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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华的小时空直播间-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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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私底下,对方若华过分看重女儿家,手底下女管事越来越多的事,大家心里也不以为然,但众人此时却表现得对方若华非常认同。
  左怀更笑道:“说起来还是你这个主家大方,王昭麟去了也会安心。”
  任县令被气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晕过去,眼前发黑。
  方若华到是丝毫没觉得自己气到了人,大大方方地与众人喝酒笑闹看精彩的歌舞节目。
  独秀山庄的演出,那已经是南安一绝,每逢年节,山庄的艺人都会走上街头,走进乡间,与民同乐。
  出名的艺人都被尊称为大家,十分受欢迎。
  今日送别左怀,方若华更是到场,边絮亲自选了几个弟子登台献艺,很短的时间内就把气氛吵得火热,一时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整个夜宴,宾主尽欢,除了任程伟。
  这家伙阴沉着脸,几次阴阳怪气地说些什么女德、女戒。
  方若华到不因为这个就生气,听他絮絮叨叨半天,也只当听个乐子,反正她手底下的这些小姑娘,差不多都信德不分男女这句话,不至于忽然被洗脑洗到自己不能继续用的地步。
  影响不到她的人才数量,旁人爱说些什么,随他去。
  夜姑却是气得够呛。
  酒过半酣,台上的歌舞也是高、潮迭起。
  柔美的舞者退去,几个年过半百的老者苍凉声起,“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
  独秀山庄歌舞中最独特的地方便在于,不只是有才子佳人,也有壮志悲歌。
  而往往是那些充满矛盾,斗争,痛苦与解脱的歌舞剧,更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酒桌边,一时寂静无声。
  “噗!”
  忽然一声屁响。
  任程伟登时身体一僵。
  周围客人们不禁愣了下。
  “噗。”
  “噗、噗、噗!”
  酒桌旁边隐约有点躁动,左怀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任程伟一眼,就见他脸色涨红,手上青筋毕露,整个人都半弓着身体,显然强忍。
  显然是忍不住的。
  不过片刻,又是一声长——‘噗!’
  一泻千里。
  在座的客人们再也受不住,顾不上会不会得罪人,掩鼻子的掩鼻子,皱眉的皱眉,躲避的躲避。
  身边侍从十分专业,轻巧上前,压低嗓门,柔声询问:“大人,我们有大夫在,请问是否需要帮助?”
  任程伟一时间,简直恨不得自己昏死过去,咬紧牙关怒叱:“滚!”
  侍从一怔,蹙眉,但貌似是看在他身体不适的份上,并未口吐恶言,任由他踉跄起身,头也不回地一路狂奔而去。
  后头有后勤人员连忙全身上下包得整整齐齐,开始清理污秽物。
  侍从也连忙客客气气地请贵客们转移位置。
  夜姑嘴角抽了抽,不大敢去看自家一脸无语的夫人。
  方若华:“……”
  左怀强忍着笑,艰难地让自己的送行宴早早散了,等方若华一走。
  一帮乡绅大户的家主们才松了口气,私底下使眼色,都觉得这位新任县令有点蠢,眼前这位手底下养了好几千的私兵,个顶个是好手,当真打起来,南安城那帮兵士在人家面前还不够送菜的份。
  再说,南安的文官武将,都让这位给喂熟了,你初来乍到,人面不熟,就想找人家不痛快?
  哪天被弄死埋了,朝廷都不稀罕派人来查你的死因!
  有太平日子不过,生哪门子事。
  南安城难道没有看不上方若华的人?难道没人因为她是个女子就心存轻视?
