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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怨偶良缘 作者:春浅浅-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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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闺女在看你呢,大概知道爹爹对她最好,所以你瞧,她在冲你笑呢……”阮玉拾了一方素帕,小心擦去女儿的口水。
“哦,是吗?闺女知道爹最疼她?”
朱骁喜不自胜,大手比划来比划去,却是不知如何将这团软绵绵捞起,于是就两手扎着,看起来特别搞笑。
朱真金撇了撇嘴,忽然道:“妹妹长得一点也不像皇上!”
当着朱骁的面,朱真金一直不肯叫爹,只跟他爹一样,维护着自己那点脆弱的尊严。
而这句话,若是落在旁人耳中,若不生疑,便会以为是在挑拨离间,阮玉却知,儿子这是怕妹妹夺了自己的宠爱,尤其是朱骁对自己的宠爱,故意在闹小别扭呢。
瞧那小下巴扬的,因为谁不知,哪个又看不出,他们大钰的太子跟皇上生得是一般模样?
阮玉拿胳膊肘捅了捅朱骁,示意他关注下儿子的小心思,顺便收买人心,可是朱骁只瞅着那条小粉肉乐不可支:“像我做什么?闺女像我就该不好看了。她长得像你娘,瞧这眼睛,这眉毛,还有这小嘴,将来一准是个小美人!”
朱骁如此称赞女儿,把朱真金心里的酸水搅得翻翻乱滚。
他气狠狠的盯了朱骁一眼,却没有跑开,而是低了头,继续看那个手舞足蹈的小粉团。
可恶,自己难道不如那讨厌鬼可爱吗?为什么妹妹只瞧他,不瞅我?我到底是要跟他争夺妹妹的欢心还是跟妹妹争夺他的宠爱,还真是件难办的事呢,唉!
“诶,闺女你盼了这么久,名字想好没有?”阮玉看着朱骁试探着用手戳女儿,忍不住问道。
“乳名好办,这闺女生出来恰好五斤,就叫五斤好了!”
朱骁说到这,别有用心的瞄了瞄阮玉。
阮玉立即回瞪他一眼。
说来也怪,她都胖成这样了,孩子却这么小,营养都哪去了?若说都被她吸收了,可是她根本吃的不多,就是种类多,总调着样吃,难道这也有关系?
“至于大名么……”朱骁眯了眸子,貌似思考:“你说过要生够一组‘金玉满堂’,如今我看有‘金’有‘玉’就可以了。”
他依旧对昨日的惊险耿耿于怀,现在他有儿有女,真的够了,足够了。
朱真金听到这里提到了他,紧绷的小脸不觉一松,终于可以有表情的逗妹妹玩了。
五斤张着小手,不知怎么就抓住了他的手指头,扯着往嘴里送,那种痒痒的感觉惹得朱真金嘻嘻直笑。
妹妹可真好玩啊!
“所以这个‘玉’么……”朱骁斜着眼睛,看一双儿女友好和睦,童趣十足,唇角也不觉荡起笑意:“就叫‘美玉’好了,朱美玉,哈哈……”
母子俩齐齐黑了脸。
朱真金愤愤然。给我起了个破名字也就算了,妹妹这么可爱,怎么还弄了这么俗气的名字?
阮玉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道:“你想了这么久,就弄出这么个烂名字?你也算学富五车,可是怎么就,怎么就……没有一点书香气?”
“这名字怎么烂了?”朱骁不以为意,将五斤脖子上的赤金项圈摆摆正:“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你看‘书’,这不就有‘香’了吗?”
“懒得理你!”阮玉白了他一眼。
“再说,真金美玉,乃世人孜孜以求的东西,咱们的一双儿女,可是所有人的心头之爱呢。”朱骁继续洋洋自得的解释。
这回又把他捎上了,而且还排在美玉之前,朱真金满意的抿了抿小嘴。
而五斤小盆友还在咧着没牙的嘴冲朱骁笑,全然不知自己的美好人生已经被冠以这样一个俗不可耐的美名。
“嗳,”阮玉见他不敢碰女儿,只好手痒的拨弄那坠在项圈上的万事如意金锁,目光一闪,仿佛有些不经意的问道:“你看你闺女这肚兜怎么样?”
