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飞音剑-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手。

于飞雄和丁国玉虽然迷惑不解,闹不清老管家何以知道他们正巧今天回来,但是,两人依然高兴激动的欢声道:“老管家,你好,你怎的知道我们回来?”

老管家愉快的哈哈一笑,同时回身指了指河堤上头。

于飞雄和丁国玉举目向堤岸上一看,这才发现老管家还带来了四匹鞍辔齐全的快马。

丁国玉首先吃惊的说:“大师哥,看情形师父老人家好像知道我们今天会到的样子!”

于飞雄仅凝重的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聪明的‘莉茜泰娜’,当然看到了师兄弟两人时惊时忧的神情,因而内心十分痛苦,她知道她错了,她是不该随丁国玉来的。

客船缓缓的靠近了老管家立身的河边,于飞雄当先纵上了河滩,丁国玉也接着托抱起‘莉茜泰娜’,跟着纵了上去。

老管家毫不感到意外和惊奇,仅含笑着了一眼既羞涩又紧张的‘莉茜泰娜’,立即肃手一指堤上的四匹快马,笑着说:“快上马吧!老堡主在家里恐怕都等急了!”

丁国玉捧了捧‘莉茜泰娜’的手,先给她一些安慰和鼓励,这才领着她急急向堤上走去。

由于老管家见了‘莉茜泰娜’一些也不感到意外,丁国玉心知有异,立即追上老管家,不安的问:“老管家,我师父他老人家可是都知道了?”

老管家立即愉快的笑着说:“当然都知道了,所以才派帐房先生和我,轮流上下午在这儿恭候您们两位!”

丁国玉不由焦急的问:“我师父他老人家是怎么知道的呀?”老管家道:“好像是老酋长派了位人来向老堡主报告了……”

丁国玉听得脑际“轰’’然一声,有如焦雷击顶,身形一晃,险些一头栽在河堤上。

老管家却依然愉快的肃手一指四匹快马道:“三位快请上马吧!”

说着,也肃手指了指目光呆滞,神情木然的‘莉茜泰娜’丁国玉先把‘莉茜泰娜’扶上了马,自己也心情恍惚的落鞍上,于飞雄和老管家已开始策马向堤下道上走去。

这时,于飞雄望着老管家,忧虑的问:“老管家,老酋长派来的那人,是怎样向我师父报告的?”

老管家见问,立即摇头回答道:“这一点我倒不大清楚。

我只知道小姐昨晚大哭了一夜,直到今天早晨才睡着……”

于飞雄听得浑身一震,不由焦急关切的问:“有没有吃些东西?”

说着,尚焦急的看了一眼已经落向地平线的血红太阳。

老管家摇头道:“现在有没有吃我不知道,不过,午后我出来的时候,小姐还在哭……”

于飞雄一听,不由生气懊恼的说:“奶娘呢?师妹是她从小带大的,她应该知道如何……”

话未说完,老管家已哼了一声,道:“奶娘?!早已被老堡主关起来了!”

于飞雄和丁国玉两人听得同时大吃一惊,不由“啊”了一声,问:“师父他老人家为什么把奶娘关起来呢?”

老管家道:“还不是因为奶娘懂得一些苗语,怕她多事……”

于飞雄一听,不由忧急的说:“这么一来,师妹她……”

老管家立即正色道:“是呀!所以小姐更伤心了嘛!”

丁国玉听罢,真是懊恼万分,心中一阵惶急,一阵惭愧,一会儿不安,一会儿叹气!

他总觉得纰漏是他一个人统出来的,祸是他惹的,他自己做错了事自己当,如果让大师兄也跟着受责挨骂,实在过意不去。

想想,人家老酋长那样的礼遇他丁国玉,到头来,一声不吭的走了还不算,临走还拐走了人家的黄花大闺女,孰可忍,孰不可忍?、丁国玉就这样,恍惚不安,心神不宁的任由座马前驰,不觉已到了‘天兴堡’的大堡门前。