  可利益到了一定的份上,能给自己赚数不尽的银钱,对方又武力强大,翻手就能把你打趴下,那别管她是男人还是女人,就算不是人,是个鬼,他们也认,心甘情愿好好供起来。


第699章 暗潮
  夜姑斯斯文文地扶着方若华,慢吞吞回房间,举止温柔的很。
  她一向是个外表很淑女的美人,方若华是外表长得弱柳扶风,但她的仪态,美归美,却更类男子。
  这也没办法,她去过几个古代时空,每一个都不能让她真正地成为一个贤良淑德的小淑女,写字作画,也学的不是闺阁女儿学的那一种。
  “我们没下药,只是给他送了份排气的药膳,对身体绝无影响。”
  “唔,就是药量略大,也没想到那家伙肠胃毛病不小,唔,我出钱给后勤的工作人员加工资。”
  夜姑笑眯眯道,“回头我亲自送一份赔礼,去给左大人道歉。”
  没想到人家肠胃不好?
  真没看出来,也不会有家里大夫的独门药膳上桌,还做得那么鲜美。
  方若华叹气:“你都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夜姑竟也学会了调皮。
  “只是,夜姑你们应学会‘慎’和‘忍’,任程伟丢了颜面,无论他猜得到,或是猜不到,这事是你们做的,恐怕都要记恨,让他记恨又有何益处?”
  “若是对方挡了我们的路,必须要清除绊脚石时,什么手段有效用什么手段,但这种毫无意义的置气,除了能痛快一下,也没其它作用。”
  方若华叹息。
  夜姑正色,轻声道:“夜姑知错,以后再不胡来。”
  方若华笑了笑:“只是让你们做事多想,这次并无妨碍,我看那位,无论有这一出,还是没有,都是要找我们麻烦,让他丢个脸,还能安生一阵子。”
  “噗嗤。”
  左右的侍女齐齐失笑。
  夜姑沉默片刻,轻声道:“王大师去得太早,可惜了。”
  王昭麟是王家人,却也是尽心尽力,尽职尽责。教出徒弟无数,为船岛立下过大功。
  方若华也叹气,他给王昭麟开盛大的追悼会,惠及他心爱的女儿,固然是希望他能去得安心,更多的还是要拿他做文章,做给南安城百姓,做给船岛的工人,做给天下人看。
  这件事后,所有人都知道在她眼中,女子与男人确实并无分别,也都是同样的待遇。
  大家还知道,只要尽到了自己的职责,船岛便不会亏待自己。
  哪怕死了,子孙后代也会得到照拂。
  咳嗽了声,方若华摇摇头开始关注正事。
  “京城那边生意拓展情况,夜姑你跟进一下,我看不光是奢侈品,别的货物也可以去试试水。”
  “还有北疆那边,让人注意,最近我看风气不大对劲,那边的生意对我们挺重要的,最好不要断。”
  “不过,让咱们的人见机行事,也别太认真,要知道一个能长途跋涉出外勤的特工,那简直就是拿金子给喂出来的,我们家小业小,不比大族,损失不起。”
  夜姑一一记下。
  方若华想了想,转头看春雨,“明天替我回家一趟,给我爹送些米面,我已经准备好了。”
  “二娃年纪如今也不算小,他的零用钱再多给五两,男孩子应酬多,花钱的地方恐怕也不会少。”
  方若华太忙,事业正在上升期,不免忽视家里,人不常在,物质总不能缺。
  这点小钱春雨掏出去到是痛快,不过也有不痛快的地方。
  “夫人也不要太大方了,金二麻子那混蛋,整日盯着您的小库房,昨天您又让他倒腾走了几千两。”
  “就这个,还天天喊穷,穷什么穷,咱们年年斗金斗银的往外库房里塞,他连睡觉都抱着钥匙睡,每天不啃两回金子就像缺点什么似的,各处要用银子,找他审批就和要他的命一样。”
  方若华莞尔,把手下大将们打发去玩,自己坐下安安静静地看一会书。
  五月节将至。
  不说船岛,南安城街市上也是人人议论,不少人家都有子弟想要争一争彩头。
  一年一度的帆船冲浪赛,若能夺得头筹,不光奖两锭黄金,还奖一条‘小白’。
  南安城富贵人家养‘小白’,几乎成了风气,养了小白,保养,换配件,带着‘小白’参加竞赛,简直是南安城颇为难得的娱乐活动。
  方二娃的目光从被抬着招摇过市地漂亮船模身上移开,他也有一只‘小白’,是姐姐送的。
  不过却被束之高阁,并不经常把玩,这等玩物丧志的事,只会消磨人的精神。
  伸手遮挡了下头顶上的太阳,叹了口气,进了旁边一家茶楼,坐在二楼临窗的位置,叫了壶茶发呆。
  方二娃不想去学校,也想回家。
  他总觉得姐姐办的那个学校,与他格格不入,教的东西都莫名其妙的很。
  可是,他总有一点迷惘,不再像以前一样坚信,只要自己认真读书,就一定能考上举人,进士,光宗耀祖!
