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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侍女上位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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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棠做贼似的背过身,掀开夹袄把那本《还魂录》揣在了怀里,两条胳膊状若无事的搁在胸前,挺直了身子守着,等着太子传唤。
  哪知背后却没了下文,等了约莫小半柱香的时间,新棠悄悄转身,朝榻上轻轻望了一眼,太子依旧睡得无知无觉,暗暗松了口气,确定太子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之后,新棠麻利儿的挪到门前,溜了。
  心虚的新棠没看到,她刚刚跨过门阶,榻上的太子便睁开了眼睛。
  。。。。。。
  建安帝有令让太子操办祭祖大典,不管这是真器重还是假施恩也好,承安宫在明面上都得高兴的忙碌起来,整个朝廷、后宫都在看着太子的表现,太子自己的心里也门儿清。
  只是这祭祖大殿说出去虽然风光,但是实际上劳心劳力的事一件不少。
  南岐是马背上得来的天下,祖皇帝曾是“欲与天公试比高”的万民敬仰所在,开拓了南岐北抵北番、西至西陂岭、南达南海、东邻东苍山的辽阔疆域,大好的河山传到上一位善武帝,也就是太子的祖父手里,出现了颓势。
  及至本朝,北番和西陂岭都有不同程度的侵犯,北番外的胡人最是嚣张,铁骑多次塌到了北阳春关外,驻守阳春关的司徒明将军数次上奏请朝廷增援兵力和粮草,可惜奏折被建安帝留中不发,反倒是腾出了大量的兵力去修建陵墓。
  值此关头,建安帝的举动遭到了三代元老耿老将军的强烈反对,甚至不惜在大殿上以死请谏。
  耿家满门世代忠良,子弟皆为了朝廷鞠躬尽瘁,培养出来的国之栋梁不计其数,建安帝心里气极了耿将军的做派,但因为耿老将军的那句“恐被世人诟病”说到了建安帝的忧心处,不得不把建皇陵的打算暂时搁置。
  太子不是个蠢人,这次的恩典来得这么高调又这么突然,自然得好好摸清楚状况。
  这几日新棠去书房,很少见到太子的身影,偶尔在书房理书耽搁的晚了,才能看到太子披星戴月归来,新棠接过他脱下的披风的时候,触手潮潮的,可见是从外面一路沾了露水回来了。
  承安宫的禁军巡逻比其他地方来得更加频繁且严苛,这是新棠从雪烛的嘴里听到的,雪烛曾亲眼见到一个无召出宫的承安宫宫人被禁军当众乱棍打死的惨象,偷偷说给新棠听的时候,新棠当时只以为是宫内宫规森严,唏嘘统治者残暴之外也没作他想。
  后来才发现,这种严苛的可以称之为监视的行为只针对承安宫,确切的说,只针对太子。新棠也是那时明白了太子在这南岐的处境,对比了一系列太子的权位之后,突然觉得她伺候的这太子其实有点惨。
  只是这承安宫连只苍蝇都不能轻易飞出去,也不知道太子是怎么避开那些禁军的。太子一进书房,就习惯性的坐在书桌后沉思,两道好看的剑眉微微蹙着,可见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新棠见状,把披风放在旁边,转身去书架上拿出一叠白日里晾晒好的宣纸,平铺在太子面前,用镇纸压好之后,又转而去研墨。
  墨是上好的洗墨,色泽浓郁,还伴有清香。太子的书房里就有关于洗墨的书,她闲来无事曾翻阅过,得知这墨乃是贡品,产自蜀中,一年只得三块,金贵的很。
  新棠按照书上的说法,小心翼翼的加了点洗笔水进去,端正姿势,把墨竖直慢慢的磨,唯恐糟蹋了一点儿。
  孰料太子却清清淡淡的纠正,“尽信书不如无书。洗墨须得用清水,宁少勿多,否则磨出来的墨汁不纯,平白糟蹋了好墨。”
