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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善谋_凰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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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便与儿子一起做通了自己老婆的思想工作,准备向西席提亲。
奈何在提亲之前,一个让人始料未及的消息突然传来,西席要嫁女儿了,他要把女儿嫁给京中的一个富商。
得知这个消息后,公子连忙找到意中人,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意中人这才哭哭啼啼道,原来她父亲,公子的西席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爱好赌博,又十赌九输故而欠下了一屁股债,现在债主讨上门,为了还债,不得已要把自己女儿卖给一个富商做续弦。
这消息一出,对公子而言,简直如晴天霹雳一般。要知他爹虽同意他娶一个布衣的女儿为妻,但若这布衣还是个赌徒,这门亲事,他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了。若不想他爹知晓这事,并且不让意中人嫁给那富商,公子就得自己替布衣还清所有欠债。
于是,公子便开始想着法子凑钱,他先是将自己身边值钱的小玩意都给当了,随后又开始找周围的人借钱。奈何纸最终包不住火,公子的爹,还是知道了这件事。
接下来的故事,就如同慕玉白所看的其他话本一样,公子的爹先是将自小就对数表现出无限热忱的儿子送进了军营,其后想办法端了西席赌钱的底下赌坊,最后给了西席一家一笔银子,将他们从自己家里请了出去。
这对有情人,就这么四散在天涯了。
慕玉白唏嘘着合上书,转头和段昂说了今下午第一句话:“崔关阳入羽林卫,有多长时间了?”
“短短一上午,你就如此关心那小子?”段昂眯起眼,语气并不好。
“有些事情,比较好奇。”慕玉白坦然的笑了笑,又补了一句:“我对姐弟恋没兴趣。”
“五年,他是和祁峰同期入的羽林卫。”
“还是个小小的卫兵?”
“他是吏部尚书家的小儿子,崔尚书扔他进来不过是历练历练,没指望他能建功立业。”段昂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他那点三脚猫功夫,怕是连玉白你都打不过。”
“你也打不过我。”慕玉白毫不客气的回敬一句,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本书上,心中思复,崔关阳把这本书给她是什么意思呢?
“既然提到这小子,倒是有另外一件事同他有关。”段昂也合上自己手中的书,摆开要与慕玉白聊天的架势。
“什么事?”
“他的姐姐,崔关娴,就是我回去要娶的女人。”
“哦?”慕玉白的脑子转了转:“那小子看着有二十多岁了吧。”
那他的姐姐岂不是更大些?慕玉白还以为在大盛二十多岁还没嫁人的,也就她了吧。不她是嫁人未遂来着。
“说起来,崔关阳这位姐姐和玉白你倒是有很多相同的地方。”说到这里,段狐狸甩开折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摇了起来:“她二八之年曾许了一位将军,不曾想,大婚之前,将军就战死沙场了,念及亡夫,崔关娴一直拖到今年,才再与我定下亲事。”
“所以你是对寡妇格外情有独钟?”慕玉白似乎到了段昂什么了不起的爱好,猥琐的冲着男人笑了笑。看着女人的笑脸,段昂心中满满的吃瘪感,早知道他就不说了。
“二八之年?十六岁?拖到现在?”和男人相处许久,深知做人一定要懂得见好就收的慕玉白赶忙岔开话题:“那她比我痴情。”
“未必多痴情,只是她为夫君守了三年孝后,又缝崔家老太爷过世,便又为祖父守了三年,一来二去便硬生生拖到了二十二岁。”
“那是很不巧。”慕玉白点点头,却没觉得如何惋惜,在她看来,二十二岁才是青春的开始,十几岁就结婚生孩子什么的还是有点挑战她的三观,难道这些男人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面对十几岁的未成年小姑娘,都没有犯罪感吗?
也不是,很多新郎官成亲的时候,也还是个孩子
再幽幽叹了一口气,对于古人早婚早育这件事,她也是操碎了心
你们猜,今天还有二更不?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四章:玛丽苏的剧情
“这样吧,我们都言归正传,趁着刚上路,未来还有一段时间给我消化,段总兵不妨给我透透底,这次让我上京城,除了做你们的障眼法之外,还需要我做什么?”慕玉白说话间,伸开一条腿,坐的很有气势,为了增强这种气势,她还顺便夺过祁峰手里的扇子,给自己打起风。
别说,段昂这把看起来平淡无奇的纯白折扇,扇起来还挺舒服,到了夏天她也可以考虑搞一把。
“玉白何出此言?”
