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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那家便利店-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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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双浅灰色的漂亮眼珠是乌黑一片,像是死去的鱼的眼珠又长了霉菌,干扁地镶嵌在掉了一块脸皮的头骨上。
另外一块脸皮虽然还没有掉下来,却也是差不多了,要掉不掉地站在颧骨上面。
她的手指提着黑色肮脏的被子挡在自己的面前,不叫他看见这样的自己。但是那小小的短短的手指上面,也是腐肉跟白骨相间,黑紫色的指甲有的还覆盖在手指尖,有的已经不知所踪。
黎昕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轻轻地走过去,他蹲下身来,和以往一样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头:“……芸芸不怕,博士回来了。”
73
黎昕抱起破布娃娃似的小女孩儿放到自己的床上。
她身上东一块西一块地挂着腐肉,就连脸上的表情都看不出来。
可即使是这样,黎昕还是能感觉到她低落的心情。
她坐在那里,低垂着脑袋,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在自己的身上缝缝补补:“博士……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的声带也有些腐烂了,嗓子不似从前奶声奶气的清脆,沙哑透着风,像是刀刻在玻璃上那般难听。
他的小女孩儿很明显被自己的嗓音吓着了,略微怔了怔,然后闭上嘴巴再也不肯发声了。
她的上下嘴唇都是腐烂的,合都合不起来。黎昕只能通过她紧紧咬着的牙中看出,她是闭上嘴巴了。
其实,她本来就是死的,只是她一直执拗地以为自己是活着的。
因为在她心里,只有活着的才能配得上他。
黎昕也不去提醒她已经死了这个事实,他一边拿手术刀剖开她的腹腔,一边安慰她:“怎么会?芸芸不是还在跟博士说话吗?”
那腹腔被剖开后,一股腐烂的酸臭味迎面扑来,里面的器官都烂成了一堆,臭的要死。
他该庆幸自己这里干净的很,没有蛆之类的附着在他的小女孩儿身上。
黎昕表情不变,冷静地帮周语洗干净骨架,然后一个个地放入内脏,再补上皮肤……
他把他的小女孩儿从一堆腐烂的肉中拯救出来,缝缝补补地恢复到干干净净的模样。他拍了拍她重新布满秀美长发的小脑袋,又揉了揉:“看,我们的芸芸还是美美的。”
周语按了按自己的皮肤,她的身体要不住地更换器官才能延续,这样的生命,一旦离开了黎昕或者长时间没有更换器官就会马上消亡…………这是借来的夺来的寿命。
一遍一遍地腐烂,又一遍一遍地缝补。
黎昕不厌烦,她都要厌烦了。
她仰起头来,握着他的手,缓缓地放在自己的脸颊上面。
那里刚刚换了新的脸皮,白里透红,入手细腻。
她看着他,新换上的咖啡色眼中空荡荡的一片:“博士,我想跟您一直一直在一起,可是……我坏了。”
她这样苟延残喘地活着,并不是对她的仁慈,而是残忍。
周语想逼着黎昕去想他从未想过的事情…………要是她觉得累了,要是她想要放弃了,他会有什么感受?
她原意是想让他正视自己的内心,发现对这个他一手制造出来的小女孩儿的不舍留恋。可是黎昕的反应,也是极具他个人特色。
他已经帮她重新换了身子,一向爱干净的他甚至亲自帮她清理干净所有恶心的腐坏的东西。可是她居然告诉他:我坏了。
坏了?这么干净可爱的小女孩儿怎么可能会坏呢?
黎昕危险地眯起眼,略带警告地轻轻扯了扯她的脸蛋儿:“胡说什么呢,你怎么会坏呢?”
他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下巴抵上她的发顶。不知情的人远远看去,还以为是温情至极的场景。
可是,只有在他怀里的周语,才听得清他的一字一句。
他说得缱绻而宠溺,但是那语气却森冷森冷地令人发怵:“芸芸,只要我不允许你坏,你就永远不能有坏的一天,知道吗。”
他并不给她回答的机会,用陈述语气说着疑问句,如此霸道。
这世上谁都可以离开,谁都可以走,但是他的小女孩儿可不行。她都说了要爱他要保护他,那么她就必须遵守自己的诺言,即使是腐烂也要腐烂在他的怀里!
这人的情绪起伏这么大,在他怀里的周语又怎么会感觉不出呢?
