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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诺千金(紫竹)-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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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称心的。
所以,即便是离开恪王府,她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离京城太远。而若是既能在京城行医过活。又能不让秦含霜或是一些别有用心之人认出她的身份来,倒也未尝不是一个好打算。
王卉凝的坚定,令得原本打算劝着她到南边封地去的轩辕翊心底闪过一丝失落。不过转念一想。她待在京城总比躲在哪个他找不着的偏僻山谷里好,起码他回南边之前的这一段日子里还能看到她。而随即,另一个想法又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再次将他的失落驱散了不少。
原本就不热闹的文远候府,一时少了三位主子,如今只余下重病在床的赵氏和几乎隐形生活在鸀影轩里的孙氏,偌大的一处府邸,便连白天都是清冷一片,更别说夜晚有多空寂了。
孙钧左思右想,虽担心赵氏的身子。却想着终有一日会纸包不住火,与其待到赵氏自己发觉。还不如他亲口告诉她。最起码此刻他在身前,还能宽慰她几句。
“伱说王氏她主动请求和离?”躺在床上的赵氏甫一听到王卉凝要求和离的消息,很是惊诧了一阵,一向极其讨厌王卉凝的她,倒是头一次从心底对她生出几分钦佩来。
和离一词虽听着比被休下堂好了些,其实还不是一样。一个女人从夫家只身出来,不论是谁主动提起的,说出去都好不听。别说以前王卉凝是因着对孙钧的爱慕,才由皇后娘娘作主送进府来的,便是她对孙钧没有任何情意,能主动提出和离也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她自问她要强了大半辈子,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勇气。不过,想到王卉凝主动要求离开的乃是自己这么优秀的儿子,她又免不了生出几许气愤来,心里有一种被人厌弃的感觉,很是不平衡。
“我们孙家没有嫌弃她,她倒是瞪鼻子上脸,自己爬上来了,她还真以为自己一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就真成了那尊贵的郡主。伱已经答应了?”看了一眼孙钧抿唇不语的神情,赵氏心里已有了答案,却对孙钧这样的态度有了几丝不解,“伱一向对她无意,这样的结果既是她主动提出的,倒也很好。最起码在皇后娘娘那边,我们没有理亏,便也用不着担心惹得皇后不悦。她可是仗着皇后和恪王向伱提出了什么难堪的要求?”
在她看来,孙钧从来都只是迷恋于秦含雪那个女人,自王卉凝进府的那一日起,便从没多加关注过,便是她对其几番刁难,他也从未多言过。此时对于王卉凝的离去自然也不可能产生什么难过的情绪。
孙钧敛住心底莫名涌出的失落,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没有,她只说取回自己的嫁妆。儿子明日一早便要起程离开,我一会儿让陈妈妈舀着单子去库房里把东西准备妥当了,过几日让人给她送过去。”
“她的嫁妆?”赵氏的双眼眯了眯,随即却是厌恶地摆了摆手,“什么要紧的东西,也值得她这样开口问伱讨要,可见她便是在宫里待了两年,还是脱不了她那小家子气。明日我便让陈妈妈找人送去恪王府,眼不见为净。”虽然王卉凝的嫁妆中也有几样是皇后赏赐的御用之物,但她赵氏也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好东西见得多了,自然也不会到了见到好东西就想拘为己有的地步。当初将王卉凝的嫁妆收起来,也不过是心里不舒坦想为难她,再加上有秦含霜的挑拨。
