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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泥石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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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少漓!!段长青!!!”
  回应宋知昀的只有这阴冷墓地的阵阵冷风。


第17章 她是个奇人
  宋知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不省人事的花音拖回县衙,将人丢在床上后,宋知昀感觉心跳的速度快赶上猝死了。不过她没时间耽搁,又马不停蹄赶去找陈楚南,正巧见杨捕头大步进了陈楚南的书房。
  宋知昀在门口就听到杨捕头说没有找到柳杨氏的话,她心想,能找到才怪。
  “大人。”宋知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推开门就直接开口,“不……不能放柳员外离开平城!”
  王师爷怒得站了起来,冷嘲热讽道:“宋家可真是好家教,五姑娘身为女子,擅自闯入男子议事厅也不敲门吗?”
  宋知昀懒得吵,于是乖巧地福了福身子,连话也温柔了几分:“实在是十万火急,知昀失礼了。”
  王师爷:“……”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陈楚南道:“无妨,五姑娘的话何意?是觉得牡丹姑娘的死同柳员外也有关系?”
  宋知昀忙道:“请大人给我一晚上时间,真相如何,届时必定告知。”
  陈楚南还想问一句,便见面前女子已转身离去。
  “大人,您看这……”王师爷气愤道,“县衙重地,岂容一个女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没规矩,没规矩啊!”
  杨捕头回头道:“大人不是早就怀疑柳员外了吗?方才还吩咐让属下派人前去柳府盯梢,怎不同五姑娘说?”
  陈楚南笑了笑:“五姑娘自有她自己的方式,无妨,我们且等等。”
  ……
  花音醒来就见旁边桌上那一对大窟窿正盯着自己,她大叫一声,连滚带爬缩到了墙角里。
  伏在桌边工作的宋知昀满手泥浆回过头来,松了口气道:“终于醒了?”
  花音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哆哆嗦嗦问:“我们之前不是在……外面吗?”
  宋知昀无奈道:“你还说,也不交代一声就晕了,这一路把你背回来可累死我了,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给我捶捶肩?”
  “是。”花音应得轻轻的,蹑手蹑脚下了床来到宋知昀身后,头却是别向门口,坚决不看桌上的东西。
  宋知昀没好意思告诉她,她独自背她回来实在吃力,这头骨还是挂在花音脖子上给带回来的呢。
  花音小声劝道:“姑娘,咱们还是还……还回去吧!这万一牡丹姑娘找来可怎么办啊。”
  她越说越害怕,手脚都开始抖起来,看来从小到大没少听鬼故事。
  宋知昀轻笑道:“瞎担心什么,就算借牡丹姑娘十个胆她也不敢来县衙找我。”
  花音抖得更厉害了:“姑娘莫说大话,这有些事不可全信,可也不能不信。”
  宋知昀没搭话。
  花音也不敢看,片刻后,终于忍不住问:“姑娘在做什么?”
  宋知昀道:“面部重构。”语毕觉得花音大概是听不懂的,于是她又解释,“我就是觉得吧,这女人死就死了,还被毁了容貌,就算去了阴间也是个遗憾,所以我决定把她以前的样貌恢复一下,也好去下面找个如意郎君。”
  花音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自家姑娘行为古怪,但心肠总归还是极好的。
  这时,外头传来几声狗吠。
  宋知昀蹙眉问:“院里怎么时候养狗了?”
  花音忙道:“之前遇到过,听捕快大哥说是师爷养的,偶尔会放出来让它在院子里溜达溜达。”
  没想到王师爷居然还养狗?
