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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梦侠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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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提我家的事!”雪儿拍桌而起,招来旁边无数人的目光,顿觉失态,忙调整情绪,重新坐好。

此时小二已端上了两大坛酒和六个大碗,依次斟满,摆到各位面前,见雪儿气势汹汹,便不敢说话,赶忙退了下去。

“来,大家喝,今天我做东,先干为敬!”雪儿说完端起面前酒碗,一饮而尽,由于喝得过急,被呛得连咳几声,脸憋得通红。

可笑见此情景已明白了七八分,忙劝慰道,“雪儿,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大哥二哥会帮你的。”

红旭也已懂了其中机关,定定的望着少阳,心中不免气愤。

“大哥,二哥,我没事儿,今天只是高兴嘛,来,大家喝,段兄,干嘛老是盯着小弟啊,有两位美妞儿陪酒你还不知足么?”雪儿语气刻薄,说完竟然端起酒坛子喝了起来。

“好,我喝。”少阳不知如何是好,想来倒是不如喝醉了一了百了的好,于是也端起酒坛子欲一饮而尽,一醉方休。

雪儿和着眼泪将整坛酒一口气喝下肚去,无论她酒量再如何的好,如今心情不佳,也是一定会醉的,四人实在劝其不住,二人均是喝的一塌糊涂,双双不醒人事。

第二天晚上雪儿才醒,见上官凌威和黄威站在床边,只听黄威道,“欧阳姑娘,你醒啦?!”

“你们待在这儿干嘛,段少阳没有你们在身边恐怕会寂寞吧!”雪儿站起身,虽觉全身酸软无力,但仍坚持着坐到桌前,呵呵,雪儿的好胜心一直都是很强的,自己绝对不能在情敌面前露怯。

上官凌威倒了杯水递与雪儿,道,“欧阳姑娘,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们,可我们也是被逼的啊,我从小就没有爹,是娘一手把我带大的,可就在我十二岁那年,娘又害病去世了,从此我就无依无靠,便被人贩子卖进了青楼,不仅在那里卖苦力,还受尽了非人的虐待。我与黄威情同姐妹,逃了三次都被抓了回来。我们向来是只卖艺,不卖身的,可昨天那可恶的老妈子非逼着我们去接客,我们誓死不从,她就派人打我们……”上官凌威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了。

雪儿听故事般的听着她的悲惨遭遇,还不是编来只小孩子玩的,是经并不为这动容。

黄威也和着眼泪,接道,“幸好被段公子撞见为我们赎了身,我们姐妹俩在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愿意一辈子做牛做马侍奉段公子。”

“你们被人打了?如今一定是伤痕累累了,怎么样,伤口还痛不痛?”雪儿仍是难以相信如此戏剧性的情节会真真实实的发生在自己身边,而且与自己一生中最难割舍的人有关。

二威闻言不管雪儿是故意刁难还是出自关心,立即挽起袖口,露出了手臂上的累累伤痕,有条疤、有块伤,一道道的,黑紫黑紫的如虫子般布满整条手臂,简直惨不忍睹。

“欧阳姑娘,你与段公子的事,他已经告诉我们了,段公子是个大好人,你可不能错怪了他,都是我们命苦,我们并不敢高攀,只求能做个丫鬟,一生侍奉段公子和姑娘。”黄威又道,楚楚可怜。

雪儿并非铁石心肠,见了伤痕,又听二人说得如此可怜,心早已软了,但仍逼问一句,“段少阳会忍心让你们做丫鬟么?”