“咱俩都这么熟了,你也别跟我来那些花花绕。”慕玉白用一声嗤笑来表达自己最段昂的不屑:“小峰此次来扬水城,表面是回家探亲,实则是为了聂云对吧。但当他回到扬水城,发现城内处处是眼线时,便只好飞鸽传书给段总兵,让段总兵亲自带兵来一趟了对吧。段总兵一出马,即使那些还不把我当回事的人,也不得不把目光投向我,对吧!”慕玉白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最后几个字的,本来有些消气的她,重温了一遍这几天的剧情后,心头的无名火,又窜了上来。
“我一向知玉白聪慧,亦知再提起此事,只会惹得玉白不开心。若有别的方法能神不知鬼不觉让聂云进京,在下定然不会让玉白冒生命危险。”段昂这话说得巧妙,里子面子占了个全,让慕玉白一时找不到话反驳。
“停车!”使劲把手里的扇子砸回段昂头上,慕玉白拍了拍车厢,让车夫停车。赶车的是个羽林卫,自己老大没说话,他自然不会停下。被结结实实气着,怒不可遏的慕玉白不管不顾冲出车厢,一个纵身从行驶速度不算快的马车上跳下,吓了所有人一跳。
“玉白你要做甚。”没料到对方真敢跳车,段昂急忙从车厢内钻出,见对方毫发无损这才放下一颗心来。
“你管我做什么。”慕玉白从地上爬起来,气冲冲走到一个羽林卫面前,仰头对对方道:“下来。”
被点名的羽林卫一脸懵逼,让他下来干嘛?
怒火攻心的慕玉白没心情解释你的马我要征用,见对方不动,她抬脚勾住对方没踩实的马镫,拽着缰绳就想上马。
年轻的羽林卫见此,第一反应就是把马让出来,两人你上我下,时间卡得恰到好处,一点停顿都没有,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慕玉白便纵马率先往前跑。
接着,另一个黑色身影紧随其后也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跑了没多久,慕玉白的马渐渐停了下来,众人只见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女人突然晃了晃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朝一个方向倒下。
慕玉白中的毒,最不能动怒,一怒,就会引起毒发导致昏厥。段昂第一次想慕玉白讲解这毒的时候,她也不太相信自己会遇到如此玛丽苏的情节,可当她越跑越晕时,她知道,她这次可能真要苏一回了。
祁峰一把搂住已经昏迷,差点摔下马的慕玉白,轻巧的将人从另一匹马上拖到自己怀里。
他这番动作引得无数年轻羽林卫的羡慕,要是他们也能有祁千总这一身怪力,那该有多好呀。
将人带马一起带回大部队,祁峰瞪着段昂,眼底又涌起翻腾的杀意。深知慕玉白是少年软肋的段昂到不以为意,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到处一粒药丸塞进慕玉白的嘴里:“她这毒只有毒发时解药才有用,若总是事事顺着她的心意,只怕此毒深入她骨髓时也解不干净。”
“段总兵怎知对方一定会用此毒。”此时的祁峰周身气压很低,手中的人抱着是越来越轻了,他真怕哪一天,这个人就怎么消失在他怀里。
“你姐姐就不会问这样的问题。”回给对方一个冷笑,段昂掀开车帘,示意少年将人抱进马车内:“太蠢了。”
被上司呵斥,祁峰自然是不能顶回去的,憋了一肚子气,少年将人抱进车内,而后自然而然的慕玉白的脑袋放在自己腿上,全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照顾姐姐。”见段昂停在车头,少年说得理直气壮。
稍作停顿,羽林卫的队伍又继续前行。
慕玉白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还在马车里,马车似乎刚经过了一个坑,成功把她颠醒了。
“我这次昏了多久,一个小时?”一睁眼就看到祁峰的俊脸,而不是段昂那张倒霉脸,慕玉白表示心情还不错,环顾四周,没有发现段昂的身影,她的心情更好了。
“三天。”祁峰乖巧的扶着慕玉白坐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顺手递上水袋:“姐姐体内的毒素,已经在一点点拔除了。”
“这三天幸亏小峰照顾我了。”慕玉白喝了口水,而后闻了闻自己的头发,三天没洗,好像有点臭。
“我甘之如饴。”少年递给她一个明朗的笑,又从一边拿了些点心递到慕玉白面前:“姐姐一定饿坏了吧,吃点东西垫垫,一会儿到了前面的城镇,我们再吃些好的。”
“还是我的小峰最贴心。”一醒来就有人送吃送喝,慕玉白简直感动到不行,扬手捏捏少年的小脸蛋,慕玉白三两口吞下手中软糯的糕点。
“停车!”吃完点心,女人拍了拍车厢,这一次,赶车的羽林卫听话的听了下来。
舒展舒展腿脚,慕玉白踉跄着爬出车厢,扑面而来的是清新的空气,让她倍感神清气爽。
“玉白醒了。”段昂御马到慕玉白身边,眼神中也有稍许的关切。
“嗯。”点点头,慕玉白又指了指段昂胯下的马:“不会骑马的段总兵,不如把马让给我活动活动筋骨呗。”
“姐姐刚醒,还是”
“唉我都躺了三天了,再趟下去整个人都要废了。”回身打断祁峰的话,慕玉白径直跳下车,仰着下巴,挑眉对男人道:“段总兵,起开吧。”
话说,你萌知道慕玉白为什么不会问这么问题吗?
