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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梦侠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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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正是清晨,空气新鲜,吸入口中爽人心脾。凌锋、可笑趁此绝妙环境正练习剑法。其早已得到消息,是以二人守护定禅堡多日,每日勤狭练功夫,是以双方剑法均是有所精进。
“倪兄的剑术进展神速,对剑法的悟性又是极高,为何却以扇为兵器呢?”凌锋带可笑练剑问道。
“战国帮主过奖了,在下可学得剑术,均是你指导有方。”可笑忙笑道,“家父杯愿我多学功夫,是以从小便要我以扇代剑。”
凌锋闻其所言,轻点头,正欲再言,突有一个奔了上来,身其抱拳道,“启禀帮主。”
二人立停,凌锋道,“讲!”
“少林寺智空、智慧大师,丐帮帮主史日月,昆仑望虚道长,全真教子真道长,松山派龙大为,华山派要槐及五行帮首领带旗下弟子前来拜山。”
“嗯,”凌锋轻点其头,继而吩咐道,“迅速召‘轩辕三靖’及帮中首脑来峰顶会合。”
“是。”那人领命转身而去。
“战国帮主……”可笑上前一步开口道,不想凌锋却摆手道,“倪兄不必担心,小弟自有打算。”正说着,只见一队人已上得峰来,阵容强大,犹如一条百尺长龙蜿蜒而上,为首的正是泰山北斗智空大师及其师弟智慧和丐帮帮主史日月。
凌锋忙与可笑上前拱手道,“诸位前辈远道而来,晚辈不曾远迎,还望恕罪则个。”
“阿弥陀佛,战国施主,老衲等人冒昧拜山,真是多有叨扰。”智空双手合什道。
“大师言重了,此处陈设简陋,未备茶水,还请大师及各位前辈随晚辈下峰去稍适休息,喝杯白水,略解奔波之苦。”凌锋说着已伸手做出让路之状。
智空并未有转身下峰之意,又慢道,“不瞒战国施主,老衲诸人此次到来实是要请……”
“师兄,还是让小弟说吧。”智慧心急气燥,早已忍耐不住,上口说道,“小鬼……”突想起来时师兄多次嘱咐,又忙改口道,“战国帮主,废话少说,我们这次来就是要请欧阳老帮主出关来铲除那个什么无情的。”
“大师恐怕还不知晓,我帮早已派出多路人马搜寻,一找到无情,定要将其拿下。”
“咱们听说那个无情可是老帮主的心肝宝贝乖女儿,是吧?”
“不错,但请大师放心,无论是为民除害,还是清理门户,诛无情,敝帮义不容辞。”
“哈哈,话倒是如此,可若是不告诉老帮主一声便杀了她,岂不是惹怒了他?”
“不会,师父闭关多日,对江湖事定是不闻不问,况且他老人家时时将江湖大义教导于我,无情丧尽天良,残害无辜,人人必得而诛之,杀她确是天命所归!”
“你这个小鬼哪里做得了主啊,快叫老帮主出来。”百数十人已立于堡前,就等叩门叫人了。
“师弟,”智空忙叫其住口,接道,“战国帮主所言果是不差,但无情心狠手辣,贵帮虽足可将其制服,但不免另有伤亡,但若是欧阳老帮主出面主持公道,老衲以为……”正说到此突觉眼前一道白光划过这便住口,众人忙闪向两侧循光望去,确是一幅壮观之景,不得不令其目瞪口呆,定立不动。
原来一人脚踩白丝轻雾,以剑光引路,靠朝阳送行,姗姗般腾空而立,秀发轻舞,衣带漫飘,好不美哉!下面已有人赞叹出声,其飘飘然落于地面,却是背人而立,从其背后望去,此人却是一身麻布孝衣,显是大煞风景,但仍难掩其婀娜之身段,素装清秀,温文尔雅,料来定是一淑女不假。
此女落地之后便缓缓转过身形,左手剑柄平举指向凌锋,冷道,“叫欧阳凡丰出来见我!”