她身子一松,放任自己靠进他的怀抱中,两只小手缠绕上他的颈部。她贴着他的胸膛,静静地聆听着他所拥有而她却没有的心跳声,赶紧软下声音去安抚:“博士,我只是不想看您为了我这么累。”
“您本可以孤身一人走得轻松自在,去海外或者去其他不被人找到的地方生活。可是为了我,您不得不冒险去弄那些尸体……博士,我只是担心您,我心疼您。”
听着她深情款款的解释,黎昕的脸色略有好转。
他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手,眸子却看向远方某个不知名的角落,还带着几分狠厉:“没有关系,等博士给他们一点教训后,他们就会乖乖的了。”
这些日子,他们让他们两人过的这般憋屈。他的小女孩儿吃不到好吃的,落魄得跟一个小叫花子似的,也没有心爱的连衣裙穿,甚至连出行都要小心翼翼,这份怒火一直都埋在他的心里。
他就像周语的册子里描述的那样,护短至极也记仇至极。
黎昕决定报复。
他在避难所里头重新研制出了丧尸的病毒,因为手上没有活人和尸体为实验品,他大胆地将周围一个村庄的村民都看做了实验品。
他将药剂倒在流经那村庄的小溪上游,安静地等待着村庄里大事件的爆发,给唐雅倩等人添麻烦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他的报复行动,为他跟他的小女孩儿惹来了灾难。
在一个村庄的人都出了事后,唐雅倩很快就锁定了他们避难所所在的大致位置。她喝令周边所有的医院的停尸房都聚集起来,并不给黎昕再有任何偷盗尸体的机会。
为了防止他杀人,他们还拉起了铁丝网,然后再铁丝网圈定的范围内,一点一点地缩小目标。
唐雅倩将黎昕赶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她逼着他出来谈判,逼着他从自己的避难所走出来。
那个时候,根据唐雅倩了解,黎昕已经断粮好几天了。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他的小丧尸,他都得做出一个抉择来。
他可以选择死扛到底,去突围去跟他们继续对抗,那么回应他的将会是唐雅倩新批下来的炸弹,铺天盖地地轰炸。
他也可以选择认罪,跟他们回去,研究出丧尸药剂的解□□剂,将功赎罪后在牢狱里过完自己的一生。
黎昕是一个很骄傲的人,让他失去自由在监狱里度过余生,无疑就是让他去死。
他在抵抗了几日后,终于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他依旧是带着金丝眼镜,穿着白大褂的清俊模样,冷冷淡淡的,步履从容。
只是紧紧地抱着怀里人的那双手,却出卖了他的淡定。
他怀里的人大部分都裹在被脓水弄脏了的被子里,露在外面的手脚,依稀可见白骨森森。
唐雅倩了然,这就是那个薛灵芸了,这世上唯一像人到能骗过她的丧尸。
他们在离包围圈还有百米远处的地方停了下来,唐雅倩抬手让狙击手们做好准备,自己小心翼翼地过去探情况。
在她过来的路上,黎昕缓缓地把大部分都白骨化的周语放在地上。
他轻轻地吻了吻她带着腐肉的额骨,在她耳边低语:“芸芸,你说过要和博士一直在一起的话……还作数么?”
周语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她腐烂到了脸上都只有几丝腐肉,这声带早就不知所踪。
可是黎昕却像是已经听见了她的回答似的勾起唇角:“乖,博士的芸芸真乖。”
离他们几米远的唐雅倩看见黎昕拿出了什么东西,随意地抛掷在地上。那东西瞬间就起了火,将两人包裹其中。
这才是黎昕,哪怕被人家逼的只有两个选择,他也能自己创造出第三个选择来。
他抱着他的小女孩儿,在火中与她的指骨十指相扣。
周语不清楚自己这一次到底有没有攻略成功,黎昕从头到尾都不曾说过爱她。但是这几日的行为,又分明是爱。
她已经无法动弹,只能由着火苗窜上自己的身体,那炽热的温度似乎都能将她的灵魂烤熟。
虽然攻略的结局不论如何她都不会死,可是这过程之中的伤痛她却是都能切切实实地感觉得到。
她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快要被燃烧殆尽了。
作为丧尸,她都觉得这般难受,更何况是人类的黎昕?