继续厚脸皮求打赏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五章:不同凡响的女门客
“怎么同总兵说话呢?”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慕玉白话音刚落,就有羽林卫吵嚷起来。
“就这么跟他说话的。”在段昂面前横惯了的慕玉白并不把年轻人们的叫嚣放在眼里,这群没有眼力见的,没看到你们老大都没发火吗?那里轮到你们在这里对我指指点点。
段昂此时倒真想摆摆谱,毕竟他之后还要管理手下,但看到慕玉白挑衅的眼神,他觉得还是从了吧。
接下来几天,除了下雨,慕玉白就穿着羽林卫的衣服,和祁峰一起骑马赶路。这样的好处是不用再与段昂独处,坏处则是,当终于到了京城,她悲催的发现,自己好像被晒黑了。
这一路上,除了崔关阳和祁峰,慕玉白并未和他人有太多交流,这并不妨碍羽林卫们发现,这位总是笑嘻嘻的大姐与他们家老大之间的微妙关系。
日常拌嘴什么的都是小事情,时不时来一场脑力的比拼那才叫过瘾。这位大姐看着柔弱,一旦遇到战事上的问题,就秒变母夜叉,仿佛不弄死敌方最后一名兵卒她就很不开心。
最让人无语的是,每次她说完自己的计策,都会补充一句:“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兵法的正道。”
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用正道解题啊姐姐!羽林卫们很抓狂,你倒是教教我们如何才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呀!
如此打打闹闹的过了十几天,当京城巍峨的城门出现在她面前时,慕玉白这才收起了所有的嬉皮笑脸,轻吹了个口号。
“这才是战场。”她扬起马鞭指了指朱雀门,对祁峰低声道:“姐姐若死在这里,你会不会后悔?”
“小峰会护着姐姐,绝不叫人伤姐姐半根毫毛。”少年信誓旦旦,却得来慕玉白又一个轻笑:“你护不了我,车上那位也护不了我。”
她的命,还得她自己好好珍惜。
京城的守卫分两拨,一拨是段昂统领的羽林卫,由皇帝直接差遣,大盛境内但凡出现较大动乱,皇帝便会派出他们,与当地守卫军一起镇压。另一拨是铁卫,主要工作是负责保护紫禁城的安危,当羽林卫人手不足的时候,皇帝也会派铁卫前去支援。
从官职上来说,铁卫统领这个从一品,要比段昂的总兵高一些。
不过这个男人既然自带外挂金手指,升官什么的,想必对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顺利进了城,穿着羽林卫衣服,不用戴幂篱的慕玉白愉快的打量起了京城街道。干净、整洁、热闹,这是她对京城的第一印象。但很多越是看着光鲜的东西,其阴暗就越超乎人的想象。这京畿重地自然也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还不知翻滚着怎样的诡谲。
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慕玉白调整着自己的心态,毕竟她只是段昂为了带聂云上京而使的障眼法,也许聂云的事情解决后,就没她什么事儿了也不一定。
世事无常,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这么自我催眠着,慕玉白很快就到了段国公府。
作为一个身份颇高的障眼法,对外,她可是段昂亲自请回来的门客,自当要受到对方礼遇。
慕玉白没机会观摩高勋的王爷府是怎样的奢华,但意识里,她觉得一个国公府的大门,即使没有雕梁画栋,只要也该是庄严肃穆的。但当她坐在马背上仰望写着金灿灿段国公府四个大字的大门时,她对之前看得电视剧产生了一点怀疑。
除了那四个字比较奢华意外,国公府的大门,非常简单恩,简直就是扩大版的柏府嘛
门前没有石狮子,房梁上也没什么精致的雕刻,中规中矩,简简单单,仿佛住在里面的,就是京城一寻常富户。
外院管家早早便带了人等候在门口,见到羽林卫的对仗,他率着一众小厮小跑着迎了上来:“三爷,您回来了。”
“老冯,大人回来了吗?”段昂已及其潇洒的姿态走下马车,慕玉白则跟着其他羽林卫一同下马。
“回来了,在书房看书呢。”冯管家简单汇报,眼睛却忍不住盯上了段昂身后的马车,听闻三少爷此次出门是为了接一名女门客,这人都到国公府了,怎么还不下车?
