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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梦侠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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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快,我这有解药……”白万仞急道,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爱之越浓,知其不忠,才会恨之越深,此时爱与恨已是难分界线。其说着从怀中掏出大把大把的解药塞于任冰手上,又道,“这位官爷,快,快救救他吧……”白万仞虽是一个施毒、喂毒之高手,却对解毒无甚研究,身上只总是备有多种解毒良药。

“老东西,你可千万不能这么早死,老娘还没折磨你,老娘要亲手杀了你……”白万仞嘴上恨道,眼中却是满含关切之色,双目便是真情流露之所在,任冰见其如此,心中不禁笑道,“没想到你这个冷血魔女居然也有心软的时候。”口中已道,“自然要救。”说着接过解药,用眼一瞟又道,“有五香散么,给他吃两粒便无大碍了。”突又鬼笑道,“切记不可再惹他生气。”

“多谢任公子相救。”阿貂感激的说。

“不用客气。”任冰说着已起身走近雪儿,将一物塞入其手,又向其眨眨眼睛,鬼笑一下,便返身回去下令道,“既然金夫人有令,咱们就先靠边站,再等等吧。”众捕快见总捕头对人犯左一个“金大人”,右一个“金夫人”叫个不停,一时不明所以,倒也不敢违命,只好靠边儿站了。

雪儿趁其说话之机,早已飞身到得群雄身边,挥剑斩毒虫,她本是百毒不侵之身,剑法又是迅捷无比,是以盏茶功夫便已杀尽毒虫,又已为所有中毒之人点穴,将毒力控制于此,呻吟之声便也渐渐平息。白万仞见其如此干净利落的身法,不免大吃一惊,但想自己师名在此,群雄早无缚鸡之力,只不过是比死尸多口气而已,是以并不心急,只又回望金彪。

凉风吹来,雪儿提剑迎风而立,显有大侠风范,厉声喝道,“九天魔女,你杀人无数,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取你项上人头!”白万仞闻言立起身来,“你难道忘了老娘话么?”

“当然没忘,本掌门是在清理门户!”雪儿说着亮出左手拇指上的镇派扳指,再不给其丝毫考虑余地,凌空飞剑刺了过去。

白万仞这才知道扳指被盗,却是不知如何失窃,边接雪儿的快捷凌厉之剑招,边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任冰却在旁笑道,“金夫人,实在对不起,你毕竟是将死之人,依在下看来,贵派的掌门之位还是由这位欧阳女侠接管比较合适。”

“臭小子,老娘非杀了你不可!”白万仞顿知刚才解红一交一接间扳指便失,正是上了他的当,一时气急,怒吼道。

“金夫人莫要生气,还是专心接招才是,融待到命丧剑下之时,岂不会也将杀身之仇记到在下身上。?”任冰倒做一副好心之态劝道。

白万仞虽然气极,但因受雪儿剑气所逼难再开口,只得沉着应战,其在雪儿凌厉剑招攻势之下已倒飞出七八步,眨眼间手中也便多出一副多情双钩,钩身长约半尺,米许锁链做尾,其顶长舌如莲花开放之状,二钩旋转起来更是美不胜收,妙不可言,绝对是令对手在美的享受中笑着死去,悄无声息。是以,任冰心中非常明白,要胜白万仞,唯有雪儿不可!

雪儿以欧阳女侠之名初次迎战,却是丝毫不敢怠慢,全力集玉女剑法及化羽神敌追命剑于一体,源源不断的从神剑中吐出,剑是神剑,削钢如泥;招是妙招,以一敌百。

二人身法均是快捷无比,五十招过后便已难见人形,两条白线忽上忽下,纠缠翻飞,三颗亮珠忽左忽右,摩肩接踵,突然一道亮光直劈而下,天空“轰隆”一声霹雷,震耳欲聋,继而便是狂风大作,春暖花开的日子里居然飘起了鹅毛大雪,难道是老天有眼,派遣冰凌使者白雪来助雪儿除魔之威么?