  花音是乐得扯开话题:“听说师爷对小狗可有耐心了,奴婢当时听了简直不敢相信呢。”
  宋知昀微微一笑,不由自主道:“大约是因为有时候狗比人更值得信任吧,我以为也养过一条狗的……”
  “奴婢五岁就被卖进宋府跟着姑娘了,姑娘何时养过狗?”花音的眼珠子瞪得老大,一副觉得自己失忆了的样子。
  宋知昀刹那愣住,花音当然是不知道的,那时局里的警犬,一条高大英俊的德牧,名字叫小只。她成为法医后,总是会去喂它,空下来就和它一起玩。小只特别通人性,同事们经常打趣说连狗都看脸。
  那天晚上宋知昀像往常一样留在局里加班解剖,外头狂风暴雨,小只乖巧地趴在她脚边,时不时过来蹭蹭她,这不是宋知昀第一次把小只从笼子里放出来了。其实这是不合规矩的,不过都是下班时间了,谁还守什么破规矩?大约午夜时分,原本安静的小只突然站起来,狂吠着朝外面冲了出去。
  宋知昀忙放下手术刀跟了出去,小只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弯处,宋知昀清晰看到地上一串湿漉漉的脚印,几乎快要走到解剖室门口了!她大吃一惊冲过去,见那人是往上跑去,看来是被小只吓慌了。
  宋知昀跟上上楼,天台的门已被打开,暴雨中一个穿着雨衣的身影正和小只搏斗着。小只一口咬住那人的手腕死不松手,宋知昀找了半天也没见能当做武器的东西,正在她想拿出手机先找人时,只听小只痛叫一声,她抬头瞬间,见那人狠狠一甩,直接将小只从楼顶甩了出去。
  “小只!”宋知昀本能冲过去,却没能拉住小只。
  她永远没法忘记小只掉下楼时那惊恐的眼神。
  宋知昀回神想要逃,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身后,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回头,自己就被一把从天台推了下来。
  后来醒来,她就成了宋知昀。
  门口又传来几声狗吠。
  花音的声音传来:“好像在我们院里了。”
  她说着推门出去,不一会儿真的抱了一只毛茸茸的小东西来了,花音小心摸着它的头,笑着道:“姑娘快看,可爱吧?”
  宋知昀定睛望去,这么巧,也是黑色的,不同的是,这是条长毛京巴犬。
  花音又道:“那王师爷对姑娘总没什么好话,咱们要不要整整他,把他的狗藏起来,吓死他!”
  宋知昀来回搓着指腹上的泥巴,忍不住一笑。
  藏就不必了,不过整一整他倒是可以。
  宋知昀的眸子闪着光,道:“花音,关门。”
  ……
  翌日,杨捕头正在报告说柳员外从昨日开始就一直忙着在变卖一些店铺田产,陈楚南眉宇紧蹙,问道:“何时要动身?”
  杨捕头回道:“应该就是这两日,如今很多街坊都知道他要转去外地做生意了。”
  王师爷听后,抚了抚衣袍落座,道:“既知道他是要去外头做生意,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三人正说着,便见宋知昀抱着一个方方正正的木头盒子走了进来。
  王师爷看见宋知昀怀中的盒子就冷不丁站了起来,打开了折扇横在胸前。连陈楚南和杨捕头的脸色都有些微变。
  宋知昀低头看了看盒子,随即大方走上前摆在了案几上,直白道:“你们不必这样看着我,对,里头就是各位想的那东西。”
  王师爷“嗬”了一声,本能往后退了退。
  宋知昀大方,道:“至于是谁的头,不如你们认认?”
  王师爷本能用折扇挡住了脸。
  陈楚南和杨捕头一阵猝不及防,没想到眼前这看似柔弱的女子果真就这样把盒子打开了,本能驱使他们看去。没有想象中血肉模糊的惨状,面前这颗人头漂亮得有些一反常态,肤如凝脂、樱桃红唇、眉若远黛,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还想看一眼。
  王师爷斜眼看了看杨捕头难掩惊叹的表情,终于也鼓起勇气徐徐放下折扇看了过去。
  他“啧”了一声,这哪里是什么人头,简直就是一位美艳的佳人啊!
  就是……这头发有那么点儿奇怪和……眼熟。
  王师爷忍不住走近了些,细细看了看,只觉鼻息见飘过一抹熟悉的味道……他正想要说,却听杨捕头脱口道:“这不是柳杨氏吗?”
