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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善谋_凰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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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将慕玉白送回胡氏商行,她既然跟着胡景铭来,自然要跟着胡景铭一起离开。胡景铭的离开时间定在半月后,而这段时间,慕玉白一直保持闭门不出的状态。
她住得房间对面有棵叫不上名字的树,主干粗壮,抽出的枝条看起来也十分结实。过了惊蛰,只剩几片枯枝败叶的可怜兮兮的挂在上面,树杈间偶有嫩绿冒出,但也不知何时才能长大。
慕玉白看着这棵树,一看就是十几天。
胡氏商行的人每每从慕玉白房间下经过,抬眼望上去,都能看见一张挂着泪痕的脸。
众人还记得在来时她惹得种种笑话,还有她穿着一身红出现在客栈门前的惊艳,如此活泼伶俐的丫头,不过去了高勋府两天便成了这副模样,与慕玉白相熟的人,无不在心中为她叹息。
多好的姑娘啊,就这么毁了。
一眨眼,半个月就就过去了,刚沉寂下来的胡氏商行又热闹起来。来时的兄弟,与老苏喝了一场又一场酒。
谁也不知道明年这时他们还会否再见,故而再见就说得格外郑重些。
月黑风高,趁着众人喝酒的空档,老幺爬上那棵老树,停在正好能与慕玉白对视的地方,有些羞涩的唤道:“慕姑娘,慕姑娘。”
“有什么事吗?”正盯着一处发呆的慕玉白被呼喊声唤回思路,问道。
“额……明天就要走了,你今晚早些休息。”
“谢谢,清风已经和我说了。”慕玉白声音淡淡的,让人听不出情绪。
“那个……我偷偷藏了些果子在马车里,你路上要是饿了渴了,随时拿出来吃。”老幺挠了挠头,有些羞涩的继续道。
“好的,谢谢。”慕玉白接着道谢。
“那个……”老幺蹲在树杈上,抓耳挠腮,看起来颇像猴子,慕玉白盯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那个……”那个了老半天,老幺还是没把自己想说的说出来,慕玉白看他那副样子有点替他着急,不禁追问道:“那个什么?”
“那个慕姑娘你别难过。”像是终于攒足了勇气,老幺忽然抬头,少年人灼热得到目光与她对上,眼神中满是坚定:“你回头要是找不到婆家,我娶你,我娘说了,不论贵贱,好姑娘就是好姑娘。”
“你同情我?”慕玉白歪着脑袋,对着老幺眨巴眨巴眼睛,她不是不知道胡氏商行人最近看她的目光,能猜到这帮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怕是想歪了什么。
“不不不,我不是同情你……”被慕玉白如此反问,老幺顿时语塞,一张黢黑的脸瞬间涨红,幸好屋外暗淡看不见,赶忙慌乱的解释:“我,我,我是喜欢你。”
“你喜欢我?喜欢我什么?”
“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姑娘,比胡家大小姐还聪明,而且你还够大胆,高勋府我连进都不敢进,你能在里面待两天,胡家所有小姐,不,京城里的所有小姐怕是都做不到,而且,而且你,你,你还漂亮……”最后几个字,老幺简直是用鼻音说出来的,说完后,他便低下头,不敢再正眼瞧慕玉白。
被人如此直白夸了一通,慕玉白愣在那里,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话。许久未见对方有反应,老幺怯生生的抬起眼,偷瞄过去,这一眼,却把他整个人都定在那里。
慕姑娘,笑了?
不是他之前常见到的开怀大笑,也不是言语戏耍他们后那种得意洋洋的笑,更不是懒得理他们时敷衍的笑。
慕玉白那张本就讨喜的脸上,挂着一丝浅淡的微笑,像一朵饱经暴雨蹂躏后,依旧怒放的牡丹。
那双空洞的眸子里,又闪出璀璨光华,让人即使在黑暗中也能一眼寻着。
老幺还记得,慕姑娘来得第一晚,他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双眸子。
“小伙子口味挺重的啊,我可大你不少岁呢。”慕玉白再开腔时,音调里已无之前的寡淡,又变回往日的散漫。
“没事儿,我娘大我爹五岁呢,他们现在日子好着呢。”
“哈哈哈……”慕玉白忽然想见见老幺的娘,深觉这位阿姨也是为真·奇女子,足足笑了有十几秒,慕玉白这才擦掉眼角最后一丝,不知是由难过还是欢喜掉下的泪,接着道:“你娘喜欢小弟弟,可是我不喜欢,我最喜欢的是真汉子,等你毛长齐之后,再来同我说这些吧,小猴子。”
祁原,你们家的灾难是我带来的。这份歉礼,我一定会在你弟弟身上,加倍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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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你们最爱的小峰峰和柏守备,就又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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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六十三章:也喜欢我,好不好?
