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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恶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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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一会儿,房间里的床就嘎吱嘎吱的响了起来。
家里人到了身边了,李大锤欣喜不已,一直折腾到了三更鼓起。
念着早上晨练的事情,也顾不得睡觉,只眯了一小会儿,就急着要起床。临走的时候,又从自己衣服里掏出了银票来,“你不在身边,我这银子也没地方放,就给换成了银票了。”
瑛娘身子本来软绵绵的,正迷糊糊的要睡着。听着银子,立马睁圆了眼睛,伸手将银票给拿了过来。
一看,竟然是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顿时眼睛亮晶晶的看向了李大锤,“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她这做生意,摸黑起早的,这阵子统共也才进了二十多两银子呢。
李大锤笑道:“上次剿匪立功,朝廷这边发的赏银。不止我有,营里的几百弟兄们每人也拿了二两。我这本来有六十两,给了十两给弟兄买酒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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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瑛娘遭难
? 瑛娘将银票放到了枕头底下,笑着睨了他一眼,“你倒是大方的很,十两银子呢。”虽然心里肉疼,不过倒是也没真的生气。
男人和女人到底是不一样的。
女人可以为了一文钱斤斤计较的和人家争。最多只被说个小气,能过日子。
而男人若是做出小气的模样,日后想要结交啥子朋友,可就难了。
李大锤能有这样笼络人心的心思,瑛娘心里也是支持的。
毕竟如今李大锤已经入了这军营,不管以后走不走,现在能处着好,以后也是只好不坏的。
她又起身伺候李大锤穿衣服,再要去厨房里做饭,却被李大锤抓着按在榻上亲了好几口。
“不用起来了,我去营里吃,你在房里好好睡睡,我晚上早些回来。”如今能每日和自己媳妇在一处困觉,光是想想,心里就高兴的。
李大锤给瑛娘掖了掖被角,看着她眯着眼睛继续睡了,这才依依不舍的出了门去。
等关门的声音响起来了,床上的瑛娘突然睁开了眼睛,从枕头底下拿出了银票来,看着五十两几个字,她心里高兴的浑身颤抖起来。
一下子就多了这么多银子,自己再努力一些,就能离开这里了。
又想起这是李大锤顶着性命之危才挣来的,有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自己的枕头套里面放好。
干脆抱着枕头,又香甜的睡了起来。
等天明了出房门的时候,一家子人都起来了。
郑大郎和宋梅娘已经在前头收拾东西了。
按着之前的规划,前院的空房子用来做酒庐酿酒,再找一间空房间用来摆放酿好的酒水的。
见着瑛娘出来,宋梅娘笑道:“瑛娘你快看看,我们这收拾的咋样?”
瑛娘还想着自己这晚起了,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听着这话,脸上微红的看了一圈,发现两人已经弄的井井有条了。
她笑道:“还是你和阿哥做事妥当的,我倒是赖床了。”
“这有啥子,你最近也辛苦,晚起了也没啥,我是习惯了早起的,睡着腰酸背痛的。”宋梅娘笑眯眯道。
瑛娘脸红着低了低头。心里想着,今天可不能再让李大锤胡来了,弄的一家人都要笑话她的。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吃完了早饭,瑛娘几人就开始开工了。
酒庐虽然搬过来了,但是酿酒不是一天的事情,几人只酿了十几坛酒来,放在库房里放着,准备等日子到了,味道出来了,再送到饭馆里去。