  上一次考秀才没有考中时,虽然他也有些沮丧,到也并不太过担忧。
  他年纪还小,还有很长时间。
  但自从到岛上读书以来,他对自己的天分,却是多多少少的,开始有了一点怀疑。
  方二娃或许还写不出优秀的文章,但别人写的文章是好是坏,他还不至于看不出来。
  岛上比他年轻,比他字写得好,比他见多识广之人无数。
  就说那个蔡小贝,一个女孩子,那般年幼,笔下千言,言之有物,写出来的东西,或许在文笔上过分淳朴,远不能与自己相比,却是详实可信,让人不忍释卷。
  他在岛上读书一年,按说算是不短,但在学习上,总归还是有一点力不从心的感觉。
  “哎!”
  不觉苦笑了声,随即深吸口气,努力不丢了志气,读书多年,若不能在金榜题名,岂非时光虚度,无论如何他也要搏一个锦绣前程……
  “二娃?”
  方二娃一愣,顺着声音探头向楼下看去,见一辆马车前面,站着的竟是赵易寒,登时惊讶,连忙一脸喜色地站起身下楼迎接:“赵大哥,你回来了?”
  赵家和方家邻居多年,方二娃也算是与他一起长大,彼此熟悉的很。
  当年赵家迁走,他还难过许久。
  “二娃长高了。”
  赵易寒失笑。
  方而亡登时羞窘,懊恼道:“我有大名,叫我方开宇,不要老二娃二娃的喊了。”
  “噗嗤。”
  赵易寒尚未说话,马车里便传出一声清脆的笑声,随即止住,车帘一撩,露出一个倩影。
  方二娃侧目看去,一看之下,只觉这女子神态娇憨可爱,肌肤莹白如雪,腮上一抹桃红,未语也似笑,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觉得整个人跟烧着了似的,热的厉害。
  “哈,傻小子这是瞧上了咱们家慧慧。”
  后头的明艳女子探头出来,嗤笑一声。
  言慧慧也有点脸红,嗔怒地瞪了自家手帕交一眼,伸手轻轻拽了下赵易寒:“表哥,可是你的朋友。”
  赵易寒摇了摇头,笑着做了介绍:“这是我朋友,方……开宇,这位是我舅舅的义女。”
  方二娃努力把红着的脸藏起来,略有些意外:“没听说赵大哥还有个舅舅?”
  赵易寒叹了口气:“舅舅眼睛不好,身体也不太好,听说幼时便被送去庙里修养,不能常见亲人,我也是最近才与他相见。”
  赵易寒是不是多出一个亲人,显然并非要紧的事。
  方二娃遇见故人,十分高兴,与赵易寒交谈许久,临别还是恋恋不舍。
  听说赵易寒还要在南安住些时日,自是开怀,一连数日,都约了人一起游玩,十分亲近。
  赵大哥一言一行,皆有君子之风。
  言姑娘也是十分……可爱。
  方二娃努力掩藏自己的心思,可少年动情,热烈如火,又如何真能掩藏得住?