“嗯。”孙钧只是闷声点了一下头,接着却是眸光一紧,盯着赵氏眼神闪烁了几回,方才缓声道,“儿子还有一件事要与母亲说,只是希望母亲听后一定要挺住。”
“什么事?”孙钧的话使得赵氏立时觉得头晕感又袭了来,扶了扶身后的软垫,却强忍着沉声问道。
“熙儿他,并没有随王卉凝去到恪王府中。其实,自那日被甩下马车后,儿子至今都没有找到他。”孙钧强迫自己未作停顿地一口气将话说完,说到最后,刚强如他,也免不得喉头微微发哽,眼窝一热。他派出一切可派出的力量竭力搜寻了那么多天都没有任何消息,他的心已完全沉入了谷底。他的熙儿,是再不会回来了,他与她最后的这点联系,也被老天无情地斩断了。
“什么?伱说什么?熙儿他……”赵氏声音陡然提高,一边说着,却是一边双手按紧了两边的太阳穴,巨大的压迫感从两侧太阳穴处袭来,令她觉得房顶和屋子里的一切都开始旋转颤动起来。
“快,快传孙太医。”孙钧一边急急地叫着候在外面的陈妈妈,一边俯下身子扶着赵氏,努力地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话,“母亲,伱别这么激动,儿子向您保证,熙儿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儿子一定会帮您把他找回来。”
“伱不必骗我了,若是没事,如何到现在还没找到人?”陈妈妈娴熟的按揉并没有如往日般减缓赵氏的症状,紧闭着双目的赵氏只觉得越来越难受,头晕心痛之际,暗哑的嗓音中带着几丝绝望。
一年不到的时间,钧儿先丧原配,再休填房,接着又是与侧室和离,这样令孙家颜面尽失的打击还不够,老天竟然还要让她经受两次失去孙儿的痛苦。那未出世的还好些,熙儿身上她可是倾注了所有的心血与疼爱啊。难道,这是老天对她的惩罚,要将她对孙氏所做的,加诸在她的孙辈身上,让她的钧儿没了后人?
不,她没有对孙氏的儿子存加害之心。她只是恨孙氏抢了老爷的宠爱,只是想让孙氏尝尝同她一样的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便是如今,孙氏的儿子怕还是活在人世间的。老天爷不能如此残忍地对待她们母子。
痛苦、伤心、恐惧不安夹杂着不甘、后悔,连带着以前所做的种种一股脑儿地涌入赵氏的脑中,使得她发胀的脑袋湣鹚媸倍家芽础=艚舻匚孀哦洌痪醯弥芪о性拥煤埽刺患凰慷运锞统侣杪璧热说暮艉吧闶茄矍盎味娜擞耙仓鸾ツQ
“啊……”一道充满着发泄的疯狂大吼还没完全出口便骤然嘎然而止,赵氏彻底归于了平静,捂着耳朵的手缓缓垂了下来,引得周围一片惊恐的呼喊声,“老夫人!”
好在孙钧早有准备,将孙太医请来,并未直接送出去,而是将他安顿在前面喝茶。这会儿已有人将他请了过来,对着赵氏一番把脉查看后,他却是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身旁挺拔如松面寒似冰的孙钧,起身将他叫到了一旁:“老夫人这一回的情形不太妙。”他也清楚孙钧的性格,说话并没有拐弯抹角。
“孙太医请直言。”孙钧微闭双目仰头看了一眼房顶,敛下所有的情绪后再次对上孙太医关切的眼神时,神情已回复平静。
孙太医点了点头,道:“老夫人的脉像虚而乱,体内气流有些紊乱异样,应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依老夫多年行医的经验猜测,便是能够醒来,怕也会大不如从前。”
孙钧紧握着双拳,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皱着眉头问了一句:“孙太医指的是……”孙太医没有开口,却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一时,屋内所有人的神情都凝重了起来。