二人仍在激战,旁观者已很难分清哪里是雪花,哪里是人形……风仍在呼啸,雪仍是飘落,天地间已是白茫茫的一片,踏在雪上便可印出一个深深的脚印,兵刃撞击声仍是不绝于耳,显然,雪儿与白万仞尚未解决战斗……一个冰清玉洁,一个冷酷无情,白万仞身形渐露,显是力不可支,边打边退已至悬崖边上,任冰紧跟过去,双目始终不离战局。此时雪儿右手剑击其左肋,左手钩以“摘脑神爪”之势取其双目。

白万仞简直对此招太熟悉了,闭了眼都可解之,也正是因为太熟了,心中不免大意,认为她定会走取目摘脑之老路,谁想雪儿并不取目,而直接摘脑。白万仞挥手间胸前已是空门大开,雪儿看准时机,一招“开门揖盗”直刺其心脏,眼见白万仞就要命丧此夺命天峰之上。

突然,任冰一个“雄鹰捕兔”飞身上前挺剑直击雪儿之剑,快如闪电,神剑当即走偏,没入其腹,白万仞受救,死里逃生,但其毕竟不是平常之人,见雪儿剑招空变直击已胸,手忙倒拉双钩,其链顿时如蛇之长芯反卷二人之剑,“噌楞楞”任冰回剑力抽,子母双剑登时分离,其手握为母之剑,跳至身侧,白万仞大吼一声,挥链将为子之剑抛之崖上,雪儿挥剑上挑,所缚之链登时断裂,其脚轻点地,飞身直救为子之剑。白万仞却是跌落于地,再也起身不得。

任冰此时早已将白万仞之手筋、脚筋挑掉,见雪儿为救自己宝剑不惜以身犯险,心下感激不尽,忙投出手中母剑,雪儿身子凌空,回剑力拨子剑,脚下借为母之剑来势之力回身,又旋转右脚轻拨弹回母剑。任冰叫一声,“绑了。”已飞起一脚将子剑踢升,二双剑相向而行刹那间又是“噌楞楞”已合二为一,其伸手摘下空中之剑,见雪儿也已平安落地,忙奔上前急问道,“小雪,你没事吧,我刚才……”

雪儿却打断他的话笑道,“任兄,对不起,我忘了你要活口。”

任冰也笑了,雪儿既然了解,自己又何必多费唇舌来解释呢,口中道,“小雪,谢谢你。”说着已伸手不自主的向其手臂抚去,但觉着手处甚是粘腻,低头细看,却见雪儿左臂衣袖已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蝼蛄刚才受钢钩所割而致,此间,正有一道血流之河顺流而下,受伤自然不轻,惊问,“你受伤了?”忙抽出身上手帕为其包扎伤口。

雪儿却笑着推掉其手,点穴止血道,“不碍事的,救人要紧。”说完便向躺倒在地的群雄奔去,她虽然身受重伤,但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在她自己看来,又与没有受伤有何分别呢?任冰望其背影,一股敬佩之意油然而生。白万仞身筋被挑,早已软倒在地不能动弹,众捕快便将其连带金彪父子绑了起来,拿人之事这才告终。

第二十九章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捕头,”金彪老泪纵横,却是跪在了任冰面前,“老夫所做之事,犬子一概不知,还望您大人有大量,饶他不死,老夫感激不尽。”说完已叩下头去。

“不,爹,你全都是为了孩儿,是我害了你啊。”阿貂扶起金彪也哭道,突又望向任冰,“任公子,你放过我爹吧,他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可怜天下父母心,求你念在家父爱子心切的份上饶了他吧……”话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任冰痛苦的暑上眼睛,挥手道,“带回府衙。”

“是。”众捕快应声拉起三人向山下走去,任冰扭转头去,隐隐约约还可听到这样的话:

“九妹,都是我害了你们啊,若不是因为我,你又何必来自寻死路啊。”

“没……没关系,一家……家人死在一起也算是美事一件了。”

“爹,娘,孩儿不孝,拖累了你们。”

“好儿子……”

却仍有数十名捕快立定不动,任冰回身问道,“兄弟们为何还不走?”

