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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花田_郁桢-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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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听见芳菲的讥讽,欲要反驳,一时找不着合适的词儿。曾大*奶却道:“这是怎么说,原来是说二兄弟的事来,怎么又将三妹妹给拉扯进来了。”
杜演拍着桌子愠怒道:“谁也不许再多说。”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后来芳菲又嚷着肚子疼,倒把大家惊了一跳。急急的传了家里走动的太医来瞧,又说没什么大碍。
芳菲倒不想多留,借此就告辞了。
芳草却担心二哥的事,也没说要走。一家子担心着,杜演又骂天骂地,还声称等杜回来要狠狠的打他一顿,将他禁足,不许再出去胡闹。
眼看已要黄昏将至,芳草与傅天极也要打算回去时。此时管家慌慌忙忙的跑来,战战兢兢地禀报道:“侯爷,夫人。各位爷,真的出大事了。二爷他……他……”
杜演上前踢了他一脚:“你倒是快说呀,怎么结巴起来了。”
管家神色慌张,颤抖着说:“二爷给找到了。”
“在哪,快给我带上来,我得好好的训训他,越发的反了。”杜演气得满脸铁青。
此时却见几个仆人抬着一软轿,走了进来。屋里人都站了起来,等软轿落下以后,杜演走了上去,将轿帘一揭,却见杜半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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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定风波 第二百零三章死因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百零三章死因
杜的灵柩停放在祠堂里,府里上下的红灯笼已经罩上了白纱。窗户上也重新糊了白纸。
卢****奶浑身挂孝,披着粗麻。跪在白色的幔子后面,凄凄楚楚,眼泪不止。她缓缓的往火盆里燃烧着纸钱,又要出来向前来吊唁的人答礼。
议事厅里是杜家的几位爷,杜演偏在椅子里,看上去精神很不济。杜标在应付来往。杜柯坐在下面的椅子里,脸上凄然,天极也还未来得及回家去。
杜演只是觉得这事蹊跷,杜死得不明不白。他好端端的遭此横祸,总得该有个解释,派人下去查了半天,却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有。杜演正生气呢,天极在跟前道:“岳父大人得保重,此事定有蹊跷。岳父大人若是信得过小婿,不如让小婿去查吧。”
杜演想了想便说:“也好,底下的那些人都是些吃白饭的。你和老三一道去吧。”
杜柯听说连忙起身答应了。
两人便带了几个仆从便匆匆的出了府。
杜柯和傅天极打听得杜在外面购有一所外宅,而出事的地方离杜的外宅不远。几人齐往杜的外宅,距城有二里地。
杜柯觉得有些奇怪,忙道:“我回来也几年了,怎么从来就不知道二哥在外面还有宅子?”
天极道:“你二哥在外面到是有许多流传,难道你就没听说过么?”
杜柯摇摇头:“我向来不过问二哥的事,再说与我干系也不大。只是这次闹得实在太大了点,给老爷的打击太大了。”
天极道:“你二哥在外面可是有浪荡子的称号,听说他在外面养了不少的人。听说还有相公堂子的,有串戏的,还有一些良家公子。花样倒有很多。”其实这些话天极连和芳草也没说。
杜柯知道一些二哥在外面养娈童的事,倒没料到有这样的严重。一行人一番打探,最后才来到了一所宅院。倒是一套两进的四合院,收拾得还算整齐。只是静悄悄的,也不见一人。
大家来到堂屋,地上还散落着些东西。看得出来当时这里的人听到风声后,就各处逃窜了。
搜检一回,并未留下什么值钱的东西,说不定遭了盗。
天极又和杜柯商议:“这里以前住了些什么人,倒要打听清楚才好,不然我们上哪里查去。我想得不错的话,应该是和这里住着的什么人有关联,最近二哥惹上了什么人,两人起了争执就动了真格儿了。”
杜柯想了想便道:“傅兄说得不错,应该是这样。那么我们分开查去吧。”
天极道:“也好。到时候回侯府见。”
两人便分开行事。
对于二哥的死,杜柯的心情是沉重的。他也盼望着能够早日替二哥洗清冤屈,给亡灵于安慰。
骑着马走了一段路,不曾想遇见了恒源的丁夏。两人倒是说了一会儿话。杜的事传播得太快,大半个南京城都已知道此事。丁夏见杜柯神色匆忙,料想是为他二哥的事繁忙操心。
杜柯想到丁夏是个生意人,平时交往的人也多,说不定还能帮帮自己,想毕后便开口道:“少主可曾知道我二哥和什么人来往?”