这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但堡中的景物依然能隐约可见。

堡门上的堡丁们一见于飞雄和丁国玉回来了,立即纷纷欢声呼叫起来。

堡中宅门口的家丁们一听,也立即奔进内宅报告去了,是以,待等于飞雄等人下马进入宅内,灯火明亮的大厅阶前,早已立满了人。

于飞雄和丁国玉率领着‘莉茜泰娜’,匆匆前进中,看到师父沈老堡主和师母沈老夫人,正含笑立在众人身前。

小师妹沈美智,两眼红肿,神情憔悴,强自在那里站着,但她一双春葱似的玉手,却紧紧的握着沈老夫人的左臂,很显然,她是要借重母亲的支持来稳定她颤抖的娇躯,她那双有些红肿的美目,却一瞬不瞬的盯着丁国玉。

其余人等,则俱都将目光集中在惴惴不安,低头前进的‘莉茜泰娜’身上。

往常一直站在沈美智身后的奶娘果然不见了,丁国玉闹不清师父为什么把奶娘关起来。

丁国玉的浑身微抖,两腿发软,掌心中已渗满了冷汗,他实在不敢看恩师一眼。

他只是本能木然的跟着大师兄前进,只听前面的于飞雄,惶声道:“徒儿不孝,谨请恩师重责!”

说罢,“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丁国玉哪敢怠慢,他惶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咚”的一声跟着跪在了地上。

沈老堡主却愉快而宏亮的哈哈一笑道:“飞雄,玉儿,你两人在那等恶劣惊险的境况下,终能完成为师交付的任务,为师十分高兴,你们两人都没有错,起来!起来!”

说着,竟走过来将两人扶起来。

丁国玉早已感动的泪流满面,他不知道大师兄心里有何想法,而他却总怀疑这是在梦境中。

只见神情慈祥的沈老堡主,急忙又走到惶惶不安,低首流泪的‘莉茜泰娜’身前,双手握住她的一双玉手,亲切的说了几句苗语。

丁国玉等人虽然听不懂说的什么,但看了‘莉茜泰娜’的表情和温顺坦然的连连颔首,断定师父沈老堡主,必是感谢她救了丁国玉一命,并希望她安心的在‘天兴堡’住下来。

沈老堡主安慰过‘莉茜泰娜’之后,立即肃容看了一眼围立厅前的所有人,这才沉声道:“莉茜泰娜是一位既机智勇敢,又善良温淑的女孩,由于她的勇敢犯难,不顾自身的危险救了玉儿,才能保住了他们‘大河族’的酋长苗玺,才能使老朽没有失信于老友之前……”

这时,聚集在大厅前的人众已不下两百人,俱都神情肃穆,摒息静听,除了老堡主铮然有力的话声,听不见任何声音。

只听沈老堡主继续说:“另一方面儿在老酋长面前决斗,一连打败了两个对手,这是对的。如果你不敌而败,损丧了师门声誉,而又抛弃了一个救过你一命的弱女子,进而让她沦为奴妻,我沈某人永远不准你们踏进‘天兴堡’的大门一步,也永远不承认有你们这样的徒弟。”

丁国玉愈听愈心惊,愈听愈胆战,想到他当时决斗,的确,有意佯败,若非一眼看到大师兄于飞雄隐身树上,突然改变了主意,此刻他站立的位置恐怕就不是此地了。

心念间,觑目偷看躬身肃立的大师兄于飞雄,和他一样,也在那里低头静听,豆大的汗珠,一滴接一滴的正由他的额角上滚下来。

沈老堡主略微舒了口气,面向于飞雄和丁国玉,继续说:“现在,你们两人总算把‘莉茜泰娜’姑娘带回堡里来了,否则,你们两人应该想得到,一个忘恩负义,心黑无情的人,我沈重山会认他是我的徒弟吗?”

于飞雄和丁国玉悚然一惊,浑身冷战,“咚”的一声同时跪在了地上,俯首戚声呼了声“师父!”

沈老堡主目光凝重的注视着于飞雄和丁国玉,久久才舒了口气,道:“现在你们做的,都按照我平素教导于你们的道理做了,我很满意,你们都没错,起来!”