她动了动,十分勉强地歪了歪头去看他。
火窜上他的衣角,一直都在攀爬。他的下半身都在火中,噼里啪啦地燃烧,隐隐还有烧焦了的气息。他的脸还没有被烧着,意识看着似乎是模糊了,闭着眼仿佛将要归去的从容。
他仿佛感觉到了自己的小女孩儿在无声地看他,又或者这只是一个巧合。
黎昕歪了歪头,他低下的头时候的唇,刚好压在了周语抬起头来的唇上。
周语觉得,结局似乎不怎么重要了。
这是她第一次死的这样难受这样悲壮,也是她第一次做一个处处受人保护,柔弱到无用的丧尸。
他或许不曾说爱,甚至到死都觉得自己不需要爱这低等的感情。
可是,他的行动分明早就回答了她一直期望的问题。
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
只因她说了爱慕他要一直保护他,他虽然是嫌弃着不当一回事儿,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做到了一直地守护她呵护她。
口是心非的人。
他不相信爱,他只是到死都将自己的小女孩儿抱在怀里。
同伴情?亲情?占有欲谁还会在意。
74
商知秋爱着江辰夕度过了她全部的青春记忆。
她看着他进入娱乐圈,又看着他出名红透半边天,到现在看着他因为跟另一个女星的艳照门事件陷进人生低谷。
作为青梅竹马,他总是什么事都跟她唠嗑。
从小到大,都是江辰夕跟商知秋唠唠叨叨地说,而商知秋背着书包默默地听。
他们共同走过了小学,初中,高中。
她听着他的唠叨,也是一听就听了十二年。
到后来,他进了演艺公司,她入了大学。他们像是彼此分开,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可是,江辰夕一旦遇到什么烦心事,这找商知秋唠叨的习惯却是改变不了了。
他的小青梅是唯一一个知晓他这一路怎么走来的人,也是陪伴他这么多年都始终在他身后支持的人。
她比他的父母更了解他的心事,少年时期的暗恋,长大之后的张扬,都由她见证着。
他的小青梅看似冷冰冰的大冰山一座,可是在倾听别人心事方面,她可真是万里挑一的好手。
江辰夕不知道的是,商知秋爱着江辰夕,从初中起一路到现在。
只是,她爱了他这么久,从未被他发现过,全部埋在心里。
真是闷骚至极。
到后期,江辰夕会爱上那个在他低谷时力挺他的二线女星林菲,而不是这个一直默默倾听他的闷骚青梅。
林菲跟他相识在他红极一时的一部戏里,两人起初只是普通好友,直到江辰夕落入低谷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站出来。
江辰夕最终度过了低谷期,也被她的不离不弃所感动。比起自己一直沉默,甚至都不知道她喜欢自己的小青梅,自然是同一个职业又一路支持他的林菲更得他心。
而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林菲还没有发表声明,江辰夕也没有对谁动心。
爱恋埋藏在心里,不告诉人家,这到死都只能是暗恋。既然爱了,那就说出来,他不答应那就死缠烂打。
哪怕到最后输了,也对得起自己这一路无声爱慕。
对着江辰夕这样慢一拍的人,不说出来永远都只能当一个小青梅。
所以,在江辰夕继续愁眉苦脸地啃着大鸡腿,跟她讲自己怎么怎么喝了饮料就晕了,怎么怎么第二天莫名其妙就光身子上头条了时,周语扮演的这个穿的规规矩矩的大学老师,突然就欺身过来,逼近他问:“江辰夕,你现在有女朋友么?”
江辰夕的思绪还停留在自己怎么就成了艳照门的男主了,害的自己最近被冷藏着没什么工作干。
他被她的突然靠近扰乱了滔滔不绝的思绪,慢了一拍,呆呆地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眸子:“啊?什么?没……”
紧接着,他的话还没说完,那个还穿着教师的黑色套装的女老师很满意地眯了眯眼。她摘下眼镜,手扣上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轻轻地啄了一下他的唇角,带了几分笑意:“很好,那你现在有了。”
江辰夕很震惊。
他看着自己小青梅的眼神,从一开始的迷茫到震惊再到后来的羞耻,最后满脸悲愤只差没写上女色狼。
江辰夕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告白。
等等,这算是告白吗?鲜花呢?烛光晚餐呢?甚至我爱你这三个字都没有,直接就霸道的把他定义为有妇男这一类了!