那是一条丝质的肚兜,石榴红的底色,以杏黄的线绣出百子百福的花样,工艺之美,绣艺之精,不亚于宫里尚服局,可见是用足了心思。
“不错,你绣的?”
朱骁立即摆出了兴致盎然的模样,又不免疑虑,于是后面这句就自然而然带出了怀疑。
“自不是我绣的。”阮玉不忿,然后淡中又略带些喜悦道:“是景月绣的。”
补充:“手艺不错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小年快乐O(∩_∩)O~
第213章 对战情敌
朱真金瞅了瞅娘亲,小嘴一张,似是要说什么,又紧紧抿住。
“哦,”朱骁则立即没了兴致,敷衍道:“不错,不错。”
又笑:“手艺必须好,否则把女人的肚子缝得乱七八糟像什么样子?”
阮玉一怔,这都哪跟哪啊?
不过他能这么答,可见心里的确是没当回事。
也是,男人总是粗心大……
“小玉,反正咱们以后也不打算生了,雷太医的剖腹产也学得差不多了,他家的猫猫狗狗都被他糟蹋个遍,所幸也都弄活了,所以……”抬眸,睇向阮玉:“过几日就让景大夫走吧。”
他静静的看着她,倒让阮玉有些心虚:“其实我不是……”
“我知道。”朱骁笑:“景大夫还要到百姓里救苦救难,咱们的确不好多留她,否则,岂不是要人说我不爱民如子?”
阮玉咬了唇:“这回,让我去吧。”
“好!”
朱骁快乐的答应,又俯到阮玉耳边说话,夫妻俩其乐融融,然而忽然传来一道不和谐的声响。
“来,笑一个,给哥笑一个!”
朱真金拾了朱美玉的小脚丫,在那脚心瘙痒。
朱美玉已然沉睡过去,可是他依旧不知疲倦,挨个摆弄那两只小脚,口里还一本正经道:“笑一个。来,给哥笑一个!”
这语气,这表情……
阮玉偷瞅朱骁,努力把脸绷紧,然而待朱骁神色复杂的望过来时,她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
这是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阮玉一身清爽的走在白石铺就的甬路上。
昨天,她终于出了月子,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泡在温泉里狠狠洗了三遍澡,出来后,竟有一种破茧而出的重生感,以至于全程参加了女儿的满月宴,到了晚上,又精神十足的对朱骁予以极尽能是的勾引并欲迎还拒的挑逗。朱骁谨遵太医嘱咐并加以发挥,誓死没有突破防线,自是憋得五狼嚎风,只把她啃得满身牙印的泄愤。
阮玉拢了拢香云纱四季团花披帛,深吸了口夏日早晨甘甜的空气。
她以前一向喜爱素淡的衣服,如今做了两个孩子的母亲,不知不觉的竟爱上这种热闹的色彩跟花样了。
大约是因为有了小孩子,心境开始变得活跃,也大约是因为朱美玉一见了她穿得花花绿绿,就笑得眉眼弯弯,整张小脸软软团团的让人很想捏上一捏。
说什么这孩子长得像自己,她倒觉得更像阮洵,尤其那双眼睛,还有那光滑的小下巴。
想到那个可亲可敬的老人,阮玉不禁出了会神。
低头,目光落在自己交握身前渐渐恢复纤细的双手。
待到五斤会走路了,她就领着一双儿女去看看他老人家。
阮洵一直想要个外孙女,这也是她为什么坚持要生个女儿的原因,如今终于如愿了,只希望他老人家在天之灵能够看到她的幸福,护佑她的幸福。
阮玉闭了闭眼,压下眼底的热辣,再睁开时,已是满脸平静。
她在甬路上缓缓的走着,似是游花逛景,身后一队宫人默默的跟着,远望就像一幅游动的画。
其实她也没走多久,她今天出来是有目的的,所以在紫阳宫逛了一圈后就来到了偏殿。
这里是景月的暂居之处。
自打寻了她来,就作为阮玉的特殊看护安置在此,阮玉顺产,她没有机会发挥,而如今阮玉出了月子,已经不再需要她了,她也没说要走。
阮玉进来的时候,她正坐在一把楠木交椅上,闲闲的绣着一条肚兜。
依旧是给五斤的,上面是鲤鱼跳龙门的纹样。
见了阮玉,起身,端端福了一礼。
阮玉笑笑,也不说话,抬步进了门。
屋子是当初她回宫时布置的,即便景月住了这么久,也没添减什么,显得很是干净利落,阮玉忽然觉得,这种格局很适合景月。
于是她转了身,唇角勾着一抹浅笑,静静看着景月。
景月显得很镇定,再福了福礼:“娘娘如今是想让奴婢离开吗?”