于飞雄和丁国玉知道师父心中仍有怒气,但既已命起,只得恭声应是,急忙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帐房先生已躬身超前,恭声道:“启禀老堡主,酒席已经摆好了。”

沈老堡主恍然“哦”了一声,立即含笑肃手,一指阶上大亍,道:“大家快些入席,快些入席。”

一经宣布,欢声立起,所有的人才有说有笑的向着大厅上走去。

美丽娇艳,带有几分憔悴的沈美智,立即含笑过来拉住‘莉茜泰娜’的手,两人在老堡主夫人的呵呵慈祥笑声中,双双走进了大厅内。

丁国玉和于飞雄都默默的跟在身后,两人都有侥幸及时觉悟,没有做错了让师门蒙羞,让师父震怒的事的感受。

酒席摆了七八桌,所有的纱灯都燃亮了,气氛倒真的有几分办喜事一样。

‘莉茜泰娜’紧临着老夫人坐下,旁边有艳丽的沈美智相陪,对面即是檀郎丁国玉和那位险些把她丢掉的于飞雄。

她方才在厅下,听不懂沈老堡主说的话,但她根据沈老堡主的凝重神色,以及于飞雄和丁国玉都惶急的跪在地上,她知道两个人都挨了骂,但不知道是否为了她。

酒席在愉快的气氛下进行,但‘莉茜泰娜’看得出来,檀郎的心情并不开朗,当然也谈不上愉快。

尤其,自丁国玉坐在她对面后,还没有抬起头来看她一眼,这使得离乡背井的她,更感到她不该跟着来。

不过,沈老夫人和沈美智对她还不错,不时向她比划含笑,又给她满酒又给她夹菜,使她觉得稍微好过些。

这席酒吃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结束。

‘莉茜泰娜’由沈美智陪着,跟着沈老堡主夫妇走向了厅后,她很注意丁国玉,他虽然恭谨的躬送沈老堡主夫妇出厅,却没有抬头看她一眼,俊面上也都是凝重神情。

‘莉茜泰娜’到达内宅,由沈老堡主夫妇看着,由沈美智引导着登上一座灯火通明的华丽高楼,侍女恭迎后,并送上了香茗。

沈美智把侍女们支走后,却突然神情凝重的望着‘莉茜泰邸’,先指了指天和地,又指了指‘莉茜泰娜’和她自己。

‘莉茜泰娜’看得神色一惊,娇靥顿时一变,因为这是他们苗疆遇到有极机密的大事相告时的暗语,意思是,除了天知,地知,就是你和我知的意思。

神色一惊的‘莉茜泰娜’,立即以苗语问了沈美智几句话,因为她误以为沈美智既然懂得他们苗族的暗语,当然也会说他们苗族的话。

岂知,沈美智竟摇了摇头,拉着‘莉茜泰娜’的手,神秘的走向楼后。

‘莉茜泰娜’闹不清是怎么回事,只得满心狐疑的跟着沈美智走。

她们出了楼后门,沈美智的脚步放得很轻,‘莉茜泰娜’也跟着谨慎起来。

两人通过一道飞桥,下了另一座丽阁的楼梯,又经过一条通道,才走进一座昏暗的小院内。

小院内有三间客房,全部没有灯光,沈美智拉着‘莉茜泰娜’,直到走至中央一间房门前才停下来,并举手悄悄在门上敲了两下,同时低呼道:“奶娘!奶娘!”

话声甫落,房门呀然开了,一个白发老婆婆赫然在门内出现。

‘莉茜泰娜’见老婆婆头发有些蓬散,神情深沉,目光炯炯,不由吓了一跳,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

岂知,老婆婆竟以苗语沉声道:“你不要怕,我是我们小姐的奶娘!”

‘莉茜泰娜’见有人会说苗语,那真是高兴得有如他乡遇见了亲人,立即向前两步,欢声道:“老嬷嬷,你也是咱们苗人?”

老奶娘神情毫无所动,却答非所问的一指沈美智,沉声问:“你可知道她是谁?”

‘莉茜泰娜’被问得一楞,道:“她?她不是沈老堡主的千金吗?”

老奶娘立即沉声道:“但她也是丁二爷丁国玉的未婚妻子!”

‘莉茜泰娜’听得娇躯一战,花容大变,不由失声惊呼道:“可是,他在苗疆并没有告诉我呀?”

老奶娘立即冷冷的说:“丁二爷根本不懂苗语,他怎么告诉你?”

