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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音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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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湖匪一面起身,一面恭声道:“东湖大王已经登上码头,就要上来了!”

到了这时候,费天仇只得起身拱手含笑道:“启禀大王,在下和‘黑判官’有过节,为了避免在此冲突,必须避他一避!”说话之间,已经离席,急忙转身向厅后门走去。

‘红胡子’一见,正待招呼他不要离去,但是,‘苍鹫老洪’已趁机急忙起身奔了过来,立即向她机警的悄声道:“大王大王,右军师方才说,这个胡凌飞看来较他以前见过的胡凌飞年轻,很可能其中有诈……”

‘红胡子’听得神色一惊,俊面立变,不由急声道:“真的?你为什么不早说?”

随在‘苍鹫老洪’身后跟过来的‘独眼狡狐’立即不安的说:“当时他蓬头垢面,一身脏衣,实在难以辨认,这时看来,他较之当年我见过的‘飞马胡’,至少年轻了四五岁……”

萧桂华却不以为然的说:“你们男人看起来相差四五岁根本算不了一回事,如果这两天吃得好,睡得足,气色好一点儿,看起来就年轻一些,何况你已经有好几年没有看到他了……”

‘独眼狡狐’深怕发生事端,惹祸上身,为了将来好脱卸责任,只得迟疑的说:“三年前我来此的途中,也是在一个偶然的场合看见他和他的属下,那时他正骑着马……”

萧桂华立即道:“是呀,在那种情形下,他满脸的风尘,你怎敢肯定他不比现在年轻?”

‘苍鹫老洪’却压低声音,正色道:“萧侍卫这话当然也有道理,不过,我总认为他仓惶避开,显然是怕‘黑判官’认出他是伪装冒充的来!”

萧桂华哼了一声,沉声道:“这有什么好争执的,待会儿‘黑判官’到了,我们一问他不就知道了吗?”

‘红胡子’的心思早已大乱,这时一听,深觉有理,立即颔首道:“好,我们快去接他吧!说话之间,当先走向厅门。

也就在她走向厅口的同时,厅外突然传来一个洪钟般的声音,嚷叫道:“红红,红红,快把‘飞马胡’给黑哥哥交出来!”

‘红胡子’几人听得一楞,赶紧加速步子向厅外迎去。

隐身厅后门的费天仇,一看平素阴刁猾狡,心黑手辣的‘苍鹫老洪’和‘独眼狡狐’两人对‘红胡子’的神情和讲话,他虽然没有听清楚,但他已断定必是将他们的疑心告诉给了‘红胡子’,因而格外提高了警惕。

于是,一俟‘红胡子’等人奔向厅外,立即悄悄的而自然的探首向外观看,因为,他听了那声洪钟般的嗓音,断定‘黑判官’已到了厅外,只是不知‘黑判官’呼喊的‘红红’是谁?根据常理推断,显然喊的是‘红胡子’。

随着‘红胡子’四人的出厅,厅外已现出一个身穿黑袍,体胖如牛,黑脸黑须的凶煞人物。这个人显然就是残忍成性,横行东湖的匪首‘黑判官’。

‘黑判官’生得头似麦斗,眼似铜铃,狮鼻海口,横飞的胡子。跟在他身后的,尚有六七个一式黑色劲衣的彪形人物。

只见迎出厅去的‘红胡子’,一面急步前进,一面欢声道:‘黑大哥,您来了……”

话刚开口,‘黑判官’已刹住脚步,怒声道:“你还承认我是你的黑大哥呀?!你明明知道‘飞马胡’是我的切齿仇人,你还偏偏把他视为上宾,我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安的什么心?”

‘红胡子’见‘黑判官’对她毫不客气,加之他这么快就知道了她截获‘飞马胡’的事,显然早已派了卧底的奸细在她这里,因而心中更有气,是以也不客气的沉声问:“你何时对小妹说过‘飞马胡’是你的切齿仇家呀?”

