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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乡下养大佬[穿越]-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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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婉看着吴能满脸轻浮的样子,心理一沉,深怪自己大意,以往她面对的都是镇上的乡里乡亲的,再加上她在镇上还有些个认识的人,大家相处的也很愉快,谁能想到这辈子还能再碰到吴家人,看样子今天他是不会放过自己了。
  吴能的手已经要摸上周婉的脸,她侧脸躲过,随即说了一句,“吴少爷,如今你也算皇亲国戚,就无视王法吗?你这样做,岂不是给宫里的娘娘惹事?”
  “哈哈哈,王法,如今在这河间府,我就是王法,你也说了,如今我也是皇亲国戚了,这河间府,小爷我说了算,至于我姐姐,她如今已经怀有龙种,皇上对她宠爱有加,我再怎么做,也给她惹不了事。”吴能见周婉偏头,随即手腕跟着一转,摸上了周婉的下巴。
  周婉心里正思量着如何脱身,周二柱便忍不住了,自己心尖尖上的闺女,哪里容的了别人动手动脚,“你放手!你这登徒子,忒不要脸!我要去亭长那里告你!”
  周二柱满脸怒气,一个跨步上前,吴能的随从一时不查,吴能便被推的一个趔趄,一下做到了地上。
  “哎呦,我的尾巴骨,你,你这个老匹夫!”吴能被扶着站起来,捂着屁股一脸恶毒,狠狠吩咐,“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往死里打!”
  吴能在州府横行霸道,出门带着随从就是个摆设,不想在这石头镇被人伤了,这要是被追究起来,这些个随从也得挨打挨罚,此时便争先恐后拿出刀枪棍棒,要找周二柱算账。
  钱武一听就知不好,这祖宗受了伤,这食铺又是个平民,搞不好要出人命,他又骂一声晦气,忙喊了一声,“慢着。”
  他转身朝着吴能笑一声,低声道,“能哥儿不是要把这丫头收用了,这会子这样岂不是逼着这丫头朝死里走,你先饶他一命,把人关起来,待这丫头上了手,这人还不随你处置。”只要别是他在场闹出人命,以后的事,就和他无关了。
  吴能摸着下巴‘啧啧’两声,“得,还是你小子有主意,老匹夫,饶你这一命,不过小爷我受了委屈,谁也别想好过,给我使劲砸!”
  早在吴能进铺子没多久,铺子里吃饭的人就跑的七七八八,如今只剩几个在门口瞧热闹的交头接耳,纷纷说着这次这周记食铺怕是悬了。
  众人一听这话,就见那些个随从提着棍棒就开砸,顿时做鸟兽散了,这年头,有钱有势的人,惹不起。
  周二柱又要说话,被周婉一把拉住,如今人都顾不了了,还管这铺子干什么,她一手紧紧攥着郑氏的手,另一只手死死拉着周二柱,“爹,别管,砸就砸吧。”
  吴能的随从本就因着主子受伤而心虚,如今让砸个铺子,纷纷卖力,几人不管三七二十一,菜盆子一个个推翻,里面的菜铺了一地,那这个陶瓷碗全砸个稀巴烂,不消一刻,整个屋里便如同一锅粥,狼藉无比。
  吴能这才满意点点头,“看到了吗?敢不从我,就是这个下场,把这老匹夫带走,小丫头留下,你若把我伺候好了,我再考虑放了你这老不死的爹。”
  “慢着,吴少爷,你记恨的,无非是我当年伤了你,你放了我爹,我很你走。”周婉看的一阵心疼,她即使被带走,也无性命之忧,可她爹不行,总得先保住爹娘。
  郑氏一时心里着急,她怕周二柱被带走,更怕闺女被这些人带走,“不行,婉儿,不能跟他们走,你们,你们要抓就抓我吧,放了我当家的!”
