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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梦侠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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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红旭目瞪口呆,如被定住一般,实难相信面前之人便是自己多日来朝思暮想为其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的雪儿。

“二哥。”雪儿微启蜜口,甜甜的叫了一声,脸已笑开了花,简直如在红旭的心上撒了一把糖,淌了一壶酒,令其又酥又醉,飘飘欲仙。

红旭情不自禁的起步上前,将雪儿一把拥入怀里,双手紧抱,动情道,“雪儿,你终于回来了,我终于又可以再见到你了。”嗅着雪儿满头秀发散发出的幽香更是激动,认真道,“雪儿,我们离开这里,这个是非之地,去雪山隐居好不好?”

“不好。”雪儿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柔声道。

“为什么?”红旭闻言突得立直身形,抚住其又肩惊问道。

雪儿推掉红旭之手,转身轻声道,“我要走了。”

“走,为什么,去哪儿?”红旭忙追上前又问。

雪儿嫣然一笑道,“去华山找一个人。”

“谁?”

“你”

“我?”红旭一时呆在那里,不知其所言何意,再抬眼间却见雪儿已飘然远去,忙大声疾呼,“好,一言为定,我在华山等你!”这才梦醒。

“所以我要立即赶回敝派去等雪儿,免得她空来一场。”红旭仍是一脸严肃道。

“二弟,你又胡思乱想了,梦即梦,怎可当真?”可笑听其讲完,苦笑一下,劝道。

“不,我相信雪儿是不会骗我的!”红旭坚决道,又向三人拱手,”在下告辞。“正欲向外走去忽听有人来报:华山李槐前来拜访。

“李叔怎么会来,难道雪儿?”红旭有些不解,想着随三人迎了出去。

凌锋上前拱手道,“前辈远道而来,后学凌锋未曾远迎,还望见谅,快快请进。”

“战国帮主不必客气。”李槐忙笑着还礼,与四人重回堂上落座。

“李叔,您老人家这么急着亲自赶来,难道是山上出了什么事?”红旭心念雪儿之约,急问。

李槐略带微笑,向其摇了摇头又望向凌锋拱手道,“战国帮主,想来‘无情横行江湖’一事,贵帮也定是有所耳闻,我华山派虽小,但毕竟身处武林,是以也应该担当起一份责任。”转向红旭接道,“掌门年事已高,欲传位于你,统领华山,为正义而战,协同武林正派诛杀无情以净江湖。”此番话倒颇有慷慨激昂之势。

“李叔,此事关系到华山派的兴衰文化存亡,万万草率不得,弟子何德何能,焉能担此重任?”红旭此时一心只想与雪儿退出江湖,怎敢再受任,令已有所拖累。

“你是本派的首席弟子,江湖危急,在此紧要关头,你还要推辞么?”李槐语中满含严厉,显是已成定论,再无更改。

“原来贵派私事,我帮无权干涉,但在下仍有一劝。”凌锋见红旭不肯受命,也觉甚是不妥,便道。

“战国帮主不必客气,有何高见,尽可指教。”李槐向凌锋道,当然希望他能令红旭欣然接受。

“前辈,在下说一句不敬之言,先主之事绝不可草率行之,如若被奸人所得,将是遗害无穷,是以为江湖安危着想,红旭还是不要推辞便是。”

“战国帮主说的甚是,旭儿……”

“既然如此,弟子从命便是。”红旭并非回心转意,只因其反正也要回华山,如若不应,恐令派中众人难堪,只好应道。

“李前辈,借问一句,贵派接任大典何时举行?”可笑见二弟欲为华山之主,甚是高兴,笑问道。

“如果不出什么状况,三日后午时便是,到时还望战国帮主与倪少侠赏脸光临,敝派上下均会感激不尽。”

“前辈言重了,贵派名声威振江湖,又是身处重地,此次接任大典恐会将无情引来,酿出事端,是以在下打算偕同前辈一起前去,若真如晚辈所料,定当全力以赴,集众人之力杀无情为江湖除害。”

“战国帮主果然深明大义,武林英才,老夫实在佩服,既然如此,现在动身不迟。”

“过奖了,敝帮招待不周,还望恕罪,在下这就随前辈起程。”