胡家商队来得低调,走得也很低调。
天刚放量,马车队再次出发。和来时的长龙不同,归去时,几十口大箱子浓缩成了十几口。这里面放得,是过去几个月中,云泉胡氏商行所有的收盈,因此,随行的护卫们,看起来比来时更加警惕。
慕玉白的马车跟在队伍最后,依旧是清风驾着车,缓慢而平稳的前行。
徐连桥遥遥看着马车一点点远离云泉中心,手不由自主抚上胳膊上的圆环,对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用口型说了一句:“对不起。”
有胡家商队如此强力的保护在,归程和来时一样平安,只不过因为不着急赶路,速度放慢了许多,五天后,慕玉白才终于来到和胡家商队碰面的地方。
胡景铭给了慕玉白一匹快马,在众人的目送下,慕玉白终于回到了既熟悉,又陌生的大盛军营。
柏立山高大的身影早早便出现在营口,依旧魁梧挺拔,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小孩,离老远就兴奋的朝慕玉白招手。
看到那张见到自己后便绽开阳光笑容的脸,慕玉白鼻头一酸,她很想这就掉转马头回到胡家商队去,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小孩。
害他家破人亡的就是她的世界啊,他怎么还能对自己笑得这么好看。
离那孩子越近,慕玉白内心便越忐忑。祁峰没有察觉到慕玉白心中的忐忑,他扬着笑脸,迫不及待朝慕玉白的方向迎去:“姐姐,我好想你。”
慕玉白翻身从马上下来,半蹲着给了孩子一个结实的拥抱:“我也想你。”慕玉白揉揉男孩的小脑袋,而后上下仔细打量他:“高了,黑了。”
“柏师父说,男孩子,黑一点好。”祁峰憨憨笑着,脸上洋溢着与慕玉白重逢后的喜悦。
“慕姑娘。”见两人在原地叙起了旧,柏立山也走了过来,隐藏在大胡子后的脸有些扭捏:“一切都好?”
“噗……”慕玉白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她的笑让柏立山更局促,为了掩饰自己的局促,柏立山故意挺直腰板,摆出往日不苟言笑的模样。
“阿山~”慕玉白放开祁峰,从地上猛地弹起直扑进男人怀里,而后像无尾熊一样扒在他身上,用甜腻腻的声音道:“我也想你了,你想我没有啊。”说完,慕玉白还故意用脸在柏立山怀里蹭了蹭。
这男人今天没穿甲胄,胸膛又软又硬,蹭起来十分舒服。
这个女人,到底在干什么!柏立山惊得胡子都快立了起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她居然敢如此直接的抱住自己!
惊得不单有柏立山,还有不远处站岗的守卫,和收到消息从军营里走出来的段昂楚星顾。
“估计是没在高勋那里吃到什么苦头。”段昂一甩折扇,发出清脆的声响,悠哉对楚星顾道。
“恩。”楚星顾表赞同,一回来就能把他得守备弄得面红耳赤,她在戎狄这些日子,应该是过得很好。
楚星顾在主帐内简单设了个晚宴,说是给慕玉白接风洗尘,实则是想听慕玉白汇报工作情况。
忽略掉高勋接二连三调戏自己,以及徐连桥的部分省略,慕玉白直接说了结果:只要大盛这边再让瀚先胜一场,高勋便会率兵离开云泉,前来支援瀚先,之后,所有一切,都会按大盛给得剧本走。
听到慕玉白带回的好消息,连一向不爽她的龙勇老将都轻哼一声表示赞赏,楚星顾更当场就许诺凯旋后,会答应慕玉白任何一个要求。
在主帐内吵吵闹闹至深夜,被灌了好几杯酒的慕玉白,在柏立山小心翼翼的保护下,跌跌撞撞得朝自己的帐篷走去。
“虽然你们军营又脏又破,可我还是觉得这里比有高床软枕的高勋府好。”慕玉白脚步有些虚,她单手拽着柏立山的胳膊,东倒西歪,而男人因为被抓的缘故,僵硬得如同一根木头桩,却又时时小心,害怕慕玉白跌倒。
“慕姑娘……是在高勋那里,吃了什么苦吗?”柏立山沉吟片刻,开口问。
“还是阿山你好。”听到男人关怀的问候,慕玉白一激动,又扑到了他怀里:“他们只关心我有没有完成任务,根本不关心我会不会遇到危险。”
“你遇到危险了?有没有哪里受伤?”柏立山一惊,也顾不得慕玉白又扑到自己的怀里,连忙追问。
“怎么可能,我是谁,我怎么受伤,嘿嘿嘿……”慕玉白贴着柏立山温柔的胸膛,仰起脑袋,看着男人一脸傻笑:“别老叫我慕姑娘,叫我小白,好不好?”