  吴能上下打量了郑氏一眼,随即吐了口唾沫,“起开,你个老娘们,饶你一命还不一边躲着,抓你?抓你有个屁用,你这样的,哪里比得上小丫头这细皮嫩肉的,多水灵,你要是真跟着我走,也行,我这些个随从们,倒是不挑。”
  众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个随从高声应和,“爷,您说的对,咱们不挑,这种半老徐娘,您没尝过滋味,伺候起人来,那才叫一个爽,您要是看不上,就赏给哥儿几个。”
  “你们!你们,我跟你们拼了!”周二柱双目赤红,一副不要命的架势,他一个使劲猛得挣脱了抓着他的人,转身把身边的人踹倒,就要扑到吴能身上。
  吴能被周二柱大喝声吓得一个哆嗦,他瑟缩了一下,回神更是恼羞成怒,“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
  不待周婉反应,拳脚就落在周二柱身上,吴能尤不解恨,他上前一步踩在周二柱身上,“你个老不死的,还想打小爷,今天老子就让你见阎王!”
  “放开我爹,我跟你走,你放了他。”周婉顿时有些慌乱,她深恨自己没有防备,在这个权势大于天的时候,自己抛头露面本就容易惹祸,本想着虚与委蛇,如今看来这姓吴的是动了杀心了。
  “你个贱丫头,老子给你好脸,你这一家子还不识趣”,吴能一把推开要上前的郑氏,对着走过来的周婉就是一巴掌,“老子看上的人,哪个不是乖乖等着,还敢打我,今天我就让你那老不死的爹看着,我现在就办了你!”
  吴能说的不堪,周二柱听得目眦欲裂,郑氏更是朝着吴能扑过去,吴能一脚踹开郑氏,面上带着癫狂,“再耽误老子的好事,老子先杀了你!”
  周婉一把打掉吴能的手,她扶着郑氏起来,厉声喝道:“吴能!你今日敢动我爹娘,除非我们一家人都死了,只要有一口气,我也一定到京城,告你的御状,告你强抢民女,杀害无辜!若我们都死了,我化作厉鬼也日日缠着你,让你这辈子都不得安生。”
  可吴能这话应是听得不少,他不仅不怕,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既如此,我玩腻了你,就送你们一家子西天团聚,你若真能化成鬼,我就让你再死一次。”他看着满面怒气的周婉,自得一笑,“好好好,我最爱的就是你这种小辣椒,来啊,把这老娘们拉走,赏你们了,这丫头,我好好享用。”
  周婉毕竟是个女孩子,三两下就被吴能拉到怀里,‘撕拉’一声,她衣服的前襟就被扯开,吴能盯着那雪白的脖颈,嘿然而笑,“今天小爷就让你学学怎么伺候男人。”
  吴能说着,便要伸头凑近周婉,周婉看着近在咫尺的吴能,心里厌恶至极,她狠狠闭了眼,手上动作迅速,快的几乎看不见。
  就听一声杀猪似的喊叫猛得传出来,‘啊!’,随即更大的声音传出来,‘嗷!’。
  只见吴能右前襟登时流出鲜血,浅色的长袍登时红了半边,而吴能勾着身子,一副快要断气的模样。
  这两声嚎叫一下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特别是第二声,听起来尤为渗人,原来,周婉见吴能凑过来,心里想着此事无法善了,索性也不再忍着,她拔出头上插着的一根银簪子,这簪子分量轻,可尤其尖锐,她攥着簪子对着吴能右胸膛就来了几下,趁他反应不过来,对着吴能底下又用膝盖狠狠顶了两下。