第六章 父女
赵氏足足昏迷了五天才苏醒过来,而直到看到她醒来之后所表现出的情形,孙钧才知道孙太医所说的大不如从前,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原本雷厉风行精明干练的赵氏,醒来之后,不只反应迟钝神情有些呆滞,连说话都不利索了,甚至一说话嘴角还会流出涎来。而除了孙太医所说的脑子不如从前,身体也有明显的异常。她的整个右边身子,包括手脚在内,竟是都不能动弹了。半边完全僵硬了的她,生活完全得靠下人照料。
王卉凝听到赵氏情形如此严重,倒是吃了一惊。绿影轩里的孙氏听到许妈妈禀报此事时,却是双眸微微眯起,缓缓地拨动着手中的佛珠,冷哼一声:“凭老妒妇做的那些龌龊事儿,只这样岂不是便宜了她?但愿我能找到磊儿,否则……”一边说着,她眯起的双眸中射出危险炽烈的光芒来。
那老妒妇倒是防范得紧,当年知道此事的人竟都被她打发走了,她竟寻了这么多年,竟还是未能找到一个知情之人。一旦她找到知情之人,得知磊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必不会再任她留在人世。
孙钧没想到赵氏听了他的话后会直接陷入昏迷之中,府里又没个合适的人照料,一时之间,竟是陷入忠孝不能两全的境地。百般思量衡量后,他却还是决定为南黎国的安定做个不孝子,请来舅舅家的表妹赵尔冬住到府中来照顾,又吩咐了忠管事继续寻找孙雨熙的下落,自己则做好了次日准时出征的打算。
好在皇上偶然从孙太医口中听到这个消息,体恤他的一片为国之心,临时让他从北地召来与孙钧共事了几天的仇炎代替他出征。为此。他才得以在赵氏面前尽孝。只是,那赵尔冬原本便对孙钧存了爱慕之心,赵氏起先也是打算亲上加亲将她配于孙钧的。可先是突然冒出个秦含雪,孙钧非其不娶,后来好不容易有了一丝机会,却又被秦含霜用计谋捷足先登。如今孙钧的妻位再次空缺。她原本压下的心思自然又冒了出来。自被孙钧请来了候府。竟是打定主意要留在候府里不回去了。
孙钧见她对赵氏照顾得格外细心,又是女子身份,比她自是更方便些,便也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对于她和青枝表现出来的柔情,总是视而不见或是冷然以对。倒是对不惯卖弄争宠的紫兰,还有几分好颜色。
原本约定好几日后给王卉凝的嫁妆。被赵氏这么一耽搁,便直到第十日上,孙钧才让人送了去。 而此时。王卉凝已对因轩辕翊一句话而想起的在京城开医馆的事,进行了进一步的思量,最终决定租一处铺子隐匿身份继续待在京城之中。
“师父,您觉得我的这个法子可行吗?”叫了飘雪按单子将孙钧让人送来的东西清点好,王卉凝提着她自己做的几样小菜和让人买来的一坛子酒来到了怀柔轩。看着恪王津津有味地一口酒一口菜地吃着,王卉凝说完后询问道。许是因着对前世父亲的厌恶,她极不喜欢“父亲”二字。连带着面对这个似乎挺享受成为他义父的恪王,她也喊不出口。倒是“师父”二字。喊得越来越顺溜了。
恪王放下手中的筷箸,细细地嚼着口中的菜,眼神怪异地盯着王卉凝看了半晌才道:“我就知道你很快便会离开我这恪王府。”就在王卉凝微垂着头神色间露出几分尴尬时,他却又一拍桌子,呵呵笑道,“不过,这正是我所欣赏的。做人就要有自己的傲气,什么身份地位,那都是虚的,凭着自己的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那才是人世间最畅快的事。男人如此,女人自也该如此!师父支持你!”
恪王的性情一向让人难以琢磨,第一句话出口,王卉凝以为他不悦她的离开,再听他此言,竟似是将她看成了那豪情万丈不服输的女子,不由得苦笑一声:“徒儿只是想自力更生,哪里有师父说的这样豪气。”
“师父说你有,你就有!”恪王捏着杯子再饮了一杯酒,不容王卉凝置疑地说完,接下来却微微蹙了蹙眉头,“只是,你就这么无遮无掩地京城开医馆?万一有那有心之人认出你的身份来说些有的没的,你岂不是尴尬?”