段昂点点头,对身后的羽林卫挥挥手,除了祁峰和聂云,其他年轻人们便一拱拳,重新回到马背上,回羽林卫报到了。
“这位就是我请来的门客,慕玉白慕姑娘。”送走羽林卫,段昂简单的向冯管家介绍了下慕玉白。
冯管家连忙向慕玉白行礼,期间还不忘用余光打量了一番慕玉白。
跟他想得不一样啊。能被尊为门客的人,都是有点派头,风度翩翩的,穿着一身不合适的羽林卫衣服,头发还扎的乱七八糟的门客他还是第一次见。
不止是门客,能把自己收拾成这样的大家闺秀他也没见过,这女人看着,更像是乡野村妇。但一个乡野村妇,必然不会值得三少这么大动干戈去请。自诩也算是半个人精的冯管家,心中又对慕玉白多生出几丝敬畏。
不拘小节的,才是大能。
行完礼,冯管家没有再耽误自己主子,忙请人朝府内走。
“你在你们家排行老三?”慕玉白跟在段昂身后,八卦道。
“恩,上面有两个姐姐。”段昂点点头,难得慕玉白这么心平气和的同他聊天,他想享受一下。
“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慕玉白又问。
“如果我爹可以再战,我想我可能还会有。”段昂想了想,回答的很认真。
“哈哈哈哈哈段昂你真是个奇葩。”慕玉白听到答案忍不住想笑:“那你岂不是很受宠。”
“所以就被宠成了玉白不喜欢的模样。”段昂看到慕玉白额头冒着汗,体贴的为她打了打扇子。
“我怎么觉得,你是因为不受宠,才长成了这个样子啊。”说着,慕玉白一把抓过祁峰,用满满炫耀的语气对段昂道:“被宠出来的孩子,必须像我弟弟这样可爱。”
走在前面带路的冯管家听了慕玉白这话,忍不住抖抖耳朵,三少请来的门客真是不同凡响,居然会觉得这位冷面杀神可爱,不同凡响,太不同凡响了。
厚颜无耻求打赏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六章:段老爹
先被带去厢房换去不合身的羽林卫常服,慕玉白换上自己惯常穿的白色衣裙后,才被婢女带往段国公的书房。
她到的时候,屋内的四个男人显然是已经聊过一段大事,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扯些闲话,慕玉白觉得,她今天过来,应该就是走个过场。
这种过场她接下来几天会走很多。比如今天晚上,她便要去藤王府赴个宴。
“慕玉白拜见段国公。”进了书房,冲着首座一个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依旧英气勃发的男人行了个标准的谋士礼,慕玉白便安安静静站在原地。
“慕姑娘无需多礼。”能生出段昂这样貌美如花儿子的爹,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单就这低音炮似的嗓音,就足够让慕玉白羡慕起段昂的娘:“请快快入座。”
没有丝毫的矫情,慕玉白一屁股坐在了段昂对面。
看来她还是有一点地位的,至少聂云还在那里站着呢。
“我听轩翰说了北疆的事,姑娘足智多谋令人佩服。”
“哪里哪里。”慕玉白谦虚的客套了一下,心中十分坦然的接受了对方的夸奖。
“这五年轩翰领羽林卫东征西伐,也多亏姑娘倾囊相助,帮轩翰解决难题。姑娘虽不在朝,但心系家国,堪称女中豪杰。”段国公又道。
“不敢不敢。”慕玉白接着推辞,但身后看不见的小辫子却早已翘到了天上,哎呀,怎么说话这么好听的男人,会生出段昂这样的儿子,基因这种东西真不靠谱:“我只是在做一件大盛子民该做的事儿。”
“说到这个,我听轩翰说,姑娘的来历颇为惊人,是从天而降的?”男人继续笑着,这话一出,却让慕玉白愣在原地。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慕玉白的余光瞥到了段昂,他正打着扇子,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眼中的促狭却怎么也藏不住。
恩,基因这种东西,果然还是科学的。
“对也不对。”自觉自己来历清白,不怕任何人追查的慕玉白坐正了身子,迎上段国公温和的目光,从容道:“我来自别的世界没错,但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段国公忍不住抚掌,脸上透着隐隐的好奇:“我常听佛家云: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所有众生,各具一心,其心有若干种,则世界多如恒河之沙。不知姑娘所指的你来自不同世界,是否指此?”
