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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华的小时空直播间-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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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目光落在出手之人宽大的长袍上,来人一身道袍,眉宇清淡,相貌更是宛如天人,只是太冷了些,冷得像天边云,不似凡间人。
  方若华一笑:“他是狐苏。”
  除此一句,便再无介绍。
  许义泽那家伙说方若华作弊,这到不假,事实上联盟和帝国的豪门里,少见考试没有准备的,方若华顶下的身份可是圣德门小公主,上面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选了一样对她的考试大有益处的道具。
  那道具便是狐苏,狐苏是圣德门天工长老亲手制作的一尊傀儡,与人毫无区别,修为更是不俗,最重要的是按照方若华所想,他精通兵法战阵,于战场上所向无敌,是一等一的战将和谋士。
  当初方若华初来乍到,便是镇西侯的女儿,天然能得镇西军将领的敬意,但那时候镇西军只剩下四千残卒,将领也死伤殆尽,靠她自己,恐怕她只能老老实实回京城做一个安安稳稳的郡主,哪里有如今的威望?
  可惜狐苏虽好,寿命却有限,最多只能存在二十年而已。
  这也没法子,虽说上面不大计较,但是方若华也不可能带太要紧,太刺眼的东西过来,她来之前,还是许岚暗示她选狐苏最好。
  刺杀行动眨眼间就结束,似乎从没有出现过一般,方若华回首看了隐去身形的狐苏一眼,不禁有些惆怅,虽是傀儡,在仙人眼中或许不重要,但在她看来,这就是个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最长只有二十年的生命,何其短暂?
  方若华回过神,神色依旧温柔和煦,抱拳行礼:“展大人,江大人,一路顺风。”
  展昭略有些迟疑,忍不住道:“不如让展某护送郡主回侯府。”
  “展大人不必在意,哪天还不遇见几回刺杀,早习惯了。”
  展昭:“……”
  终究还是告辞。
  展昭快马加鞭回到开封,先护送江大人夫妇回府,江若雨早早便在门口等着,赵子熙也在。
  “爹!”
  一眼看到父亲消瘦苍白的脸,江若雨既是喜悦,也是担忧,一声疾呼,眼泪就落了下来。
  江朝皱眉,叹了口气,心疼女儿,此时也不舍得多说,更不愿意女儿在外面丢脸,看赵子熙却是哪里都不入眼,只当看不见他,拉着女儿便向门内走去。
  江若雨对父亲的心思却是浑然不觉:“爹爹,娘亲,你们可算回来了,这些日子若不是子熙哥,女儿恐怕,恐怕……呜呜。”
  江朝哼了哼,咬牙忍住不悦,哐当一声关门把赵子熙关在大门外。
  展昭看他一脸惊愕,也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径直回开封府。
  南侠向来与人为善,从不轻易让人难堪,会有这般举动,着实让赵子熙摸不到头脑。
  一路回到开封府,见到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展昭多日来紧绷的心神才算放松了些许。
  包大人失笑:“展护卫辛苦了,瞧着真是瘦了些,来,坐下喝杯茶,跟我和先生说一说此行的始末。”
  前些时日接到信,知道江朝夫妇居然没死,包拯也是大为意外,虽然庆幸,可还是摸不着头脑。
  展昭想了想,将自己这些日子在北疆的所见所闻徐徐道来。
  一直到月上树梢,话才说完,包拯沉思良久,叹了口气:“长平郡主小时候,本府还见过她,是个挺娇惯挺淘气的孩子,当年老侯爷尚在,只说希望自己的女儿一生快活无忧,规矩体统什么的,也不大重要,他老人家和宁郡王定下儿女婚事时,本府和八王爷还是媒证,没成想多年以后,竟是如此的结局。”


第405章 骄奢
  一场秋雨一场寒,下了几场雨后,开封的冬日便要到了,街面上的行人也换上了冬装。