他捂着自己的唇,摆出一副被欺侮的模样来,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他的小青梅:“商知秋!你无耻!你趁虚而入!我就知道你对我图谋不轨很久了!”
他的思绪全然混乱,完全不敢去看她的眼镜。
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是刚刚还在抱怨自己的事业么?怎么突然就转到这么离奇的画风了?!
江辰夕看见他的小青梅慢条斯理地戴上自己的眼镜,又推了推。她扯过刚刚推到一边的电脑继续批改学生们的作业,重新恢复了那严谨的模样,她头也不抬地回他:“嗯,也就图谋不轨了几年罢了。”
明明是这么严谨的表情,却还要说那么叫人脸红心跳的话。
江辰夕首先是红了脸,然后是匆匆忙忙地拿起自己的包夺门而出。
连一句我走了都忘了说。
周语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呷了一口手边的咖啡,继续坐着批改自己的作业,也不去拦他。
总要给他一点时间消化才好。
来的头一天就跟自己的竹马告了白,这攻略速度已经很快了。
这一次,周语不打算慢慢地来攻略,因为她不清楚林菲会什么时候跟他告白,自己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
她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目的,再抓住一切机会去攻略他讨好他,让他一点一点地陷入她的温情之中,难以逃脱。
现在,哪怕是林菲站出来了告白了,江辰夕首先想到的也会是他这个已经告白了的小青梅。
他在答应人家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就会去比较两人。而商知秋作为这十几年的小青梅,与他在一起的记忆绝对比他跟林菲多。
儿时的愉快记忆,青春时的懵懂心思,再到长大后的苦恼忧愁。
没有人能比商知秋更了解江辰夕,也没有人能像商知秋这么固执地爱江辰夕。
江辰夕刻意冷落了周语几日,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又去找了商知秋。
他的经纪人跟助理都去伺候公司的其他艺人了,导致他最近的一次试镜都没什么人跟着。
公司要冷藏他一段时间,都没有给他安排行程,这次的试镜还是事先定下的,所以取消也来不及。但看公司的态度,明显是想冷着他,连个人手都不派给他。
试镜需要带一堆的东西,没有助手他怎么一个人去?
大包小包地自己拎着东西去,那被狗仔队看到还指不定怎么写他的落魄难堪。
在这个时候,江辰夕不得不又想起了自己的小青梅。
这么多年来,随叫随到还一直默默帮着他的,也就只有商知秋了。
虽然商知秋之前很流氓,但是作为这么多年的朋友,他还是该大发慈悲地原谅她,只要她保证再也不随便耍流氓。
江辰夕在戴着墨镜帽子跟周语碰头时,首先就甩出了一段话,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周语嗯了一声,抬手很自然地帮他理了理帽子下面的刘海。
江辰夕倒退一步,警觉地看着她: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他生怕她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又干那些叫人尴尬的事,警惕地看着她,活像一个脱/光/了的处女遇见一个饥/渴/难/耐的强盗。
周语看着他如小兔子一般挑开,心里只觉得好笑,唇角也带着丝丝笑意:“追你。”
江辰夕脸色顿时严肃起来,恨铁不成钢似的戳了戳她的额头:“我知道哥很迷人,魅力无人能敌。但是现在咱聊正经的呢,说什么糊涂话呢!给我严肃一些!”
周语趁势抓着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也没打算放开,就这么拿捏着。
她拉着他走到地下停车场去,也不继续逗他了,只是带着几分无奈宠溺应道:“好吧,今天就当你的助手。”
江辰夕这才作罢,满意地哼了一声。
等两人到了停车场,江辰夕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被小青梅牵了一路。
他警觉地看了看停车场的监控,挣脱开周语的手,飞也似的钻进车里。等周语也坐进去了,才带着几分怒意地指责她:“你耍流氓怎么都不看看环境!监控拍到了我们怎么办?!我今天都没化好妆!”
周语先是给自己系好了安全带,又倾身过去帮他扣上。然后像是哄小狗似的拍了拍他的脑袋:“没事儿,这停车场的监控是坏的,拍不到。”
江辰夕没了发作的理由,又哼了一声,窝在座椅上安静下来。
他拿出镜子,简单地化了一下,然后继续沉默地看着周语开车。
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永远都是江辰夕在滔滔不绝地讲,而周语无声地倾听,偶尔还安慰几句。
现在周语还是安静着,而江辰夕也因为她的突然表态变得别扭起来,一语不发。
这车厢里头,尴尬得简直能叫人窒息。
江辰夕安安静静地待了有半个小时吧,又按捺不住寂静了,仰着头装作看风景的模样,小心翼翼地斜过眼去观察周语的神色:“你……是从什么时候起……发现对我……那个的?”