这时,‘莉茜泰娜’已完全相信了老奶娘的话了,因为,那天老酋长叫丁国玉带她转回中原时,她看到了丁国玉曾经面色大变,神情焦急,接着才有‘保加’要求决斗,要夺她‘莉茜泰娜’为奴妻。

接着,那晚她又恰巧在帐外看到于飞雄和丁国玉争执,最后背着丁国玉悄悄登上了预先拴在河边的小舟,显然是要丁国玉放弃她‘莉茜泰娜’当然是为了沈美智。

到了这时候,‘莉茜泰娜’只得问:“老嬷嬷,你的意思是要我当奴妻?”

老奶娘却摇头,淡然道:“不,我们小姐感激你救了她的未婚夫婿,她决定由她做奴妻,把正室让给你……”

话未说完,‘莉茜泰娜’已断然道:“不,我不愿落一个夺人丈夫的坏女人,何况老堡主又是我们老酋长的好朋友,丁国玉的师父!”

老奶娘却为难的说:“你这么说可就不好办了,我们老堡主绝对不会让你做奴妻的!”

‘莉茜泰娜’现在已完全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加之方才在厅前时老堡主神情凝重激昂的谈话,以及于飞雄和丁国玉惶惶不安,跪在地上汗下如雨的情形,她立即望着老奶娘,认真的问:“老嬷嬷,我这时已没有了主意,请你给我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吧!你说我该怎么办?”

老奶娘故意为难迟疑的说:“如今只有一条路你好走……”

‘莉茜泰娜’立即迫不及待的问:“你说说看!”

老奶娘毫不迟疑的说:“那就是转回苗疆去!”

‘莉茜泰娜’略微沉吟,终于毅然道:“好,我马上走!”

老奶娘一听,立即颔首道:“好,那你可以跟着我们小姐去,出了‘天兴堡’自然有人护送你回苗疆去!”

说罢,急忙望着沈美智,以汉语兴奋的说:“快领她去,她答应了!”

沈美智一听,心中大喜,立即向着‘莉茜泰娜’,悄声催促道:“来!”说着,伸手拉住‘莉茜泰娜’的手,迳向后宅走去。

沈美智领着‘莉茜泰娜’极谨慎小心的沿着通道前进,东转西弯的经过很久,才到达了一座小门楼下。

‘莉茜泰娜’虽然下定决心离去,但她心里仍热爱着丁国玉,尤其想到来此时的沿途时光,实在令她太留恋,太难忘了。

现在,就要这样形单影只的离去,且不说回到苗疆之后的难堪及往后悲惨的命运,而临走之前,连看一眼檀郎的机会都没有,这该是多么残忍冷酷的事。

想到伤心处,‘莉茜泰娜’早已是两眼模糊,泪如泉涌了。

到达小门楼下,沈美智先悄悄拉开门,机警的探头向外一看,接着悄声问:“小玲,马准缶好了没有?”

只听一个少女的恭谨声音,悄声道:“已经备好了!”

沈美智继续悄声问:“银子呢?”

门外少女立即恭声道:“都在鞍囊内!”

沈美智听罢,立即缩回头来,向着‘莉茜泰娜,一招手,悄声道:“来!”

‘莉茜泰娜’再不迟疑,毅然登阶,举步就要走出门外。

但是,沈美智却急忙拉住‘莉茜泰娜’的手,再度慎重的探首看了一眼门外,才拉着‘莉茜泰娜’走出小门楼外。

‘莉茜泰娜’一走出小门楼,即见一个俏丽侍女,手里拉着一匹鞍辔齐全的枣红大马,正神情紧张,目闪惊急的等候在门旁暗阴下。

沈美智的娇躯早已开始颤抖,说话也有些沙哑了,她再度关切的压低声音问:“车马大门那边开了没有?”

俏丽侍女急忙一指数十丈外的数点暗淡灯火处,低声道:“已经开了,小翠,小萍,她俩都等在那边……”

话未说完,看了车马大门一眼的沈美智,立即赞了一声“好”,回头望着‘莉茜泰娜’奇'…'书…网肃手一指红马,道:“请上马吧!”