  以包大人和庞太师的关系,展昭自然是很少到太师府,今天迫不得已,过来一看,果然还是受不了这府邸的奢华气息。
  “等着。”
  庞府的大管家庞福冷声冷气地哼了哼,很是不待见展昭的模样,扭头看了看天,板着脸招呼几个小丫头,“咱们侯爷漱口用的玫瑰露味不对,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不要泉州那边进上来的,一定要杭州的贡品,你们要是再有谁记不住,自己去领板子走人。”
  几个小丫头也不生气,脆生生地应了。
  也是片刻工夫,屋里叮叮当当地乱响,大门哐当一声被推开,里面就钻出来一个十八九岁模样的小公子。
  雪白的斗篷裹着一张粉面,眉眼精致如画,脖子里一圈狐狸毛,显得分外富贵,他一出来,大管家庞福就笑得连眼睛都要没了。
  “侯爷您可慢着点。”
  庞昱随手把手里镶嵌宝石珠玉的金弹弓扔到一边,一抖搂袖子,一地拇指肚大小的珍珠就滚到一边的花丛里,看他这一身衣服似乎也算不上特别繁复华贵,可不说料子如何,就是随意一针一线,一颗扣子,仔细看也是价值连城的珍品。
  展昭心想,这位小侯爷可够奢侈,但人家父亲是当朝太师,姐姐乃是贵妃,自己还有侯爷的尊位,说家里藏着金山也不为过,奢侈点而已,总不能就把人拎去开封府问罪,只是到底不是一路人,展昭把信送到,眼看庞昱高高兴兴捧着信和令牌走,根本连正眼都没看他一眼。
  “那什么,庞福,看赏!”
  交代一句,庞昱就不见踪影。
  庞福皮笑肉不笑地把人送出门,还没转头就交代下人赶紧打扫干净门槛。
  “快,扫干净些,别沾了开封府的穷酸气。”
  展昭也犯不着为这等小人生气,只回到开封府,却不免在包大人面前抱怨几句:“长平郡主一见便是女中豪杰,英雄人物,怎么到认识庞昱这种人。”
  包拯失笑,想了想:“庞昱这孩子我也算是看着长大的,从小就娇气,宫里太后宠爱,陛下也宠爱,贵妃更是爱得不行,庞太师为人如何不说,却是一慈父,诸般溺爱之下,庞昱也只是好吃懒做,吃不得一点苦,娇气过了头,却也没有欺男霸女的毛病,更难得的是别管是见了哪个王府的小世子,还是外头平民百姓家的孩子,他都是一般无二的对待,所以我到不觉得这孩子哪里不好。”
  既然包大人都这么说了,展昭也只好把那点闲气抛诸脑后。
  开封府诸事繁杂,到没闲情逸致地去琢磨老对头家的小子养成什么性格。
  秋去冬来,开封府街面上上了冻,包大人令府中衙役帮忙清理。
  公孙先生手里抱着暖炉,冲坐在屋檐上打瞌睡的展昭道:“快回去歇着,小心掉下来砸坏了人家的东西,虽然展护卫俸禄不少,可用钱的地方更多,能节省些便节省些为好。”
  展昭昨夜在宫里值夜,结果苗贵妃身边的宫女与侍卫有私,让苗贵妃逮了个正着,贵妃大怒,整个宫里一团乱,展昭忙了一宿,片刻也没休息,也幸亏他内力深厚,精力也充沛,到也勉强能熬得住。
  “怕是歇不成了。”
  包拯披上斗篷出门,招呼王朝马汉备轿,“本府要马上进宫,刚才王丞相过来说,今日一早,北疆八百里加急信件进京,近日该送到杨元帅那里的二十万两军费没有送到,负责押运的官兵在代州摩云岭被人发现,尸骨不全,死相极惨。”
  展昭飞身而下,叹道:“陛下怕马上要宣召大人进宫。”
  话音未落,来传旨的內侍便到了眼前。
  公孙策目送自家大人的轿子远去,回头对展昭道:“敢抢劫重兵护送的军资,恐怕是硬茬,哎,京中多是非矣。”
  ……
  中牟县
  落了一夜的雪,白玉堂从东京出来也无大事,不过随意游逛而已,只半路上遇见展昭那只臭猫,就干脆追了他一路,闲来无事比比剑也是极好的消遣。
  进了一家叫‘将军醉’的酒楼大堂,要了一壶酒,一盘鱼,几个菜,白玉堂就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顺手拢了拢身上的裘衣,正打算打算把窗户关上,一抬头却看见死猫正紧紧盯着一人,神色古怪。
  顺着他的视线过去,入目的是个女人的背影,因看不到正面,到不知容色如何,白玉堂冷笑,平日里一副正经模样,一转眼就露馅,看女人也能看得呆了去。
  虽说腹诽,白玉堂心中也有些好奇,因那女子身边还坐着一人。
  他陷空岛锦毛鼠白玉堂,也自诩是风流人物,相貌不凡,多少美娇娥贪恋他这个人,但是此时看到那女子身边之人,不说自惭形秽,但也要承认单论样貌气质,不要说展昭,自己也胜不过人家。
  “展昭怕是要得单相思!”