“无情?!”众人不想此女的庐山真面目竟是如此:一双厉目冷视,其光可刺灭太阳;一张伶口断喝,其音可冻裂大地,血红之剑手中握,惨白之衣身上着,令人不寒而栗。
凌锋上前一步,拱手问道,“阁下可是无情无大侠么?”虽知来者不善,却仍要先礼后兵。
“少废话,快叫欧阳凡丰出来!”雪儿又叫道。
“师父闭关多日不会再见任何人,你作恶多端,已是天理不容,此来可是要认罪伏法么?”凌锋斩钉截铁道。
“雪儿?”可笑见其出现,心下也是一惊,闻凌锋说完忙上前一步道,“我们都知道你到处杀人绝非自愿,定是受人指使,今日不妨全都说出来,这么多前辈在场,定可为你作主,还你一个公道。”
“哈哈,小鬼还算够意思。”智慧拍可笑肩头笑道。
红旭在树上见了却是心下凛然,“雪儿为何偏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呢?”想着便要飞身下树,却被小不点儿一把拉住,在其耳边轻声道,“别忘了我们说过的话。”
红旭望一眼小不点儿,故作若无其事之态,反问道,“我哪有忘啊?”眼已向下望去。
谁知雪儿连看都未看可笑一眼,径自对定禅堡喊道,“欧阳凡丰,你给我出来。”其凝气将声音如柱般直插入堡内,震耳欲聋,似合百年之功于一身,常人不可比。
“小丫头,叫你老子出来也不顶用,咱老鬼与你走上几招,你若有幸胜了,我大和尚绝不为难你。”智慧见其是个黄毛丫头,乳臭未干,对如此兴师动众实觉好笑,是以自己欲出手将其击败,树起威风,忙不以为意的笑道。
“师弟莫要心急。”智空却是比其稳重数十倍,见此女之态,便知江湖传言非虚,忙阻道,欲静观其变。
雪儿却是再难忍耐,一个凌空飞起,挺剑向定禅堡石门刺去。凌锋连日来护师清修,今日岂可容人如此放肆,是以忙拍出双掌击其后颈,掌风强劲,逼其回护。雪儿回身挥手间已将厉风移向右侧,正中一株苍天世巨树,合抱之身立时断为两截,雪儿剑光一闪,已削向凌锋左肩,其忙闪身回剑格开。
二人激战,旁人观看间,突闻“哈哈哈”一阵凄栗的大笑响彻山峰,震彻云际,回环仰望间,一个黑衣美妇飘然而至。此人五十岁左右年纪,一头乌发披肩,随风飘然,面容姣好,皮肤圆滑,叶眉上挑,杏目圆睁,确有一种慑人心魄之魅力,令人不敢正视,其正是玉人峰峰主,雪儿之师玉面妖妹宇文子美是也。
雪儿搅毁无极帮之好事,宇文子美岂可错过,是以不待修行期满便独自下峰朝冰岛追来,还算赶到及时。
雪儿见师父突现,忙停手飞至其前,拱手低眉道,“师父。”宇文子美笑吟吟的点了点头,又望向凌锋温柔的问道,“怎么?欧阳凡丰这个缩头乌龟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肯出来见见他的宝贝女儿啊?哈哈哈……”其说完又是仰天大笑,悠闲之态毫不将旁人放在眼里,她的温言笑语在人听来却是不无诡异。
宇文子美与雪儿并肩而立,一黑一白,一个满脸甜笑,一个面无表情,本来是两个美貌女子,如此一加组合,却是令人看后倍加难受,在场众人无一认识宇文子美,见其突然出现,又闻知所语,倒是不明所以,只有不动声色的在旁观看。
“前辈如何称呼?晚辈现任敝帮小主,前辈有何指教,尽可向后生吩咐,还望您莫将此不齿之言加于家师身上。”凌锋闻其口不择言,便知不妙,忙上前拱手道,心中已是料定她便是幕后黑手。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老不死的缩头藏了起来,倒派一个小的在这儿油嘴滑舌。”宇文子美话中锋芒立现,转而又温柔的笑问道,“小兄弟,你那个乌龟师父总是教你这些么?”好似朋友间的亲密交谈。凌锋是笑也不妥,怒也不是,忙又拱手道,“前辈所为何来,直说无妨。”
宇文子美又是嫣然一笑,“小兄弟,请尊师出来见我好么?”其声之飘简直可以揉碎人心。
“家师闭关多日,不会再见任何人,还望前辈见谅。”
“不会的,你一提我宇文子美的大名,他即便真是乌龟也会乖乖爬出洞来。”
“前辈,晚辈已将……”凌锋再欲好言相劝,不想宇文子美的一双笑脸立时变得狰狞可怕,厉声道,“少废话,快叫老东西出来见我!”