因着人手不够,瑛娘又在外面挂了个招人的牌子,准备再找个工人回来做粗活的。
午间忙活完了,又草草的用了午膳了,瑛娘这才准备回房间里歇息一下。
回到房间里,瑛娘想起早上那张银票还在枕头底下呢,赶紧去那银票,准备放到箱子里锁着。
正拿了银票从床底下拉出了箱子,突然看到上面的锁竟然是开的。
她眼神一跳,赶紧把箱子打了开来,里面装银子的盒子已经被打开了,东西竟然都不翼而飞。
瑛娘只觉得头晕目眩,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赶紧揉了揉再看看,才确定里面真是空无一物了。
家里竟然遭了贼了,而这箱子的锁竟然是打开的,没有半点毁坏的痕迹。
这只一点,这人肯定是有钥匙的。
昨日李大锤回家里的时候,她还拿了钱出去买下酒菜的。当时银子都还在,而后大家也一直在内院坐着,不可能有人进了屋子偷东西。今日白日里,陈婆子出门去摆摊去了,婆婆带着小宝在堂屋里玩,她和梅娘还有阿哥都在前院。屋里再没有旁人了。
这箱子咋就打开了,银子咋就没了呢。
瑛娘只觉得浑身都软了,背脊都是冷汗。想着自己这春兰这些日子的银子都不见了,还有婆婆送的玉镯子,自己舍不得带的,现在都被人偷走了,顿时一颗心都要冒出血来了。
她想去院子里,去周围大骂一顿,却又担心婆婆这边知道了,经受不住打击。
婆婆让她当家,她却弄丢了家当,这以后还有啥子面目见人的。
光是一想着,瑛娘就扑在床上哭了起来。
哭了一阵子,她才赶紧抹干净了眼泪,换了一身赶紧的衣裳,把眼泪擦干净了。见着门外没人了,才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直接去了县衙这边了。
不管咋样,这银子都得找回来。
再不行,婆婆的玉镯子不能丢的。
只盼着在不惊动婆婆的情况下,能将这些东西找回来。
县衙这边一听是来报被盗的,只让登记了丢的是啥子东西,啥时候丢的,在哪儿丢的,这便让人回去了。
瑛娘见他们这都还一副敷衍的态度,顿时气的不得了。“你们不是为了老百姓伸冤吗,为何不去帮着我找丢失的东西?”
那衙役见她一副美貌的样子,顿时生了几分不好的心思,伸手要去摸她的脸。‘
瑛娘赶紧躲开,咬着牙道:“你干啥?”
“你不是让我们帮你找东西吗,这给点甜头总是好的吧。”那衙役说着,猥琐的笑了起来。
瑛娘只觉得气血上涌,恨不得将眼前这人打一顿。
只如今她一个人,自然不敌这些汉子。
她狠狠的咬唇,赶紧出了县衙门。
瑛娘刚出了县衙这边,许成桧便和她擦肩而过。等许成桧回头的时候,瑛娘已经走远了。
许成桧看着瑛娘的背影,眼睛眯了眯,直接进了县衙里。
衙门里的人都知道许成桧,见着他来了,倒是十分恭敬。
许成桧指着瑛娘离去的方向道:“刚刚那个妇人来作甚的?”
“那人啊,”衙役笑了起来,“那妇人家里刚搬到县城来,就遭了贼,想让咱们帮着去找回来。您说这天大地大的,谁能有这个本事的。她见我们办不了,就气匆匆的走了。”
“刚搬到县城?”许成桧皱眉。
“可不是,乡野农妇,真是不懂规矩。”想着刚刚那张水嫩的脸,这人心里就痒痒了起来。只恨不得刚刚胆子大一点儿,没准人就给摸到了。
许成桧低头沉凝了片刻,才道:“既然人家来衙门里说了这事情,你们还是派人去家里看看为好,免得县太爷知道了,又要惹得不快了。”
“是是,先生说的是,咱们待会就去的。”衙役赶紧笑着道。心里却暗道,还不是靠着小姐的裙带关系起来的,若是孙宝年在,哪里有他啥子事情的,还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许成桧却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又笑着加了一句,“只查看的时候,若是伤了人,碰坏了什么东西的,这可是再所难免的了。”
这衙役正在胡乱想着,听着他这句话,顿时来了精神,笑道:“先生说的极是,我待会嘱咐兄弟们务必要办好差事。”
瑛娘出了县衙,一路不敢回去,只想着东西都不见了,心里又是着急,又是难过。
这辈子她都不想受委屈,如今却被一个小毛贼给收拾的没法子还手,这口恶气,她硬是咽不下去。
“若是知道是谁偷了东西,我定然要扒皮抽筋,剁了他的双手的!”