  至少在言慧慧和她的手帕交谢兰眼中,再明显不过。
  谢兰扬扬眉,见方二娃又努力献殷勤,嘘寒问暖,端茶倒水的,嗤笑一声,故意扬声道:“慧慧,我听说洪洞县那个姓高的有意和你家说亲?”
  方二娃登时竖一惊。
  谢兰翻了个白眼,“你可别瞎应承,别看那是什么大才子,十七岁的举人老爷,知府的外甥,瞧着风光,可比他好十倍百倍的人多得是,这样的,连考虑也别没必要考虑。”
  言慧慧瞪她一眼,有点羞涩,偷眼去看她表哥,叱道:“兰兰!”
  方二娃一时低落,一时又被她娇憨可人的模样迷得一颗心扑通扑通跳。
  今日让谢兰一搅合,一行人也没了游玩的心思,早早散了。
  方二娃一路回船岛,心情都略有些低沉,步履匆匆地回了宿舍楼,刚看到大门,脚下忽然一歪。
  “二公子小心。”
  书童王楠扑过去把自家公子扶住,心有余悸地瞪着地上的石阶,气道,“回去就铲平了它。”
  总觉得四周好几个学生都侧目看他,方二娃有点心虚,咳嗽了声:“咳,今天还没温书,快走。”
  说完,三步并作两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大门关上,他才松了口气,按了按眉心,有些心不在焉地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翻开书本,却是怎么也读不下去。
  王楠给二公子当书童也当了有近三年,对他的脾性自是清楚,不禁笑道:“公子也到了定亲的年纪,若是看好言姑娘,禀明了老爷,着人去提亲就是。”
  方二娃脸上一红,蹭一下站起身:“不要胡说,我怎配得上言姑娘。”
  人家一看便是大家闺秀,他只是小小豆腐坊坊主的儿子。
  王楠摇摇头:“二公子这是什么话。”他一推窗户,让方二娃向外眺望。
  整个船岛如今已经初具规模,坐在学校宿舍楼的窗前,举目远眺,高楼耸立,工厂成群,何等壮观。
  “您看看,这就是船岛,而您,正是船岛的二公子,小的说句僭越的话,夫人毕竟是女子,将来还不是要依靠您,这船岛,至少有您一半才是。”
  方二娃蹙眉:“这等话以后不要再说。”
  他一听就有些心烦。
  以往他从没有觊觎过……可此时,他忽然想起谢兰口中的那些有才又有家世的公子哥们。
  慧慧那么可爱的姑娘,本值得最好的人。
  方二娃猛地一拍自己的头,只觉得羞愧,他这都想些什么,船岛与他能有什么干系!
  王楠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道:“公子不爱听,小的也得说,夫人是女人,将来必要嫁人的,船岛如此之大,若是真跟着夫人嫁到别人家,最后没准就……”
  “这其实对夫人也不好,你是她嫡亲的弟弟,比任何人都亲,这世上能真心为夫人者,非你莫属,你也该长大了,担负起自己的责任,你可是方家唯一的男丁。”
  方二娃若有所思,责任?
  “夫人将来嫁人,必是要嫁给权贵之家,像王家,柳家,路家,都对夫人有垂涎之意,若是夫人发一句话,官媒怕是登时就要上门。”
  “不是小的说丧气话,您自己想想,以夫人的性子容貌,若不是身怀异宝,怎能打动得了那些个大家族?”
  “夫人终究是女子,女子谁不希望有一良人,共结白首,她总归是要出嫁的。”
  “可夫人一嫁,船岛将来还能不能姓方?”
  方二娃蹙眉:“好了,别胡说八道,姐姐的事你也敢嚼舌?”