阮玉唇角保持着弧度:“你说呢?”
景月垂眸地面,不说话。
相持许久,景月低低道:“为什么?”
阮玉神色不变:“你方才问了我那一句,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又过了许久,景月的语气更低:“娘娘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
阮玉冷冷一笑,又叹了口气。
其实早前她还真没看出来。
景月待她很细心,这种细心不同于王冲。王冲总是风风火火,毛毛躁躁,唯有对于医术才精益求精,而景月,就跟她的外貌一样,平淡如水,然而亦如水般有韧性。
她是后学的医,也只是学了剖腹产,连带对妇科以及女人生产等一系列方面亦有涉猎,更何况,她已为人母,所以较王冲更多了几分|身临其境的经验。
也便是这份淡定,让阮玉一见到她,便放心将自己交给她。
接下来的日子,她也的确尽职尽责。阮玉跟王冲探讨过剖腹产,虽然没有亲自操刀,但也是知些底细的,对比景月的有条不紊,她更加满意王冲这个徒弟。
然而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呢?
是她经常有意无意的陪在自己身边?
当然,作为皇后的钦点大夫,景月是有责任也是有义务随侍的,更何况皇上还那么紧张皇后?
那么是在自己产期延后她几次三番的找朱骁商议是否该及时进行剖腹产的事宜?
当然,产期延后对母子都不利,这个时空又没有现代设备,多思多虑是必须的,更何况朱骁比任何一人都要提心吊胆。
那么,是在自己生产的时候了?
是了,虽然痛得死去活来,虽然她恐惧得要命,但神智还是有一丝清明的。
景月作为接生的主力,不守在皇后身边,一趟趟的跑出去干什么?就算皇上担心皇后,就算皇后不忍皇上担心,可她是不是太过洞悉了二人的心意?太过善解人意了些?
此番,皇后是顺产,景月没有发挥实力的余地,但是在另一方面,现在宫里的哪个人不说她沉稳又贴心,亲切又和善从容,怕是要长久的留在宫里呢,就连金蛋也吞吞吐吐的跟娘亲讲,景月大夫真是好体贴。
然后呢?作为主刀大夫,产妇已经平安生子,已经没她什么事了,她身前身后的伺候着做什么?皇后没有宫女吗?
说来说去,无非是为了那个人,无非是想多看那人一眼,或得了那人一眼而已。
阮玉有时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了,因为景月做得实在是滴水不漏,而且若是她有什么心思,又不见她来害自己。她给五斤绣了贴身的肚兜,经过检验,也没有发现传说里的什么毒针,毒|药。
可以说,她待自己是好的,人家也不欠你什么,也没有卖身给你,却这般妥帖周到,你若是对她做了什么,或者撵她走,岂非恩将仇报?
