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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华的小时空直播间-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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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娘娘便带着丫鬟下人们离了面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行商说得热闹,吐沫横飞,“她老人家前脚走,后脚两个小衙内就觉腹痛不止,躺在地上打滚,刚被下人们拖出店门就……咳咳……泄了一地。”
“那个味儿啊,整条街上得浪费了两锅粮食。”
“听说还不到晚上,两个小衙内就不行了,他们的爹一个是吏部的侍郎,祖父乃是齐国公陈翼,一个是威武侯,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叫了好几个太医来给儿子瞧病,太医却只道不好。”
“眼看儿子进气少出气多,快要不行,下人们不敢隐瞒,便说了当日之事,两个人没办法,跪在康亲王府门前,赌咒发誓说以后一定好好管教这俩小子,再不让他们出去胡闹,求王妃给自家孩子指点一条活路。”
“晾了他们一个时辰,王妃派了个七八岁的小丫头出来,跟他们说,想活命就一人灌一盆马尿,灌得越多越好,少了不管用,时辰到之前灌完,就说不得能得回一条命,至于灌不完,那就自求多福。”
“当时已经马上就要三更天,事关自家儿子的性命,当爹的那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回家就匆匆忙忙托人四处去接了马尿回去。”
行商说着也笑起来,“反正大家都传说,那天晚上两家的屋里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响了好久,想必,这俩小衙内得有个把月吃什么都能吃出马尿的骚气味。”
一行人轰然而笑。
杂七杂八地聊起那位康亲王妃。
有的说她才气逼人,京中贵夫人都极佩服,就是太后娘娘对她也颇为喜爱,时常叫她进宫伴驾,哪日不见都不行。
也有的说她武功高强,不愧是将门虎女,新婚夜就救下无数贵人,如今人脉极广,堪称康亲王的贤内助。
流传最广的说法,还是她自幼修道,乃是一位颇有道行的女修,能炼出仙丹灵药,解众生疾苦。
便是皇帝和太后,想服一丸王妃娘娘亲手炼制的丸药,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反正,康亲王娶对了王妃,王妃神通广大,又很贤惠,京城里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厉害的贵人。
两个人如神仙眷侣一般,人人羡慕。
夹杂在喧嚣里,这些说法其实不算特别多,大部分还是想当然的很,但也一点也不容易忽视掉。
种灵听人家七言八语地说,面上并无太多表情,心里却忽然有点不是滋味。
她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反正就是心里不好受。
似乎自己很重要的东西被别人占了去。
向来无忧无虑不知愁的她,也不自禁地开始泛起一点忧思,心下不安。
“……她如此跳脱,莫要给徒深哥哥惹祸才好。”
三叔的脸色也不好,他知道,大将军同样有很多担忧,到不是特别担心那人鸠占鹊巢,她那样的出身,掀不起太大的风浪。
可要是让她继续蹦跶,老是抛头露面的,将来恐怕不好收拾,万一大小姐回去,事情败露,岂不是人人都知道大小姐曾经……逃婚?
到时候流言蜚语无数,小姐又如何忍受得了?
就算小姐受得了,名声坏了,康王也要承受很大的压力,一日两日的或许无妨,时间长了,夫妻之间必然要留下疙瘩,他们小姐性子又倔强,一直这般下去,日子怕是过不下去了。
种灵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人为什么要长大,长大了烦心事可真多。”
想了想,她深吸了口气,保证道:“三叔别担心,江湖上刚有消息流传,快剑云飞已经接了贺路的战帖,两人会于下月初十,在京城外惊秀山庄决战,等决战之后,我便回去。”