“望姑娘成全!”二人说着,双双跪倒在雪儿面前,叩头下去。

雪儿心中想着,娘说的果然一点没错,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段少阳有什么好,大不了让给你们就是了,又见二人为了段少阳,不顾“女儿膝下有黄金”之说,竟然对一个比自己年龄还小的人下跪,倒是颇不容易之事,是以说话也客气起来,“哎,你们这是干嘛,快起来。”

“姑娘,段公子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愿你大人大量,成全我们吧。”

“好哇,我答应你们就是了。”雪儿说着此话,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酸甜苦辣咸,应该是五味皆全吧。二人闻言大喜,双双叩了三个头,这才起身,“哦,对了,段公子昨天也醉了,他和倪公子、红公子都很担心你,来探视过几次。”黄威脸上虽仍挂着泪珠,但此时已笑成了一朵花,话语中也欢愉了许多。

雪儿一句话便将自己青梅竹马的表哥让与他人,一是怅然若失,黯然神伤,情绪不能自已,恨道,“他还管我干嘛!”

“欧阳姑娘,我知道你心里很是难过,如果你不介意,不如我们共侍一夫,如何?”上官凌威激动的说,表现的倒很是大方。

“对啊,这样我们的心愿,不就都了了嘛。”黄威闻言和道。

虽然雪儿对少阳确实有十万分的不舍,但要她与别人分享老公,她是宁死也不干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嘛,是以狠心说道,“少做他的千秋美梦了,我让就让了,放心,不会再纠缠的。麻烦跟大哥二哥说一声,不用过来看我了,我很累,想睡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明天再来看你……”二人说完转身出屋并反手带上了门。

雪儿心情沉闷,头昏脑胀,哪里睡得着觉,是以独自一人来至客栈唯一的凉亭,直立其中,抬目眺望远方,让清凉的晚风轻拂己面,头脑顿时清醒了许多却仍是空白一片。

“雪儿,我……”不知过了多久,段少阳已来至雪儿身后,但却欲言又止。

雪儿闻声并未回头,只语气平静的问道,“你喜欢我么?”

“我爱你,今生今世我只爱你一个!”少阳坚定的话语在身后响起,雪儿心中不禁一酸,自己又何尝不是深深的爱着表哥呢,但为什么天意弄人,老天既把表哥赐予自己却又派人来要把他抢了去?

“那…那两位姑娘怎么办?”踌躇片刻,雪儿还是问出了这句愚蠢的话。

“放心吧,这只是一个误会,我已经跟她们解释清楚了,从明天起,你再也不会见到她们了。”

雪儿闻言回过身,眼神有些不解,少阳继续道,“我给了她们一些银两,让其自谋生路去了。“

雪儿喜道,“真的?!”眼神流露出孩子般的天真。

少阳伸手抚住雪儿的双肩郑重道,“雪儿,你放心,我段少阳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不过……”说着鬼笑一下,将话茬儿打住。

雪儿闻言心中窃喜,却是低头不语,听其说到不过两字,不免一惊,忙问,“不过什么?”

少阳又是一脸坏笑,“看看你这身打扮,丑死了,我不喜欢啦……”说着轻刮雪儿鼻头,“傻丫头,你那两个帅哥要怎么解释啊?”

雪儿闻问,脸上微红,不好意思道,“还说呢,都是因为你,忘了引见,寻是我结拜的大哥二哥啊。”

“就这么简单?”少阳一脸坏笑,故意问道。

雪儿轻擂一下少阳肩头也笑道,“你还想怎么样啊?”

“我想,我想……”少阳故作思索状。

“你还说?!”雪儿故作生气,“看我怎么扁你!”话未说完拳头已向少阳胸口打去,少阳早知她有此招,已先她一步转身逃去。

远远的走廊角落中,有两双眼睛着少阳与雪儿的身形渐去渐远,直至消失,“希望雪儿能幸福。”可笑平静的说道,身旁的红旭闻言看了一眼可笑,接道,“还是但愿段少阳说话算话吧。”

雪儿再次回到房间的心情不可与先前同时而语,其兴高采烈的将自己的书生打扮改为女装,对着镜子自欣自赏起来,心中想着:明天表哥见了一定喜欢。

“哎,什么东西?”雪儿透过镜子发现身后桌子上放着一个白色小瓶,忙转身拿在手里,打开来看是数粒丸状的东西在其中,拿到鼻前嗅一下,“哦,原来是朱砂,wrshǚ。сōm重镇安神的良药啊,一定是大哥送来给我安神的。”雪儿想着便将小瓶揣入怀中向床边走去,突闻隔壁有些动静,接着便有人穿窗而出,“这么晚了,表哥还要去哪儿呢?”其自言自语着也便便开门走出,便见一个人影越墙而过,于是便大叫道,“表哥……”