‘黑判官’依然怒声道:“我虽然没有告诉你,但你也应该早就听说了……”

‘红胡子’立即摇首道:“我从来没有听人说过……”

话未说完,‘黑判官’已怒声道:“现在你已经知道了,就请你马上把他交出来吧!我要吃他的肉,剥他的皮,喝他的血……”

说到血字时,咬牙切齿,双目暴睁,眼珠子几乎由眼眶中突出来。

‘苍鹫老洪’见他们大王‘红胡子’细眉紧蹙,不吭不理,再加上他自己的观察,红胡子’绝对不会把‘飞马胡’交出来的。是以,急忙向前一步,抱拳含笑道:“我家大王.听说你这次出师不利,正感忧急……”

话刚开口,‘黑判官’已怒吼道:“滚开,少和我扯别的!”

‘红胡子’一看,顿时大怒,不由怒声道:“黑大哥,小妹是念在咱们是同行同道的份上,心存尊敬,所以呼你一声大哥……”

‘黑判官’业已看出来,知道‘红胡子’绝不会将‘飞马胡’交给他,是以,仰面怒极一笑道:“好好好,承蒙你看得起俺老黑,俺先在这里谢谢你了。现在俺老黑要问你,你交不交出来塞外那个贼小子?”

‘红胡子’冷冷一笑道:“若是本大王不愿意交出来呢?”

‘黑判官’突然两眼暴睁,凶光闪射,立即切齿恨声,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那俺老黑可要亲自下手抢了!”

‘红胡子’怒极一笑道:“只要你胜得了本大王的剑,‘飞马胡’任由你一刀一刀的割!”

‘黑判官’听得目光一亮,不由怒声问:“这么说,‘飞马胡’果然在你这儿了?”

‘红胡子’毫不迟疑的颔首道:“不错,他就在大厅上……”

上字方自出门,‘黑判官’已厉吼一声,飞身就向厅门前扑去。

‘红胡子’岂能让‘黑判官’在她这儿将胡凌飞抢走?是以,一声娇叱,飞身后退,“咔噔”一声,寒光闪动,系在她腰间的软剑已掣在手中。只见她剑一出手,立时匹练翻滚,咻咻连声,立即将飞身前扑的‘黑判官’阻住。

‘黑判官’虽然练就了一身‘金钟罩铁布衫’,刀枪不入,但他也不愿让‘红胡子’在他的宽大黑缎袍上划上几道剑口子。是以,大喝一声,身形有若矫龙,飞身暴退三丈。

岂知,‘红胡子’的身法奇快,如影附形,就在‘黑判官’身形落地的同时,她的剑尖已抵在他的咽喉上。

立在不远,跟随‘黑判官’前来的数名恶汉一见,脱口一声惊啊,俱都呆了!

但是,‘黑判官’却依然瞪目怒声道:“龚红红,你最好马上把我杀了,否则,哼,有你后悔的时候!”

‘红胡子’龚红红冷冷一笑,道:“你放心,我龚红红对作过的事从来不后悔,有本事你今后尽管使出来。” 说罢收剑,同时向后退了数步,沉声道:“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黑判官’黑脸铁青,咬牙切齿,这时一听,立即有力的一颔首道:“好,龚红红,咱们是骑着驴看唱本,走着瞧!”

龚红红却毫不客气的冷冷一笑道:“你那一套,本大王早已看透了,用不着再瞧了!”

‘黑判官’再度切齿恨声喝了个好,回头望着他带来的几个彪形恶汉,沉声道:“咱们走!说罢,立即愤愤的大步向阶下急急走去。

‘独眼狡狐’一见,立即趋前低声道:“大王如果放这恶贼离去,等于放虎归山,终为后患!”

龚红红不屑的哂然一笑道:“坎坷落魄之辈,谅他也成不了什么火候!’’说话之间,“咔噔”声响,已顺手将软剑缠在腰上。

就在这时,身后厅门处也响起费天仇的惭愧歉声道:“非常抱歉,为了在下竟让大王与‘黑判官’反目成仇,实在令在下不安极了。”

龚红红闻声回头,发现英挺潇洒的费天仇,正神色自若,唇绽微笑,极镇定的大步走来。

她芳心一阵怦跳,正待要说什么,‘苍鹫老洪’已怒声道:“胡凌飞,你这算哪一门子的英雄好汉?既然你的仇家到了,你应该挺身而出,当面解决,怎的自己躲在厅后,让我们大王为你却敌?”

