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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梦侠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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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任雪真名叫任冰,当朝丞相任汉文的得意公子,从小便爱舞拳弄棒,长大之后武功便已出神入化,江湖之上难逢对手,却不愿在府里安心的做他的少爷,任其高深莫测的功夫和灵活的头脑,在六扇门里坐了头把交椅—总捕头,官居三品,让二十岁的少年充当六扇门的老大,这在历史上恐怕也是空前的。任冰平日里开朗活泼,平易近人,又能吃苦耐劳,有很强的责任心,是以深得皇上和众大臣的喜爱。
第二日天刚亮,任冰便起身直奔黑山,欲从薛三刀手中要回雪儿,刚行到半山腰突见前方树枝上挂有一物,定睛细看,竟是雪儿的人头不假。任冰大惊,飞身上前双手将头取了下来,还未拿稳却又迅捷的将其抛下山去,只听“轰“的一声人头已炸得粉碎,幸亏他及时反应出人头不对劲儿又及时抛出,否则此时粉身碎骨的便是他。
“糟了,冰弟一定有危险。”任冰心中想着,脚下用力,飞身上得山来,进得大堂,却不见一个人影,四周静得怕人,连一声鸟叫虫鸣都没有,任冰见状心中已凉了大半截,大声叫道,“薛大侠,冰弟,你们在哪儿啊,出来啊……”,只有回音作答。
任冰跑到山上各处,仔细寻找,大声呼叫,突然在后山见到一座坟墓,急忙走近去看,“薛三刀之墓”五个大字轰然震惊了一向沉着冷静的任冰,真是关心则乱,他再也不能冷静的分析任何问题,“薛大侠死了,怎么这么快?他武功不在我之下,难道遇到更强的对手?那冰弟岂不是……只是胡乱猜想一番,但他却不想想,若是薛三刀被人杀害,怎么还会有人为他立坟,山上怎么会没有血迹,打斗痕迹和死尸呢?
任冰见到薛三刀的坟墓后便发疯的冲下山去,心中不停的骂道,“你这个大笨蛋,自称什么黑山老大却连一个女子都保护不了,当初我把冰弟交给你以为是万无一失,谁想……唉,我真是个十足的傻瓜!”任冰虽早知雪儿是女扮男装,但仍习惯称她为冰弟,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因为他已伤心到了极点。
任冰进了酒店,唯一的解脱就是借酒浇愁,将自己灌醉,然后不省人事,于是,他喝了一天一夜的酒,也流了一天一夜的泪。桌子上湿湿的,不知是酒还是泪,他倒下了,不知是喝累了,还是哭累了……
他醒了,是躺在又柔软又亲切的自己的床上,他到家了,“少爷,你醒啦?知不知道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任冰的贴身小丫环婉儿笑着叫道。
任冰睁开双眼见到的是自己的双亲站在床边,还有几个随从,都是铁哥们儿,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温柔亲切,那么和谐自然,这里才是真正忘记伤痛的地方,这里才是真正快乐的所在,他懂得了这些,眼角便不由得流下泪来。
夫人坐到床边,用手绢为其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亲切的笑道,“傻孩子,见到爹娘怎么还哭了?”