凌锋简单的安排了帮中事务,便带赵靖及帮中十人陪同李槐、红旭、可笑前往华山而去。

一路无异,直至次日午时刚过便到得华山,其派老掌门敖向天闻无极帮帮主战国凌锋头版驾临,忙躬身带众弟子下山出迎。

“战国帮主躬身来到敝地,实令寒舍蓬荜生辉,使小老儿及众弟子喜出望外,感激不尽呐。”敖向天见与自己徒儿并行之人身材高瘦,脸形削长,面中青带黄,颇显俊良朗且英气勃发,不怒自威,心下便猜定是战国帮主不假,待李槐来至身前礼毕挑明,忙上前拍拍凌锋的肩头,笑道。

“晚辈冒昧拜访,劳烦掌门您老人家亲自出迎,实是折煞了在下了,敖掌门快请。”

红旭也忙上前见礼,“祖师爷安好。”已跪地拜了下去。

“好,好,好,乖孩子,快起来吧。”敖向天满脸笑容,已伸出双手将其托起,“跟小老儿进屋。”可笑、赵靖等人均一一见礼,不免一阵寒喧,“战国帮主请,众位英雄请。”敖向天说着当即拉凌锋与红旭向山上走去。

冬日之华山,天风浪漫,朔风卷地,草木枯黄,周天寒彻,一派苍茫景象,却又是真力弥漫万象之态,山大而广,其上房舍却不甚多,但均是白墙蓝瓦,井然有序。

一行人上得山顶,正欲进屋,红旭突止步向敖向天道,“祖师爷,您与战国帮主所谈均是江湖大事,弟子对此知之甚少,还是不进为好。”其实在担心雪我到来却找他不着。

“傻小子,马上就要做本派掌门了,还想悠哉?”敖向天笑说着,硬是将红旭拉入怀中,众人落座,有人依次献上茶来。

“敖掌门,晚辈素来对您佩服的紧,不知您对无情闹江湖一事有何高见?”凌锋又向敖向天拱手道。

“战国帮主过奖了,小老儿愚笨的很,又养了这群没甚出息的徒子徒孙,要对付无情那个丫头,还得指望你啦。”敖向天手抚白长的胡须,堆满笑容道,又望向红旭,仍笑道,“乖孙儿,以后你这个掌门人可得多向战国帮主请教,可别像我小老儿如此不济啊。”

红旭忙起身应道,“是,弟子谨遵祖师爷教诲。”说完便又坐好,并不向凌锋望一眼,也不说些请教之类的话,显是认为凌锋难比祖师爷。

敖向天见状却向凌锋笑道,“这孩子,都是让我给惯坏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敖掌门实在太过谦虚,”凌锋忙笑道,心中却想:他怎知无情是个丫头?

此刻,接风宴席已摆放停当,各人又分坐席边,敖向天为主,坐于正北,凌锋与红旭分坐其左右第一位,赵靖、李槐分坐左右第二位,可笑坐左首第三……边吃边谈。

红旭回山已过小半个时辰,心念雪儿,双眼总不时的向外张望,敖向天不仅自己一股脑的连饮数杯,还不住的劝席上之人多饮多醉。

这时,红旭起身举杯身敖向天敬道,“祖师爷,徒孙儿多日来未能在您身边侍候,又未能报得杀师大仇,真是不孝至极,待徒孙儿敬您老一杯,以恕此罪。“说着,不免脸现悲切之色。

“好,好,好,”敖向天并不理会其所言,只知是在敬酒,口中称好又连饮数杯,“坐下接着喝。”

凌锋见敖向天不仅是个老小孩儿且甚是贪杯,是以只低头夹菜,微笑不语。

只听红旭又道,“徒孙儿想立刻去师父灵前拜祭一下。”

“什么?”敖向天瞪大双眼望着红旭,片刻之后这才醒悟道,“你这孩子,不好好喝酒,提什么死人?快去,快去!”又向凌锋举杯道,“来,喝,喝,喝……”

“敖掌门果然海量,晚辈实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凌锋见其上桌不过一刻时候,少说也已喝了四十杯有余,不免赞道,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

“是,徒孙儿遵命。”红旭将杯放于桌上,又转向凌锋三人道,“在下失陪。”说完转身向外走去,李槐忙吩咐道,“秦月,带旭儿过去。”

“是。”一个应声随红旭走出,“师弟,近日来有人找我么?”