  白玉堂登时心情大好,正打算过去打趣展昭几句,就见他竟起身向那一桌走去。
  方若华夹起一块烹制的鲜美的鱼腹肉,细嚼慢咽,眉目疏朗个,看到展昭,不等他开口便笑道:“西北苦寒,羊肉到是尽可以吃得饱足,我到有好些年头没吃过这么地道的河鲜,展大人快坐,来尝尝我这条黄金鲤入不入味。”
  展昭苦笑:“您怎么回了开封?”
  方若华失笑:“总不会是回来玩的。哎,北疆军务繁杂,房复那小丫头片子最近发了疯,就守在咱们边界,整日找麻烦。”
  左边陪坐的侍从叹道:“郡主莫要抱怨了,咱们元儿那孩子把人家坑得那么惨,张观的尸首如今都凑不齐,房少帅那般聪慧,怎能不知缘故,没有冲过来找您拼命,就是人家涵养好。”
  方若华充耳不闻,“而且钱县令那儿也有一大摊子事,离了我就要出乱子,若是这天子脚下少出几桩新鲜事,展大人三催五请,怕是我也没空回来。”
  展昭:“??”


第406章 饥荒
  “叶镖头,劳烦您过来跟展大人说一说。”
  白玉堂也跟着看过去,就见旁边桌子上一相貌寻常,短衣打扮的汉子起身,冲着展昭抱拳行礼:“在下叶平,见过南侠。”
  这人他到认识,是少林的俗家弟子,乃是云威镖局的镖师。
  别看云威镖局名字俗气,却也算得上是大宋数一数二的大镖局,叶平作为云威镖局的镖师,行走江湖十余年,性子疏阔,在绿林道上颇有名望,又背靠少林,很是有些名气,即便武功算不上一流,出外走镖却是向来无往不利。
  白玉堂他大哥卢方,以前货运南北,就爱找云威镖局负责押镖,向来很少有失,就是偶尔出了差错,三五日之内也是能把镖给寻回来的,毕竟天底下敢打他们陷空岛主意的绿林好汉也不多见。
  “近来陈州大旱,灾荒连年,我镖局奉郡主命,接了陛下的密旨,从京东、河北两路筹集了二十万两白银,十万两助朝廷赈灾,另外十万两要借给杨将军救急,不曾想押运途中,竟被劫了去……展大人,我这批镖银实在要紧,是北疆将士,还有咱们陛下勒紧裤腰带省出来的,如果当真就这般找不回来,不用郡主剁我的头,叶平自己也没脸面顶着它在江湖上混这口饭吃。”
  展昭悚然:“又是二十万两?”
  陛下也知道?
  要知陛下向来节俭,往日便是夜里想多吃一碗鸡汤也会权衡再三,如今一口气丢了四十万两银子……
  展昭瞬间觉得他这案子要是办不好,银子要是找不回来,开封府众人,包括包大人在内,加在一起恐怕也挡不住陛下的怒火。
  “不急,我已经拜托江湖上的朋友调查此事,这么一大笔银子,不可能就这般销声匿迹。”
  正好店小二又上了酒菜,撤换掉只剩下鱼骨的盘子。
  方若华便很随意地招呼展昭坐下,“先吃饭,皇帝也不能差饿兵,不吃饱喝足,怎么有力气干活。”
  一行人就坐下吃饭。
  快到饭点,酒楼里的客人一下子就多起来,或者锦衣华服,或者粗布衣裳,喧喧闹闹。
  “你们听说了没有,安乐侯庞昱奉命陈州放粮,那是个什么人,庞太师的爱子,京城有了名的纨绔,听说他在陈州的时候,强征民夫,克扣赈灾银子,修建什么阮红堂,强拉民女供他淫、乐,闹得民间怨声载道,都说他不去陈州,老百姓还有条活路,他一来陈州,百姓们简直是生不如死!”
