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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怨偶良缘 作者:春浅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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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现在有些投鼠忌器,就算捉了人走,也进不了宫。
    最近京城忽然流传一条消息,说是经常有俊美的少年夜间失踪,然后也不知哪个缺八辈子德的说是兰心公主闺中寂寞,便捉了那些个少年……
    还有大臣上书言及此事,虽语多隐晦,皇上还是拍了龙案。
    兰心公主就算再受宠,也不容她危及皇家尊严,因为皇上那皇位来得……咳咳,这若是经了几世还好,毕竟人们有认主的习惯,否则怎么直到现在还暗自怀念圣宗?
    所以说,皇上难啊,偏偏兰心公主……
    皇上差点将公主禁足,也幸亏公主能说会道,又哭得绝倒,但皇上还是派亲近的人看守昭凤宫,还使人八百里加急去科沁草原,委婉催促草原新王尽快迎娶。
    兰心公主大约是遇到了有生以来最憋气的事,如今就算金玦焱来也进不了宫,她就拿身边的人出气。
    陪她出宫的罗翠已经在皇上遣人来质问时被她递出去,乱棍打死,如今昭凤宫病死或失踪的人更多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
    周六周日休息,周一更新O(∩_∩)O~谢谢支持~~~~~~~~~~~
    第93章 金四出事
    
    兰心公主本想拿阮玉来玩猫捉耗子,现在也没了耐心,使人暗杀,然而屡屡失手,因为关键时刻,总有看不见的力量施以援手。
    真难为阮玉,数次跟死神擦肩而过,还什么也不知道,这难道就是傻人有傻福?
    兰心公主也只能暗自咬牙,因为她知道,那个相助阮玉的力量……来自于皇上。
    早前,她也隐隐约约听说父皇对阮相的女儿……
    父皇的女人多的是,就算……也不过是好个新鲜罢了,而今看来……
    她琢磨着怎样让父皇称心如意,这样她既讨好了父皇,又算计了阮玉,哈哈,真的是生不如死啊。若是就这样死了,可就跟她没关系了。而更重要的是……
    金玦焱,这个男人当真让她着迷了,即便他对她代答不理,面上总是显而易见的不悦,还总出言不逊,可她就喜欢他这股傲劲。
    身边的人都对她俯首帖耳,唯独他……
    有次,她故意撞到他身上。
    那结实的肌肉,充满弹性又有力,让她无数次幻想若是沉醉于这个怀抱会是何等的惬意。
    可他就是不让她梦想成真。
    若是换成别人,她还要以为对方是欲擒故纵,然而偏偏是他……
    如是,端午那日所见的他对那个女人的宠爱就像根刺般扎在她心上,恨得她咬牙切齿。然若是她拔了这根刺,他岂不就是她的了?
    她迫不及待的要施诸行动,打算正好趁金玦焱不知所踪,把阮玉招进宫,然后给父皇制造个“邂逅”……
    可是她刚跟高公公交代一番计划,只把老高听得发心冒汗,就出事了。
    金玦焱出事了!
    ——————————
    阮玉听到这个消息时,正是福满多的营业日。
    时值盛夏,骄阳似火,人们玩得汗布流水,最是容易体力不支,可是愈发兴致勃勃。而且自从她开了“许愿园”,来福满多的年轻男女多起来。
    所谓许愿,就是让其中一方先写下文字,随便什么都可以,然后让另一方去寻,寻到便是缘分,意味心想事成,为此,阮玉可是特意请了高僧将那绸布跟笔墨都开了光的。
    话说起来容易,可是自打这一项目开始,就涌进了一大堆男女,大家纷纷写下字条,系在柳枝上。
    如是,满园的翠柳红缨,煞是鲜艳。
    这般找起来便难了。
    阮玉也不管难是不难,她只负责让人把银钱收好便是。
    这种有关美好姻缘的事,她收钱多一些也是难免的,人家还分外支持,谁让她说“心诚则灵”呢?谁让这满园子都是“充满灵性”的古柳呢?