“爹,娘,能再见到你们,孩儿真的是太高兴了。”任冰紧紧的握住娘亲的手,坐了起来。
“少爷,这些天你都到哪儿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可把小的们想坏了。”
“是啊,少爷,你不知道,连‘小精灵’还整天叫你呢。”随从们七嘴八舌道。
任冰满怀感激的点了点头,“是么,你们没有让‘小精灵’挨饿吧?走,我们看看去。”说着便要起身下床。
“咳,”丞相咳了一声,“少爷需要休息,你们先下去吧。”任冰闻言向随从们一吐舌头,几人便遵主命退了下去。
“冰儿,任何事物都是强求不来的,是你的,你不想要它也会来;不是你的,你怎么求也还是得不到。做事千万不可认死扣,大树可以遮荫,难道雨伞就不行了么?”任丞相知道儿子回家之前喝了很多酒,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料他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看不开了,于是先开导了一番。
“是,爹,孩儿谨遵教诲。”任冰道,心想真是知子莫若父啊。
“如果你没什么事了,明天便去参见皇上,他老人家知道你单枪匹马就追回了贡品,急着要见你呢。”任丞相说完,开怀的笑了,他为有这样一个优秀的儿子而自豪。
第二天,任冰精神饱满,已完全忘记了以前的不愉快,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吧。其身穿一件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腰束五彩丝攒花结长穗绦带,外罩青起花八团东洋缎排穗小褂,脚踩青缎粉底小朝靴,双目含情若秋波,面色红润而常笑,比这便装自是另一番倜傥风流,帅气逼人。
到得皇上书房,“臣任冰叩见皇上,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任冰口称万岁拜了下去。
“爱卿快快平身”皇上见任冰到来急忙放下手中的笔,起身上前亲自将其扶起,细细端详了一番,点头道,“嗯,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呐。”
“皇上过奖。”任冰低头道。
皇上坐回原位,朗声道,“任爱卿,你这次立了大功,可喜可贺,朕要赏你,开口吧。”
“皇上言重了,为君为民,办案是臣的责任,臣只是没有失职而已。”
“爱卿真的不想要什么东西么?”皇上又问。
“是,皇上。”任冰仍是低头道。
“好,既然这样,那贡品中的那对玉蝶便不是你拿的喽?”皇上笑说。
玉蝶?任冰此刻方才想起雪儿曾拿走一对玉蝶,其本想金彪之事了结之后再向皇上请赐,没想到事未办完,人蝶全失,自己倒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古来国君都是多疑的,自己口称不受赏赐,却私藏起一对玉蝶,皇上会怎么想呢?
任冰正不知如何回答才好,突见从内室盈盈走出一人,正是皇上的小女儿乐真公主,其身着一身玉衣,珠光宝气,上身着大红洋缎的衣面上用金线绣成牡丹团簇图案的紧身夹袄,下身着极薄而软的平纹春绸织成的百皱彩裙,脚踩粉缎黄底小蛮靴,丹凤三角眼,柳叶吊梢眉,两片朱唇薄而甜,双耳小巧玲珑,上戴“凤铃双金铛”,自有一股高雅气质,能与如此之人终生为伴,死而无憾了。
乐真公主向皇上施礼后,对任冰笑道,“任捕头,你怎么不向父皇说实话呢?”接着又走近皇上,“父皇,那对玉蝶是孩儿向任捕头要来玩的,怎么,父皇难道还想要回去不成么?”乐真公主拉着皇上的手撒起娇来。
“好,好,既然你喜欢就拿去玩吧。”皇上对乐直说完,又用慈爱的眼光望了望任冰,笑道,“原来任捕头是想要朕的宝贝女儿啊。”其实任冰早已是皇上心中的准驸马了,见他不但聪明能干,人又是仪表堂堂,心中甚是喜欢。
“父皇,”乐真俏脸微红,用手轻轻拉了拉皇上的手臂。
“臣不敢。”任冰忙道,心下对乐真的机灵救己甚是感激。
“任爱卿,朕就把这个宝贝女儿指婚于你,如何?”皇上说完,大笑起来,好似朋友之间在开玩笑,可人人均知君无戏言,这岂不是先让任冰有个心理准备?
任冰愣了,呆了,乐真固然是我的最佳伴侣,可我能忘却死去的雪儿么,她可是我害死的啊。
“多谢父皇”乐真笑着拜了下去,显是对任冰倾心已久,专等父皇这句话。
陈公公见任冰失神的样子,赶忙提醒道,“任大人,还不谢恩?”