阮玉忽然发现,这才是最可怕的。因为对一个人好,那么同样对这个人好的人是不是会对她格外感激,甚至多一分体谅和关注?然后就这样潜移默化的,成为某人心中一部分,虽不重要,却不可或缺?
阮玉前世的继母用的就是这种手段,待人都觉得她好了,她害了人,人倒要以为她是冤枉的。
阮玉瞬间觉得后背发凉,她甚至怀疑,自己产期延后,是不是景月在其中动了手脚,自己的饮食用具可从没有避讳过她,而且产期延后,就有充分的理由做剖腹产。
如今有几人能做这种手术,即便是雷诺成?万一出了点小差错,景月自可以用自己的理论蒙混过去。而自己即便不死……景月也不会让她死,否则岂非要赔命?但让她落下病根甚至就此残了却是手到擒来,到时景月是不是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留下,继续她的体贴关心?或许某人伤怀,她还可以安慰一二,到时……
阮玉不禁一阵后怕。
这些日子,她比朱骁还要紧张的缠磨雷太医,就想知道自己有没有落下什么毛病。
雷太医千保证万保证,说她除了有些气血两亏,这是产后的正常症状,就没有比她再健康的产妇了。
她方放了心,又猜想景月怕是把朱骁看得比自己认为的还重要,所以才没有在关键时刻下手吧。
当然,当时那么多人看着,又非旁人不懂的手术,她也不方便下手。
阮玉不知道朱骁是什么时候发现了景月的心思,或许只是为了让自己放心?但不管怎样,景月是不能留了。
以前,都是朱骁在为两个人的厮守披荆斩棘,如今,就让她也为之努力一番吧。
第214章 决不允许
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景月轻轻道:“其实我不过是很羡慕……”
是,有多少人因为羡慕别人的幸福而想要拆散或想要享受,其实就是想把自己塞进去,全然不管他人,而自己也未必就能得到向往的幸福?
兰心公主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只是她偏执得疯狂,景月偏执得冷静,大约也觉得相比于皇后,她实在没有什么好倚仗的吧。
“这么说,我是必须得走了?”
阮玉依旧淡笑,但心里坚定……必须!
纵然朱骁不会动心,纵然景月的存在微乎其微,可她,就是不允许!
如今,她终于可以肯定而张扬自己的妒妇之能,因为那个人,允许她嚣张。
“那么我能不能……再等一等?”
景月的语气依旧很平静,但是阮玉觉察出了她的迟疑与哀怜。
等一等?想要再看看朱骁吗?只是看看还是有所相求,亦或者在离开的那一刻给朱骁留个难忘的印象?
看来她口中的“羡慕”,已不仅仅是单纯的羡慕了。
只是阮玉,不会允许。
景月便笑了笑。
她也知道她是奢求了,自一开始便知道。
今日,这位众人口中的皇后娘娘,在她眼中不过是一个被丈夫宠坏了的女人,试探的,却是不容拒绝的请她离开。
她知道这个女人有倚仗,但不是权力,而是那个男人的宠爱。
曾几何时,她也是被人呵护在掌心的,虽不及这女人的如珠似玉,却也知冷知热,只可惜,这份幸福于她而言太短暂了。
于是她便死了这份心,跟王冲悉心学医。
她成功了,如今,她在江湖上的名气也不小。只是拥有荣誉的同时,她感觉到一种孤寂,一种一到夜晚就会渴望倾诉渴望温暖的孤寂。
她笑自己的不坚定,也就在这时,她被人找到,并带入皇宫。
身为帝王的他很俊美,当然,因为上位者不自觉透露出来的光华与威严为他的明烈更添一种别样的魅力。
她是被吸引了,然而更吸引她的是他对这女人的细心,体贴。
她想不到世间会有如此深情专注的男人,更何况还是一位君主?