    “许愿园”都是十五开园,这种事,频率太高就不好了。
    今天就是六月十五,阮玉盘算着天太热,是不是应该闭园修整一番?
    只是一旦闲下来,她的心里就只能惦记着一件事,她不想心烦意乱,不想!
    就在这时,有人打外面风风火火的冲进来,跟她说,金玦焱被抓了。
    她还以为是在跟她开玩笑,或者……
    最近不知是怎么了,她总觉得周围怪怪的,就好像有莫名其妙的东西跟着她,然后又被另一股莫名其妙的东西打败,她不敢相信是金玦焱,而且有次回家,她看见打院子里走出一个陌生人。
    福满多来往的人不少,可是这个陌生人让她有一种不详的感觉。
    恐惧。
    对,就是恐惧。
    因为那个人是来找阮洵的,擦过她身边时意味深长的盯了她一眼,肿胀的眼泡下是危险的光。
    她立即担心的睇向阮洵。
    阮洵负手而立,神色平静,可是她隐隐感觉到危机。
    而今日,危机便到了吗?
    可若是与金玦焱有关,那人怎么也得寻上她,为什么要去找阮洵呢?
    于是她只应了一声,便继续忙碌,心里却紧锣密鼓的琢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望天……金玦焱为了躲避公主早出晚归,现在是正午,他是不会回来的。
    可是人在哪呢?
    他但凡外出,都是帮人鉴定宝物,偶尔会带回一两件宝贝。
    不能不说,自打成亲,他对这方面的爱好收敛了许多。
    她想,稍后应该去找百顺,让他打听一下金玦焱的去向。
    阮玉只刚打了这个主意,就又有一人奔来。
    “阮庄主,你可真稳当,你相公出事了,被官府抓走了,你还不去瞧瞧?”
    她心里一慌。
    这个人她认识,是附近的农户,在她庄子里入股的。
    可人为了利,什么都能干出来,她要相信他吗?她能相信他吗?
    奇怪,以往她总习惯把事情往坏里想,可是今天……
    说穿了,她是不相信金玦焱出事,打死也不相信!
    然而当狗剩来了,说了同样的话,她就没法不信了。
    狗剩打城里回来,亲眼看到官差押了金玦焱跟另几人进了衙门。
    金玦焱那样貌,打老远就能认得出。
    狗剩还特意追到衙门口去打听,果真是他!
    其时,他正在跟人买卖古董,赶上官府查检,结果发现,其中一件宝物是皇陵陪葬之物。
    启帝坐上龙椅后,给自己的爹封了个灵皇,尊为太上皇,葬于封山,将此地修为皇陵,陪葬许多珍惜之物。三天前,皇陵被盗,而最珍贵的一件,当时官兵闯进去时,正攥在金玦焱的手中。
    偷盗皇陵,可是死罪,重者灭族!
    阮玉当时就坐在了地上。
    ——————————
    之后的三天,福满多闭园,但照样热闹,因为卢氏带人来闹,扫把星、搅家精、贱女人的骂了个天翻地覆。
    狗剩气得替阮玉出气,结果她又成了荡|妇。
    待她们折腾得差不多了,阮玉出来了。
    卢氏连忙从地上骨碌起来,指着她的鼻尖就要开骂。
    阮玉面无表情,淡淡的开了口:“你们有工夫在这闹,不如想想怎么救人。俗话说,祸从口出。他本只是个嫌疑,你们在这里胡搅蛮缠,胡说八道,万一被定了死罪怎么办?你们是如此的痛恨我,这个时候,不想着怎么拉我下水一同问斩,难道要逼着我出夫来让我逃出生天?嗬,我总会有法子躲过一劫,而你们……”
    笑:“实实在在的血亲,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这一刀的!”