费天仇早已看出‘苍鹫老洪’更阴刁,因而故意蹙眉沉声问:“怎么?你可是不服气?”

‘苍鹫老洪’见费天仇说话和方才大不相同,毫不客气,心中怒火倏起,也毫不客气的颔首怒声道:“不错!”

费天仇直走到‘苍鹫老洪’的身前一丈处,才轻蔑哂然一笑道:“听洪老你的口气,想是有意教训教训我了?”

‘苍鹫老洪’心地狠毒,他这时不但有意要试探一下费天仇的虚实,而且心中已起杀机,决心趁这个机会将这位威震北半天的大人物‘胡凌飞’除去。是以,再度毅然颔首道:“不错,老夫确有这个意思!”说着,并侧首看了一眼‘独眼狡狐’。

费天仇一看,立即冷冷一笑,望着‘独眼狡狐’极轻蔑的问:“怎么?范老英雄也有意一起指点在下儿招不传之秘吗?”

‘独眼狡狐’深知塞外大盗‘飞马胡’的厉害,他一向为人狡猾,虽然对费天仇有些怀疑,却不敢留然一试,因为闹不好很可能丢掉了老命,看对方这份胆识豪气和傲态,倒的确有些像传说中的‘飞马胡’。如今,既然有‘苍鹫老洪’出手,倒不如先来个坐山观虎斗,看看对方的身手。

心念电转,赶紧正色道:“洪老武功,冠盖中原,有他一人足矣,老朽不愿争他的光彩!”

‘苍鹫老洪’一听,目光怨毒,瞪哼一声,立即恨恨的瞪了一眼‘独眼狡狐’。

‘独眼狡狐’早已料到‘苍鹫老洪’有此一着,是以,早已将目光移向了龚红红。

龚红红久闻‘飞马胡’武功过人,气宇不凡,芳心深处一直有一个幻想影子。这时虽觉他英挺俊拔,飘逸不群,但总希望亲眼看看他的武功,是以,对‘苍鹫老洪’的意气挑衅,也就没有呵斥阻止。

只见费天仇含笑拱手催促道:“洪老英雄,那就请你开始指教吧!”

‘苍鹫老洪,没想到‘独眼狡狐’半路里打了退堂鼓,现在已成骑虎之势。只有硬着头皮出手了。尤其令他心生怯意的是,对方非但毫无惧意,而且还特的指名邀请‘独眼狡狐’联手向他攻击,设非武功超人,谁敢如此,换句话说,他当然也没将他‘苍鹫老洪’和‘独眼狡狐’看在眼里。

心念及此,神色变幻,目光游移,迟迟不敢出手,不过,他自己内心却也有所仗恃。

正待出手,费天仇已淡然一笑道: “在下为尊老敬贤,爱戴前辈,决定一只手与洪老对招……”

话未说完,‘苍鹫老洪’已瞪目厉喝道:“好个狂妄小辈,纳命来吧!”厉喝声中,飞身前扑,双掌迎空一挥,右掌突然斜扫,左掌直劈而下。

费天仇哂笑朗喝了声“来得好”,身形略微一闪,极巧妙的将两掌闪过。

‘苍鹫老洪’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也败过不少中原高手,否则,化装成‘红胡子’的龚红红,也不会赏给他一个首席左军师的职位了。

他这时一见费天仇巧妙的闪过,心中一惊,再度厉喝,双掌变双拳,呼的一声,迳向费天仇的肩背捣去。

这招变化,奇快无比,加之正是费天仇闪身定步之际,任何人看得出,即使能够躲过左拳,也势必被击中右肩。

岂知,费天仇就像早已知道‘苍鹫老洪’有这一招似的。

因而,他闪身跨步的双足并没有停止,继续趁势滑走, ‘苍鹫老洪’的一双铁拳,竟毫发之差没有击中。

‘苍鹫老洪’见连出两招,全部落空,而对方竟然连手也不回,他愈加恨之入骨,是以,心头一横,恶念陡生,一声尖嚎,目射凶芒,双拳趁势疾演‘顺水推舟’,十指突然箕张,闪电抓向了费天仇。

龚红红的芳心深处早已孕育了爱苗情愫,对费天仇的安危当然也就格外关心。是以,一见‘苍鹫老洪’突施杀手,不由惊得浑身一战,面色大变。正待出声阻止,眼前粉色亮影一闪,同时响起了费天仇的沉喝道:“洪老小心了!”