不知何时,“轩辕三靖”及帮中首领已上得峰来,有的人听到此话足有心要其至阎王殿报到三次,是可忍,孰不可忍,是以信阳堂一人挺胸上前朗声道,“哪里来的泼皮妇人……”
“住口!”凌锋赶忙叫住,心知此女不但笑里藏刀,而且还可以美中杀人,果然不错,宇文子美闻言又已亮出了她的满脸笑容,甜甜道,“哟,这位小兄弟的眼力倒还不错,只不过是舌头长得好像太长了吧?无情,你说怎么帮他治治才好呢?”
“啊”只听有人一声怪叫,众人齐望向说话之人,只见其满嘴是血,不用猜,就脚丫子想也知道他的舌头掉了,雪儿领命上前,抽剑割舌,回剑返身,又如石像般立于宇文子美身旁,所用时间不足眨眼,旁人看来不由得暗处心惊,这是人么,怎么这么快?心中不禁暗自揣摩:如果她要割我的舌头,我能躲过去么?
“小兄弟,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么?”宇文子美说完却是温文尔雅的笑了起来,好似有个朋友刚为一个大家闺秀讲了一个可笑的故事。
“王兄弟,先扶张弟下去休息。”凌锋也是心惊,但他毕竟是一帮之主,只不动声色的吩咐道。
宇文子美又笑望向凌锋,“小兄弟,那个老东西有什么病没有?让我这个徒儿帮他治治也无妨。”
“雪儿,娘的乖孩子,你可回来啦……”冷杉不知何时已由几名帮众陪同着跌跌撞撞的上得峰来,口中喊着,语气中满是喜悦,已笑着跑向雪儿,随从之人一脸愧疚与无奈,不敢与他人对视。
凌锋大惊,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其拦住,急道,“师娘,认错人了,来人,快扶师娘回房。”刚才那几名帮众便有上前领命之意。
“不用了,我来看我的女儿。”冷杉满眼始终是目不转睛的盯住雪儿,话中已颇显冷静,也许她已经明白一切,也许她的心正在滴血。
“我倒忘了,今天这么热闹,怎么能少了你这个贱人呢,哦?贱人姐姐。”宇文子美说着又“呵呵”笑了起来。
“你是谁?”冷杉满眼含泪的问道,已是有气无力。
“我是谁?哈哈哈,我是谁?这十八年来你害我吃尽苦头,到头来居然要问我是谁?贱人姐姐,你猜我会是谁呢?”宇文子美软语温言,好似姐妹俩在大话家常。
“师娘,帮中之事交给徒儿来处理吧,您还是先下峰歇息。”凌锋上前一步,又劝道。
“锋儿,不用你管,”冷杉说完又望向宇文子美,“老身实在记不起曾经见过你,但如果当年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如今向你赔罪便是。”说着已深深福了下去,又立直身子道,“但请你一定要把女儿还给我。”话语中满含乞求之意。
“哟,贱人姐姐,这话我可担当不起啊,看你把话说的,女儿就站在你面前,怎么却来向我要呢?”
“老身知道她现在不是雪儿,我求你,求你还我一个完完整整、健健康康的女儿,上代的恩怨为何要加在一个毫不知情的孩子身上?”
“哟,你说起漂亮话来倒也轻松的很呐,我很好奇,想看看你的舌头与我的有什么不同。”宇文子美一直笑着又侧头望向雪儿,询问道,“你说好么?”