等等慕玉白有些懵逼,她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没接触过这种玄而又玄啊喂,段国公,你说的,跟我说的,确定是一件事吗?还是对方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有点小聪明的神棍了吗?
“不不不。”慕玉白连忙摆摆手:“我来自跟你们完全不同的文明体系。”她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把包带上了,拿出手机给对方看看,就能轻松证明了吧:“我来的那个时代科技更先进,文明也更发达。”
“哦?”段国公此时再看慕玉白,已然像看一个神经病一样。
“得!”慕玉白抬手做了个sp的姿势,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我不知怎么说才能让你相信我来自别的世界这么荒诞的事,但段总兵已验明我并非他国细作,且我现在已拿到大盛牙牌,是大盛承认的子民,且在做大盛子民的这段时间内,我遵纪守法,按时交纳税金,为大盛建设添砖加瓦,不仅如此,一旦段总兵有事想问,我一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怎么看都是一位合格且优秀的新大盛人,请问段国公还有什么疑问吗?”
“若当时先找到你的是戎狄人呢?”段国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
既然已经确认对方的确是段昂的爹,慕玉白自然不敢再轻敌,经过一番简单的思考,她表情严肃的答道:“可能我就活不到现在了吧。”
此话一出,在座四个男人都想为她鼓掌。
“父亲大人,连日舟车劳顿,想必慕姑娘已十分疲惫,她晚上还要去藤王府赴宴,父亲大人不如先按一按心中的好奇,让慕姑娘先回厢房休整一番,好去赴今晚之宴。”
“是是,是我思虑不周。”段国公点点头,一个丫鬟乖巧的走到慕玉白身边:“轩翰走之前,特命人收拾出了梨白院,慕姑娘若不弃,就先在国公府住下,若滕王另有赏赐,再做打算,如何?”
科科,慕玉白在心中冷笑,老子还有别的选择吗?你们给老子选择的机会了吗就给我用疑问句!
“一切听段国公,段总兵安排。”心里叫嚣着,慕玉白却还是起身行了个常礼。
有其父必有其子,她今天是真见识到这句话什么意思了。
祁峰和聂云暂时作为慕玉白的护卫,跟着她一起退出书房。待那抹白色人影彻底消失,终于忍不住的段昂用扇子拍着桌椅大笑:“父亲大人学富五车,孩儿真是望尘莫及。”
“没事,多读点书,等你到为父这个年龄,自然也有这等学问了。”段国公也不谦虚,端起桌子上的茶盅,老神在在的喝了起来。
“那父亲大人以为这为慕姑娘如何?”段昂收敛起放浪的模样,问道。
“中下。”半响,段国公才悠悠回一句:“不过最后一句话到有些机智,我以为她会回个不知。”
“儿子倒觉得,是父亲大人眼界太高。”段昂摇摇头:“反正来日方长,日后再慢慢看吧。”
“为父只是没想到,轩翰你喜欢这样的女子。”段国公挑挑那双与段昂如出一辙的桃花眼,语气调侃。
“是有些可惜”段昂又是一阵摇头:“她被这五年的平淡生活磋磨太多,五年前初见时的她,更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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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七章:冤案
“还请慕姑娘在此稍作休息,稍后奴婢会来为姑娘梳妆打扮。”将慕玉白顺利带至目的地,婢女简单明了的说完,便转身离开。
真是个有个性的姑娘。望着婢女高冷范十足的背影,慕玉白在心中感慨,这婢女在段府的地位一定不低,说话做派比普通人家的小姐气势还足。
“姐姐,你累了吧。”祁峰殷勤的替慕玉白端茶倒水打扇子,慕玉白的注意力却全部集中在了聂云身上。
“聂师傅,真没想到你居然会来。”对聂云说了十几天来的第一句话,慕玉白承认,她这是纯属没话找话。
比起闲聊,她更想知道十几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想知道段昂此次将他召回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我也没想到会因为我,而连累柏慕姑娘。”
“做了五年的柏少奶奶,现在做回慕姑娘,还真有些不习惯。”慕玉白从包里掏出烟斗,给自己点上:“我中毒的事聂师傅无需自责,人活一世总要有点自己的价值,这样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得到的一切。我为聂师傅你中毒,就说明接下来我会有所收获。”
“慕姑娘真是心宽。”聂云敬佩的对慕玉白拱了拱拳,深邃的双眸再看向慕玉白时,多了份怜惜。
祁峰敏锐的捕捉到了对方目光的变化,一丝不虞从他眼中闪过,少年想着,自己平日里,是不是太放纵这个姐姐了?