  宋知昀的眉毛一佻,果不其然。
  她道:“当真?”
  陈楚南沉着脸开口道:“的确是柳杨氏不错,海捕批文上的画像是本官亲自审的。不知五姑娘从哪里弄来这柳杨氏的雕像?”
  “这不是雕像。”宋知昀敛起笑容,认真道,“这便是如今躺在牡丹姑娘棺材里的人。”
  语毕,在场几人全都变了脸色。
  连王师爷也一时间忘了刚才要说的话,反问宋知昀道:“你怎么确定?那尸身的脸都被砸烂了。”
  宋知昀笑了笑,道:“所以我这不是千辛万苦开了棺,又帮牡丹姑娘恢复了容貌,可没想到你们确说这是柳杨氏。”
  王师爷立马抓住了重点——开棺。
  感觉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目光从柳杨氏的头颅移开,苍白着脸说出去一下。
  很快,外面传来了一阵阵呕吐声。
  接着,听外头一个捕快道:“师爷不好了!您的狗被打了!”
  王师爷虚弱问:“谁打的?”
  “不知道啊,您看它身上的毛,感觉被狗啃过一般!”
  正说着,陈楚南和杨捕头若有深意看了看桌上头颅上那头有点乱,又有点参差不齐的头发。
  宋知昀忙福了福身子,道:“知昀的工作完成了,接下来就看大人了,知昀先告退。”
  王师爷正宝贝地抱着他那条小京巴,见宋知昀出来就想叫住她理论,却见那姑娘回头冲他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虽是朗朗晴空,怎奈那笑容如此阴森可怖,王师爷突然又想起里头那尊头颅,再次趴在廊下哇哇地吐了。
  ……
  刚过午时,段长青便得到消息说孙泊儒的关门弟子南宫阳回来了。
  萧倦与他下楼便听人在议论飘香楼那桩离奇的命案:
  “神了,听说县衙那仵作生生把被砸烂的脸给恢复成了本来的样子,这一恢复可不得了啊,哪里是飘香楼里那美艳无双的牡丹姑娘?竟是柳员外的夫人柳杨氏的脸!”
  “可不是!我听闻那柳员外今早急急出城,果真在城外早有一女子等候他,说时迟那时快,早已埋伏在那的官兵一拥而上。嘿,那吓得抱住柳员外直哆嗦的不正是那原本已死入葬的牡丹姑娘吗?”
  “呵,先前陈大人还把柳杨氏的画像送去各州府,那知根本就是寻错了人,怎么可能找得到!”
  外头大街小巷也有人在议论,所有人都在惊叹仵作的厉害之处,似乎也没人再提那开棺取头的荒唐事了。
  而原本被骂不守妇道、心狠手辣的柳杨氏瞬间成了可怜的受害者,柳员外自然也成了十恶不赦、薄情寡义的负心汉,死了也活该。
  段长青终于服气道:“这五姑娘也算是个奇人了,若真一辈子待在平城也是埋没了。”
  一辈子待在平城?宋五?
  萧倦笑,那是不可能的。
  他正要上马车,却见前面不远处有一辆马车稳稳当当靠边停着,那边正有一群人正如火如荼地讲述着飘香楼血案。
  风吹得马车上的灯笼转着圈,上面偌大一个“顾”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萧倦的眸子微缩,来了啊,顾玄礼。
  作者有话要说:12月3日当天在本章下面留言打正分的读者全部都送红包哟,来来来,大家嗨起来,和我聊起来嘛~~


第18章 狗男人来了
  段长青的眼睛眯了眯,略有些诧异:“不是还有几日吗?来得早了?”
  萧倦不言,径直上了马车。
  段长青又朝那边的马车看了两眼,这才又道:“听说月前小公爷回金陵后大病了一场,当时所有人都在传,说是小公爷为情所困,得了相思病才卧床不起。可属下还听到了另一个说法。”他顿了下,戏谑一笑,回头问,“公子听过吗?”