任冰回过神来,“扑通”跪倒在地,“皇上,此间江南乱党云起,臣恐怕……”
“哎,任爱卿,你照办你的案,改日把老任叫来,我们两个老头子商量着办,不会亏待你的。”皇上打断任冰的话,笑着说。
任冰抬眼望向乐真,见她正含情脉脉的望向自己,心中怦然一动,梦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佳人就在眼前,几日不见,乐真公主真的又变漂亮了。
因此,任冰并无抗婚之意,只想将金彪之事了结之后,查出杀害雪儿的凶手,再提此事不迟,于是又拱手道,“皇上……”皇上却是一挥手道,“任爱卿,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贵安吧。”
“是,臣告退。”任冰不得不起身走了出去,不知是忧是喜,是以回到府里并未将此事向父母提起,说皇上只是勉励一番,这倒令父亲有些不解,皇上一向对你看重有加,今日立此大功,岂有不赏之理?他若知道皇上已将乐真公主指给自己的儿子,一定会万分高兴的。
第七章 一缕相思几时绝
过得两天,任冰便去向皇上请辞,说是外出办理金彪一案,皇上即刻允了,这时,乐真又从内走出,向皇上请安后便道,“父皇,孩儿也想随任头也想随任铺头出宫区散散心。”
“鬼丫头,任爱卿又不是去玩儿,他去办案怎能带你?”皇上笑道。任冰听乐真所言,心中一惊,刚欲阻拦,口中“公主”还未叫出,便又听乐真道:“父皇,任铺头都答应孩儿了,您就别阻拦了,好不好?”说完向任冰望来,甜甜一笑。
皇上一听,立刻会意,原来二人早就商量好了,那朕还有什么不允许的呢?于是又笑道:“那好,父皇就允了你。”又转向任冰道:“任爱卿听诏,六扇门总铺头任冰奉召护乐真公主除外游玩,不得有误!”
任冰一听,皇上口谕都下来了,只好接允道:“臣任冰领命。”
“任爱卿,朕可把女儿交在你手上了,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朕可唯你是问呐。”皇上又笑道。
“臣会誓死保护公主的安全,请皇上放心。”任冰心中明白,这最后一句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出了差错,我非得脑袋搬家不可。
乐真换得一身简单轻便的平民装束,便随任冰出宫而去,心中说不出的开心。
二人并马而行,不紧不慢,甚是舒适快活。
“真妹,你可把我害惨了,如今我稍微一个不小心,便有脑袋搬家的危险啦,”任冰如是说着,心中倒是不以为意,毕竟有佳人陪伴,冒生命危险又有何妨?
“冰哥,你不用担心,我一定老老实实听你的话,我不去招惹别人,也就不会有人来伤害我啦。”乐真一脸天真道,毕竟其久居深宫,久受父宠,不知江湖险恶,今日终于如愿以偿出得宫来,又是与自己心爱之人偕行,岂有不笑开花之理?
其时,任冰心中正将乐真与雪儿做一对比:乐真温柔善良,天真体贴,聪明伶俐;雪儿有的更多的是充满野性的古灵精怪,蛮横无礼,却也是可爱至极,雪儿若是未死,我任冰今生能娶得如此两位美女为妻,真可谓是天降神福哇。
其实,任冰和乐真从小一块长大,无外人在场,一直以兄妹相称,不仅二人的家长有意成全,许多王公大臣也均认为二人是一对神仙伴侣。一帅一靓,不但郎才女貌,而且门当户对。
任冰奉召护主游玩,是以并不急着赶往江陵,一路上游山戏水,好不惬意。
且说雪儿自黑山下来,虽然情绪低落,却也没有回家之意,万一爹将自己扣住,“寻人”计划岂不泡汤,于是胡乱的驰马向西北进发,因为路上可能会遇见大哥二哥。
这日雪儿驰马刚出山镇,正行间,马儿一声长嘶,马步顿停,其抬眼间,一幅人间佳画立现面前:夕阳余辉下,三道身影面湖而站直立其中,长发轻飘,衣襟鼓动,动静交叉中不乏秀美与柔和之灵气,三人一水两重壁,浑然天成一副绝妙的风景蓝图,正是段少阳及凌威二女不假,雪儿一时之间不禁看得呆了。