丁夏笑说:“三爷,你们杜家的事我还真不是很清楚。我也听说过你们家出的事,外面倒有好些人在传。其实这事丁某还真不怎么清楚,不过丁某可以给三爷指条路。三爷不妨去找一个叫做温良玉的人,他和你家二哥交往不错。”
杜柯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不知是谁提起过,又忙抱拳道:“只是不知这位姓温的家怎么走?”
丁夏道:“丁某知道他们家应该住在南门那边的连云坊一代,他们家也是户大家子,三爷过去一打听便知道了。”
杜柯得了指点也不敢耽搁,与丁夏告别了急急忙忙往南门奔去。
丁夏心想当初差点和杜家做成了亲事,只是芳草堵在那里不愿意。两家要说交情还是有些的,当初他还处处讨好杜来着,人这一辈子还真是说不清楚呀,说没就没了。心想以前还算有些来往,遭了此事应该去灵前吊唁上香才是。
想必交代了跟前小子几句话,便径直往临安侯府去了。
丁夏径直来到侯府,管家也认得他。心想来者皆是客,又不好怠慢,便引领着丁夏到祠堂拈香祭拜。
丁夏方觉得人生无常,年纪轻轻的人说没就没了。
卢****奶跪在幔子后面谢了礼。丁夏上了香准备要回去了,此时从外面走来一位**,只见她穿着银鼠的缂丝褂子,系着素白的皮裙,发中插着一支银白的簪子,素颜朝天。丁夏便煞住了脚步,站在那里。
芳草正要喊:“二嫂”突然看见了丁夏,又生生的将这个词语给咽了回去。
丁夏先向芳草作揖行礼,芳草赶着回礼了。她走了进来,与丁夏擦肩,来到卢****奶身边后又陪她跪在那里,替她烧着纸钱,心疼道:“二嫂先回去休息会儿吧,这里有我守着。想来二嫂已经累了。”
卢****奶看了一眼那口漆黑的棺材,满心戚怨的扶着丫头出去了。
芳草便就重新跪在卢****奶才跪过的蒲团上,慢慢的拨弄着火盆里的燃烧着的纸灰。
丁夏还没走出去,他回头来望了芳草一眼。层层的白色幔布下,他已经不大能够看得清她的身影了。丁夏眉头轻蹙,便跨出了门槛,身影渐渐消失了。
芳草这才向那边抬头看了一眼,已经不见了丁夏的身影。她不禁想起以前的事来,丁夏为了和杜家联姻,不惜处处讨好二哥。这桩亲事没有做成,二哥也已经去了。芳草心想她二哥这一辈子自然是纨绔的,不知道在他咽气的那一刻有没有觉得对不起二嫂呢,将二嫂娶回家的这些年,只怕二哥从来没有一句关切的话吧。
一天下来,有不少的人前来吊唁。
杜柯和傅天极出去大半天了,最后杜柯终于带回来了消息。
一家子人都挤在杜演房中,静静的听杜柯讲述。
“我去四处打听了一下,二哥是被一个狗子的人给打死的,目前那个狗子也下落不明。听人说起过,二哥养了个小子,姓温,叫什么的我忘记了。有人要来夺他,二哥不肯,后来就钻出这么一个狗子将人给打了。”杜柯说起来依旧是痛心疾首。
杜演道:“这事只怕没那么简单,这姓温的是什么人?”