“是,师父!”雪儿应道,挺剑便欲上前。
凌锋又上前一步,抬剑指向雪儿,“大胆狂徒,竟敢如此放肆,且吃我一剑!”便欲迎战。
“锋儿,”冷杉断喝一声,自有一股气势,“你且站一旁,我倒要看看,自己的女儿是不是真的会割娘的舌头。”其虽表面装得坚强,其实心内早已成灰,急于求死。
“师娘,她不是小师妹,您……”凌锋急道。
“不用说了。”冷杉又打断其语,说道。
“是啊,小兄弟,你可千万不要乱说乱动,万一这个宝贝女儿把剑放在了娘的脖子上,那可就不妙了。”宇文子美劝道,又转向雪儿叮嘱道,“乖孩子,动手吧,可要小心点儿。”
雪儿脚步轻点地,腾空扑向冷杉,剑身如长蛇盘曲刺了过去。“雪儿,不可以!”可笑已是忍无可忍,大叫一声,挥出左手剑,右手剑迎了上去。雪儿忙回剑格开其双刃,反手一掌击于其胸,可笑立时便倒飞出去。凌锋因闻冷杉与宇文子美所言,不敢动弹,如今见可笑出手,忙上前救护,飞出一掌直拍雪儿面门,雪儿不躲,反而挥手托起掌风将其还了回去。
凌锋一为避掌,二为救人,忙向前跨出数步,扶住可笑并为其消去冲力,再想回身救护冷杉却是不能。冷杉却是双目紧闭,眼看便要命丧于此,突听“当”的一声,神剑受击立时便擦面而过,雪儿忙抽剑回身,寻找所发暗器之人。
“轰隆”一声,定禅堡的门终于打开了,伴随着一股白气,一轮石椅从内缓缓行了出来,上坐一人,正是无极帮前任帮主欧阳凡丰,其脸色青黑,面无表情,头发、胡须均已全白,显得甚是苍老,更令人吃惊的是,他的裤管飘荡凌空,随风起舞,显是双腿已无。各派江湖人士见其模样无不暗自感伤,忙拱手见礼,帮中人见了更是心痛不已,口称“老帮主”拜了下去,凌锋也忙伏倒在地,行了三叩九拜大礼,“起来吧。”欧阳凡丰深沉的说了一句,话音很是苍老,众人这才含泪起身,冷杉见丰哥终于现身已是热泪盈眶,老泪纵横,却没有上前之意,只呆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望着。
“哈哈哈……”宇文子美又是仰天长笑,“天下无敌的大英雄欧阳帮主,你的双腿呢,是不是被野狗叨走了?你武功盖世,即便没有双腿,想必也是可以走的,你不妨站起来转一转,也好让大家开开眼界,你说好么?”
“老夫退出江湖,自断双腿便是为了赎罪,难道你还不肯忘么?”
“哟,你的双腿原来是自个儿弄断的啊,为什么呢?可不可以让各位听的明白一点儿?”
“大错既已酿成,便是无法挽回,你又何必如此耿耿于怀呢?”
“原来欧阳凡丰也有做错事的时候啊,也有赎罪的一天呐,为什么要截去双腿呢?我好像开始心软了。”宇文子美语中带刺的笑道,又转向身后的雪儿道,“我想看看自残双腿与别人割下的有什么不同,无情,你能帮她一下么?”说着伸手指了一下冷杉。
“是,师父!”雪儿又是领命。
“且慢!”欧阳凡丰喝住雪儿,又望向宇文子美,怒道,“你玩够了没有?老夫性命在此,你若想要即刻便可拿去,何必再做冤孽,残害无辜之人?!”其无精打彩之双目也似要喷出火来。
“谁是无辜?当初你弃我而去之时可是走得干干脆脆,连头都没回一下,如今却来劝我行善,你不是说永远不再见我么,为什么又像狗一样的从洞里钻出来?难道就是为了救这个贱人?”宇文子美的情绪已甚是激动,说话不再是细声细语,听来倒是令人舒服了不少。
“事情早已过去多年,你我也不再年轻,还提那些旧事做什么呢?”
“我偏要提!你一走了之倒落得个消遥自在,我呢?我为你整整哭了九天九夜,又跳了崖,可惜我没死,因为该死的不是我,是你!你明不明白?”宇文子美抓住欧阳凡丰双肩狠命的摇,“上天要我报仇,我要杀了她,杀了所有人,让你心痛,要你内疚,要你生不如死,哈哈哈……”又是仰天大笑,却已声嘶力竭,显是气愤至极。
“不要说了,都是我的错,你杀了我吧。”冷杉跌跌撞撞的扑于宇文子美身侧,抓住其衣摆边哭边说,“是我,是我不让他离开,你杀了我吧,不要再为难丰哥了。”
“你又老又丑,软弱无能,凭什么不让他离开?!”宇文子美咬牙切齿的盯向冷杉,“说啊你!”