其中一人拱手道,“欧阳雪儿武功高强,我等留下协同大哥捉其归案。”

任冰闻言这才恍然想起了小雪此时已是金彪之女,望一眼正为群雄认真运功逼毒的她,缓缓道,“此话怎讲?”

“皇上有旨,金彪可是满门抄斩!”刚才那人又道。

“欧阳雪儿与金彪又有何干系?”

“她是金彪的亲生女儿。”

“谁?”

“欧阳雪儿。“那人虽不明任冰此问何意,但仍答道。

“你既说她是欧阳雪儿,又怎会是金彪之女?”任冰脸稍变色郑重道。

那人稍一迟疑继而又道,“九天魔女道出真相可是众耳听闻。”

“九天魔女残忍恶毒,杀人如麻,俨然已是武林公敌,其武功高深莫测,无人可敌,又是谁将其制服的?”

“是欧阳雪儿,可是……”那人也不得不承认雪儿确实帮了他们的大忙。

“九天魔女显然已将其认成劲敌,她身为邪派魔女,丝毫不讲仁义道德,诋毁欧阳姑娘,挑起武林正派纷争正是她的惯用伎俩,所以其话不足为信。”

“事关社稷安危,宁可信其有而不可信其无啊。”那人仍是针锋相对。

“那也要分清是非曲直,你身为朝廷捕快,却如此轻信人言,不知会害死多少无辜,枉圣上对你器重有加,你却要为一已私利而陷他老人家于荼毒生灵不仁不义之中么!”任冰已是声色俱厉。

沉默片刻,那人突然单腿跪倒,拱手道,“是属下考虑欠妥,属下该死!”其余捕快也都跪倒在地,齐声道,“属下该死!”

任冰忙上前扶起那人,又对众捕快道,“诸位兄弟快快请起,江湖险恶,大家切记小心行事,我们还是速赶回府衙监守人犯,免得再生旁枝!”其深知这些捕快均是人中精英,在此待久,自己为小雪开脱之事不免拆穿,心中掠过一丝罪恶感,本打算留下协助小雪救人,也不得不放弃而与众兄弟一齐下山。

“谢大哥!”众捕快闻言起立下山而去,任冰望一眼聪明可爱、美丽动人的小雪,转身离去。

雪儿正全神贯注的为群雄推宫过血,运功逼毒,照此下去要令在场的过百人安然无恙,非得将雪儿累死不可,若是没有雪儿,宇文子美恐怕此刻也是非死即伤,是以其满怀着对雪儿的万分感激与愧疚忙拿出自己的所有药品上前助其逼毒疗伤。

过行片刻,不想任冰去而又返,其几个起落已飞至群雄面前,手里拿着解药,显然是从白万仞处得来,一一喂与众人吃掉,不出一个时辰,毒便散去,众人自行调解数时,便也恢复如常,人虽均是性命无忧,但身上却是伤痕累累,脸上也是血肉模糊。

“哈哈哈……”不想此刻居然还有人笑得出来,诸人循声望去,笑声所发之人正是少林寺智慧大师,其虽衣衫不整,光头与脸面正如用红漆刷过一遍,倒似一个红球,但他仍拍着任冰笑道,“我老鬼真是没用啊,今日又被你小鬼救了一命,哈哈……”说完又是仰天长笑,毕竟是死里逃生,能笑则笑,否则待到不能笑时,再想发出如此“哈哈”之声,岂不是要急死憋死了?

“大师过谦了,若没有诸位英雄的仗义出手,在下倒真不知该如何将犯人捉拿归案呢。”任冰忙拱手笑道。一时间所有人也都向任冰拱手道谢,“英雄”、“恩人”、“侠士”满天飞,任冰赶忙道谢,倒将其忙了个不亦乐乎。但却始终无人向雪儿与宇文子美望上一眼,好似她二人并不存在。雪儿却也并不计较,径直走至李槐身前,向其拱手问道,“李前辈,贵派红旭红兄近来可好?”

李槐闻言笑容顿时僵住,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冷道,“老夫不知,他年少有为,怎么肯在敝派屈尊到今天?”雪儿闻言便知红旭是因已之事已被逐出师门,又想起二哥断臂,忙又道,“红兄的断臂可也是?”