  王楠老老实实闭上嘴,认认真真给自家公子爷磨墨。
  磨好墨,王楠看到坐下习字,这才悄无声息地退出大门,先去二道门处转了一圈,买了串糖葫芦,顺手把一张纸团塞给对方。
  目送卖糖葫芦的老汉走远,王楠才转头回去,进了休息室里,要了两盘点心囫囵吞枣一样咽了,喝了两杯茶。
  从休息室的窗口向外看,正好看到两个女学生手里抱着书,款款走过,他一时看得痴了,心里不禁有点热。
  对方显然注意到他,很随意地转头看了看,略一蹙眉,就扭头走了。
  王楠脸上有点涩。
  可真是高傲,又高傲个什么劲,他王楠迟早有一步登天的那一日。
  就像王叔、李叔他们说的,夫人是女子,只有二公子一个弟弟,船岛将来肯定是二公子的。
  他跟着二公子,以后前途不可县令,也许这些高高在上的女学生们,将来会成为他的手下,到时候,择一个为妻也很好。
  虽他娘说,抛头露面的女人不安分,可那又有什么,嫁给他,他自会教导对方恪守妇道。
  女人哪个不是以夫为天,嫁了人和没嫁人的,哪里又能一样?
  王楠正对着窗户浮想联翩,门口扫地的两个侍从,其中一个很快从学校后门离开。
  一刻钟之后,夜姑打开一张字条看了看,登时有些哭笑不得,很是无语:“王家的人想知道二公子都读什么人的书,写了什么诗做什么?”
  船岛上的暗潮汹涌,方若华和夜姑心里都有数,只是没人太当回事。


第700章 威慑
  “也许想更了解二公子的脾性,好投其所好,能更容易影响到他?”
  夜姑嗤之以鼻,“他们也只敢使点这些个鬼蜮伎俩了。”
  到如今,整个船岛差不多是方若华的一言堂。她掌控了难以抗衡的武力,在船岛上说一不二,无人可制约。
  当然,这不是说她已经把其他家族都踢了出去,相反,她就是不懂,那帮水友也会告诉她想争夺天下,就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在这方面,方若华做得还算不错,她很擅长用利益捆绑别人。
  南安各大世家这两年获得的利益,比他们以前十年二十年加起来还要多上数倍。
  好多家族的后辈子孙,都让方若华笼络到自己手下,已经养熟了,这些家族为了自家的孩子,大部分也就认了方若华的地位。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家族都愿意成为方若华的附庸,只坐分利益。
  就说王家,他们家的人大约还是有点不甘心,想自家掌控造船技术,炼铁锻钢技术,掌控整个船岛。
  哪怕不行,他们也想要获取更多的利益和权力。
  他们觉得自己玩不过强硬可怕的海王方若华,就指望怂恿二公子夺权,一个只会死读书的二公子上位,他们想把对方握在手心里,岂不是容易得很?
  如今家大业大,方若华一点也不觉得依附自己的家族有自己的小心思,是什么奇怪的事。
  但海龙军,海龙卫是她亲自挑选,认真训练,训出来的精兵强将,而且思想工作时时刻刻都在做,她只要牢牢掌控武力,那么她就是规则的制定者,所有人的动作,都会在她的规则下进行。
  “只要军中不乱,就出不了大事,让他们闹一闹,也让我看看船岛上有多少人有小心思,不过,夜姑你盯着点,别真让他们把二娃给坑进去。”
  方若华挑挑眉,笑道。
  夜姑莞尔:“让徐老先生多给安排些功课,这人一忙,脑子就容易清净。”
  这话到挺像真理。
  就说方若华,她忙起来昏天黑地,连睡觉做梦都要掐着时间做,一个梦做不完便要起床的,脑子里绝对不会有各种五花八门的想法。
  方若华是真不担心方二娃会给他惹麻烦,更不担心王家的小心思。
  “那些大家族的人,其实最吝惜生命,也最不喜欢冒险。”
  家族大了,顾忌就多。