想想自己的无奈与凄凉,恨不得乞求苍天,站在表哥身边的那个人可以是自己,其宁愿用生命为代价去换这幸福的二人一刻,一切恐怕都太迟了,缘分走了,一切补救行为均无济于事,雪儿清醒的认识了这一点,却无法说服自己真的放弃,真的轻松的忘记,迟疑片刻,她终于扬起马鞭,纵马而去。
一瞬间的心境,段少阳也许永远不会知道,在今时今日,他与两名女子并肩赏景的时候,自己曾经深爱的、现在仍深深爱着自己的表妹擦身而过,也许是有缘无份,或又是命里注定,抗拒不了就欣然接受吧。
缘分真是个古里古怪的东西,来去由他,完全不受你的掌控,想要的不来,不想走的却毫无征兆的跑掉了,真是可气可恨却有时的可爱,唉。
它来了,你的笑,春天的蝴蝶兰,是秋天的叶衔翠,一半是清新,一半是诱惑,是初升的旭日,是中秋的月盘,淡淡的美,浓浓的醉,一旦看见,再也移不开视线;不知不觉间,它走了,你的笑,是利剑,是把刀,一半是讽刺,一半是要挟,是秋天的落叶,是冬日的冰窑,淡淡的情,浓浓的愁,一旦看见,只有苦笑着移开视线。
雪儿这次是完全彻底的落魄了,任“千里驹”随意狂奔,她一次次的叮嘱自己要忘了表哥,忘了一切不愉快的人和事,想想秘笈,对,于是其每夜住店,便坐在房间看那本《摘脑神爪》,以期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从此快乐起来。
书中的一字一句,在雪儿看来都是麻烦的很,依法练来,又是毫无感觉可言,于是便对其不思不考,只求背诵记忆,就这样雪儿整天稀里糊涂的背诵着,前进着,倒也落得个逍遥自在,是以心情渐好起来,“我就说嘛,《摘脑神爪》一定是神功,果然救了我的小命。”雪儿身在马上如是想着。
瞬间,“千里驹”突然停住,一声长嘶,雪儿抬眼一看:静慈庵。心中暗道,我怎么撞进尼姑窝里来啦,唉,看来上天是有意要让我出家啊,反正我也看破红尘了,不如顺应天意,当个尼姑得了,于是,雪儿下马叫了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从内走出一个大尼姑,左手单掌托于胸前,“施主,有何贵干?”倒有蛮有尼姑的风范。
“少来假惺惺的装好人了。”雪儿见了这个尼姑便觉恶心,是以并不作答,只牵了马儿直往里冲,倒也令大尼姑吃惊不小。
“哎,施主,你这是干什么?”大尼姑仍是较温柔道,手已向雪儿肩膀抓去。
雪儿早就提防她会有此招,是以轻松闪开,展开轻功,冲进正堂,见一师太正背门修身打坐,料来定是这里的尼姑头儿,是以“扑通”跪倒,语带哭腔道,“师太,我在世上受够了,求师太收留吧。”
静慈师太并不转身看她一眼,只开解道,“你只是一时受了挫折,失了生活的方向,等过些日子就会好的,这里不适合你,你走吧。”雪儿此时已跪爬到师太身侧,毕竟与看不见面目的人讲话不太舒服嘛。
雪儿偷眼望向静慈师太,见其紧闭双目,手捻佛珠,口中喃喃自语,心道,“这人看来五十岁左右,会不会是那位神仙姐姐呢?好,让我来试探一下。”想到这儿,雪儿又故作伤心不已道,“师太,我是被仇人追杀才逃到这里的,他们好残忍,居然要用毒针刺穿我的耳朵,求师太救命。”说完又从怀中掏出红色荷包,拿在手里摇来晃去,并仔细注意静慈师太作何反应。
“好,施主既然敢来,就一定知道本院的清规戒律,就一定懂得守戒吧?”静慈师太完全将慈爱的语气换成严厉。
一定不是,神仙姐姐哪有这么凶,雪儿想着,又道,“师太,你们不是以慈悲为怀,救人为本的么?收留我吧。”雪儿抬出她们的为佛原则,一来让静慈无拒收自己的理由,二来若是破戒,她也不能不手下留情。
“你先在此戴发修行吧。”静慈沉默片刻才道。
“正合我意。”雪儿情不自禁的嘀咕道。
“你说什么?”