“徒儿已经想好了,平日给人看病时,带着面纱,不以真面目示人。”王卉凝轻声将自己想好的对策说出来,“徒儿虽不惧什么,却也不耐烦去看那些不明真相人的怪异眼光。”虽然王卉凝本尊在京城中到过的地方不多,真正认识她的人也没多少。便是化个浓妆掩饰一下也能瞒过许多人,但常年脸上顶着一层厚厚的脂粉,实在是一件很熬人的事,不只那脂粉味呛人,对皮肤也极不好。她想来想去,倒不如平日里戴着帷帽舒服。
“这未尝不是个好办法。”恪王点了点头,咂巴了一下嘴巴,眼眸转了转,又道,“你何不让翊儿想办法帮你去官府备案重新弄个新身份?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长得像的人可不是没有。到时即便一不小心有人认出你来,你也好有话应对。便是那个文远候第二任夫人纠缠来了,你也可以一口否定。”
那个秦含霜既数度害她,如今又被赶出了候府,娘家也没接纳她。这样的人难保她不破罐子破摔变本加厉,到时再来纠缠。
“嗯,师父这法子一劳永逸。”王卉凝听得心内一喜,连连点头,见他的杯子又见了底,忙提起酒壶再为他斟满了酒杯,“不过,徒儿如今还有一事想求师父帮忙。”
“可是问师父要人?”恪王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夹了一筷子菜送入口中,“包括那翠儿在内,我恪王府中任何一个下人,任你选。谁叫你是我怪医唯一的徒儿呢。”
然而。他心中更清楚,便是那一层师徒关系,也是因着她的身上充满了昔日爱妻的影子。便是不为了帮她,他亦愿意收她为义女。有好几次,当他站在与明月阁相邻的梦寒阁里,对着里面熟悉的一景一物陷入回忆时。远远瞧着王卉凝神情清冷地立在院中思索的模样。他恍惚间便觉得那就是他恪王的女儿,他以前一直期盼着的,便是能养出这样一个与爱妻气息相近的女子来。
而与王卉凝一日日的相处下来,他更是沉浸在这份无关血缘的亲情当中。自爱妻离世后,他第一次如此安定地在京城中待了长达几个月的时间。
“那徒儿便谢谢师父了。徒儿这几日特意留意了一下翠儿,觉得她很是聪明伶俐。想把她讨了来带在身边。其他的人,到时徒儿再另添。”王卉凝起身欲要对着恪王低身一拜,却被他一个看似嗔怒的眼神给瞪住了。只得笑着摸了摸鼻子,“徒儿以后对师父的相助一定不再气。”
翠儿便是当日飘雪来恪王府时前去通知王卉凝的翠衫丫环。王卉凝自有意开医馆,想着自己不能露面,紫衣等人必也不能在前面主事,瞧着翠儿还机灵,便有意考较她。没想到恪王只是偶尔去她的院子里看一看孙雨熙,却连这事也知道了。
“嗯。这还差不多。”恪王满意地点点头,指着桌上的几盘子菜笑着道。“没想到你不只性子像你师娘,连做菜都有几分她当年的味道。自你师娘去世后,这样的味道,为师只在梦里才能闻到,没想到自你来之后,竟又吃着了。”说到最后,他脸上的笑意僵了僵,望着盘中色彩艳丽的菜肴出了一会儿神,最终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但愿他日长眠地下,还能再遇着她。”
“一定能的!”王卉凝眼眶微微一热,并没有劝恪王不要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反而是神情坚定地点着头带着祝福般地回道。她不是个容易感动的人,恪王对爱妻的情意却真可用得上至死不渝来形容,面对这样一份世间少有的爱情,面对对面这个痴情的男人,她没法不感动。
“你这是咒为师早点死吗?”对上王卉凝湿润的双眸,恪王却又哈哈一笑,佯怒地指着她道。
“呃……”处于感动中的王卉凝嘴角一抽,最后从袖中掏出一本递到恪王的面前,及时替自己解了围,“师父要是喜欢吃徒儿做的菜,徒儿便时常做与师父吃便是了。徒儿这儿还有一本医,看过之后觉得有些内容极为精妙,或许对师父研究医术有所帮助。”
“绝密医经?!”恪王懒懒地抬目看去,目光甫一触到医经封面上的四个大字时,立时一亮,伸手将医经捧在手中急急地翻阅着,越看越是双眼发亮神情激动,“为师一直以为这绝密医经乃是那些痴迷于医的人杜撰出来的无影之事,没想到这世上竟真有此。”
他喃喃自语地说了几句,忽然翻的手一顿,神情怪怪地看向王卉凝:“不是说此医极为怪异,非有缘之人根本解不了其中的奥秘吗?你这医怎么一点也不怪异?难道我们都是有缘人?”