“是爹,爹给丰哥吃了‘化魂丹’,他才会变得那么绝情,我,我是很爱丰哥,但若知道他已与你,我是无论如何……”冷杉已哭成泪人,嗓子沙哑,已难发声。
“贱人!”宇文子美大叫着挥出一掌,正中冷杉左颊,立时将其掀翻在地,其嘴角冒血,眼闪金光,已难起身,欧阳凡丰冰冷的脸上却已落下了两行混浊的泪水。
“我要带他走!”宇文子美又向冷杉恨道,已上手去拉欧阳凡丰。
“不要,”冷杉挣扎着爬上前拽住欧阳凡丰手臂,向宇文子美乞求道,“不要抢走我的女儿,不要抢走丰哥,我求你了。”说着已是叩头如捣蒜。
“滚开!”宇文子美一脚将其踢开,又道,“我偏要带他走!”
“还我儿子,再走不迟!”突有一老者之音,似从空中传来,众人突闻此音,循声望去,却见是一鲜衣丽服之老人,乱蓬蓬一头白发,满脸皱纹横行,正是江陵金府之主金彪是也。智慧等人稍惊:几月不见,金彪怎的变得如此苍老?金阿貂不是他的儿子么,为什么来这寻找?难道失踪了不成?
宇文子美见其突然出现不免一惊,忙厉声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找儿子,请你把他还给我,他是我的命根子,我不能没有儿子!”金彪语带恳求道,有气无力,昔日的大家风范已消失无踪。
“这儿没有你儿子,快滚开!”宇文子美叫道,好似十八年前积攒下的怒气均要在此时发泄不可。
“你可以不讲旧情,但儿子是我一手带大的,况且当日我们也已讲好,你还是把儿子给我吧!”
“旧情?”宇文子美又是一愣,继而笑道,“你可不能把话说得太绝,,无情,你去告诉他应该到哪儿去找儿子。”
“且慢!”雪儿正欲领命,突有一声宏亮动听、充满磁性的声音钻入耳朵,自己便不由得立定不动,眨眼间金彪左侧已多出一人,此人青衫白袜,青得透明,白得纯洁,面红无须,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正是六扇门总捕头任冰。
紧随其后数十名锦衣卫迅捷上峰,分布在金彪周围,将其围在一个半圆之中,个个手握钢刀,表情严肃,手上青筋暴跳,眉宇间英气十足,蝼蛄久经训练、武功高强之辈。
任冰到来,一眼便望见了那个粗布麻衣、冷若冰霜、脸色惨白的地雪儿,心下凛然,但仍不动声色的望向宇文子美,笑道,“美人姐姐如此心慈面善,怎么会留一个冷血之人在身边?”
“啊。”宇文子美闻言已是笑开了花,说道,“小兄弟好眼力,但她以前却也是个活泼可爱的小丫头,而且还是我们这位欧阳帮主的千金呢。”
“哦。”任冰故作一惊,又问,“可不知她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呢?”
“小兄弟说话很老实嘛,姐姐不妨就告诉你,‘偷魂换魄术’听说过没有?”宇文子美又是嫣然一笑,足可令所有人心神俱荡。
“那小弟就再老实的问一句,想必姐姐身上的解药一定很灵验喽?”任冰也笑着,笑容同样醉人。
“不错,难道小弟是想试试么?”二人“姐姐长”“弟弟短”的笑说着,好似旁人均不在场般轻松。其余人却是手心中捏着一把汗,“偷魂换魄术”的大名闻所未闻,只有看宇文子美是否真能拿出解药了。
“难道姐姐不想么?”