    卢氏一怔,继而嚎啕大哭。
    想要痛骂阮玉,然而琢磨着万一她当真狠了心就不能给她们陪葬了,再说,或许阮玉有法子呢?至少,皇陵是皇家的,而启帝对阮玉……
    于是哭哭啼啼一路咒骂的走了。
    阮玉身子一晃,狗剩急忙上前扶住她。
    “早前去衙门,人家不让探望,眼下只能去求一个人……”
    狗剩听她喃喃着,也不知她要求的是什么人,只能胡乱的应着:“好,你去哪我都跟着。”
    ——————————
    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阮洵居然闭门不出。
    阮玉也不想给她爹添烦恼,略略收拾了下,就直奔京兆府。
    本来护卫是不让进去的,似是猜到她会来找八小姐。
    她在门口跪了半日,里面有个丫鬟跑出来,甩给她一样东西后,很是没好气道:“如今金四摊上这样的大事,简直是人厌鬼憎,你又偏在这跪着,是非要给咱们惹麻烦吗?上回鉴宝的银子还给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阮玉攥了攥手里的荷包,对着轰然合拢的打铆大门重重的磕了个头。
    这是她第一次给人磕头,只为了感谢。
    回到庄子里,打扣合如意堆绣荷包取出一块竹节玉佩,上面刻着八小姐的名号——孤阳山人。
    她将玉佩攥在掌中,然后躺在床上,靠安息香强迫自己睡了一觉。
    醒来后,梳洗打扮,特意描画眉眼,又在苍白的面颊上涂了胭脂,晕开,既显得面色红润,又巧妙掩饰了这几日的消瘦,然后点染丹唇,再梳了发髻,插的就是端午那日他送的发簪。
    穿了碧湖青色襦裙,系酱紫裙带,打扮得端雅而庄重,然后叫唐老三套了车,直奔监牢而去。
    金玦焱跟其余被捕人员目前是按照盗墓嫌疑论罪,然而自打启帝当朝,嫌疑最终都被定为实罪,结局只有一个。
    但程序还是要走的,目的是堵住悠悠众口。
    金玦焱目前被关在京兆府的大牢,三日后移交三法司会审,这一审,怕是就……
    阮玉给牢头看了玉佩,牢头有些为难,然而待她再塞上二十两的银元宝,还交了一袋散碎银子:“弟兄们辛苦了,这点小意思,还望您老笑纳。”
    牢头的为难便只剩了一分,将她迎了进去,冲里面喊:“一刻钟。”
    又对她低声道:“重犯,我也不好……”
    阮玉笑了,领他的情。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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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4章 隐秘事件
    
    牢头便使了狱卒带她去寻金玦焱。
    监牢很阴暗,很潮湿,即便盛夏,亦透着一股子霉味,因为温度高,还有混沌的气息。耳边时时充斥着人的呻|吟与叹息,仿佛阿鼻地狱。
    若是平日,这种环境,阮玉定会掉头便跑,再吐上几次方能一出胸中闷气,可是今天,一切对她而言都形同虚设。她的脚步很稳,丝毫不像家里出了大事前来探监的人。她的表情也很坚定,眼底不见一丝泪水,更没有悲戚之色,看得狱卒暗自称奇。
    终于,他们行到了一个拐角处。
    狱卒往前努了努嘴:“最里面那间。”
    阮玉谢了,又塞给他点碎银子。
    狱卒颠了颠,满脸是笑:“一刻钟。”
    阮玉直待他离开,才向前走去。
    最里面的牢房里坐着一个人,靠着墙根,栏杆的暗影跟一些辨不出的印记遍布在他身上,依稀可见正是那天他出门穿的深蓝湖绸袍服。
    她还记得五天前的那个早上,天刚蒙蒙亮,他就俯在她耳边吻了一下:“我走了,等我回来,给你带好东西。”
    阮玉深吸了口气,把眼底的潮湿压下去。
    蹲下身子,抓住铁栏,轻轻的唤了一声:“金玦焱……”
    不知是不是监牢太过压抑,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里面的人看起来似在闭目休息,听闻动静,倏地睁开眼,即便身处暗处,阮玉依然可见那双眼闪闪发亮。
    “小玉,”金玦焱急忙往这边挪来:“小玉,你怎么来了?”