了字出口,费天仇的身形一闪已到了‘苍鹫老洪’的身后。接着“蓬”的一响,同时闷哼了一声, ‘苍鹫老洪’的瘦高身体,就像被踢中的皮球,直向数丈以外滚去,而且去势极疾。

已经有不少湖匪跑来围观,这时一看,纷纷脱口惊啊,就近的几人赶紧向前援救。

几个湖匪奔至近前,立即将已进入半昏迷状态的‘苍鹫老洪’扶坐起来。

已经吓呆了的‘独眼狡狐’一看,发现老洪的背后衫布已被费天仇的掌力震破了一个大洞,因而露出了‘苍鹫老洪’仗以自恃的秘密——铁背心。

‘苍鹫老洪’罩在胸前背后的铁背心,是以五金混合精制而成,所以不知内情的人,都以为老洪具有内功绝学——护身神功。

现在‘独眼狡狐’一看,面色顿时大变,因为老洪的铁背心,已被费天仇的掌力震了四五道裂痕。

龚红红看得神色一惊,不由望着发楞的费天仇,焦急关切的问:“胡大侠,你的手?……”.费天仇发楞的原因,是因为他已决心将这个阴刁狠毒老贼一掌毙命,没想到,这老贼的身上竟罩了一件铁背心。

这时一听龚红红关切呼问,只得急忙一定心神,歉然不安蜥兑:“大王,在下非常抱歉,由于左军师暗施毒招,在下也就愤然失手了……”

话未说完,龚红红已正色道:“这怨不得你,是他老洪自己不对……”

狡猾的‘独眼狡狐’也赶忙在旁附和着说:“大王说的不错,交手过招,点到为止,老洪干啥要出煞手?彼此又没有血海深仇……”

龚红红当然知道‘独眼狡狐’是假惺惺,因而不耐烦的说:“你去好好照顾照顾他,明天一早我们很可能还要出湖办事!”

‘独眼狡狐’一听,赶紧恭声应了个是,立即举步同晕厥在地上的‘苍鹫老洪’走去。

龚红红却立即望着费天仇,含笑和声道:“胡大侠,回头请你随萧桂华到我那儿去一下,我还要仔细的和你商谈一下‘七龙舍命镯’的事。”说罢转身,不待费天仇表示什么,迳向岛顶上的林内大步走去。

费天仇却急忙抱拳愉快的说:“谨遵姑娘令论!”

龚红红听得浑身一震,她的步子略微一慢,但接着加速步子走进了树林内。

一旁的萧桂华却望着费天仇偷偷一笑,同时扮了一个鬼脸,直到龚红红走进了顶上的树林内,他才悄声道:“喂,胡大侠,你知道吗?这些年来,你是称呼我家大王‘姑娘’的第一人!”

费天仇故装惊异的“噢”了一声,道:“这么说,我也是改呼你小妹的第一人了?”

萧桂华听得一楞,顿时双颊绯红,不由惊异的问:“你怎的知道?”

费天仇一笑道:“任何女扮男装的人都瞒不过我这双眼睛!”

萧桂华神色一惊问:“你的眼睛真的这么厉害呀?”

费天仇愉快的一笑问:“那么我称呼你小妹,有没有错呢?”

萧桂华立即微红着双颊含笑点了点头道:“你的眼睛真厉害,告诉你,我的真名字叫小桂花……”

费天仇不由惊异的问:“小桂花?百家姓上有姓小的吗?”

小桂花一听,立即含情凝睇着费天仇,忍笑嗔声道:“人家是丫头嘛!”说罢,接着一整脸色,催促道:“好啦,我们快去吧,去迟了我家姑娘就等得不耐烦了!”

费天仇含笑颔首,即和小桂花并肩向前走去。

这时天色早已暗下来,整个岛上已没有几处点着灯火,但八月十六的月亮,较之昨天的中秋夜,尤为皎洁明亮!