秦月不想红旭会突有此问,忙摇头道,“没有哇。”

“哦,”红旭略有一丝失望,恍惚着去拜了先师灵牌,两行热泪不禁滑颊而过,倒有长跪不起之势,秦月只道他是怀念先师,痛苦不已,忙上前劝说,拉其走了出来。

红旭抹一把泪水,说道,“师弟,你去祖师爷那儿回个话儿,说我回房休息了。”说完转身身自己房间走去。

此刻红旭已身处华山派之山门外一株苍老大树之上,为的是能及早见到雪儿且不爱被邀前来祝贺之人的打扰,山高风凉,树上更是风过发猛飘,红旭周身披貂皮白抖篷,且内力深厚,虽寒风刺骨,却也不觉难耐,只是双目紧盯来山之路,稳坐其上,雷打不动。

日近黄昏,一些小门小派陆续到来,李槐带人亲自出迎,也算给足其面子,红旭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只凝视前方,一动不动,华山派自知身份低微,是以并未邀请少林、丐帮等派,凌锋的到来确实让这些小门小热闹了好一阵子,华山诸人更是满面红光,心下甚喜。

转眼间已是接任大典的巳时三刻,众人均已到齐,却仍不见红旭的影子,李槐不动声色,忙派人四处寻找。

红旭一天一夜未合眼,此刻已然累极,不自觉的闭上双眼,半睡半醒间,突觉耳边一股劲风来势甚急且异,下意识的挺剑在身侧一格,“当”的一声,却是一粒石子受撞向下跌去。其忙定睛快目四望,已然望见树下的两个人:师弟秦月与孙日。

“大师兄,快下来,接任大典马上就要开始啦!”孙日拢声道,其言还未喊完,却见红旭已握剑立于身前,不禁喜道,“大师兄,几日不见,你的轻功又进步啦!”

“小鬼,”红旭一拍其头,笑道,“你的马屁功夫也不错嘛。”

“大师兄,我说的可是实话。”孙日稍显不满,故作一脸怨气样儿。

“师兄,你倒自在,自己躲在这里睡大觉,害得我们好找!”秦月开玩笑道。

三人并肩往回走,红旭故作不经意道,“想我实在太困了,不知方才有人来找我没有?”

孙日刚欲答“没有”,却被秦月抢先道,“不瞒你说,刚才还真有一个人来找你……”已是笑容满面。

“是么,那她人现在哪儿?”红旭闻言停下脚步,拉住秦月手臂,惊喜道。

“不知师兄要等的是个什么人,不如你先说出来听听。”

红旭见其卖起了关子,立时便转向孙日,郑重道,“孙师弟,有人找过我么?”

孙日见秦月在红旭背后一直向自己挤眉弄眼,一时倒不知如何作答,“好兄弟,我是最相信你了,快说。”

“没有,我没看见。”孙日咬咬牙,下定决心如实说了出来,不敢去望秦月那张已被气得五官错位的脸,“好小子,”红旭又转向秦月,“你想寻我开心是不是,看我今天……”

“哎哟,”秦月忙按住红旭的双手,解释道,“好师兄,我看你如此心急,只不过是想弄清楚她的相貌,也可帮你留心看着嘛。”

“唉,”红旭叹一口气,这才作罢,举身向前走去,秦月忙追上前,轻声问道,“师兄,你等的可是一个女孩子?”孙日此时也追上二人,三人并肩同行,沉默片刻,红旭才道,“不错,是个女孩子。”接着将雪儿的相貌告之二人,叮嘱其留意看着,又说了大套感谢之言,这才放心走入大厅。

诸人相互寒喧了一番,便静待吉时,人人均知杀人狂魔无情十有八九会来搅局,心中忐忑不安,却不免又怀着一种睹其尊容而后快的冲动,各各提心吊胆,自自心惊肉跳,华山派虽是大喜之日,但在如此关键时刻,厅内却是弥漫着无边的凝重,到处戒备森严,如若针对无情,恐怕也是枉然。