种灵轻轻一笑:“父亲该相信女儿,女儿也相信徒深哥哥。”
她顿了顿,“徒深哥哥是什么性子,我再清楚不过,他不会轻易受人蒙骗,要是那个替身……当真包藏祸心,那她必然会自食恶果。”
种灵心里虽然不舒服,总觉得有人占了自己的位置,让她不痛快。
但她其实清楚,眼下的结果比她想象中好了不知多少。
她这些日子压力也大,虽然义无反顾地来报恩,偶尔午夜梦回,却也担心父亲,担心种家被皇家厌弃,也担心徒深哥哥生气。
她甚至想过,可能徒深哥哥会放弃她,另外选一个贤良淑德的王妃。
“真要如此……”
真要是这般,她也只能认了,可她万万没想到,徒深哥哥竟然连接受一个替身暂且帮她占着位置,这么荒唐的事情也答应。
种灵心里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热流,又是羞涩,又是甜蜜,一时觉得世间已经没什么能难倒她,江湖风雨如刀,她却已经无所畏惧。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方若华乘坐马车从王府的侧门出去,如今正值太平盛世,京中也是颇为繁华,人烟鼎盛,只看街面上三三两两的行人面貌,也知道至少在天子脚下,较繁华的地段,百姓们的日子还是很过得去。
固然也有衣不蔽体者,更有乞儿,但总归还是少数,大面上多数人都能糊弄一口饭吃。
方若华落下纱窗,也并不怎么看外面的风景,早些年她还贪恋这些古代的风情,如今却看到着实不愿意再看,不光是她,便是水友们也看得腻了些。
若不是特别有意思的歌舞表演,水友们都看得很漫不经心。
到是其中一些对古代文化颇有研究的水友,经常大篇幅把弹幕全给刷成专业论文。
马车在京郊的无极观门前停下。
方若华还没下车,就见无尘道长蹲在树下,拂尘别在腰间,自己拿了个小铲子正掘土,身边还隔着几坛新酒。
“是王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无尘听到声音,回首一笑,“且等我一等,素斋还没有那么快好。”
无极观的无尘道长,算是京城颇有名气的一位道家高人,早年深得太上皇信任。
也就是这两年太上皇开始有点沉迷炼丹炼药,因为无尘道长向来说修行修心,借助外物有害无益,偶尔炼个药,也多是草木丹药,治病养生还成,想长生那是不行,更不可能一颗吃下去,就增进多少修为。
因此到不怎么常召见他去宫里讲道了,不过有个头疼脑热,到还是乐意召他去治病。
想来太上皇也明白,真病了还是要找靠谱的大夫。
可到底是老了,没到年老体衰的时候,恐怕都不能理解那些追求长生的皇帝们在想什么。
他们这等人,在人间地位至高无上,谁不想永远能保有这富贵锦绣?
大年夜,皇宫里有小人作祟,当时无尘道长也在宫中,虽未亲眼看到,但也听说了事态发展,便对方若华升起一点好奇心,于是多多少少接触了几回,这一接触,发现彼此志趣相投得很,到成了忘年交。
方若华建道观,有他这么个内行人指点,到比康王还有用。
埋好了酒,洗干净自己的头脸,素斋也上了桌。
无尘道长不是和尚,但是他自六岁起便不吃肉,一直茹素,做了一手好素斋,整个京城,连皇帝的御厨都加在一起,还是他的素斋最地道。
一老一少,一男一女,先吃了半饱,这才一边品茶,一边说话。
无尘道长叹了口气:“哎!”
方若华轻笑:“道长是方外人,难道也有烦恼?”
“我仍在世间,并未得道成仙,怎能没有烦恼?今年我就烦太上皇不怎么喜欢听我讲道了,我得再多想两个主意让他再感兴趣些,光看真本事,真能耐,很难讨老人家欢心,可我现在还需要他的欢心。”
无尘把自己‘献媚’太上皇的想法说得明明白白。
方若华也不笑他,如今就是这样的世道,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别管是佛还是道,只要不超脱,还在尘世,就躲不开这一位人间帝王。
无极观家大业大,又在京城,没有个把能在皇上面前露脸的高人,就护不住底下的小弟子。
无尘眨了眨眼,冲方若华扬了扬眉:“我到是看好你,小丫头,就凭你这炼药的本事,到像是那种能让帝王也敬上七分的,等你起来,我背靠大树,也就不愁怎么和那几个小人争宠了。”
这话,可真显得有那么点可怜巴巴,方若华莞尔,她到觉得京里的局势还算好,皇帝挺清明的,太上皇再糊涂,那也没有糊涂到会拿江山开玩笑的地步,宠信个把佞臣,也不至于扰乱朝纲。
只想过太平日子,眼前的局面也很足够了。
两个闲人凑在一处,也不过是品品茶,赏赏花,到天将暮,无尘道长才点了两个弟子送方若华他们回去。
“距离不远,何必劳烦道长高徒相送?”