  新棠听见太子如是说,赶忙把手拿开,局促道,“奴婢知错。”
  太子定定的看着她乌黑的头顶,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深思,“黎太傅学识渊博,生平最爱收集名墨,视若珍宝,往日里竟没教你识过。”
  这问题让人心生警惕,新棠一下子想到那本被她偷偷揣回去的《还魂录》,她那天回去只来得及翻了第一页:还魂还魂,死后重生。异世为人,继魂转生。新棠惊诧这里竟然有这等奇书,只是惊诧过后却明明白白的意识到,太子怕是怀疑她的身份了。
  只是新棠赌太子没有确认,这种事情本就违背天则,说出来应该也没有人会相信,不然以太子缜密的心思,早该把她处死了。
  不过自己以后应该越发小心才是,这样和太子朝夕相处,保不齐太子是在找更多的证据。
  新棠打定主意装无知,“回殿下,奴婢虽是家中嫡女,但奴婢母亲却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因此从不让奴才碰这些东西,没想到今天在殿下面前出了丑。”
  太子已经提起了笔,闻言停了下来,“哦,黎夫人出身书香世家,倒没想到思想竟如此传统。”
  又来!这一个“哦”字曲折饱满,把人的心情吊得七上八下的。
  新棠悄悄抬眼,太子眉头上挑,倒像是真的好奇,只不过这人从来不像面上表现的那么简单,新棠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在太子面前夹着尾巴做人,这人太难缠。
  嘴上却无比真心的答道,“子不言母过,奴婢若早知有一日能有幸伺候殿下,定当早早的学文鉴史,通晓古今,如此才能够得上殿下万分之一的风采。”
  太子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天花乱坠的话说得心里舒坦了,过了好久,才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我看你这张嘴也当能得上舌灿莲花了。”
  新棠马上接了句,“都是殿下教得好。”
  太子:“。。。。。。”
  太子总觉得这句话不像是在夸他,却又一时找不到什么错处,想了又想,突然福至心灵,居高临下的问她,“黎新棠,你是不是有求于我。”
  新棠不答话,垂着头上前,继续帮太子磨墨。
  太子的视线还留在她身上,她这一动,露出了后面细腻又美好的一截脖颈,太子嘴角抿了抿,又说了句,“本殿下允许你提一个要求,过时不候。”
  新棠听完太子的话之后,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眼睛绽放出的光彩比外面的星辰还亮,“殿下说话算话?”
  “自然算话。”
  新棠抬手一指,说道,“请殿下准许我翻阅行安殿内所有的书。”
  太子倒没想到她会提这么个要求,似笑非笑道,“我不准你就不会看了吗?”
  偷偷摸摸的哪有光明正大来得方便,但这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殿下英明神武,还请殿下明察。”
  太子还有正事要忙,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新棠没想到今天会有这么大的收获,回去的路上掰着手指头分析了下,决定以后要多夸夸太子。
  太子高兴了,她的日子就好过。
  夜深人静,一灯如豆。
  太子把宫外应急传来的信件展开,越看越面无表情,大掌把信纸捏得皱起也不自知。自从接到圣旨的时候,便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谁曾想到竟是如此这般不堪。
  信上说,这次的祭祖,明面上是告慰祖先庇佑南岐国运昌盛,实则是建安帝想借着这个幌子把兵部给出的人手全部安排进皇陵做苦力,直到皇陵修好的那天。