“当”钟声敲响,吉时已到,众人闻声却如听得丧钟哀乐,拱手道喜,却均是望向门外,睁开双目,似乎连空气中的一粒尘埃都不忍放过,眨眼之间突见一大团物体冲门而入,其速之快,如光如电,实难想像。

“啊……”胆小者已大叫出声,众人向外极目远望,哪晨有半个人影,又回目望向地下所扔之物,“啊”又是一声大叫。

此物并非物,而是一华山弟子不假,只见其衣衫破烂却是崭新,显是由于来势太猛,与空气极度磨擦所不能致,且口眼紧闭,似笑非笑,李槐忙提身上前检查,确定人是刚死,却不见伤在何处。

堂上诸人又是大惊,赵靖顿觉,上前定睛细看,死因与段童确是一般无二,心下甚凉,忙立身朗声道,“可是玉人峰无情无大侠驾到,何不现身相见?”

又是一阵寂静,厅内中人均屏住呼吸,心也不自觉的提到了嗓子眼,无情驾临虽是意料中事,但仍闻名色变,瞪大双眼盯视门外,突觉眼前一晃,厅内已多出一人,显是杀人凶手不假。

第二十三章 纵使相逢应不识

并非凶手故弄玄虚,藏身不露,实是其抛人之时尚在十数丈外,待赵靖喊完之后方奔进正厅,此人身着红衣,手握红剑,脚蹬黑底红靴,目圆睁而满含杀机,口紧闭而不失严峻,一张无情之面,冷若冰霜,寒如冬雪,蛮有将人冻僵之势,其正是曾经名满天下的一代侠女,无极帮之千金小姐欧阳雪儿,无情现身,众说纷纭。

“欧阳女侠?难道会是……”

“原来武林中的大魔头竟是如此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小姐?难道是受人利用?”

“雪儿,万俟怪说你好好的,怎么如今却变成这副模样?”

“小师妹,杀人无数的大魔头竟然会是小师妹?”

“这个丫头难道便是师兄要等之人?什么可爱至极,我看可怕还差不多,还天真活泼呢,简直死气沉沉,冷气森森,长得倒是蛮标致,是个冷美人。”秦月见了面前此人,不由向身边的孙日打趣道。

“雪儿,真的是你,你真的来啦?”雪儿的出现可谓令人百感倍出,半信半疑,不可思议,轻视、伤心、惊奇、沉重……若说最高兴的当推红旭,其笑容满面,口称“雪儿”欲跨步上前,却被可笑一把拉住,其见他一脸郑重之态,不解道,“大哥,雪儿回来了,你不高兴么?”

不想可笑却严肃道,“她是杀人狂魔玉人峰的无情,不是雪儿。”其见雪儿竟是自己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也是震骇不已,但心绪很快平静下来,且很好的将雪儿与无情区分开来。

红旭经大哥提醒这才想起江湖中还有无情这号人物,心下甚凉,忙又抬眼向雪儿望去,眼中看到的却仍是一个笑面盈盈的雪儿,于是望回可笑不满道,“开什么玩笑?”又欲走向雪儿,可笑知二弟心思,见其一时难辨真伪,是以仍拉住不放。

“哈哈哈”敖向天一阵爽朗的笑声顿时将其余人的交谈议论压为寂静,这才道,“欧阳女侠的威名,小老儿也是早有耳闻,今日得你赏脸到场,可是敝派的福份呐。”

雪儿不动声色,“刷”的一剑便削向其头,果然凌厉老道毒辣怪异,好在敖向天嘴上说笑,身心却是时刻警惕,待她刚欲动手,便矮下五寸向右平移数尺,待其收剑便又移回原位,地珍这第一回合的比试均是快捷无比,是以常人并未看出二人曾经动过。

雪儿虽只用上六成功力,被敖向天轻易避过也是惊怒交加,是以用上十成功力仍使出那招“天山礼首”直取其头,敖向天见是旧招又至,心想此女未免太过张狂,并不出手接招,只拱手向前作揖道,“小老儿多谢女侠如此……”旨在既不失礼数,又化险为夷且重创其锐气,不想雪儿并未等此招用老,便变左掌二指横钩以“海底捞月”之势取敖之双目,阻其下揖之力,已指入其目,反手力带便将其掀空而起,摔出五丈开外,登时气绝身亡。