  周婉看着围过来的几个随从,面上一片平静,她淡定地冲着吴能**又来了一下,手上簪子抵着吴能的脖颈,“都让开,你们吓着我,这吴禽兽的命可能就吓没了。”


第66章 圣旨到
  周婉嘴上说着,手里的簪子便用了几分力,鲜血顿时顺着吴能的脖颈流下来,吴能佝偻着腰下面疼的直抽抽,胸膛和脖子上的伤都顾不得了,听到周婉的话,他只强撑着抬眼看了一眼周围,“嘶……救,救我。”
  钱武心里暗暗呸两声,这下罪过大了,这吴能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他这辈子也到头了,他上前一步,“退后,都退后,小丫头,你快放了吴少爷,我保证,你们一家人都平安无事。”
  周婉轻声对着郑氏说扶着周二柱过来,闻言冷笑一声,“哼,你们这些人,从来不把人命当命,我要是信了你的话,我们一家人才是死无葬身之地。”
  钱武不想这丫头有些见识,忙换了个说法:“好好好,你别用力,你想怎么样,怎样才能放了他。”
  周婉早在动手前就有了主意,“找辆马车,备好食物和银子,等我爹娘走了,我就放了他。”
  “不行,婉儿,要走咱们一起走,你也要走。”郑氏听完周婉的话便猛地摇头。
  “爹娘,你们先走,我随后就来。”周婉心里思量着,如果一家人一起走,风险太大了,依着如今吴家的权势,说不准他们一家人一个也跑不了,还不如让她爹娘先走。
  “不行,婉儿,说什么都不行,你自己在这这里,很快会没命的,要死咱们一家人死在一起!”周二柱也坚决不同意。
  吴能微微拧动了一下身子,周婉手上顿时一使力,膝盖毫不客气对着他又来了一下,吴能疼的抽冷气,可感受到脖子上的簪子,还不敢大声喊,周婉看他老实了,这才劝周二柱,“爹,咱们一家人都在这里,才是麻烦,你们听我的,把我腰间的荷包拿着,里面是惜时给我的定亲礼,那个玉佩,那应是对他很重要的东西,你们拿着,去州府找他,他看在玉佩的面子上,也会来一趟的,到时我就得救了。”这样也只能是不丢姓名,别的,就不能指望了。
  周二柱听到玉佩,眼睛里有了点希望,可他转念一想,“不行,乖女,你自己在这里,可就,可就……”周二柱闭眼摇了摇头,“不行,不行!”
  周婉声音放轻,带着安抚的力量,她轻声对着周二柱二人耳语,“爹娘,别担心我,咱们一家人,都会没事的,你们快点走,趁着他么还没有惊动官府,我看着他们,你们赶紧走,到了路上,你们偷偷下来,走小路,别被他们抓住了,一定没事的。”
  见周二柱还是一副不肯的模样,周婉眼泪不由滴落下来,“爹娘,婉儿这一辈子,还没和你们过够呢,婉儿不愿就这样死了,活着,活着比什么都强,爹,你就答应我,咱一家人活着,让婉儿这辈子,再给你们当几十年的女儿吧,爹。”
  周二柱脸上被打的一片青紫,无能为力的自责表让他看起来更加可怜,他狠狠锤了一下自己,又猛地想到了一个主意,“闺女,我来!我来抓着这畜生,你和你娘走,你们走!”
  “不行!”周婉断然拒绝,她在这里,吴能说不定因着她女子之身折磨她两天,可她爹在这里,下场肯定就是一个死。
  几人说话的功夫,马车已经来了,周婉看了一眼,六个随从都在,她大喝一声,“都过来,到那边去,不然!”