  萧倦淡然眸华扫过不远处国公府的马车,微哼道:“说。”
  段长青迅速跳上马车,娴熟拉住缰绳,喝一声“驾”。
  随着马车徐徐前行,段长青的声音半含着笑传来:“说小公爷在金陵月余不出国公府见人,实则是被国公爷强行关在院内。他也不是卧床不起,相反,简直精力旺盛,逢人就打,到后来国公爷干脆连房门都不给出了。听说,他得了疯病。”
  闭目坐在马车内的男子听到此,眼皮轻微抖动。
  疯病,这便是当年皇祖父给他母妃母族定下的罪。
  可他是不信的,所以时隔六年,他来了平城找孙泊儒。
  萧倦吐了口气,将胸口浊气化去,这才又静心听段长青说话。
  “小公爷在金陵是如何飞扬跋扈那是有目共睹的,更别说府上下人们,但凡一个不顺心他动辄打骂,连府上侍卫都打折了了好几个了。所以这次国公爷专门派人去买了四条凶狠恶犬来守门。”
  听到此,萧倦不免笑了下。
  顾玄礼平素里最怕狗,连豆丁大的奶狗都怕。
  顾玄礼五岁那年去招惹一条野狗,结果被咬得鲜血淋漓,差点还咬断了脚筋的故事当年一度传遍整个金陵上下,这也成了顾玄礼人生中一大污点。从此他对狗的恐惧深入骨髓,时常打发下人们到处抓野狗,甚至方言,有他顾玄礼出现的地方,方圆百里都不得见狗!
  不得不说,英国公这招还是挺狠的。
  段长青继续道:“可谁知,不消一夜功夫,小公爷竟然把那四条恶犬训成了自己的随从,谁拦他就咬谁,连国公爷都追着咬!”
  是吗?
  萧倦置于膝盖的手指略微动了动,顾玄礼那个斯文败类升级了,看来宋知昀有的受了。
  马车与国公府的马车擦肩而过,那边,百姓们依旧在津津乐道说着飘香楼的奇案。
  萧倦挑起窗帘,路边的马车静置,窗帘未掀,不知此刻顾玄礼是何种表情?
  ……
  宋知昀完成了本职工作,剩下的她也就管不着了。
  听闻花妈妈又被传来县衙问话了,宋知昀不必打听也知道是因为什么。
  没想到前面问话刚结束,花妈妈就去后院找了宋知昀。明显她的神情很是不快,毕竟她楼里的姑娘当初尚且是受害者身份都被诸多诟病,更别提现在成了联合狗男人谋害正室的毒蝎子了,可想而知连带飘香楼一道被吃瓜群众骂得有多惨。
  宋知昀没好意思说,得亏现在不是互联网时代,否则网上那些键盘侠们动动手指,这档子事何止整个平城,眼下早就全世界都知道了。
  不过话虽这样说,生意还是要做的。
  宋知昀赔笑道:“我也不知道会弄成这样,我真的是好心想为牡丹姑娘恢复下容貌,谁知那竟不是牡丹姑娘。”
  花妈妈明显不买账,气呼呼道:“这事本就不该是五姑娘插手的,人都下葬了,死者为大啊,五姑娘做出掘坟开棺的事也不怕天打雷劈!如今五姑娘害得我楼里的生意都折了一半,你说句不知情就想算了?”
  看来是不能善了了。
  宋知昀笑了笑:“那妈妈想我怎么做?”
  花妈妈得了重点,立马道:“你看如今我楼里生意一落千丈,也不知何时才能恢复一二,也是拜五姑娘所赐,不若姑娘答应做的两尊雕像价格再便宜点?”
  宋知昀皮笑肉不笑问:“妈妈想便宜多少?”