她很好奇,好奇他会持续多久。也便在这种好奇中,她不由自主的陷进去。
她不敢奢望,毕竟她是寡妇,容颜也很一般,但她遏制不住对他的惦念,由开始时的怦然心动发展成希望靠近他,希望跟他多说几句话,只要他的目光能够偶尔扫上她一眼,她就会兴奋一整天。
不是没有想过取代这个女人,她也有手段,可是她知,不可能。
自她第一眼见到这个女人,这女人懒洋洋又不无惊喜的睇了她一眼,欢悦道:“你就是小冲大夫的徒弟?”
又跟皇上兴致勃勃的夸耀王冲是多么的神奇,她便知,她完了。
倒不是因为这女人有多美,而是这女人足够明媚,是任何阴霾都压不倒遮不住的明媚,这份明媚,恰恰与他的明烈配成了一对,是那么的相得益彰。
而自己,早已经冷了,空了,需要填补。
这些年,她也不是没机会,只是如今,这所有的机会都汇就了一个他,且这种渴望愈发强烈。
她知道,这么下去,她迟早要犯大错误,就像她改进了保胎药,致使阮玉延了产期,她也计划在剖腹的时候如何让阮玉正常死去,或者不死,却大伤元气,再不似常人。
这样,她就有机会留下,有机会安抚他,陪伴他,甚至有可能……
只是阮玉偏偏顺产。
这个女人,似乎老天都在帮她。
于是自己只能借助有限的机会向他传情达意,让他感知她的善解人意,不可或缺,她甚至祈祷阮玉生产的时间长些,再长些。
看着他的焦急,她忽然觉得,她没有将阮玉逼上绝路是正确的,因为阮玉若有什么不测,他绝不会苟活,即便阮玉吊着一口气,那么她也能看到如今这般有血有肉的他。
那一刻,她曾暗舒一口气。
所幸不曾,否则就把一切全毁了。
她或许真的不能奢求太多。
他是天上的太阳,只能有阮玉这般的明月相配,而自己是地上的小草,能沐浴他的一分光亮也好。
只是即便如此都不能,因为月亮不喜欢。
女人或许都是精明的,她已经觉得自己做得很隐蔽了,但还是被人家发现了。
刚刚的那一问,多么愚蠢啊,可是她真的很想再见一见他,因为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
可是这女人就这般警醒而决绝的看着她。
一袭鹅黄柳绿的衣裳,轻缓娇俏,衬着她玉雪莹光的容颜,柔媚无尽,风情无尽。
这也是孩子的母亲,两个孩子的母亲啊。
她输了,打一开始就输了,真难为她,在一场输局里走了这么久。
她心悦诚服的低了头,再屈了屈膝:“那民妇,便,告辞了。”
阮玉保持着笑容,目送她离开。
景月本就没有带什么东西,而此番离开,阮玉也不会亏待她,早就让人备了一份银票,数目不菲,若是她能不额外弄出什么事的离开皇宫,银票就是她的。
阮玉看着她走了,转身拾起她顺手放在红木桌边的肚兜,用手摸了摸上面精致的刺绣,交给宫人:“收起来。”
——————————
今天朱骁下朝很早,阮玉走进寝宫的时候,正见他在逗五斤玩,当然还是“给爹笑一个”的老一套。
五斤笑得咯咯的,显然是很喜欢这个爹。
阮玉有些郁卒,不是说女儿是娘贴身的小棉袄么,如今怎么贴到朱骁身上了?
朱骁转过头来,脸上带着笑意。
不能不说,如今这笑意多了几分为君者的尊贵,又有着身为人父的慈爱,还透着这个年纪的男人该有的沉稳,使得他即便想要朴实,也无法不无华,难怪是个女人看他就眼晕。
阮玉撅嘴,瞧了瞧依旧有些浑圆的腰身。
减肥要抓紧了!
“怎么,人走了?”
五斤见爹扭了头,顿时不满,拿小手去抓爹的脸,怎奈胳膊太短,又无力,只能来回挥舞,腕上银铃清脆,口中还啊啊的叫个不停。朱骁便捉了那小手,含到口中轻轻的咬,五斤就咯咯的笑。
“怎么,你舍不得?”