  “真的假的?”
  “陈州那边传来的消息,还能有假?”
  展昭蹙眉,不自觉转头去看身边这位郡主。
  方若华却连筷子也不曾停顿,吃了半碗饭,拿出帕子抿了抿唇角:“我看展大人估计得走一趟陈州,去看看这位得了失心疯,搜刮民脂民膏,无恶不作的安乐侯了,在下还有公务要忙,这便告辞。”
  说完一戳她身边那位,起身就走。
  那神仙一流的风雅之士,最后扫荡了整个桌子,连半个菜叶也没有剩下。
  展昭:“……”
  方若华显然也有些无语:“狐苏,在叶镖头面前好歹要些颜面,弄得好像我老让你饿着似的。”
  陈州
  果然是萧条的厉害。
  展昭举目四顾,满街行人面如枯槁,骨瘦如柴,行动迟缓,刚才进城之前,他也看了周遭的田地,条条干裂的裂缝,狰狞得像吞噬人命的猛兽之口。
  朝廷搭建的粥棚里煮的都是汤汤水水,米粒不剩下几个,到是边上盆子里装的菜干,地瓜干,红薯干还有一些,显然硬的厉害,不少饥民抓在手中就着汤水使劲啃食。
  到是道边都搭建起棚子,糊着厚厚的茅草,即将到来的东西里或许还能抵挡些风雪。
  展昭眉头处一道川字纹,自从到了陈州,就片刻也不能消失过,他已经打探清楚,一个月前陛下接到陈州太守的折子,便派了安乐侯庞昱到陈州放赈,如今一个月已经过去,陈州还是如此模样……
  “他奶奶的,这都什么狗屁吃食,又是汤汤水水,弟兄们,自从那钦差,那什么朝廷的侯爷来了咱陈州,就跟糊弄事似的给咱们弄了这些青草根子,皇帝老儿跟的赈米难道就是这个?他皇帝老儿也忒不把咱们当人看!再这么下去,老子的老娘和小儿子就要饿死了,弟兄们还不抄家伙,给我冲入官府,抢粮食去!”
  展昭心下一惊,刚要起身阻止,便见一个黑衣人手下弹出石子一枚。
  那大汉一声不吭,砰一声倒地昏死过去,瞬间冒出一队官兵拖起人便走。
  其他起哄闹事的灾民也被弹压下去,老老实实地退到一边。
  展昭忍了忍,见那些官兵并未大开杀戒地伤人,终究还是忍住没有动手。
  当下像官差这般处置,的确是最好的处置法子了,总不能任由灾民闹事,若真惊起民变,那必然要血流漂橹,人头遍地。
  绕开饥民,展昭打听清楚安乐侯目前就在驿馆之内,近前一看便不禁蹙眉。
  安乐侯好大的声势,整个驿馆内外都有精锐兵丁护卫,其中几个看起来神完气足,显见是高手,便是门口守门之人,衣着打扮看似寻常,可仔细一看,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是外家高手。
  展昭飞身上树,举目看去便见驿馆里只有几处亮着灯,偶尔有丝竹声传来,声声入耳,颇有动人之处,还有几个艳妆女子嬉笑打骂。
  刚想投石问路,进去瞧瞧,便见一道白影掠过,展昭心下一惊,紧追而上,瞬间靠近搭上白衣人的肩膀。
  白玉堂:“哟,这回不跑了?”
  展昭哭笑不得:“白兄夜探便夜探,不求你穿夜行衣,毕竟显眼,好歹把您这身衣服换一换,白成这般,岂不是活靶子一个?”