  吴能因着失血过多已经有些昏迷了,他只迷迷糊糊跟着周婉说话,“过去过去……”
  出门的通道空出来了,周婉对着周二柱点头,“爹,我和娘两个人不行的,我们没有力气也跑不快,说不准就被抓住了,你们去,到了州府就去衙门敲鼓,把玉佩给他们看,找惜时。”
  周婉嘴里说着,心里却是知道,这法子根本就行不通。且不说到时能不能到的了衙门,就算到了,能不能找到惜时也是个问题,如今她唯一盼望的,就是爹娘能有一线生机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郑氏看看浑身是伤的周二柱,又看看衣衫凌乱的周婉,不禁眼泪纵横,“婉儿,我的婉儿,娘离了你们谁都不行,咱们不能分开啊。”
  周婉心中无助,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她咬咬牙止住眼泪,刚要说话,就听‘哐’的一声,只见周二柱力气不支,一下摔倒了,周婉还来不及反应,众随从便轰然而上,直接抓住了周二柱与郑氏。
  原来是钱武,从随从手里悄悄拿了个木棍朝着周二柱甩了过去,他见周二柱夫妇被制服,这才松了一口气,朝着周婉说道,“丫头,你斗不过我们,放了吴少爷,不然你爹娘的命就保不住了。”
  吴能恍惚间听到动静,他睁眼一看,嘿嘿笑了,“贱货,快放了我,我给你们一家人一个全尸。”
  周婉早在听到动静的时候就知不好,她悲从中来,只觉天道不公,为何他们好好的一家人,就要这样没了,如今已是穷途末路,她厉声而笑,“既如此,我们一家三口的路上,有你陪着,也值了。”
  “不可!你敢轻举妄动,我保证你爹娘死的比现在痛苦千万倍!”钱武心里打怵,这吴能是千万不能死的,只得让这一家子死了。
  “婉儿,杀了他!这个禽兽,你杀了他!”周二柱大声喝道。
  因着吴能在周婉手里,一众随从本也不敢轻举妄动,周二柱大力挣扎之下,猛地挣脱了辖制,那随从心里惶恐,心里一狠,拿着的棍棒便要对着周二柱的脑袋狠狠砸下去。
  “不要!”周婉看的心慌,手上的刀都使了力气,她目眦欲裂,大声喝道。
  周婉话音未落,就听‘嗖’的破空声传来,一支箭羽直直朝着周二柱的方向射去,周婉心中大恸,他们一家人,真的完了。
  ‘咚’的一声,有人倒下了,周婉闭着眼睛狠狠道:“好,今天,咱们就一起死!”
  “圣旨到!”只听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顿时打断了周婉的动作。
  吴能却是从迷糊中清醒起来,“哈哈哈,我姐姐,定是我姐姐,你们一家人,都得凌迟处死!”
  周婉绝望睁眼,却见周二柱还好端端站在那里,“爹?”
  周二柱不禁回头看一眼躺在地上的随从,他也满脸疑惑,“兴许是他们射错了?”
  话音未落,就听外面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紧接着屋里就进来了十来个黑衣人。只见他们一身劲装,青衣加身,一双眸子里是深不见底的漆黑,带着森森寒意。
  当下那人先看了一眼周二柱,又朝里扫了一眼,顿时停在周婉身上,只看了一眼,他便低下了头,对着身后的人吩咐了一句,“抓起来。”
  吴能一把推开已经不再坚持的周婉,“对,抓起来!你还敢伤我,今天就是你们一家人的死期!”
  正说着,身边便过来两个黑衣人把他架起来,吴能恶声恶气吩咐着,“轻点!小爷伤了,快叫大夫!”


第67章 不曾忘记
  黑衣人不为所动,说话的功夫,吴能和钱武并一众随从全被绑起来了,吴能还搞不清楚状况,“哎哎哎,你们这是干什么,竟敢绑我,回头我让我姐姐杀了你们信不信,快给我松绑。”
  钱武已经敏锐察觉到不对劲,他推了推吴能,让他小点声,可吴能刚经历了一番惊吓,又失血过多,炸然得救,此时正在亢奋中,他挣了一下,“你们这群下贱之人,快给我……”
  “闭嘴!”吴能话未说完,那领头的黑衣人猛然转头,一步进前来,一手握刀朝前一送,刀刃便出了一半,刚刚卡在吴能脖颈前。
  吴能只觉刺骨寒冷顺着那白的刺眼的刀刃散发出来,他抬头看向黑衣人,张嘴就要骂人,可这一样望去,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觉那人看向自己的眼神犹如看一个死尸,那漆黑的眼眸带着森森寒意,吴能白眼一翻,顿时晕了过去。
  那黑衣人低头看了一眼吴能,随口吩咐着,“别让他死了。”
  “惜时,是你吗?”周婉静静盯着那背影,轻轻问了一句。
  那黑衣领头人脚步一顿,转身到了周婉面前,他躬身行礼,随即轻轻拉下面罩,只见一张清冷的面容显露出来,那容貌与周婉熟悉的惜时仅有三分相似,周婉一时怔住了。
  “惜时呢?”呵,终是如此吗,惜时记得她,却根本不愿再见她一面,就连最后的一面,都不愿相见吗。
  周婉怔然,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她手指颤抖地解下腰间的荷包,拿出里面的玉佩,“这个,这个是他送我的,还给他吧,我救他一命,如今他也还了,这辈子,这辈子我们就当做没有见过。”
  黑衣人张嘴要说什么,见到玉佩,当即下跪,他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周姑娘,主上并非您想的那样,因主上头上淤血,在河间府时,跟随翰林主考的太医行针诊治后,主上即昏迷不醒,到京后,合太医院数人之力,中途醒过一次,他记忆混乱,执意要来找您,我等阻拦不住,不想他刚上马便跌下来,头部,头部再次受创,至今,至今未醒。”
  周婉听得倒吸一口冷气,旧伤未好,又受重击,这,“太医怎么说的?!”