到了家门口,瑛娘狠狠的吸了几口气,这才缓和了面上的沉重。
等进了屋子里,宋梅娘正在打扫院子,见着她从外面回来了,好奇道:“瑛娘,你咋出去了,我还以为你在屋里歇息呢,”见着瑛娘面上有几分疲惫,她道:“下午也没啥子忙的,你好好休息吧。”
瑛娘魂不守舍的摇了摇头,心里还在想着,该咋样把这贼给抓起来的。
县衙那边是靠不住了,她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两人正在院子里说话,家里的院子门就被重重的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几个衙役。
也不管院子里有没有人,直接往屋里冲。
瑛娘见着,赶紧去拦着,”你们这是作甚?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能私闯民宅的。”
之前瑛娘见过的衙役笑了起来,“唷,这小娘子记性可真是不好,刚刚不是还在县衙里说自家被偷盗了吗,怎么一转眼就忘了。我这可是特地带了兄弟们来查案子,你这样拦着,难不成之前是戏弄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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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大锤发威
? 瑛娘当然记得这个人,她就恨不得一刀剁掉这厮的狗爪子。
“我是去衙门里报了案子,但是也没让你们过来胡乱的翻东西的。你们这样一弄,反倒是我们变成贼一样了。”
这衙役闻言,笑道,“这可说不准,这贼喊抓贼的多的是,没准还真是你偷东西了。”
其他衙役听了,跟着笑了起来。
这种乡下来的,还没站稳脚跟呢,量他们也不敢怎么样。况且这小娘子实在美貌,就算不能近身,能够吃点豆腐,也是好事一件。
瑛娘听着他们这动静,气的咬牙切齿的。
她干脆把手里的东西往旁边一扔,道:“你们这是要擅闯民宅,难不成还真是没王法了?”
“王法,我们就是这里的王法。”那衙役冷笑一声,指挥着人道:“给我砸,狠狠的砸,我到时候看看,谁敢来管的。”
其他人闻言,都冲到堂屋里砸了起来。
李刘氏抱着小宝从屋里出来,看着这副动静,急的眼睛都红了。“这是咋了?”
担心她伤着,瑛娘赶紧过去护着,只看着那些人在家里砸桌子椅子的,一会儿家里就乱糟糟的了。
郑大郎和宋梅娘在边上看着,也是着急不已的。
不过郑大郎之前已经进过一次牢里了,对这些衙役也是害怕的很,只站在一边看着砸东西,拳头握着紧紧的不敢上前。
宋梅娘一个弱质女流,就更加害怕了,在一边喊着,却没人听。
一会儿,家里的东西都被砸的差不多了。这些人临走的时候,又另外搬走了几坛子酒。没搬走的,也给砸掉了。
看着好不容易酿出的酒水成了这个样子,宋梅娘急的哭了起来。
瑛娘颓然的坐在地上。
她没想到,外面远比她所经历的还要险恶。上辈子她所接触的就是许成桧和许母,一辈子被两人奴役,后来为了养家糊口的,出门工作,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的。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些衙役们除了给老百姓伸冤,还能够这样欺负老百姓的。
“瑛娘啊,这可咋办啊,这都是出了啥事啊,他们咋到咱们家里来砸东西啊?”李刘氏抱着孩子哭着。
宋梅娘赶紧过去扶着她,也是担心的不得了。不过她刚刚听到衙役说的那些话,这些人似乎是为了瑛娘来的,担心伤了瑛娘和李刘氏的情分,她也不敢多嘴。
郑大郎在一边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却越收越乱了。
他怒骂道:“这些下作的东西!”