王卉凝浅浅一笑,便将自己从飘雪那里听来的如何得了医,自己又是如何解了医的过程细细地与恪王讲了一遍,待到最后,又笑着道:“不过,这医便是被徒儿机缘巧合之下解开了,好像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看懂其中的内容,可见师父也算得上是有缘人。如今徒儿已将医看完,带在身边又怕被人觊觎,便想请师父帮徒儿保管一阵子。”
她本是想将此医送与恪王的,但以他的为人必不肯收下,想想只能找了这么个借口。这话一出,恪王果然脸上大悦,笑着道:“你果然不愧为我的女儿,竟是越来越了解我的性子了。好吧,为师便帮你保管到我离开的时候,顺便帮你看一看,哈哈!”
“师父要离开京城?”虽然已早有所料,听到恪王这个时候说出来,王卉凝还是有些吃惊。
“嗯,再不离开,为师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美誉岂不是要被自己断送了?”恪王看到王卉凝脸上露出的一丝不舍,显得很高兴,“不过,为师会待到你将医馆的事筹备妥当了再离开。到时,你怕也要与我一道离开吧?”说完,对着王卉凝投来一道高深莫测的笑意。
第七章 筹备
虽然恪王的性子和行事与常人不同,自丧母后便没再感受到父爱的王卉凝,待在恪王府的这几日,却也是从他那儿又重新体会到了几丝父爱的感觉。知道恪王不久后便要离开,心中难免生出几分惆怅与失落。
不过,得到他关于医馆方面的同意与建议后,王卉凝心底最后的一丝犹豫与顾虑差不多尽数放下,在京城开医馆的事便算是完完全全地定下来了。从怀柔轩里出来,抬头迎上已见炽热的阳光,王卉凝以手撑在额头之上,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瞬,长舒一口气离开时,心中不免带上了几分对未来的期待。
纵然从小的磨砺,使得她比旁人多了几分坚强与隐忍。但其实,对于一个女人从夫家离开后,旁人不可避免的指指点点,她表面看似平静淡然,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异样的。但,她并不后悔。前世为了秦含霜将自己的幸福搭进去,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孙钧,实在是愚蠢至极。这一世孙钧的“绝情”和众人的帮助使她得以挣脱婚姻的枷锁,她应该勇敢去面对,更要为了儿子和身边人的幸福去努力。
“主子,奴婢已按单子清点过,一样不少,东西都在西屋里摆着。”见王卉凝脚步轻快地走回来,飘雪迎了上来,轻声道。经过十几日的休养,大难不死且没有落下重伤的飘雪,身子已逐渐恢复了。虽说搬着重物时,腰部会有一点点的不适,她却不愿意让王卉凝知晓再替她担心。
“嗯。暂且在那儿放着。”王卉凝满意地点了点头,沉吟了半晌。又道,“一会儿你把单子拿过来让我瞧瞧,我要挑拣几样东西出来有用。”
那些嫁妆虽然自她重生后,便一直属于她。可是直到此刻,她才算是真正地拥有。如今,这些东西便是她的所有家底。既要开医馆,无论是租铺面置办药箱柜子,还是购药,本钱怕是不少。她统共才有上次飘雪存在钱庄里的三十几两银子。此刻也只有变卖些不常用的嫁妆应应急了。
“嗯。”飘雪应下后,又看了一眼院内并无其他人。便再次低声道,“姜妈妈还托人让奴婢转告您一件事儿。柳家庄的柳大富进京来了,正想见一见您。他儿子的痫症按照您给的法子请了专门的医者针灸,却是不大见效,自咱们离开后,没过多久便又发作了,而且发作的次数不少。所以,这一回他便干脆带着儿子进了京。想求您亲自为他针刺。”