    阮玉注意到,他的动作虽然迅疾,然而带着艰涩,腿脚有些拖拉,微弱的光线洒在他身上,她看得出,那些深深浅浅的斑驳,是血。
    “小玉,你……”金玦焱急急打量。
    “我没事,大家都很好,都在努力想办法。”她向他灿烂的笑,认真点头,握住他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不是互诉别情的时候,他们时间有限,要抓紧。
    金玦焱细细看她,抿紧唇:“我的那些东西有一部分是打一个黑屋子里得来的。那里有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包括我送你的小镜,还有一本……”
    他犹豫:“印着很多缺胳膊断腿的字还有符咒的书。”
    这句阮玉没有听懂,然而金玦焱还是不想把将那本书弄到手只为翻译尹金给她的那本符咒的事告诉她。
    “其实这世上的古董到底来自何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没人追究罢了。那天我去了,是因为听说黑屋子又进了些难得的宝贝,我就算不买,也想瞧个新鲜,这是如我一样的人的习惯。当时屋里还有几个人,然后不知是谁撞了下博古橱,有东西打上面掉下来,我随手一接,然后官差就闯了进来……”
    听起来像阴谋。
    但阮玉不敢肯定。
    “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金玦焱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苍玉符。”
    阮玉一惊:“不是说……”
    金玦焱点头,又摇头,觑了觑左右,凑近阮玉的耳朵:“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怀疑……岳父大人的无妄之灾跟我的这次入狱似乎都是……”
    沉默。
    阮玉比了个口型,他点头。
    气氛更加压抑。
    “是我害了你……”阮玉低语。
    “不,小玉,别这么说,其实我觉得,即便是你,也是……”
    良久无语。
    “疼吗?”她摸着他的手,又仔细看他的脸。
    “自是有一些疼的,但是不妨事。”
    说不疼她也不会信,不如坦白一点……只一点。
    “反正要三司会审,现在也不好弄得太难看。那么多人围观,搞个屈打成招就不好了。”
    他在安慰她,可是阮玉知道,有些刑罚是伤在里面,外面是看不到的。
    可也不点破,只露出欣慰的笑。
    金玦焱急忙抓住她的手:“小玉,我不管你信不信,我跟兰心公主根本没什么,我必须告诉你,其实我……”
    “以后再说!出去再说!到时你要跟我好好解释……”
    “小玉……”
    “我会救你出去的!”
    “小玉……”金玦焱露出疑惑,转而抓住铁栏:“小玉,你不要……”
    阮玉已经站起身:“我会救你出去。否则,你该不会要我进来陪你吧?”
    “小玉……”
    也不管他就在后面望住她,伸出手想要把她抓回来,肩膀卡在铁栏上,将铁栏撑得吱吱响。
    “小玉……”
    阮玉只是往前走去,执着而坚定。
    ——————————
    换了豆青色绣连云纹的袄裙,衣料贵重,免得被宫里那些只认衣裳的人看轻。
    重梳了头发,发饰不变。
    踩了自打金玦焱入狱就请钱嫂子绣制的宝相花纹云头锦履,打开红木镶黑漆描金大圆角衣柜。
    她摸着那厚实紧密的柜门,心想,自打穿越过来,她还真没过过苦日子,只是她以前没有意识到,尹金说她不知福果然是对的。
    只不知她这福气是不是到此为止了。
    她打里面摸出只小铁盒子。
    盒子很不起眼,锈迹斑斑,她却深吸了口气,然后拧开上面的小铜锁。
    一枚刻着篆字的古铜色腰牌静静躺在盒底。
    是丁嬷嬷临走时送她的,她曾经想借用这块腰牌进宫面圣,为阮洵求情,结果被季桐拦下。她以为以后永远不会用到这块腰牌,只当信物留念,却不想……
    难道上天就是这样决定的么?