已经泪痕满面的‘莉茜泰娜’,只得点了点头,毅然走下台阶,飞身上马,猛抖丝鞭,红马一声怒嘶,放开四蹄,如飞向数十丈外的车马大门驰去。

红马这声震荡夜空的怒嘶,只吓得沈美智花容失色,娇躯连战,而这阵清脆震耳的“嗒嗒”蹄声,更令沈美智胆战心惊,暗自惶急!

沈美智紧张焦急的瞪大了一双美目,一直注视着‘莉茜泰娜’如飞驰去的人马暗影,直到‘莉茜泰娜’纵马驰出了车马大门,她的一颗紧悬的心,才算放下来。

‘莉茜泰娜’的马是跑远了,但是,清脆震耳的蹄声却又由远而近的响起来,眨眼工夫已到了沈美智的身后不远。

沈美智骤然一惊,急忙回头,举目一看,大惊失色,脱口惊啊,张开的樱桃小口久久不知道闭下。

只见她的二师哥丁国玉,神情悲愤,目闪泪光,正伏身骑在一匹‘乌云盖雪’大马上,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数十丈外的车马大门和‘莉茜泰娜’如飞驰出的暗影,风驰电制般迳由马厩方向如飞驰来。

沈美智一看这情形,早已惊呆了,同时,她也立即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也就在她神情一呆的同一刹那,铁蹄震耳,劲风袭面,丁国玉骑着神骏高大的‘乌云盖雪’,就像暴风过境般,呼的一声,迳由她的身前不远驰了过去。

沈美智急忙一定心神,脱口一声凄成尖呼:“二师哥——”

凄呼声中,踉跄着娇躯就要向前追去。

但是,她的身后却响起一个哽咽声音,急呼道:“师妹!”

沈美智闻声一惊,急忙回头,只见黄影一闪,一双虎目中噙满了热泪的大师哥于飞雄,已从小门楼内,飞步奔到了她的身前。

一见于飞雄,沈美智悲从中来,哭喊了一声“大师哥”,立即扑进于飞雄的怀里哭了。

于飞雄关爱的揽住沈美智的肩背,右手轻轻抚摩着她的秀发,虎目中噙了很久的热泪,终于滚了下来。

夜已经很深了,阵阵急骤如雨的“嗒嗒”蹄声,也逐渐去远,最后,终于消失在深遽高远满天繁星的夜空里……”

苗装汉人沈忠义,一口气讲到此地,才端起茶碗来喝了口茶。

听得已经人神的芮映雪,知道沈忠义讲完了,不由定神摇头感慨的一叹道:“听了你们酋长丁二侠与你们酋长夫人‘莉茜泰娜’的往事恋情和经过,真是令人感动,赞叹,也充分表露了人性心理的矛盾和弱点……”

沈忠义放下手中茶碗,立即赞同的正色道:“就是呀!在我们酋长还没看到于大侠伏在树上时,他—心想着的只有小师妹,可是,当他看到于大侠安然无恙时,他的心意立时就改变了……”

费天仇这时才含笑接口道:“果真丁二侠与‘保加’决斗时诈败,于大侠硬把丁二侠运回‘天兴堡’去,沈老堡主绝不会轻易侥过他们两位……”

沈忠义毫不迟疑的正色道:“那是当然,虽说不能把他们两位逐出堡去,至少会强令他们再回到苗疆来,将我们酋长夫人‘莉茜泰娜’再接回去!”

费天仇一笑道:“果真那样,你们酋长和夫人的现况,恐怕就不会是今天这个局面了……”

沈忠义正色道:“那是当然,我家老堡主很可能就要我们酋长和夫人在‘天兴堡’结婚,永远居住在中原了!”

芮映雪一直还想着遭受打击最烈的沈美智,因而关切的问:“后来那位沈姑娘……?”

沈忠义立即道:“没有多久,我家小姐也就和于大侠结婚了,现在已生了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子!”

芮映雪一听,心里也十分高兴,不自觉的脱口道:“真的呀?”