“天晚了,送一送,老道还放心,你大约是不知道,前几日京兆尹孙大人还来我这儿解卦,愁得头发都掉了大半,最近京城来了个采花大盗,颇有两年前点水留痕王兆明的能耐,来无影去无踪,刑部的捕头们倾巢而出,连对方的影子都没够着。”
“如果只是平民百姓们受害,京兆府的压力也不会那么大,前几日,连张相家的小姐都遭了毒手,张相爷刚告老,三个月还没到就出了这等事。”
“老相爷也是个烈性的,换了别的人家,为了家中女眷的名声也要忍气吞声,能遮掩过去就遮掩过去,他偏偏自认为邪不胜正,他家的女儿是受了害,可不丢人,不需要躲躲藏藏,好几天了,堵在京兆府门口,逮住那一干尸位素餐的蠢货就是一通喷。”
“那帮子官员能如何,只能唾面自干,忍了。”
“陛下也震怒,让孙大人立了军令状,限十日内捉拿采花大盗归案,否则提头去见。”
“如今孙大人年过七十,只等着退休养老,一辈子战战兢兢地来当这个官,临到最后竟出了这等事。”
“那么个不信鬼神的,如今都想着求神拜佛,让我帮着算出采花大盗的踪迹,哎,求人不如求己,这种事,老道算不出来。”
无尘年纪大了,也好絮叨。
方若华皱了皱眉,身边的小婢女都吓得不轻。
如今江湖朝堂,大多数时候还是分开的,朝堂不管江湖事,江湖是非江湖了,也轻易不惊动官府,但是,无论是江湖还是官府,对于采花贼一流的人物,都是深恶痛绝。
在当下,女子的名节何等重要,别说是官宦人家的家眷,就是江湖侠女,失了名节比失了性命都要严重。
“走吧。”
方若华也想伸手管这桩闲事,把自己的摄像头都放飞出去,准备守一守,看这采花贼肯不肯露面。
没成想,不过五日,京兆府居然将采花大盗逮捕归案,人赃并获。
消息传来,方若华都有点意外。
康亲王也道:“这回事情干得还算利索。”
以前官府有个案子,总是一拖再拖,解决起来慢得不成。
方若华苦笑:“果然,涉及到权贵,速度都不一样。”
寻常百姓家的案子,和前相爷家的案子,在这些人眼中,确实是不大一样。
康亲王:“……也不能这么说。”
他想了想,没找到反例,只好闭上嘴。
无论如何,案子破了就好,总归是破得越快,越能少几个女孩儿受害。
第845章 视觉动物
采花贼一落网,京城的气氛登时又恢复了热闹。
前些时候就连花灯节,街面上也少有女孩子出来闲逛,一年里难得就这么几天能轻松的日子,缺失了着实可惜。
这日,方若华领着杏儿去城隍庙那边听戏,路上还遇见采花大盗戴着重枷游街示众。
道边不少百姓都拿着破烂投他,一时间味道刺鼻,方若华都开始想改道,结果等囚车临近,她抬头看到采花大盗的脸,不自禁怔了怔。
杏儿也怔了下,手里攥着的两块砖头一时就没扔出去。
怎么说呢,实在是有些出人意料,这采花大盗未免也长得……
太正派了些。
剑眉星目,嘴唇很薄,薄唇都会显得无情,可他偏偏不笑也像笑,就温柔的多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人长着一张和许默一模一样的脸,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这人显得瘦了点,皮肤也不是许默那种健康的古铜色,更白皙。
方若华总觉得四周扔臭鸡蛋的那些人,都不自觉手下留情,没给这人造成太大的伤害。
杏儿喃喃自语:“……有这样的长相,还需要去做采花大盗?”
不知多少女孩儿,心甘情愿去倒贴吧。
方若华想:也是。
许默要是一直这么笑,从高中到大学,无数如狼似虎的学姐学妹们能把他给生吞了,只有他防色狼的,哪里有他被当色狼防的道理?
咳咳。
这方面不能看人下菜碟,总不能这家伙长得好,就随便给他开脱。
长得好的色狼,他也照样是色狼。
方若华一低头,只觉得采花贼似是看了她一眼,目光温润,带着一点俏皮活泼。
徐徐而行,前面人流拥堵,方若华他们马车的速度也渐渐降低了些许。
走了几步,方若华忽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探头一看,便见不知是哪个豪门少年郎纵马飞驰,由远及近,街上行人惊闻马蹄声,人人走避。
前面有个领着个小丫头的老太太,佝偻着背,也一脸惊惶地快跑了两步,不小心脚下一歪,撞到旁边的油炸摊子,眼看一锅热油就要迎头浇下来,周围的行人都大惊失色,却见不知从哪里飞至一小颗石子,正好击在油锅边缘。
那锅在空中旋转了几圈,转了位置,落在一处石阶空地上。
“呼!”