前进中,小桂花依然佩服的赞声道:“多少年来,我和我家姑娘出外办事,从来没人视破我们两人是女子,而你却在第一眼就看破了我们的身份……”

话未说完,费天仇已故意哑然笑了!

小桂花一看,不由迷惑的问:“你笑什么?胡大侠!”

费天仇却笑着说:“你当真以为我第一眼就看出了你和龚姑娘是女子?”

小桂花不由惊异的说:“噫?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费天仇失声一笑道:“不瞒你说,我是听了‘黑判官’对你们大王的称呼才联想到你们两位是女子,因为龚姑娘的贴身侍卫当然也是一位姑娘,何况你又这么美!”

小桂花听得目光一亮,心跳怦怦,双颊一红,不自觉的问:“你说我美?”

费天仇由于另有目的,只得正色道:“至少你在我的眼里是美的,这也许就是俗话说的缘份吧?!”

小桂花却黯然一叹道:“唉!可惜,我是个丫头!”

费天仇急忙正色道:“我可把你视为救命的大恩人哟!”

他这话完全是出自内心,他的确感激小桂花及时救了他一命,如今,虽然说大破湖匪在即,而龚红红和她小桂花的性命危在旦夕,但他却决定设法挽救她们两人这一次的大劫厄运。

但是,小桂花却急忙正色否认道: “不不,你快不要这么说,我家姑娘才是你的救命恩人!”

费天仇却肃容正色道:“不,如果当时你不及时将‘单刀李’的手腕握住,我还不是早做了刀下之鬼?”

小桂花却依然摇头道:“不,那是因为我家姑娘一见了你神情异常,目闪异彩,所以我才敢出手阻止‘单刀李’,否则,我至少也得挨上几鞭子。”

费天仇佯装一惊问:“你们姑娘这么厉害呀?”

小桂花听得一楞问:“怎么?你没有听说过我家姑娘的厉害呀?”

费天仇故意蹙眉迟疑的说:“外间传说她杀人如麻,心狠手辣,可是,经过我一天来的观察,我觉得外问的传说也未免太夸大了些!”

小桂花却神密的一笑说:“这也许是爱的力量改变了她吧?!”

费天仇一楞道:“什么?爱的力量?”

话声甫落,前面蓦然有人问:“来人可是萧护卫和胡大陕?”

费天仇闻声抬头,发现他和小桂花两人已进入了岛顶的茂林中。只见前面林空间,一栋灯火明亮的石舫华屋,四周植有翠竹和花圃,而在林内缘的黑暗处,站有不少的佩刀警卫,方才发话的,就是站在当前阶口的一人。

打量间,已听走在身侧的小桂花,应声问:“不错,有什么事吗?”

发话的警卫立即恭声道:“方才大王已传下话来,请胡大陕马上进去!”

小桂花一听,转首望着费天仇神秘的一笑,低声道:“我家姑娘真的变了!”

说话之间,两人已同时加速了步子。一通过树林,费天仇均目光倏然一亮,只见翠竹花辅间的那座白石大石舫,雕凿的完全和真的画舫一样。

由林缘一道石铺通道,直达石舫一侧的五级卷云石阶前,画舫的侧舷为廊,四门大开,第一眼看到的是画舫中舱上方悬满了精美花灯,光明大放,明如白画。

费天仇虽然看不见舱中的陈设,但根据广窗上的的红绒窗帘俱缀着金黄丝穗来看,里面的器皿布置,也必极尽豪华之能事。

随着小桂花的前进,登上画舫石阶一看,里面又是一片通红,但红的并不刺人眼睛。地上铺着猩红地毯,桌椅俱是雕花紫檀,金红桌帷椅帔,各配水红坐垫,就连桌上的酒壶碟盘,也都是朱漆竹制,上绘牡丹。

费天仇看罢,不由感慨的摇头一笑道:“你们姑娘实在太喜欢红色了!”

小桂花立即轻声含笑道:“所以她的芳名叫‘红红’嘛!”

说话之间,两人已走进了画舫的中舱大厅内,费天仇这时才发现厅门的两侧尚站着两名身着水红的俏丽侍女。

小桂花立即望着其中一人,轻声问:“你去禀报姑娘,就说胡大侠到了!”