  花妈妈道:“买一送一吧。”
  你怎么不说白送你呢。
  宋知昀仍是笑,悠悠道:“之前觉得妈妈是个爽快人,生意该有生意之道,有些事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一码归一码,但妈妈却好像有些拎不清楚。”她顿了顿,盯住花妈妈,道,“退一万步来讲,我是衙门的仵作,就有还死者公道的义务。是柳员外伙同牡丹姑娘设计杀死柳杨氏,还想了一出金蝉脱壳的戏码,甚至诓骗杨家二老帮他们收拾残局。可怜二老竟不知是花钱火化了自己的女儿,还出钱供那对害死自己女儿的奸夫□□去外头做比翼鸳鸯。他们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难道不该受到法律制裁吗?妈妈得搞清楚,首先是因为他们犯罪在先,才令飘香楼跟着遭罪,怎么就成了拜我所赐了?他们但凡识相一点,谨守本分,事情能变成今天这样?”
  花妈妈不甘道:“五姑娘真是巧舌如簧。”
  宋知昀轻笑,话锋一转,道:“听说牡丹姑娘跟随妈妈也有六年了,妈妈是真认不出牡丹姑娘的身体吗?还是人都死了,妈妈也就将错就错?”
  果然,花妈妈的脸色微变。
  宋知昀继续道:“小豆蔻是真的自己告假回家的吗?还是妈妈你用钱打发的?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要真追究起来,还能有不清楚的时候?”
  花妈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偏面前之人脸上笑容依旧,说话也和和气气,却更令花妈妈有些不安。她方觉这宋五姑娘心思深不可测,绝不像外界传得那样只是个知书达理的闺中女子,她愣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急急寻了理由便离开。
  花音正好回来,疑惑问:“这花妈妈怎么了,感觉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自己吓自己吧。你去哪儿了?”宋知昀继续画着图,人家付了定金的,她还是有职业道德的。
  花音这才道:“哦,门口有人说是给姑娘的东西,奴婢问了,说是秦公子托人送来的,他们今日就离开了。”
  虽然知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不过突然听说他们要走,宋知昀还是愣了愣,毕竟那主仆二人也算是她来到这里后唯一认识的……半生不熟的人了吧。
  她兀自好笑,接过花音手里的信件,这秦公子也是好笑,走都走了,还文绉绉给她留下封信。宋知昀还想着不知里头是否有地址,她看完要不要给他回信,却见偌大一张信纸上就写了一句话——
  【顾玄礼已至平城,望珍重】
  宋知昀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
  狗男人顾玄礼来了!!
  宋知昀“腾”地站了起来,脱口问:“秦公子走了多久了?”
  花音被吓了一跳,忙道:“该是还没出城,说是要先去孙大夫的医馆找他的关门弟子。”
  “我们得赶紧走!”宋知昀拉上花音就出门。
  “去哪儿啊姑娘?”
  “咱们搭顺风车去金陵游山玩水!”
  别问一个穿越者为什么要怕一个古代渣男,当你没爹没娘没靠山,而对方即便再渣也有国公府撑腰时,穿越者顶多算个屁。
  之前萧倦说会在顾玄礼来前就走时,宋知昀细细想过了,这对主仆一走,她单枪匹马面对顾玄礼就是一个死局,所以为了保命她得离开。
  她只是没想到顾玄礼来早了!
  花音得知顾玄礼来了,匆忙收拾了细软和路引文牒就跟着宋知昀出了门。
  “姑娘不跟陈大人说一声吗?”
  “没时间了,到时候让秦公子写信吧。”
  官大一级都压死人,既然官大好几级,那陈楚南更没话说了吧。
  谁知二人才匆匆走到县衙门口,就听宋知卿娇滴滴一声“五妹妹”,接着,那婀娜女子款步从马车上下来,握着团扇冲宋知昀笑,温声道:“五妹妹这样急着出来,是知道玄礼哥哥来看你了吗?”
  宋知昀一口血卡在了喉咙。
  什么来看她了,是来杀她的吧!