“没受伤就好……”柏立山松了口气,而后不自然得想推开慕玉白:“这里人多眼杂,还望姑娘自重。”
“狗屁自重。”慕玉白加重抱着柏立山的力道,嗔道:“我喜欢你,我就要抱着你,管别人说三道四干嘛。”
明明暗恋了程昱这么多年,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连一句喜欢程昱都没有说过,连一次过火的举动都没有做过?
“那天我已经跟姑娘说过,姑娘……”
“我知道我知道。”慕玉白急切的打断柏立山:“那天你说,我喜欢你只是觉得你符合我对另一半的所有要求,但是我想跟你说你错了!”
程昱是军属大院里最出挑的孩子,身上永远自带男主光芒,喜欢追逐光芒,只是她的本性而已。
“我对你,有无数个心动的瞬间。不论是你在帐外为我挡风,在我快要跌倒时扶住我,在我受到危险时保护我,这些微小得瞬间,都成为一颗颗种子在我心中扎根,生长出一朵名叫‘我就喜欢你’的花朵。”
所以啊……她对程昱的敬仰多过爱恋,因为这份敬仰,才让她在程昱面前倍加拘谨。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不一样啊,她就是她,火爆脾气,爱说脏话,不修边幅。
“给我次机会。”慕玉白又将脸埋进柏立山的胸怀内,嗡声道:“也试着喜欢一下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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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六十四章:礼物
“渴,我想喝水。”静谧的帐篷内,女声呢喃着,语调像是撒娇,又像受了什么委屈:“水……”
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她身边怕起来,摸黑走到桌边,端着水杯和茶壶走到床边,而后将女人半扶起来,往她嘴边送水。
一杯接着一杯,满满一大壶水瞬间就下去了一大半,女人这才餍足的歪进那个温热的瘦弱怀抱内,舒服的哼唧了几声,不清不楚的说着胡话:“芸芸,我不喜欢程昱了,再也不喜欢了。”
“怎么喝这么多。”祁峰皱起眉,用袖子擦了擦慕玉白唇边的水渍:“程昱是谁?”
“他是坏人,我再也不喜欢他了,还有我哥,我都不喜欢了。”脑袋往祁峰怀里使劲拱了拱:“他们都是坏人。”
“天底下没几个好人。”祁峰被供得很难受,朝后缩了缩身体:“你还要喝水吗?”
慕玉白没回他,脑袋一歪,再次沉沉睡去。
黑暗中,小男孩叹口气,将慕玉白放回床上躺好,又将水杯和茶壶放置在床边,轻手轻脚翻身上床,帐篷内,很快又安静下来。
慕玉白是被渴醒的,顶着宿醉后快要疼炸的脑袋,她翻个身想抱抱睡在自己身侧的祁峰,手一摸,扑了个空,再摸,连床铺都凉了。
帐篷外,兵士们操练的口号震天响,穿好衣服走出帐篷,慕玉白这才发现,天已经这么亮了。
“姐姐,你醒啦。”满头大汗的祁峰站在不远处,他手里提着把明显与自己身量不相符的斩马刀,笑吟吟的望着慕玉白,快步跑过来:“饿不饿?”
“早练回来啦?”慕玉白微微弯下腰,替祁峰擦去额头上的汗,露出一个略有些憔悴的笑:“我还准备去练武场奇袭,看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长进呢。”
“姐姐想看吗,我现在可以耍给你看。”祁峰抬起大刀要耍,被慕玉白连忙按下:“好啦好啦~我们小峰最棒了。”说罢,慕玉白吧唧在祁峰脸上亲了一口,顺手再揉揉他的脑袋:“对了,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你来看看喜不喜欢。”
慕玉白伸手想替祁峰接过他的刀,那感觉就像接自己家孩子放学,顺手帮他被书包的感觉一样,可这孩子的书包显然慕玉白拿着有些吃力。
卧槽,这刀得有十几斤重了吧,怎么感觉祁峰拿起来如此轻松,还能带着它跑?难不成这孩子天赋异禀,还是个练武奇才?