  “只要我一直抱有压倒性的武力,他们想得再多,也只能想一想。”
  日子一天天过去。
  很快,五月节便到了。
  南安城四条主街道上都张灯结彩。
  河面上的楼船与龙舟,个个挂红披绿,铺满鲜花,青楼花魁们的花船沿着长河入海,喧喧闹闹。
  方若华这一日也略微装扮了一番,乘马车去码头,登上她亲自监督打造的军舰。
  她这艘军舰是门面,做生意的时候把人往舰船上一拉,生意十有八九能成。
  五月节在南安城百姓心中还是颇有分量。
  大周朝越来越乱,豪强纷纷异动,各地乱军渐多,说不定什么时候,船岛也会或主动,或被动地参与到这一场大争中去。
  在这之前,船岛必须上下一心,所有人拧成一股绳,内里不能乱。
  想要达成这般局面,恐怕要时时刻刻让大家记住大棒的威力。
  方若华想了想,干脆就找机会炫耀一下武力,这回五月节,便特意亲自率领手底下那些精力旺盛的军人们,举办一次盛大的庆典活动,十分郑重其事。
  离节日还有好些日子,码头上就被各色花球堆满,又布置了无数高台座椅,到了正日子,果不其然,整个船岛码头瞬间就挤满了人。
  南安城的百姓蜂拥而至,可谓万人空巷。
  人这么多,在治安方面就必须万分注意。
  一大早,无数海龙卫的兵士就或者军装笔挺,或者便衣潜行,聚集在码头周围,一旦出现一丝异动,他们立即便会把异常消灭在萌芽状态。
  “那些就是海王的舰船?”
  正中央的高台上,贵宾席的位置坐了七八个容貌与中原人大不相同的男人。
  被簇拥在中间的那个,年纪约二十余岁,一身贵气,五官深邃而昳丽,固然是异族的长相,但那却是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好的容貌。
  此时这个美男子目光落在港口停泊的十艘巨大战舰之上,心神动荡间不禁起身,简直目眩神迷。
  “好漂亮啊!”
  “不只是漂亮。”
  年轻男子身边的长者神色复杂,叹了口气,“咱们扶旻国最好的船,也没有人家最差的快。”
  他声音里不禁透出一点遗憾。
  扶旻国乃是岛国,天然对强大的战舰充满了欲望。
  这时,号角声响起,分外嘹亮。
  码头上的说笑声渐渐小了,看台之上,贵客们更是屏息凝神。
  十几艘军舰缓缓驶出港口,行动灵活而迅捷,默契十足,巨大的船简直如海面上最灵活的海鸥,时而并肩一字,时而排做一排。
  “真是灵巧,这要训练多久,才能有这样的默契?”
  正沉吟间,只见军舰瞬间加速,浪花翻滚,划出一道白线。
  百姓们其实不大懂这些军舰的意义,却还是不自觉心跳如雷,气血上涌。
  这时海面之上忽然有巨大的木质战船迎风而来。
  这些战船都是三层高,外形美观,线条流畅,速度也非常快。
  年轻男子看得很仔细,小声和身边的人交谈:“这些战船我们的工匠也能打造吧?”
  长者点点头:“虽然可能价格高昂,耗时也长,但应该可以。”
  年轻男子笑了笑:“总算让我不那么自卑……”
  话音未落,就见数艘战舰从迷雾中冲出,飞速地撞向木质战船。
  “啊!”
  左右百姓齐齐惊呼。
  年轻的异国男子也心下大惊,见到木船上的水手们纷纷消失,猛地站起身:“这是干什么?那是……火炮?”
  军舰再一次显露出完整的身形时,船头和侧舷上忽然出现黑洞洞的炮口。
  异国的这些人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念头,但这念头未免太离奇,只让人不敢信……
  下一刻,瞬间大炮轰鸣。
  年轻男子心中一震,只见那些迅疾迎风破浪而来,威风八面的木战船瞬间炸裂,爆出一团火光。
  “呼!”