“都是我的错。”瑛娘从地上站起来,自顾自的去收拾东西,眼泪也是往外面冒着。
如今她才知道,自己是个没脑子的。真是特没脑子了。
仗着自己是躲了一辈子的经历,就肆意妄为,觉得自己十分了不起一般。如今踩了铁板了,终于把自己的脚给烫着了。
重生一世如何,重生几辈子又如何,如今处着对这个地位,还不是让人随意欺凌的。
李刘氏受了惊吓,被宋梅娘服侍着进了屋里歇息,小宝闹腾了一下,也被哄好了。
陈婆子从外面进了屋里,见着家里乱糟糟的,也慌了神。
“这都是咋了?”
郑大郎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通,又看了眼默默干活的郑瑛娘。
陈婆子也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倒是没再说啥。放了药箱子就赶紧跟着大伙一起收拾东西。
东西刚收拾好,李大锤也从外面回来了。
手里还提着一提肉,是刚刚从朱蛮那边割回来的。一进了屋子,便见着大伙都一脸沉郁。
他诧异道,“咋了,都这样不高兴的?”
宋梅娘见着他回来,松了一口气。“大锤兄弟,你赶紧进去看看瑛娘吧,她心里正难受呢。”
一听这话,李大锤心里一惊,问道:“发生啥事了,早上不还是好好的吗?”
郑大郎在一 边道:“也不知道咋了 ,几个官差突然跑屋里来砸东西,还说是瑛娘请他们来的,态度可嚣张了。咱家的东西都毁了个干干净净的。瑛娘刚和咱们一起收拾东西之后,就自己进屋去了。”
“真是一群狗东西!”李大锤听了,气的骂了一声,就赶紧进了屋里去看瑛娘。
他知道瑛娘素来性子刚烈,是个不喜欢吃亏的主儿,眼下受了这样大的委屈,还不知道要怎样的钻牛角尖呢。
果不其然,他才刚到门口,就听着瑛娘嘤嘤的哭声。他赶紧推开了房门,果然看着瑛娘趴在床上,身子还在一下一下的抽着。
他心里一疼,赶紧进屋把门关上,走过去将床上的瑛娘搂在了怀里。
伸手轻轻的拍了两下,“瑛娘,不哭了,有啥子委屈都和我说。”
瑛娘趴在他的怀里,这才整个人都像找到了主心骨的一样的,哭的更厉害了。
过了好一会儿,瑛娘才停止了哭泣。
李大锤见她不哭了,这才哄道:“受啥子委屈了?”
瑛娘低着头,起身把床底下的箱子拖了出来,打开了给李大锤看,“今儿晌午吃了饭,我回来歇着,本来想把银票放在里面的,结果发现之前锁着的银钱都不见了。我担心娘知道了会着急,就自己去了县衙里报了案子,结果那人竟然言语有些轻薄,我就赶紧回来了,没想到他们竟然带了人来家里闹事了。”
瑛娘三言两句把事情的经过说的明明白白的,李大锤却听的怒火中烧的。
家里的银子被盗了倒是不妨事,毕竟这也不是瑛娘自己丢的。只是听着竟然有人敢轻薄自家的媳妇,只觉得心里陡然冒火了。
“那人是谁名谁,你可知道?”