陡变之下,众人大惊,忙上前定睛细看,只见敖向天不但双目尽失,表天灵盖被掀,头骨迸裂,白脑红血汨汨流出,此刻已是血肉模糊,令人作呕不已,少数几个好奇心胜却又承受能力差的后生见此惨状已是或晕或吐了。

一些久闯江湖的老练之人不禁齐声惊叫,“摘脑神爪?!”眼随血流下望,又是大惊,五个强劲有力的大字已刺在其胸前,殷红可怕,阴森恐怖,原来雪儿为点明身份,在取其性命之时便顺书已名,此谓一举两得。

当日的雪儿虽无心练习《摘脑神爪》,却已将其熟记于胸,如今借无情之雄浑内力,敖向天之久远内功,应是促其受激而发,此项邪功当可说是雪儿的一项绝技,不想却应用在一个如此和蔼可亲,如小孩般天真的老掌门身上,不免太过残忍。

诸位闻有人叫破,不免呆住,却是又惊又怒,然而并没有人动手与之相拼,老掌门不出两招便送命于此表死相惨烈无比,是以华山之人更是怒极,李槐向凌锋拱手道,“战国帮主,令师妹如此……”

“她只是无情。”可笑呼道,却是为保无极帮清誉。

“她可是雪儿啊。”红旭也是疾呼,为的是提醒凌锋要顾及同门这谊。

“前辈放心,晚辈一定尽力捉拿武林败类,还诸位一个公道。”凌锋也摆手严肃道,三人可说是同时止住李槐说话,却是三种不同的心态。

“战国帮主大仁大义,李槐代表众华山弟子在此谢过。”李槐显得甚是感动,深作一揖道。

凌锋稍点其头,又向旁边众人拱手道,“在下清理门户,还望各位不要插手。”其突遇此变,来不及细想多思,只得江湖道义为先,在场之人对其此话,当是求之不得,是以闻言便迅速四散开来,李槐也向其拱拱手,率华山弟子向后退去,好在行礼大厅甚是宽敞,正中只对面而立有凌锋与雪儿两个人,此刻倒似正是为二人所设的比武场地。

“战国帮主……”红旭担心雪儿安危,刚欲劝上几句,却被凌锋摆手止住,想其刚才所言,不免无可奈何,只得静观其变了。

“去死吧!”雪儿见如此一大堆人煞有介事的说话行动不觉好笑,定要取面前逞强之人的狗命不可,她却不知凌锋此举确是义不容辞,是以说话间便已挥剑飞了过去。

凌锋知其武功诡异难测,不敢稍有怠慢,见招招毙命杀记源源不断的从其剑迅速滚出,心下甚是沉重,已有“今日恐怕要与妹同归于尽”的念头,正想间,雪儿一记“天冰淌水”分指自己五处要穴,忙打起十二分精神,身子略低,挥剑挡过此劫。

二人拼过五十招仍是难分胜负,旁人却是难分其所以然,只是瞪目观看,凌锋却是心知肚明,不过三十招,自己一定落败,雪儿却是惊怒交加,出山以来从未遇过如此强悍的对手,心中暗道,“三招之内,取你首级。”是以手上剑招更狠更辣,一招“化心骨”直取凌锋眉心,其忙提剑下压,雪儿却借势直点其心脏,令其防备不及,确是难逃摘心噩运。

凌锋临危不惧,反手一剑间已将“八面玲珑”直劈向雪儿头顶,不料雪儿剑入已胸却不再有所动作,眼见她便有分身的危险。

“不要!”红旭一声惊呼,挣脱可笑直冲向凌锋,可笑也是大呼一声,“凌帮主手下留情!”凌锋本来并无致其死地之意,只求自救逼雪儿停手回剑,不想其完全抱有同归于尽之念,如今再想收手,确是已然不及,心中不免后悔不已,双目不由自主的闭了起来,实不忍看见心目中天真可爱的小师妹惨遭分尸之祸。

剑身距雪儿头顶仅有不足半寸之遥时,凌锋突觉握剑之手如被定住一般,丝毫不可再向下压得一厘,一时惊呆,旁观之人均知二人关系,以为其是心念旧情,不忍痛下杀手,是以忙高呼道,“杀死她!为民除害,杀死她!”