周围几人都吐出口气。
老太太一脸懵懂,口里直呼万幸、万幸,心里后怕不已,四下张望了两眼,便连忙带着小孙女匆匆走人。
别人或许没注意,方若华的视力和记忆力,从以前就越来越好,最近更是有质的突破。
那颗石子正是坐在囚车中的采花贼一脚踢出来的。
这可一点也不像意外。
不过,这样的准头,这样的力道,便是方若华并不大了解此时江湖上高手的武功有多好,也知道这人绝不是普通人。
到是越发有趣。
方若华轻轻一笑,收回视线看自家身边的小丫鬟:“唔,这个采花贼是怎么被抓到的?”
杏儿想了想:“好像听强子哥说过,这家伙也是倒霉,三天前巡检司的人正在巡逻,就听见盐商曲家传来一些怪声音,还有人大喊——‘有贼’,最近因为采花贼这事,大家都很警惕,听见声音就连忙赶过去看,便看见曲家小姐倒在地上,身边还散落了好些金银首饰,此人正对小姐意图不轨,幸亏发现及时,否则又一好好的姑娘要被害苦了。”
“想那张相爷家的小姐,现在还日日枯坐房中以泪洗面,她都定了亲,就等着明年完婚,如今就算男方不退亲……张家小姐往后的日子怕也难过。”
主仆二人不觉唏嘘叹息。
城隍庙那边最近出新戏,京城梨园戏班子里最出名的几个优伶连着登了五天的台,街市上行人摩肩接踵,论热闹,与过年的时候也是仿佛。
方若华点了一壶瓜片,又要了几碟点心,她对戏文里那些痴男怨女到不怎么感兴趣,可这地方也只有此地视野最好,茶水最好,点心也最好。
她坐上一个时辰,让自家水友们欣赏欣赏古代的各种杂艺表演,赚回来的‘银子’要比枯坐王府中,逗弄丫鬟下人,折腾厨房多上一倍。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介意是出来坐着,还是在王府闲着了。
热热闹闹地看了大半日的戏,傍晚一回王府,方若华处理了些许琐事,翻了翻帖子,就让人给康亲王送了张信笺过去,询问采花贼一案详情。
康亲王也是难得接到他这位假王妃的信笺,心下好奇,便很当回事似的把京兆尹叫到眼前,调阅了此案的详细资料。
不光是官面上的资料,康亲王一向心细,难得方姑娘问到他头上,他自觉欠了人家的人情,便努力尽善尽美,着人把各种资料巨细无遗地呈送过来。
等把资料整理好,便亲自送去给方若华。
没等方若华说什么,康亲王也仔细看过卷宗,心下就觉得有哪里不对,沉吟道:“目前为止,采花大盗一共犯案四次,第一次受害者是城东秦员外的夫人,年过三十,风韵犹存,第二次是城西甜水巷的豆腐西施,第三次,受害者便是张相爷家的千金。”
“这三位受害者身份地位不同,年龄不一样,有已婚的妇人,也有未婚的小娘子,唯有一点,都是京城知名的女人。”
“秦员外的夫人曾经做过优伶,名声之大,就连王府勋贵那等贵人想点她的戏,也要看她乐意不乐意唱,她要是不乐意,黄金万贯摆在眼前,她也不肯登台,可算是当年京城里一等一高傲的名角儿,到现在有关她的传说还在梨园内外传唱。”
“甜水巷的豆腐西施,容貌之美艳动人,更是人尽皆知,从她十三岁,求亲的人就踩破了他们家的门槛,就连国舅爷吴海,听说都愿意八抬大轿迎她进门,只是别看这是个小门小户,还抛头露面的商户女,心气却高,非要寻一个情投意合的郎君,上门求亲的别管身份地位,通通给拒了。”
康亲王心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都不信世间会有这样的人。
不过,从资料里也能看出,这几个受害者都有点与众不同之处。
至于张相爷家的千金,那更不用说,京城第一才女,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你就是去问在街上挑着担子的货郎,大约十个里面,也有八个听过张家小姐的才名。
但是最后一个受害者,盐商曲老爷家的小姐,却是个例外。
看案宗,曲小姐今年十九,相貌平平,才貌上都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地方。
曲家虽是商户人家,对女儿的管束却也严苛,这姑娘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认识几个字,会打算盘,能读女四书。
怎么看,这也就是个很平常的,富贵人家的小姐。
和前面那几个放在一起比较,根本就不像是同一类人。
康亲王摊开画卷,把几个人的画像一对比,那更是明显,最后一位曲小姐容貌寡淡,不能说有多丑,但是一点都不漂亮却是真的。
方若华轻笑:“我觉得采花大盗可能还没有落网。无论被抓住的这个是假的采花大盗,还是他就是真的,只是尚有同党,都不是没有可能。”
“这种事,总归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王爷还是嘱咐京兆府一句半句,戒备不能放松,毕竟是京城,万一采花大盗还逍遥法外,有哪个女子再因此受害,那岂不是很冤枉?”