  北边战事吃紧,兵力空虚,建安帝自己也知道,所以他不想在列祖列宗面前做这个罪人,也不想让自己疼爱的儿子去受罪,便把太子推了出去帮他完成这件事。
  帮他应付朝堂的耿将军,帮他安抚北边的司徒将军,再帮他担下误国的名声。
  耿将军和司徒将军都是国之栋梁,如此一来太子必会寒了功臣的心,建安帝担心的太子结党便不会发生。
  误国的名声传出去,百性对他这个太子不会抱有期望,甚至极有可能引起废太子的浪潮。
  太子几乎都要为这个计谋叫好了。
  沉思片刻,提笔写了一封信,封漆时候眼尾扫到了熏笼上整整齐齐摊开的外袍。他记得回来之后,随手把它丢给了新棠,却没想到她竟会帮他把衣服细心的熏干。
  太子把衣服披在身上,闻着熟悉的香味,一时有些恍惚,这种久违了的被在意,竟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心在这一瞬间有些柔软。
  太子忽然抚着额头笑了下,这笑容不同于白日的清冷疏离,更像是独独开在夜间的昙花。
  黎心棠,不管你到底是谁,从现在开始,你都只能是你自己。


第14章 
  年关已至,都城扶临飘起了漫漫的雪花,祭祖大殿定在腊月二十九日,年三十的前一天。
  尚衣局赶在五日前送来了太子在大典上要穿的衣物,是一整套暗红色的流云冠服。
  南岐以黄色为尊,红色次之。黄色是天子御用,而红色多为喜事或祭祀上出现。但祭祀用的红色须得忌讳正红,正红会视为对祖宗不敬,循祖制,尚衣局从来都是用暗红色的料子制衣。
  现在太子的日常起居是全都由新棠经手,已经是不昭而知的承安宫大宫女了,太子的冠服直接由尚衣局的宫人送到了新棠手上。
  这衣服新棠第一眼见就喜欢上了。暗红色虽然有点沉,但这冠服的款式一点都不俗旧,交领右衽,领口上下绣了两条玄色的压金线,看起来庄重又大气。
  衣身修长,浅金色的云纹有规律的分布在前后两侧,袖身宽大,于袖口处收敛,简直完美融合了视觉和艺术上的精华。
  新棠把衣服前前后后检查个遍,然后才拿着衣服去找太子。
  太子听到新棠说尚衣局把衣服送来了时候,只随意的说了句知道了,一点余光都没有分给她手上那件让她惊为天人的冠袍。
  新棠稍稍把衣服往太子面前推了推,试探道,“殿下,要不您还是先试试?万一有什么不合身的地方,奴婢也好拿回去让她们改。”
  太子身材颀长,看着又清瘦,平日里的常服都能穿出玉树临风的味道,如果穿上这身衣服绝对会更加惊艳,新棠心里猫抓似的,绝不承认她是想看太子穿上这身衣服的样子。
  太子抬了眼,却是看向了新棠,后者脸上有那种想掩饰也掩饰不了的雀跃,太子高深莫测的看了她一会儿,又移开了眼光。
  新棠:“。。。。。。”
  新棠觉得太子对这祭祀大典也着实太不上心了,单说那负责祭祀的司礼监,得知大典的日子定下来之后,来来回回跑了承安宫不下十趟了,今日里问祭品,明日里问礼器,后日里又问要不要再修建个观礼台,毕竟有品级的宫妃也是要亲临的,万一累着了怎么办。
  司礼监大监风风火火的办差,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是如何的尽心尽力。只是来他来承安宫这么多次,太子只在第一次的时候出来露了个脸,后面便都是让应急出来打发他喝茶。
  应急不同于应缓的见人三分笑,这个是真正的学到了他主子的脾气的精髓,是那种一个人端着张方脸能沉默一整天的狠角色。
  新棠见着他都不由自主的想快走几步,如此一来,司礼监大监笑脸来,肃脸出,太子不把建安帝的差事放在心上的流言就这么传出去了。
  新棠有些愁,太子已经不得建安帝欢心了,这要是再把差事办砸了,给治个罪名可怎么好。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她很想对太子说,殿下,您都这样不得宠了,就别叛逆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办差吧。