“既然小弟开口,姐姐也突然很想要她恢复记忆,可惜这种神术好像没有解药,这又如何是好呢?”其说着脸上颇显焦急。
“姐姐真会说笑,世上哪有这种只可施却不能解的功夫?”任冰已是满口苦水,却仍笑问道。
“小弟如果不信,可以问问这位欧阳大帮主啊,他心中可是清楚的很呐,呵呵……”宇文子美又笑了起来,脸上仍是一朵花。
众人闻言齐望向欧阳凡丰,见其半垂着头,一脸痛苦之色便知宇文子美所言非虚,心下凄然,凌锋身为一帮之主,听其说完这才向任冰拱手道,“敝帮在江湖上行走,一向安分守己,不知大人所为何来?”
“哦,各位英雄请了。”任冰正想救人之策,经问这才向众人拱手道,“本座六扇门总捕头任冰奉旨捉拿逆贼金彪,确是一路追来,冒昧闯峰,还望贵帮见谅。”
“哈哈,小鬼总算说到正题上了,”智慧也向任冰笑道,“你若再不赶来,我老鬼可真要动手报仇了。”
“多谢大师还记得在下的话。“任冰又拱手笑道。
“既然……”凌锋又欲再言,突见一黑影腾空急扑上山,落于宇文子美身侧,向其拱手着,“师父。”此人一身青布长衫,右手长剑,满脸冰冷之色,正是万俟怪不假,宇文子美见其突然现身倒颇觉意外,“晴儿呢?”可她没问,只略略点头。
第二十八章 千波万折总是空
原来,万俟怪在师父下峰之后便欲随后跟来,因为心中总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感情在支配他必须如是做,他的责任是照顾陌晴,虽然其不想失职,但还是做出了离家的决定。
这日他挎起包袱提剑出门,正遇陌晴从外走进,稍觉尴尬,忙退回桌前不知该如何开口,不知道说些什么,陌晴却仍是平静如昔,走至万俟怪身前,轻声问道,“师兄,你真的要走么?”万俟怪不想陌晴竟是如此冷静,忙点一点头劝道,“师妹,我有……”
“不用说了,”陌晴已伸手掩住其口,“你走吧。”说完便侧过头去不再看他。
老婆开明至此,自己还复何求?万俟怪道一声“多谢”拔腿向外走去,心中充斥着对师父欲反还从,对雪儿欲杀还爱的复杂态度。
“师兄!”万俟怪闻叫回头,陌晴便急奔扑入其怀,痛哭不止,轻声问道,“师兄,你难道非走不可么?”
“对,非走不可!”万俟怪朗声道,显是走志已决。
陌晴抬起一又泪眼,定定的望着万俟怪,沉默片刻,突又问道,“师兄,你不要丢下我不管,不要离开我,带我一起走好不好?我好害怕,我不能没有你,师兄……”此时她的内心是多么的孤寂恐慌,黑暗无助,她需要有人照顾,却偏偏无人敢担起不责任,她的出生也许本来便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师妹,我……你……”万俟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师兄,我求求你,带我一起走吧。”陌晴仍是死拽住万俟怪,哭道。
“师妹,你呆在家里等我,师兄很快就会……”
“不,我不要离开你,我要和你一起走!”陌晴将脸深埋进万俟怪的胸膛,拼命叫道。
“好吧。”迟疑片刻,万俟怪终于点了点头,笑道。
“真的?那我们……”陌晴闻言便抬头望向万俟怪那张不经常笑的脸,挂满泪水的红脸充满喜悦,绝望的眼中好似泛出亮丽的光,欣喜之言尚未讲完,便被万俟怪一记“二指禅”戳入死穴,登时毙命。
万俟怪不再笑了,他抱陌晴放于床上,无意中发现了其右手握住的一张字条,好奇心起,忙伸手拿过,展开细看,不禁目瞪口呆,只见其上一行秀丽的小字正是:师兄,你终于肯出手杀死我了,谢谢你!阅完之后,他的脸已变色,发疯般的将字条撕成碎片,瞪起双眼,直盯着陌晴,如一条饿狼正在看着它已经到手的小羊,突然他挺剑在其身上深深的刺下了十来剑,这才气喘吁吁的跨门而去。
万俟怪没有一丝愧疚,没有一点眷恋的走了,永远的离开了。
可笑定定的望着万俟怪,好似被人抽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猛然间才发现原来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被人玩弄,受人欺骗,微不足道的笨蛋,满嘴苦涩,满心伤痛无处诉说,突然情起,向其拱手道,“在下敬重你是条好汉,念在你当日一心相救雪儿的份上,对你无半分疑心,不想竟是如此卑鄙,空凭一身功夫,不分黑白善恶,反而助纣为虐,枉我辈还当你是兄弟般看待,真是可悲可叹。”语中不乏自嘲之意。