康亲王默默点头。
徒深很是把这事记在了心里,虽说区区一采花贼,早一天抓住,晚一天抓住,并不是什么关系到朝廷稳定的大事,可说到底这里可是京城,天子脚下,首善之地,怎能容许这等鸡鸣狗盗之辈猖狂!
数日后,户部侍郎窦家的夫人回娘家小住的时候,差点被采花大盗掠走。
要不是窦夫人的兄长拼死抵抗,巡检司的人又在附近,支援及时,恐怕就让人得了手,可惜那采花大盗的轻功着实厉害,当时巡检司去了四十多人,连同窦家的家丁护院多达百人,愣是让对方扬长而去。
京兆府那位孙大人气得差点去跳河。
康亲王也很生气,但回过头,还是让人把原先抓住的那个‘采花大盗’放了,只是要求对方先不要离开京城,随时等候传唤。
杏儿听了一耳朵八卦,回来吐沫横飞地说给方若华听:“谁也没想到,当时被拉去游街的那采花贼,竟然还颇有来头。”
“他姓洛,单名一个风字,身世来历不祥,但看他衣着打扮,举止风流,大约也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隐姓埋名出来行走江湖,如今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号,人皆称之为折扇公子。”
“因着这个洛风用的武器是一柄折扇,玉为骨,冰丝雪锻作为扇面,听说那扇子就是一把普通的扇子,可在他手里,却可比无坚不摧的利器,他的轻功一流,武功也是一流,相貌也一流,算是近年来声名鹊起的后起之秀之一。”
杏儿一边说,眼睛里也仿佛有了光一样,“说他是采花大盗,江湖上很多人都不肯信的,这次刑部尚书大人,还有无尘道长都给他作保,官府考虑了下,便还是先把人给放了出去。”
想起那人的相貌,杏儿脸上略有些羞涩,“婢子,也觉得不像。”
说白了,人就是视觉动物,要是换一个长得歪瓜裂枣的人被当做采花贼抓住,别管他是不是冤枉,肯定得先被人痛打一顿再说。
谁让对方看着就不像个好人呢。
曲家的人一听说‘采花贼’让官府放了,曲老爷登时急怒攻心,差点没倒下,急匆匆就到京兆府追问。
他一想到女儿的遭遇,心里就跟着了把火似的,难受至极。
“那么个畜生,怎能放了他!我听说他还是个高来高去的江湖败类,一身功夫,要是记恨我们,记恨小女,再,再回来要怎么办!”
曲老爷是越想越不安心。
别看他只是个盐商,可能在京城做出大买卖的盐商,上面大部分都得有靠山。
他还是睿亲王的人,已经算是老人了,十几年下来没少给睿亲王捞银子。
如今家里闹出这么大的事,曲老爷就托关系打点,把话递到睿亲王耳朵里,睿亲王妃与方若华交好,这日闲聊,便谈及此事。
“哎,老人家的心,都能理解,为了儿女,那是掏心掏肺,要是我有个宝贝闺女,受了这般惊吓,我也得气疯了,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睿亲王妃向来和善,也不觉得门下的人拿这等琐事麻烦她,有什么不对的地处。
曲家这边闹得如此凶,非说他们确实是从家门口把洛风抓住,人赃并获,便是还有个采花大盗,那这人也脱不开关系。
曲家人脉广,手眼通天,就连京兆府都有些撑不住,只能叫洛风去与曲家对峙。
方若华本来只听康亲王给她八卦一下进展,没成想那边闹得正厉害,这边无尘道长竟然找上门,想让方若华来做一回说客。
“……我?”