“嘘……”突然嘴巴被人捂住,正是可笑和红旭,雪儿不明所以,只听红旭说道,“出去看看。”三人追随少阳而去。

少阳小步快行直奔东去,穿过村外的一片小树林,面前呈现的是一个大湖,名为“美人照面”,相传五百年前曾有一群模样相仿的美丽少女在此湖洗面,因此得名。

“段公子快来救命!”一前三后四人闻言忙循声追去,原来一块大岩石后面站着两个人,确切的说是一前一后两个女人,前边面湖而立的是上官凌威,身后距其五米开外的是她的同伴黄威,二人均是身白衣打扮,青发垂肩,随风飘动,虽是背人而立,但在柔美的月光下更显一种娇态。

雪儿三人隐身树后,少阳却是径直奔至黄威身边来不及询问便见黄威拽住少阳手臂急道,“段公子,求你救我姐姐。”说着已双膝跪倒拜了下去。

“姑娘请起。”少阳双手将其托起又转头向背身面湖而立的上官凌威道,“上官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

“段公子不必多言,此事与你无关。”上官凌威冷冷道。

“姑娘刚出虎穴,为何又要自寻短见啊?”

“公子救了我们却又将我们弃之不顾,岂不是跟杀了我们没什么分别,与其在江湖上无依无靠,受人欺侮,倒不如死了干净。”

“我,我不能给二位姑娘幸福。”

“段公子,我们知道你已经有了雪儿妹妹,”黄威在旁平静道,“公子是我们的恩人,今生今世,我和姐姐只想追随公子左右,侍候你一辈子而已。”

“姑娘言重了,在下如何克当?”少阳话音未落,只听“扑通”一声,便见上官凌威以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入湖中。

“哎……”雪儿在树后看到不禁一声惊呼,便欲挺身相救,不料却被可笑按住,“看看再说。”说话间又听“扑通”一声,少阳紧随其后也跃入湖中,湖边只剩一个黄威在哭泣中叫着“姐姐”

不过片刻,段少阳冲水而出,怀中抱着上官凌威,“上官姑娘……”其口中说着便半跪于地顺势将凌威放在地上,“姐姐,”黄威也扑上前去狠命的摇着早已失去知觉的上官凌威。

连吐几口水之后,上官凌威渐渐恢复了知觉,却是神志不清,近乎疯颠,“让我去死,为什么救我,我不要你救,让我去死……”其叫喊着拼命要挣脱少阳的双手,欲再次投河自尽。少阳不知所措,只能拼力不放手。

“先把这个吃了,有话慢慢说吧。”雪儿突然出现在了少阳面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递到黄威手中。

“雪儿妹妹,你怎么会在这儿?”黄威显得甚是吃惊,边问边将小瓶接在手里,又问道,“这是什么?”

“安神之药,赶快先给她吃两粒。”雪儿说着便也半跪于上官凌威身前,却是不望少阳一眼,可笑和红旭见雪儿既已现身也便走了出来,立于其后静观其变。

“多谢雪儿妹妹。”黄威说着便倒了四粒在手欲喂凌威吃下,谁想凌威去胡乱的挥手踢腿,还大叫着,“我不吃毒药,我不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我死了算了,让我死了算了……”已是声嘶力竭。

“姐姐,雪儿妹妹怎么会给你毒药呢,赶快吃了吧。”黄威在可笑、红旭和少阳的帮助下才将手中的四粒丸药喂入其口,不想服药后的凌威仍是未有丝毫好转,一挥手便将黄威手中的药瓶打入湖中。