“你……”万俟怪闻言便欲挺剑上前,不用解释,剑可以说明一切,却被宇文子美挥手拦住,“无情,这个人说话不老实,为师不想再看到他。”万俟怪当然知道师父会如是说,刚才一举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为的只是表明自己还未失去一个杀手的本能。
“是,师父。”雪儿领命一步步走向可笑,距其五尺站定,紧盯其双目,如电如灼,却始终是一言不发,因为杀人时只需动手,却不必动口。
“不可以!”红旭见此阵势,心下更惊,不禁大叫,便欲飞身下树,突觉身子被人拉住,耳边想起柔音,“你头上的叶子快掉了啊。”闻声这才惊醒,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改变面前的一切,只有做一个局外人,作壁上观。
“雪儿,不论你现在是谁,还认不认我这个大哥,都已不再重要,总之是我失职,害你变成这个样子,是大哥对不起你,今日终可得一了结,我命在此,随你拿去便是。”可笑深情道完,显是死志已决,此情此景,确是催人泪下,旁人已不由得收住呼吸,凝神静视。
雪儿竟然耐心的听其把话讲完这才一个飞身上前,左手为钩直取可笑双目,未闻一声惨叫,可笑已经倒了下去,正是遭“摘脑神爪”之害。此功何等歹毒残忍,不想却是一个妹妹将其用在了大哥身上,雪儿只刚取目,还未来得及摘脑便又立定不动,呆呆的盯向自己沾满鲜血的手,两行热泪忆滚滚而下。
“呜呜……好徒儿,乖徒儿,果然用的恰到好处。”一阵鬼哭狼嚎之音从天边传来,众人这才从触目惊心,惨不忍睹的摘脑神爪中回神,却见金彪身侧又多出一人,此人满头长发惨白如雪,面如白粉与发同色,双唇却是鲜红如血,一身白衣迎风鼓起,如似幽灵一般,令人不寒而栗,正是九天魔女白万仞!其挥手已将一团物事掷于地上,又哭道,“呜咆……还你的小杂种!”又是干嚎几声,正像宇文子美爱大笑一样,鬼哭是她的独家标志。
金彪及众人定睛看去,此团物事已站立成一人,正是其子金阿貂,此时的他已是骨瘦如柴,身上衣衫褴褛且血迹斑斑,脸上青黑相间,凹凸不平,已是面目全非,与当日那个鲜衣玉人的金府少爷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金彪赶忙将其拉起定睛细看,抚摸其面,痛道,“貂儿,爹的乖儿子,你……你……”突又转向白万仞厉声道,“你,你怎么忍心把儿子害成这个样子?”说完已有精疲力竭之感,阿貂脸上的青肿之状显是受钝器所击而致。
“哼,狗咬吕洞宾,是老娘救了他才对,不然就凭大命火的毒攻,他此时恐怕早已见了阎王。”九天魔女又鬼哭似的道,说的虽是人话,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爹,当时我好难受,是这位前辈救了我,”阿貂只言其功,却不提受她痛打之事,又满脸疑色的问道,“爹,您为什么反孩儿锁在那个石屋子里?”其实若不是白万仞令其清醒,他在发病之时确是全然不知,是以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自己有不治之症。
“好儿子,乖儿子,”金彪将阿貂搂入怀中,双目含泪道,“爹以后再告诉你。”
“大哥,你……你怎么样了?大哥!”此时的雪儿已将可笑抱于怀中痛哭不止,她终于恢复了记忆,她终于变回了雪儿,她终于找回了自我,“大师哥,快,快来救救大哥啊。”
原来“偷魂换魄术”的解药便是六个情人的鲜血,要让六个人同时喜欢一个人而且是一个作恶多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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