此时,雪儿头顶一股紫气正盈盈而上,二人如此定立片刻,凌锋因受剑伤紫气所逼,一时受激不过,“哇”的一口鲜血均喷于雪儿胸前,继而二人同时向后跌出数丈,凌锋晃得两晃这才稳住身形,一时气息难调,“哇”的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其急捂胸口,调息运气,以恢复真气。

雪儿却是半躺于地,再也动弹不得,原来其在受术之时由于万俟怪并未尽全力施为,是以体内两股真气难以完全融合,待到遇上高手,激战之时,便会“生生相克”,令其内力全失,且难动分毫,待得四个时辰之后才可恢复正常,这是宇文子美预料不到的。

众人见凌锋将雪儿制服于地,自己又无甚大碍,忙上前围住雪儿,个个提剑在手,欲杀之而后快。

“说,是谁指使你到处行凶杀人的?”

“你杀人不眨眼,残害无辜生命,到底是何居心?”

“别跟她罗唆了,一剑杀了她替掌门报仇!”一些华山弟子已是心急难耐,大叫道,挺剑欲刺。

“慢着!”华山弟子秦月上前阻道,”可不能就这么便宜的让她死,“说着轻轻一剑刺入雪儿胸前,又慢慢的抽了出来,举剑于面前,盯着剑上流淌的血带着一丝奸笑道,”就是要让她好好的活着。“其欲让雪儿痛不欲生,却不知她的神经中枢早已麻木,感觉不出丝毫疼痛。

别派看来,虽然雪儿作恶多端,害人无数,但如此折磨一个女子,毕竟不是江湖侠士所为,于是齐声喊道,“杀死她,替武林除害!”雪儿从未遇到过此种情况,心中也并不知道自己立刻便要死在这里,是以脸上仍是毫无任何表情的盯视前方,不发一言。

红旭见秦月如此,心中暗道,“好残忍,秦月,你活不了多久了。”于是快步迎上挤进人群,以华山掌门的口气身诸位拱手道,“各位英雄,师叔,师弟,战国帮主已将真凶制服于此,既是在我华山门下犯的事儿,也就望诸位略施薄面,将此事交与在下处理,如何?”其言其态,俨然是掌门之风。

听得此言,华山弟子当然不敢再有异议,毕竟掌门已逝,红旭虽未正式行得接任大典,便掌门之职却是非他莫属了,其它各派却是放心不下,每人均知红旭与雪儿曾有八拜之交,又见刚才他为救雪儿奋不顾身的样子,岂可不疑,是以吵吵闹闹各说一番道理。

李槐见状,忙站出来向大家摆手道,“诸位英雄,敝派虽难称武林大派,但也系属名门正派,最重江湖道义,本派掌门也已明言,还望各位成全。”

“李兄过谦了,在下只是担心……”旁人见刚才凌锋秉公执法,六亲不认,对其尤为信服,一人代众人言道,“我们只听战国帮主一句话。”其余人也忙齐声附和,“对,听凌帮主一句话。”

赵靖受凌锋嘱咐几句,忙立身向众人拱手道,“诚蒙诸位英雄抬爱,敝帮帮主对我帮逆徒致华山派前掌门惨死深表歉意,今日真凶在此,理当交由贵派处置。”已是望向红旭。

“多谢战国帮主,多谢赵靖叔。”红旭向赵靖还礼道。

赵靖点头又道,“红掌门,老夫有一言相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请叔不必客气,尽管赐教便是。”

“事已至此,再无挽回余地,还望红掌门节哀顺便,静下心来安然渡过此劫。”

“前辈说的是,在下领教便是。”红旭心中当然明白赵靖是要自己切不可意气用事,为救雪儿而置江湖道义、华山名誉而不顾,但其毕竟心痛,只拱手低头道。

李槐也转身望向红旭,话里有话道,“请掌门秉公执法,为江湖除害,还武林一个公道。”其心中想着,只要红旭今日手刃武林公敌欧阳雪儿,立时便扬名江湖,从此华山派再不容人小觑。