  如此精准的炮击,如此可怕的威力……
  看台上一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一直到步兵们开始登台炫技,大家才回过神,重新把心思收拢好。
  本想步兵们应该也是操练一番,耍一耍刀枪棍棒,炫耀下箭法武力。
  不过步兵们只是齐集一处,绕场一周,不急不缓地走过。
  即便如此,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轻视这些海王麾下步兵的战斗力。
  只看他们明明人数不多,却愣是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浩然气势,让人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浓烈的杀气,就知道这些人不是花架子,个顶个都是上过战场的好手。
  “海王威武!”
  整齐划一的怒喝声冲天而起。
  码头上众人沉默。
  方若华立在军舰甲板上,举目眺望,一时也有些感叹,这是她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家底,着实是不容易。
  身后是山呼海啸一般的吼叫。
  最后巨大的战舰起航。
  两边波浪翻滚。
  后头密密麻麻,看不到边际的战舰变换阵形护航前行。
  扶旻国的那年轻人,猛地站起身,直直地看着站在船头的女人,喃喃自语:“好……威风。”
  岸边看台上,南安城世家大族的当家人们,远远望去,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就在刚刚那一刻,他们意识到这样的舰队,这样的兵士,都属于那个女人,就有纳头便拜的冲动。
  这些人个个都位高权重,习惯了站在最高处,俯瞰一切,有的更是连圣上都见过,如今面对这个并未显得高高在上的女子,竟觉得他们心中的圣主明君,在这位面前,也许也会自惭形秽。
  莫名其妙的念头,也真是让人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就在码头高处看台上,赵易寒带着两个姑娘,看着方若华在排列得整整齐齐,个个身体修长,孔武有力的兵士簇拥下,站在舰船甲板上。
  他目光早周围百姓们的脸上,眼睛上一扫,心里一跳,血忽然就热得沸腾起来,他连忙低下头,用力按了按眉心,有些无奈。
  可男儿大丈夫,如何不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统领千军万马,得万民敬仰?
  方二娃和十几个学校里提高班的学生,肩并肩站在一艘银白的舰船上面。
  他们穿着同样的校服,佩戴徽章,站得整整齐齐,个个昂头挺胸。
  耳边仿佛还在回响着炮火声,又仿佛是停了。
  周围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风声和浪涛的翻滚声。
  方二娃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下面无数百姓的注目,狂热的视线让他不自禁地站得更直,身体更显笔挺。
  他不自禁和所有人一样,目光追寻自己的姐姐。
  不知道站在姐姐那个位置上,被这么人憧憬,期待,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以前从来没有意识过,她姐姐在南安城的地位。
  船岛是很大,但在这上面,他的姐姐方若华只是做些乱七八糟的生意。
  和他姐姐来往的多是商户,而且和三教九流都打交道,平日里也没有前呼后拥,吃喝虽精致,却也普通,就是普普通通的商家女做派。
  只看架势,还远比不上他见过的八、九品的官员。
  方二娃的印象中,大人物出行,那都要黄土铺地,清水遍洒街道,提前净街,百姓都不能凑到眼前,他姐姐又算什么?
  但是就在这一刻,方二娃心里忽然一热,第一次开始觉得,其实,权力就在他身前不远处,仿佛伸手就能够得到。
  这等念头一出,方二娃吓了一跳,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起来,越跳越快。
  一阵冷风卷着酸涩的海水,扑了他一头一脸,方二娃才猛然清醒,略一低头,掩盖住神色间的慌乱和羞恼。
  真是会胡思乱想,他要读书科举,要考秀才,将来要入朝为官。
  一应流程走完,典礼结束,方若华却没回去,反而坐着软轿子下了战舰,到码头上与民同乐。
  之后还有不少娱乐节目。
  没想到方若华刚回到她的专属看台,就见扶旻国的使臣,那个年轻人忽然长身而起,冲着她走过来。
  左右侍卫齐齐上前阻拦。
  隐藏在暗处的侍卫神色紧绷,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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