芳草倒是清楚一点,忙答道:“叫温良玉。住在连云坊那边。他家有一所叫做纷园的园子。”
天极忙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芳草心想那次温良玉约了自己去找她,后来因为自己的女儿身他从中逃脱了,这样的丑事芳草也说不出口,便含糊其辞道:“他最爱各式各样的熏香,以前是留香坞的常客。几下也就熟悉了,我还看见二哥与这个温良玉一起吃饭喝茶来着。”
杜标道:“既然三妹妹知道内情,为何不早点说?”
芳草道:“我哪里知道这事会与姓温的有关。”芳草心想还真是个蓝颜祸水呀。她曾经警告过温良玉,不让他去骚扰二哥,没想到还是给二哥带来了不幸。其实芳草顾及到卢****奶的面子,是很不愿将这些话拿出来说的。
杜演拊掌大怒:“难道我们杜家是没脸面的么,任凭什么人欺负到咱们自己头上来了。不管那个什么狗子是个什么人,是死是活,都得给我揪出来,姓温的也一定要给我找来。我成日里说这个逆子只会败家,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是存心要将我这个老头子给气死才甘心。”
沈夫人忙道:“老爷你得保重呀。”
杜演怒道:“我是一生没养过什么好儿女,有是只会来活活的气我。”
沈夫人又劝慰道:“老爷别生气,不是还有老大他们么。”
杜标在底下说道:“只怕我们家还会惹上什么官司。”
杜演道:“我正想和人打官司,难道我儿子的命白白的就没了,一个交代都没有?”
杜标顿了顿方说:“二弟在外面有许多借债,也闹了不少的事,只怕不好不收场。”
杜演又气又急,一口气不上来,哪知吐出一口鲜血来,吓坏了屋里的人。众人纷纷上来慰问,又忙着让人去请大夫来。直闹到了半夜才清静下来。
天极与芳草离家已经两天了,傅家那边也有好些事要等着办理。再说芳草刚管家,许多事都还不熟悉。周夫人已经遣了婆子来催促了两回了,所以明日不管怎么着也得回家了。只是杜演的突然发病让芳草心里始终放不下。
许氏倒反过来劝解着芳草:“你该回傅家了,这边侯爷和你二哥的事,自有人料理。还有你大哥、大嫂呢。只是记得出殡的那天一定要回来。”
芳草道:“那是当然。只是娘也要好好的保重。”
许氏道:“你请放心吧。”
芳草隐隐的觉得杜家将会掀起一股更大的风浪,这个家里真心对她好的人不多,但芳草只希望在这场风浪中,她所牵挂的人能够平安。
卷二 定风波 第二百零四章卢二奶奶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百零四章卢****奶
请了和尚道士前来超度念经,让杜的冤魂能得到安息。做了足足七天的法事。又让阴阳先生来看准了一块风水宝地,让破土开穴。相准了十二这一日为出殡之日。
芳草和天极十一这一天就回侯府了。
凭空生出来的这件事,又赶到在年中,到底将曾大*奶忙得晕头转向。哪知竟然小产了,闹得合府不安。沈夫人便让曾大*奶暂且歇息,卢****奶是个不管事的,再说悲戚过度,也实在没有那个心来管。好在里面还有个流霞能够出来主持一二,不至于让场面太过于混乱。
后来芳草回来了,沈夫人也让芳草帮着流霞料理一回。
这还是沈夫人第一次让流霞帮着办事。芳菲那里因为有了身孕,只到灵前祭拜过一回。再没别的话,再说广宁王那里的架势很大,也不敢惊动他。
杜演精神上遭受了打击,杜的暴亡对于杜家来说不是件什么颜面有光的事,因此也不大出来招呼外面的事。好再还有两个儿子帮忙料理,天极也不拿国公的架子,竟也能帮忙协理。
流霞才坐下来稍微的缓一缓,椅子还没坐热,进来了一个婆子禀事:“轿帘还不够了,这一项往哪里支?”