  “太医说,说可能成为活死人”,那人声音里明显压抑着自责与内疚,“如今我等束手无措,我知主上的命是您救的,他醒来时,心心念念的就是您,求您随我入京,或许,您能唤醒他。”
  周婉一下捂住胸口,刚刚,她是难过,可此刻,她是心疼,原来惜时不是忘记,不是讨厌,原来惜时又受了重伤。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对待她与惜时,会那么残忍,周婉心里难受,委屈又无助,可惜时,还在生死边缘徘徊。
  “你等等”,周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手擦了擦眼泪,“我收拾一下,便跟你回京,还有那吴能有些背景,你别动他。”
  那人回头瞥了一眼尚在昏睡的吴能,“主辱臣死,卑职有罪,此人不足挂齿,便带回京,等主上亲自发落,至于其他人”,他顿了顿,“卑职安排。”
  周婉只听到‘不足挂齿’便放了心,不管惜时是什么身份,想来是不用担心吴能的事情了,她疾步走到周二柱身边,“爹,你没事吧。”
  周二柱已经听明白了那黑衣领头人的话,轻轻动了动手脚,他声音满是焦急焦急,“没事,只是这小臂有些伤着了,不碍事,你快去京城看看惜时吧,我听说那不醒的人,有的可就直接睡死了。”
  周婉点点头,“我知道,爹娘,咱们得一起进京,我不能留下你们。”
  周二柱一愣,他犹豫间,郑氏已经点了头,“是是是,咱们得一起去,爹娘得看着你。”女儿独自进京,郑氏心里一千个不放心,她得跟着才行。
  周二柱也瞬间领悟了郑氏的心思,他不禁点头,“去去,咱们一起去,赶紧收拾东西,咱们关门去京城,惜时那里还不知怎么了。”
  周婉面上还稳的住,心里也是忍不住的焦急,惜时的身份想来不低,可大户人家,各种尔虞我诈也少不了,惜时不醒,这危险就更多了。
  一家人各有心思,不过去京城的心都是迫切的,周婉掩下心中万般情绪,回到房间收拾了常用的衣裳,郑氏把家里所有的银钱都带上,除了带着路上吃的,家里剩下的吃物周婉一股脑的都给了隔壁薛大叔家,房子也拜托他们照顾,不过一个时辰,便坐上了入京的马车。
  一路赶车,到了驿站已经是深夜了,众人商定歇息一个半时辰便走,周婉忖着他们一路骑马奔袭而来,也没时间吃个饭,便亲自下厨做了一顿,自家的卤肉都带上了,用了驿站里的大白菜顿了满满一大锅,一人两大碗,就着馒头进了肚,那些黑衣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吃了饭,便纷纷来给周婉磕头。
  周婉两辈子加起来还没受过这等礼遇,拦也拦不住,忍着别扭受了,而后让大家抓紧时间睡觉,说是三个小时,周婉是睡不着的,她算着不过两个小时,那领头人便来喊了,想来大家都担着心。
  如此一路奔驰,过州府入京城,不过两日便到了,当马车稳稳停住,周婉听见那黑衣领头人在外说了句,“到了”,那帘子便被挑开来。
  周婉当先跳下来,转身扶着周二柱夫妇下了车,几人站定,她这才抬眼望去,不禁一怔。
  眼前是一所巍峨的府邸,正门早已大开,两侧立着些下人,肃穆而安静。高悬的门匾上书‘殷王府’三个字,“殷王?”周婉喃喃出声,这个称号,她从未听过。
  不待她说什么,一众下人已经福礼请安,“恭迎贵客!”