  但她不敢惹太子。。。。。。
  新棠想了想,还是把衣服抱回偏殿去了,太子如此不上心,也只能她先收着,再自己想想办法了。
  这两日新棠有些无所事事,那个她最开始见过一面的冷面公公应急不知道从哪又冒了出来,经常顶了她的差在书房一呆就是一天。
  通常这种时候,外面都会有应缓守着,应缓那双小眼睛贼亮,连一只蚊子靠近,都能给逮住往死了踩,新棠看这架势,连偏殿的门也不想出了。
  这日刚好雪烛来偏殿找她,两人亲亲热热的闹了一会儿,新棠想起来上次请她帮忙打听的事儿,就问了句。
  雪烛算得上是宫里的老人了,之前在掖庭的时候,有同住的姐妹被分到了后宫伺候主子娘娘,只不过和她一样是末等宫女,时不时的都要指派出来跑腿,因此打听起来也不算太难。
  近日里头等大事就是祭祀大殿,宫妃们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出风头的机会,那个小宫女出来跑腿的次数就更多了。
  “新棠,听说沉香又回到贵妃身边了,阿鱼说她跟她着她们主子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亲眼见着的。沉香虽然坏,但是她运气也真是好,被缓公公丢去了掖庭,还能被贵妃娘娘惦记着把人领回去。”
  阿鱼就是雪烛的好姐妹。
  “意料之中,贵妃还等着从沉香嘴里听到关于太子的消息呢,怎么会不管她。”
  谁知雪烛却摇摇头,反驳道,“新棠你误会了,听说贵妃娘娘得知她在承安宫伤人的时候,罚她在雪地里跪了一天呢,娘娘为了向殿下表示歉意,特意去皇上面前请罪,皇上大度,没有追究。”
  新棠一愣,没想到雪烛对贵妃的认知竟是这样的,转念一想又想通了,若不是当日沉香看在她即将是个死人的份上,那些秘密她怕是一辈子也无从得知,那她可能也会像雪烛这样,感念贵妃的品德吧。
  明知道太子不得建安帝喜爱,暗地使绊子也不会怎么样,却偏偏要去皇帝面前低个头,不仅能博个贤良的名声,还能避免自己授人以柄。
  新棠琢磨着,沉香受惩罚是真,只不过其中原因更多的怕是贵妃交待给沉香的任务没完成,折在她身上了。至于领人,沉香知道的秘密太多,离得太远,贵妃怕是连觉都睡不好。
  好一个贼喊捉贼,这也恰恰说明了沉香当日说的话没有骗她。
  新棠心里沉甸甸的,拿不准要不要把她知道的消息告诉太子。
  雪烛还是第一次来行安殿,对新棠的住处又是羡慕又是为她开心,这里看看那里瞅瞅,不大一点地方,愣是被她来来回回逛了好几遍。
  新棠看她天真烂漫的样子就打心眼里觉得舒心,衷心希望两人能一直像这样子才好。
  行安殿非传不能进入,雪烛能进来已经是应缓给了新棠面子了,没过多久,就有人在外面叫门。
  新棠应了一声,蹲下身去从床底下掏出一个小罐子塞给她,“殿下赏的,我不爱吃,全都给你留着。”
  新棠这种跟着主子伺候的还好,时不时能捞点油水,像雪烛这样的末等洒扫宫女,日子过得艰苦,一年到头难得见点零嘴,看见吃得眼睛都放光。
  雪烛一打开盖子,桂花香扑鼻。她慌忙把盖子合上,高兴的连敲罐子,语气中丝毫不掩羡慕,“是桂花糖哎,新棠,殿下对你可真好。”
  她也是最近才发现太子不吃甜,但是这种话不能往外说。新棠看她笑就开心,拧了拧她的鼻子,送她出去了。
  雪烛走后,新棠小睡了会儿,梦里梦见一个盛妆的妩媚美人坐在皇帝身边娇声说着什么,紧接着皇上大手一挥,就给下面站着的人派了差事,四周恭贺声一片,但是得了皇帝青眼的人却站在那里无动于衷,拒不谢恩。
  新棠看得起劲,正想凑近了看是谁这么不知好歹,结果梦醒了。
  有人在外面极有规律的敲着门。
  新棠把被子一掀,气冲冲的去开门,打断人看热闹是很没有素质的知不知道。
  门一开,外面是应急那张过分寡淡的方脸,新棠用意志力把嘴角掰弯往上,吸着气儿道,“公公有何贵干?”