“不错,正是老夫所断,授业师祖被杀,他不但不思报仇,反而亲手将凶手救走,这种大逆不道之叛徒,老夫早就该一掌劈死他!今日仇人在前,我本应与之决一死战,为师报仇,但你既有恩于我,老夫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你杀了我吧!”李槐斩钉截铁道,一股正气凛然。

“李兄,此行杀人狂徒又何必与她讲什么江湖道义!”一人接道,又指雪儿郑重的说,“你丧尽天良,残忍好杀,不知廉耻,仅因争风吃醋便将天日神教全谷铲平,又不顾人性亲情将毫无武功的仪阳居段童一家杀个精光,是也不是?!”言辞甚是坚决,已不容否定或辩解。

“我松山与望山、邢山自古便是生死至交,行的是扶善锄恶之事,做的是仗义行侠之为,从未做过一件有悖江湖道义之事,你又为何将望邢二山夷为平地?说!”松山派龙大为也厉声喝问道,满口喷火,即使此时便将雪儿烧死也难消他心头之恨。

“自古邪不胜正,今日我等大难不死便是铁证!若不将你这妖女除掉,日后天下岂不大乱?!”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万好善为先,施主既生在世,不但不能善待生命反而荼毒无数,已到了天地难容的地步,依老衲看来,施主既难立地成佛,不如自行了断了吧?”少林寺的泰山北斗智空大师也合什说道。

雪儿在李槐说话之时便已目瞪口呆,听着众人数落着自己累累罪行,有口难辩,有话难讲,若说自己不是凶手,可那处处作恶杀人,处处留名的雪儿之身怎会有假?若承认自己正是凶手,可那记忆全失,毫无感情的无情之魂又与自己何干?

自作自受,还是有冤无处诉?雪儿终于体会到了有苦说不出,不,是无法说,不知如何说的痛苦,她再次抬起一双泪眼已望见面前早已有人托上一把匕首,锂亮刺眼,也许自杀是最好的解脱,是以雪儿慢慢的伸出手,慢慢的拿起匕首,眼睛直愣愣的望着,不发一言。

“不,不可以!”宇文子美突然大叫着跑至雪儿身边,一把夺过手中的匕首,向群雄正色道,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却装起了糊涂?我早已说过雪儿是受了‘偷魂换魄术’才失去记忆的,所有人都是我叫她杀的,你们要报仇应该找我才是,怎么倒为难起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呢?”

“你是她娘,当然要替她开脱啦。”人群中不知谁冒出一句。

“放屁!”宇文子美已是大怒,“我宇文子美做事向来是我行我素,不管别人死活,人是我要杀的,也就不会让别人替自己担这个恶名,‘杀人偿命’这句话倒是听过,却从没按规矩办过,既然你们今日非要讨个说法,我来偿命便是!”其毕竟难改倔强之本性。

“诸位英雄,”不知何时无极帮前任帮主欧阳凡丰也来至群雄面前,沉声道,“敝帮小徒雪儿出外游玩,不知天高地厚已致造成此等恶果,实属老夫半父半师教诲不严之过,其年幼无知,要说杀人绝不是出自本心,愿诸位斟酌之后允老夫代其赎罪。”

故友闻威信最高的天下第一大帮之老帮主所言之后,对雪儿是杀是恕倒还真是难以定夺,是以无人再发一言,峰上一片寂静。沉默片刻,雪儿突然向欧阳凡丰与宇文子美叫道,“我的事不用你们管!”又转向群雄道,“你们杀了我吧。”说着两眼炯炯泛光,倒有将对方吞下肚之势。

“诸位前辈请听在下一言。”任冰突的拱手道。

“任英雄请讲。”不少人异口同声道。

“前辈欲杀凶手报仇岂不是为了维护江湖道义,扬善抑恶,以慰受害人在天之灵么,雪儿姑娘若是藏有私心,便不会拼死力敌白万仞,便不会耗费自己真力来为各位逼毒,也便不会安静的站在这儿等着各位的质问和刀剑了。”

任冰至情至理的说着,已有人在点头,其又接道,“雪儿姑娘杀人甚多,只是一个误会,却又不是这简单的‘误会’二字所能解释的,她恢复记忆以后内心一定比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难受百倍,她除害救人正是在集点滴所能去弥补这个无意中不得不犯的错误,魔头被擒,剧毒被解,诸位才是皆大欢喜,否则,说句冒犯的话,众人即便是葬身于此,却也不是难事,我们之所以都还活着,原因想必大家都很清楚,杀一个锄邪扶正、于自己有救命大恩之人来还亡灵一个公道岂不是很不妥么?”