“不知道。”瑛娘摆摆头,又道:“往日里我总觉得自己啥子都不用怕,遇着事情就和人家拼命,可是今日我才知道,有时候拼了性命都是拼不过人家的。我真是气到了,却又没得法子。”
李大锤知道她难受,安抚道:“你一个妇道人家,和人家拼命作甚,这事情本来就是我们男人的事情。你都别着急了。”
“可是娘的镯子怎么办,我都没戴过,还想着以后传下去呢,如今却不见了。也不知道是那个贼人给偷了。”
李大锤蹲下身子,看了看打开的锁,“这小贼倒是专门做这行当的,而且咱们刚搬过来,就能被瞧着,这人离着咱们不远。且等等,我自有法子来抓他的。”
“果真有法子?”瑛娘眼睛都亮了。
今日她又是丢了银子,又被衙役给欺负了,家里还损失了那么多的东西,想着就让人难受着紧的。
李大锤笑道,“我啥时候骗你了,我说有法子就有法子。不管是这丢的银两,还是之前县衙门这边给你受的气,我都能给你个说法。”
因着白天的事情,晚间大家也不想吃饭。宋梅娘只好随便做了一点,送给了李刘氏房里吃,又让瑛娘和李大锤出来吃了点。
第二日一大早,李大锤便去了兵营这边,临走的时候嘱咐瑛娘别到处跑,只管在家里待着便是。他这边晌午的时候回来一趟。
离开家里之后,李大锤便直接的去了县衙这边了。
平时县衙和民兵营是很少来往,特别是朝廷的军政分离的命令下来之后,衙门这边也不敢多对民兵营这边去指手画脚的。
所以县令对此多有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只后悔当初没有选个心腹之人担任营长之位的,如今让李大锤给把持着县城的兵力,他想想就肉疼。
陈县令刚吃完了早膳,正准备出门去园子里溜一圈。
外面袁县丞就匆匆忙忙的跑进了府衙来。
“大人,您快去看看吧,李大锤疯了,跑到了县衙里来闹事了。”
一听这话,陈县令手里的鸟笼子也落在了地上。“什么,岂有此理,这莽汉倒是闹到我的地头上来了。”
他一脚踢开了鸟笼子,八字胡一撇,道:“随我看看去,我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
县衙里,李大锤已经揪出了昨日里带头去家里闹事的人,几拳头就将人揍的吐苦水了。
这些衙役平日里无事,整日里花天酒地的,如今都是一副空架子。吓唬瑛娘他们自然不在话下的,但是碰着李大锤这样的铁拳头,都只能挨打的份儿了。
偏偏这人还是民兵营的营长,手里管着几百个壮丁,大伙是敢怒不敢言,只能被他打了一顿。
陈县令一进屋子,就看着几个衙役扶着墙吐苦水,有的还捂着肚子喊疼。他顿时脸色铁青,看着李大锤的模样,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他抚了抚官帽,走进了屋里,坐到了公堂之上。眼睛直直的瞪着李大锤,“李营长,你这是做什么?跑到县衙里来闹事,你这是根本就是目无王法了!”
李大锤闻言,冷笑道,“我倒是要问问,这王法是怎么个王法。昨日这几个人到了我家里闹事,他们也曾说过,他们这说的就是王法。如今大人问我有没有王法,不知道大人是想我如何作答?”
“胡说八道!”陈县令气歪了鼻子,“他们怎么可能去你家中闹事,我看你这是存心找着由头来县衙里闹事。”
李大锤脸色一冷,“是不是,大人一问便知。不止去闹事,还把我家里的东西砸了个精光。这些事情,那邻里左右的可都看见了。他们也抵赖不得。若是我将此事禀明知府衙门,大人觉得,知府大人会如何处置?”
陈县令见他言辞灼灼,赶紧看向了几个衙役,“李营长说的可是真的?你们果真去府上闹事,还砸了东西?”
几人听着这问话,都纷纷的变了脸色。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了,以为只是碰着一个普通老百姓家里,去闹闹场子,也能得点好处的。没想到竟然惹了这个煞神了。
?