侍女恭声应了个是,转身走进了右侧一道垂着红帘绣有牡丹的内室内,当然,那里就是这位罗刹的香闺,平素没有任何男性敢进入一步的红红卧室。

费天仇趁机自然的打量了一眼左侧间,那道室门上也悬了同样的一幅门帘,很可能是小桂花的卧室闺房。

一旁的小桂花却含笑低声道:“我家姑娘大概心疼你方才没有吃好,特的又准备了一桌酒席。”

费天仇一听,这才去看桌上摆好的几样菜肴,但却仅摆了两付杯筷。一看这情形,他不由转首去看小桂花。

小桂花当然会意,立即黯然一笑,轻声道:“你只要使我家姑娘高兴,我就满足了!”

就在这时,右室门的门帘一掀,另一个侍女已高高的将门帘举起来。

费天仇定睛一看,目光不由一亮,当真的有些楞了。

只见龚红红秀发高挽,上插金钗,白嫩面庞上薄施脂粉,两道细眉,一双杏眼,挺直的鼻子,鲜红的嘴,真是美极了。

尤其,他费天仇片刻前看到的‘红胡子’,尚是个红袍红帽,手提着马鞭的湖匪头子,这时却突然变成了一个美娇娘,在他的眼中两相对照下,当然是格外的艳美漂亮!’龚红红一恢复了女儿装,自然就有了几分羞态,樱唇含笑,更增妩媚。

但是,费天仇仍看得出,她的两道细眉,几乎斜飞入鬓。

因而仍隐伏着慑人的威仪和煞气。

龚红红是穿了一袭荷花红的薄绸罗衫,外罩一件红缎绣牡丹的无袖长襦,腰系金黄丝带,穗头上尚系了一方血红玉佩。

站在室门口的龚红红,一看费天仇完全看傻了,心坎儿里当然也高兴,不由“噗哧”一笑,问:“怎么,不认识我啦?”

费天仇急定心神,由衷的赞声道:“真是美极了!”

如此一说,龚红红的娇靥上顿时升满了红霞,不由一面走向桌前,一面含情忍笑,佯嗔笑声道:“说了违心之言,阎王爷是要割舌头的!”说话之间,已经走至桌侧,立即向着费天仇肃了肃手,说了声“请坐”。

费天仇并没有说谎话来故意奉承龚红红,他觉得的确和邓瑞君、芮映雪不同,是以,他一面走向席前,一面正色道:“姑娘美不美,只要顾镜一盼,便知在下是不是胡吹瞎捧了!”

龚红红一面陪费天仇人席,一面却黯然一叹道:“使我最遗憾的就是我这付沙哑嗓子!”

费天仇立即正色道:“不,我倒觉得你的嗓音虽然有些沙哑,但却充满了魅力和磁性……”

龚红红一听,突然高兴的“格格”笑了,同时笑着说:“你把我比喻成吸铁石?”

费天仇立即正色道:“至少对我具有无比的吸引力!”

龚红红毫不为忤,反而娇靥一红,细眉微蹙,满腹心事的幽幽一叹说:‘我倒真希望能吸住你这块顽铁!”

费天仇量听,顿感词拙,他虽然觉得龚红红不像‘铁霸苍龙’等人说的那么可恶,而她沦为湖匪,也必然有她的隐衷和不得已,但想到她们的厄运已到,随时都会降临杀身大祸,心里顿时打了个结。

正感不知如何作答,恰巧小桂花端起酒壶来满酒,因而趁机欠身说了声“多谢!”

龚红红一俟小桂花给费天仇满了酒,立即举起杯来,亲切含笑道:“凌飞,我敬你!”

费天仇一听,也急忙举杯愉快的说:“红红,我敬你!”.龚红红听得芳心一甜,先亲切的笑笑,接着干了杯。

费天仇自不例外,也将杯中酒喝了个滴酒不剩。

小桂花知道龚红红高兴,也就不停的为两人满酒。

几酒杯之后,龚红红首先关切的问:“凌飞,你说的‘七龙镯’我们要怎样下手才能拿到?”