“哦,我说‘多谢师太’。”雪儿赶忙改口道。
“思安,先带她去更衣。”静慈仍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吩咐道。
“是,师父。”一直站在门边的大尼姑思安答应道,又转向雪儿,“跟我来。”说完向内堂走去,雪儿赶紧起身跟了出去。
雪儿换得一身僧衣,盘了头并戴了僧帽,照得镜中人,简直是庵中绝色。
“师姐,没想到我穿了这身行套还是那么的英俊潇洒啊。”雪儿自喜着,转了几圈并舞了几步。
大尼姑满脸不屑之状,心中定是在想,哼,到了我这儿,再漂亮的人也得变丑,于是对雪儿道,“到了这儿,就得听我的,走,先跟我去打扫卫生。“
“啊?我刚来……”雪儿倒是吃惊不小,哼,一定是因为刚才我对她不理不睬而怀恨在心,唉,你是大师姐,我认命。
“刚来怎么了,只要进了这个门就别想闲着!”大尼姑果然心胸狭窄,脾气暴躁。
雪儿无可奈何,只好跟着去了前庭,心中暗想,这儿的尼姑怎么都成了变态狂?一个老的爱搭不理,一个大的语气生硬,都是凶巴巴的,唉,不知道小尼姑们是什么样子。
“师妹,”思安倒是稍加“亲近”的叫了一句,“你先把院子扫一下,然后打水装满这个水缸,再把后院的菜浇一遍,好好干啊。”说着拍拍雪儿的肩头,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奸笑,“过会儿我来检查。”说完轻飘飘的走了开去,寻找她的“玉女”形象。
“查你个五花头!怎么这么倒霉,其它尼姑都死哪儿去了?”雪儿小声嘀咕道,一脸不满。
“快点儿动手做事!”一句尖厉的话传了过来,雪儿抬眼四望,却不见半点儿人影,忿忿道,“他妈的,还死盯住我不放!”说着不情愿的拿起扫帚,扫起了落叶。雪儿哪里做过这种粗活儿,只苦于寄人篱下,不得不如此。好不容易将吩咐的事一一做完,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喘粗气,香汗淋漓,衣服上满泥巴,手上,脸上也是污浊不堪。
“看你都干了些什么?!院子越收拾越乱,菜浇了吗?带我去看看!”思安不知何时冒出,怒发冲冠的瞪着雪儿叫道。
雪儿真想不到天底下竟会有这么凶的尼姑,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了后院。
只见菜园内一片狼籍,青菜巧合七歪八歪的伏在地上,田中或干或湿,湿处足可开池塘养鱼了,料来应是雪儿力气不足,抬水到此,便将水全部倒在了这里。
思安见了当然气极,转身又对雪儿叫道,“你这个笨蛋,又把这儿弄的乱七八糟,你怎么搞得?故意跟我作对,是不是,反了你了!”说着一掌向雪儿脸颊上拍来。
雪儿闪身躲过,见其如此无礼,脾气也上来了,大叫道,“你别欺人太甚!我已经尽力了。”
“反了反了,你敢顶撞我?!”思安一记失手,脸已气得发青,她可是堂堂大师姐啊。
“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天皇老子我都不怕!”雪儿确是不将此人放在眼里。
“你……我非要你尝尝我的厉害不可!”思安气急道,四处观望,想是要找个武器惩罚雪儿。
“思安,她刚来不懂规矩,你认真管教就是了,别再大叫大嚷,毁了本院的清誉。”静慈师太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二人的身后,说完又转向雪儿,“你这个丫头可要学会规矩!”甚是严厉。
思安低头道,“是,师父。”雪儿瞪了思安一眼,也低头道,“是,弟子谨遵师父教诲。”心中却已将“规矩”骂了千万遍。
“师父,师姐,吃饭了。”一个小尼姑健步跑来,叫道,语间甚甜。
于是四人陆续步入饭堂,屋子里站满了大、中、小尼姑,“这些都是你的师姐。”思安向雪儿介绍道。雪儿的肚子早已“咕咕”叫了,闻言嘴上赶忙问好,“各位师姐好。”眼睛早已盯向饭桌,心中道,“吃饭时都跑来了,不知干活都死到哪儿去了,真不懂你们尼姑窝的规矩。
静慈先行入座,众尼姑也围向桌子,雪儿定睛一看,唉,我倒忘了,尼姑是吃素的,还是不吃为妙,免得难受的要死还得费事的吐出来,于是说道,“师父,我不舒服,想回房休息。”
“老尼早料到了,思净带她回房。”一个小尼姑应了声便带雪儿去了西跨院,进入一间屋子。
“师妹,你就睡在这吧。”雪儿见屋中只有一张床,却是又宽又长,吃惊道,“我自己睡这么大床?”