“什么?”周语刚刚避开了一辆车,装作没听见的样子逗他。
江辰夕使劲戳了她的手背一下,一字一句地又问了一遍:“我说,你什么时候起发现爱慕英俊潇洒貌美如花的哥的!”
周语故作深沉地思考了许久,等江辰夕等的都快没耐心,直想掰开她的嘴去找答案了,这才慢条斯理地回答他:“忘记了。”
江辰夕冷笑一声,就知道她在捉弄自己。说喜欢自己,结果连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都说不出来!
他刚想开口讽刺几句,就听见那人一贯清冷的声音又道:“那个时候……太小了,还记不得事。等发现的时候,已经喜欢了那么久了。”
江辰夕不认为自己喜欢这个闷闷的又喜欢耍流氓的小青梅。
可他还是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在无法抑制地升高。
75
江辰夕一直都是一个对自己很有自信的人。
但是这次的试镜很明显狠狠地打击了他的自信心。
之前他一出道就受到了公司的大力扶持,所有资源都偏着心往他这里倾斜。他拍戏走秀从来都只有别人等他的份儿,还没有他等别人看别人颜色的时候过。加上因着他那张脸蛋,粉丝们也不负所望地增加,这所带来的经济效益,让公司更加偏爱他。
可是出了艳照门后,不但掉了粉,公司也冷藏了他,连这样的试镜都要跟别人一间屋子一起争。
他试镜完昂首挺胸地走进周语的车内后,整个人都萎顿下来,在座位上抱着靠枕狠狠地□□。
他一语不发地坐着,满脸憋屈。但也不好意思自己主动跟她抱怨,一副你怎么还不来问我发生了什么的傲娇样儿。
周语瞥了他一眼,见他忍的难受,就顺口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瞧你这委屈的。”
江辰夕终于舒了口气,把手里的抱枕往后座一丢,开始跟她倒苦水:“知秋我跟你讲,那个试镜的导演真的好气人,不就是一个小角色吗?我这张脸难道还不足够拿下么?非要第二轮面试,还要脱衣服看身材……”
他一脸我这帅怎么可以有第二轮,应该毫不犹豫地决定就是我了的委屈样看着周语,只等着她来几句安慰话安抚一下。
周语并不认为这是什么需要安慰的大事儿,他能那么火,除了公司的包装外,自己的实力也是少不了的,一个区区的二轮还会拿不下么?
因此,她只是随意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再次探身去把他的安全带系上:“嗯,辛苦了。坐我的车可不是你的保姆车,下次记得自己系安全带。”
江辰夕顿时就怒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周语:
“这是重点吗重点吗?!商知秋你变了!你变得我不认识你了!”
他一副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无义的神情看着周语,仿佛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大事。
这是演员们的通病,动不动就把自己的演技给带生活里来了,把生活都夸张化了。
周语狠狠地拉了一下他身上的安全带,把他勒得直咳嗽,这才又不紧不慢地放开,慢条斯理地回他:“给我说人话。”
江辰夕见此,全身上下乍起的毛不由自主地又缩了回去,扯着自己的安全带防止她再来拉,一边还不忘摆出委委屈屈的模样来:“你怎么都不安慰我了……”
周语看着他,只觉得自己看见了自家那条嗷嗷待哺的二哈,她忍住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问他:“安慰什么?不就脱个衣服试镜么,你一个大男人还矫情地跟女孩儿似的怕走光啊?”