  应急眼神和声音同样寡淡,“无,殿下要见你。”
  太子今儿兴致不错,竟然开始作起了画。书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没有她插手的地方,也不知道急匆匆的召她来有何贵干。
  新棠垂首站在一边,悄咪咪的打了个哈欠。
  其实新棠在现代的老板也是个爱画的,发家之后,收藏了不少名家名作。为了表示自己肚子里是真的有艺术的墨水,甚至还去拜了某个协会里的书画大家为师。新棠曾有幸见过大师泼墨,行云流水间,墨痕滚滚,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暗藏玄机。
  但却远不及眼前的太子。
  笔酣墨饱、穷形尽相,得其神髓、淋漓尽致。
  太子白衣常服、青玉发簪,丰姿威仪、目若朗星。往那一站,提笔不动就是一幅静态的人物画。
  新棠不行不承认,太子有一幅养眼的好皮囊。
  不过一会儿,纸上的画已渐渐成形,定睛一看,正是太子背后的墙上悬挂的那幅沉睡的白虎图里面的白虎,眼睛要睁不睁,十分特别。
  时人偏爱花草四物,太子却画风清奇。
  新棠又打了个哈欠,眼睛里浮上了水汽。
  太子正好把白虎的最后一只爪勾完,放下笔,侧身把画放在了窗边的贵妃榻上。行走间,他的身影竟然和梦里的那个人重叠。
  新棠连忙把嘴合上,骂自己日有所思,连梦里也不得闲。但念头又不由自主的往上面打转,贵妃她没见过,皇帝她也没见过,可梦里的场景奇迹般的还原了今日雪烛说给她的话。
  莫非太子得了这个祭祀的差事,其实是贵妃的耳边风?
  再往阴暗里想,贵妃其实就想让皇帝给太子找找不痛快,再借机给太子制造个陷阱啥的。
  新棠瞅了一眼正欣赏自己得意之作的太子,默默叹了口气。
  这个太子啊,能不能踏实当差,安安分分办好事啊。
  “殿下,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子随意嗯了一声。
  新棠正打算说下去,却听到太子又说了句,“既知道不当讲,那就别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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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天公作美,到了大典那两天,连日里的寒风飘雪渐歇,久违的太阳终于露了脸。
  祭祀大典定在历代皇帝的寝陵—崇园。崇园位皇宫的西边的一处山脉脚下,山明水秀,坐北朝南,风水极佳,只是距离皇宫的路途有些远,须得提前一日住过去。崇园边上是建安帝早年来这里避暑所建的行宫,平日里政务不忙的时候,也会带着人过来游玩,因此一应器物俱全。
  新棠一早得了风声,出发这日早早的起床,去太子寝殿收捡衣物和一些日常用惯了的东西。太子这人嘴上不轻易发表什么看法,实则是个挑剔的主,他若是想看地方风物志,便对放在面前的民间杂谈绝不会多给一点点注意力。
  就像上次,她误用洗笔水研了墨,太子虽未说什么,但是那些名贵的洗墨汁,他一点也没用,最后还是新棠肉疼着把东西收拾了。
  说来也是奇怪,建安帝这么不待见太子,却偏偏给太子的都是这天底下数一数二的名贵用度,新棠在太子身边呆这么久,奇珍异宝、华服名典见过不少,就是没见过皇帝的人。太子对皇帝的赏赐也心安理得的受着,亲爹如此对他,他倒也自得其乐。
  这对父子俩也真是叫人看不透,不过这态度,和她真像,她喜欢。
  这头应缓指挥着小太监把太子的行李装上马车,那头书房门依旧紧闭。应缓眼见着出宫的时辰要到了,太子还没出来,急得原地打转,又不好上去催,正踌躇间,打上了新棠的主意。
  新棠正拿着册子清点太子的箱笼,数得差不多的时候,应缓擦着汗过来了,“新棠姑娘,劳驾帮个忙?”