“不是,”思净笑着摇摇头,“这上面要睡十个姐妹呢,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思净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并反手带了门。
“唉,”雪儿伸了个懒腰,“这个尼姑倒还有点儿师姐的样子。”又低头看看自己的一身脏衣,“真是踫上了丧门星,倒霉透了。”于是迅速换回便装,又不愿同别人挤床睡,“我还是坐一夜好了。”说着坐到桌前,趴在桌子上昏昏睡去,不知过了多久,雪儿醒了,又冷又饿,“唉,还是去找点吃的吧,”想着打开门悄悄溜了出去。到不远处的一家客店要了一只炸鸡和一壶酒,拎回屋子摸索到桌前大吃大喝起来。
突然,烛灯亮了,几张面孔齐聚过来。
“好哇,你敢破戒,真是反了你了!”不用问,一听就是思安的尖声。
“哦,各位师姐,来快坐下一起吃点儿吧,真是太过瘾啦,闻闻多香!”雪儿说着抓起一个鸡腿送到尼姑们面前。思安一把将其打掉,咬牙切齿道,“这里是佛门清静之地,怎容你放肆!”又厉声道,“思净、思仪,拿法杖来!”两个尼姑应声出去了。
“你这是干嘛?!”雪儿已预感到了不祥。
“嘿嘿,待会儿你就明白了。”思安说着面目已变得狰狞可怕。
“师姐,算了,她这是第一次,别伤了姐妹和气。”
“是啊,师姐,她刚来……”众女劝道,思安打断她们的话,满含严厉道,“行了,别说了,不严惩她,以后我这个大师姐还怎么当?!”
不过片刻,思净、思仪取来了一根二尺来长的棍子,也就是所谓的法杖,思安接过棍子对雪儿叫道,“跪下!”好似教训人是她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利。
雪儿缓缓跪倒,思安又狞笑道,“我这是在替佛祖惩罚你,你最好乖乖的给我受罚,否则,上天一定不会放过你!”----好个狗仗神势的东西!说完棍子朝雪儿背上打来,力道十足。雪儿后发制人,反手抓住棍子,跳了起来,积蓄了一天的怒火终于不可遏制的迸发出来,“什么臭尼姑,姑奶奶还不干了。”说着用力夺过棍子向思安头上砸去。
思安大惊失色,“快…快抓住她!”情急之下闪身一躲,“嘭”肩头重重的挨了一棍,“反了你了”叫着挥掌打来。
“你还敢躲?!”雪儿见一棍打偏,接着又是一棍,速度快了十倍,力道也是有增无减,“嘭”的一声,终于打中了思安的头,只见其躺倒在地,闷哼一声便断了气。
其它尼姑都慌了,四散奔逃,大叫着,“杀人啦!”“师父救命啊。”
雪儿趁乱摸进马棚,牵出“千里驹”,骑上马飞奔而去,马儿甚有灵性,一声不吭的狂奔。
静慈迅速赶到现场,见自己的大弟子已命归黄泉,气往上涌,一声令下“追!”说完提一口真气,施展轻功追了出去,其它弟子各自骑马随后跟来。
“千里驹”是万里挑一的好马,跑起来速度之快,难以想像,但静慈毕竟身怀上乘功力,不多时便追上了雪儿,“逆徒,拿命来!”说着,一掌击向雪儿的天灵盖,“千里驹”长嘶一声,掉头向北逃去。
“好马儿,谢谢你。”雪儿掌下逃命,长出一口气,对“千里驹”感激万分。
静慈一掌失手,也是一惊,追上前去又跟出一掌,“休想逃命!”眼看雪儿就要命丧于此。
雪儿心中已经怕极,口中大叫,“我不想死!”双目紧闭,泪水却从中钻了出来,只听“嘭”的一声,是雪儿脑浆迸裂了么?当然不是,雪儿缓缓睁开眼睛见静慈倒退三步才稳住身形,显是受了重大冲力。
“施主,为何阻老尼清理门户?”静慈双手合什道。
雪儿顺着静慈的眼光望了过去,只见不远处一黑衣少年背手而立,其一紧身衣裤,脚穿白底黑面棉鞋,面色严肃凝重,却也有一种不入世俗的高傲气质。雪儿实在不敢相信,此人如此年幼居然能在千均一发之时接到静慈的手掌并将其震退三步,可想而知此人不但身法快捷,而且内力浑厚,料来武功定也不凡。
此黑衣少年并不答话,飞身来到雪儿的近前,一拍“千里驹”,马儿便又狂奔起来,他也便施展轻功随后跟来。
静慈受了严重的内伤,只好打道回府,她连与自己对掌人的名字都不知道,最后郁郁而终,这是后话,想来“静慈庵”也解散了吧。
第八章 怜取眼前人
“千里驹”狂奔一阵,到得镇上,在一家客栈前停了下来。雪儿暗叹黑衣少年轻功绝伦,居然轻轻松松跟了这么久,停下来也仍是面不改色,气不长出,佩服佩服!