  “呵,当我怕这帮酒囊饭袋。”
  话虽如此,白玉堂其实也有一点后悔,没想到这破地方确实有不少高手,半晌蹙眉道,“刚才我瞧见黄河三毒也在,他们什么时候投靠了官府?现在成了安乐侯的人?”


第407章 纨绔
  展昭心下同样惊奇,那黄河三毒茅家兄弟,论武功只能算二流,但下毒的功夫却是厉害,江湖人皆知,陷空岛曾与这三人起过冲突,卢方曾当众叱责茅家兄弟背信弃义,对师父不敬。
  可便是如此,以陷空岛的江湖地位竟然也没把他们三个怎么样,由此可见,这几人的确有些门道。
  正说话间,驿站外面来了一行车马,车马奢华,不光那车看起来珠光宝气,就是拉车的那马,竟也是正经的大宛马,神骏得很。
  马车在驿站门前停下,守卫的兵卒一时犹疑,根本不敢像以往一般驱赶,一个蓝衣的侍卫统领从门里出来,走到马车前,恭恭敬敬问道:“敢问来者何人?可有什么事?”
  像这等马车,这等的富丽堂皇,想也知道是哪位贵人驾临,他们这些侍卫也不是没有眼力劲,不可能在什么人面前都耀武扬威。
  马车帘子一掀。
  侍卫登时直了眼。
  侍卫统领腿脚都有些酸软,却连口水也不敢吞一下,眼观鼻鼻观心,身体矮了半截。
  “敢问,敢问……”
  “庞娘娘知小侯爷来陈州公干,怕他一路上无人照顾,特意派我等护送苏姨娘来照顾侯爷。”
  跟在马车旁边的侍卫掏出腰牌给侍卫统领看了看。
  统领脑子里却早就是一片浆糊,只有一个感觉——不愧是安乐侯,人家身边便是一小老婆也是如此的天香国色。
  白玉堂和展昭背着车身,到看不到车内情形,心中只有好奇,尤其是白玉堂,一闪身就钻入车厢之下,展昭吓了一跳,只能跟上。
  结果刚一下去,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勾住衣服,身体一轻,眨眼间人就已然宽大的车厢之内。
  车厢确实大,里面坐了四个人不光不拥挤,还宽敞的很。
  “郡主。”
  展昭一抬头,入目的便是长平郡主,不过郡主打扮得颇为低调,丫鬟模样,另外一位衣着华贵的美人,面容苍白,显得有些冷,却是澄澈空灵,超凡脱俗,实为绝色佳丽,怪不得侍卫统领查问的如此疏忽就放了行。
  在这样一张脸面前,就是御前侍卫也要疏忽大意的。
  “狐苏,给他们也换换装。”
  展昭一愣,就见那个大美人直起身体,居然极高,从座子底下翻出一口箱子,打开来里面胭脂水粉无数,还有不少衣服首饰。
  白玉堂脸上登时露出惊恐之色,抬手就要推窗,可让那美人一按肩膀,身体立时酥软,竟是动也动不了一下,半点力气也无,登时露出几分羞恼,低声道:“偷袭!”
  展昭:“……认了吧,就是不偷袭你也在人家手里过不了几招。”
  白玉堂瞪他。
  “我也一样。”
  自那日在镇西城见过一次这位狐苏先生出手,展昭就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自诩武功不错,其实还差得远。
  只是没想到这么一个武功绝顶的宗师级人物,却对郡主言听计从,连这等事也做得如此娴熟。
  展昭眼看着狐苏手如残影,挥舞极快,三两下就把白玉堂变成个眉清目秀,颇有几分颜色的小丫鬟,除了个子高些,再看不出异样,心下不禁惊异。
  又过了片刻而已,马车还没走到头,白玉堂看他的目光也是充满了不可思议,显见他也没有逃开这一劫。
  刚打点妥当,马车一停,郡主就扶着狐苏下车,展昭和白玉堂个个低头,老老实实地随二人身后下了地。
  便是骄傲如白五爷,其实必要的时候也很看得开,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很在意自己的颜面。
  扮女人又怎样?