“既然不够还不快让人去办,都什么时候了,误了事谁来担当。”流霞觉得这些管事的婆子有时候也挺可恶的,就是一个个看人下菜的主。以前流霞在沈夫人房里服侍的时候还经常巴结,如今与杜柯做了房里人,不大管事了,这些下人有时候也会下脸子了。
婆子交了单子来要批银子,坐在一旁的芳草却将单子拿来细看,看了一回便递了回去说道:“数目不对,拿回去好好的算了再拿来。”
婆子脸上便沉了下去,心想三姑奶奶是头一回管家中之事,怎么才一眼便知道数目不对呢。心里有些担心。只得拿着单子讪讪的退下了。
流霞和芳草道:“还是三姑奶奶厉害,不然我就被糊弄了过去。”
芳草道:“这些东西我原是看得多了,所以只用一眼,便知妥不妥。三嫂以后可得留意,里面的干系大着呢,他们定是仗着三嫂才管事,对里面不大熟悉,所以就想糊弄。不出什么事还好,要是出个什么事便将三嫂往前面一推。”
流霞笑道:“还多亏三姑奶奶的指点。”
芳草道:“以后三嫂多留心便是。”她心里惦念着二嫂,便和流霞说:“三嫂,我去看看二嫂那边,不知她好些没有。我与她商量一下明日怎么坐车。”
流霞道:“三姑奶奶请自便吧。”
芳草便来到了卢****奶的屋里,却见卢****奶正半卧在床上。憔悴的脸上有些蜡黄,精神看来也并没有多大的好转。跟前一个小丫头正与她捏肩呢。卢****奶见芳草来了,便欠着身子说:“三妹妹来了,快请坐。”又忙让丫头给芳草倒茶来。
芳草在床沿边坐下,瞧了一回又道:“二嫂身子可大安呢?”
卢****奶道:“哪能呢,才我娘家的***在这里说了半日的话。她比三妹妹小两岁,如今也有了人家,只怕今年就得过门。娘家这些姐妹们也都一个个的嫁了,各自有了家。嫁了的都还好,有儿有女,丈夫也还好。”卢****奶说到心酸的地方,又落下泪来。
芳草劝慰道:“二嫂又想这些做什么?等两日二嫂可以去和太太讲明,回去静养一段日子也是好的。”她只是觉得二嫂可怜,嫁了二哥这些年没个子女,偏偏二哥还喜欢养娈童,于女色上并不在意。二嫂就相当于进了空房,这些年也没听她抱怨过什么,虽然也会和二哥吵架,可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芳草又相问着:“二嫂以后准备怎么着呢?”