  “公公哪里话,直言就好。”新棠笑着应道。
  应缓指指书房紧关着的大门,压低声音,“虽说殿下不用事必躬亲,可再耽搁下去就要到午时了,被陛下撞见就不好了,劳烦姑娘去看看情况?”
  新棠不想去,昨日里想进诤言,结果被堵了回来,导致她不想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去讨第二次嫌,她虽胸无大志,但也是要面子的好吧。
  这次大典,应急和应缓随侍太子左右,新棠留守承安宫,这是一早就定下来的,想到宫外不比宫内,来来回回舟车劳顿是少不了的,这么一对比,她的日子显然舒坦的有点过分了,新棠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
  哪知她刚走上台阶,书房的门从内推开,太子的身影毫无保留的出现在了视线里。得,这下好了,也不必催了。
  新棠转身准备退下,却听到太子追问一句,“冠服呢?”
  糟糕,竟然把最重要的冠服给忘记了,“殿下稍等,奴婢这就去取。”新棠说完,低头行了一礼,立马匆匆忙忙的奔回偏殿去了。
  应急上前一步本想出声训斥,太子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又默默退了回去,刚到嘴边的“大胆”两个字也消了音。
  应急动动嘴唇,“殿下,时辰不早了,咱们得早点过去,耿大人此刻正在行宫等您的吩咐。”
  太子收回了视线,往门外快走几步,弯身上了马车。
  新棠拿着包袱回来,马车刚好启动。她小跑着把包袱递给外面走路的应缓,气喘吁吁的问道,“现在换是来不及了,好在大典是明天,今天不穿的话也不要紧吧?”
  依照往年的旧历是不打紧的,应缓刚想回话,旁边的马车帘子却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撩开,清泠的声音随之响起,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压迫,“黎新棠,衣服送晚了是失职,你若是晚来一步,就耽误了明日的大典,你这脑袋就得搬家了。”
  新棠忏悔的痛心疾首,“殿下说的是,奴婢知错。请殿下允许奴婢将功补过,好好守着承安宫,等着殿下归来。”
  太子扶着窗棂的手顿了顿,复又放了下来。应缓接过包袱,对新棠挥了挥手,转身跟着马车往前走了。
  新棠站在殿门口目送车队到百米之外后,转身小跑着进了门内。
  偌大的承安宫,太子书房里的奇书、前庭花房里的灼灼花景、冬日湖边的雨打枯叶,还有小厨房里冒着热气的辛辣疙瘩汤都一一等着她去临幸。
  花美景好,人生恣意。
  新棠眯着眼把偏殿里的那张小板凳搬到了回廊上,廊下是清澈见底的湖,有几只游鱼玩得正欢,新棠靠着栏杆晒着太阳,笑得一脸幸福。
  正闭着眼睛昏昏欲睡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串平缓的脚步声,缓慢却有力。宫女太监们时常走来走去,新棠也没当回事,反倒觉得这承安宫的人都是善解人意的妙人,主子不在,也能保持本心,连走路都规规矩矩,不急不躁的。
  但面前这人走着走着就没声了。
  可能是看自己睡着,想问个安又不好打扰。新棠自问是个善解人意的好老大,从不苛责人,面前这小太监未免太过拘谨,想到此,她微微掀了掀眼皮,示意他坐下来一起晒晒太阳。好巧不巧的,那细细的一条视线漏进来的光,偏偏被一块天青色的玉佩填得满满的。
  新棠傻了,慢慢睁开眼,从面前的玄色常服一点点的望上去,果不期然,对上了太子那张波澜不惊、轮廓分明的正脸。
  太子双手背在身后,微抿着嘴角,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那双眼里没什么情绪,反倒更让人心里没底。
  新棠紧张的用袖子揩了下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结巴道,“殿。。。殿下,您回来啦?”