  大门洞开,里面笙歌燕舞,十几个舞娘围着一美貌公子言笑晏晏。
  地上的酒坛子空了好几个,空间里充满了奢靡之气。
  狐苏哐当一声砸了桌子,醋意盎然:“滚!”他这一声咆哮,吓得歌女舞娘花容失色,绊倒的绊倒,惊呼的惊呼,乱作一团。
  庞昱鼓了鼓脸,也露出一丝惧意,小声道:“还不快走,她,她可是只母老虎。”
  不多时,一屋子娇媚姑娘就争先恐后地钻出屋,最后出去的还好心把大门关了。
  白玉堂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人担忧道:“刚才那位姐姐醋劲好大,不会打侯爷吧。”
  就这种侯爷,身为钦差,不想着赈济灾民,自己到是享受得很,本也该打。
  方若华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瞪了庞昱一眼。
  庞昱鼓着脸,趾高气扬地也瞪着方若华。
  方若华无奈:“你这是做什么?”
  庞昱咳嗽了声,脸上一红,却硬梗这脖子支支吾吾:“我是安乐侯,京城里第一等的纨绔,自然是到哪里都要享受第一等的待遇,而且安乐侯庞昱不欺男霸女,不贪污受贿,那也没意思不是。”
  方若华招呼展昭和白玉堂坐下,笑道:“赈灾不力,欺压百姓的庞昱都在这儿了,怎么也跑不了,大家劳累了一晚上,也坐下歇歇,喝杯茶。”
  狐苏主动寻了一个干净的茶壶,翻出几个干净的茶杯,一人一杯茶捧过去。
  便是白玉堂也只能起身来接。
  方若华能坐着受一位大宗师级别的高手奉承,他们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这么大的脸面。
  事实上现在狐苏立在方若华身后,很自然地帮她揉捏肩膀,动作又轻又柔,还很好看,可看得展昭就有些头晕。
  方若华却全然不觉,蹙眉盯着庞昱:“到底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你忽然见钱眼开,贪污了朝廷的赈灾银子。”
  庞昱苦着脸,偷偷看方若华,一挥袖子抱着膝盖歪在软榻上,幽幽道:“为什么我不能见钱眼开?反正要是这次赈灾不力,任我说破天去那也是我的罪过,绝对没人会相信我这个庞太师家的小公子,京城赫赫有名的纨绔。”
  说着,他却是委屈起来,“你看看外头那些传言?呵!”
  方若华皱眉:“少废话,你从小到大知道银子是什么东西?朝廷的赈银是不少,但就你那懒散的性子,金山银山堆在你身边,估计你也懒得伸手去拣,会费这个心思贪污朝廷的赈银?到底怎么回事。”


第408章 富贵乡中人
  “不知道。”
  庞昱一脸无辜。
  方若华:“嗯?”
  “真不知道。”庞昱默默抚平衣角,也不敢太刺激眼前这位,“你也知我是什么样人,一生立誓做纨绔,富贵乡里打滚的第一等糊涂人,像我这样的王孙公子,本不该接这般棘手的差事,还不是因为郡主你给的差事更麻烦,这才以小麻烦化解大麻烦来了陈州。”
  “但我真没打算担这正经钦差的责任,只打算做个摆设,等赈灾结束回去领一份功劳便罢了。”
  庞昱叹气,“可我也不敢真疏忽了差事,这次出京我从太师府借出来师爷六人,令他们押运钱粮,快马加鞭先行出发。”
  方若华点头,这也确实是庞昱会玩的手段。
  “别看我爹一碰上开封府就变成糊涂鬼,但他的确有手段,要是他派给我的高手都做不成事,我今天恐怕也不会是这天底下最上等的纨绔之一了。”
  展昭听他一言一语,忽有所感。
  庞太师位极人臣,又有一女为宫中贵妃,把儿子养成一副天真公子哥的模样,到也不失是一种政治智慧。
  “可我一到陈州,就深感不妙,我那师爷只剩下一个露了一面,其他的都不见人,只说公务繁忙,下人也换去大半,陈州太守蒋完病得起不来身根本没法子拜见我。”
  “这不是胡说八道,在太师府谁人敢对我这般不敬?那几个师爷就是爹娘死了,也得先来拜见我才对,还有蒋完,他是我父亲的门生,恨不得跪在我面前舔我的脚的人物,除非半死不活了,否则病得再重看见我也一准能好。”
  “这还不算,来陈州数日,底下人只糊弄我自在享受,还冒出一个我太师府的侍卫统领,拿着我爹的腰牌,说要保护我的安全,二话不说就把我这驿馆给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更可怕的是我闹着要去看赈银,也就被人领着随意看了一眼,银子是镀的铁块,粮食只有最上面一层,底下都是沙土。”
  庞昱简直哭笑不得,“还真把我当傻子了,我就算真是傻子,也是个过目不忘,过耳成诵的傻子,如此敷衍了事也指望能骗了谁去?”