“姐姐,都怪咱们命苦啊……”黄威见凌威仍是又打又闹,寻死觅活便也泣不成声了。

“表哥,二位姑娘在江湖上无依无靠的,你还是救人救到底,收留了她们吧?”雪儿毕竟心地善良,其不忍眼见两条鲜活的生命从此消逝,只能忍痛说出这样一句话,但内心中却不得不怪表哥多事。

“雪儿,我不是有意……”少阳正欲向雪儿解释自己也是迫于无奈,好心办坏事,突觉怀中的凌威一阵抽搐,颤声说道,“肚子好痛,原来你下毒……”双目望着雪儿,却是满眼含泪。

“上官姑娘,你怎么了?”少阳急忙转向凌威问道。

凌威不理会周身一双双错愕的眼睛,只盯住雪儿缓缓道,“雪儿妹妹,我知道我们这么做会惹你讨厌,但我们并不像你想像的那样,段公子对你情深意重,我们并无非分之想,只是要尽自己绵薄之力报段公子救命之恩,要说有所私心,也只想找一个落脚的地方平静的过完余生而已。”其额头、脸上已现出了黄豆粒大的汗珠,显是忍着巨痛将这几句话说完。

“雪儿,你怎么能忍心下此毒手?!”少阳闻言便即明白雪儿此来是在安神之药中做了手脚,一时气发,立时便将凌威放于黄威怀中,起身向雪儿质问道,锐利的双目放出寒光直刺入雪儿的心脏。

“我没有。”雪儿像是被人当头一棒,立时头晕目眩,“这样明明是朱砂,安神良药,怎么可能……”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何话说?!”少阳并不等其说完又厉声问道,“我一直以为你单纯善良,没想到因为嫉妒竟会使出如此奸计!”

雪儿定定的立在那里,双目含泪的望着心爱的表哥,深深体会着有苦说不出的痛苦滋味,不知如何解除误会,只听黄威在旁也道,“欧阳雪儿,枉我们叫你一声妹妹,快些再拿毒药来给我们吃了,死了倒干脆,好过在这里半死不活的受这万蚁钻心这痛。”

红旭进前一步,伸手快捷的点了凌威周身的四处大穴,又立身道,“这恐怕是个误会,还是先研究解毒之法要紧啊。”

“这不是误会。”少阳和可笑几乎异口同声道,于是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可笑身上,只听其接着说道,“我不想雪儿伤心,想让二位姑娘知难而既退。”

“大哥,真的是你?”雪儿闻言真的不敢相信一向心慈的大哥会做出如此反常之事,一脸吃惊问道。红旭也是一脸不解的望着可笑,少阳看一眼雪儿又望向可笑,语气稍缓道,“想来倪兄定是关心则乱,既然是个误会,还请倪兄赐药。”

“我没有解药。”可笑摇头道。

“倪兄此言说得可就有点儿不近人情了吧?”少阳接道。

“是啊,大哥,先把解药给他吧,谢谢你对我的好。”雪儿上前一步对可笑道,“不过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用这种方式解决。”

“呵呵,呵呵,所谓大哥、小妹的一唱一和的表演还真是不错啊。”黄威怀中抱着凌威坐在地上说着,“别忘了我是从欧阳雪儿手中拿到的药啊。”

“对,是我给雪儿的。”可笑点头道,“但雪儿并不知情,她只以为是我买来要她安神用的,却不知我已在药里做了手脚。”

“呵呵,好笑啊好笑,段公子,你信么?”黄威满脸蔑笑的望向少阳。

“倪兄此言恐怕难以自圆其说吧?”少阳又问,“你那么关心表妹,若不知情,你就不怕她自己误食?”