群雄本来均是通情达理之人,只不过心中一时有“杀人偿命”等江湖规矩作祟而难以解脱,此时经任冰一番开解,心中立时豁亮,是以边点头边笑了起来。

“任施主说得有理,老衲等人一时迷了心窍,差一点儿便要错杀好人而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江湖人锄恶本是为了扬善救人,并非为了要恶人死,而是要达到变恶为善的目的,这才是我佛慈悲之要旨所在,此刻我们却要灭善,岂不是大错特错么?”智空说完,多人已齐声附和。

任冰心感宽慰,因为智空正说出了他心中想说之话,其忙道,“大师及诸位英雄的容人之量,在下没齿难忘。”

“多谢,”智空向任冰道一声谢又转向雪儿歉然道,“欧阳施主,遁入空门之人虽不看重生死,但是老衲还是要谢你救命之恩,刚才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哈哈哈”智慧也大笑道,“多谢救命之恩,得罪得罪!”

群雄也忙抱拳道,“多谢救命之恩,得罪得罪!”

雪儿望一眼多次替自己解围的任冰,感激的笑了,忙也向群雄拱手还礼道,“好说好说,既然大家都想清楚了,那咱们以前的误会全都一笔勾销,以后大家各走各的路,谁也不用管谁啦。”

“哎,那可不成。”智慧突道。

“为什么?”

“以后欧阳女侠若是有什么困难,通知我老鬼一声,我一定帮忙,哈哈……”智慧又笑道。

“那我在这儿先谢谢老鬼,哈哈……”雪儿深作一揖,也开怀的笑了起来。

欧阳凡丰见曾经的爱女无恙,心中也是甚觉宽慰,以一直在旁立住不语的凌锋道,“锋儿,你过来。”

“是,师父。”凌锋答应着走至欧阳凡丰身前。

“雪儿,你也过来。”

“是,爹。”雪儿答应着走到凌锋身边站定。

“雪儿,无论你是谁人之女,我欧阳凡丰已将你抚养成人。”欧阳凡丰说完又转向凌锋语重心长道,“锋儿,为师可是把一个好好的雪儿郑重的交在你的手上,你切记要照顾她一生一世。”

任冰闻言可是大惊,一拍脑门,心道,“糟了。”已很是不满:你既已不是小雪之父,又为何为其指婚、代选郎君?论资格,论长相,我岂不是机会最大?

凌锋望一眼小师妹,对师父郑重道,“师父请放心,徒儿一定不负您的期望,照顾小师妹一生一世!”树上的红旭却又坐不住了,小声道,“雪儿怎么可以嫁给他?!”说着便要飞身下树,却又被小不点儿拉住,“你要做小狗么?”

红旭扭头正色道,“别开玩笑了,这可是终身大事!”

“当然是,”小不点儿笑道,“你看雪儿有反驳么?她自己的幸福让她自己去争取,好不好?”

是啊,自己又能为雪儿做些什么呢?红旭心中想着,只有轻点其头,不再言语。

欧阳凡丰闻言点了点头,又对赵靖道,“赵老弟,我帮对死者应做何处理?”

“回老帮主,采用天葬。”赵靖忙拱手道。“堕崖可算天葬?”