“还是我来吧。”祁峰没有错过慕玉白在夺刀瞬间,脸上闪过的任何一丝表情,男孩心中有些得意,手腕一转,又把刀攥回自己手里:“还是我来拿吧。”
慕玉白带给祁峰的礼物是一把北方游牧民族爱用的弯刀,是她在胡氏商行里买得,连带着镶满各色宝石,和缠柄的金丝也还有男孩现在手里拿得三分之一重。
慕玉白买它,纯属是觉得够华丽,够好看。
当然,也价格不菲。
慕玉白自然是没钱买它,但胡景铭主动说这把刀可以算在段昂的帐上,于是她便欣欣然接受了。
祁峰见到弯刀时眼睛亮了亮,拿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还给了慕玉白:“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小傻瓜。”看到祁峰那谨小慎微的模样,慕玉白忍不住有些心疼,她一把将祁峰搂进怀中,将弯刀塞到手里:“你就是要月亮,姐姐也会想法子给你弄来,一把刀算什么。”
慕玉白这一番话说得十分甜腻,祁峰不禁红了耳朵根,活像一只想靠近主人,又胆怯的小奶狗,可爱的某样惹得慕玉白忍不住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刚亲完,帐帘就被掀开。柏立山站在帐篷口,看见慕玉白搂着祁峰,祁峰搂着一大一小两柄刀的奇观,有些进退两难。
“阿山你来得正好,我正在发礼物呢,也有你的。”见到柏立山,慕玉白双眼放光,立刻跳了起来,从桌上拿起另一样东西,一条吊着颗狼牙的素银链子,献宝似的递到柏立山面前:“喜欢吗?这是真狼牙,我挑了最大的。”
“小,小白你太客气了。”柏立山从小到大没收女人送的礼,过生日也不是他娘做一碗阳春面外加一个蛋便打发了,望着慕玉白递过来的项链,他有点手足无措。
“唉?你叫我什么?”慕玉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眨巴眨眼眼,又问一遍。
“小白。”这是女人昨晚上哭着让他这么叫的,虽说叫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挺顺口。
慕玉白兴奋极了,踮起脚尖,勾住男人的脖子使劲亲了一口:“这就当还礼啦。”
第二次被亲,柏立山的第一反应还是跑,奈何慕玉白像是知道他就会这样,一把拽着他的裤袋,死死拉住他:“就知道你要跑,跑什么呀,我还没给你挂上呢。”
“我,我自己回去戴。”柏立山感觉自己刚被亲的地方正火烧火燎,被慕玉白这么拽着,更加手足无措。
“不行!”慕玉白态度坚硬:“必须送项链的人给你戴才行。”
祁峰看盯着面红耳赤的柏立山,最终还是选择屈服,乖乖坐在椅子上,任由慕玉白把项链套在他脖子上,一边戴慕玉白一边说:“你知道吗,在我家乡,男人戴上女人送得项链,就代表这个男人愿意被这个女人栓一辈子。”
闻言,柏立山又挣扎了一下,想起身,却被慕玉白一把搂住脖子,用体重给压回椅子里:“我现在给你戴上了,你可不许在跑了。”俨然是奸计得逞的语气。
“我,我,我还有事,先走了。”柏立山的脸是彻底红成了猴屁股,他使巧劲儿挣开慕玉白,丢下一句话,脚不沾地的就跑了。
“切,还是让他跑了。”慕玉白撇撇嘴,一个大男人,怎么脸皮这么薄。
“我不想叫你慕姐姐了。”祁峰拽拽慕玉白的衣角,严肃道。
“那你想叫我什么,先说好了除了不能叫我姑姑,其他你随便叫。”
“我想叫你,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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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六十五章:甜头
吃了午饭,硬拽着祁峰睡了个午觉,还没睡一个小时,祁峰便按捺不住,想再回去练功。
看到自家孩子这么用功,慕玉白倍感欣慰,就牵着他一起去了练武场。
祁峰的功夫,是柏立山亲自教得,他们到的时候,柏立山早已等在那里。