“表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雪儿急道,心中暗自忖度:难道是大哥故意设计令表哥误会于我……,不会的,大哥不会是那种小人的,其想着不禁又向可笑望去。

此时雪儿的一言一行更加容易引起少阳的误会,其见状立时气道,“欧阳雪儿,不管你怎么想怎么做,我都不会原谅你这种卑鄙行为。”说完俯身抱凌威于怀中又对黄威道,“我们走。”显是已与雪儿恩断义绝。

雪儿愣愣的站在那儿望着少阳远去的背影,心中又苦又涩,却也知道误会已经酿成,是跳进黄河也洗涮不清了。

“雪儿,大哥也是……”可笑走近两步,欲宽慰两句,“你害死我了!”雪儿说完回身向林中跑去。

“雪儿……”红旭叫了一声见雪儿并不停步,又忙回身向可笑问道,“大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雪儿的药瓶不是掉到湖里了么,先把它找到再说。”可笑说完便飞身跃入湖中,红旭紧随其后。

“大哥,找到了。”不过片刻,湖面露出一个人头,正是红旭,其喊完二人同时跃上岸来,只见红旭手中拿着一个药瓶,正是先前被凌威打入湖中的那个。

红旭拔开瓶塞,将瓶口凑近鼻前一闻道,“还好没有被小溶掉,看形闻味应该就是朱砂啊,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其说着望向可笑。

“这件事肯定是有人蓄谋陷害的,先回客店,慢慢再研究,”可笑说着望向树林,不无惋惜的说,“恐怕雪儿会一直误会我了。“

“大哥,”一声如铃之音飘来,雪儿也便出现在了二人面前,“对不起,你在帮我,我却反而不知好歹了。”

“雪儿,”红旭欣喜的叫道,可笑也笑了,“好妹妹。”

雪儿伸出手掌平摊于前,坚定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可笑、红旭也分别伸出了双手,三个人,六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并异口同声的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哈哈,”雪儿大笑,“看你们两个,湿漉漉的,像个落汤鸡,赶紧回去换衣服吧。”

“走,回客栈去。”可笑说完分别拉着红旭和雪儿按原路返回客店。

三人回到客栈,天色已经大亮,各自回房换了衣服便又集合在可笑房中商议“药瓶奇案”。

“小二,隔壁的那位公子一直没有回来么?”

“是的,一直没见回来,这房也没退。”

“哦,先放着吧,谢谢你啊。”雪儿在回房之前还是不自主的从小二的口中打听了表哥的行踪。

雪儿再也没有了往日动查案时的兴高采烈,只坐在桌旁单手支颐,愣愣发呆。

“我刚才问过邻街大夫了,他说这的确是如假包换的安神良药朱砂,但若经过火锻便能渗出水银。”可笑直入主题。

“难道上官姑娘中的是水银之毒?”红旭闻言便向可笑问道,又转向雪儿,“这药你是哪儿来的?”二人齐望向雪儿。

“还没回来。”雪儿只喃喃的说,仍是一动不动。

“什么还没回来?”红旭不解的问,见雪儿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欠身伸出手掌在其眼前晃了两晃又道,“喂,我的欧阳大小姐,我问你的是这药是哪儿来的。说着又将那个白瓷药瓶拿到她的面前。

“哦,”雪儿一惊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可笑,回答道,“大哥给的啊。”

“我没给过你啊。”

“不对,我以为是大哥送我的,”雪儿忙又改口道,“昨晚回房的时候这个瓷瓶就放在桌子上了,我见是安神之药也就没太在意,揣怀里了,怎么了,大哥,真是这药有问题啊?”

“是药的问题,但应该跟你没有关系。”可笑郑重道。

“但那药明明是我给她吃的啊。”雪儿不解。

“不是你,确切的说应该是黄姑娘喂她吃的。”可笑又道。

“你是说她在药里做了手脚?”红旭问道。

“怎么可能,她们两个情如姐妹,怎么会下毒害她呢。”雪儿反驳道。

“这就是不同于常人之处,但很可能是早有预谋,”可笑又道,“我曾听爹说过江湖上有一个使毒的门派,擅使‘烈火绵心掌’,这两位姑娘是此派中人也说不定。”

“我明白了,她们是想嫁祸于我,好让表哥对我产生误会,然后恨我离开我,对不对?”