卢****奶道:“我一个****,又能怎样。不过是守一辈子吧,哪天完事了也就功德圆满了。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今生才遇见这样的冤家。”
芳草道:“只是这样的守着何时是个头呢,二嫂也还年轻。不该这样,若是有儿女或许还说得过去,目前这个样子算个什么事呢。我倒替二嫂感到心疼,二嫂你放心的养着吧,我替二嫂去向爹爹那里说去,让爹爹他答应放二嫂回去,不用将自己最后一点青春也埋没在这深墙内。”
卢****奶不曾料到芳草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只是不信,直直的望着芳草好一阵子。芳草又拉着她的手宽慰道:“二嫂放心,这事交给我吧。”
卢****奶心里却理不出个头绪来,这些年在杜家她也已经习惯了,她从没想过离开杜家。杜的突然离世对于卢****奶来说的确打击够大,与他夫妻一场,情分也没剩下什么。她原本已经做好了守一辈子的,芳草的一番话似乎让她看见了半丝曙光。
第二日一早,寅时正刻时,天还未亮,便要准备发引了。杠夫们抬着那口漆黑的棺木,卢****奶身子本不大好,但也只能挣扎着起来送杜最后一程。
前来送行的队伍就几家本家,还有一些来往的相交。芳草行在队伍中,她的脑海中将有关二哥的点点滴滴都回忆了一遍。
直到眼见着棺木上盖着了泥土,二哥算是入土为安了,可他身后还留下了那些急需解决的事。
终于举行完了仪式,芳草等要上轿回去了。在放下轿帘的那一刻,芳草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忙下来。只见遥遥的在一棵大树后面站着一个男子,正向这边探着头,又不上前来,但见他一袭白衣,久久的立于那里,目光看向了坟墓的方向。
芳草虽然不大瞧得清他的五官,但知道应该是温良玉不错。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顿时让芳草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最后二哥是因为他将自己的命给丢了的,他倒还能跑出来偷偷的站在那里,默默的送二哥最后一程。
芳草只站着看了一会儿,并没有上前打扰。
直到心慧前来催促着芳草该上轿回去了,芳草才转回了身子,坐回了轿中。
杜的死,身后还有许多事并未结束。杜演觉得家门受辱,这一日才清静些,身子略强硬点便将子女们召集到了一起训话。
“老2的事希望你们都能引以为戒,不能再出如此的丑祸了。我是老了,好些事也不愿意管,除了水生,双庆和奎哥儿也都不算小了。都给我安分守己,别让外面的人说我们临安侯府是没家规家教的,我还想留点老脸,希望到了地下以后能给祖宗一个交代。”几个儿子也都还平平,并未有什么大的成就,杜演只希望他们能够守住这份祖业,不至于在他的手上落败。
屋里的人也不敢有什么异议,静静的听着杜演的训话。
杜演说了好大一通,最后才罢。屋里人都纷纷退出去了,只有芳草未走。
杜演看了看她便说:“三丫头有什么事吗?”
芳草道:“是有事要和侯爷说的。”她觉得眼前的这位父亲突然间苍老了不少,两鬓已经斑白,胡须也变花了。这个父亲心里所受的伤痛,有几个能体会呢。芳草看着这样的父亲,对他突然埋怨不起来,想想父亲也是个可怜之人,是杜家的支柱,肩上得扛多少事呢。
杜演见芳草没有接着往下面说,便道:“有什么事你不能爽快的说?”
芳草沉下了眸子,缓缓说道:“我是为二嫂的事来的,家里侯爷是做主的。这事只能来求侯爷。”
杜演显得有些不快:“难道你就不能畅快的喊一声爹”
“是,爹”芳草仰面看了一回,接着又道:“爹准备让二嫂守着么,一无所出。二十几岁就当了****,一辈子再也走不出这扇大门,直到红颜老去。”
杜演眉头一皱:“怎样,这些都是规矩,难道她不懂得。老2才走多久,她就要急着嫁人不成?”
芳草忙道:“不是的爹,是我看着二嫂可怜。爹你想想看,二哥本来就不喜欢女人,二嫂也只是个摆设,她就这样的守着,别说她自己,就是我看见也替她委屈。并不是让她马上去嫁别人,但总得有个出路吧。服一满,出了杜家,寻别的事,有什么不好的,到底也是件功德。”
杜演却道:“你一个小孩子懂得什么。我原也打算好了,以后让你大哥和你三哥各过继一个儿子给她,老2这一房便不愁没有香火了。”
芳草连忙跪了下来,这才是芳草最担心的情况,请求道:“爹爹,难道就不能人性一点么。同是娘胎里出来的,并不见得谁比谁高贵。为何男人死了老婆可以再娶,随便娶几个也没关系,女人死了丈夫,却只有守寡的一条路子可行。二哥不善待二嫂,已经是二嫂的可怜之处,果真过继几个孩子给她,爹爹会觉得二嫂她会过得高兴么?”