☆、第55章 陈县令的心思
? 这事情要赖也赖不掉的。
平日里虽然称兄道弟的,这时候遇着惹不起的了,自然也都开始推卸责任了。
“大人明察,都是王保让咱去的,说是要给这小娘子一点厉害瞧瞧。”
“是啊,他说这小娘子对咱们不恭敬,丢了县衙的面子,这才让咱们去的。”
“大人,我什么都没干啊,我只跟着去走了一圈。”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推脱着。
李大锤也不说话,只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推来推去的。又看了眼台上的陈县令。
只见陈县令一张脸都像是火烤了一样,涨红涨红的。
他倒是不知道,自己这手下,何时养了这么一堆饭桶的。还没问几句话的,就全都招出来了,还互相推卸责任。
真是在李大锤面前给丢尽了脸面了。
“王保!”陈县令怒喝一声。
其中一个瘦高的衙役赶紧跪在了地上,哭喊道:“大人明察,分明是那小娘子自己来县衙里报的案子,说是自家被偷盗了,我这才去她们家里查找线索的。”
总算是有个聪明的了。
陈县令勾了勾嘴角,八字胡翘着两下,满脸得意的看着李大锤道:“你都听到吧,可不是县衙这边去闹事了,是府上的小娘子自己来找人过去的。只怕是丢了银钱怕你怪她,这才扯了由头的。”
李大锤听了,也不恼了,只笑道,“拿了我家的酒,打碎了我家的酒坛子,这也是办案子?那我今日将这些人都给打杀了,那是不是也算是我民兵营来县衙里办办案子了。”
“你!”陈县令听着他这样嚣张的话,顿时气的眼睛瞪大了。
他本以为这李大锤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莽汉出身,得了机遇才有了如今的地位,但是好歹也会给自己这个县太爷面子的。
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猖狂,一时间倒是没辙了。
他咬着牙道:“李大锤,你到底想如何?我好歹是一县之主,你这样胡搅蛮缠的,也太过无礼了。”
李大锤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纸来,“昨日里打碎的东西,都登记在册,该赔多少,这些人自己心里有数。此次看着县令大人的面上,我也不深究,若是有下一次,我只管先打断了腿脚再说。”
旁边的几人一听要赔昨日里打碎的东西,都悔的肠子都青了。
陈县令气着脸都青了,拿了几下惊堂木,愣是没拍下去。
袁县丞在一边给使了眼色,他这才咬着牙放下了。只道:“好,就依你,打碎了多少,就赔多少的。”
李大锤微微勾了勾唇角,“那就先谢过大人了。”说完转身大步走了出去。旁边的衙役们赶紧给让开了路。
“啪——”等李大锤一走,陈县令手里的惊堂木这才落了下来。
他怒目看着手底下的人,气道:“你们真是胆大包天!”刚刚当着李大锤的面,他自然是要维护自己人的。但是也并不表示他就赞同手底下的人去找李大锤麻烦了。
如今县衙和民兵营这边关系本来就紧张了。他有心想笼络李大锤,却被这些人给搅合了。
见他这样生气,衙役们都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这事情了可真是亏大了的,不说这赔的银子,这光是被李大锤打了,他们这也都是白白的受了,回头自己去看大夫,还得自己掏银子了。
如今只盼着大人这边莫要再追究了。
只听着陈县令道:“王保,今日这事情都是你惹出来的,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带着人出去胡闹,来人,给拖出去搭上十大板子以儆效尤。”
王保听着赶紧狠狠的磕了几个响头,“大人饶命啊,这不是小的想的主意,是许先生让小的这样办的,大人明鉴啊。”
“许先生,许成桧?”