她还是没弄明白江辰夕这又什么好安慰的,脱/便/脱了,又不是叫他全/裸出镜。
江辰夕唉咛一声,躺倒在座位上,又扯过抱枕来盖着自己的脸,半天才不情不愿地继续给她解释:“我怎么可能怕走光,哥全身上下都跟意大利雕刻家精心雕刻的那样精致!哥的肉体简直就是上帝这辈子最走心的作品!就是,就是……我没有钟古那样的腹肌……”
周语既然有个竹马是混演艺圈的,对于那些明星们的大名自然也不会生疏。
这个钟古正是江辰夕之前的死对头,人家走的是型男风,动不动就脱衣展现一下倒三角的好身材,网上铺天盖地都是他老人家的腹肌照。
而江辰夕一脸白白净净的,全身上下都白的叫女人都妒忌。他的公司给他包装时,就包装成了贵公子的偶像派,脱衣服这种有损他贵公子形象的事儿,他还真是没有过。
江辰夕将钟古作为自己唯一的对手,从穿衣品味出镜率样样都要比,而他最气的就是自己没有跟钟古似的好看的腹肌。
周语想了想,问他:
“你下次试镜在什么时候?”
江辰夕翻了翻手机里的日程,不情不愿地回答她:“现在都年尾了……自然是要过完年了。”
这还意味着他过年这一个多月里头,什么收入都没有,只能喝西北风了。
他之前在风光时身边围了一大群的狐朋狗友,玩的也比较开,花钱如流水,基本没什么积蓄。而如今落魄了,树倒猢狲散,他只能守着自己那栋贵的要死的空房子喝西北风了。
他该庆幸当初自己全额付款买了房子,现在至少不用为房租担忧了。
“既然要过完年,那你现在开始练腹肌也还来得及。”
周语开着车还不忘安慰身边这只巨大的人形二哈:“今晚吃什么?”
“你们女人就是太天真了,还真以为随便练练就能有腹肌的么?不但要去健身房,连吃的都要讲究……我现在哪有那么多钱……我要吃肘子,你给我把毛拔得干净些。”
他中间几句因为不好意思说得极为小声,可是周语还是耳尖地听到了。
她侧头看了看他:
“你那么火赚的钱那么多,怎么就没一点积蓄?”
江辰夕一脸认真地看着窗外,仿佛窗外的高速隔离带开了花儿似的美丽非常:“我每次工作的钱除了自己要花的,这不都是给爸妈了么……”
这倒是真的,江辰夕可是出了名的孝子,往爸妈那里打钱那叫一个勤快。
并且他还是个倔强性子的,绝对是打死都不会问爸妈要钱的。去问爸妈要钱,不就是告诉他们他的情况很不好了么?死要面子的他就算是自己吃泡面,也不想让爸妈担心。
周语沉默了一瞬,马上就分析出了他现在的处境:“你现在无存款无工作,还需要一点投资来过活以及准备接下来的工作是吧?”
江辰夕嚎了一嗓子,拿着抱枕死命地挡住自己的脸:“你就不能说的委婉一点吗?我江辰夕什么时候有过这么落魄的时候啊……”
周语冷笑一声:
“你五年级被狗追那回。”
江辰夕:嘤嘤嘤,最讨厌青梅竹马这一点,一点点小事都记得清清楚楚知根知底……
他扭过头去,赌气似的不去看周语,这个人刚刚还跟他告白呢!回头就揭他老底!一点面子也不给他,他可是偶像啊偶像!
周语一直都在观察他的神色,见他傲娇地转身过去不理自己了,就知道他恼了。
她无声地勾了勾唇角:“恼了?”
江辰夕用他的后脑勺对着周语,回答了一个高冷不足傲娇有余的:“哼!”
周语伸手去柔他的脑袋,被他一手拍开,同时又加重语气来了一个:“哼!!”
她终于轻笑出声,不再去惹他:
“这么大个人了还跟我闹别扭起来,你害不害臊啊。我这正想跟你说一赚钱的事儿……”
她刻意放长了尾音,引得他不情不愿地支起耳朵听着。
江辰夕等了老半天都不见她下言,气呼呼地坐起来瞪着她:“你说呀!还故意不告诉我么!还能不能愉快地做小伙伴了!”
周语轻咳了一声,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来,开始给他下套:“是这样的,我的一个朋友呢,正好房租快到期了,想要租房子。你那房子不是挺大的么?不如就租给人家,收收房租也能赚点生活费。”
江辰夕狐疑地扫了她一眼,再次揪紧了安全带:“你不会说得是你自己吧?虽然哥知道你暗恋我很久了,但把你这头恶狼放进我的羊窝,这样的蠢事我还是不会干的!”
周语再三保证,绝对不是自己后,江辰夕才勉勉强强松了口:“那,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记住啊,叫他不准拍我生活照,也不可以告诉别人我是他房东!”
他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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