“聂师傅千万别这么说。”慕玉白眼睛微微眯起,眼底泛起一滩潋滟:“我虽明白自己该做什么,却不想做个冤死鬼,聂师傅若心善,是否可将十几年前那件事的始末告诉我,让我即使为此而死,也能死个明白?”
“慕姑娘可知,知道的越少,便能活的越长久?”
“聂师傅此言差矣,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但有些事,知道多些,才好想办法应对。”磕掉烧尽的烟灰,慕玉白又将烟斗塞满,同时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凳子,示意聂云坐下慢慢说,十足一副准备听故事的架势。
这个女人还真是聂云不由得苦笑,这等家国辛密到了她嘴里,就变成了东家长李家短的八卦,且她还会摆出,我理所当然要知道的样子。
“其实这事,我所知也并不比慕姑娘多多少。”聂云从善如流的坐下,慕玉白也贴心的为他倒满一杯茶水。
幸好她在进府前就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段昂送她使唤丫头的安排,不然还真不能这么悠哉的聊天。
“柏守义是我师父,从我入铁卫第一天起,便一直带着我,我这一身功夫,都是他教的。”提到自己的师傅,铁骨铮铮的汉子眼底也泛起一丝红光:“出事时,正值东部沿海倭寇横行,东海道的守卫军迟迟未能将其镇压,圣上便派了羽林卫前往帮助剿灭,熟料倭寇凶猛异常,即使有羽林卫相助,亦几次三番未能将其一网打尽,战事进入僵局,前线的损耗却丝毫未减,东海道守备将军便向圣上请求装备支援。往常这该是羽林卫的事,但那次羽林卫几乎倾巢而出,于是护送军饷的事便落到了当时的铁卫总教头,我师傅身上。我们原都以为这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差事,直到进入东海道,遇上劫匪,也未曾多想。然而就在师傅与我还有一干铁卫兄弟浴血拼杀,击退劫匪后,事情却朝着我们都想不到的方向。前来支援的东海道守军一纸诉状递到御前,状告师傅与我串通劫匪,意欲私吞这匹辎重,更令我们想不到的是,他们更拿出了以一封师傅与劫匪头目私通往来的书信。”说到这里,聂云眼底的悲伤,已全部被愤怒所取代。
“那你们就没想着为自己辩解?”慕玉白听完有些气闷,这显然又是一桩强行甩锅的贪污案,只是其中到底牵扯哪些人,她还不知道。
“如何辩解?”聂云低吼道:“一夜之间,铁证一一出现在御前,师傅与我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最后师傅为了自证清白,自缢在了刑部的监牢中。师父一死,东部战局便连连传来捷报,仿佛更落实了师傅的罪证”
“所以你就选择辞官归隐?”慕玉白望向这个曾被她赞许为行走的荷尔蒙的男人,目光微妙。
“只要我再朝一日,便会有人不安一日,师父死前刑部并未将其定罪,死后刑部对外的说法也是师父想不开,自寻了短见。我的退隐,是保全师父最后一点名节的最好办法。”
“那你现在又为何要回到这一潭浑水之中?”
“因为要变天了。”
慕玉白到国公府的时候还是上午,慕玉白吃完午饭,又睡醒午觉之后,上午为她领路的丫鬟便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她歇脚的梨白院。
先是替慕玉白仔细沐浴一番。尽管慕玉白一百个不愿意,却还是强迫着被人从里到外洗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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