“又发作了?”王卉凝前行的步子顿了顿。蹙着眉头问道,“难道他竟是直接去了候府?”她本是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施针要领告诉了柳大富,没想到他请到的医者还是没能起到作用。不过。她当初既答应替他们治好柳金玉,又收了他们不少的东西,此时他们来了京城,她自也不会拒绝。不过,她却是不想他们贸然找到候府里去。毕竟,她现在已经出来了。
“没有,他倒是个知事的,还记得您当初的叮嘱。”飘雪摇了摇头,“他有位亲戚去年去了南边,城中原来置办下的一处铺子和一个宅子便交由他帮忙打理。此次他进京,便就住在亲戚的家中。他先是让人给姜妈妈送了个信,得知您已出了府后,便又求着姜妈妈让人给您送个信,说是想亲自来求求您。”
“嗯。”王卉凝一边思量着飘雪的话,一边缓缓地点了点头,忽然眸光一闪,抬头对着飘雪道,“你让人去姜妈妈那儿问准了确切的地址,先去见一见他,告诉他先让柳金玉吃着药,我会尽快安排时间替他针刺。顺便问问他,他那亲戚的铺子在什么位置,如今可还有人租着?或者问问他能不能帮忙寻到合适的地儿。”
京城的铺子并不好找,且不论地段价格合不合适,便是她这样的,带着熙儿在身旁,又不想让人知道她们的身份,想找个可靠安全的地方就更不容易了。柳大富虽谈不上知根知底,却好歹一直有求于她,看其为人也不是狡猾多诈的,若是能租到他亲戚空置的铺子,却是比那不知底细的放心许多。便是不行,他既帮亲戚打理铺子,想必对周围的铺面儿也熟悉。若是他尽心尽力帮忙,必然比她待在闺阁之中的女子四处去寻来得好。
王卉凝先前已将自己打算开医馆的话同飘雪几人说了,此时听到她说这样的话,飘雪并不觉得突兀,只迟疑了一下,便应声离去。
约摸一个时辰后,王卉凝坐在矮榻上边翻着医书边等待着的时候,飘雪快步走了进来。
“奴婢已将主子说的话都转告了他,他听后非常感激。”王卉凝只是一抬头,飘雪径直走到矮榻前站定,细细地回禀道,“听了奴婢的询问后,他说他亲戚的铺子处在西街,地段虽不如东街这边好,却也还热闹。如今正空着,门脸儿后面还带了个不小的院子。正好是前几天收回的,此时正想托人租出去。说是主子如果要派什么用场,尽管告诉他一声便是。”
“竟是这样巧?”王卉凝不由得喜笑颜开,抿了抿唇对着飘雪道,“你一会儿再去他那儿,就直说我想租来开医馆。”她不过是偶然动了这个心思,没想到竟是如此凑巧,那铺子居然正好空了出来。
“等等,把那单子给我,我挑拣几样不常用的东西,你顺便找人拿去当铺里当了。”王卉凝当即将手中的下半部医经放下,对着飘雪道,见她挪了挪步子却并没有立即走开,不由得抬头望着她,浅浅一笑,“我并没有落魄到要靠典卖嫁妆度日的程度,只不过是一时急用罢了。那些平时用不上的东西,放在箱笼里也是放着。你就权当那些东西还被赵氏扣着,待到将来咱们赚到了钱。再去赎回来便是。”
“可是……”飘雪心头的酸涩并没有因着王卉凝的安慰消散,看向王卉凝嗫喏着开口。
“我并不在外抛头露面。也不会给别人说闲话的机会。我只是不想依赖于任何人,自由自在地活着。”对上飘雪眸中依然难以放下的顾忌与担忧,王卉凝深吸一口气,拍着她的双臂神情坚定地道。
半晌后,飘雪点了点头,长叹一声,转身自王卉凝的床头取出首饰匣子,从里面取出一张长长的单子来,默默地递到王卉凝的面前。
看着单子上虽不珍贵却也种类繁多的物品名称。甚至还有一处极小极偏的铺子时,第一次看见这张嫁妆单子的王卉凝不由得吃了一惊。便是她这个堂堂的文远候夫人。孙钧名媒正娶的嫡妻,秦家正正经经的嫡长女,当年出嫁时,父亲在胡氏的撺掇下,给她备办的嫁妆,竟是连他该有的体面都没有顾及。因此,赵氏对她便越发瞧不起。
而王卉凝作为孙钧的侧室,本就没有三媒六聘。娘家更是落魄的世家。却能给她备这样一份嫁妆,足可见其父母对她的用心。或者,她竟是错估了她们父母对她和离的反应?