  正想着,只见那马车车帘被人猛地一把掀起,光看那幅度都知道力气之大……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男子自马车上一跃而下,玄黑披风高扬有力,他快步朝宋知昀冲过来。
  宋知昀被惊得往后退了退,不至于吧?她这穿越而来的好日子还没过呢!
  此时她的脑子急速转动着,该怎么才能在顾玄礼暴怒之前用最少的字最精准的语言让他冷静下来。
  可是,事实上宋知昀的脑子转得全然没有顾玄礼的脚步快。
  花音惊叫一声挡在了宋知昀面前,张开手臂道:“你……你想对我家姑娘如……”
  “滚开!”
  花音的话还没说全就被男子一把推到了一侧,力气之大令花音踉跄了好几步仍是跌倒在了地上。
  宋知昀张了口道:“你干什么?我警告你,我和你的婚约已经取消了,你……”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那一团黑影朝自己直扑过来,她往后一步没站稳,整个人往后倒去,好死不死,男人高大的身体居然压着她摔了下去!
  然后,她清楚听见“砰”的一声,后脑勺一阵钝痛,两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去,这狗男人现在已经残忍到直接动手不动口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天哪,你们都是这么高冷的吗?来来,和我聊聊天啊,说说剧情啊,各种刀子啊,我给你们送红包啊好不好,我快冷死了啊啊啊啊感谢在2019…12…03 16:32:47~2019…12…04 14:41: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宛如素颜17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9章 打狗看主人
  此时,城西孙泊儒医馆门口。
  段长青刚跳下马车,却见一人自另一侧上了马车,段长青一时间没注意就见来人闪身进了马车。
  萧倦正靠在车内闭目养神。
  马车忽地一沉,接着传来一抹甜美又清脆的声音:“哦,你就是我师父的故交?”
  “什么人?还不速速下来!”段长青掀起车帘就看见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小丫头穿着各色相间的窄袖衣服蹲在自家公子面前,她的腰间挂满了各种荷包,里面该是各种药,因为此刻,浓郁的药味充斥了整个车厢。
  小丫头似乎是听到了笑话般,不悦道:“你们来找我,不知道我是谁?”
  段长青一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有些不可置信问:“南宫阳?”
  萧倦徐徐睁眼,在看见面前之人时,他微微蹙了蹙眉,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竟然是个小丫头。
  小丫头略微撇过头,很是不悦又带点嚣张看着段长青,道:“你又是谁?”
  段长青一噎,怎么感觉来了平城后遇见的人一个比一个奇怪!
  萧倦抬了抬手,示意段长青退下。
  南宫阳这才又回头,盯住萧倦看了看,随即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段长青的心中一悸,便见她俯身往前,二话不说就扣住了萧倦的脉门。
  萧倦没有动,依旧一动不动盯着她看。
  小丫头抬眸眨了眨眼睛,道:“看都看不清楚,还有什么可看?”
  萧倦的神色未动,只道:“不愧是孙神医的关门弟子。”
  段长青忙问:“你可有办法?”
  小丫头无比认真点头:“可以一试,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段长青只差说,无论什么都可以,要他的命也可以!
  南宫阳撤了手,笑眯眯朝萧倦道:“你们带我去金陵。”
  萧倦低头轻抚外袍,拧眉问:“去金陵做什么?”
  小丫头托着腮笑道:“我师父这人吧,没什么私交,当年致仕归来都没人相送,哪里又跑出来什么故交?所以你们来找我师父究竟为何呢?”
  这丫头的口气,哪里像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她又道:“师父说若有一天他死于非命,天高海阔,让我千万不要回来,反正也没人见过我的真面目。”说到此,她不免叹了口气,“这些年,师父真的把我保护得很好。”
  段长青忍不住道:“你师父的案子早就破了,那是个意外。”
  “真是意外吗?”南宫阳微微一笑,道,“那你们大约不知道,徐坤入狱后,他家中老母突然多了一大笔傍身钱。过了几日,那个说看见我师父试毒的药童,连同徐母一起搬家了,至于去了哪里,无人得知。”
  萧倦的手指微勾,声音沉了些:“那你为什么回来?”