  周二柱与郑氏这辈子连州府都没有去过,更不用说这等森严的王府府邸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还是周婉对着众人点头,温声说了一句,“起来吧,不必多礼”,随即对着那黑衣领头人说一句,“带我去见惜时。”
  周婉已经知道了这人叫殷中,是惜时的得力护卫,如今又见这府邸是殷府,周婉一路上也曾好奇两人是什么关系,此刻却什么也顾不得了,他转身问殷中,“我能去见惜时了吧?”
  殷中一副求之不得的样子,当先一步带路,“请跟我来。”
  几人脚步匆匆进了后宅,一路走来,周婉看在眼里,这个府邸极大,却极其简洁,整个庭院的布置风格都很是简单,透着些无所谓的意思,细看又有些杀伐果断的意味,可以看出宅子里的人都训练有素,周婉所到之处,下人纷纷低头行礼,无人敢抬头乱看。
  进了后院,殷中带着周婉直直朝着上房而去,周婉这才说出心中疑惑,“惜时独居上房?”
  殷中声音里带着一如既往的尊重,“是的,主上独居。”
  周婉心中诧异,这是为何,看这府邸规模,一家几代人住进来都不成问题,怎的惜时独自一人住,就算惜时被家里发配,也不能发配到这么大的宅子里啊,这一路担着心,也没细问,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她刚想张嘴问问,殷王是谁,惜时到底是个什么身份,难道不是那什么监考官的孩子,正想开口,那上房门到了,侍女躬身打开帘子,一股中药的味道扑面而来,周婉便什么都忘了。
  原本周婉站在郑氏身侧扶着她前行,此刻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她松开扶着郑氏的手,疾步就进了上房内,当先一个小花厅,朝右一拐,就是惜时的住所了,周婉一眼就看到了躺着的惜时。
  周婉定睛看去,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惜时静静闭着眼睛,即使她进门的动作颇大,也没有让他有一丝的动作,更重要的是,惜时瘦了。
  原本惜时在周家过得怡然自得,心中也无任何烦心事,每日对着自己喜欢的人,再加上他天然的好肤色,整个人气色好到周婉都羡慕的地步。
  可现在不是了,惜时的眼眶都有些凹陷,脸上的红润一丝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病弱苍白,“惜时?”周婉轻轻喊了一声。
  周二柱与郑氏紧随其后进来,郑氏一看惜时的面容,也忍不住了,“可怜的孩子,怎的这么瘦了?”