红旭稍点其头对众人拱手道,“多谢,请诸位退得一旁。”旁人见凌锋、赵靖、李槐均已答应将凶手交与红旭处置,一时无奈,只得不情愿的收剑走到其身后,眼睛却紧盯雪儿,生怕她会突然生出一双翅膀飞走了。

红旭待众人在身后站定,这才提剑缓缓走近雪儿,口中恨恨道,“无情,你罪孽深重,杀人无数,可谓天理不容,本掌门这便替天行道,取你首级以慰亡灵!”说着便已挺剑向其颈上削去,众人见此阵势,心中不禁掠过一丝安慰,毕竟连日来令人胆战心惊、寝食难安的杀人狂魔即刻便要人头落地,正自高兴,突然“轰”的一声,厅内顿时升腾起大量烟雾,轻如云,薄似纱,去了干扰视线之上上佳品:有力回天。所有有见此突变都是大惊失色,却也无可奈何,待得烟消雾散,厅中却哪里还有红旭与雪儿的踪影,一时寂静万分,均怒目视向为红旭作保之李槐,一副副咄咄逼人之势,足以让其钻入地缝,永不翻身。

凌锋已敷药包伤,潜送运气,此时并无大碍,见此状况已是无法挽回,忙起身向李槐劝道,也为平息众人怒气,说道,“前辈,想是红兄与小师妹兄妹情深,不忍心见她惨死,也是一时年少气盛,意气用事,不必太过自悔,自古邪不压正,晚辈相信集武林正派之力定可除此祸害,以造福武林。”

赵靖却摇头自语道,“唉,太过倔强,酿成大错却是毫不自知啊。”

李槐闻言甚是感动,再加上师门不幸,已是老泪盈眶,向凌锋抱拳动情道,“多谢战国帮主不记老夫识人不善之过。”又转向在厅诸位,叹一口气道,“唉,老夫自知罪孽深重,无颜再面对诸位英雄,但此逆徒不除,老夫死不瞑目,叛徒红旭助纣为虐,定为江湖所不容,是以敝人在此当众宣布将其逐出师门,各位如若见到这个武林败类,尽管将其拿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敝派绝无二言!”其愤然说完,话语中自是另一番慷慨激昂。

华山弟子闻言均是为之动容,其均知李槐向来最看重和宠爱红旭,一直视其为帮中栋梁,今日却说了此番不近人情,大义灭亲之话,显是气愤至极,各派人士听凌锋与李槐之言也是句句在理,心想岂可因一人之失而连累全派,是以也就不再言语。

稍等片刻,李槐见无人再有异议,又道,“掌门接任之事迟后再议,各位英雄远道而来,却遇此败兴之事,实出意料,望请见谅,本派掌门仙逝,一切后事正需打理,李某也不便再留诸位,请便吧。”作出送客之状,又吩咐道,“秦月,孙日,送各位英雄下山。”

众人见华山出此大乱,不免同情至极,说得一些安慰话便告辞而去,双手拱手道别,待其走远,孙日才走近前来,低声对李槐道,“师叔,秦师兄死了。”

“死了?在哪里?”李槐又是一惊,真是祸不单行。

孙日向后一招手,便有两名华山弟子将秦月尸体抬了过来,正是一把利剑穿胸而死,脸上却脸留有一丝微笑,剑之主人却是他自己不假。

“这个畜生,老夫真是有眼无珠啊。”李槐看后不免自悔道,其余弟子却正暗自惊奇:秦月何以会自杀呢?

凌锋见状闻言,接话问道,“前辈说的可是红兄?”众弟子听得此问确是不解,是以齐望向李槐,“正是那个丧尽天良的逆徒,为救一个魔女,竟可弃同门之谊于不顾!”闻听此言,旁人这才明白红旭是为的秦月刺雪儿那一剑之仇。

不错,秦月正是被红旭所杀,就在其投下救命散的一刹那,便迅捷抽出身后秦月腰中佩剑狠命的掷向其心脏,实是用尽平生最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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