无尘道长捋着胡须笑道:“洛风与我是忘年交,相识不久,但我还算了解他,他那人毛病不少,好美色,好美食,好美酒,也好美景,花钱大手大脚,时常要找江湖同道救急一下,偶尔欠一欠债,但他对女子向来是温柔体贴,上到八十老妇,下到八岁女娃,从来礼让,礼敬,说他是采花贼,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不可能。”
“老道我与睿亲王没交情,早年还有点过节,不好意思登他们家的门,就想到了小友你,也不求你多做别的,只要帮着周旋一二,莫让他再去大牢里待了,洛风其实娇惯得不像江湖人,他可吃不了苦。”
方若华:“……”
前几日无尘老道士刚刚亲自给她修改了道观的设计图,又托关系给她拿到了好几尊炼丹炉,最大的一个,有两百多年的历史。
现在这么点事,难道她还能不答应?
第846章 误会
京兆府这边也不希望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采花贼大闹京城,他们没抓到人,显得他们京兆府十足十的无能,哪里还愿意再掀起议论?
曲家其实也不想自家小姐的事多生波澜,只是担心放跑了采花贼,会招来报复。
京兆尹干脆就把双方都召集到后衙,也不必升堂,先私底下对峙一番。
方若华答应了无尘做说客,便与睿亲王妃商量了下,睿亲王妃也是好热闹的,便答应一起旁听。
结果,京兆尹看着眼前这阵仗,脑门上冷汗之流,睿亲王妃来了,睿亲王跟着。
康亲王妃来了,康王也跟着。
两个王爷加上两个王妃,在上首椅子上一坐,场面登时显得高了一个档次。
曲老爷脸色很难看,把自家女儿牢牢护在身后,曲家小姐低着头,似乎还有些虚弱,全靠身边的贴身丫鬟死死托着身子,这才能站得住。
丫鬟脸上还带着伤,嘴角青紫,显然是挨了巴掌,不过,让自家小姐发生那等事,丫头没被提脚卖了去,在当下这时代,已经算是主家厚道。
洛风今日却是不复当日游街时的狼狈,锦衣华服,头戴玉冠,越发衬得他丰神俊朗。
只是显然人家苦主一点也不能欣赏。
“……那夜,三更时分,老汉起夜,就听见后院角门那儿有窸窸窣窣的动静,曲老爷特意交代过,这几日京里不太平,所以就把角门给锁了,下人们出入,也都走东侧门,老汉觉得不对,便过去一看,没想到正看见一个黑影背着小姐,匆匆出了角门。”
“老汉吓了一跳,连忙呼喊府中家丁,幸而王大他们都还警醒,大家便追了出去,追到不远处,正见到小姐和那人厮打在一处,哭喊得厉害,巡检司的军爷们也到了,这才将此贼擒住。”
曲老爷听老汉说完,越发气愤,怒道:“此贼裹挟我女儿,还搜罗走了她好些金银首饰,真是又要人,又要财,可恶,可恨至极!”
孙府尹咳嗽了声,看向洛风。
洛风到是面色不改,只道:“是个误会。”
他也只这一句话,却是丝毫不想解释的模样。
曲老爷登时气得热血上头,牙齿咯吱响:“大人,王爷,你们听听,你们听听,他说是误会是完了不成!”
孙府尹一时也无措,皱了皱眉,心里对这个洛风也是很看不上眼。
你好歹多解释几句,比如说大半夜的,你在街面上溜达什么?
虽然江湖人无视宵禁的多了去,你也不能太光明正大了。
这种态度,着实找揍!
曲老爷见众人都不说话,悲愤异常,女儿又不停地哭,心中大痛:“我家女儿受了惊吓,病了好几日,如今才刚刚好些,若是这等恶徒还逍遥法外,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咳!”
方若华手里捧着京兆尹特意送来的关于这个案子的卷宗。
这卷宗未免有点凌乱,不成系统,方若华上一次没少和警察打交道,对于警方用的案卷的档案资料比较熟悉,论起条理性,眼前这一份和现代社会的比,真是差得远了,完全没有可比性。
那边吵吵嚷嚷也没个结果,方若华看完卷宗,四下看了眼,咳嗽一声笑道,“曲老爷,请借一步说话。唔,曲小姐也来。”
曲老爷一愣。
他知道这位是康亲王妃,乃是种将军爱女,最近大出风头,只看康亲王对她的态度,也知道这位王妃不容小觑,虽说一头雾水,但还是老老实实,恭恭敬敬地带着女儿随方若华走了几步,到屏风后面。
方若华看了看曲小姐,笑道:“听闻曲老爷最近给令爱说了一门亲事。”
曲老爷点头:“正是如此,对方是粮商李家的公子,与我家门当户对,亲事差不多算定了,没成想却发生这等事,哎。”
方若华笑了笑:“卷宗里说,小姐的闺房并未被翻检过,很是干净齐整。”
曲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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