    阮玉将腰牌收好,再次对镜照了照,方走出房门。
    前段时间出现的那个目光阴沉的男子又来了。
    她跟金玦焱在一起这么久,也能看出这个人当是个练家子,可是他又来找阮洵做什么?
    路过阮洵窗口的时候,她听到那男子低低的笑着:“阮相,即便搭上自己的女儿也不肯说吗?”
    她脚步顿了顿,向院门走去。
    金玦焱说的,即便是她,当年差点被启帝强留在宫,怕也是启帝用以得到某样物件的手段。
    只是启帝,到底想要什么呢?
    阮洵,又知道什么呢?
    ——————————
    距离皇宫尚有三里便需下车,阮玉慢慢向宫门走去。
    交了腰牌,守卫还不识,差点将她撵走。她坚持,声称误了皇上的大事就要他们的脑袋做交代。
    守卫怕了,相互看看,便遣一人进门。
    不多时,那守卫领着一个老年太监出来,看那衣着,地位不低。
    他掌心盛着那块腰牌,手掌颤抖,问明因由,叹了口气:“我曾答应她一事,却不想……唉,你随我来吧。”
    于是阮玉便在启帝起居的万年宫外跪着。
    启帝也不知在忙什么政务整日里不见人影,晚上宫人出出进进时,她在那跪着,后来曹贵人来侍寝,前呼后拥的,她还在那跪着。
    寝殿传出属于每个夜晚的暧昧之声,零零星星,但后来不知为何有女人哭起来,紧接着更多的人哭起来,还摔杯砸碗,一片混乱,可是她依旧跪得笔直。
    凌晨时下了场雨,她浑身浇了个透湿,妆容尽失,依旧在那跪着,乍一瞅,好像化作了园中一景。
    晨起,宫人又是出出进进,都忍不住瞧她一眼。
    她目不斜视,仿佛入定。
    启帝上朝,她跪拜而送,启帝下朝,她跪拜相迎。
    有人怀疑甚至觉得她这时扑上来诉说来由正好,甚至希望她扑过来,否则要跪到什么时候?等着晕倒?
    倒也怪了,那么细弱的小身板,又淋了一夜雨,脸色惨白惨白的,可就在那挺着,你说你装晕也能歇一歇啊。
    人们怜悯的看她一眼,陆续进了万年宫。
    大约到了晚膳的时候,启帝放下朝国新进贡的仕女图,对身边的太监招了招手:“让她进来吧。”
    这个时候,宣召一名女子,那女子还有事相求……
    太监不敢想,退了出去。
    阮玉听闻宣见,朝宫门磕了头,费力站起。
    只是她跪了两天一夜,又淋了雨,一双腿好像不是自己的。勉强支撑,又要栽倒。
    太监忙把她扶住:“我说这位娘子,您这脾气也……唉,再跪下去,这双腿可就废了。”
    “谢公公。”
    “不谢,不谢,唉……”
    太监不知该说什么,只领她慢慢的走,好歹把血脉活动开才好。
    阮玉领情,他只是叹气,又道:“进了门,龙案前方第九块砖底下是空的,到时你就搁那磕头。”
    砖下空,磕起来就响,平日若是不使银子,是不肯告诉的。
    阮玉低声谢过。
    进了偏殿,报了句:“皇上,人来了。”
    启帝挥了挥手,他便下去了。
    门虽然敞着,水晶帘叮叮作响,但是所有人都知趣的避到门外,屋里很安静。
    阮玉在旁边立着,启帝在一个紫檀百宝嵌花卉小盒里挑挑拣拣:“不跪了?”
    将小盒子递给她:“瞧瞧,喜欢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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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 人命何定
    
    阮玉垂着眸,福了一礼:“启禀皇上,民妇是为民妇的丈夫而来。”
    “嗯,”启帝又开始摆弄另一件小玩意,在阮玉眼中就叫音乐盒:“这是朝国进献的贡品,倒也精致。赏你了!”
