糊的手臂,道:“旁的话我不想多说,也不屑,邓富贵,我告儿你一声,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一次,你别怪我不留情面。”
“薇儿。”邓富贵着急地叫住她,恳切地问:“你能不能,我。。。”
邓富贵语不成句,不知要表达些什么,愈发的着急上火,道:“薇儿,我我也是心里放不下你,才作出这样的下作事,我不是个人,我。。。”
他猛地刮了自己两个狠狠的耳刮子,道:“我跟你保证,以后我都不会再这么混,薇儿,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一会。”
秦如薇转过头来冷笑:“你要如何,与我无关,请你别痴心妄想!我早就说过,不想再见到你,将来也是一样,以后,我希望你见到我,就远远的避开。”
邓富贵脸色一变,突然道:“是因为秀才爷吗?”
秦如薇的步子一顿。
“你们,难道真的有。。。”他话里掩住愤怒。
“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的事,与你无关。”秦如薇连身都没有转,冷冷地扔下一句,招呼上两个丫头走了。
待她的身影远的瞧不见了,邓富贵才萎顿地跌坐在地,喃喃道:“与我无关,哈哈,哈哈哈。”
他边笑边哭,被咬破的手臂已经痛得发麻,却不如心上那样疼,那样冷。
自此后,邓富贵就变了一个人,变得易躁暴怒,稍有不如意,动辄就是打骂,他的婆娘胡氏,没少受他的气,此乃后话。
而邓老太,自从听了自家老嫂子的那话,就上了心,突然就对秦家亲热起来,尤其是对顾氏,没少奉承讨好。
一开始,顾氏还沾沾自喜,心道风水轮流转,今天到我家,你这贼老婆子也有低声下气的一天,果然啊,这有钱的就是大爷!
可渐渐的,她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邓老太一口一句亲家如何云云,明里暗里赞秦如薇如何能干,她早就看出那丫头是个好的,就是迫于宗族压力当初下不来台这才犯了糊涂休了,这要是能再把她讨回来,定然当亲闺女一般疼。
顾氏又不傻,这话说得这么明显,她多少都嗅到了味道,待反应过来,直骂邓老太痴心妄想,恶心无耻。
“真真是想错了她的心,眼见人过好了,富贵了,就跟条嗅到了臭味儿的狗屎的,哈巴巴的就凑上来。想要再结亲,我呸!”顾氏唾沫横飞,神情激动。
秦如薇淡淡地扫她一眼。
顾氏一怔,随即讪笑,一拍自己的嘴巴,道:“瞧我,这嘴就是吐不出象牙来,我们薇儿,自然是香的,是金菠萝,呵呵。”
秦如薇敛下眼皮,眼睛却眯了起来。
难怪那晚邓富贵语焉不详,敢情是因为这个呢,慢着,邓老太怎么突然就会有了这个想法?这是啥时候开始的?
嗯,秦如薇突然就想到了邓福旺回来的那天,那一伙人里,有一个和邓老太差不多年纪的老婆子,见着自己就双眼放光,像X光似的探究!
莫不是,是邓老太的娘家出的馊主意?
周六依旧加班,趁有空码字,大家周末愉快哟~R1154( )
☆、第一百三十八章 同行
对于邓家的无耻和痴心妄想,秦如薇没有任何反应,庄楚然听了却是眉头皱起,而顾氏,那简直就是踩着了她的尾巴似的,恨不得把秦如薇给藏起来。
秦如薇这么大个人,自然是藏不了的,可顾氏还有其它的招,那就是发挥她那张泼辣的嘴皮子,在知悉邓家那想法后,不用半天,就传扬了出去,说邓家如何无耻,当初她家小姑子没进门,就把人给休回家,还把人给逼得投了河,好在老天开眼,没死成,现在见她家小姑子富贵了,自家落难了,就想要把人求回去好帮补家里,真真是好算计。
顾氏是什么人,泼辣张扬,这么说,十里屯子顷刻间就传遍了,邓家哪还有脸面?别说他们理亏在先,当下臊得连门都不敢出了。
自家里的地没了后,老邓头就少出门,这一出门,就被人指指点点的,一打听,当即待不下去,回到家将邓老太狠狠发作了一会,勒令她不能出去走动,自己也臊得足不出户。
邓家想要重新求娶秦如薇的话是远远传了开去,那一直待在胡家拿乔作态的胡氏坐不住了,不但她坐不住,胡家人也坐不住了。
邓富贵是来了三几次没错,可胡氏拿乔,就想晾着他,后来,邓富贵不来了,现在还传出这样的话,那还得了?
胡家的兄弟多,嫂嫂也多,也不可能让胡氏一直待在家生产,听着这消息,立即将人打包,浩浩荡荡的把胡氏送回邓家,就怕人家来个鸠占鹊巢。
邓家不如往日,胡氏其实是不想回的,但只要想到秦如薇,她就不服气,邓富贵,可是她从秦如薇手上抢过来的,这要是被她抢回去,那自己还有啥脸面?