“可以算是。”

“那好,为兄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只有一件事要你去办,而且必须办妥。”

“老帮主有事请吩咐。”

“选一个好日子,为锋儿与雪儿把婚事办了。”

“是,属下遵命。”

雪儿这才明白爹已将自己许配给了他的得意弟子战国凌锋,心中却无反抗之意,只觉这是天意使然,轻轻侧头望一眼正盯自己一动不动的任冰,不发一言。

“哈哈哈……”欧阳凡丰突然仰天长笑起来,对身边的宇文子美道,“咱们走吧。”

宇文子美答应一声,便扶住其椅背向崖边走去,凌锋这才明白师父刚才之言何意,忙追上跪于其前道,“师父,您老人家还要为徒儿主婚呢。”

“有你赵靖叔已足够了。”欧阳凡丰轻松道。

“爹,”雪儿也追上前跪倒,“你要去哪儿,我和你一起走?”

“傻丫头,爹是要去该去之地,你又不该去,怎么可以和爹一起呢?”

“不,爹,我偏要和你一起走。”雪儿仍是不依不饶。

“大人不准任性,你长大了,要听赵靖叔和大师哥的话,知道吗?”欧阳凡丰劝道。

“是,如果赵靖叔同意,你就一定要带我去哦。”雪儿欣喜的说完便起身跑向赵靖,拽其手臂轻摇恳求道,“赵靖叔,我最听你的话了,你是不是答应我和爹一起去?”其虽不知要到何处,却是先要将“准许证”要到手,真是本性难移。

赵靖早知帮主死态已决,是以并无上前阻拦之意,只轻声道,“你送帮主一程吧。”

雪儿扭头回望,却正见欧阳凡丰与宇文子美跳下悬崖的一双背影,一时惊呆,喃喃问道,“爹为什么要这样?”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你应该为老帮主高兴才是。”赵靖劝慰道。

“我知道,爹是怕娘寂寞,陪娘说话去了。”雪儿平静的说,居然未掉一滴眼泪。

“对,他们过得一定会很开心。”任冰走至雪儿身边轻声道。

智空大师上前对雪儿道,“欧阳老施主已是看破红尘,大彻大悟,现已升入极乐世界,同享太平盛世,请施主不必挂怀。”

“多谢大师。”雪儿拱手道。

“贫僧告辞。”智空说完同智慧及另外四个和尚下峰而去,其余诸人也纷纷告辞,任冰也走了,红旭与小不点儿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一时间空旷的雪地上只剩下凌锋、雪儿、赵靖及数十名帮中首脑,众人平静的随帮主凌锋向山崖叩过三个响头便也下峰去了。

雪花经过一个鹅毛、柳絮、零星花的过程,此刻已完全停止,火红的夕阳已斜斜的挂在天边,平静的照在大地上,促使这些本不该出现的白色精灵快点消失,又平静的照在人身上舒服极了。

入夜,凌锋扶雪儿走入房中,轻声道,“小师妹,你什么也不用想,只管好好休息,明早一觉醒来就什么都过去了。”

“大师哥,你告诉我,到底谁才是我爹?”雪儿仍是满脸泪痕,哽咽道。

“这已经不重要了,师父说的对,不要去刻意追究孰是孰非,走了的人一了百了,毫无牵挂,活着的人也应该照样潇洒,他老人家已经把你抚养成人,如今又郑重的交到了我手上,所以师父是轻松自在,心满意足的走了,他放心,我也请你放心,这里永远都是你最温暖的家,我战国凌锋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大师哥。”雪儿拥入凌锋怀中,泪水又顺颊而下。

“不要伤心了,”凌锋轻扶其头安慰道,又伸手抚其双肩,四目相视,正色道,“我无极帮的欧阳女侠可是要坚强刚毅的。”又一笑道,“你睡吧,我先回房了。”

雪儿刚刚经此陡变,又怎能睡得着?其坐于桌边,双手托腮,望着桌上平静安详的烛光,将一天来的胡乱头绪理顺清楚:九天魔女因爱生恨,别人抢了她的老公,她嫉妒,所以要将两个孩子换掉来报复;宇文子美同样是因爱生恨,她恨爹,要爹因她而痛苦伤心,所以要假手于我来搅毁无极帮以泄私愤,以满足私欲;金彪爱子心切,为救儿子小命,不但几次追杀于我,而且最终又将全家带入死地;可到头来这一切又是怎么样的呢?要我死无葬身之地,要我愧对天下所有人的幕后黑手竟然是我的亲爹亲娘,而造成面前如此混沌状况的九天魔女白万仞居然又莫名其妙的成了我的师父,娘疼我爱我,对我关怀备至,又是为什么要遭到如此下场呢?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呢,谁应该来承担责任呢?