陈县令瞪着眼睛。他倒是没想到,这事情里面,许成桧竟然也掺合进来了。
王保见着他信了,赶紧继续道:“不敢隐瞒大人,许先生让小的要好好的对付这李家人,所以属下才敢这么办的。再说了,属下去的时候,真是不知道这是李大锤的家,要不然就是给属下是个胆子,属下也不敢去啊。”
袁县丞在旁边听了,直皱眉头,他起身偷偷的凑到了陈县令的旁边,小声道:“大人,这许成桧近日经常出入县衙,指手画脚。如今外人可都在说闲话呢。”
他早就看这许成桧不顺眼了。
李大锤再得罪他,也威胁不了他的县丞之位。而这许成桧可就不一样了,他本身就是秀才出身,若是再和县令千金车扯上关系,少不得得到陈县令的提拔,到时候自己这位置可就岌岌可危了。若是能趁此机会把这许成桧给办了,倒是好事一桩了。
果然,陈县令听了,也是直皱眉头。
他想了想,这才对着下面道:“日后若是再敢私下里惹是生非,一定重重惩罚,绝不姑息。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旁人听了,赶紧都匆匆忙忙的退了出去。
等人都走了,陈县令脸上也染了怒气,“这个许成桧,我还以为是个老实的,没想到却坏了我的事情,如今和这李大锤闹出了这些事情,日后想要笼络他,也是不可能了。”
袁县丞道,“如今外面传着小姐和他的闲话,大人不如将此人赶出府上,也免得生出许多事端来的。”
陈县令听了,却低着头没说话。
他整日里没注意家中的事情,倒是不知道自家闺女和这许成桧还有这么一回事的。
自家闺女不自爱,愣是和那孙宝年成了好事。原本以为孙宝年身份差了,若是能当了民兵营的营长,也算是小有成就了,当个女婿也勉强凑合。没曾想竟然蠢笨的被人算计了性命。
如今他闺女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便是再寻个人家,日后被人知道了这丑事,也是要退婚的。
若是这许成桧果然和自家闺女有了情爱,不如成就了好事,日后自己提拔一下许成桧,没准还是一桩良缘了。
袁县丞哪里知道,自己一番话,反倒是让许成桧入了陈县令的眼,他此时只想着,只要少了许成桧,他这位置也就稳妥了。
另外一边,李大锤出了县衙却没走远,只等着那王保出来了,又抓了人进了巷子里一番拷打。
只打的王保又吐了一肚子的酸水出来。
王保这实在憋不住 ,才赶紧把许成桧给说了出来。
“李营长,饶命啊,我真是不知道是贵府上的。只是这许成桧是县令府上千金的教书先生,平日里……和陈小姐多有来往,日后说不得就是我们县太爷的乘龙快婿了。我们这也是在人家底下办事,没法子的。”
反正这时候,将事情推出去就是了。再说了,若不是许成桧昨天那样说,他也不会去人家家里闹事了。这一切还真是都应该怪许成桧的。
凭什么大家都受了处罚的,却只有这许成桧给躲过了。
李大锤听了这许成桧的名字,顿时眉头紧蹙。
一把将王保给扔开了,“若是再有下次,我只管要了你的狗命!”
王保一听,吓得身子抖了两下,赶紧跑了出去。
这李大锤可是杀过山贼的,一把火就烧光了人家整个山头,这要是说出要谁性命的话来,谁敢怀疑?
等人走了,李大锤才出了巷子,往民兵营去了。
一路上,他都在想着这许成桧的事情。
这人他可不陌生,上次回镇上,就听了许多这人和瑛娘的闲言碎语。他心里自然是不舒坦,但是也没找瑛娘生气。
他心里爱重瑛娘,自然也信她,不敢有丝毫的怀疑。后来又听人说瑛娘去书院里闹了很大的动静,把这许成桧闹的大病一场,还在书院呆不下去了。他这心里也跟着舒坦了。
却没想到,这样一个人,竟然还能在背后给他们穿小鞋的。
想到自己如今和县衙这边剑拔弩张。若是这许成桧再从中作梗,少不得又要惹出许多事端的。
看来,许成桧这人,是该寻个机会解决了。要不然真是后患无穷。
特别是今日这事情就可以看出,这人瑕疵必报,瑛娘当日那样打击他,只怕他已经怀恨在心,时时刻刻的惦记着报复瑛娘的。
他可不能让这样一个祸害留在身边。
到了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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