“也许这只是其一,咱们却难知其二。”可笑接道。

“啊,”雪儿大叫一声,惊问道,“她们会不会是想要害表哥啊?!”雪儿一跳而起,“大哥,那是个什么门派,我一定要去查个清楚。”

“不知道,爹没有……“可笑回想当天只是路过爹的房间时听到的,是以并不知道所为何派,当时也没在意,此时只能否道。

雪儿不等可笑说完便急道,“去问你爹!”突然想到无极帮与天日神教间的误会尚未解除,忙改口道,“不行,去问你师父吧?”却是问向红旭。

可笑与红旭均明白雪儿心意,于是点头道,“好吧。”

雪儿虽是急于拆穿凌威二女的真面目,但毕竟关心少阳安危心切,忙拟了一封短信给少阳邀其明日酉时在本地岳王楼,说是以酒谢罪,实意为点醒少阳莫中奸人奸计。

“雪儿,有必要么?”红旭问向雪儿。

“什么?”雪儿故作不解。

“你请段少阳啊。”

“哦,当然有必要啦,”雪儿自信道,“我要让表哥知道那两个女人的底细。”

“你有证据么?”

“没有,”雪儿叹一口气,立时又坚决的说,“但我相信表哥会相信我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别自欺欺人了,”红旭打断她的话道,“他见异思迁,这样对你,还提什么从小一起长大!”

雪儿闻言,目不转睛的盯住红旭,听其说着突然眼圈红了,强忍着泪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不用—你管!”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雪儿此时心中早已不是那么自信了,但为了表哥安危,她宁愿放下个性和任性去赌一把,所以她准时去了岳王楼---她约请表哥的地方。

结果比预料的更糟,表哥会来,一定会来见自己一面,即使他不相信自己的话。但是从酉时一直到子时酒楼打烊,也未见段少阳的身影出现,“表哥真的不再喜欢我了么?连面都不愿见了么?”雪儿情绪低落,被小二礼貌的“请”出了酒店便不分方向的在街上失魂落魄的走着。

不知过了多久,雪儿神志稍微清醒了一点,抬眼发现自己已到了表哥下榻的客栈,雪儿一惊,“我怎么到这里来了?”心中想着,身子已不由自主的越墙而入,其心中想着能马上见到表哥,马上知道他为什么爽约,身子顿时轻灵了不少,心情也愉悦了很多。

踏在表哥身处的房屋顶上,雪儿俯身揭开一片石瓦,室内情景立现眼前,雪儿看到了任何一个女孩都不愿看到的事情,她看到了表哥面朝里坐在床上,他的旁边还有一个女人,正是黄威,其身子一颤不敢想像两人会在床上干些什么苟且之事,忙移开目光,发现了自己的邀请信明明就放在桌上,心立时死了,离开了客栈,身子犹如孤魂野鬼般在街上游走。

“啊……”雪儿突然大声叫着,发疯般的跑了起来,直到筋疲力尽的那一刻,她跪倒在地,将右拳深深得捶入了土里,无声的哭了起来。

“姐姐,你的手流血了,很疼么?”雪儿闻言抬起头,泪眼朦胧,模糊中看到面前蹲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脸上似乎很脏,衣衫褴褛,俨然一个小叫化儿,其身后站着一个中年妇女,也是一身叫化打扮。

“不疼,”雪儿乍闻童音,爱意顿生,细语道,“这不是血,是红色染料。”

“走吧,快点儿走吧,神经病你不怕啊?!”中年妇女说着将小男孩连拉带拽的带走了。

雪儿闻言却是若无其事,静静的望着二人的身影淹没在夜幕中,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想动弹。

天已大亮,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雪儿仍是坐在街心,一动不动,双腿并拢弯曲,双臂内曲,头深深的埋在了两腿之间,不少路人对其指指点点,雪儿均是无动于衷。

突然,雪儿站了起来,脸上现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原来,此时,段少阳已站在了她的面前,少阳面无表情,用一双冷峻眼睛望了望她血迹斑斑的右手,冷语道,“果然是你?!”

雪儿茫然了,不知所措,“什么是我?”