  小丫头耸耸肩,道:“师父于我恩重如山,我想得一个真相,你们为什么来平城,就是我为什么要去金陵。”
  段长青有些激动:“八年前的事,你知道些什么?”
  八年前?”南宫阳忍不住笑了,指着自己道,“那时我才多大,能知道什么?我只知道……”
  她脸上笑容微收,“师父曾说过,他在平城等一个人。”
  段长青问:“等谁?”
  南宫阳摇头。
  萧倦的眸色深了,孙泊儒等的人是他。他还记得上一世他来平城,孙泊儒还活着,他从容为他煮茶,说他一直在等他,知道他会来找他,并且亲手把茶奉至他的手上,还说八年前的事,他会慢慢与他叙说。
  没想到看着萧倦喝了茶后,孙泊儒却道:“殿下今日来,当年事当到此结束了。”
  他原先还不知他是何意,直到后来毒发身亡,再次醒来,孙泊儒却先一步死了,也把八年前的真相带进了棺材。
  萧倦凝着面前的丫头,道:“既然什么都不知道,你去金陵又有何用?”
  南宫阳道:“我不知道,可金陵还有人知道。”
  “谁?”
  “到时你们就知道了,再说,这一路上我顺便给你治治眼睛不是两全其美吗?”小丫头顿了下,又忙补上,“不过你们得负责我一路开销还有安全问题!”
  萧倦抿了抿唇,道:“成交。”
  车帘落下。
  马车径直出了平城。
  ……
  与此同时,县衙后院。
  宋知昀双腿一抽,猛地睁开眼睛。
  男子立体的五官此刻正在她眼前放大。
  这不是顾玄礼是谁?
  “啊!”宋知昀尖叫着缩进了墙角,双手拼命摸索着,奈何床上根本握不住什么能傍身的武器。
  没想到面前的人不是传说中那副阴狠毒辣的嘴脸,而是满面笑容道:“你醒啦?你快看看我是谁?”
  宋知昀心想她又没瞎,还能不知道他是谁?
  门外花音被几个家丁狠狠拉着,还被捂着嘴。眼看着那恶魔又靠自家姑娘近了些,花音简直快哭了,只好拼命地摇着头。
  宋知卿在外伸长了脖子看到这一幕,误以为是顾玄礼掐住了宋知昀的脖子,她既高兴又兴奋,还假装紧张道:“哎呀,玄礼哥哥,五妹妹是做错了事,我也知道你因为之前那件事在家里生了一场大病,如今才大好。可是,你就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请手下留情呀。”
  其实顾玄礼只是捏住了宋知昀的脸,他的五官在宋知昀面前放大又放大,他睁大了眼睛道:“你再好好看看,好好看看啊。”
  看什么,她宁愿瞎了。
  宋知昀干脆闭上眼睛,破罐子破摔道:“小公爷听到的传言都是真的,不过你今天真的要动我的话,也得先问问你母亲我到底跟谁在一起了,怎么着,打狗也得看主人吧!”
  他仿佛没听到,用手指撑开了宋知昀的眼皮,带了点小兴奋道:“想起来了吗?嗯?嗯?”
  他一颗脑袋在宋知昀面前左右摇晃着,一下又一下,特别有规律。
  这一画面,竟然魔性地让宋知昀觉得有点熟悉。那一瞬间,宋知昀觉得自己恐怕是神经错乱了,否则为什么会把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小公爷和她在现代经常喂养的那只警犬冲她摇头的动作重叠?
  偏偏顾玄礼盯住她的眼睛,更兴奋道:“对对,你认得我了对不对?苏昀?!”
  苏昀……这是宋知昀穿越前的名字。
  很久没有人叫过她的,感觉遥远得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宋知昀整颗心抖了抖,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这么叫她的!
  除非……
  她的眼珠子一点点撑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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