费天仇却解释说:“其实,沈姑娘的心里并不是不喜欢大师哥,只是自小由于大侠看着长大,敬多于爱,心里也多少有些惧意罢了……”

沈忠义忙不迭的连连颔首,赞声道:“对对,费少庄主说的一些也不错……”

芮映雪突然关切的问:“那天沈姑娘偷偷放走了‘莉茜泰娜’,丁二侠又接着追来了苗疆,沈老堡主和沈老夫人知道了后又怎样?”

沈忠义立即正色道:“当然是大发雷霆,十分震怒,老堡妇俩立即跑到后宅侧门去拦阻,但是,当他们老俩口看到自己唯一的爱女正扑在于大侠的怀里哭,而于大侠也正亲切关注的在爱抚,老俩口也就立时打消了念头。老夫人心疼爱女,不忍再加责备,老堡主也觉得正好两全其美……”

费天仇听得一楞,不自觉的问:“正好两全其美?”

沈忠义立即解释道:“老堡主的意思是,丁二侠已有了‘莉茜泰娜’,已不可能再娶我家小姐,而丁二侠追赶‘莉茜泰娜’转回苗疆,而我们老堡主也正好答应了老酋长的要求,派了二侠到苗疆来任总武师……”

如此一说,费天仇和芮映雪俱都会意的笑了。

芮映雪却有些不解的继续说:“只不知你们酋长丁二侠怎么那么巧,正好发现了沈姑娘要偷偷放走‘莉茜泰娜’……”

话未说完,沈忠义已正色道:“他哪里知道,他正坐在自己的房子里发呆懊恼……”

芮映雪听得脱口轻“啊”,问:“那?那他怎的知道沈姑娘与老奶娘两人事先定好的计谋?”

沈忠义急忙解释说:“老奶娘不是事先派她的儿子悄悄在堡外等候‘莉茜泰娜’,负责将她送回苗疆吗?……”

芮映雪不自觉的说:“原来是派她的儿子……”

沈忠义立即道:“派别人去她老人家怎会放心,万一走漏了消息呢?……”

芮映雪更加惊异的问:“可是,消息到底是谁走漏的呢?”

沈忠义立即正色道:“就是她的儿子。她的儿子和丁二侠私底下的感情最好……”

芮映雪一听,不由大感意外的“啊”了一声,同时笑声道:“那老奶娘知道了,不把她这个儿子打死才怪呢……”。

沈忠义两手一摊,立即无可奈何的说:“所以呀,她的儿子一直不敢转回‘天兴堡’去呀……”

芮映雪更感意外的“啊”了一声道:“那?那老奶娘的儿子呢?”

沈忠义立即横起拇指指着自己,道:“喏,这不是就在这儿吗?”

费天仇和芮映雪先是意外的一呆,接着愉快的哈哈笑了,沈忠义也跟着哈哈笑了!

芮映雪首先敛笑,天真的问:“你真的一直没敢回去呀?”

沈忠义一听,立即愉快的笑着说:“哪有老娘记恨自己儿子的?,早回去六七次了!”

如此一说,三人再度愉快的笑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丁国玉的愉快声音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费天仇三人闻声转首一看,发现丁国玉已换了一套汉装儒衫,独自一个人含笑走来,显得既洒脱又飘然。

三人一见了丁国玉到了,同时由位置上站起来,由费天仇愉快的说:“沈执事正在讲述酋长和夫人的往事经过呢!”

丁国玉愉快的“噢”了一声,含笑看了一眼沈忠义,才道:“忠义最爱讲述这段往事,因为最后的‘画龙点睛’,是他的得意杰作!”

费天仇和芮映雪想到由于沈忠义的即时报知丁国玉,才有今天的圆满结果,因而同时应了两声是。

说话之间,双方重新依序入座,小侍女早已为丁国玉送过来一碗香茶。

丁国玉一坐在椅上,便关切的问:“费少庄主和芮姑娘准备何时启程……?”

费天仇急忙道:“由于离家时日过久,芮姑娘也怕堂上双亲悬念,所以决定明天绝早动身,先赶往怒江贡山大码头!”

丁国玉立即颔首赞好,并转首望着沈忠义;吩咐道:“明天派四名健壮弟兄送费少庄主两位前去贡山,并顺便买些日用什货回来!”