    阮玉依旧神色平稳:“启禀皇上,有关皇陵盗案,民妇有话要说。”
    “你瞧我这宫中的景色如何?在地头劳碌一辈子,也不如宫中一日吧。”
    “皇上,民妇想说,民妇的丈夫与皇陵盗案并无干系。”
    “啪”!
    启帝将音乐盒狠狠拍在桌上,连守在外面的宫人都抖了两抖。
    阮玉一动不动:“还请皇上恕罪,民妇实是……”
    “玉玉……”启帝语重心长:“想当年,你若是……是不是就不会遭这份罪了?”
    “人命天定,民妇谢皇上垂怜。”
    “人命天定?”启帝咂摸咂摸,冷声一笑:“朕就是天。你说是人命天定还是人命人定?”
    “皇上……”
    “哼,金玦焱那个匹夫,仅凭他坏我公主名誉,他就该死!”
    阮玉不说话,只定定看他。
    启帝叹气:“玉玉……”
    阮玉福礼:“既是皇上说人命人定,三日后,三司会审,民妇请求为丈夫辩护。”
    “你?辩护?”启帝不可置信的看她,然后哈哈大笑:“玉玉,你只是个闺阁女子,纵然生意做得如何大,你毕竟是个女子。再者……”
    仔细打量她,眯眼:“就凭你,如何能应对得了那群身经百战的老家伙?而且,他若定罪,你也逃不出干系,你又用什么身份替他开脱?”
    “皇上也说,民妇的夫君只是嫌疑,而非定罪。皇上放心,民妇不会耽误多少时间,若是不能……民妇愿同夫君同罪!”
    外面的人听得清楚,只等着启帝拍桌子,岂料殿中一片安静。
    过不多久,启帝忽然笑起来:“既是玉玉有这个兴致,让你玩一玩又如何?不过若是输了,也不必连坐,只需……”
    “民妇愿同夫君同罪!”阮玉强调。
    这会,空气是真的紧张了。
    片刻后,启帝冷冷道:“你们一家都是不识抬举!”
    “民妇还想跟皇上提个请求,”阮玉充耳不闻:“但凡审判,需要人证物证。物证倒不用说了,人证……除了在场的几人,民妇还需其他人证。”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启帝不耐烦的挥挥手:“由你亲自送那小子上路,也好让你们二人都死心!”
    “谢皇上。”阮玉重礼。
    启帝哼了一声,手一摆:“摆膳。”
    宫人鱼贯而入,手捧鎏金托盘,头也不敢抬。
    启帝叫住就要告退的阮玉:“一起进膳吧。”
    能够跟皇上一同用膳,还是皇上亲自邀请,更是在得罪了皇上的情况下,这是多么大的荣幸,宫人不禁要对阮玉另眼相看,岂料阮玉微施一礼:“谢皇上美意。民妇出来得太久了,恐老父担心,民妇……”
    “阮洵?”启帝一哼:“你此番来此,那老狐狸难道不知?其实想救那小子,很简单……”
    见阮玉默不作声,他再次一哼:“朕要留的人,还没有人敢说不留!你今天就给朕……上夜,若再推辞……哼,人命何定?”
    阮玉连眉都没皱一下,神色沉稳道:“民妇遵旨。”
    是夜,启帝没有翻任何人的牌子,阮玉留宿万年宫。
    据宫人传报,殿中静得诡异。
    第二日,阮玉离宫,腰背挺得笔直。
    ——————————
    六月二十三,关于偷盗皇陵一案,三司会审。
    此时空的三司,沿用的是明清的制度,为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于巳时在刑部大堂进行审讯。
    一般要进行三审。
    一审询问。
    问问户籍,问问年龄,职业,陈述一下案件,允许自辩与相互诬陷。
    二审对推。
    双方状师对有罪无罪进行辩护,何种扯皮撕逼。
    三审就是宣判了。
    有时三审一日完成,若案件重大会延续多日,由刑部宣布再审日期。
    但无论是一日还是多日,但凡经过三司会审的,就没有活着走出来的。
    阮玉要替夫做状师,跟三位司法方面的高官当堂对质,早已闹得沸沸扬扬。
    同样沸沸扬扬的,是阮玉还在皇上的寝宫过了一夜。
    这可是比前面那个消息让人振奋多了,大家纷纷猜测,阮玉能越过司法程序代夫出头,自是有启帝的保驾护航,可启帝为何破例,还用多说吗?