  周婉充耳不闻,她见惜时没有应,近前一步又喊了一声,“惜时?你起来。”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的动静,一旁的殷中满脸沉痛,“主上自上次再次昏迷,便如此了,每日汤水不进,已是七八日了,若是再不醒来,便,便……”
  周婉知道他的意思,常人几日不吃不喝,跟本撑不过十天,看惜时如今已经瘦的脱型,“怎的不吃不喝,参汤灌不进去?”周婉皱眉,不管怎么样,先灌进去点东西才行,周婉说着便上前去,近看更是心疼,惜时嘴唇都干裂了。
  一旁伺候的侍女跪坐在地,“主上不知为何,牙关紧咬,太医担心大力之下,会让主上下巴脱臼,或者不慎咬断舌根。”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飘’小可爱的营养液,恢复9点更新啦~


第68章 惜时我想你
  周婉手指颤抖地摸着惜时的脸颊,这是为何,一般昏迷了都没有意识,惜时怎么还会牙关紧咬。
  “惜时?惜时!”周婉强压着哽咽,听起来却更让人心疼。
  一旁的周二柱忍不住上前摸了摸周婉的头,“闺女,别哭,惜时肯定没事。”
  周婉一边点头一边抬手擦眼泪,“爹,我难受。”
  周婉又看了一眼躺着的惜时,转头对着殷中说:“拿参汤来,我喂他。”
  殷中全然没有了当初的冷酷,他连连点头,语速有些快的回答着周婉的话,“一直备着呢。”
  殷中说着,一旁的侍女忙出了门,片刻功夫,就端着一碗参汤进来了,周婉见周二柱与郑氏在一旁伤心,她想到周二柱的伤,这两天忙着赶路,肯定恢复的不好,便劝着二人,“爹娘,你们年纪大了,一路走来也累了,惜时咱们已经见着了,都在这里也使不上劲,你们去歇着吧,这里有我。”
  周婉说着,一脸心疼的看着周二柱的胳膊,郑氏看了看惜时,又看了看周二柱,便出声应和了一句,“他爹,惜时最听咱闺女的话,让闺女陪他说说话,咱们别在这里了,先去歇着吧。”
  郑氏思量着,有些个话,闺女也不方便在他们面前说,见着惜时,心里到底安定了许多,周二柱的伤她也有精力顾着了。
  周二柱明白郑氏的意思,知道惜时一人住这大房子,想来没有什么人能欺负自家闺女,他这两日一直提着的心到底松了些,这一松,整个人就有些不撑劲儿。
  周婉正看着周二柱,就见他一个踉跄,顿时快步上前扶住他,“爹!”
  周二柱露出个带着疲惫的笑,“爹爹没事,就是有些累,你放心就是,有不舒坦的地方,爹爹也不会瞒着你。”
  周婉却是担心的不行,周二柱毕竟年纪大了,这些年为着这个家,出力不少,这一受伤,更是伤了元气。
  殷中在一旁有些自责,“都怪我,一直想着赶路,二位快随我去歇息,我去请太医。”
  周婉心中着急,也没听清殷中说的太医什么的,她急忙点头,“多谢你,烦大夫帮我爹好好诊治。”
  不顾周二柱的劝阻,周婉到底先陪着周二柱进了客房,见客房里干净整洁,被褥也宣软厚实,知道自家人没有被慢待,她与周二柱好生说了几句话,才回到了惜时的房间。
  殷中说的不错,不论周婉用了什么法了,那参汤就是进不去,都顺着惜时嘴角流下来,周婉心焦的不行,她看着形容枯槁的惜时,不禁咬了咬嘴唇,对着满脸焦急的殷中说了句,“殷中,参汤留下,你们都下去。”
  殷中一愣,来不及细想,他便挥手示意,一众侍女鱼贯而出,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周婉,慢慢关上了房间的门。
  周婉静静看着床上躺着的惜时,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眉骨,“惜时,这一个月里,在石头镇,我每天都在想你,你有没有想我呢。”
  周婉的声音很轻很轻,软糯里带着些委屈,“我以为你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便不要我了,每天晚上都很难过,惜时,我后悔了,后悔那样凶你,后悔没有早点对你说我喜欢你,后悔怎么没有陪着你一起赶考。”
  “惜时,你醒醒,看看我吧,你的婉儿来看你了,你睁眼看看我。”周婉说着,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吧嗒一声滴到她握着的惜时的手腕上,换来惜时手指的一个轻颤。
  那一个小小的颤抖没有任何力量,周婉完全没有感觉到,她看着惜时的嘴唇,那唇因为刚刚喂汤药,沾染了水汽,没有了原本的苍白,带了点微微的红润。
  周婉闭了闭眼睛,端起一旁的参汤,就着手喝了一口,感受着味蕾上满满的苦涩,她对着惜时,慢慢低下了头。
  周婉的唇饱满而柔软,就那样轻轻的贴住了惜时,她舌尖微撬,轻易便启了惜时的唇,感受到惜时紧闭的牙关,她眉头微蹙,双手不自觉捧住了惜时的脸颊,微微变换着角度试探。
  周婉身上带着淡淡的清香,那香气还是与惜时深秋初见时的味道,那味道弥散在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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