胡氏决不能让秦如薇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顺着胡家送自己的台阶就下去了,可谁知道,今时不同往日,邓富贵也不是当日柔情铁汉的样子了,一旦她有点不顺发作,也不管她肚里是不是有娃娃,邓富贵都能抡着拳头招呼。
胡氏闹,却闹不过邓富贵的拳头,吵不过邓老太,邓家也就三天两头就来一场全武行,热闹非凡。
邓家怎么着,秦如薇自是关起门来看热闹的,想娶她,不说现在和邓家没有半点关系,就那样的家,便是她如今还是邓家媳,怕也是会想着怎么脱离出来的。
秦如薇乐得看邓家倒霉吵闹,要知道,家和万事兴,邓家没地,还心不齐,成天吵吵闹闹的各有成算,想要兴旺?难咯!
曾听说过,不想被敌人报复,那就要将敌人报复的资本全部打毁,要知道,报复,也需要能力,需要资本啊!
邓家不兴旺,就是秦如薇最大的安慰。
所以,想要把她娶回去,邓家也就是作白日梦,梦有个想头罢了,压根翻不出个大风浪来。
转眼到了初六,秦如薇交代秦大牛他们照看铺子,带着赵铁柱和杨柳随庄楚然的马车去了县里。
这是秦如薇来了这个世界后头一回出远门,哪怕只是县里,对她只去过镇子的人来说也是远了。
掀起马车帘子,往外看去,官路两边,都是金灿灿的稻田,农人戴着草帽儿在田间作活,瞧过去,他们脸上的笑容憨厚忠实又满足。
庄稼人就是这样,只要一年有个好收成,不缺吃穿,就心满意足了。
“今年的谷穗长得极好,看来又是一个丰收年。”庄楚然笑着说了一句。
秦如薇哼了一声,道:“你无赖。”
这人原本是和赵铁柱一起坐在外边车辕上的,等到出了镇子上了官路,便说乏了要歪歪,硬是挤进了车厢内,而杨柳,是个眼色劲儿好的,当下就说闷了,跑出去和赵铁柱一块儿坐,把秦如薇气得又羞又窘迫。
她是真看不出来庄楚然竟有这么无赖的一面。
她似娇似嗔,唇瓣微张,庄楚然心里一荡,顿觉口干舌燥起来,咳了一声,道:“外边实在是热,还望小娘子可怜则个!”
秦如薇白他一眼,问:“还有多久儿才到?”
“起码得三个时辰,累了?”庄楚然将车厢里矮柜上的枕头取了过来放好,道:“歪一会儿?到了半路驿站吃晌午饭再喊你。”
一早起来出发,秦如薇确实有些渴睡了,有些不好意思,正想要拒绝,庄楚然却是将她按了下去。
“歪一歪,瞧你眼底下都有两条卧蚕了。”无视秦如薇的瞪视,庄楚然浅笑道。
秦如薇都躺着了,确实比坐着舒服,这一躺,夏日微风吹进来,便有些懒洋洋的,干脆也就不起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话,慢慢的,就阖上了眼皮。
庄楚然看着她的睡颜,轻柔的将她脸上的碎发拨开,轻声失笑:“让你睡你还真睡了,也不管这里头是不是有个男子在。你说你是太相信我呢,还是笨呢?”
他定定的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偷偷的摸一把她的脸,滑溜溜的,不禁飞快的收回,又像偷到了糖的孩子似的偷笑,轻掸一下她的小鼻子,道:“真是个小笨蛋!”
秦如薇在梦中皱了皱眉,却是很快就疏开,也不知梦到什么,嘴角微微牵起,庄楚然看了一会,自己也是睡过去了。
外头,杨柳和赵铁柱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听着里头没有声音了,不禁悄悄撩起帘子往后看了一眼。
“睡了。”杨柳放下帘子,轻声道。
赵铁柱便把车赶得慢了些,想了想问:“杨柳姐姐,你说,咱们家娘子和秀才爷,是个啥事儿?”
杨柳撩他一眼,道:“小孩子家家的,问那多作什么?”顿了一顿又道:“咱做奴才的,什么该看,什么该说,什么该问,都只能这里有数,懂么?”
赵铁柱见她指了指胸口,似懂非懂,也不说什么了,只和她说起自己小时家里的趣事儿。
午时二刻,秦如薇一行到了驿站,此时,一行四人都饥肠辘辘的,就连马儿都长吐着舌头。
“秀才爷,我先把马拉去喂点草食。”赵铁柱乖觉地道。
庄楚然点了点头,告知他在饭馆处等,便领着秦如薇主仆二人往前走,一边轻声介绍着。
这是青州贺州来往的驿站,建在官路上,再往前小半时辰,就是高第镇,因地势是中枢位,所以驿站建得颇大,食肆也开了好几家,也有农人小贩挑了担子来卖些茶水吃食等小玩意。
“小半个时辰也能到镇上了,这驿站建的,也是。。。”秦如薇轻笑着摇头。
“每个州府都会建驿站,这也不是为了方便老百姓,大都住在驿站的,都是些官员等人,倒是老百姓,极少住下。”庄楚然解释道。
秦如薇恍然,这不就是跟现代的招待所差不多两样么?尤其是不对外公开的招待所。
几人信步往前走着,就听得后头一阵马蹄声响起,夹杂着吆喝。
“闲人避开,让开。”大热天穿着盔甲头戴盔缨气势汹汹的官兵拿着剑赶人。
“薇儿小心。”
一匹快马从秦如薇身边飞快跑过,她本就站在外边,差点被刮倒,幸而庄楚然快手将她拉进怀里,问:“可有事?”