    不少壮志儿男慨叹,女子就是比男子办事能力强。而更多的人则在猜测,此番就算阮玉把金玦焱捞出来,这二人还能跟以前一般恩爱吗?早前,她私奔失德,如今,又把自己送上龙床,这个女人果真不简单。那么金玦焱是要感恩戴德还是貌合神离?这顶天大的绿帽子,他是戴,还是不戴?
    而更重要的是,阮玉能把人捞出来吗?莫不是设个套,要置金玦焱于死地,然后跟启帝比翼双|飞?如是,阮洵复出的日子怕是不远了。
    还有人猜测,这估计是父女二人的曲线救国,可怜金家老四,就这样白白送了性命。
    这一说由金家人口口相传,只把阮玉骂了个狗血临头,又叫了一家子上下去刑部闹,非要把阮玉定罪,非要说盗墓的是阮玉。
    金宝钥一人拦不了许多人,急得嗓子都哑了。
    李氏趁机给了他一耳光以泄私愤。
    谁让姜氏偷摸的把儿子塞去福满多?不管赚不赚吧,如今外面的人都说大房的这个儿子有出息。上次回来,连腰板都直了,足足比她高出一个头,惹得众多孩子羡慕,他还将孩子们带去福满多玩,却单单落下了她这一房的人,她岂能不气?
    姜氏一看就怒了。
    本来上刑部闹她就不愿意,可又不想得罪了金家,她分家正在关键时刻。再说,眼下也没说牵连阮玉,她这一闹,岂非绝了自己的后路?而且听说阮玉跟皇上……
    岂非更大的靠山?如今李氏非要跟人家闹掰,让大家一起吃挂落,还敢打她的宝贝儿子,她岂能罢休?
    于是还没等开堂,金家人就自己闹腾起来了,让周围的人瞧了好一通热闹。
    来围观的人不少,倒不是这案子有多吸引人,犯案的人有多独特,关键是这替夫辩护,还是皇上特许,这里面又有种种传说,所以……
    尹金也来了,倒不是为了看热闹。
    金玦焱犯事他听说了,他在等阮玉来找他,又怕她来找他,因为这事隐隐透着不寻常,他不能因小失大。
    可是听说阮玉要替金玦焱辩护,他急了。
    这种事岂开得起玩笑?搞不好,连她都折进去。
    如今这事明显是设计好的,她那么聪明,难道看不出?为什么偏要涉险?难道她对金玦焱……
    一想到这,心竟是痛的,前所未有的痛。
    有些事很奇怪,初时你不以为意,以为随时都可以放下,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就好像冲掉了表面的砂层,把石砾露出来,碰一碰就扎手。
    说实话,在初初听说金玦焱被抓,犯的还是死罪,他甚至有一些庆幸。阮玉读过《大盛律法》,自是应该知道,这种情况只要跟金玦焱脱离关系,就不会牵连到自己,那么他是不是可以……
    他竟是为此失眠了,所以这也是他不肯去找阮玉的原因,可是他没想到……
    他开始找她了,然而找不到。也不知她这些天在忙什么,阮洵也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弄得他心里发焦。他只好趁今天过来,希望能够拦住她。
    他要敲醒她……她以为自己在做什么,她是在跟皇上打官司!
    可是她一大早就进去了,他也不能去后堂把人抓出来。
    他不能让人看自己的笑话,更何况他还有……
    于是,他跟所有人一样站在外围,等着看阮玉出场。
    如果她……他要帮她吗?这个案子自打发生便已被定案,他要为自己制造罗乱吗?可若不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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