阮玉一开口就是醋味,也不知是吃景月的醋,还是女儿的醋,而且还加了一句:“怪不得回来这么早。人家走的时候还想来看看你呢,可是我以为你在上朝,就给打发了,没想到啊……”
冷冷一笑:“要不要把人给你叫回来,反正也没走多远。”
话说到此,转身就走。
“唉,这是怎么了?”朱骁忙起身把她抓回来。
阮玉嘟着嘴不依不饶,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
“我这么早回来不是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吗?”朱骁好脾气的解释。
“我有什么应付不来?不过一个女人。你有什么心思就早说,这样遮遮掩掩的也没意思。”
如此倒有真吵架的意思。
朱骁哭笑不得:“你怎么总是歪派我呢?别的事都好,理解我,信任我,不计报酬的支持我,怎么一到了这种事,就小心眼了呢?”
因为我是女人,阮玉心道,还是一个非常非常爱你,非常非常爱咱们这个家的女人。
朱骁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放开手,上前拥住她:“你说我能不担心你吗?你凡事都有主意,都能耐,可是一旦面对女人,你要我怎么说呢?”
朱骁说的似乎也没错。早前,她跟他初初成亲时,卢氏屡屡来福满多闹,又想方设法的骗朱骁回家,她无计可施,只得装大度。后来,温香设计离间,她听话的中计了,于是来了个五年别离。入了宫,群臣想方设法的给他塞女人,她心里气,又自以为是的为他着想,结果一群女人堂而皇之的入了宫。
纵不论这些,新婚不久,宋嫂子要将女儿祝小莲给他做妾,是他处理的。他征伐天下,各路英雄以襄助他来迫他联姻,若是她在当场,定是要允了,可是他,把祸事转嫁给了儿子。还有钟忆柳,还有温香,还有阿袅,还有许许多多可能她还不知道的女人……
她似乎真的不大会跟女人打交道,尤其是遇了这种事,她好像唯一成功的一次,就是将王媒婆的外甥女给“转移”了。然而若非阮洵插了一手,事情的结局似乎也未必圆满。
她不禁没了底气。
朱骁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你啊,就跟我能耐。不过,我喜欢……”
俯了唇,准备耳鬓厮磨一番,然而眉心一紧,搭在她腰肢上的手捏了捏:“怎么瘦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网站进行了……我也不知道该叫做什么的活动,掉了近200收藏……
掉就掉吧,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反正也没什么人看,写完就当是完成一个心愿了,我已尽力,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第215章 儿女初成
阮玉立即乐了,看来这阵子她的努力没白费。
朱骁显然很气愤:“你瘦了没关系,饿到我闺女怎么办?”
“口是心非!”阮玉点他的鼻尖:“我瘦不瘦跟你闺女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不让我喂她。”
金蛋没有喝到她的奶,是当时环境所致,她的身体也不允许,可是这回,她养得棒棒的,准备在女儿身上弥补当年的遗憾,可是她刚撩了衣襟,朱骁就命人把女儿抱走了,而且明确指出,那两座玉雪山峰,是他的!
当时儿子还在一边,且看那翻白眼的样子,她就知道儿子在骂他“老不修”。
别说,还真挺恰如其分。
俩人在这边缠磨,五斤不干了,拼命扭动着小身躯,似是恨不能从床上滚下来。
“诶,你闺女在叫你呢?”
“你怎么知道不是在叫你?”
“娘哪有爹好啊,这叫异性相吸?”
“什么异形?什么相吸?”
“反正人都说,女儿是爹前世的恋人。如今,你前世的恋人来找你了,还不快去?”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闺女是我恋人,那儿子是你什么?”
“儿子就是儿子,还能是什么?”