  这问题不太对。。。。。。
  下一秒,她从小板凳上快速站起,脸色一肃,十足的一个关心主子的好女婢,“殿下,路上可是出了什么事?”
  不然怎么会突然折返呢?让她这么的措手不及,连板凳也来不及藏。板凳在她站起来的时候就被一阵力带到了栏杆边缘,此时更像是听见了她的心声,也不再犹豫,噗通一声,自己投河了。
  新棠:“。。。。。。”
  太子按了按眉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新棠的脸色由白变红,再由红变得更红。估摸着她心里快平复下来的时候,才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倒没出什么事,只是忽然觉得那冠服不太合身,得改一改,为了不耽搁时间,只能再折回来带上你了。”
  新棠脸上刚刚淡下去的脸色又沸腾起来了,这回不是羞愧的,是气的。
  作者有话要说:  别怪我啰嗦的去写一件衣服。。。。。。每天应该12点左右更,小天使们先睡,早上起来再看。大家晚安,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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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她说什么来着,让提前试一下,偏不,现在好了,又回来叨扰人。
  太子似乎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闲闲问道,“你有话想说?”
  新棠脑子一抽,脆脆答,“有!”
  “说。”
  简短有力的命令过后,太子似乎有点累,往左侧走了几步,缓缓坐在新棠旁边的位置,阳光正浓,许是有些刺眼,坐在旁边的人稍移了下尊贵的身子,转身面向新棠,古井无波的双眼牢牢锁住她。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新棠清透无暇的面庞格外得暖阳的青睐,鲜妍的粉红色一直未曾消褪。她耷拉着个脑袋,嗫嚅道,“为殿下分忧是奴婢的本分,殿下让往东,奴婢绝不往西。”
  太子轻笑了声,煞是满意她的态度,“如此甚好。”说完,起身往来时的路去了。
  新棠跟在后面走了几步,忽的想起了什么,又返回来往湖面看了下,湖面和这承安宫的主子一样的平静,那个她心爱的小板凳连个影子都没了。
  人生艰难啊。
  马车转回去接新棠又耗费了些时间,太子和应缓他们会和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而这个时间点已近午时,建安帝的銮驾早已连影子都看不见了,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到了行宫。
  马车在颠簸中行进,到达行宫的时候已近黄昏。
  太子一到行宫,人便不见了踪影,新棠对着他坐的那驾马车干瞪眼,说好的衣服不合身呢?说好的要让她帮着改一下呢?合着就是看不得她安逸,跑到半路也要把她拎过来?
  应缓指挥着小太监把东西往里归置,站在门口见她迷迷噔噔的样子,笑得比花还灿烂,“新棠姑娘,人都走了好一会儿了,殿下有正事要忙,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要不咱们先进去看看,熟悉熟悉地界儿?”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有深意呢。不过新没怎么深想,回为她很快就被行宫所吸引了。
  早猜到建安帝度假的地方不普通,但是实际见了,才知道这里的奢华程度不比承安宫差,反倒因为地方比宫庭小,而显得更加精致。
  太子居临水榭。新棠把东西归置好,转身把旁边的大窗打开了。冬日里虽冷,但也要时常通风,况且这里也不知道多久没住人。
  水榭四面环水,环境清幽,就是有点过分安静。此时夜幕已降临,外面的宫灯都亮了起来,星星点点的倒映在水中像波光粼粼的小船一样,甚是好看。
  新棠现在的这个位置是太子的的卧房,窗户外面一片明亮,反倒衬得屋内昏暗异常。摸摸索索的点燃了烛灯,她又去开另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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