沈忠义立即颔首应了声是。费天仇和芮映雪也急忙向丁国玉称谢。

丁国玉却笑着说:“说感谢的应该是在下,由于你们两位消灭了‘青龙教’,我们这片苗区才能真正的安静下来,凭良心说,在下虽为一族族长,率领的却都是血气之勇的苗族弟兄,没有哪一个有惊人的武功,当然也没有力量去对付‘青龙教主’那批歹徒……”

费天仇只得宽慰的说:“当然,对方不在您的辖区也是原因之一……”

丁国玉却断然道:“不,少庄主有所不知,大河两岸的苗人都是属于‘大河族’,我一继承酋长之后,即有统一之意,只是那时便有了‘青龙教’这个组织!”

费天仇急忙道:“方才我听沈执事谈到您数年前和于大侠前来时遇到的青衫老人李悟德,我曾直觉的想到,他很可能就是现在的‘青龙教主’,后来听说被于大侠斩于剑下,才知把事想左了……”

丁国玉却正色道:“被少庄主清灭的‘青龙教’,很可能就是当年李悟德的手下瓜牙,他们的组织和行事,也很可能就是按照李悟德的计划!”

说此一顿,突然又似有所悟的正色道: “在下根据少庄主席问的叙述,我觉得最可恶最奸阼的歹徒,还是那个被称为金坛主的魏老头……”

费天仇淡然一笑道:“我早地对他起了疑心,所以我才没有吃他的亏,可是,雪妹妹在‘乱岩岗’见了他,还高兴的好似见到了亲人呢……”

芮映雪被说得娇靥一红,立即不好意思的说:“人家是因为临离开他家时,又赠了背囊又叮嘱了一大番好话……”

费天仇立即一笑道:“那是因为我已对他起了疑心,他为了表示他是好人,藉以减少我对他的提防和怀疑,所以才将背囊赠给你,因为他知道,不出一半天,那些东西还是他的!”

丁国玉突然关切的问:“少庄主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对魏老头怀疑?”

费天仇一笑,道:“从我一出发离开‘费家庄’就打定了主意,凡是涉及那个方向那个地区的任何人,都不信任……”

说此一顿,特的一整脸色,继续说:“凡是稍微冷静,仔细观察的人,对他魏老头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发觉其中有漏洞,都会有所怀疑,有的人竟受其愚,进而被害,完全是因为乍到该地区,心存疑惧,有了他这么一个探听详情,求得线索的人,往往受骗而不自知……”

丁国玉赞同的“唔”了一声,颔首道:“不错,据在下所知,他们‘青龙教’蛰伏了一年多,最近才又开始活动,邓老堡主是来此的第一人,你少庄主和芮映雪应该是第二位第三位……”

费天仇一笑道:“怕的是,有的人早在魏老头那儿就已经被俘或送了性命!”

丁国玉一听,不由恨声道:“所以我说,真正的罪魁祸首还是那个魏老头!”

谈话至此,两个小僮已送来了晚点,丁国玉知道费天仇和芮映雪明天绝早还要赶回贡山码头,也就和沈忠义起身告辞。

第二天的绝早,丁国玉和‘莉茜泰娜’,以及沈忠义等人,亲自送费天仇和芮映雪上船,在双方互道:“珍重再会”声中,小船划动,直奔贡山大码头。

芮映雪和费天仇并肩站在船头上,直到看不见丁国玉和‘莉茜泰娜’等人的影子,她才游目看了一眼大河两岸的青山绿树,感慨的一叹道:“我虽然说是前来寻找姚瑞敏,其实,多少也有几分希望能侥幸寻找到宝……”

费天仇失声一笑道:“这里根本就没有宝库,哪里还有什么宝?”

芮映雪却突然美目一亮,同时兴奋的一笑风趣地说:“人人入宝山而空回,可是,只有我一个人找到了!”

费天仇听得一楞,不由“哦!”了一声,继而一想,恍然大悟,不由也笑着说:“不对!应该说还有我!”

说话问,已伸臂将娇小美丽,天真可爱的雪妹妹搂在怀里了。

芮映雪虽然满心欢喜,舍不得离开天仇哥的怀里,但想到船尾还有两个健壮的苗人在操浆,还是羞红着娇靥,含笑将天仇哥推开了。

这道大河,发源于苗疆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