“你……”
在斗嘴皮子方面,朱骁显然是比不得阮玉,也正印证了他自己的话,阮玉就跟他能耐。
不过不动嘴,可以动手啊。
朱骁掐住她的腰,很邪恶的笑了笑:“昨晚上你逗弄我,我没空搭理你,不过爷今天想好了,这一年以来欠下的帐,今天就让你还个干净!”
阮玉一闪身躲过他的钳控,跑到帷幔后面将自己裹起,只露出半张脸,笑得狡猾又妩媚:“不过我想好了,什么时候把腰身减到合适的程度,什么时候再说还账的事。”
“什么叫‘合适的程度’?”
阮玉拿手比划个小小的圈。
朱骁磨牙,猛的扑过去。
朱美玉在床上哇哇大哭。
——————————
朱骁到底捉住了阮玉,狠狠的收拾了一番,当然也只是过过干瘾,因为他要严格执行并发挥雷太医的暗示,于是只能在意犹未尽的时候狂喊:“再也不要生什么孩子了!”
阮玉也不要再生什么孩子了,不为别的,只为……他。
五斤生下来后,理应交由奶娘带着,可是阮玉非要自己照管,于是就把五斤的摇篮等物皆挪进了寝殿,就摆在龙床旁边。
这么点的孩子,夜里总要醒上几次,或喂奶,或拉撒。
阮玉刚刚生产完,身体尚是虚弱,每每听到女儿的哭声,睁开眼,看到的却是朱骁抱着孩子在哄,又交由奶娘将孩子喂饱,再抱回来。
若是见她醒了,还要埋怨她怎么不多睡一会,又自责自己动作不够轻,吵醒了她。
阮玉心中愧疚,见他一个月下来竟然瘦了一大圈,狠狠心,打算把女儿搬出去。
朱骁却不同意,不为别的,只因他知道,女儿若不在身边,小玉一准会睡得更不安稳。
就这样日复一日,月复一月,过了一年,又过了一年……
“爹,爹爹下朝了,五斤好想你……”
两岁的小胖丫张着小手,摇摇摆摆的向朱骁扑过去。
“怎么,只想父皇,不想皇兄?”
为了避免管朱骁叫“爹”,朱真金终于动用了皇家子女对父亲最正式的称呼。
可这不是一样吗?真难为那张稚气未脱的小脸要摆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连嗓门也压得粗噶,听起来让人发笑。
果真,五斤并没把她这位装腔作势的兄长当回事,只摇着朱骁的明黄挑丝龙袍袍摆:“爹爹抱,爹爹抱……”
朱真金绷着脸,弯腰把她抱起来:“父皇上朝累了,不要闹他,皇兄陪你出去玩……”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父皇,要父皇……”
五斤向朱骁伸着小手,脸上泪水嗒嗒,做出极为可怜的表情跟哀婉的姿态,可仍旧被哥哥狠心的抱走了。
阮玉从帷幔后面走出来,笑盈盈的抬手替朱骁除去袍服。
她早就恢复了窈窕的姿态,而且经过生产,整个人愈发充满女人的柔媚,一身月白绣粉红月季的短腰绣罗襦简直将这种柔媚发挥到极致,让人一见便移不开眼目。
“五斤现在越来越缠磨你了。”她抽了帕子,轻轻为他擦拭额间的薄汗。
“谁让我是她爹?谁让她还有个娘偏要跟她争我这个爹呢?”朱骁揽过她,上去就要亲。
阮玉挡住他的嘴,顺势把他的脸扭到一边。
他夸张的喊痛,却捞过她的腰,狠狠掐了一把。
阮玉惊呼。
他趁机掳了人,连搂带抱的往床上运。
“昨儿个你说要好好疼我,结果五斤一唤你,你就不管我了,我不依,这会你可要补偿我……”
朱骁忙忙的扯她的衣带。
刚解了一根,五斤就哇哇大哭的跑进来了。
阮玉连忙推开他,拢拢鬓发,朱骁也懊恼的坐起身,发狠的咬了阮玉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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