杜演沉下了脸:“你这些歪理都是跟谁学的,难道我们杜家养不起这个人。这事不许再议了,等过段日子,我自会安排。如今侯府里的事也用不着你来操心了,管好自己吧。”
芳草觉得父亲的话渗透着一股大家长的威严作派,同时又觉得他依旧是那样的迂腐古板。心想既然答应了二嫂,这事一定还得再想个法子,事关二嫂一辈子的事,可不能就这样。
卷二 定风波 第二百零五章相准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百零五章相准
杜才出殡不过两天,侯府里正准备十五的灯节,打算好好的过一过。冲一冲开年带来的厄运。
哪知十四这一日下午,不知一群什么来历的人前来侯府要债。都说是杜生前欠下他们的,每日都要来侯府大门围堵,弄得府里的几位爷都不敢从正门出来。杜演听说此事后,大骂了三声孽障。
前来要债的人都被府里的管家仆人给轰走了,只是这也不是法子。杜演只得让杜标各处去打点,几天后总算安静了下来。
对于杜家的这些纷争,芳草是没有那个心思来过问了。年才一过完,芳草还惦念着庄上的那些药材花草,因为家事多,只得让人帮忙打理。亲自去的机会倒少了,好在有白鸣帮忙料理留香坞的日常往来,芳草不过是隔三差五的上门巡视一回。白鸣这个人还算实诚,比白嬷嬷可靠
正月里眼看着还有几天才过完,周夫人便扔给了芳草一件难事,说天麟已经到了娶亲的年纪,想要给他娶房媳妇,趁此也让天麟收收心。管姨娘听着也是极愿意的,好几次官媒前来说别家的好姑娘,周夫人也没那个心力去管这些了,只让做大嫂的芳草帮忙去相准。
芳草却是觉得有些为难,她不知道天麟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要是两人性格不和,这要是结婚了不得闹得鸡犬不宁么,别又像二哥二嫂他们,这样蹉跎的就是一生。
芳草思前想后便叫让人叫来了天麟,打算从他那里打探一下。
天麟听说嫂子叫他,不敢不来。
芳草见天气还冷,他却连小毛的衣服也不穿了,难道不怕冷么便道:“你坐吧,我有话要和你商量。”
天麟赔笑道:“嫂子有什么吩咐就是。”
芳草道:“你房里服侍的人也不尽心了,怎么穿得这样单薄,没有厚衣裳么,虽然节气上已经是春天了,但枝头上还没抽新芽呢。要是冻着了病着了,又得折腾人。”
天麟却没当回事:“我身子好得很,又不是个女孩子。哪里就受不得了。”
“算了吧,我也不管你这些,叫你过来是想问你一句。可知道太太打算给你娶媳妇的这事?”
天麟笑嘻嘻的说道:“这事我倒听说了,只是我年纪还小,成家做什么。只怕耽误了人家的女孩子。”
芳草笑道:“你还有这样的忧虑呀,太太说给你娶房媳妇,希望你能收收心。别还像个孩子似的。”其实像天麟不到二十的年纪,在二十一世纪不就一大一新生吗,和一个孩子没什么两样。只不过这里是明朝,像他这么大,孩子有几个了的是很常见的事。再说周夫人是怕天麟学得和芳草她二哥那样。
天麟坐在那里依旧是一脸的玩世不恭。芳草又道:“太太将这事托了我,所以叫你来问问。你心里有没有中意的姑娘,或许喜欢哪类型的,我也好给你留意,别偏偏找了一个你不喜欢的类型来,这下两人该怎么相处呢?”