一提到‘七龙舍命镯’,费天仇立时想到即将来临的残酷事实,而他心中的结,也就愈结愈紧了,因而,他脸上的愉快笑容因而也不自觉的消失了。

龚红红和小桂花看得面色同时一变,不由齐声关切的问:“可是根本没有这回事?”

费天仇赶紧正色道:“红红,你误会了,绝对有这件事!”

龚红红立即道:“那你还有什么好为难的?”

费天仇只得别具含意的正色道:“红红,我所感到为难的是关于你的安全,因为实在太危险了!”

龚红红却哂然一笑道:“为我的安全有人担心,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

费天仇立即正色道:“那是因为别人不关心你!”

龚红红一听,内心非常感动,不自觉的双手捧住费天仇的左手,同时激动的说:“凌飞,我今天总算遇到了最关心我的人,即使你是说着玩儿的,我听了也高兴!:

费天仇心里想到的,全是‘铁霸苍龙’和‘奇门寨’等十数武林世家和帮会沿岸布署的数百武师弟子和高手,只等他费天仇诱使她龚红红等人出湖而一举歼灭的事,心中当然暗自焦急。是以,这时一听,因而也不自觉的说:“如果我骗你,必遭天谴,神人共弃……”

龚红红没想到费天仇会咒誓,惊得急忙伸手将费天仇的嘴捂住,同时感动的说:“快不要这么说,我相信你的话就是!”

费天仇心中即惭愧又感动,而又矛盾,他原本冒名前来的目的,就是要为地方除害,伺机杀了‘红胡子’或引诱‘红胡子’率众出湖,如今,他不但错过了好多机会,反而担心她的安危,甚至不希望她出湖,他实在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却深信,他绝不是受了她的美色迷惑,他只是觉得她并不像‘黑判官’那样无恶不做的湖匪头子。

心念间,袭红红已蹙眉关切的问:“你是说,‘七龙舍命镯’我们不要了?”

费天仇毫不迟疑的正色说:“当然要!”

龚红红却十分不解的问:“那你是说……?”

费天仇想藉机先回去将龚红红的情形告诉给‘奇门寨’老寨主和‘金刀会’老龙头等人,是以,立即正色道:“红红,如果你相信我,让我一个人前去,我保证将‘七龙舍命镯’拿到手送给你……”

龚红红一听,立即深情望着费天仇,道:“我的还不是你的!”

费天仇一听,也不由感动的握住了龚红红的玉手,同时呼了声“红红”。

龚红红这时候的一颗心,业已完全给了费天仇,因而深情柔声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前去?”

费天仇毫不迟疑的正色道:“现在马上就走!”

龚红红听得娇躯一战,花容立变,不由惊得脱口娇呼道:“什么?你马上就走?”

费天仇立即正色颔首道:“是的,红红,不过,我在临走前要向你提出一个请求,不管我明天回来能否拿到‘七龙玉镯’你都得必须跟着我转回塞外去……”

龚红红听得细眉一蹙,不由迷惑的问:“这是为什么?”

费天仇已决心先将龚红红和小桂花渡出苦海,使她俩先免除了这一场杀身劫难,只得郑重的正色说:“我们既然要结为夫妻,便必须有一个安定的家,所谓倦鸟知返,我们终归是要有一个窝的呀?!”

龚红红听了这番话,当然有些心动,但她乍然间也实在无法决定。由于内心的犹疑,他不由去看侍立一侧的小桂花,举目一看,小桂花正以肯定的目光鼓励的望着她,并缓缓的点了点头。

龚红红一看,立即毅然颔首道:“好,我答应你!”

费天仇听得精神一振,也立即颔首赞了声“好”,同时催促道:“那就赶快派船送我上岸!”

龚红红再不迟疑,立即在自己的罗衫内取出一面闪闪发亮的金牌来,顺手交给小桂花,同时吩咐道:“要他们马上派船送胡大侠上岸,并听从胡大侠的命令和指挥!”

小桂花接过金牌,恭声应是,转身就向厅外走去。

费天仇也急忙起身,道:“红红,我走了,希望你一切要为我珍重!”

龚红红双手拉住费天仇,依依不舍的恭声道:“我这身打扮,不使出去送你……”

费天仇立即正色道:“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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