虽然已做好再见慕玉白的准备,当真看到这个依旧裹着自己那件破旧披风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柏立山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幸好,慕玉白没打算在这里调戏他。在练武场边上找了块平坦的草地席地坐下,慕玉白便没了其他动作。
“师父放心。”祁峰瞧着大汉那严正以待的模样,有点想笑:“白姐姐不会耽误我练功的。”
藏在大胡子后的脸红了红,柏立山对上祁峰那双写讥嘲的眼,心中蹿起一股无名火:“先去跑个十圈。”
慕玉白望着沿着练武场跑圈的男孩发呆,忽然想到自己小时候,她和老妈坐在操场边,边聊天,边看着操场内,他家老头训她老哥。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她老爸总爱这么对她哥说,所以祁峰吃了这么多苦,一定也能成为人上人吧。
“那小孩真不是你儿子?”段昂在慕玉白身边坐下,看着慕玉白望着祁峰时满眼的慈祥,忍不住撇撇嘴。
“卧槽,你走路怎么不带响的?”身边突然出现个人,慕玉白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段昂回给慕玉白一个颇为嫌弃的眼神,也不知道是谁看孩子看得入迷。
“听说你买了把刀?”段昂又道。
“对啊,苏掌柜夸我眼光好,一挑就挑了把最好的。”慕玉白憋着笑,装出沾沾自喜的样子。
“是啊,玄钢锻造削铁如泥,上面还镶了108颗宝石,确实天下无双。”段昂的脸色就没这么好看了:“那姑娘可知多少钱?”
“没问,给我,我就拿着了。”慕玉白答得坦然,略微思考一番之后,她又故作深沉得补了一句:“感觉不便宜。”
“恩,足以抵我十年的俸禄。”
“wow~”慕玉白也着实被价格吓了一跳,但又故作无知的赞叹道:“果然胡氏出品,必属精品。”
呦呵,去了一趟戎狄,这女人装傻充愣的本事倒是长进不少。段昂重新展开折扇,轻摇了几下,伸出自己漂亮的手,似乎在等慕玉白递给他什么东西。
慕玉白愣了一下,随机‘啪’,一掌打在男人手上。
“你干嘛?”段昂皱了皱眉,这女人手劲不小啊,一掌拍得还有点疼。
“你不是要跟我击掌吗?”
“嗯?”段昂的眉毛快竖起来了,他明明是在跟她要礼物!
“哈哈哈……”看着男人傲娇的小模样,慕玉白忍不住捧腹:“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说着,慕玉白从怀里抽出一支钢笔,大红色的LAMY狩猎者:“这支笔跟了我好几年啦,就送你做礼物吧。”
该送段昂什么,其实慕玉白真没想好,不过文艺青年最爱笔这一点,慕玉白相信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大楚,应该都是一样。
“这是笔?”段昂借过笔,仔细端详:“要怎么用?”
“就这么用啊。”慕玉白扒开笔帽,摆了个标准的握笔姿势:“不过你们这里的墨水应该不太适用钢笔,这只墨胆用完了,估计也就只能当装饰了。”
慕玉白一番话,段昂听得不太懂,不过只要知道自己有礼物就好,其他的,管他呢。
收了笔,段昂的神色稍霁:“不知这段时间,姑娘有何打算?”
“你想要我做什么打算?”基本上摸熟了这个男人的套路,慕玉白木有傻乎乎直接说,而是试探性的反问:“段少卿又有何打算?”
“练兵之法,克敌之器。”段昂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
果然……慕玉白撇撇嘴:“正面冲击的战术都没用熟,就想要新得啦,你还真是很贪心唉~”
这一战术曾帮助蒙古军队横扫了欧亚大陆,对付一个尚未开化的戎狄绰绰有余。当然,前提是徐连桥不主动出手。
现在回想起来,老天爷也没怎么为难她,虽说把她随手往一个陌生世界里丢的行为实在太不负责任,但上来没让她直接挑战hard模式也还算有良心。
不然,就她这点军事底子,早不知道死多少遍了。
“再说,你们现在对手弱,队友强,兵力足,随便打都能应付过去,比起想战术或者战略,不如想想,怎么引瀚先再出手比较靠谱。”
“姑娘觉得该如何引蛇出洞?”