  方若华一巴掌把靠过来的脑袋推到一边:“你这么能耐,还不是只能在这儿腹诽,完全不去想怎么解决。”
  庞昱也不生气,反而一脸理所当然:“那不是很正常?我从小到大包括我自己在内,谁也不指望我做事,我唯一的任务不就是玩?纨绔而已,会玩就行了,谁能指望我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而且敢动朝廷赈灾银子的主,那是我能对付得了的?”
  “好在别的我做不了,做出一副贪花好色,鱼肉乡里的纨绔模样那是本色演出,我的人纵使出不了陈州,传些流言蜚语到也不算太难。”
  庞昱得意得很,“陈州饥荒是何等要紧之事,我这个钦差大臣克扣粮草,胡作非为,岂不是要激起民变,开封城里有不知多少忧国忧民的大人物要来查看,到时候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猫腻,自有人能查得出来,再不关我事。”
  “呵。”
  方若华冷笑,“你觉得自己的手段很高明?你就没想过万一这口黑锅背实了,你的小命安在?”
  庞昱眨眨眼,蹭到方若华身边,可怜兮兮地眨眨眼:“有郡主在啊,要不然郡主收了我走吧,我可以帮你铺床叠被,端茶倒水,再不成,看我长得多好,哪怕只摆着观赏也赏心悦目。”
  “不必,我有狐苏。”
  庞昱:“……”这个还真,一样都比不上。
  开了几句玩笑,庞昱正襟危坐,取一杯热茶细品,笑道:“郡主放心,我这些年做纨绔也不是做着玩的,姐夫向来疼爱我,也了解我,再说,就是包大人和我爹不对付,对我还是有几分待见,不可能只听几句流言,不给我辩驳的机会就定我的罪。”
  “包大人明察秋毫,我纵有小过,可既没犯该受铡刀之刑的大罪,他老人家怎么可能杀了我?”
  这马屁拍的着实不错,在开封时他也没少拍,包拯就算多少有些厌恶庞太师,对庞昱到是观感不坏。
  “再说了,太师府连扫地的那两个白痴都是皇城司的人,贵妃姐姐亲自安排,我们一家老少一天吃几碗饭,我拿我姐夫的字画糊窗户用,宫里都一清二楚,我的性子谁能不知,便是有某些大人物要让我背黑锅,也得看看我家家长们乐意不乐意!”
  方若华心里还是有气:“你瞧着还挺得意!”
  一个脑蹦过去,方若华站起身推开窗户,从缝隙中向外张望,只觉得区区一驿站却是步步危机,“你这小子实在胡闹,知道自己懒得动脑子,做不了什么大事,不老老实实在开封待着,非要出京,你落到这一潭浑水里也就罢了,可知我有多忙!”
  “我也想老老实实待着。”
  庞昱咕哝了句,苦兮兮地伸出手来给方若华看,他的手保养的极好,细腻粉嫩,比女子之手还要漂亮的多,无名指指侧却有一道血痕。
  “小弟实在不知哪里得罪了姐姐家那只大疯狗,今年的县试一百名篇,府试提升攻略,三年科举五年模拟等等等等,居然都要我来编辑,我知道科举大门朝哪开!那资料浩如烟海,光是总结归纳也累死个人,我觉得自己连头发丝上都沾着一股子墨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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