少阳抓起雪儿右手提于面前又道,“看看你肮脏的手,还想狡辩?!”说完狠命的将其手甩开严肃道,“欧阳雪儿,你够狠,我段少阳今日与你恩断义绝,以后是生是死,各听天命,不过你最好还是不要再打凌威和黄威的主意,这次揭过不提,日后她二人再有任何闪失,我不会放过你!”说完转身离去。

雪儿更是满头雾水,其心中真是搞不明白那两个女子究竟对表哥施了什么魔法,能让其为了维护她二人的安危而在与其青梅竹马的表妹面前说出如此无情无义的狠话,抱着最后一丝幻想,雪儿还是追上前去,拉住表哥右腕,“表哥,她们要害你……”

“够了!”少阳狠命的甩开其手吼道,“我见到的只是你放毒暗害又将她打成重任,现在生死未卜。”说完再也不理会雪儿何等错愕的表情,瞬间消失在巷尾。

雪儿有口难辩,茫然的望着表哥离去的方向,一时间死意顿生。

“雪儿,原来你在这儿啊?”不知何时,可笑已来至身边,惊喜的说道,见雪儿并不答话,只面无生殖盯视前方,立时明白,又问,“你见过段少阳了?”

雪儿突然侧身扎入可笑怀中,失声痛哭,“大哥,表哥不要我了,他恨死我了,我不想活了……”

“傻孩子,这几天你受的委屈太多了,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可笑轻抚着雪儿的头,柔声安慰道。

过得片刻,雪儿渐渐平静了,其擦干泪水问向可笑,“大哥,你来找我是不是查出了她们的底细?”

“嗯,我和二弟刚见过东方师父了,他老人家正好踫到了凌威二人,原来她们是正阳宫李浩然的弟子,擅使‘烈火绵心掌’也就不足为奇了。”

“东方师父和她们交过手了?”

“不错,东方师父此次下山正因李浩然不明失踪一事,巧遇二女,不想她二人出言不逊,东方师父气急之下对其略施惩戒。”

“怪不得表哥要怪我了,不对,是那两个女子故意陷害我的。”雪儿看着自己的右手终于明白了,世间一切不如人想象。

“你的手怎么了?”可笑这才发现雪儿的右手受伤了。

“不碍事的,“雪儿一笑,问道,”大哥,东方师父现在哪里?我要求他帮我个忙。“

“应该还在客栈,我们回去吧。”可笑应道,二人并肩朝客栈走去。

“哎,大哥,雪儿,你们回来啦!”客栈大门外,红旭笑脸相迎,“我正要去找你们呢。”

“二哥,你师父呢?”雪儿急问。

“这不刚被我送走嘛,怎么了,有事?”红旭笑道。

雪儿并不答话,闻言转身向外跑去,被可笑一把抓住,“不急,一切从长计议。”红旭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要见家师,我们随时可能上山。”

二人步入客栈,围坐下来,可笑道,“到底怎么回事?”

雪儿心情已恢复平静,便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二位哥哥,又道,“我要让东方师父为我作证,我是清白的。”

红旭边听边让小二找来纱布、绷带之类的用品简单为雪儿包扎了伤口,叹口气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看来事情并不是我们想像的那么简单。“可笑郑重道。

“只要找来东方师父,一切就会真相大白。”雪儿激动道。

可笑却摇了摇头,“凌威二女心机颇深,一计不成会另施他法,结果一定要把你和段兄分开。”雪儿闻言沉默片刻,问道,“那她们是不会加害表哥的了?”

“暂时应该不会。”

“只要表哥平安无事,我愿意退出。”雪儿说完起身一笑道,“大哥,二哥,我很累了,想回房休息一会儿。”

“好,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吧。”可笑也起身点头道,红旭跟着站起也冲雪儿微笑着点点头。

第四章 道是无晴却有情

雪儿经历了有生以来最痛苦的一个阶段,上次见面的心心相印、两小无猜,这次相遇的误会重重,冷漠无情,令其似乎一瞬间长大了,至少在感情方面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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