秦如薇也是被唬了一跳,摇摇头道:“没事。”
几人看去,一大队的人马往前走来,前边都是些官兵,后头隐隐看见一辆马车在缓缓驶来。
“也不知是哪个大人出行呢。”杨柳看了一眼悄声道:“看着好有架势。”
庄楚然见秦如薇没事,这才放下心来,也看过去,皱着眉压低声道:“这么大的阵仗,来人非富则贵,小心点,别乱看。”
在场不管是庄楚然还是秦如薇,都是小心谨慎的人,见了这阵仗,当下也不动了,敛眉顿首的,打算等这一行先过了再走。
很快,那辆马车就驶到了跟前,秦如薇还是忍不住好奇的看过去。
在马车前面左右,都有几个穿着一色黑色服饰的侍卫打扮的人,手按在腰则佩剑上,双目如鹰,四处扫射,十分警惕。
马车是一辆很是普通的黑棕木马车,朴实无华,车轮上都缠了一圈避镇的胶带,行驶缓慢。
秦如薇不禁好奇,这样的马车看似普通,但其实用的材质都是上好的,瞧那木黑亮光滑的,就知不是凡品,不用看,里面的人肯定是大有来头的人,只是不知是官还是哪个权贵了,不管是谁,都不是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能得罪的。
“主子,驿站到了,这天似是要下雨,我们是否在此停留歇息。”在马车右旁的侍卫看了下天色冲着马车内轻声禀道。
秦如薇听了,抬眼看了一下天空,可不是吗,原本还是晴天的天空如今乌云密布翻滚,眼看就要下雨的样子。
马车行驶过身边,传来两声男子咳嗽,秦如薇看过去,车帘半点晃动都没有,只有一个尖细的声音传出来:“主子说在前边驿站歇下。”
这时,一阵风吹来,将那厚实的帘子刮起,一张苍白的脸出现在秦如薇眼内,很快又盖下,她不禁一愣,心里好生异样。R1154( )
☆、第一百三十九章 贵人
夏日的天,说变就变,前一刻还是朗朗晴空,这一刻却是乌云翻滚,不过顷刻间,豆大的雨滴就落了下来。
因为大雨的缘故,连续走了三家食肆都已经满座,不得已,秦如薇他们来到了驿站旁的不醉楼,还没进去,就被站在门口的官兵给喝住了。
“此处已经被包下,去别家吧。”
“大人,前面的食肆已经满座,我们赶了半天路已很疲惫,如今又下大雨。我们就吃个饭,并不会打扰你家主子,您看?”庄楚然上前打了个揖请道。
“不成不成,速速离开,不然别怪刀剑无眼。”那官兵喝道。
“大人。。。”庄楚然准备再周旋,还没开口,那人就已经拔剑上前赶了。
秦如薇吓了一跳,所谓民不和官斗,这些人,他们都是惹不起的,忙的拉着庄楚然道:“我们再去别家吧!”
“这是最后一家,没有了。”庄楚然皱着道。
“那就回头,我们打包上马车吃也是一样的。”秦如薇看着他,摇摇头,目光带着恳求。
庄楚然也知道福祸难料,秦如薇他们都是女眷,一个不察,怕是会招祸来,抿了一下唇,便打算离开。
几人才转身,就有一个俏丽的声音留人:“这雨下得极大,一时半刻怕是不会停,几位若要用餐,请进吧。”
秦如薇他们转过头去,只见一个容貌俏丽,身穿粉色宫裙梳着丫髻的姑娘俏生生地站在门边,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不会打扰你们?”秦如薇有些忐忑。
“无碍。”那姑娘巧笑着,又对那站在门边的官兵道:“公子说雨天难走,让他们进去吧。”
“是,木姑娘。”
那个姑娘得了应,便对秦如薇他们淡淡一笑,翩然进去。
秦如薇和庄楚然对视一眼,又见雨下得愈发大了,二人交换了一个小心的眼色,走了进去。
进得大堂,并没想象中的人多,相反的,很安静。
秦如薇吁了一口气,她还以为一进门就能见得贵人被众人环绕着,然后他们几只打酱油的就成猴子似的被人观赏呢,幸好,贵人不在。
整个大堂都没有人,偶尔听得一两声咳嗽从楼上传来,还有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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