“上一场打,还是五天前?”慕玉白想了想,大盛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能连赢,而势均力敌还输了,赢了几场之后,瀚先多半是回过味,知道有诈,不愿意再出手了。
但贪得无厌的人,一旦尝到甜头,想要就此罢手可没那么容易。
慕玉白阴测测的笑了笑:“让他多赚一点,就不信他不跟下去。”
三天后,四十万大盛兵整装待发,直逼瀚先大营而去。
四十万啊,慕玉白站在八里坡的坡顶,眺望将士们的背影,透过飞扬的尘土,看向蓝与绿色的交界:“瀚先啊瀚先,我可是给你送了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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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赖了床,我想你萌都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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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六十六章:活下去!
此次带兵出征的是许安,那四十万大军,亦是陇溪守军。
许安的参将们,原本是不愿意自家老大接下这桩活的,说得好听点是深入诱敌,说难听,就是去当炮灰。出乎意料的,许安却十分配合,二话不说就应下,还以最快的速度出发,态度好得简直没话说。
四十万大军一走,满满当当的军营空下来不少,留给祁峰训练的场地都变大了,因此,柏立山把教祁峰骑马这件事也提升了议程。
慕玉白本想亲自去教祁峰骑马,她特意花了一个早上告诉骑马要点及注意事项,还各种演练了一遍,谁知不管她怎么说,祁峰都处于一种懵懂的状态,上马不超过三秒,一定会掉下来。
最后,实在看不过去的柏立山采用了一种更为简单粗暴的方式,他用绳子将祁峰牢牢固定在马背上,说了句,学不会就不要下来了,再狠狠拍了把马屁股,就双手环胸,看着受惊的战马,驮着祁峰越跑越远。
“他连马镫都够不着,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慕玉白着急的想上马去追,却被柏立山拎着后颈给拽了回来,看着慕玉白的眼神仿佛是在说‘慈母多败儿。’
“骑马,是烙在北疆人骨子里的东西。”男人的声音浑厚,语速也缓,总能让听得人觉得心安:“很多戎狄娃娃,一两岁大的时候,就被这么拴在马背上,跟着父母到处游牧,更何况他已经九岁了。”
“九岁也是小孩!”慕玉白难得的冲柏立山吼叫:“他才不过一条马腿那么高,万一……”
“你应该发现了吧。”不等慕玉白说完,柏立山径直打断她的话:“那孩子的力气很大。”
十几斤重的斩马刀,他这个长年习武之人舞起来都颇为吃力,祁峰却可以轻巧拿起来,像挥动木剑一样玩:“不仅如此,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我还发现比起死板的教他招式,对练时他的进步更快。这是他的天赋,但他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无法把自己的天赋发挥出来,比起教他怎么用,让他学着自己去领悟,可能是更好的方法。”
“说得好听,感情现在被人用绳子捆在马背上的人不是你弟弟,你不心疼。”心中认同柏立山的话,慕玉白却依旧放心不下,从马背上摔下来有多危险她比谁都清楚,从小混迹马场,她看过无数从马背上摔下来造成的意外。
“我就是这么学会骑马的。”柏立山将目光移到那个渐行渐远的小身影上,思绪飘回自己小时候:“那时候我才五岁。”
“雾草,谁把你绑上去的,这也太狠了吧。”慕玉白倒吸一口凉气,慕玉白自认她老爸对她和老哥已经挺狠的了,万没想到,山外有山,狠外有狠啊。
“我爹。”说到这里,柏立山勾勾嘴角,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开心往事。
“那你老头,不,你爹现在看你当上了守备,是不是特骄傲?”第一次听柏立山提起自己的往事,慕玉白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吊了起来。
真没想到啊,自己未来的公公这么厉害。
“在我当上守备之前,他就……”说到这,柏立山顿了顿,他手指轻抚刀柄,有些凄然的笑了笑:“就战死沙场了。”
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慕玉白僵在那里,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对不起。”
“姑娘为何要同我说对不起?”柏立山不解:“对我大盛男儿来说,战死沙场,是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一阵风吹过,吹动刚冒出土地的嫩草,吹动两人的衣角与发丝,慕玉白猛地又扎进柏立山怀里,嗡声嗡气的道:“我不要你死。”
“你还没说喜欢我,你不能死。”
她已经害死了祁峰的家人,害死了祁原,她不想让这个男人再因为自己的缘故战死沙场。
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时,慕玉白也觉得,在战场上,刀剑无眼,想要活下来,七分看本事,三分要看命。
可这本就是一场不该存在的战役啊,没有一个人,有理由死在这里啊。
柏立山本想推开慕玉白,周围都是眼睛,他们这番出格的举动势必又要引来不少非议。
他是个男人还好,对于慕玉白这个女人来说,未免太有损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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