雪儿起身下马,手扶黑衣少年肩膀,轻松道,“老兄,大恩不言谢,今天我做东,咱们进去喝两杯如何?!”说完拉着黑衣少年进客栈落座,黑衣少年倒也古怪,雪儿死里逃生一路上说说笑笑,他却只听不答,好不令人扫兴,不会是个哑巴吧?
雪儿喊道,“小二,好酒好菜都端上来!”又转向黑衣少年笑道,“哦,对了,我叫欧阳雪儿,你呢?”稍等片刻见其仍不说话,又道,“老兄,你别的可以不说,但名字总应该告诉我吧?”心想,你若是再不说话,我就叫你小哑巴。
“万俟怪”黑衣少年冷冷的吐出三个字。
“万俟怪?我看要叫你好奇怪才对,你看你怪模怪样的,又不说话,还不让人家奇怪?”雪儿倒真是开朗大度,刚从死亡线上转了一圈,便又开起了玩笑,要是换了常人,恐怕非得花费几天的时间来恢复体力不可。
万俟怪却又是一言不发,小二此时已端上了菜和酒,为二人各斟一杯。
雪儿见到酒菜,被一个“木头桩子”打消的兴致又上来了,“哇,好久没有人陪我痛痛快快的吃喝了。来,好奇怪,我先敬你一杯,你今天救了一绝世英雄,可算立大功一件,后福一定无穷,干杯!哈哈……”二人碰杯后一饮而尽,雪儿最爱听两杯相碰时发出的动听之音了。
雪儿边说边喝边吃,倒也快活,虽然万俟怪从不接口,但毕竟是雪儿的讲话对象嘛。
任冰与乐真恰巧也游玩到了此地,二人到得门前,任冰见到门边的一匹骏马,此马通体黑色只双耳雪白,这不是冰弟的“黑加白”么,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冰弟没死,还是凶手将马掳了来?任冰如是想着,迅速拉乐真走进店来,一眼便见靠窗而坐的正是雪儿,心下真是大喜过望,见其此时正身着女装,比之书生打扮更添几分娇美可爱,简直比身边的乐真公主还略胜一筹,心道,“我就说嘛,如此标致的美人怎么能那么轻易就死了呢。”想着便牵乐真到雪儿的邻桌坐了,叫了酒菜吃了起来。
雪儿此时正在为万俟怪讲自己的神奇经历,是以并未发现任冰。
乐真一路走来,也是一路笑来,今日又见到了镇上的拿手好菜—小炒妙青,甚是开心,吃起来也颇觉爽口,于是不停的向任冰碗里家夹着菜,却见其仍不动筷。
原来任冰此刻正用“密室传音”之术对雪儿讲话,“冰弟,你为什么不在黑山等我?你不知道我会担心你么?我想你想得好苦啊。”
雪儿初闻此言,也稍微一惊,又想其贪生怕死逃跑,还是不理为妙,于是仍旧与万俟怪讲话不停。
“冰哥,你在干嘛?快点儿吃啊。”乐真拉了拉任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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