天麟想了想,便起身来要出去了,临走前戏谑的说了句:“我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嫂子这样的就不错。”
芳草的脸却沉了下来,待要开口却见天极一头走了进来,只见他阴沉着一张脸,目光如炬,挡住了天麟的去路。
天麟立马意识到才说错了话,连忙赔笑道:“大哥回来了,正好大嫂在呢。我就不打扰二位了。”于是趁天极不注意时一溜烟的跑了。
天极跨进了门槛,芳草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见他进来了笑道:“天麟这么大了,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
天极道:“他还真是越来越胆大了,连大嫂也敢冒犯,我得将他叫来问问。让人听见像个什么话。”
芳草见天极动了真格,连忙起身来拦着他:“算了,不过是句玩笑话,你何必要当真呢。天麟他不过是顺口说说,你当大哥的连这点胸襟也没有么,不是更要让人笑话。”
“你是他嫂子,就是长者,他不知尊敬,还说什么胡话,难道我不该去问问他?”天极是觉得没有管教好天麟,要是这样一直纨绔下去怎么好。
芳草从身后揽住了他,将头靠在他的背上,柔声说道:“你不会为了天麟刚才那句玩笑话,以至于吃他的醋吧。别忘了当年天麟开玩笑说要娶我时,你还满心喜欢来着。”
天极捏了捏芳草的手,气呼呼的说道:“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他不能这样没规矩。”
芳草笑道:“罢了,太太托了我事,我还得去办呢。这不说要给他娶媳妇,让我参谋参谋,所以才叫他来白问了两句。我不是怕将人家娶了进来,又不如他的意,这不是苦了两个人么。”
天极道:“你虑得很是,有人管着他。我也就放心了,还想给他找份事做的,他一天都吊儿郎当的,还喜欢出去和人打架,真担心他哪天惹出什么来。”
“我知道,你是担心他走了我二哥的路子。我看着他虽然淘气了些,毕竟还算个孩子。其他的也都还好。比不得我二哥陋习多,和那些人扯不清关系。”
芳草和天极聊了一会儿,接着周夫人又派人让芳草过去。
“大媳妇和天娇一道去看看吧。我不大愿意出门。姑娘长不长得好看不要紧,最主要是要脾气好,性子好,温顺大方的。”
周夫人说一句,芳草应一句。
下面已经备好了车轿,天娇却嚷着要和芳草乘一顶轿子。芳草满口答应了下来,身边有人说说话也不错,不至于那么无聊。
天娇挨着芳草坐着,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又指着看这看那,芳草却和她说:“我看再有一两年你也得出阁了,那时候倒好,凭着你的出身容貌,只怕我们家的门槛也要被挤坏。”
天娇微红着脸说:“大嫂又取笑我,我才不乐意那么早就嫁人,在家与嫂子作伴不好么。等二嫂来了,又多了一人,我最是喜欢热闹的。”
芳草又嘲笑道:“反正没有在家呆一辈子的道理,迟早得嫁出去。我只愿你得一个如意郎君,再得几个刁钻的小姑子,我看你那时还淘气不淘气。”
天娇作势要撕芳草的嘴,接着又半挂在她肩上笑嘻嘻的说道:“我还没问嫂子呢,你是怎么和我大哥看对眼的。我大哥可还有竞争对手,想来像我嫂子这般能干的人,当初去侯府提亲的人也定是不少。和我说说吧,嫂子。”
芳草揉着天娇的脸蛋,笑嘻嘻的说道:“我看你就是喜欢胡言乱语,什么都要说。这些话要是让你大哥听见,肯定又得吹胡子瞪眼睛。”
天娇笑道:“我才不管大哥呢,他挺没趣的,大嫂竟然受得了他。”
姑嫂两人有说有笑,一直到了停轿。严家的人来替她们打起了轿帘,芳草仰面一看,是个穿青缎子背心的****,圆脸,细长的眼睛,盈着笑容。
芳草和天娇下了轿,那****笑着引领着她们一路往夫人房里去。
芳草四下观望了一回,严家宅院论起规模建制当然是不敢与傅、杜两家相比。严家老爷也只是个五品官员,但家世清白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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