看到单子最后。却是几件明显珍贵许多的玉器古玩,其中便有她原来屋子里摆着的名窑青花瓷瓶。王卉凝自然知道那便是皇后娘娘赏赐下的,只略略地扫了几眼,便又将目光放到了单子的上面,琢磨着挑了十来件东西让飘雪拿出去当了。
落实了铺子,又有了这第一笔的银钱,王卉凝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将行医时要用的器具和药物列出清单,待到采购完毕,行医诊病之事也便能正式开始了。只是,她身为一个女子,又不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这采购一事却是不好自己出面,便想着请恪王派出个人悄悄地替她办了。
这一日早上,她写好了单子,便准备拿着去找恪王,却不想白芍进来通报说轩辕翊来了。便只得将单子收好,去厅中见他。
“康王爷!”王卉凝微低了低身子,见飘雪已上了茶,便直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听皇叔说你已经决定好在京城开医馆了,且最近一直忙于此事,如今准备得怎么样了?”轩辕翊笑着望向王卉凝,轻声问道。
“还只是在准备阶段,要真正地开起来,怕还需要些日子。”王卉凝点了点头,随即浅浅一笑,“如今倒是有个事少不得王爷相帮。”
“可是没找到合适的地方?”轩辕翊问完灿然一笑,唇边的酒窝一深,“我一位朋友倒有一处铺子很是合适,就与这个府邸隔着两条街,后面连着一个大院子,住些人是不成问题的。他前几日正好急着出手,我便随手买了下来。如今却是空置在那儿,要不,你先在那儿开着?若是不喜欢,等将来寻到更合适的再搬就是。”
与恪王府隔着两条街?那可是京城街道之中最繁华之地啊,轩辕翊随手一买竟就买到个这么千金难求的铺子?而且竟是这么巧,就在她需要铺子的时候?
王卉凝微蹙了蹙眉,看着轩辕翊的眼神中不由得带了几分审视。
“怎么了?我说错话了?”轩辕翊被王卉凝平静却有如实质的目光盯得心头一虚,挠了挠额头笑着问道。
“不是。只是我先前已经与人联系好了西城的一处铺子,正好那里没有医馆,环境也好,我瞧着很合适。倒是有劳王爷费心了。”王卉凝收回打量的目光压下心中的疑惑摇了摇头,“我想求王爷的是更要紧的事,想请你帮我弄个有府衙备案的新身份,不知你方不方便?”
想到自己费心特意弄来的一个铺子竟是没有派上用场,轩辕翊心中不由得闪过几许黯然。但想到王卉凝竟是主动请他帮忙,心里才稍稍好过少许,连忙点头道:“自然方便,你把新身份的相关信息写来,我让人送去府衙入册。”
“相关信息我已经写好了,那就有劳王爷了。”王卉凝将事先写好的名为王依诺的相关信息的纸条取出递给轩辕翊。轩辕翊接过略略地看了一眼,将纸条收起来的时候,又状似无意地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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