想着,她已然接受了面前所有的一切:金彪、宇文子美是我的亲生父母,阿貂是我的双胞胎哥哥,我要嫁给大师哥,跟他快快乐乐的过日子,突然她想到了一个人:任冰!任兄呢?我到底和他又是什么关系呢?

雪儿突的立直身形,细细打量起这间阔别已久的房子,虽然多日无人居住,但仍是打扫的一尘不染,始终飘着一种木棉花的清纯香气,其轻轻起身走至衣箱旁,又轻轻的打开它,望进去,里面的衣服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叠放着,托出所有衣衫放于床上,自己也便坐了下来,细抚这件件虽无言语却又令雪儿感到无比亲切的物事。

她惊然发现,这里面有十几件衣服自己从未见过,原来她离家的这段日子里,娘仍按照惯例,为她每月做两套新衣服。“娘,你的乖女儿一定会用心去穿……”雪儿心中感动着,换上了一套纯白百片连衣裙,外罩一件鹅黄色的半长无袖衫,尤其显得清纯漂亮。

雪儿站在一个很大的穿衣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轻轻抹去脸上的泪水,艰难的挤出一丝笑意,因为她要让娘知道,自己穿上新衣服很开心,娘一定会夸自己漂亮,她要娘知道她过得很快乐,要娘放心,安心,舒心。

正想间,突然“嘭嘭”两声窗纸响过,接着便有一人推窗跃了进来,正是任冰,其快步走至呆在镜边的雪儿身旁,拉起其手道一声“跟我走。”雪儿任由他拉去,地人穿窗而去,直向八脉山顶奔去。

二人并排坐于山顶,任冰扭头轻声问道,“小雪,你在想什么?”

“任兄,你说谁才是我爹呢?”雪儿直视前方,说完这才望向任冰,等待他的回答。

“两个都是啊,”任冰一笑道,“欧阳前辈是养父,金大人是生父,两个当然都得叫‘爹’啦。”

“那你抓我回去吧!”雪儿沉默片刻,又道。

任冰一惊,问道,“为什么?”

“金彪不是要满门抄斩么?你也不要为我为难,抓我……”

“傻丫头,你是堂堂欧阳女侠,救世英雄,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抓你呢?”任冰忙道。

“可我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

“他是爱子心切才会铸成大错,况且你对此事又是毫不知情……”

“你是说他这是无奈之失,还有希望不被砍头?”雪儿急问。

任冰无奈的摇了摇头,沉声道,“有些错误是无法挽回的。”

“那你们不怕我去报仇?”雪儿正色道。

任冰总以为雪儿从未与金彪相处过,即便认爹也不会对他有过多过深的感情,不想她竟会提出这“报仇”二字,不免一惊,但仍不动声色,笑道,“小雪如此聪明伶俐,又是心地善良,通情达理,怎么会做这种傻事呢,是不是?”雪儿点了点头,也笑了笑便低下头去。

“你为什么不说话?”任冰又问道。

“我在想一件事。”雪儿突然抬头望任冰神秘一笑,轻声道。

“什么事?”

“我在想如果我问一句话,那个人会不会答应呢?你猜猜。”雪儿仍是笑着说。

“不妨说来听听啊。”任冰也笑道。

雪儿双手交叉放于膝盖之上,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沉默一会儿,这才抬眼道,“金阿貂好像对此事也是毫不知情吧?”双目直盯住任冰不放。

“你希望他也不会死?”

“是,”雪儿郑重的点点头,又问,“可以么?”其问出这句话已很是无奈,她不想要阿貂死,却也不想让任冰为难。

不想任冰却是满口答应,笑着说,“当然可以啦,除了金彪和白万仞,只要你愿意,谁都可以不死。”话虽说得干脆漂亮,其实除了金彪和白万仞也就剩阿貂一人了。

雪儿自是高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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